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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届爸爸不太行[纵横] 11、谍翅鸟

鸟鸣声惊醒了盖聂,是白凤的谍翅鸟。

盖聂伸出手来,谍翅鸟落在他指尖,翠绿灵巧的翠鸟以喙啄了啄翅膀,展翅高飞,盖聂从窗口钻出,一路跟随。

这一次,盖聂追踪的距离很远,几乎要靠进桑海城的周围,盖聂记得,那里有两座山峰对立,中间有极深山涧,两座山峰以一架木桥连接,此时,木桥上有人,却不是卫庄。

赤练猛然转身,看到翠鸟飞至白凤身边,白凤伸出手指,眉毛高高挑起,侧耳倾听。

赤练怒道:“是你叫了他来?我们不需要他的帮助。”

白凤指尖一转,让翠鸟飞走,没什么表示,看向一直盯着他的盖聂,“这个现场有他来查看,比你我要有用的多,毕竟剑圣的名号由来已久。”

赤练并不愿意,“他是卫庄大人的对手,你不该叫他来。”

盖聂打量起这座桥,“这座桥几乎被彻底摧毁,摧毁的力量来自两把不同的兵器,其中一把是鲨齿,另外一把……”

他蹲下查看断裂面,“另外一把剑十分霸道,这座桥被摧毁的部分八成来自于这把剑,并且来自于同一招,能一剑摧毁整座木桥的,且目前在桑海的,据我所知,只有一个人能做到,黑剑士胜七。”

他站起身来,四处打量,“我曾在驾驶一辆马车时遭遇胜七的袭击,与此时的情形十分相似,小庄受伤了?”

白凤道:“不,他一夜未归。”

盖聂握紧了木剑,“他……”

白凤道:“流沙的人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他离开桑海城的时候,所有的踪迹在这里消失,他失踪了。”

盖聂眯起眼睛,木剑交左手,忽然从木桥断裂处一跃而下。

饶是一直瞪视他、对他怀有无限敌意的赤练也不由惊呼出声,“不。”

惊呼之后,她才发现,盖聂并未真的跳下,而是沿着山势树木往下跳跃,身形极快,迅速的视线之内只余一个细小白影。

白凤道:“这样的速度与身手,如果他当年不逃的话,或许就不会有流沙的存在了。”

赤练冷道:“你觉得卫庄大人的实力不如他?如果他有绝对把握赢得话,当年为何要逃?”

白凤嗤笑一声,“女人的想法,真是天真。”

赤练怒道:“你……”

白凤却没有再听下去的兴致,眼看着盖聂的身影渐渐出现在视线,他重新爬了上来,看起来没有丝毫劳累的样子,白凤忽然从桥上跳下,快速朝他俯冲,在盖聂反应过来之前,一掌劈了过去。

盖聂始料未及,身形急速后撤,皱眉道:“你……”

白凤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仗着轻功优势,第二招已攻了过去,虽是杀招,并无杀气,盖聂不再说话,单手抵挡,另一手随时攀附树木以防坠落。

三十招上,白凤皱眉,“还不出招吗?为何一味的防守?”

盖聂道:“你并不是敌人。”

白凤嗤笑一声,收了手,“如果遭遇胜七的是你,会怎么样?”

盖聂摇头,“小庄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以他的实力,战胜胜七应该不是问题。”

白凤道:“找到线索了吗?”

盖聂摇头,“往下十丈,崖边树木有被剑气切割的迹象,再往下便没有了。”

白凤语气沉下来,“难道……”

盖聂道:“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双方在半空中收手,各寻生路,还有一种,其中一方被另一方打落山涧。”

白凤道:“你觉得会是哪一种?”

盖聂不语。

白凤眉毛一挑,抬手招来白鸟,在他看来,与盖聂的对话已经告一段落。

盖聂道:“稍等,在下尚有一个疑问。”

白凤踏上白鸟,“你说。”

盖聂道:“引我前来的那只鸟并不是你派来的,是吗?”

白凤道:“这个问题对你而言很重要吗?”

盖聂道:“我想,对于小庄而言也同样重要。”

白凤驭鸟远走,留下两个字,“不是。”

轻飘飘的两个字,却如一记闷锤,狠狠敲在了盖聂的心上。

那只翠鸟,跟当日送无名入小圣贤庄的时候白凤送出的那一只是一模一样的。

跃上木桥,出乎盖聂的意料,赤练还在等着他,“有线索吗?卫庄大人他一定不会有事,对吗?”

盖聂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有默然,默然离开。

赤练瞪着他的背影,追出一步,恨恨道:“在你心里,他的死活是毫不重要的,是吗?既然不在意他,当初何必要招惹他?他本来是那样好的一个人,都是因为你……”

盖聂还是无法回答,只有越走越快,可惜他的听力太好,赤练的话依旧进了他耳朵里,“若是我能早于你而遇到他,我一定会珍惜,一定不会辜负……”

辜负吗?他这一生,是当真负了小庄,作为剑客,他最不愿意的便是亏欠,他只有一条命,一颗心,该怎样偿还?

这一日,无名没有等来卫庄承诺的糖人,闷闷不乐之际,却有人来找他。

盖聂踩着最后一抹霞光进的小圣贤庄,按理说这个时候已经宵禁,就算他功夫再高,想要回去,也是难了。

盖聂带着无名来到小圣贤庄的后山,这里人迹罕至,唯有虫鸣。

无名缩了缩脖子,心里莫名有些慌,“你,生我的气了?我不会为昨天的事道歉的。”

盖聂看着他的脸,那张与卫庄那么相似的脸,直盯到无名忍不住的一脸心虚,忍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才伸出手,平静的摆弄一下在行进中无名颈上戴着的歪斜了的金项圈,“我是你的父亲,不会为了那点小事生气。”

无名看起来松了口气,但还是不自在,“那你为什么大晚上的带我来这里?”

盖聂道:“无名,你坐下来,我们似乎很久没有好好聊天了。”

无名随着他在一块石头上坐下,嘟起嘴来,“可是我明天还有功课呢,是掌门师尊的课,我可不敢马虎。”

盖聂道:“你对你的双亲可有不满?你是特殊的,并不像别的孩子那样有父有母,也无法像别的孩子那样在父母跟前撒娇承欢,我与小庄,并不算称职的父亲。”

无名就着有限的光线打量他神色,他的内力到底太浅,盖聂的脸躲在阴影里,看不太确切,“你真的要听?”

盖聂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