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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届爸爸不太行[纵横] 12、他死了吗

盖聂加入到寻找卫庄的队伍中,但并没有实质性的帮助。

偌大桑海,绵延不断的山水相连,要寻找一个人,竟如此困难。

傍晚时分,盖聂依约来到小圣贤庄的后山,与无名一同来的,还有张良。

盖聂的无言摇头,让无名本就苍白的脸又苍白几分,“他,真的会死吗?”

盖聂不语。

张良打量他,“如果卫庄兄真的死了,你会怎么办?”

盖聂握着木剑的手握的死紧,依旧是不语。

张良转身,负手看向小圣贤庄与远处的桑海城,“那是黑剑士胜七,没有人敢说一定能从他手下安然脱身,盖先生或许有这个把握?”

盖聂摇头。

张良侧头看他一眼,“卫庄兄在墨家机关城先后与阁下和墨家巨子两战,已受重伤,前几日似乎又添了新伤,据你所说是三处十分可怕的伤口,这样的情况下,卫庄兄真的能安然脱身吗?”

盖聂有些艰难的开口,“张先生想表达什么?”

张良道:“按照卫庄兄的心性,如果安然无恙的话,不会放任流沙和无名不管,这已经是第二天,今日还是没有丝毫收获?”

盖聂道:“我不会放弃寻找。”

张良道:“如果他安好的话,我希望当先找到他的是你,这或许是一个解开卫庄兄心结的好机会,如果他出事的话……”

他侧头看了一眼盖聂,那一瞬间,盖聂脸上蒙上一层无言的冷厉,那是习武之人都能瞬间感觉到的庞大杀气,便是饱读诗书、心志坚定如他,也不由一时为之胆寒。

张良道:“当然,我希望他安然无事,如果不是,我想没有人乐意承受那样的后果。”

盖聂蹲下身,去看无名,无名脸色白到发青,满目惊惶,“他,不会死的对不对?找不到的话,会不会是他被敌人抓走了?比如说……”

张良接道:“比如说,罗网,我今日在街头看到了罗网的赵高和六剑奴,不知这对你而言是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盖聂以拇指指腹擦了擦无名冰冷的脸颊,“我不知道过去的十年里你经历了什么,此刻的你,是鬼谷纵横的传人,是我与小庄的儿子,你昨天还说这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对吗?”

无名不明白他要表达什么,依旧用力而坚定的点头。

盖聂道:“无论你经历过什么,你的父亲卫庄所经历的痛苦丝毫不会少于你,我所认识的他,从来不会出现你这样的表情,这是弱者的表情,这世上有太多的弱者,但你不可以,因为你是我和卫庄的儿子。”

无名瞬间挺直了脊背,一脸坚决且茫然。

盖聂道:“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小庄的尸体一日没有找到,便不能说他已经死亡,值得庆幸的一点是,我几乎可以断定,胜七真正想要找的人,是我。”

张良一直默默听着,他是玲珑剔透的人,几乎瞬间就听明白盖聂的言下之意,他脱口而出,“不可以。”

盖聂站起身来,直视他的视线,“比起他的安危,他是否原谅我并不重要,寻找他,我所做的比不上赤练与白凤,但有一件事,由我来做更合适。”

张良道:“你是指……”

盖聂道:“与其我们在这里毫无意义的猜测,当面询问胜七,显然是更好的方法。”

张良道:“没有人知道胜七的下落,你想引他见面,只有一种可能,你主动现身等他来找你,但这个后果你真的想清楚了?”

盖聂不语。

张良道:“你是帝国头一号通缉犯,或许你还没有引来胜七,就引来了蒙恬的黄金火骑兵,或者李斯的罗网,你再强也不过是一个人,到时候你恐怕再难脱身,而你的自我牺牲,如果没有救回卫庄兄,无名该怎么办?如果卫庄兄还安然活着,你又让他如何自处?”

盖聂默然不语。

张良道:“这可真不是我认识的剑圣盖聂啊,原来你事情关己的时候,也会慌乱。”

盖聂道:“我任何的慌乱,都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我认真的考虑过,如果卫庄当真落入敌手,那么第一时间营救,在敌人的网尚未完全撒开之前应对,当是最妥善的方法。”

张良思考一会,道:“再等一等。”

盖聂道:“等什么?”

张良道:“我所认识的卫庄,无论在怎样的环境下都可能脱身,至少可以传递出消息,流沙与逆流沙的力量我多少知道一些,我们必须等他传出消息,再来应对。”

盖聂脸色微妙的一变,“你坚信,他还活着?”

张良道:“作为同门师兄弟,你对他反而有怀疑?”

盖聂不语,视线落在无名身上,张良随他视线看过去,两人的视线让无名瞬间局促。

张良宽慰道:“我相信,卫庄兄是能够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人,他已经做过一次,没有人知道他是靠什么信念坚持下来的,但这一次,我相信让他坚持活下去的最强大的动力便是你,无名。”

他喊得是无名,而不是子墨。

无名并没有发现,“我?因为我是他的……”

张良道:“是的,还有什么比骨肉亲情更亲近的关系呢?你说是么,盖先生?”

盖聂的频频外出招来墨家上下一致的不满,傍晚时分,盖聂从墨家据点离开的时候,受到了高渐离水寒剑的拦阻。

以及其他几个墨家统领的包围。

高渐离道:“你要到哪里去?”

盖聂低头,看着手里的木剑,“私事。”

高渐离道:“什么样的私事?”

盖聂沉默片刻,“恕在下,无可奉告。”

高渐离道:“你并不是墨家的人,你要来去墨家无权干涉,只是墨家当此生死存亡之际,秦军随时有可能找上门来,你的频繁外出引起我们一致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