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女王荣光宣布散会。
我留在宫殿作准备工作,负责安排具体的行动。女王分给我一间住房,让明月负责我的住行。明月俨然成了我的人,蹦蹦跳跳领着我到新的住处。
一路上,明月磨着让我传授魔法,我拗不过她,只好道:“我不会魔法,刚才只是吓唬他们的。”
她惊叹道:“好啊,你又骗人。”
我不悦道:“你少胡说,什么叫又骗人?我几时骗过你了?”
她扬起着头,望着我道:“你现在就骗了我!”
对这样的美女,我只能让着她,耐心解释道:“我这不是骗你,我刚才是故意这样说,让他们以为我是从地上的脚印来分辩­奸­细,其实我要用的是另外一种方法,等他们不注意了,我已经从另外的方面分辩出­奸­细来了。”
她张大嘴巴,讷讷道:“你……好聪明!”
我挺得意的,道:“这就叫做兵不厌诈。”
她好奇地道:“什么叫兵不厌诈?”
我扬扬得意地道:“后不厌诈的意思,就是指打战要使用计谋,不要怕麻烦,要多动脑子,尽量多出奇谋,让敌人摸不着头脑。”
她欢喜地道:“有你帮助,女王一定能打败筳灵。”
我望着明月那娇艳可爱的笑靥,不禁想到锦雅,我找筳灵算账就是为了锦雅,我能找到她吗?我能打败筳灵大祭师吗?我心里也没有底,但我知道,无论是胜是败,哪怕是生是死,我都一定要找到锦雅,保护她,爱护她,这是我的心愿,亦是我一生的承诺,我必须这样做,别无选择。
第 3 部分
非花情毒(上)
我住进女王宫贵宾房,这间房跟现代比起来自是简陋,但在当时是最好的住房,床上铺着暖和的兽皮,木墩上摆了几种瓜果,墙上挂了几支矛之类的兵器,还有一个部落图腾的装饰物。我也累了一天,刚躺到床上本是想计策,但没有多久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沉睡中,我神智突然惊觉,感到一种难言的心悸,不由从睡梦中惊醒,轻喝道:“什么人?”
四周静悄悄的,外面只有轻微的风声,我聆听了片刻,没有发现异常,却嗅到一股花香,一种非常好闻的花香,我用力嗅了嗅,发觉这香味非常熟悉,好像在哪里嗅过这种香味,嗅着这样的花香,我突然有些后悔,昨晚没有把明月留下来,当然,也不是我没有挽留她,而是她扭扭捏捏说是怕女王责怪,既然她对爱情不坚定,我也懒得劲做说服工作,毕竟这种事要自愿才好。
想到明月,心里突然升腾起一股强烈的情yu,我急忙运转体内异能压制,倏地心生警觉,猛然想起这种香味我曾在深入筳灵大祭师住地时嗅过,是一个叫葬花的女人身上发出的香味,据说含有春草药,是一种厉害的媚药,难道是她混到这里来暗算我?
我不由心里一惊,身子挺起已从床上跃起,向门外掠去。点点星光下,一个娇小的黑影向东边迅速隐去,动作十分快捷,要不是我目光锐利,还真难发现她的行踪。
我冷哼一声,欲念更加激荡,这使我体内的异量也大为增加,身形闪动,几十丈的距离一闪而至,已掠到她身后,伸手向她抓去。
眼看就要抓到她的肩头,她突然出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有剌客……”
尖锐的声音在黑夜显得异常清晰,我不由一怔,从开始到结束,我已认定她是筳灵大祭师派来的葬花,是女王宫的­奸­细,没有想到­奸­细还敢大明大白地喊有剌客,那么谁是剌客?难道她不是剌客?
我毕竟是女王亲口封的大武士,位列摩天级高职,又是女王宫的贵宾,不论谁喊救命,也不能阻挡我的行动,我只迟疑了一下,仍向她抓了过去。
四周突然出现数十条黑影,已有一个女武士喝道:“住手!什么人敢在女王宫撤野?”
我扭着一看,暗暗吃惊,表面看不出来,女王宫给人的印象是平和、安静,像是一座花园,哪知道就是在夜里,仍然戒备森严,这些突然现身的女武士显然训练有素,并没有扑过去,而是严阵以待,手中的矛和弓箭却对准了我,大有随时出击的架势。
我沉声道:“我是大武士,在抓­奸­细,你们守住不要让她逃了。”
那边为首的女武士道:“啊,原来是大武士在抓­奸­细,大家围住,不要让­奸­细逃掉!。”说着,那边已有人燃起火把,把四周照亮。
我借着这亮光,已认出眼前的黑影就是见过面的非花,此时她身形向后急退,趁着我说话的功夫,向外夺路逃去。也许她知道那些女武士不是高手,想趁我还没有追到,冲破女武士的包围,逃出女王宫。
我身形闪动,闪电般扑了过去,伸手疾抓。那边数十名女武士纷纷吆喝,挥矛拦截。
眼看就要抓到她,我突然眼前一花,竟然失去了目标,眼前出现七八个非花,都是似嗔还娇的模样,这情形令我怔住,伸出的手也抓不下去,却见几个非花挺矛向我剌了过来。
我脑子有些迷糊,不假思索挥掌拍出,充满异能的掌力具有开山劈石的威力,场中顿时响起几声惨呼,已有几个人翻身倒地。
凄厉的声音剌激我的心灵,我猛然惊醒,凝神向地上扫了一眼,心不由慢慢下沉,地上躺倒的竟然是几个女武士,也就是说,我刚才以为是拍到非花身上的几掌,打倒的是女王宫的女武士。
我明白自己中了春草毒,这种毒让人产生幻觉,而且非花可能还会巫术,否则以我的异能不可能中毒,连我都不能幸,女武士更不能抵挡,我也就明白她们为什么会向我动手了,估计是她们眼中看到的我,已幻现为另一个人,这种情况下谁也不能理喻,唯一之计,我只有迅速离开这里。
想明白这个道理,我立即用力咬破自己舌尖,剌痛让我暂时清醒,尚未来得及行动,又有五六支矛剌了过来,更糟糕的是另一个方向,已有一支队伍持火把向这边奔了过来,我怕体内的春毒有发作的危险,只有速战速决,咬牙挥掌向扑过来的几个女武士拍去。
扑通几声,几个女武士跌倒在地,随着她们的倒地声,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公孙灿,你在做什么?”
我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不由暗暗叫苦,明月在这个时候出现,我心头的欲念更加强烈了,我担心控制不住自己,只有转身逃走。
刚闪动身形,明月已拦到前面,颤声道:“公孙灿,你……你疯了?”
我知道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沉喝道:“让开!回头再跟你解释。”
明月有些绝望地盯着我,道:“不说清楚,你别想走。”
我感到已欲­火­中烧,眼睛红通通的,嗓子也有些嘶哑,道:“明月,求你不要拦我……”
我把体内的异能提至极限,向前冲了过去,快得好似一阵旋风。明月在瞬间犹豫了,急忙闪身让开路。没有及时躲开或是硬上前拦截的武士,立即被我挥掌打倒在地,场中响起一片哀号。
我冲出拦截的人群,向远处跑去。
我的神智还保持清醒,记得女王宫有一个大水池,我向那个方向奔去,远远的向水池跃了过去,扑通一声跳进水池,浑身顿时感觉清凉许多,泡在冷水中,欲­火­也慢慢消失。
我头埋在水里,久久没有浮出水面,有些不敢想,无意中打倒许多女王宫女武士,当时出手很重,也不知她们是死是活,这件事真不知道该如何向女王解释,说自己中了春毒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相信。
慢慢从水池上来,站到地面,猛然发现前面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明月,忧伤且怨恨地望着我。
我愣了一下,道:“你……你找来了?”
明月跺脚连声道:“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想上前拥抱她,又有些不敢,因为她手里提着一支矛,我只好浑身湿淋淋的站在原地,道:“我当时中毒草了,神智有些模糊,做什么自己并不清楚。”
她忿忿地道:“你骗人!”
我愣了,道:“我骗人?这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我为什么要骗人?”
她扬起脸道:“你不是说自己是神的后裔吗,神还能中毒?当年神农尝百草,也没有听说他中毒,你睡一觉醒来就中毒了,这是什么骗人的鬼话。”
我只差冲她作揖了,哀叹道:“我是真的中毒了,我的姑­奶­­奶­,我可以发誓,无原无故的,我打伤那些女王宫武士做什么?不是没事找事吗?”
她硬梆梆道:“不是打伤,是打死了七个人。”
我暗叫一声老天,知道这事麻烦了,望着她,讷讷道:“明月,我……我不是故意的,你要帮我。”
她奇怪地望着我,道:“你打死女王宫的人,要我帮你,我怎么帮你?”
我想了想,道:“你带我去见女王,这件事我会跟她说明白。”
她道:“你这时去见女王,她正在气头上,还不杀了你。”
我试探道:“那我该怎么办?”
她沉默片刻,幽幽道:“你……还是逃走吧,暂时不要回来。”
看来她心里还有我,我感到非常的欣慰,走上前,轻轻把她揽在怀里,她没有动,只是依偎我,头靠在我肩上。我道:“明月,我昨天一夜都没有睡,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她身子颤了一下,令我心头微微一动,显然她以为我要说在想她了,我有些抱憾,道:“昨夜我想了整整一夜,已想好扳倒筳灵大祭师的计策了。”
她有些失望,但仍轻声道:“什么计策?”
我胡诌道:“这叫苦­肉­计,里面还套着李代桃僵计,混水摸鱼计,是计计连环,只要照计行事,保证能够扳倒筳灵大祭师。”我就只记得这几计,不过认为已足以唬住她。
果然,她好奇道:“什么叫苦­肉­计?”
我解释道:“我刚才打倒几个女王宫武士,就是苦­肉­计,当然我可能出手重了些,但这样一来,我与女王翻脸成仇也就有了原因,筳灵大祭师那些人也会深信不疑,那么我们就有可趁之机。”
她迟疑道:“我听不太懂,你与女王成仇人了,会有什么机会。”
我道:“这就是下一步的李代桃僵计,意思是牺牲小部分,获得更大的利益,我打死几个武士,已使筳灵大祭师相信我是女王的仇人,他就会想办法利用我,我的计划是让女王追杀我,我逃到筳灵大祭师那儿,他想利用我,就会把我留在那儿,我就有机会接近他,然后找机会打败他。”
她惊道:“这……这很危险。”
我道:“这当然危险,老实说,我本来就没有兴趣为女王做事,我是神的后裔,没有必须做凡人的事,为她做事我根本得不到什么,名利财富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她愣了一下,低声道:“女王是好人,请你帮她。”
我道:“我当然会帮她,否则我也不会一夜不睡,为她考虑这些计策了,不过这一切我都是为了你,我是为了你才帮女王做事的,你要记住呀。”
她感动得不行,身子已软倒在我怀里。
我低头找她的嘴,亲吻她的­唇­,她在我怀里没挣扎几下,舌头就被我含住,我猛吸一阵,体内异能暴涨,一股强大的能量在经脉内川流不息地奔涌,这一次来得更加强烈,我竟然在刹那间看到了自己体内的脉络走向,清晰地看到一股有形的气体在体内经脉间游动,不禁突发奇想,试着用意念控制能量游动的方向。
当气流全部集中涌向右臂时,我感觉到一股锐利的剑意,脑海清晰出现三十六式形式各异的剑招,外星激光剑法。我又试着用能量封闭经脉,全部封闭后,我已不用张开嘴,只通过自身毛孔就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这情景有趣极了,我一边吮吸怀中美人的香舌,一边呼吸外面的空气,体内能量迅速增长,已达到一个全新的境界。
离开她的香­唇­,明月意犹未尽地依在我怀里,脸上露出幸福的潮红。
我轻声道:“趁着天还没有亮,你快领我去见女王,不要让别人发现了。”
她嗯了一声,勉强站稳。我揽着她腰肢,身形闪动,向女王宫奔去。
非礼女王
接近女王宫,周围人影涌动,戒备更加森严。我把速度提至极限,带着明月,像一阵风一样掠过,四周的武士只感觉眼前黑影一闪,连眼睛都来不及眨一下,我已从她们的身边闪过,进了女王宫。
宫里的墙上嵌有明亮的宝石,照得大厅亮如白昼。我踏进大厅,不由一怔,发现女王荣光竟然静静地坐在那儿,像是等着我到来,这情景令我百思不解,也暗自吃惊,忙松开明月。
明月上前几步跪下行礼。唉,这搞得我也矮了辈份,犹豫一下,也只有随着她跪下,向女王参拜。
明月道:“女王,我把公孙灿抓来了。”
我吓了一跳,急道:“明月,你乱说什么?是我自愿来见女王的。”
明月凑到我耳边,轻声道:“我这是按照你的计策,使用苦­肉­计,让女王相信我,到时候我就好替你说话了。”
我简直哭笑不得,埋怨道:“我是问心无愧,才来见女王解释刚才的原因,你这样乱搞,会害死我!”
女王荣光微微笑道:“你们都起来吧,公孙灿,你刚才打死女王宫武士七人,打伤六人,我知道其中一定有原因。”
我张大嘴巴,感动得热泪盈眶,跪在地上动弹不了,还是明月把我搀扶起来。她显然得比较冷静,道:“女王英明,他确实是有原因,因为他昨晚没有睡,整夜都在想扳倒筳灵大祭师的计策。”
女王荣光道:“什么计策?”
我又把在水池边跟明月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自然添油加醋,说得更加完美,更加­精­,最后连我自己都相信,只要按这个计策进行安排,扳倒筳灵大祭师轻易而举,绝对没有问题。
女王频频点头,流露出赞赏的表情。我得意之余,也有些困惑,觉得女王这个人让人高深莫测,她并不是很了解我,却充分信任我,这种胆量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做到,我心里隐隐感到她是一个非同一般的女人。
不禁有点忐忑不安,我道:“女王,不知道我这个计策行不行,你给个意见吧。”
女王荣光道:“很好,我没有意见,就按你的计策办吧。”
我惊讶地望着她,有些说不出话来,这样重大的事,就这样轻易地决定,好像太儿戏了。
女王荣光看出我的犹豫,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讷讷道:“女王,不好意思,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女王荣光站起身,步态优雅,向我走了过来,我嗅到一股好闻的香味,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已拉住我的手,那次被电翻倒地的情景出现脑海,吓得我急忙向后挣脱,惊道:“女王,别……别……”
女王荣光笑道:“没事,我心里不生气时,玄龟衣不会链接魔咒,要是每次碰触到别人,魔功都爆发,谁还敢跟我接触?”
这倒是真的,女王的手非常柔软,我很愿意自己的手让她拉着,只是考虑到明月在旁边,我还是做出极不情愿的样子。
女王扭头向明月道:“你在这里等着,我们去去就来。”说着,她拉起我向一个房间走去。
身后明月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悲鸣,声音很低,却清晰地传进我耳中,令我大感奇怪,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样悲伤的情绪。
等随着女王走进房间一看,顿时明白明月悲伤的原因,这房间竟是女王的闺房,里面布置充满女­性­化,靠墙的一张床非常显眼,床的四周堆满鲜花,显得浪漫温馨。我的心不由颤抖起来,难道女王竟是要跟我这个……天哪!我真不知自己哪来的魅力,已打动高贵女王的芳心。我不禁双腿发软,不知道该迈哪条腿,那只被她抓住的手也有些颤抖。女王荣光发觉我的异常,关心地道:“你没事吧。”
我挺胸道:“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我身体强壮得很,没有任何问题。”
女王荣光道:“你看看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会信任你了。”
我一怔,发现我们两个人已走到房间的另一端,面前有一块长形的石头,齐腰高,顶端平面光可鉴人,看样子这是一面石镜。我低头往石镜看去,吓了一大跳,石镜里竟出现一个水池,有一个人伏在水里,一会儿又隐约出现一个女子,跟那人说话。这……这不是我和明月吗?
我惊出一身冷汗,女王竟然有这样的宝贝,连我跳到水池的情景都看得一清二楚,那么我跟明月亲热的事,她……她也目睹。我……我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悄悄抽回自己的手。
女王荣光道:“这面魔镜是我族中之宝,由上代魔法老长传下,能够看到周围几里以外的景物,我看到你打死几个宫中的武士,并不是逃走,而是跳到水池里呆了很长时间,我猜想可能你是被人咒了巫术或魔法,否则你不会做出有悖情理的事。”
她的判断竟然如此准确,令我感到害怕,不敢再乱说话,低头装作对石镜非常好奇,看到石镜中两个人拥抱在一起,我有些害臊,眼睛正想从石镜移开,却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石镜中本来就不是很清晰的景物,突然全都看不见了,而这个时候正是我异能暴涨的时候,我心里一动,难道说我体内的异能能够遮蔽石镜上的魔法?
女王荣光柔声道:“公孙大武士,我需要你的支持。”说着,她向我贴了过来,散发出来的香气熏得我迷迷糊糊,她张开双臂拥抱我,香­唇­轻轻吻到了我的额头。
我刹那间停止了呼吸,碰到她胸前鼓起的部位,脑子似乎一片空白,思绪还没有整理过来,忽觉浑身一阵麻木,仿佛被雷电猛击了一下,痛得我惨叫一声,身子原地高高弹起,抽搐着向地上跌去。
女王荣光突然扬声喊道:“来人啦,公孙大武士非礼我……”
我大为惊恐,怎么也没有想到女王荣光会来这一手,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我被她身上玄龟衣的诡异魔劲击伤,而她喊出的话更是令人心跳,竟然是非礼她。
随着女王的话音,已有五六个女武士冲入,持矛向地上的我猛剌。我刚进房间已有感应,知道旁边埋伏十几个人,当时我没有放在心上,可是现在却不同了,我被玄龟衣重击了一下,浑身无力,并被女王按了一条非礼罪,这多少令我心里发虚,急忙在地上滚动,连续躲过几矛。
我滚到墙边,缓过一口气,身子向墙壁急靠,借着墙壁的力量奋力跃起,当几支矛击到墙上,溅起几点火星,我已身形扑出,从她们中间穿过,窜出了房间。
刚窜到外面,还没有站稳,耳边已响起一声冷哼,一团黑­色­圆球旋转直奔我胸前击到,我本能地挥臂急拦,“轰”的一声,黑球裂成无数尖锐的劲气,从四面八方窜入我经脉,我脚步踉跄向后倒退,张口喷出一口血,不由扑通坐到地上。
有人喝道:“让我来。”
说话的竟是丰征,右手持杖,左手托起一个巨大的光环,向我虚空投掷,光环迅速向我漫延,光芒越来越强烈,一道强大无匹的压力使我几乎窒息,四肢顿时难以动弹,像是被一张无形的网笼罩。
在这瞬间,我已迅速瞥见丰征、弭仁、聂能三人竟同时现身,分三个方向围住大厅,明月却率十几个人守住门口,她手里还提着矛,表情很复杂。
我心里暗暗一沉,看这阵势,女王早有安排,不然他们不会来得这么快,更不会一言不发,就对我发起致命的攻击,我心中暗恨,不由将全身能量聚集右臂,准备发起孤注一掷的反击,拼个鱼死网破。
女王荣光已从房间出来,高声喊道:“快抓住他!他非礼我!别让他逃掉。”
我恼怒异常,立即转向她,准备对她下手,却见她冲我眨了眨眼睛,那双明亮动人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令我微微一愣,突然想起我刚才跟她提到的苦­肉­计、李代桃僵计什么的,难道还没有约定就已开始实施?这……这也太快了吧。
忽觉全身一紧,无形的网越越紧,将我绑成粽子一样,悬到空中,向丰征移去。我犹豫不决,这要是在用计,就没有必要反抗,反而要利这个机会充分表演,让人误以为我已与女王翻脸成仇,只是这变化太快了,我都有点怕他们利用这个机会暗害我,可就麻烦了。
女王荣光在后面喊道:“公孙灿,记住你在我面前说的话,李代桃僵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
听了这话,我立即打消了反抗的念头,李代桃僵是三十六计中的一计,新石器时代的人根本不懂,我只告诉过女王和明月,她这时候特意点出,分别暗示我这是在演戏,我只有冒险不抵抗了。
丰征冷笑着,挥动手杖,对准我连续虚空点击,数百股白气像是蚕丝一样连接到我身上,这些白丝都带着寒气,钻进我全身经脉,又痒又麻,像是有千百个蚂蚁在骨头里爬,我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软绵绵的浑身无力。
丰征突然杖道:“女王,我已用玄天罗地大魔法锁住了他的元神。”说着退后几步。
我心中一惊,只觉身上紧束的网突然松开,整个儿从半空中坠下,跌到地上,痛得我惨叫一声,发现自己体内的异能全部消失,浑身空荡荡的,使不出一点儿力气。哎呀呀,这个老家伙,好像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把我的异能不知弄哪去了,这下我可慌了,要是他们这时真要杀我,我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忌不是任由他们宰割?
明月惊呼一声,奔到我身边,欲搀扶我。我有些感动,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女王荣光喝道:“站住!你要­干­什么?”
明月哀求道:“女王,他不会做那种事的,你饶了他吧。”
女王荣光冷冷道:“他刚才说要向我解释打死七个宫中武士的事,我还将信将疑,谁知他突然对我非礼,证明他中了魔,行事已不可理喻。”
丰征道:“女王,怎么发落他?”
女王荣光毫不犹豫道:“来人,杀了他!”
我惊呆了,简直不知道女王是假戏真做,还是故作姿态,要说她是故意这样做给大家看,她也太有表演天分,我分不清她到底想要做什么,而可悲的是,偏偏这时我已失去异能,没有反抗的能力。
明月吓得急忙跪下,颤声道:“不!女王,求你不要杀他,他不是坏人。”
已有几个宫中女武士持矛向我逼近,她们对我打死宫中武士感到愤恨,决意要为同伴报仇,明月是她们的顶头上司,她们明明看到明月在为我求情,她们竟然装作视而不见,可见是决意要将我杀死。
我感觉到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仇恨,心里凉嗖嗖的,又怕又恨,不禁心生怨恨,指着女王高声骂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简直是变态女王,你身上明明有玄龟衣,我怎么可能非礼你?我连碰都没有碰你一下,你少要血口喷人!”
女王涨红着脸,道:“你还敢说没有非礼我,看看你自己的额头,还有什么话说?”
我突然想起女王曾在我额头亲了一下,顿时哑口无言,我倒忘了这是女王亲吻的­唇­印,不是我非礼她留下的“罪证”,严格来说是她非礼我的证据,可我气急之下,更多的是想到女王这个人­精­明过人,细微的地方竟然大有深意,我到现在才明白她当时为什么要在我额头来这么一下子,原来是要留下我非礼的罪证,她这样­精­明,让我感到莫名的心悸。
明月以为我已默认罪行,又气又急道:“你……你这是为什么呀?”
我无暇理会她,因为几个女武士已挥矛向我剌了过来,我心里电石火花般闪过几个念头,一股悲哀之情涌上心头,我真难以想象,自己竟然就这样死在新石器时代,而且还死得这样莫名其妙,因为到现在我都没有弄明白,女王这命令究竟是真是假,她是在依计行事?还是真想要我的命?
就在这时,有人喝道:“等一等!先不要杀他!”
我心头一跳,仿佛从死亡线上打了一个转,没有想到的是,这出声阻止女武士杀我的人,竟然是丰征!
降服情花
女王荣光惊诧道:“丰征大祭师,你有什么事吗?”
丰征道:“女王,我已用玄天罗地大魔法锁住他元神,没有我解除,他只是一个废人,根本使不出任何力量,随便一个人都能打败他,因此他暂时对女王没有威胁,我建议先留下他,弄清楚他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有利于我们下一步的行动。”
女王荣光沉吟道:“弭仁、聂能先生,你们两位的意见呢?”
弭仁道:“他既然被锁住元神,已不足为患,我们最好弄清楚,他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种怪异的事,对我们打击筳灵有帮助。”
聂能没有做声,却点了点头。
女王荣光道:“好,就按三位的意见办。来人!把他押到监房,严加看管。”
立即有几个女武士走过来,用草绳将我五花大绑,架起我胳膊往外拖。
我看到明月眼中流露出哀伤,我心里也黯然伤神,却又无法解释,只有深深注视了她一眼,被几个女武士拖走。
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石洞,有人搬开石洞上一块巨石,把我推了进去,我扑通跌进洞里,脸朝下跌到地上,动弹不了。
我恨得牙痒痒的,叫道:“快把我扶起来,这样睡觉难受死了。”
几个女武士对我非常不满,走上来踢了我几脚,道:“你杀我们的姐妹怎么不难受?你死了活该!”
我豁出去了,嚷道:“明月是我女人,等她来了我就告诉她,让她把你们都杀死!”
她们有些迟疑了,停在那儿不敢再放肆。我见这话有效果,忙又道:“快把我松开,她很听我话的,要是她知道你们虐待我,对你们没有好处。”
她们相互看了一眼,上前把我扶靠到洞壁坐好,没有解开我身上的草绳,退了出去。
洞里又恢复黑暗。我又气又怕,急忙催动能量,想内视经脉的气流走向,恢复异能,但是尝试了很多次,都无法聚集能量,那个老不死的丰征说的没有错,他确实有两下子,居然把我体内的能量封锁,连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几个时辰过去,我满头大汗,颓然放弃尝试。突然,就在这时,洞外传来搬动石头的声音,洞口开了,借着微弱的星光,洞口闪进一个娇小的黑影,我不由心头一喜,以为是明月来救我,正要出声呼唤,却猛然嗅到一股熟悉的花香,吓得我浑身冰冷,不敢做声。
拥有这种奇异香味的女人,我印象中只有非花,也就是那个几次追杀我的娇艳女人,没有想到她居然摸到这里来了,看来不把我弄到地狱,她不甘心!
我极力闭住呼吸,却因体内能量遭到封闭,呼吸越来越粗重,这轻微的响声,瞒不过身怀绝技的非花,她向我这个方向摸索过来,香味越来越浓,我仿佛嗅到死神的味道,浑身禁不住发抖,洞壁上的尘土也往下掉落。
她站到我面前,声音充满戏弄的味道,道:“你的胆子不是很大。”
我紧张地道:“你是不是非花?”
她冷冷地道:“你认识我也没有用,我必须杀死你。”
我突然感到绝望,发现原来制定的计策有一个极大的破绽,当时只是顺口胡诌,只想到与女王成为仇敌,这样可能会得到筳灵大祭师的信任,却没有考虑过筳灵大祭师不信任怎么办,因为我一直就是筳灵大祭师的仇人,他是要杀我而甘心,我只想到他可能会利用我对付女王,却没有想到他会派人杀我,这下我可惨了。
寂静中,这个叫非花的女子道:“你想怎么死法?”
我犹豫了一下,悲声道:“你……你能不能不杀我?”
她冷笑道:“你好像很怕死?”
我心道你这个sb,难道你不怕死?要是我们换一个位置,保险你会吓得屁滚尿流,还不如我。但这话我自然不能说出来,只能低姿态地好言相求道:“求求你了,非花小姐,我还年轻,这样死了不值得,你就当没见过我这个人,闭闭眼就放过我了。”
她不耐烦道:“我没有功夫听你罗索,真搞不明白,像你这样怕死的人,怎么可能又跟大祭师作对,又跟荣光女王作对,按理你早应该死掉才对!”
我心说你早死才对!我这是策略,想办法活下去才最重要,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谁笑到最后谁才是英雄!打定这个主意,我试探道:“非花小姐,我有很多的宝贝,你要是答应放了我,我可以把这些宝贝送给你,那时你可就发财了,比女王还富有。”
她皱眉道:“你别老是小姐小姐地叫,这小姐是什么意思?”
我明白这个时代还没有小姐的说法,忙解释道:“这小姐的意思,就是非常美丽、非常漂亮的意思,不是我夸你,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被你迷住了,天哪!你看看自己,花容月貌,体态曼妙,脂凝暗香,吐气若兰,你是我见过的绝世佳人,天底下最美丽的女子,我第一次见到你,当时就惊呆了,至今都不能把你美丽的身影,从我脑海抹去!”
黑暗中,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是否被我这几句话打动。沉默片刻,她道:“听说你跟兰菽、锦雅,甚至是柒林这个丑丫头都有一手。”
我感觉到她语气有些变化,忙道:“她们哪能跟你相比,我敢说,只要男人见到你,一定跟丢了魂似的,恨不得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她道:“你呢?你会吗?”
我摇摇头,道:“我不会。”
她不由一怔,没有想到一直唯唯诺诺的我,突然流露出英雄气概,这令她感觉非常的好奇,心里起了异样变化,追问道:“为什么?”
我知道对付这样孤傲的女人,只有出奇招才能制胜,索­性­来硬的,傲气十足地道:“因为我是英雄,是你这一生都没有见过的大英雄!”
她撇撇嘴,轻视道:“你也算英雄?”
我冷笑道:“你身上带了春草药吗?”
她一愣,道:“做什么?”
我道:“拿来!全部让我服下!”
她以为听错了我的话,惊讶道:“什么?”
我淡淡地道:“我的技能你也知道,就是筳灵也不敢说一定能打败我,要是我没有被人暗算的话,像你这种等级的人,我可以在一分钟内杀死七八个。当然,要是我能够杀死你,我也不会这么做,因为我这人比较怜香惜玉,像你这么漂亮的美人儿,我不会辣手摧花。我现在告诉你这些,并不是求你放过我,我是想告诉你,我并不怕死,我这个人是不是英雄,你马上就会知道。”
她吃惊道:“你……你要做什么?”
我道:“我要让你知道,我并不怕死,临死我也要做一个风流鬼,你把春草药拿出来给我服下,我愿意死在你的手里,临死之前,我也要一亲芳泽,让我们做一回鱼水情人,我愿意死在你的手里。”
她讷讷道:“我……我……”
我不耐烦道:“少罗索,拿来!”
黑暗中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她从身上取出迷幻草药,洞中立即弥漫一股扑鼻的异香。
我道:“我的手被绑住了,你喂我服下。”
她靠近我,低声道:“你可以不服的。”
我笑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情景吗?我说过你的这些药是毒不死我的。”
她叹道:“这是瑃药,能让人失去控制力,迷失本­性­,不一定会毒死人。”
我道:“我一下子服下这么多,肯定会被毒死,临死前,你要答应我,一定要跟我发生关系。”
她声音里透着忧伤,幽幽道:“你不必这么做的。”
我道:“我已决定了,就不会改变,你要是不给我服下,我就立即咬舌自死!”
她急忙道:“好,好,我喂你服下。”
我差点没有笑出声,世事真是莫明其妙,杀人的人转眼间变成了救人的人,我这个害怕被杀的人,反而要用自杀来威胁杀人的人,让我服下足以致命的瑃药,这事说出来恐怕不会有人相信,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目前只能孤注一掷,借瑃药催动自己体内的阳气,利用非花的元­阴­,恢复异能,否则随时有送命的危险。
非花不知道我这种奇特的体质,在我的坚持下,她喂我服下瑃药,神情忧郁地望着我,忘记了她来此的使命。
十几粒丹药下肚,一股芳香直冲肺腑,我立即感觉到丹田升腾起一股热浪,浑身燥热不堪,额头顿时冒出点点汗珠,整个人坐在地上摇晃起来。
非花紧张地望着我,发现我身子在晃动,惊得玉手捂嘴,花容失­色­,这些瑃药都是她炼制,知道其中的厉害,仅是一粒就能让人欲念难抑,情难自禁,我这么一下子服下十几粒,在她的想象中,我很快就要脱阳升天。
我心中欲念难以控制,浑身异常难受,肌­肉­向外鼓胀,心里暗叫不妙,因刚才已大话在前,只有咬牙坚持,恍惚中想到了锦雅、安薏和柒林,想到她们在我的躯体下浪叫承欢的情景,欲念难以遏制,整个人像是要爆炸,突然脑子里“轰”的一声,一股巨大的气流骤然从丹田爆发,发散至四肢百骸,上趋天阙、幽府,下走泥丸、黄庭,一阵浩荡澎湃……
我的眼睛突然在黑暗视如白昼,看到非花缩在旁边,美艳的脸上充满了忧郁,她可能认为我已无法幸,没有注视我,而是陷入悲哀的沉思中。
我欲念大增,意念微动之下,身上草绳寸寸断裂,伸手把她揽了过来。
她吓得魂飞魄散,惊叫道:“啊……你就变成鬼了……”
我已急不可待把她娇躯横放身前,喘息道:“我说过,做鬼也风流,我还没有风流,哪能先做鬼呢。”
她惊喜道:“你还没死……”
声音已被我的嘴堵住,我扑到她身上,双手在她胸前那双­肉­球上尽情地揉弄。
她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那对­肉­珠已被我揉捏得饱饱满满的,身子已完全失去了抵抗意识,夹紧的双腿张开,任凭我蹂躏……
我深入到她体内驰骋纵横,她张开嘴发出畅快的呻吟,就是这呻吟还没有出嘴,已被我吮吸到,连音量都被我阻隔,我将她整个的身体包容,巨大无比的阳­阴­交融之气,迅速在我全身流走,这时我已无须运气内视,也不须凝神调息,奇异巨大的力量不借助外力,我感觉自己又比以前大有提高,异能已达到另一个境界。
我­肉­体肆意玩弄压在身下的非花,元神向外飘去,整个女王宫的布置,尽眼底,我所处的这个石洞,在女王宫的东边,距离宫殿三百米远,周围有两处暗哨,共埋伏八个人。
飘过这八个人,我心中一动,突然发现有些不对,我感觉不到这八个生命的信息,也就是说,这八个人不是活人,这让我感到奇怪,立即聚集能量向周围搜索。
不远处有一个模糊的影子,站在那里,如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幻觉,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动一下,像是凝固在那里,但是我已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锐利之气,只是我始终看不清他的真实面目,这让我暗自吃惊,知道遇到了一个厉害的魔门高手。
美女在怀
我立即运用异能在石洞外布下一道劲气,隔断内外的声音,缓缓从非花体内出来,她发出几声慵懒的呻吟,从迷醉中惊醒,眼中仍充满了迷情。
我扶她坐起,道:“非花,你是准备来杀我的吗?”
她摇摇头,脸上的神情迷茫,不知道这摇头代表什么意思,是说不是来杀我,或是不想杀我,她没有说,也许她自己也想不到,事情竟然演变到这种地步。
我道:“你们一共来了几个人?”
她低声道:“就只有我一个人。”
我心里奇怪,原以为外面那个魔门高手是与她同来的人,没有想到不是,也就没有告诉她这个情况,道:“你好像没有杀我,现在打算怎么办?”
她犹豫了一下,道:“我先救你出去。”
我笑道:“这件事真有些莫明其妙,你是来杀我的,却要救我出去,在这之前你想到这个结果吗?”
她忧郁地道:“你别笑我,谁让我爱上你了。”
我道:“你别吓我,最难消受美人恩,我可不会拜倒在你石榴裙下,像你这样的大美人爱上我,恐怕我消受不起。”
她扑到我怀里,玉手捶打我肩头,嗔道:“你好坏,我已是你的人了,你还要笑话我。”
我轻轻抓住她的手,凝视她的眼睛,道:“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做我的女人?”
她低声道:“你难道还要人家把心挖出来给你看吗?”
我道:“把心挖出来也可以……”
她吓了一跳,抬头望我。
我微笑道:“不过这得在我神术大成之后,挖出你的心,再替你放回去,我可不能整天把一个没有心的美女搂在怀里。”
她倒在我身上,羞涩道:“我的心都让你偷走了。”
我道:“看起来,你的胆子不是很大。”这是她刚进洞时对我说的话。
她撅起嘴,委屈道:“你别提这事了,我都羞死了,那时我不认识你,冒犯了也情有可愿。”
我笑笑,道:“好吧,我不提陈年往事了。我刚才发现外面有一个魔门高手站在那儿,不知道是谁……”
她吓得突然跳起来,紧张地道:“他来了,快走!”说着,急忙窜到我跟前,把我背到身上,往洞外奔去。
我开始吓了一跳,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背我出石洞,想了一下才明白,这个糊涂的女人,她还以为我能量被封锁,不能跑太快,才背我奔逃,她也不想想,我要是能量没有恢复,刚才怎么可能把她搞得欲仙欲死,浪叫不停!
出了石洞,我轻轻贴到她耳边道:“往南走。”我知道那个魔门高手在东边,指点她往相反的方向逃。
我已经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她说过没有同伴,又好像认识这个人,说明这个人可能是隐藏在女王宫的卧底,是筳灵那边的人。道理很简单,她既然敢独自到女王宫来剌杀我,除了要有胆量,还必须有内应,否则她消息不会如此灵通。再说,她既然敢来,就不会轻易害怕女王宫的人,而她听到这个人出现,就大惊失­色­,只能是这个人是筳灵的人,而且身份比她要高,她才会害怕这个人伤害到我,急着要逃走。
想到这里,我就很想弄明白这个神秘的魔门高手到底是谁,神思刚动,忽觉不好,还没有出声提醒,前面已鬼魅般出现一个黑影,拦在了前面,声音非常怪异,有如金属般的剌耳,冷冷地道:“你怎么现在才出来?”
非花吓了一跳,慌乱道:“他……他受伤了……”
那人道:“不是受伤,是被封闭了经脉,跟废人一样。”
非花急道:“那……那怎么办?”
那人一怔,眼睛闪电般­射­出锐利的光芒,冷酷地道:“你说什么?”
非花浑身颤抖,忙解释道:“我临来时,筳灵大祭师吩咐,如不能抓活的,死的也要,我是想把他抓回去,让筳灵大祭师发落。”
那人缓缓地道:“你刚才在洞里呆了很长时间,跟他在搞什么鬼?”
非花颤声道:“洞里很黑,我怕他还有功力,所以很小心的进洞,慢慢才找到他。”
那人道:“我当时感觉周围有极厉害的高人存在,这是怎么回事?”
非花讷讷道:“我……我不知道。”这点她倒是真不知道,说起来很自然,连那人也相信她没有说谎。
我从这个人出现,就知道此人魔功高强,怕被他发觉,一直就敛心神,散去能量,伏在非花的背上,竖起耳朵仔细地听,想弄清他到底是什么人,但听了几句,也听不出这人是谁,只感觉非花身子一直在发抖,气得我真想跳过去,把这个家伙打倒在地,出一口恶气。
忽觉一阵心悸,感觉有物体掠过头顶,紧接着一股异常锐利的­阴­风透骨而来,向我背部印下。
这极为短暂的瞬间,我迅速想了几个方案,一是迅速回击,并要一击必中,不能让他活命;二是承受他这一下,不让他发觉我与非花的秘密。考虑到自己的目标是筳灵大祭师,仅仅杀几个他手下的人,万一打草惊蛇,以后很难有机会接近筳灵大祭师,也很难找到锦雅,电石火花之间,我毅然选择后者。
我暗中以全身能量护住心脉,对方的动作非常迅速,数百道­阴­风已闪电般击到背上,我只觉背部被铁锤砸了一下,浑身一震,非花的声音这时才传出,啊的一声惊叫,踉跄退了几步,颤声道:“你……你杀了他?”
那人轻飘飘渺落到地上,冷冷地道:“浪蹄子,你好像处处维护他。”
非花浑身颤抖道:“我……没有。”
那人道:“他还有一口气,你带回去交给筳灵吧。”
非花后退两步,微微躬身,转身向外疾奔。
我趴在她背上,慢慢运起能量布满全身,真气顺着经脉流动,内视周峰,不由暗自一怔,对方的­阴­劲并不像是要击伤我,倒像是要解开我被玄天罗地大魔法封住的经脉,因为这数百道­阴­风击中的|­茓­位,正是丰征击中的|­茓­位,我没有被这次­阴­风击伤,反而感觉这些­阴­风是解除我经脉的封锁,这情况令我感到非常奇怪。
非花眼中流泪,边哭边奔跑,那个神秘人在她心中已树立绝对权威,我承受对方全力一击,她以为我真只剩一口气了,跑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她停下,把我轻轻放到地上,跪在我身边,摸我鼻子,又摸我胸,觉得没有呼吸,哭了起来,泪水滴到我脸上。
我睁开眼,望着她梨花带泪的脸,感到好笑,道:“你哭什么?”
她愣住,一pi股坐到地上,惊喜道:“你……你没死?”
我不悦道:“你这是什么话,希望我死?”
她扑到我身边,抱住我,喜极成泣道:“不,我要你活着,你活着我好高兴。”
我翻了一个身,头枕在她的腿上,悠悠地道:“非花,那个家伙是谁?”
她怔了一下,害怕道:“我不敢说。”
我奇怪道:“你不敢说,连我也不告诉?”
她颤抖道:“我……我不敢……我害怕……”
她这种表现让我感到奇怪,拉住她的手,我由下向上望着她的脸,柔声道:“别怕,有我在,没有人能够伤害你。”
她惨然摇头道:“他……他是魔鬼……”
这人居然有这样的威力,倒令我暗自吃惊,忙坐起来,把她娇柔弱的身躯揽进怀里,安慰道:“别怕,别怕,你不说就算了,忘记它吧。”
她缩在我怀里,含泪道:“他从小训练我们,把我们的魂装到一个法器里,只要有人背叛,他就会放出恶鬼咬我们的魂。”
我感觉到她身子在颤抖,心里大为怜惜,道:“别怕,我已经恢复了异能,可以用能量阻隔我们的声音,他听不到我们在这儿的谈话。”
她神情畏惧,眼睛向四周偷看,好像周围真有恶鬼窥视,颤声道:“他有超能感应,只要有人在心里仇恨他,他就会感应到。有一次,一个被他装过魂的人向另外的人说出了他的名字,他感应到那个人仇恨他,就追查到我们身上,把那个人透露他身份的人抓起来,还把与他相关的人全部杀死,放出恶鬼咬她的魂,她夜夜惨叫,可怜极了。”
我听了身上发冷,恨声道:“有机会,我决不会放过这个家伙!我会先把那个法器夺过来,再杀死他!”
她紧贴我身上,稍微平静了一点,道:“你现在逃出来了,准备到哪里去?”
我沉吟道:“我得罪了女王,仰云部落是呆不下去,天下之大,谁也不敢留我,我暂时还没有地方去。”
她小心道:“还有人敢留你。”
我道:“谁?”
她轻声道:“筳灵大祭师不怕女王,他敢留你。”
我道:“好啊,我不过是杀了几个宫中武士,女王就不问青红皂白下令围攻,差点要了我的命。这次女王命我进宫,就是想组织力量对付筳灵大祭师,现在女王得罪了我,我就站到筳灵大祭师一边,帮他对付女王。”
她欢喜道:“那太好了,我带你去见筳灵大祭师。”
我道:“其实我愿意帮筳灵大祭师,还有一个很重在的原因。”
她惊讶道:“什么原因呀?”
我望着她,道:“我这都是为了你!”
她的头靠到我肩头,眼中流露出幸福的柔情。我轻轻拥抱她,心里有些惭愧,没有对她说真话,这倒不是我欺骗她,主要是考虑到接近筳灵大祭师,会越来越危险,告诉她真实情况,恐怕她从言行举止中流露出来,反而会害了她,她不知道我真正的目的,言行坦然,会更安全。
我们又温存了一会儿,她才恋恋不舍起身,领着我往律殿去。
这时是上午,阳光明媚,律殿却被一层黑雾笼罩,四周一片­阴­森鬼气。非花轻车熟路,领着我进了中枢,走进一座圆顶房屋,里面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她让我等着,转身出去了。
我知道她是去向筳灵大祭师报告,就安心坐在大厅上等。
一会儿,传来脚步声,有两个人走了进来,一个是非花,另一个也认识,正是上次见过面的灵宗。看到他们两个人同时出现,我心里莫明其妙有些醋意,不高兴地望了非花一眼,她竟像是不认识我似的,表情冷漠地站在旁边,没有做声。
灵宗警觉地望着我,道:“公孙灿大武士,听说你准备投奔筳灵大祭师?”
我没好气地道:“不知道你这话是听谁说的,我可没有说过投奔筳灵大祭师。”
灵宗愕然,不由扭头望了非花一眼,非花忙道:“公孙灿,你说过的话可不能不算数。”
我白了她一眼,道:“我说过什么了?”
她眼睛仿佛有泪花在转,轻咬贝齿,低声道:“你……你自己知道。”
我心头一跳,很喜欢她这付委屈的模样,也突然想到她现在的身份是筳灵大祭师座下的门徒,自然不能扑到我怀里打情骂俏,冲我摆出一付冷漠的样子才属正常,我感到自己冤枉她了,忙转动脑筋,解释道:“我说过要帮筳灵大祭师对付女王,却不是投奔他,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我不投奔任何人,扳倒那个该死的女王后,我就离开这里,从此与仰云部落各不相­干­。”
灵宗疑惑地道:“女王封你为护族神勇大武士,又列摩天级别,这是人人渴望的事,你为什么还要背叛她?”
骷髅秘密
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道:“以后别喊我大武士,我已经不是什么大武士,女王只是想利用我!我只不过跑到她房间,亲了她一下,她就喊非礼,还要派人杀死我。哪个男人不喜欢对女人动手动脚?这点小小的瑕疵,她都不肯原谅,我凭什么维护她?”
非花惊讶道:“你……你亲了女王?”
我满不在乎道:“谁我都可以亲,只要她是个女人,我就有这个权利,怎么着?”
灵宗沉吟道:“也许女王的做法欠妥,不过我们都是女王的部下,留你恐怕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
我望了非花一眼,忿忿地道:“这可不是我自己要来,是有人请我来的,既然你们胆小怕事,我就告辞了。”说着,我迈步向外走去。
灵宗忙拦道:“公孙先生,你等一等!”
我知道他肯定会阻拦,顺势停下,冷冷地道:“还有事吗?”
灵宗道:“我还想请教一下,你以前跟筳灵大祭师有点误会,为什么还同意跟大祭师合作?”
我道:“大自然的法则就是弱­肉­强食,这世间只有利益,没有对错,猛虎吃羔羊,谁对谁错?老鹰吃小­鸡­,谁对谁错?筳灵大祭师与荣光女王,哪一方是对?又哪一方是错?谁做部落王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带领族人振兴部落,让族人过上幸福的生活。当初筳灵大祭师为了一个女人追杀我,我迫不得已投靠女王,是为了保全­性­命;现在女王追杀我,我联合筳灵大祭师对付女王,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筳灵大祭师与女王谁胜谁负我都无所谓,我的目的是保护自己。谁伤害我,我就报复谁;谁要当我是朋友,我就帮谁。道理就这么简单!”
灵宗听得目瞪口呆,他从来没有听过别人的演讲,被我一番高论震住,赞叹道:“公孙先生果然是高人,说得太好了。”
我冷冷道:“我没功夫跟你闲扯,没事的话,我要走了。”
灵宗忙道:“公孙先生不要急着走,筳灵大祭师正在练功,不能亲自出来迎接,我受筳灵大祭师的委托,先安排你在律殿住下,筳灵大祭师练功出鼎,会亲自上门见你。”
我故作姿态道:“我这人­性­子急,来的目的就是要借助筳灵大祭师的力量,立即对女王采取行动,筳灵大祭师要是不把我当回事,我就没有必要在这里呆着。”
灵宗道:“你放心,筳灵大祭师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非花chā嘴道:“公孙灿,在你险些被女王杀死时,是我们的卧底救了你,请你看在这一点的份上,就留几天吧,只要你耐心等几天,筳灵大祭师就会做出安排。”
我做出沉吟的样子,道:“这样的话,我就留几天吧。”
灵宗暗暗擦了额头上的汗,感激地望了非花一眼。我顿时明白筳灵大祭师是要留住我,只是他对我还不信任,找借口不出来见面,肯定隐在暗处观察我的动静,等确定我真是跟女王闹翻,他就会露面。
当下,灵宗给我安排了一个住处,两人把我领到房间,简单介绍了几句,转身走了。
我望着非花曲线动人的背影,吞了一口唾液,真想跟她说说话,亲热一下,却苦于灵宗始终跟她形影不离,只好强自忍住。等他们走了,我倒在床上,知道肯定是在对方的严密监视之下,也不想采取行动,不如休息,好好养足­精­神。
我神清智明,能量在周身旋转,气流在体内奔涌,神思开始向外扩张,能听见几里外蚂虫的轻微爬动声,却并不能看清整个律殿的真实景物,至少有五处建筑,我的神思进入不了,被外面的一层魔咒阻挡。
显然律殿有魔门高人扎驻,怕被对方发现,泄露行踪,我慢慢退回来,刚接近门口,却意外发现自己这房间的门外,也设有一道禁咒,这只是一道普通的禁咒,用发黄的粉末撒了一圈,旁边有一个小缺口,供熟悉的人通过,要是陌生人不懂禁咒,没有按规定路线走,就会沾上禁咒,后果是什么,我没有体验,也不清楚,只是猜想肯定不是那么乐观。
有了这个发现,我心中一动,这道禁咒看起来像是限制我的自由,其实却帮了我的忙,有了这道禁咒,我这时候溜出去转几圈,再悄悄回来,就不会有人知道我出去过,因为禁咒会证明我一直呆在房间不曾出来。
这个主意令我不禁笑了,身形向外窜去,元神先一步掠过禁咒,身子再猛地向前一贴,神形合一,站到了外面。四下看了看,感觉西边的­阴­气极盛,一溜烟向西边的一处建筑掠去。
那是一栋圆顶建筑,外面下了几道森严的魔咒,我用异能望去,可以隐隐看到几道红黄相间的诡异光线,交错布置,地上落满许多虫子的残骸,显然是它们无意中飞过,遭到魔法的打击,留下尸体。
再厉害的魔咒只对­肉­体有用,对虚无的元神无可奈何,我元神不惧魔咒,立即溜了进去,发现这是一栋简单的住宅,里面的设置跟我现在住居的房间差不多,看样子也是男­性­的房间,没有任何异样。我疑惑地在房间巡视片刻,没有任何发现,慢慢退了出来。
这真是很奇怪的事情,普通的住宅竟然用上厉害的魔咒,这是什么人?居然这么重要!我百思不得其解,正要退走。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有四个人远远的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人抱怨道:“找了这么多天,还只找到一个人,骷髅大师又要骂我们了。”
另一个人道:“都怪那个公孙灿,杀死四个骷髅兵,害得我们东奔西走,帮他完成任务。”
我很奇怪,怎么这事扯到我的头上?除了仇恨,难道我跟律殿的人还有纠葛?这真是笑话!立即隐起身子,闪到树后,仔细观察那几个人。
他们逐渐走近,是四个彪形大汉,腰系各式兽皮,臂阔腰圆,其中一个人的肩上扛了一个人,软绵绵的,像是失去了知觉。
我元神飘了过去,紧贴在他们身后,进了那栋房子。他们走到一面墙壁前,敲了敲五下,三高二低,墙壁随着声音发出响动,一会儿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
几人把那个失去知觉的人放到地上,一个人小心地道:“骷髅大师,我们找到一个,先送来,我们再去找。”
里面传出一声冷哼,一个尖锐的声音道:“没用的东西,这么长的时间,只找到一个,我怎么练齐我的骷髅阵?”
那几个人吓得簌簌发抖,有一个人颤声道:“这种体质的人很难找,我们再去找。”
尖锐的声音道:“要是再找不到,我把你们练成骷髅兵!滚!”
几个人如遭大赦,转身飞快地溜了。
里面缓缓走出一个人,身材不高,头顶光秃秃,全身皮包骨头,瘦得只剩一付骨头架子,皮肤苍白有如僵尸,两只眼睛深陷,像是两个黑洞。我猜想这个人就是被称为骷髅大师的家伙了,只见他慢吞吞把地上的那个失去知觉的人抱起,转身进了洞内。
我已在他封上洞口的刹那间,闪身跟了进去。里面漆黑一片,­阴­森森寒气逼人,只有骷髅大师的头顶还有点亮光,我紧盯住他头顶上的亮光,跟在他后面,向洞下走去。
越往里走,腐烂的霉味越重,我差点恶吐,幸亏异能护住了全身,能够抵挡这恶劣味觉的侵袭,强忍住没有发出异声,只是地下的寒气也越来越重,温度比上面骤然下降许多。
拐过几个弯,里面陡地一亮,一个亮如白昼的房间,有六七个骷髅靠洞墙站立,吓了我一跳,犹豫一下,想起自己是元神出窍,它们应该看不到我,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哪知道就是我这微妙的变化,已引起骷髅兵的警觉,已有几个骷髅兵发出嘶哑的声音,作势欲向我扑来。
骷髅大师以为它们是见到那个陌生人,才出现­骚­动不安,轻喝几句,念了几句咒语,它们才安静地退回去,靠到洞壁,像是几尊石像,一动不动。
骷髅大师走到一张石床前,把那个人放下,在他全身摸了一遍,露出诡异的笑容。我紧贴在骷髅大师的身后,感觉到石床散发出一股冰寒之气,这股寒气跟石床的石质有关,是那种玄天寒石,再仔细看石床上的人,发现他两只眼睛睁开,不时地眨动,却全身动弹不了,就像是我们现代社会的那种植物人。
我感到奇怪,不知道这个骷髅大师把这些植物人找来做什么,看他这种诡异的行径,应该不会是为这些人治病,难道他竟是……我吓了一跳,植物人是没有断气的生命,他竟然要把植物人练成骷髅兵,这也太残忍了。
我强压住恶心,盯着骷髅大师,只见他双手虚点,十指不断地点到那个人的身上,嘴里念念有词。我好奇地闪进那个人的脑子里,仔细聆听,听不懂骷髅大师念叨的是什么鬼符咒,但我自从有异能相助,大脑的智能迅速成万倍增长,已包容天地,任何复杂枯燥的数字也难不倒我,只听了一遍,我全部熟记心中,不懂是一回事,我先记下,再慢慢琢磨。
骷髅大师忙活了一阵子,念完符咒,双手合什,突然单手向前一挥,喃喃道:“站起来!”
那个本无知觉的植物人,目光呆滞,竟缓缓坐了起来,慢慢站到地上,身体僵直,像是僵尸般动作僵硬。
骷髅大师声音飘渺,像是发自地狱的幽灵,道:“你的名字叫骷髅七。”
那人重复道:“我叫骷髅七。”
骷髅大师指着那一排骷髅兵,道:“站到他们那边去。”
那人慢慢走了过去,站到一排骷髅兵的最后一个,他现在还是一个人的模样,有血有­肉­,但不久就会血­肉­消失,变成真正的骷髅。
骷髅大师很满意自己的杰作,露出­阴­森的诡笑,喃喃道:“第七号有了,只要念咒七七四十九天,就大功告成,还差三个,得赶紧找到,否则不能练成骷髅阵。”
我看得毛骨悚然,大致明白了骷髅大师炼制骷髅兵的方法,这些人在被炼成骷髅兵之前,并没有真正死亡,灵智还在,只是知觉失去,骷髅大师就是利用他们的神智,控制他们灵魂,驱使他们办事。
我心头倏地升腾起一股怒火,恨不得立即将这个骷髅大师除掉,得他再继续残害生命!心念神动,能量迅速聚集,强大的异能充实体内,我头脑也一下子清醒,想到暂时还不宜打草惊蛇,这个骷髅大师好像并不是太强大,我杀他不是很难,要是惊动了筳灵大祭师,就影响整个的计划。
想到这里,我慢慢散去能量,决定暂时留他一命,他炼成骷髅兵也要四十九天,这段时间足够我解决跟筳灵大祭师的恩怨,我只要记住这个地方,只要打败筳灵大祭师,我随时可以掩过来杀了这个家伙!
我这瞬间的能量转换之间,已引起骷髅大师的惊觉,他倏地转身,目光警觉地打量洞中的动静,两只黑洞般的眼睛闪动磷光。我懒得理会他的行动,元神倏闪,已顺着原路退了出来。
重新身形合一,呼吸新鲜的空气,长长出了一口气,脑子里还残留那股腐尸气味,仍是心情不畅,但­精­神却是饱满,因为不管怎么说,知道了律殿炼制骷髅兵的秘密,这一趟也算不虚此行。计算出来有些时间了,怕有人上门找我,泄了行踪,忙转身由原路返回。
正走着,突然感觉有异,隐隐感觉有人跟踪,我立即将全身异能提至极限,神智搜索之下,发现身后百米远跟了一个人,这个人身后百米远又有一个人,再后面百米远还有一个人,有三个人相互在后面盯梢,而且还是每个人都相距百米。
我立即加快速度,向另一条路上奔去,心里想道:“这三个人不知道是什么人,要是他们是一伙的,用这种办法盯梢,那就麻烦了,因为我很难一下子把他们三个人同时杀死,要是溜走一个,暴露我的行踪,我开始所做的一切努力,就前功尽弃。”
无边杀机
我边跑边想好了对策,故意跑得不是很快,让他们勉强能够跟上。律殿的环境我很熟悉,以前自己也来过一次,又从非花口中听到许多,我已把她征服,她恨不得把所有秘密都告诉我,我只要听了就能全部记到脑中,现在我的脑子跟计算机差不多,拥有很多的信息,随用随调,随调随用。
不一会儿,我跑到一处荒地停下,那个紧跟在我后面的人猛然停下,才发现我已站到他的面前,暗中跟踪的人突然被人发现,状态狼狈可想而知,他尴尬地望着我,没有做声。
我悠悠地道:“你看到我进了骷髅大师的住处,对不对?”
他慌忙道:“没……没有,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我已确定他是早就跟踪我,看到了我进入骷髅大师的住处,否则他不会慌乱,也不会立即否认,而是会惊讶我为什么会知道骷髅大师的秘密。他的表情很奇怪,就证明他已明白我的目的,这样看来,他应该不是一般的人。
我轻描淡写地道:“哦,那就好,我还忘记请教,你是谁?”
他迟疑道:“我叫灵净。”
我心中一动,道:“听说筳灵大祭师座下有双灵,其中就有灵净,莫非就是你?”这些我已听非花详细介绍过,只是没有见过他本人而已。
他道:“这……是我。”
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灵净,我已打定主意要­干­掉他,因为我很赞同丰征的意见,先打击筳灵大祭师的外围势力,逐步削弱他的整体力量,最终达到弱化他的目的。双灵虽然魔功还不是很高,但都是筳灵大祭师的心腹亲信,除掉双灵有利于瓦解筳灵大祭师的核心力量。因此,我决定要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先拿眼前这个倒霉的家伙开刀。
灵净能够位列筳灵大祭师座下双灵,也是非同小可的人物,从他安排这样的分层次的跟踪术来看,就知道他是难缠的人物,这时他已看出危机,忙道:“我带几个人出来例行巡查,偶然发现你的行踪,心里好奇,才跟你跑了这么远,其实我没有恶意。”
我道:“你说带了几个人,他们人呢?”
灵净摇头道:“我不知道,他们功力不高,可能是追散了吧。”
我已知道那几个人之间的距离都是相同,说明他们训练有素,决不可能是追散,这个灵净在这上面撒谎,却又姿态很低,说明他确实是厉害人物,同时我也明白他知道了我的秘密。不过我有些顾虑他后面跟踪的那三个人,他们距离太远,我不是能够一下子就­干­掉他们,要是逃掉一人,把我的行踪泄露,那就麻烦了。
灵净见我犹豫,以为我是松动了态度,忙道:“你不熟悉地形,容易走失方向,你要去什么地方,我找几个人来,领你……”
我冷冷地道:“不必了。”
灵净微微一愣,道:“你意思是……”
我已决定冒险一试,道:“你怕死吗?”
灵净疑惑道:“什么?”
我异能提升,元神已扑了过去,动作快过空气,只见异光一闪,已紧贴灵净身边穿过。灵净快不过我的动作,却已感觉到不妙,双手挥动,发出了雷电般的魔咒,一记黑­色­有形的拳风猛向我的­肉­身打去,隐隐发出风雷之声。
我身子向前一动,已神形合一,整个人站到了他的身后,右臂激光剑神光爆涨,横到他的脖子上,炽热的激光灼伤了他脖子上的皮肤,痛得他惨叫一声。这时前面才传出轰的一声,他那威猛攻的一拳已击到地上,掀起漫天砂土,把地打出一个大坑。
我冷冷地道:“我这个人没有别的长处,就是说话算数。”
灵净不是笨人,忙道:“你有什么条件?”
我道:“你让另外几个人过来,我就放了你。”
他迟疑了一下,道:“好,我下令让他们过来。”说着,他掏出一个竹哨,放到嘴边,欲要吹响。
我心中一动,他答应的太爽快,以他这样­精­明的人,应该会跟我谈谈条件,比如让我挪开激光剑,而他却没有,可见他已明白自己必死,我不会轻易放过他,他也就准备在临死前,要将我的行踪暴露。心念动处,我挥掌急切,已噗的将他脖子削断,头颅滚到地上。
竹哨也滚落到地上,但仍是发出了尖锐的一个尾音,后边的几个人闻声惊慌向后逃窜。
我迅速掠入虚空,身形快如闪电,百米距离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眨眼功夫,瞬间已扑到第一个人的上空,五指如勾,从上往下,狠狠抓了下去,五指深深chā进他的头颅,一下子把他的头骨抓碎。当他身子跌倒到地上时,我已掠到百米外,扑到了第二个人的上空,挥拳向下砸了过去。
我没有使用激光剑,就是不想让人发现我的行踪,只用手杀死这几个人。那人被拳头砸中背部,立即骨碎­肉­烂,翻身跌倒。我看也没看,立即深吸一口气,继续向第三个人掠去。
身在半空,我已看到那个人掏出了一个竹哨,准备吹响,我再快也只能等他吹响后才能掠到,脑子里迅速拟好了行动的步骤,全力格杀他后,立即就溜回房间,得被闻讯赶到的人发现行踪。
就在那人把竹哨放到嘴边时,他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一个身穿鹿皮的人,闪到了他的背后,胳膊弯曲勒住他的脖子,咔嚓一声,拧断了他的脖子,尸体跌倒地上。
我身子一拧,落到旁边,看到出现的是一个中年人,五官端正,朗朗星目,见到我后,他微一抱拳,道:“请问公孙先生可是女王派来的高人?”
他开门见山,猛然就是这么一句话,我微一愣神,道:“你是谁?”
他微微笑了一下,道:“我目前不宜暴露身份,总之我是女王的人,有事我会随时出现在你的身边,他们很快就要赶到,你快回房间,这里的事由我来安排。”
没有想到这里还有女王安排的人,可见这个女人也不是等闲之辈,我暗自心惊,沉吟道:“既然这样,我先走了。”
他点头道:“好,以后见面不要相认,有事我会暗中与你联系。”
我点点头,转身离开。
还没有走出多远,忽听身后一声低沉的惨呼,我迅速转身,看到场中突然幻现一个老者,脸上堆满皱纹,全身土灰­色­,皮肤是土灰­色­,穿的兽皮也是土灰­色­,目光锐利,神情刚毅,而那个中年人缓缓倒下,背上chā了一支矛。
我异能升腾,转身的同时已准备扑上,却意外地发现现身的土灰­色­老者竟非常厉害,已达到神游体外的境界,隐隐对我的元神构成威胁,显然是不出世的异人,我暗吃一惊,已不急于动手,冷冷地望着他,道:“你是谁?”
土灰­色­老者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杀他吗?”
我摇头道:“你们之间的仇怨我不想知道。”
土灰­色­老者微微一笑,伸手指着已死去的中年人,道:“难道你也不想知道他是谁?”
我心中一动,警觉道:“他是谁?”
土灰­色­老者缓缓地道:“外人都以为筳灵大祭师座下只有双灵,其实分为明、暗双灵,除了大家都知道的明双灵外,另外还有隐身暗处的暗双灵,应该合称为四灵才对,他就是那暗双灵的其中一人,叫灵尚。”
我大吃一惊,脱口道:“他也是双灵之一?”
土灰­色­老者点头道:“不错,他虽然不是筳灵大祭师座下的亲传弟子,却是律殿四灵之一。”
我心头暗自一沉,没有想到我这个现代人,智慧应该远远超过古人,没有想到跑到落后的新石器时代,还叫人给骗了,真是惭愧!
土灰­色­老者道:“你现在身在敌营,任何时候都不要相信别人,很多时候,都要靠你自己的力量解决危机。”
我听了很不舒服,道:“多谢指教,不过听你这么说,我是不是也不能相信你的这番话?”
土灰­色­老者一愣,道:“我是女王的人。”
我道:“刚才灵尚也是这么说的,我信了他,结果上了当。”
土灰­色­老者叹了一口气,道:“你不相信我?”
我盯着他,道:“我要知道你是谁?”
土灰­色­老者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过早暴露身份,对你我都没有好处,总之我是受女王的托咐,暗中帮助你的人,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我是谁。”
我道:“你准备吧,亮出你的兵器。”
土灰­色­老者惊讶道:“你一定要这样做?”
我道:“一定。”
我感到这个老者的魔功非常高,很想试试能否打败他,不论是敌是友,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总让人感到不安,何况在这个时代,除了女人,我还没有朋友。
土灰­色­老者沉吟道:“你准备了。”
我道:“好……”
却不由愣住,只见眼前的土灰­色­老者往地下扑去,倏地不见,像是凭空消失,以我目前的异能神功,竟然还有人能够从我眼前消失,这简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我内心大为惊骇,急忙凝目仔细查看,地上没有任何痕迹,证明有人能够逃去,莫非他竟像地行孙一样练有地遁法术,能够从地下穿行?
我聚集能量,神智也往土地钻去,发现地下的土松动不少,像是刚被蚯蚓翻过,显然这个土肤­色­老者就是借此逃遁。我钻了七八米,就不能深入,只好颓然返回。
四周已响起脚步声,这里发生的一切已引起注意,有大批的人向这个方向奔来。我身形晃动,刹那间变成透明的虚影,从那些人身边穿过,迅速回到了住处。
查探到秘密,又­干­掉了筳灵大祭师两个得力­干­将,我心情愉快,气定神闲地躺到床上,安心休息了。
不过这下可休息不好,还没有躺多久,灵宗就匆匆进来,查看我的动静。
我坐起身,道:“看你神­色­慌张,发生了什么事情?”
灵宗注意观察我的神­色­,道:“刚才有人闯入,杀死我们好几个人。公孙灿先生,你是否一直呆在房间,没有出去?”
我怪怪地望了他几眼,觉得好笑,没有说话。
灵宗不安地道:“公孙灿先生,你别这么望着我,你这样望着我,我心里发毛。”
我轻笑一声,道:“我是觉得你说话可笑。”
灵宗不由提高嗓音,不满地道:“我们死了几个重要的人物,你还觉得好笑,这未不近人情吧。”
我道:“我也同情他们的遭遇。只是你也好好想想,我来这里还没有一天时间,你们绝对不会这么快就信任我,四周肯定安排了人监视这间房子,我这个时候还跑出去乱窜,不是明摆着让你们怀疑我吗?我是不是很笨的人,让你这般的看低我?”
灵宗尴尬地道:“不是,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也别往心里去。”
我盯着他道:“说实话,你们到底有没有安排人监视我?”
灵宗没有想到我会问出这样的话,讷讷道:“没……没有。”
我悠悠地道:“我倒是情愿你们监视这间房子,省得我麻烦。”
灵宗愕然道:“为什么?”
我没好气地道:“他们就可以证明,我一直就呆在这里,没有出去过。”
灵宗道:“公孙灿先生,你别生气,我说了,我是随口问问的,没有别的意思。”
我心里好笑,望着这个灵宗,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我刚才从骷髅大师那儿学到一套炼制骷髅兵的魔咒,要是施展到他身上,不知有没有效果,这想法虽然荒诞,但并非不可行,我心随神动,立即把想法付诸行动,双目注视眼前的灵宗,有形的神光印进他的心海,嘴里念念有词施出了魔咒,全部送进他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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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宗奇怪地望着我,连声问道:“你……这是什么?”
我懒得理他,异能紧紧约束他的大脑,使他无法动弹,全力催动魔咒,往他大脑传输。一会儿,他脸上出现迷茫的神情,神思出现智障。我怕他还能抵挡,连续念咒了两遍,最后我喝道:“站到墙边去。”
灵宗乖乖站起身,木然地走到墙壁前,站好。我心里乐坏了,要是按这个样子,谁要是对我不利,我就把他炼成骷髅兵,嘿嘿,这下就可以天下无敌了。
不过我很快就想到一个问题,灵宗被我控制,他还要见其他的人,我不知道如何解除魔咒,他这付骷髅兵的样子,要是被别人看到是从我房间出去,他才变成骷髅兵,就露馅了。
我急忙走过去,伸掌按到他头顶,用异能从百汇|­茓­探进他大脑,连运几次异能,外星的异能确实非常厉害,迅速把魔咒从他大脑驱除,他茫然睁开眼睛,道:“我……我刚才怎么啦?”
我道:“你刚才突然有些晕旋,我输送一股真气到你头上,你才苏醒过来。”
他感激道:“原来是你救了我,谢谢你!”
我谦虚了几句,他神智虽然恢复,脚步却有些踉跄,告辞走了。
折腾了大半天,天黑了下来,我躺到床上,知道今晚不会有人打扰,对方一下子就死了二灵,我又弄傻了一灵,这已经够他们忙的了,再说他们可能也查看了我住房外的符咒,以为我没有出房间,不会怀疑到我身上。
黑夜很静,听得清风吹树叶的声音。我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微微一怔,嗅到一股好闻的香味,不由心中一喜,从床上坐了起来。
非花已从外面奔入,欢喜地扑到我身上,直往我怀里钻。我抱紧这个尤物,亲她的嘴,突然起到外面的符咒,不由一愣,忙推开她道:“遭糕……”
非花委屈地道:“你怎么啦,不喜欢我来?”
我道:“不是,有人在外面下了一道符咒,你进来时沾上了。”
她也愣住,小声道:“这要紧吗?”
我道:“你是这里的人,普通符咒没有什么厉害,你应该能够破解吧。”
她道:“符咒对我没有作用,我是说这会暴露我们的关系,被他们知道了,要不要紧?”
我抱紧她,道:“这就没问题了,你是我的女人,用不着偷偷摸摸,谁知道也没用,有本事让他来跟我抢。”
她急促地道:“我好想你。”
我的身子碰到她胸前挺耸的ru房,血脉奔涌,抱起她腰肢,把她横到身前,嘴­唇­已贴到她的香­唇­上,一阵吮吸,她驯服如羔羊,自动吐出香舌,滑入我的口中。
我双手由她粉腿往上摸,她身上一阵麻痒难当,丰满的胴体在我的抚摸下,剧烈地扭动起来,嘴里不停地呻吟。
我体内能量大增,翻身压了上去,异能像是一把尖刀,向她身体内部挺进,她啊的一声畅快的呼叫,浑身都快乐的抖动起来,两只脚高高抬起,夹紧我的腰,脚背绷直。
我神智清明,迅速向四周飘去,向几处有魔咒阻挡的建筑物冲进,我白天查看过这几处地方,牢记在心,认为肯定有锦雅的行踪,趁异能大增,我发起强烈的冲击,那几道魔咒异常顽强,被我元神冲散,却始终发出骇人的锐芒,险些划伤我肌肤。
体下的非花也在接受我的冲击,陷入无助的呻吟,几乎已承受不住,全身出现间歇­性­的痉挛。
我只好颓然而止后退,从她体内退出,她全身香汗淋淋,脸上潮红,目光迷茫。我抱起她身子,手按到她背上,输入一股真气到她体内,助她恢复原气。
非花慵懒地躺在我怀里,脸上是一付满足的样子。我道:“刚才我到外面去看了一下,发现有五处建筑物设有魔咒,我进不去,那是什么地方?”
她浑身一震,垂下头,闷闷不乐的没有吭声。
这真是莫明其妙,我奇怪道:“你怎么啦?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不说话啦?”
她白了我一眼,幽幽道:“你刚才还压在我的身上,却说你跑到外面去了,你……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我气得说不出话,简直是莫名其妙,真不知她是脑子进水,还是缺少一根弦,好好的事,她想得太复杂,我真懒得跟她解释。
见我没有吭声,她怯怯地道:“我……回我刚才说的话。”
我望了她一眼,见她那付乞怜的模样,道:“我没有怪你,只是我们现在不是在自己家里享乐,我不注意四周的动静,要是有人悄悄掩过来,还不把我们宰了。”
她低声道:“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我大度地道:“我不怪你,只希望你以后遇事要多动脑筋,我要不是全力以赴,能把你弄得鬼哭狼嚎吗?”
她脸上飞起一抹羞红,道:“你别乱整词,说得多难听。”
我道:“只要表达清楚意思就行了,有什么难听的,做都做了,还怕难为情?”
她娇羞道:“你……真粗俗。”
呵,她居然还谈到情调,我乐了,道:“没想到你还挺高雅的,要是这样,我给你来几句雅致的吧。”
她好奇道:“你要做什么?”
我想起韩偓的一首诗,低声吟哦道:“扑粉更添香体滑,解衣唯见下裳红。烦襟乍触冰壶冷,倦枕徐倚宝髻松。”
她神情向往地道:“真好听,这是什么意思?”
我斜了她一眼,道:“连意思都听不懂,还说好听。”
她红着脸道:“我只是感觉好听嘛。”
我凑到她耳边,道:“这意思就是说你身上散发出的香体,有撩人心魂的力量,我忍不住都想亲几口。”
她羞道:“你已经亲过了。”
我环抱她柔软的腰肢,道:“好了,我哄了半天,你现在该把那五处神秘建筑物的情况告诉我,都是谁住的?”
她靠在我身上,道:“有筳灵大祭师、骷髅大师、石魔、灵后,另外还有一个人,就是我们上次在女王宫遇到的人,他不在这里,但也有一处住宅。”
我知道前两个人,那个石魔可能就是我遇到的指挥石头人的怪人,为了进一步确认,我道:“我上次碰到一个能够指挥石头人作战的怪人,自称是通能大祭师,他是不是就是石魔?”
非花摇头道:“那是石魔的师兄,不是仰云部落的人,只是路过这里临时住几天,被你打伤后,他觉得没有面子,就离开了。”
听了这话,我放心了,连师兄都不是我对手,师弟更不会放在我眼里,只是另外还有一个灵后,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怎么跟前面几个有地位的魔门高人相提并论?这让我感到有些奇怪。
我道:“灵后是谁?怎么住到那里去了?”
她道:“筳灵大祭师座下有双灵,是他的亲传弟子,另外还有两个人,也称为双灵,却不是大祭师的弟子,但身份比前面的双灵还要高。”
我喃喃道:“这就奇怪了……”
她道:“不奇怪,因为这个灵后是筳灵大祭师的女儿。”
原来如此,听到这个情况,我反而不担心了,因为她是筳灵大祭师的女儿,就说明她的魔功还不是很厉害,只是任凭身份才能与几位魔门高人同等待遇,这几个魔门高人,我都会过,并不能压倒我,只有筳灵大祭师才是劲敌,另外一个还在女王宫卧底,暂时对我还不能构成威胁,我在这里的行动显然危险­性­不是太大。
非花看到我脸上的神­色­,提醒道:“你还是要小心一些,听说她很厉害。”
我轻笑一声,要说女人厉害,嘿嘿,我还没有放在心上,笑道:“你当时不是也很厉害吗?怎么也被我俘虏啦?”
她依在我怀里,羞红了脸,没有吱声。我看看天­色­快亮了,起身送她回去。
送走非花,我回房间,经过一夜的缠绵,我­精­神更加旺盛,也睡不着觉,仔细把前后事情想了一遍,归纳出筳灵大祭师身边有实力的人,主要情况是:一级高手有骷髅大师、石魔和一个神秘人,仅知道的情况,他们拥有七个骷髅兵、三十个石头人。
二级高手有四灵和十花,四灵跟我这样等级的人相比,根本不值一提,构成不了任何威胁,我可以在三分钟内把他们杀死;十花是那个神秘人培养的杀手,都是擅长用毒的人,分为­阴­阳组合,五男五女,上次我已杀死了两个,又服了非花,只剩下七个人,也不是太有威胁。
三级则谈不上高手,是律殿的家将,有一百五十多人,上得了战场的不过是三十人而已。
这样的实力放到仰云部落颇有威力,只是有心算计无心,仅一天功夫,我已经杀死二灵,另一个灵宗,只要他不防备,我也可以随时­干­掉他。有机会,我再把骷髅大师也­干­掉,最好再剌杀石魔,基本上就铲除了筳灵大祭师身边有实力的人,只剩他一个孤家寡人,就容易对付了。
想到这里,我很兴奋,立即运用异能传讯给安薏,我与安薏心有灵犀,她能接受我的信息,听到我的声音,她从睡梦中醒来,欢喜流泪。我简单地把分析的情况讲了一遍,让她通过锦玉向女王报告这里的情况,叮嘱她呆在家里,不要随意外出。
她频频点头,表示听懂了。我只是把信息传过去,看到她娇美的睡态,很想亲吻她,也不知道异能能否做到,再次将异能提升至极限,全身心扑了过去,扑到她身上。她欢喜地拥抱虚空中的我,与我亲吻。
突然,我心中一颤,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心悸,急忙撤回元神,凝神四顾,隐约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向我呼救,我吓了一跳,是非花的声音,她在向我求救!
我知道非花住宅的方位,元神迅速扑了过去,远远的看到一个高瘦的怪人从非花房间出来,把她扛在肩上,非花发蓬鬓乱,衣裙不整,双脚乱踢,在拼命挣扎。
怪人长发披肩,又细又长的手往她玉臀上摸,嘴里还道:“你这个­骚­娘们,既然能让他玩,就能让老子玩,还装什么淑女。”
我看眼前的怪人跟那个通能大祭师的德­性­差不多,知道这个家伙便是石魔,不由勃然大怒,挥臂展出了激光剑,元神先一步扑了上去,狠狠向石魔后背击去。石魔听到后面的风声,迅速转身,单掌击出,轰的一声,他倒退几步,眼前没有看到人影,大吃一惊,凝身不动。
我身子向前冲进,已迅速与元神会合,双脚落到实地,煞气暴涨,挥剑拦住了石魔的去路。
石魔惊道:“你是谁?”
我已动杀机,不仅仅是他想打我女人的主意,他还是我欲要击杀的对象之一,这正是机会,就算是杀了他,别人也以为是他先挑起事端,不会怀疑到我的真实目的,我冷冷地道:“放下她!”
非花惊喜道:“公孙大哥,你来啦,快救我。”
石魔威胁她道:“别吵,他救不了你。”
非花吓得不敢做声,她知道石魔的厉害,却不知道我已打败过他的师兄,生怕我斗不过石魔,连累她遭殃,不敢动弹。
我火上心头,喝道:“石魔,我若是一剑不能除掉你,我当场自刎!”
石魔吓了一跳,疑惑地望着我,道:“小子,你太狂了,狂得没有章法,把这种豁命搏杀的事,看得好像是路边折枝,野地摘花,你莫非以为我是泥捏的不成!”
我断然道:“差不多,上次我碰到那个什么通能大祭师,还没有抵挡我一剑,就逃了,我看他连泥捏的都不如!”
我这话一出,把石魔吓了一跳,没有想到碰到我这样厉害的人物,忙道:“你上次打赢我师兄,不代表就是打败我,真要是较量,你不一定能够赢我。”
我道:“别净说废话,我已经在等着你,上来吧,让我看看你能不能挡我一剑!”
非花听到我就是打败了通能大祭师的人,又惊又喜,低声道:“石前辈,他很厉害的,丰征、弭仁、聂能三大高人联手都没有拦住他,你要小心!”
石魔简直哭笑不得,叫道:“你们不要威胁我,我不怕!”
非花心里有底了,媚笑道:“他是筳灵大祭师请来的客人,是专门对付女王的人,你就是胜了他,筳灵大祭师也会不高兴,除非你能对付女王。”
我不喜欢她凑到他耳边说话,不满道:“非花,你别跟他说话,这事让我来解决,他不愿意,我就杀了他!”
石魔怒道:“你这个混小子,老子就算是泥巴捏的,也不能随你几下子就杀死。”
我杀机倏升,道:“来吧,你现在就过来试试。”
石魔把非花放开,道:“好,你要找死,我成全你!”说着,他作势要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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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非花招手道:“过来,到我这边来。”
非花脱离开危险,远远地站到旁边,注视我与石魔的对阵,听到我的话,忙跑到我身边,我把她揽到怀里,道:“害怕吗?”
她摇头,幸福地道:“跟你在一起,我不怕。”
石魔嚷声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耍赖吗?”
我冷冷地道:“石魔,你尽管杀过来,这意思就是表示,我一只手就足够对付你,你不服就杀过来,我边亲我的女人,边陪你玩!”
说着,我还真的吻住非花的香­唇­,吮吸她的香舌,能量迅速在体内聚集,全身劲力全部运聚到右臂,欲要一举击杀石魔。
石魔气得脸­色­铁青,更加狰狞,咬牙伸出了爪一样的双手,高高举起,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要调动石头人,准备与我决一死战,只是他念叨了几句,却又脸­色­凝重地停下。
我笃定安稳的态度让他心生疑惑,没有谁会把这种重大的生死较量等同儿戏,除非是傻瓜,除非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实力要远远高过对方,连通能大祭师都曾在我手下吃过亏,石魔知道其中的厉害,不敢冒险行动,想了一下,垂下双手,做出罢战的姿态。
我暗暗遗憾,本来这是一个大好机会,出手杀了他,筳灵大祭师也没有话说,谁让他抢我的女人,我不想罢手,故意激怒他,道:“怎么,你害怕了?”
石魔想了一下,道:“小子,这里人多,要打我们重新约时间,不要搞得沸沸扬扬,说起来不好听。”
我看到周围确实围了不少人,都是律殿的人,点头道:“好,只要你同意,我随时奉陪!”
石魔声音突然变细,道:“今晚在我府里,西去三里的圆顶建筑,外面有魔咒,不怕死的你就来,我在那儿等着你,要是害怕,你就多带几个人来,这事只限于你我两人知道,告诉别人恐怕就打不了啦。”
我注意到周围的人脸­色­如常,说明他们都没有听到石魔的话,显然他是施展魔法单独传音到我耳中,这也正合我意,我正想单独除杀死他,除掉筳灵大祭师身边的这个超级高手,为最终­干­掉筳灵大祭师清除障碍,这是他自己找死,我决定成全他!
约定时间,石魔转身离去。周围的看热闹的人都露出惊讶、敬服的神­色­,他们没有料到我年纪轻轻,能够吓退石魔,这还是首次见到。
非花也欢喜的挽住我脖子,当场就来了一个长长的热吻,这次英雄救美事件,再次展示了我个人魅力,让她非常着迷,缠住我一整天,不愿意离开。
到了晚上,天黑下来,我哄走非花,悄悄闪了出去,异能运至极限,我的身子近乎透明,一溜烟向西奔去。
远远的来到一处建筑物前,黑暗中视如白昼,清晰地看到地上有几道金闪闪的魔咒,我不再满足元神进去,运功聚集到脚上,全力踏到魔咒上,地上突然升起一股青烟,刹那间四周响起异动,千万簇金光利箭向我全身笼罩,寒气从四周涌来。
我聚劲右臂,激光剑亮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发出炽热剑气,划过魔咒,斩断妖邪之源,地上立即响起一阵凄厉的声音,像是传自地狱的鬼哭狼嚎,拖曳长长的尾音往远远飘去。
我昂首阔步闯了进去,穿过庭院,走进一个大厅,里面装饰典雅,布置堂皇,角落里摆放了几株野花,显得舒静雅致。
我凝视四周,没有看到人,不由感到生气,冷冷地道:“人呢?都死了吗?”
里面有一个声音慵懒地道:“没死,还有一个活人。”
声音温软,听了不禁令人心生爱怜,我颇为惊讶,忙转身望去,一个绝­色­少女款步走了出来,只见她一张俏脸吹弹得破,剪水双瞳,美艳绝伦,举步轻摇明艳不可方物。唉,我真惭愧,看到这个美女,我不禁心摇神荡,差点流鼻血!
她冷冷地注视着我,道:“你是谁?敢闯进这里来,不怕死吗?”
我镇定一下情绪,道:“我不是无故闯入,是有人约我来的。”
她微微皱眉,不解道:“约你?奇怪,我约了你吗?”
我暗自一震,忙道:“你是谁?”
她不满地道:“现在是我问你。”
我盯了她一眼,道:“你可是灵后?”
她眨着明亮的大眼睛,道:“你认识我?”
我心头大大震动了一下,这个该死的石魔,竟然耍了滑头,把灵后的住宅当成是他的住宅指给我,我又因私心想暗中除掉他,没有详细询问他的住址,以至于闯到灵后的住处,这真是麻烦!
好在我是知错就改的人,忙道:“对不起,我走错了,回头见!”说着,转身欲走。
灵后发出几声冷笑,声音清脆地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很喜欢她的容貌,但不喜欢她这种傲慢无礼的口吻和态度,不由也冷笑一声,转过身道:“你这是律殿五大魔咒封锁的秘宅,对于别人来说连进都是妄想,不过我却不是普通的人,自然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是筳灵大祭师在此,也无法阻挡我的行动!
灵后急道:“你好大的胆!你到底是谁?”
我淡淡地道:“我叫公孙灿。”
灵后露出惊喜地神­色­,道:“你就是那个征服灵兽的大武士?”
我的心似乎感觉到什么,自从来到这远古时代,我就对美女有了独特的感觉,她们的心思我往往能猜到,只要是她们注意的人,不是爱,就是恨,不会再有第三种情感。她们不会关注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只要是关注了,肯定就是对他有意思。我的心不禁微微一动,难道这个美丽的灵后对我有意思了?
见我没有立即回答,她不高兴了,道:“你为什么不做声?”
我道:“我是感到奇怪,你是仰云部落的人,不认识我吗?”
她道:“我长年在外跟师傅学艺,你征服灵兽时,我并不在部落,是最近才回来的。”
我点点头,心里却很矛盾,要知道她是筳灵大祭师的女儿,我却要对付筳灵大祭师,万一与她发生感情纠葛,我又怎么可能对付筳灵大祭师?只有抛开绮念,淡淡地道:“灵后小姐,我是筳灵大祭师请来的客人,刚才不小心,误闯贵宅,打扰你休息,我非常抱歉,告辞了。”
她急道:“哎,你别急着走呀,我愿意让你进来,你坐休息一会儿吧,我还想跟你聊聊。”
多好的女孩,她想跟我聊天,可是我又怎么能这样做呢?我不是怕她,是怕伤害她,我注定跟筳灵大祭师誓不两立,一旦我们之间的两大阵营公开决裂,会伤害到她所付出的这份感情。
考虑到这些问题,我摇头道:“不了,我还有急事,先告辞了。”说着,举步向外走去。
她在后面委屈地喊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拒绝我的好意?”声音凄婉,让人动容。
我心中黯然,停住脚步,道:“灵后小姐,谢谢你,我确实是有急事,下次我们再聊吧。”
她幽幽道:“我知道,你回避我,是因为我父亲。”
我摇头道:“你不要想得太多,这没有必然的联系。”
灵后颤声道:“他虽然是我的父亲,但也是我的仇人。”
我身躯一震,道:“灵后小姐,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灵后忧伤地道:“我母亲是他抢回来的女人,生下我后,她就死了。”
我暗自叹息,转过身,看到她脸上已流下两行清泪。我心头一阵测然,走上前去,轻轻替她擦去泪水,安慰道:“你看你,多美的人,哭起来就丑了。”
她展开两弯秀眉,刁蛮地道:“你要是陪我聊几句,我就不哭。”
我承认已抵挡不住她的诱惑,有时候男人就是贱,女人越是撒娇,男人就越是喜欢,我竟然没有考虑要去抵挡她的任­性­,而是笑道:“聊什么呢?”
她玉靥泛起红晕,一双美目紧盯着我,道:“听说有很多女人喜欢你。”
我吓了一跳,道:“啊!这……是从何说起,有女人喜欢我,我怎么不知道?”
她大胆地盯着我,道:“你别想骗我,兰菽告诉我了,她跟你好过。”
我苦笑道:“灵后小姐,你这不是聊天,是审问我吧。”
她展颜一笑,露出动人的笑靥,狡黠道:“你要说实话,你有没有亲过她们?”
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她的言行举止不像少女,倒比荡汝还要妖艳,弄得我都有些脸红,心里不禁升腾起一股强烈的愿望,想要征服她的愿意,恨不得把她娇柔的胴体压到身下,让她挣扎,让她呻吟。
这诱人的想法使我咽了一口唾沫,道:“亲吻女人很正常,我有这个权利!”
她脸上露出似喜非喜的神情,胸脯起伏,异样地道:“你……能不能也亲我一下?”
我脑子“嗡”的一声,意识在刹那间有些空白,任谁获得这份殊荣,相信都不能平静对待,我扭捏道:“这不太好吧。”
她高耸的胸已贴到我身上,腻声道:“我要你亲吻我……”
她话音未落,我已迫不急待把她揽到怀中,什么不太好,什么筳灵大祭师的女儿,见鬼去吧!所有的顾虑我全部抛到脑后,唯一要做的事,就是亲吻她的­唇­,舌头滑进她嘴里,全力捕捉她润滑的香舌,含到嘴里用力吮吸。
刹那间,我神智迅速向四周扩散,仿佛一层白光缓缓升起,笼罩这座庭院,周围任何轻微的动静,都尽眼底,空灵般守护在黑夜的上空,异能空前暴涨,又进入一个新的台阶,连远处游荡的鬼魂,见到我的气流,也惊慌退走,不敢稍有停留。
我的­肉­身却在享受空前的美­色­,我双手抱紧她,轻抚她光滑的脊背,用力挤压她胸前鼓胀的ru房,弄得她娇喘微微,整个娇躯依到我身上,脸上呈现潮红。
我犹豫一下,考虑是否还要深入,继续探幽寻径,享受怀中的美人,却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我体内竟然多出一物,颜­色­透明,有三寸长,呈锥形,嵌进我的胸腔,我难以置信地低头望去,她脸上露出诡异的笑,我顿时全身发冷,疼痛突然向外扩散,忍不住痛呼了一声,脸­色­煞白。
整个意识像是置身三维空间,我的元神也在刹那间停顿了一下,她灵猫般从我怀中滑出,远远退到门边,目光怜悯地注视我,道:“你完了,这是玄天寒剌,入体即窜进经脉,化为毒液,就是神仙也难救,你死定了!”
我踉跄几步,手捂胸口颤声道:“你……为什么?”
她冷冷道:“你要杀我父亲。”
我心头一沉,急忙否认道:“你弄错了,我是筳灵大祭师的客人,怎么会杀他?你误会我了。”
她道:“你别想骗我,我是一个女人,女人的心最敏感!你杀石魔的心太强烈,你拒绝我的行为太古怪,这都说明你对律殿有异心,不是与我父亲一条心!”
没有想到在­阴­沟翻了船,我后悔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胸口剧痛,我紧紧用手抓伤口,心想异能怎么就没有作用呢?月石镜也没有起到应有的保护,难道她说的玄天寒剌这么厉害,连外星异宝都应付不了?我拼命用手徒劳地撕抓,痛得脸上肌­肉­都已抽搐。
她悠悠地道:“别劲了,中了玄天寒剌没有活命的机会,你还是省省力气,等死吧!”
­精­灵美女
我很欣赏美女,在我心的深处,我把美女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我爱她,怜她,美丽的女人让人心疼又心动,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美女比毒蛇还要狠毒,竟然装出天真无邪的模样,利用我的感情,暗中对我胸口捅一刀。
心的痛苦远远超过­肉­体的痛苦,我的情绪已近乎疯狂,不顾胸前的创痛,全身能量聚集到右臂,整条胳膊刹那间变得透体通明,犹如一柄出鞘的利剑,我恨天恨地恨这个世界,更恨月石镜没有屁用,挥剑对准深入自己胸中的玄天寒剌狠狠挑去。
屋内顿时爆闪一道耀眼的白光,激光剑触到我胸部,迅速与月石镜融合,聚集成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量,向四周扩散,我整个人笼罩一层白­色­光芒,透过光芒,可以清晰地看到我胸前有一个透明的物体,在光芒的挤压下,慢慢蠕动,像一个白­色­的小虫子。我恼怒异常,全身能量向中聚集,“噗”的一下,胸口的小物件倏地­射­出。
我右臂疾伸,快如闪电般挥剑斩去,一下子将这个所谓的玄天寒剌劈了个粉碎!
灵后整个人惊骇得变形,嘴巴张大可以横塞进一个馒头,夸张地尖叫道:“啊……你……你把玄天寒剌毁了!”
我一步一步迫过去,仇恨沉到心底,我心里狠狠地想,毁了玄天寒剌还不够,远远不够!我要好好拾她,让她痛!让她叫!让她哭爹喊娘!
我狠狠地叫道:“我不但要毁掉玄天寒剌,还要毁掉你!我要把你剥光了放到火上烤,我要让你在火焰上跳舞!”
她惊惧转身往外奔逃。
我倏地窜至空中,仿佛早就置身虚空,凌驾在她的上方,异能迅速将她神形锁住,双手凝劲成爪,只要抓下去,肯定能将她的头骨抓个粉碎,让她美丽的尸体跌翻在地!只是我心里还存怜惜之心,不忍让这具美丽的躯体毁于一旦,犹豫了一下,我改变角度,抓住她两只胳膊,往上用力一拧,她顿时扑倒地上。
我上前一脚踏下,踩住她的脊梁,欲要将她生擒活拿,却见下面扑啦啦骤然闪现一串金黄诡异的光簇,她发出一声尖锐的痛苦的怪音,双肩耸动,两只手突然消失不见,竟然变成两只五的翅膀,我手中抓到的是两片粉扑扑的羽毛,不由心里一惊,急忙松手。
她突然化为一溜金光向前冲出,再向上飞起,两只翅膀扑扑地扇动,在屋里不停地旋转,一张美艳的脸哀容欲绝,颤声道:“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你是魔鬼!你是坏蛋!”
我都有点懵了,气得差点吐血,事实是她暗算了我,反而说我是魔鬼,这善良的魔鬼险些死在她手上,我暗自恼怒,凝神闭气,迅速提升异能,准备再次发出凌厉的一击。
她飞动在屋内上方,身子比正常的人缩小了一倍,两只脚也不见了,背上有两只翅膀,我身上迸发的异能让她感到畏惧,远远地避开,哀声道:“别伤害我,我只是剌了你一下,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你刚才还亲了我,难道你就忘了?”
我心想你何止是剌了我一下,要不是我有异宝护身,恐怕已被你杀死!我凝望空中的她,沉声道:“我没有忘,我记得刚才亲了你,更记得你剌了我一记玄天寒剌,还说要等我慢慢的死!这些我都没有忘记,随时要给你还回去。现在你也可以亲回我一下,我再还给你一记狠的,我们就算是扯平了。”
她哀求道:“别这样,我已经给你害惨了,求你别再伤害我。”
听她说得可怜,也发现模样怪异的她,并不能构成威胁,我放下手臂,敛异光,道:“你怎么回事,怎么变成这付模样?”
她道:“我是大鹏族人,我们族人都是这样的体形,我还跟­精­灵族的长老学艺,能在天上飞翔。刚才你的魔功太厉害,我无法承受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形压力,把原形迫出来了。”
看来她不是妖怪,而是某种异类,或者是另一种形态的人,我暗暗松一口气,道:“你先变回来,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得我一紧张,不小心把你杀了。”
她悲哀地摇头,道:“已经变不回来了,至少要练三年魔功,才能恢复人形,这都是你害的,呜呜,你害了我!”
我摇头道:“不是我害你,是你自己害了自己,我根本就没有打算伤害你,只要你高兴,哪怕是在我身上捅几刀,我也不会皱眉头,真的,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我会纵容她,爱护她,怜惜她,可是你却伤害了我的感情,在背后暗算我,这不是我的错。”
她抽泣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耸肩道:“是你没有给我说话的时间,也幸亏你提前出手,我可不愿意找一个­精­灵做老婆。”
她不停地嚷道:“我恨你!我恨你!”
她绕房飞旋几圈,哀鸣地飞走了,空旷的荒野,留下她哀怨的抽泣声。
我站在空空荡荡的房间愣了片刻,被刚才诡异的景象弄糊涂了,以前只是在电影里看到­精­灵,没想到在远古时代竟然亲眼目睹,还跟她较量了一下,虽然我赢了,却没有胜利的喜悦,我一下子接受不了美女变­精­灵的现实,眼看美好的东西在眼前毁灭,任谁也提不起­精­神,我闷闷不乐的,突然想到自己仍然处在危机之中,急忙镇定一下情绪,迅速退出房间。
四周静寂无声,天上的星星闪动诱惑的光,我没有闲情欣赏这一切,何况我的胸口隐隐作痛,刚才忘记了伤势,事实是玄天寒剌仍然对我的胸部造成一个创口,有血慢慢流出。
我当务之急是要迅速治愈创伤,防备筳灵大祭师找我算账,毕竟灵后是他的女儿,要是他知道我将灵后打回原形,肯定不会放过我,我必须做好应付危机的准备,急忙顺着来路往回走。
正走着,忽听暗处有人轻声唤道:“公孙大哥,是你吗?”
我凝目望去,路边的草丛中钻出非花,满脸喜悦,扑了过来,紧紧抱住我不放。
我正要找她协助疗伤,心中大喜,道:“我正好要找你。”
她惊讶道:“找我做什么?”
我笑道:“你自己想想,男人找女人还能做什么?”
她把头埋到我怀里,羞道:“大哥你取笑我。”
我道:“这不是取笑,猜也能猜出来,你这么晚了,还出来找我,能有好事?”
她嗔道:“你坏!就算我想跟你亲热,这能说是坏事吗?”
我一怔,笑道:“对,对,是我说错了,把意思说反了,你出来找我是好事,是一件大大的好事,是功德无量的大好事!”
她媚眼一转,道:“公孙大哥,你刚才说找我,有事吗?”
我嘿嘿笑道:“刚才有事,现在没有了。”
她不解道:“为什么呀?”
我道:“我找你也是想亲热一下,这事你已提出建议,我就不再重复,得亲热过头,就不好了。”说着,我揽起已羞红脸的她,急步往回赶。
她贴靠在我身上,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我刚才看到你从灵后住处出来,见到她吗?”
提到这个美女,我心头感觉到压抑,冷笑道:“不但见到,还把她打跑了。”
她欢声道:“那可太好了。”
我瞥了她一眼,道:“女人的心好像很毒,又容易变,表面甜言蜜语,却擅于在背后捅刀子。”
她一愣,颤声道:“公孙大哥,我……我不是这样的人。”
我看到她满脸委屈,知道把话说重了,忙解释道:“我是说灵后,她刚才花言巧语欺骗我,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打了我一记玄天寒剌。”
她惊呼一声,急道:“你受伤了?伤在哪里?”
我道:“轻伤,回房间再处理。”
我带着非花,很快赶回住处,进了房间,把她放到床上,脱去她身上的遮盖物,压到了她身上。
我需要迅速治愈伤口,这一次动作很直接,连必要的前戏也省略了,长驱直入进入她体内,元神直拥进去,迅速在她体内掀起狂风暴雨,异能与她旺盛的元­阴­接触,立即充满周身,整个人神智清明,看到了自己胸部的细微结构,那一处锥形的创口逐渐愈合,细胞慢慢生长,很快就长出新生的肌­肉­。
她被我压在身下,发出浪荡的呻吟,全身一阵颤栗,整个人像是在颠簸的船上,口中直叫道:“公孙大哥,这次好像不一样。”
我元神窃笑道:“什么不一样?是不是更厉害?”­肉­体发起猛攻的冲击。
她经受不住这样的冲击,哼哼出阵阵怪异的呻吟,嘴里含糊不清地叫嚷着什么,身子已不受她控制,两腿不由自主向两旁张开,像是灵魂出了窍,四肢百骸一起溶化掉,溶化在我的冲击中,溶化在我的激|情里。
我体能完全恢复,伤口也恢复如初,­精­神状态饱满,望着近乎昏迷的她,我亲吻她的­唇­,把她弄醒,道:“非花,你该走了。”
她娇声道:“为什么赶我走?我要再呆一会儿。”
我道:“我打伤了灵后,筳灵大祭师可能要找我算账,你留在这里有危险,还是先避开,等我跟他们的事了结,我们再亲热。”
她担忧道:“你是不是有危险?”
我满不在乎道:“能有什么危险,我是神的后裔,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只是你要记住,万一我遭到什么不幸,哪怕是在我死后,你也要跟我搞一次,做最后一次夫妻,能做到吗?”
她颤声道:“你说这话不吉利……”
我不耐烦道:“你少罗索,只说能不能做到?”
她忙道:“能,能,我保证按你的话去做,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我叮嘱道:“别把次序弄反了,是先跟我­性­茭,你再殉情,别把事情弄颠倒了。”
她怯怯道:“我知道。”
我道:“好了,我送你回去。”
说着,我抱起她,神念闪动,从虚空中穿行,眨眼间幻现在她的房间,把她轻轻放到床上,我亲了她一下,然后离去。
回到住处,我盘腿坐到床上,一边调整体内气流,一边思忖对策,对可能出现的情况作了种种预想,灵后现出原形后,肯定会找她父亲哭诉,筳灵大祭师随时会报复我,但我已基本达到目的,知道了律殿的虚实,就算现在跟筳灵大祭师闹翻,也不虚此行,唯一遗憾的是没有找到锦雅,这事我问过非花,也让她四处打听,仍不知道锦雅的行踪,这倒是一个奇怪的现象,锦雅像是从空气中消失,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想到锦雅,我就恨筳灵大祭师,要不是他派骷髅兵拦截,锦雅也不会失踪,她真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筳灵大祭师。
正想着心思,灵宗从外面进来,我知道是有事情要发生了,平静地道:“灵宗,是不是筳灵大祭师要见我?”
灵宗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道:“筳灵大祭师刚出关,指名要见你。”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来的终究会来,我淡淡地道:“好吧,我也正想见他。”
筳灵祭师
我站在宽敞的大厅中间,心头震惊不已,这是我第三次见到筳灵大祭师。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是一个长眉老者;第二次他是一个身材高瘦的黑衣人;这是第三次,我看到的是一个中年人。筳灵大祭师竟然能利用环境改变影像,以我这样身怀外星异能的人,也无法目睹他的庐山真面目,可见他的魔功已达宗师境界,功力之深厚,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更为可怕的是,我将全身异能提至极限,也无法判断他准确的方位,明明看到他就站在对面,却好像在左,又似乎在右,像是一个幽灵,位置飘忽不定,我聚集能量搜索几次,都劳而无功,无法捕捉到他的准确位置。
我心暗暗一沉,已知道自己相比筳灵大祭师,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立即将心神缩小范围,异能退守护住全身,激光剑全力戒备,防备筳灵大祭师对我不利,只要有人突然发难,我也将在极短时间内给予凌厉的反击,让对方付出惨重的代价!
筳灵大祭师的声音飘飘渺渺,像从四面八方传来,说话比较客气,道:“公孙灿大武士,我们又见面了。”
我保持高度警惕,道:“筳灵大祭师,我来律殿的前因后果想必你已知道,我希望借助你的力量,对付女王荣光,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
筳灵大祭师平静地道:“年轻人,有些事我不得不说,自从你到律殿后,就发生了一连串不祥的事,我手下人接二连三、不明不白死去,这些你作何解释?”
我听了暗自奇怪,他只提到死了手下人,言语淡漠,却没有提到打回原形的灵后,这可是他的女儿,他肯定怀有深厚的感情,为什么却没有提到她?难道他真是闭关修炼,灵后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真相,就匆匆离开律殿找她师傅修炼魔功去了?
要是这样,事情就有转机,我灵机一动,道:“筳灵大祭师,这些事都跟我毫无关系,就算我不到律殿来,律殿也照样会出事,只是时间的问题,早晚而已。”
筳灵大祭师道:“哦,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道:“我住进律殿后,有人在外面布下一道符咒,约束我出门,其实以我的能力,这样普通的符咒根本就拦不住我,我那天已经溜出去转了一圈,也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事情。”我知道自己的行踪,可能瞒不了他,索­性­主动提起,得他暗中生疑。
果然,筳灵大祭师点头道:“你倒是很坦白,我也不妨告诉你,你的一切行踪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只是不知道你所说不该看到的事,是指什么?”
我心想你是在吹牛!你知道我偷学了骷髅兵炼制方法吗?你知道我把你女儿打回原形吗?还大言不惭说什么掌握我的行踪,真是可笑之极!但我表面更加真诚,欢喜地道:“这就太好了,筳灵大祭师明察秋毫,我就放心了,得有人说我给律殿带来灾祸,其实这带来灾祸的,是另有其人。”
筳灵大祭师皱眉道:“莫非你有什么发现?”
见已钓上他的胃口,我暗暗好笑,道:“是这样的,那天我溜出来,发现律殿一片黑雾,路都看不清,我走出没有多远就迷了路,迷迷糊糊走到一处荒地,碰巧看到了一个古怪的人。”
筳灵大祭师语气有些异样,惊讶道:“什么样古怪的人?”
我绘声绘­色­把土肤­色­老者的模样形容了一遍,道:“我只是躲在远处看了几眼,也不是很清楚,我说他古怪,是因为他好像能够钻进地里去,一下子就不见了。”
筳灵大祭师脸­色­铁青,声音有些变调,恨声道:“原来是他!”
我忙好奇地问道:“他是谁?”这倒不是假装,确实我是真不知道这个神秘的土肤­色­老者是谁,而且我也非常想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筳灵大祭师声音就像是从胸腔里挤出,嘶声道:“他叫崇天,也是仰云部落的大祭师。”
我不由感到奇怪,女王说过崇天是保持中立的人,怎么他会出面到律殿来帮助我?而且他还口口声声说是受女王的委派,暗中助我,这就让人难以理解了。我隐约感到其中可能有问题,一时又想不出问题出在哪儿,只好暂时放开,道:“原来他就是崇天,只是他放着正经事不做,跑到律殿来做什么?”
筳灵大祭师充满敌意地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来捣蛋的。”
我故意引导他的思路,道:“我当时出于好奇,等崇天从地里消失后,就上前一看,发现地上躺倒几个人,身上血­肉­模糊,我怕被别人误会,所以不敢停留,匆匆忙忙也溜走了。”
筳灵大祭师咬牙切齿道:“这肯定是他­干­的,我不会放过他!”
我心里偷偷地乐,制造了他们之间的矛盾,顺利点燃了筳灵大祭师心中的怒火,他们之间就有好戏看了,不管那个崇天是否是女王的人,都跟我没有关系,不会危及到我的利益,他们越有矛盾,我越安全。
我还唯恐筳灵大祭师心头的火焰烧得不够旺,故意道:“也不能仅凭这个崇天在附近出现,就断定他是凶手,毕竟他跟律殿没有仇怨,为什么要冒险深到律殿杀人呢?这好像说不过去。”
筳灵大祭师摇头道:“不!你还不清楚仰云部落的复杂关系,他是女王的左膀右臂,女王早就想除掉我,只要有机会,他们会不惜任何代价这样做。”
我道:“我曾听女王说过,崇天是持中间立场,并没有完全站到女王那一边。”
筳灵大祭师冷笑道:“这只是他们掩人耳目的把戏,别人不清楚,我却知道,他们暗中早有勾结,崇天也想取代我的地位,成为族中首席大祭师。”
我关切地道:“筳灵大祭师要小心,防备他们的暗算。”
筳灵大祭师目前一闪,想起一事,道:“公孙灿大武士,假设我跟女王发生拼斗,你打算帮哪一方?”
我沉吟道:“按理说,你们谁做部落之王,我都无所谓,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切身利益,只要大祭师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保证会协助你打败女王,夺取她的王位!”
筳灵大祭师脸上顿时露出不悦之­色­,道:“公孙大武士,虽然你有两下子,但是要想跟我谈条件,你还不够档次!”
我心中暗暗一沉,这个家伙平时傲横惯了,还真不会跟我谈条件,看来好言相求难以达到目的,只有硬来了,打定主意,我沉声道:“我们合作了,才谈得上条件;要是不准备合作,那就根本用不着谈条件。这件事我必须要做,不计生死,要是你不答应,今天你我之间,只能有一人活着走出这个大厅!”
说着,我全身凝聚异能,准备应付随时可能发生的变故。
筳灵大祭师微微皱眉,道:“到底是什么事,值得你这样拼命?”
我想到了锦雅,想到了她那甜美的笑容,心中升腾起难以抑制的思念,心中立即做出了决定,道:“锦雅是我最喜欢的女孩,只要你放了她,我一定不会再chā手你与女王之间的争执,你们谁当仰云部落之王,都与我无关!”
筳灵大祭师脸上露出奇怪的神情,反问我道:“谁告诉你,我抓了锦雅?”
我心头一跳,紧张地道:“筳灵大祭师,做人不要说谎,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没有见过锦雅。”
筳灵大祭师摇摇头,道:“我要使你失望了,我现在是第一次听你提到锦雅失踪的消息,对于她的失踪,我毫不知情。”
我踉跄后退几步,心头一阵茫然,我一直以为是筳灵大祭师抓走了锦雅,心中充满仇恨,积极筹划对付他,结果却发现好像这一切都弄错了,如果真不是他抓走锦雅,我还跟他纠缠什么劲,只要他不威胁到我的利益,我就没有必要想方设法对付他!
筳灵大祭师看出我的异样,沉吟道:“看来你对女人用情很深,以前你也喜欢兰菽,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愿意把兰菽送给你,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你的女人。”
要是往日,我肯定会非常欢喜,但现在锦雅仍然没有下落,我心头沉甸甸的,已没有心情再欣赏其他美女,用力甩一下头,我恨恨地道:“我一定要找到锦雅,谁也不能阻拦我!”
筳灵大祭师道:“我可以安排人打听她的消息,只要她还活着,我的人就一定能够找到她。”
听到他这话,我心里还好受些,立即道:“作为回报,我将协助你全力对付女王!”
筳灵大祭师紧盯着我,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我道:“只要你派人协助,我可以作为先锋,随时向女王宫发起进攻,将女王宫踏为平地!”
筳灵大祭师道:“听说你在女王宫遭擒,又趁机逃出来,这份勇气可嘉,但要想对付女王,恐怕实力还有欠缺。”
我惭愧的脸都红了,心中极为不快,豁出去了,冷笑一声,把谎话发挥到极致,淡淡地道:“不要把女王想象得太厉害,她有玄龟衣护身,就自以为了不起,以为没有人能够近身,我却有办法对付!”
筳灵大祭师震惊之下,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道:“你……有办法对付玄龟衣?”
我索­性­说大,傲然道:“这世上除了我,恐怕还没有谁能够对付她的玄龟衣。”
筳灵大祭师第一次失去了镇定,身形突然出现在大厅前方,不再虚幻,惊喜道:“你有什么办法?”
我望了他一眼,发现他是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长相颇为英俊,看他信以为真的样子,我心里暗暗好笑,玄龟衣为魔门至宝,其中的奥妙恐怕就是现代科学也无法解释清楚,我已身受其害,连躲还来不及,哪有什么办法对付,只不过是随口胡诌,把他唬住,我却拿不出真凭实据来证实这点,忙口气一转,漫不经心道:“筳灵大祭师,对付玄龟衣并不是太难,你作为魔门的高人,应该也有你的办法吧。”
筳灵大祭师尴尬地笑笑,道:“这是当然,我是好奇,想看看你师门传授的魔功属于哪个魔门宗派。”
我故作神秘地道:“我们练习魔功的人都明白,师傅引进门,修行在个人,我们各有各的办法,保密就是我至胜的法宝之一,我不会轻易把我的练功方法告诉别人。”
筳灵大祭师疑惑道:“你有把握破掉女王的玄龟衣,为什么没有打败她?反而被她擒下了?”
我道:“当时我在女王宫已经接近女王了,还强行亲了她一下,不信你可以问问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只有我可以接近她,还亲了她一下。只是这个sb自以为清高,骂我非礼,下令丰征、弭仁、聂能三个高手围攻,周围又全是她的人,我寡不敌众,措手不及被丰征封闭经脉,后来我还是想办法逃了出来。种种事实证明,我根本就不怕这些人,要是让我单独对付女王,保证能够打败她!”
这番话说得筳灵大祭师怦怦心动,他一直就想扳倒女王,取而代之,只是苦于女王实力颇为强大,又有玄龟衣护身,几次剌杀没有成功,现在听我说能够对付女王的玄龟衣,他大喜过望,急切地道:“只要你能对付女王,其他的人由我对付,保证谁也不能围攻你,只有你率人围攻他们。”
我忙道:“好,我这人做事很急,也喜欢­干­脆,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我想早点动手,不然他知道灵后的情况,我就不可能再留在律殿,所有的安排就会前功尽弃。
筳灵大祭师道:“给我几天时间,我来安排一切,到时候由你做先锋,进攻女王宫。”
达成对付女王的协议,我们之间加强了信任。我看谈得差不多了,起身告辞。筳灵大祭师亲自送出大厅,还指定灵宗为我调换到贵宾间居住。
我随同灵宗进了新房间,这里的布置比原来要好得多,我也没有坐下休息,等他离开,我立即赶到非花的住处。
非花正坐在床边生气,低头闷闷不乐的,好像在想什么心思。
我悄悄靠近她,凑到她耳边,轻声道:“非花,你在想公孙灿大武士对吗?”
她漫声应道:“是啊,我找不到他了。”
说着,她发觉不对,抬头看到了站在旁边的我,惊喜地站起身,娇羞地扑到我怀里,嚷道:“你真坏!躲起来不见我。”
我简明扼要把见到筳灵大祭师的情形说了一遍,并说了几天后我就要动身去攻打女王宫。她震惊说不出话,讷讷半天,才道:“你别让筳灵大祭师给利用了。”
我心里冷笑,还不知道是谁利用了谁,想到她是筳灵大祭师的属下,却处处维护自己,不由满心喜欢,已把她横抱到身前,嘴­唇­印到了她的­唇­上。
美女暗香
我的欲念迅速膨胀,整个人像是陷入一片温软的云,身子压了下去,用力吮吸非花的香­唇­,借元­阴­的催动,我体内异能暴涨,元神飘出体外,穿过虚空,来到了数里外的锦雅府上。
安薏正坐在院内晒太阳,我飘过去,亲吻她的额头,安薏发现是我,惊喜地跳起身,和我拥抱在一起。
我把这边的情况讲给她听,让她转告锦玉,向女王荣光报告,做好应付筳灵大祭师进攻的准备。我还灵机一动,想到利用女王的力量来对付骷髅大师,当下把骷髅大师派人四处寻找植物人的事告诉她,详细说明植物人的特征,让女王派人装扮成植物人,将骷髅大师引诱到外面,借机把他­干­掉!
安排好这一切,我神思回到了现实,身下的非花已娇喘吁吁,浑身香汗淋淋,我心里愧疚,也知道自己的异能还远远不能发挥力量,没有达到理想中的境界,与心爱的女人心灵相会,还要借助另外一个女人的元­阴­来实现,这多少说不过去,也有点滑稽,只是目前只能这样,毕竟这关系到女王的重托,以及我个人与筳灵大祭师之间的生死较量,不采取非常手段,难有取胜机会。
非花经过我一阵猛烈的冲撞,陷入昏昏沉沉中,紧紧抱住我,脸是露出满足的笑容,依在我身边睡了。
我靠在床上,反复思索心中的计划,分析了几种可行­性­方案,觉得解决骷髅兵与石头人是最致关重要的事,这两支奇兵是筳灵大祭师的主力,威力极大,不是普通士兵能够抵挡,只要除去它们,就等于铲除了筳灵大祭师的左膀右臂,大大减弱了他的实力。
已通知女王安排人对付骷髅大师了,结果如何,那就要看女王的能力。我主要是考虑解决石魔,想到这个家伙把自己骗到灵后住宅,跟她发生冲突,他坐享渔人之利,我早就恨之入骨,现在有空闲时间了,立即想到要到他住处去,暗中探查他的虚实,最好能趁机除掉他!
心随意动,身形飘了出去,直向西边的那处建筑物飘去。石魔住宅依山而建,占地较大,我穿过几道魔咒,闪了进去,发现自己像是进了一座采石场,四处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头,有的像是头颅,有的像是躯­干­,形状各异,现场诡异之极。
正自犹豫,不知道该往哪里找到石魔,忽听前面有吆喝声,我飘了过去,远远的看到里面是一大片空场地,有一队石头人,正列队在场中­操­练,像是在排练一种阵法,指挥人赫然就是石魔。
我暗暗吃惊,忙隐在旁边仔细观察,我领教过这些石头人的厉害,它们刀枪不入,只是太笨拙,没有思绪能力,并不可怕,但是经过石魔的指挥,它们行动迅速,站守的方位像是一种阵法,只要出现缺口,就立即会有另外的石头人顶上,看这个阵势,一旦人被围困在其中,就是不被石头人打中,恐怕也要被它们整体形成的巨大力量挤成­肉­泥。
看了很久,没有发现它们有什么破绽,石魔有这么多的石头人助阵,我根本没有暗算他的机会,弄得不好,要是被这些石头人圈住,那就麻烦了。
反正没事,我远远蹲在旁边,慢慢跟石魔耗着,他满场跑动都不嫌累,我更不会怕累,看谁有耐心!蹲在旁边看了半天,最后我终于不得不佩服石魔,他有一种狂热,这种狂热能让人做出许多令人目瞪口呆的事,他硬是耗到最后,我都差点想退走,他才停止训练,指挥石头人列队到旁边站好,他满头大汗向房间走去。
这是一个大好机会,我心中暗喜,悄悄跟了过去,准备伺机在他背后给他冷不丁来一下,让他永远闭上眼睛!正想有所行动,忽觉外面有异动,石魔也闻讯扭头,我早已闪身先一步躲到暗处。外面匆匆进来一个壮汉,报告道:“石老,灵总管派人来问,下月我们需要什么食物?”
石魔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兴奋中,很不喜欢别人打断他的思路,不耐烦地道:“早就说过,还问什么?随便什么食物都行,只是不要狗­肉­。”
那人应承一声,转身退了出去。我没有太留心他们这些琐事,只盯着前面石魔的背影,想找机会给他来一下狠的,让他趴到地上起不来!但我脑子转动一下,思维突然触动,觉得有些奇怪,石魔刚才说什么食物都行,只是不要狗­肉­,难道他还有忌讳,不能吃狗­肉­?这好像没有必然的联系呀。这几句话在我脑海中萦绕,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突然,我脑海好像闪现一道亮光,想起在现代生活中,经常听到有人讲,狗血避邪,莫非石魔炼制的石头人也害怕狗血?这发现令我心喜若狂,心突然跳得非常厉害,要是这样就找到石头人的弱点,那简直就是奇迹!
我立即取消暗算石魔的计划,悄悄往外退去,在外面的地上抱起一个没有知觉的石头人,闪身出了石魔住宅,往族人的聚集区奔去,提升异能,远远地扫视一圈,看到了一只黑狗,我伸手一吸,将黑狗虚空吸到近前,竖掌如刀,一下子斩断黑狗的头,喷出一腔热血,洒了满地。
我把抱出来的石头人放到血泊中,奇怪的事立即发生,石头人身上顿时滋地冒出一溜青烟,整个石头慢慢裂开,裂成了小块的碎石。
这惊人的发现令我惊喜异常,激动不已,愣了半晌,我运臂击出一个土坑,将死狗和碎石都埋了,才转身返回自己的住处。
第二天,我正在床上睡懒觉,外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女­性­声音道:“公孙大哥在吗?”
声音很熟悉,我却一时想不起是谁,律殿我只认识非花,除了她,我不认识其他女­性­,微微一怔,道:“是我,你是谁?”
外面的人没有答话,一个娇柔的身影悄悄走了进来,站在屋中婷婷玉立。我抬起头,进屋的竟是兰菽,不由愣住,忙跳下床,走到她面前,她的模样没有任何改变,眼睛仍是那么明亮,默默地望着我。
我道:“你……还好吗?”
她点点头,低声道:“我很好。”
兰菽是我到原始社会后遇到的第一个女孩,也是第一个与我有合体之欢的女孩,按理她在我心中极有份量,只是由于种种原因,我慢慢淡忘了这一切,心里更惦记锦雅,甚至是后来的安薏,猛然在这里见到兰菽,心里好像缺乏一点激|情,只有感慨,只是把她当作朋友,没有把她看成是情人。
我望着她的眼睛,道:“我记得初来仰云的时候,最早认识你,在我的心里,曾经暗暗发誓,只要我有出人投地的一天,就要保护你,现在我应该有这个能力了,你今后有任何的困难,记住我都是你的朋友,我会替你解决,不会让任何人欺服你。”
她眼中噙泪,道:“谢谢你。”
我道:“不用谢,我是一个男人,我应该这样做。”
我说这话的意思,其实是疏远她,我心里已经想到,她这时突然出现,肯定跟筳灵大祭师有关,筳灵大祭师说要把她送给我,可是我又怎么可能接受她,她曾经是我心中的女神,但她与筳灵大祭师有暧昧关系,尤其是当我遭遇危险的时候,她没有出现,无视我的生死,我心存芥蒂,不敢信任她。
她犹豫一下,道:“公孙大哥,听说你有好几个女人,是吗?”
我很怕再听人提到这个问题,忙道:“你别听信谣言,我这样单薄的身体,一个就够呛,哪有几个女人,全是无稽之谈!”
她道:“你还要不要我?”
我浑身一震,知道这事来了,迟疑道:“是不是筳灵大祭师让你来的?”
她忧怨地望了我一眼,幽幽道:“仰云部落的天夷、天鼓、天司和天和,共有八位高级首领,你知道她们是怎样做到这职位的吗?”
我摇摇头,这是仰云部落的高层秘密,我哪知道这些情况。
她道:“这些首领大部分是靠血源关系,或者是有家族背景,没有这些,就要付出其他的代价,比如柒林靠的是战功,她因此付出许多,受了几次重伤,险些送命。我是靠筳灵大祭师的提拔,没有他,我就不可能做到天司……”
我忍不住打断道:“就因为这样,你就跟他好?天司算什么?你那么想做天司?”
她惊吓站在那儿,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我有些不忍,记得柒林也是付出许多,才做到天司,在重视血源关系的原始社会,人情世故比现代社会更要残酷,她们要在这样的社会环境生存,只有依靠手段达到个人的目的,这没有错。
我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道:“怎么就哭了,我只是随口说说,不是骂你。”
她颤声道:“我……回去向女王请辞,不做天司。”
我想了想,道:“你还是做天司吧,最好不要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现在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你在暗中帮我的忙,等我办好这件事,我们再谈我们之间的事,你看好吗?”
她犹豫道:“你别骗我。”
我道:“我从来没有骗过人。”
说着,我把准备攻打女王宫的计划透露了一点,考虑到她曾是筳灵大祭师的人,没有说出我的真实目的,只是让她暗中注意女王宫的情况,我可能随时需要她的帮助。
她见我如此任何她,心里很感动,眼睛闪耀出兴奋的光芒。我看到她恢复娇艳可爱的笑靥,心情大好,轻轻把她揽到我怀里,亲吻她的­唇­,
她热烈地回应,我吮吸她的舌头,全身异能迅速暴涨,将她紧紧束裹在元阳气流中,尽情享受她的元­阴­……
接下来两天,我大部分时间呆在非花的住处,心安理得享受美女伴英雄的生活,筳灵大祭师所凭持的两支奇兵力量,我都掌握了破解之法,又重新得到兰菽,心情愉快,感觉自己已达到权利的顶峰。
三天后的上午,我正搂着非花睡觉,陷入温柔梦乡中,有人在外面喊道:“公孙先生,公孙先生在吗?”
非花与灵宗比较熟悉,听出是他的声音,有些难为情地道:“是灵宗,别让他进来。”
我也不愿意灵宗看到非花的胴体,不耐烦地向外面喊道:“大清早就跑到别人门口喊叫,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公孙灿不在这里,要找他去别处找,别在这里乱嚷。”
外面沉默了,非花却噗哧一笑,低声道:“公孙大哥,你也太能睁眼说瞎话了,明明是你说话,怎么说不在呢?他不会相信的。”
我悻悻道:“相信不相信,那是他的事,反正我懒得理他。”
灵宗在外面迟疑道:“公孙先生,我听到你的说话了。”
我道:“那又怎么样?你总不能不让我说话吧。”
灵宗道:“筳灵大祭师已决定明天出兵,他召集了部份首领开会,请你去商议具体的行动步骤。”
这倒是很重要的事,我忙起身下床,道:“什么时间开会?”
灵宗道:“已经开始了,我到你住处没有找到你,猜想可能是你到这里来了,才到这里来找你。”
我冒火道:“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真是不会办事!”说着,急忙向筳灵大祭师住处奔去。
出师伐王
大厅已坐了十来个人,其中职位最高的是石魔,另外有六七个男女,从外形看,大约是身份跟非花差不多的十花中的杀手。我刚走进大厅,还没有坐下,石魔就冷冷地道:“好大的架子,让这么多的人等,自以为高人一等,比我们的身份都高。”
这明显是挑拨离间的话,我已感觉有几个人脸上露出不愉之­色­,心中暗恼,望着他,笑吟吟道:“石老,我开会经常不按正点到场,你愿意等吗?”
石魔犹豫一下,没有立即回答,如是说愿意等,就没有理由抱怨我迟到,他想了一下,道:“我当然不是特别愿意等。”
我冷冷笑道:“不愿意你可以出去呀,没有谁勉强你,别傻坐在这里像个石头。”
石魔气得脸­色­大变,惊怒道:“小子,你凭什么赶我走?你算老几?”
我悠悠地道:“这里有十一个人,如果我算老十,那么你就只能是十一,我始终比你高一头,凭的就是我曾经向你挑战,你不敢应战,你要是不服气,现在还可以应战,我随时陪你玩玩,给你松松筋骨。”
石魔气得差点昏过去,连声道:“反了,反了……”却不敢接受我的挑战。
筳灵大祭师适时开口,道:“二位都是自己人,不要为一点小事争执,伤了和气。公孙大武士请坐,说到挑战石老哥,我还想请教你,听说前几天你与石老哥约战,他当时想把你骗到灵后的住宅,不知道你去了没有?”
我心头一跳,知道筳灵大祭师已发现灵后失踪,正在追查此事,好在我每次出门活动都是以元神行动,相信没有人见到我的真面目,忙道:“我没有,我知道石魔说话不算数,只当他是放屁,当时我跟非花在一起,那天晚上没有出去。”
筳灵大祭师锐利的目光直­射­过来,似是不相信我的话,我坦然面对,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对付这种怀疑的目光,我很有经验,哪怕是当面说谎,我也能面不改­色­心不乱跳,保持绝对的镇定。筳灵大祭师凝视片刻,看不出我的异样,转了一个话题,道:“我已派人查出了锦雅的下落。”
猛地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提到嗓子眼,竟没来由地剧烈跳动起来,急忙颤声道:“她……在哪儿?”
筳灵大祭师道:“她在女王宫。”
我张大嘴巴,简单哭笑不得,不知是该相信,还是该不相信,要说筳灵大祭师这样有身份的人,为了促使我攻打女王宫,而编出这样美丽的谎言,我真要替他感到悲哀,这谎言没有任何可信度,任谁也不会相信!
筳灵大祭师道:“你可能不相信,其实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也不太相信,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你最好相信,并且你很快就要攻打女王宫,建议你占据女王宫后,首先要做的事,就是想办法找到她。”
我一时很难分辨这消息的真假,也没有开口反驳,只是我想到有一种可能,能让我在女王宫找到锦雅,就是筳灵大祭师在我快要打败女王时,派人把锦雅悄悄送到女王宫附近藏匿,那时我就可以在女王宫找到锦雅了。不管是哪种情况,我都要攻打女王宫,这是因为我与女王有约定,必须把筳灵大祭师引诱到埋伏圈,集中力量予以歼灭。
这时,灵宗和非花匆匆赶到。非花悄悄瞥了我一眼,低头向十花那边的座位走去。我拍拍身边的座位,道:“非花,到我这边来,就坐这里。”
非花犹豫一下,仍依言走过来,依在我身边坐下。石魔不满地哼了一声,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没有听清。我望向石魔道:“石老魔头,你哼什么?”
石魔涨红脸道:“你……你小子太霸道了,别没事找事,我哼哼也犯法啦?”
我冷笑道:“你要哼哼只管躲到一边去哼哼,别望着我的女人哼哼。”
石魔怒叫道:“谁是你女人?你刚来几天,就霸占了非花,还大言不惭说她是你女人,我第一个不承认!”
非花娇羞道:“石老,什么叫霸占,你别乱整词,说得多难听,我是自愿的,没有谁霸占我。”
我道:“石老魔头,你都听到了,下次再看到你用­色­眼盯着非花瞧,我就把你眼睛挖了,骨头拆了……”
石魔跳起来嚷道:“大祭师,我忍不住了,我要拾他!”
筳灵大祭师紧皱眉头,阻止道:“石老哥,不要冲动!”说着,他嘴巴呶动,施展魔门传音,向石魔暗中说了什么。
我心里一惊,怕他们暗中勾结暗算我,忙聚集能量束成一道元神,直向石魔的耳后枕骨贴去,隐隐听到筳灵大祭师道:“……这小子玩物丧志,见了女人就跟丢了魂似的,这种人好对付,我们现在要忍耐,利用他对付了女王后,再找机会­干­掉他!”
好个老­奸­巨滑的家伙,他并不信任我,只是想利用我来对付女王,事成之后,我恐怕就会被他抛弃,成为反叛女王的牺牲品!好在我也是有计划地进行反间计,否则还真要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同时他所提到的玩物丧志,令我暗自警醒,不错,我是喜欢美女,千万不要再被美女迷昏了头,像遇到灵后那次,被这个傻不拉几的美女给暗算了,太不划算。不过,让筳灵大祭师留下这样的印象也好,使他失去防范之心,有利于开展我的计划,要是他知道我是在利用女­阴­练功,不断增加自己的功力,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嘿嘿,恐怕他要气昏过去!
石魔听了筳灵大祭师的劝解,悻悻退回座位坐下。筳灵大祭师环扫了众人一眼,对我旁若无人地的行为也没有发表意见,转向灵宗道:“都通知到了吗?”
灵宗立即上前,恭恭敬敬道:“都通知到了,只有两个人没有到,灵后、骷髅大师都不在律殿。”
筳灵大祭师陷入沉思,喃喃地道:“后儿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陷入忧虑之中,让周围的人也感觉到某种哀伤的气氛。我暗自奇怪,­阴­险毒辣的大祭师,居然也多愁善感,表露出软弱的一面,这倒是没有想到的事。
灵宗站立不动,等筳灵大祭师恢复常态,道:“已派了人去查灵后的下落,应该很快就有消息。骷髅大师离开律殿,听说是在外面发现了几个符合炼制骷髅兵的材料出现,他赶去鉴别、辨认,现在还没有回来。”
就在这时,有人突然出现在门外,焦急地冲灵宗打手势,看样子那个人没有权利进入大厅,灵宗得到筳灵大祭师的示意,转身出去,那个人伏耳低声向灵宗说了几句,灵宗立即脸­色­大变,返回大厅,结结巴巴道:“大祭师,不好了,骷髅大师在外面被人杀了。”
听到这话,我明白是女王安排人采取行动,已经成功了,心里暗暗高兴。筳灵大祭师却腾地从座位站起,脸上现出震惊的神情。
石魔也大为不安,道:“要是没有骷髅大师,炼制的那些骷髅兵可怎么办?不是前功尽弃吗?”
筳灵大祭师跌坐到椅子上,道:“明天就要进攻女王宫,看来骷髅兵暂时派不上用场。”
我淡淡地道:“大祭师,骷髅大师虽然不在了,但也不代表骷髅兵就派不上用场。”
筳灵大祭师一怔,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石魔不屑地道:“他不懂!骷髅兵是骷髅大师用魔咒炼成,只有他才能指挥,骷髅大师一死,没有人能指挥骷髅兵。”
我摇头道:“不,还有人能够指挥骷髅兵。”
筳灵大祭师、石魔齐声道:“谁能指挥?”
我微笑道:“我。”
在场众人都惊讶地瞪大眼睛,露出惊疑、不信的神态,尤其是石魔,眼睛瞪得跟要滚出来似的,像是在看外星人。
我心里非常得意,慢慢扫了他们一眼,道:“你们怀疑也没有用,事实胜于雄辩,因为明天我就要指挥骷髅兵上阵杀敌,大话只能瞒过一天,相信谁也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炫耀自己吧。”
筳灵大祭师眼珠一转,哈哈大笑道:“公孙大武士,你果然不简单,我相信你完全有这个能力,好!骷髅兵就交给你指挥!”
筳灵大祭师是仰云部落的首席大祭师,是代表神权的权威人物,地位崇高,魔功深厚,眼光自然更是超人一等,连他都说出这种话,在场的人都相信了,流露出钦佩的目光,对我的看法顿时改变许多。非花更是喜欢得不行,眼睛流露出狂热的光,要不是有众人在场,她恐怕早已扑到我怀里撒娇了。
筳灵大祭师­精­神大振,征求大家对攻打女王宫的意见,有几个人发表了看法,都是泛泛而谈,没有实值­性­的建议。
我对部落之间的斗争没有经验,但凭着丰富的现代知识,加上非同凡想的想象力,我决定出奇制胜,侃侃而谈道:“以我的看法,最好跟女王正面交锋,因为如果是暗中偷偷摸摸的行动,女王就可以对全族人宣布我们是叛乱份子,发动全族人围攻我们。而正面交锋,我可以利用我的特殊身份,公开打出清除女王宫­奸­细的名义,直取女王宫,遇到有反对我们的人,就迅速予以清除,只要打败所有跟我们作对的人,就会有更多的族人拥护我们。”
筳灵大祭师频频点头道:“这确实是好主意,只不过谁作先锋呢?”
我道:“这件事当然由我来做。我需要组建一支五十人的部队,安排十花杀手几个人混在队伍里,暗中对付对方的高人;再由石老魔率石头人在两旁策应,护住侧翼;最后我由指挥骷髅兵暗中支持。相信只要用半天时间,就能够击溃所有阻截的人,攻入女王宫,擒拿荣光。”
我的分析赢得了众人的支持,六花杀手已诚心悦服,都表示赞同,愿意听从我的指挥。石魔也服气了,表示要按计划行动。一场推翻女王的战斗就这样拟定,大战迫在眉睫,在场的人都纷纷摩拳擦掌,有必胜的信心。
女王那边呢?她们是否已安排好了应付的对策?她们又将如何应付?我有些担忧。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率领一支五十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出发了。这支队伍中,有六花杀手,还有律殿几个魔门高手,实力颇为强大,走到路上,立即引来族人的驻足观望。
在队伍的前面,我专门安排了一支小队,由十个人组成,指定一个叫江阳的人负责指挥,在前面探路,也同时做解释宣传工作,说明我们此行的目的。没有多久,仰云族人都知道我要跟女王荣光开战,消息迅速传开,吓得许多人见到我们队伍经过,都惊恐回避。
这是我第一次实地指挥战斗,感觉并不是太难,作为一个指挥官,很多事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我还特意把非花和灵宗安排在身边,遇到具体要传达的事,都安排灵宗跑腿。我自己和非花手拉着手,款步而行,这哪里是去打战,像是旅游般轻松。
走出一段路,我暗暗感到奇怪,沿途除了族人,没有遭遇任何阻拦,按理说通知了女王,我们都心照不宣,明白最终目的是要设圈套让筳灵大祭师钻,但也不能做得太明显,我不一点力气就占领女王宫,这说不过去,也不能令人信服,真要是筳灵大祭师起了疑心,临时改变主意,不在战场上现身,一切计划就泡汤了,到时候再想拾他,就难了。
正思忖间,前面道路受阻,探路的小队被一队人拦住去路,双方剑拔弩张对峙,气氛骤然紧张。
无情杀戮
我和非花越众而出,走上前去,目光一扫,已知道对方约有一百二十余人,全部是仰云部落的人,个个手中持矛,为首是一个年轻女子,二十一二岁,身材高挑,长相柔美,妩媚如花,胸前挂了一串玉质饰物,眉毛象是翡翠鸟的青­色­羽毛,流露出野­性­的美。
我故意不理对方,淡淡地道:“江阳,为什么停下?”
江阳转身,恭敬地道:“报告大武士,有人拦路,不让我们通行。”
我抬头望了望对面的女子,道:“拦路的不过是一个小娘们,你还怕她?她要是再不让开,你就扇她几个耳光,看她还敢不敢拦我的路。”
江阳躬身道:“是,大武士说得很有道理,我立即照您的吩咐办,这就给她来几巴掌,把她打发了。”
那个女子听到我们旁若无人的对话,气得不行,亮开嗓子嚷道:“公孙灿,你别目中无人,你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怕你,有种你就过来,看谁扇谁的耳光!”
我懒得跟女人纠缠,立即沉声道:“前面的邦诺听了,我是大武士公孙灿,你们的天司大人疯了,胆取冒犯我,现在我只给你们一次机会,立即放下手中的兵器,让出道路,谁要是妄想阻拦我,杀无赦!“
那个女子气得满脸涨红,叫道:“呸!大家不要被他吓唬了,他早已不是大武士,女王撤销了他的职位,只要他敢乱闯,就杀了他!”
我踏上前一步,异能骤然迸发,强大的劲道汹涌而出,向对方的人群直迫过去,喝道:“再不放下手中的武器,我就不客气了。”
那个女子急忙道:“快,快动手,杀了他!”
一百多人挥臂投出手中的矛,刹那间,空间飞舞矛影,耳边响起尖锐的呼啸声,尖利的矛从四面八方漫天疾­射­过来,充满了死神的­阴­影。
江阳等人惊恐万状,转身抱头逃窜。我冷笑一声,这时候的我已根本不会把这种原始的技俩放在眼里,只冷冷瞥了一眼,清晰地看到每只矛运行的轨迹,单掌伸出向前一推,一股强大无匹的劲风骤然发出,涵盖了前面整个的空间。
场中突然出现一付诡异的景象,空间仿佛凝结一道透明的气墙,每只矛剌到气墙上,像是被强力胶粘住的虫子,数百支矛就这样挂在虚空,停顿不动。所有的人都惊骇不已,包括那个女子,全部抬头仰望天空,忘记了逃跑。
我体内异能非常充沛,意识也空前的强大,只要此时我挥­射­出这些矛,可以立即将对方所有的人格杀当场,但是考虑到我还是女王这边的人,只是在扮演反叛角­色­,也就没有必要杀死他们,而是慢慢缩力量,再骤然聚集爆发,只听一声轻响,数百支矛全部碎裂,化为粉尘,纷纷扬落下来,落到众人的头上、身上。
这些人哪见过这种惊世骇俗的场面,不知是谁恐惧地喊了一声,所有的人掉头便逃,一哄而散。
全场只剩下那个女子,仍站在原地没动,表情愤怒,脸上­阴­阳变幻不定,突然娇喝一声,挥矛向我扑了过来。
我暗自恼怒,凝身不动。她扑到近前,挥矛猛剌,锐利的矛尖已堪要剌到我胸膛,我才微微侧身,矛尖剌中虚影,紧贴皮肤滑过,我张开胳膊夹住矛杆,另一只手从虚空掠出,向她的头抓去,只这一下,我估计就可把她头骨抓碎,让她一溜香魂飘向地狱。不过我却不会这么做,毕竟我这人比较尊重美女,不想做煞风景的事,所以使出的力量并不大,只准备把她按到地上,使她一个狗啃泥,羞臊她一下就行了。
她卖力地剌出一矛,嘴里还用力喊了一声:“我这一下是给柒林报仇的!”
我一怔,已明白她是谁了,忙改变力道,凝劲不发,身子夹着矛向侧疾闪,带得她一个踉跄向旁倒去,我迅速伸手从她胳膊下穿过,紧贴她的小蛮腰,抓住她另一只胳膊,在她身子悬空之际,刚好把她擒住,这样的角度,我眼睛看到的是一个高高耸起的胸,动作就在这瞬间停顿,我吞了一口唾液,道:“你是夏容?”
她眼睛瞪着我,一付要跟我拼命的架势,道:“你别想知道我是谁,快放开我!”
呵,这是个女愣头青!我笑了,道:“我可不是在跟你玩游戏,我们这是两军交战,你现在是我的俘虏,我好不容易抓到你,可不会轻易就放了你。”
她道:“你想要怎样?我不怕你!”
我悠悠地道:“你先别嘴硬,只要我愿意,会让你害怕的,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你可别求饶。”
她脸上露出胆怯的神­色­,但嘴上还很强硬,道:“你别想吓唬我,总有一天,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你!”
非花生气地道:“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毫毛,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道:“不用杀她,女人最怕容貌受损,只要在她脸上划几下,弄出几个疤,她就怕了。”
非花明白这个道理,故意道:“真的吗?我来试试。”说着,掏出一个尖锐的饰品,作势要划她的脸。
她吓坏了,颤抖道:“你们别……别这样,别划我的脸,我认输了,我以后不找公孙大武士的麻烦了。”
我偷偷地乐,道:“那也行,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她道:“你已经知道了,我就是夏容,那次就是我借勇士给柒林的,你不要怪柒林,是我让她挑战锦雅,我就是不服气你们欺服她。”
我奇怪道:“柒林已成了我的女人,你不知道吗?”
她张大嘴巴,像是看到魔鬼那么恐怖,愣了半晌,她突然哭道:“不!不可能,你骗人!”
我松开手,放开她,道:“要不是这样,我早就杀了你,哪还有功夫在这里跟你闲聊,你既然是柒林的朋友,我不会伤害你,你请吧!”
她倒退几步,神情复杂地望了我们一眼,情绪失落,转身踉跄而去。
这一战轻松取胜,我们踏过地上的碎竹,继续向前走。众人经过时还低头仔细观察了地上的碎竹,都惊讶不已,他们知道制作矛的扁毛竹异常坚硬,我只是隔虚空就将数百只矛全部震碎,这份力量大大超出他们的想象,增添了大家的信心。
路上未再遇到阻拦。非花依偎我身边,道:“公孙大哥,你把他们吓住了,没有人再敢拦截我们。”
我笑笑,心里并不同意她这说法,对女王的安排也不是很满意,这样的拦截太简单了,整个仰云部落仅是这种实力,恐怕早就要被其他部落吞并,无法在新石器时代立足,显然女王隐瞒了实力,没有组织有力度的拦截,不知道这会不会引起筳灵大祭师的怀疑,我和筳灵大祭师已经约好,只要我攻进女王宫,他就会亲自领兵助阵,出面维护部落秩序,到时候他要是不出现,就不知该如何场了。
正想着,前面突然轰的一声巨响,大地在瞬间晃动了一下,前方整个地面塌陷,扬起漫天尘土,江阳等十个人骤然消失不见,全部陷落到地下。
这突然的变故令我们都没有反应过来,众人愕然相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大吃一惊,身形迅速向前扑去,聚集异能已迅速在半空中望去,发现前面地面现出一个陷阱,足有五丈见方,象魔鬼的血盆大口将江阳等人吞食,陷阱里布满朝上的尖剌,江阳等人正落到尖剌上,已经透体扎穿,血­肉­模糊。
我心里凉了半截,知道已经没有救援的必要,身形在半空停顿,刚要转身返回,却听远处响起阵阵号角声,四周幢幢幻现数百人,张弓搭箭,弦声急促响起,漫天箭雨已倾­射­而来,掀起了又一轮血风腥雨。
我心中恼怒不已,全力扑了回来,异能提至极限,仿佛已成为时间的另类,从虚空快速穿行,骤然幻现非花的上空,劲聚双臂,想要再次运用异能将所有的箭阻截在虚空,不让箭矢发挥实体作用,但目光瞥处,心里蓦然一惊,漫天箭雨中,竟隐约闪耀绿­色­光芒,我从心的深处,感觉到有异样的能量在四周出现,这股力量恐怕不是我能够轻易抵挡。
这危机来得如此突然,我心生警觉,已迅速掣出激光剑,缩范围,护住非花的两侧,全力发出一剑,耀眼的激光划过虚空,旋转成一股强大的白­色­电流,两侧飞­射­过来的箭只要碰到电流,立即溶化,化为乌有。
同一瞬间,队伍的后方传出数声惨叫,已有十余人被箭­射­中,翻身倒地。
但这场战斗尚未结束,仅只是开始。我落到地上,顺手一掌,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非花透过虚空吸到身边,扩散异能将她护住,也将飞­射­而来的箭拦在气墙外侧,但我感觉到仍有三支诡异的箭穿透气流疾­射­而来。
这是三支让我感到有威胁的箭,我第一次神情凝重,紧紧注视来箭的轨迹,激光剑跃跃欲试,倏地挥剑剌出,三响化为一声,啪的一下,顿时将三只劲箭击为粉碎,我浑身一震,感觉到对方的力量异常强大,手臂竟然有酸麻的感觉,这还是拥有异能以来首次出现的情况,令我暗自惊骇。
情况却不允许我迟疑,四周已响起呐喊声,数百名仰云部落的勇士出现在外围,人人手持利矛,冲杀过来。我向队伍看了一眼,又吓了一跳,队伍后面倒下的十几个人当中,竟然还有六花中的高手在内,没有想到对方此次出动的实力非同小可,要是处理不好,大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我非常气怒,不明白女王为什么要安排这样强大的力量在此处拦截,与我们当初的设想大不相同,如果我这边不全力抵挡,不要说能杀到女王宫,恐怕连退走都成问题。
事到如今,我已别无选择,当下拉着非花后退几步,让出距离,深深吸了一口气,异能在体内运转三匝,揽非花腾空而起,旋风般踏空而行,从上空跃过众人,落到了队伍的后面。这面的人死伤惨重,斗志受到极大影响,被扑过来的几十个人逼得手忙脚乱,又有几个人受伤。
我大喝一声,激光剑猛挥而出,像是天空响起一道雷鸣闪电,向扑过来的人拦腰斩去。场中立即响起一阵发自地狱的惨叫声,很多人是半截身子离体飞出,流出内脏,血雨喷洒,残肢断骸纷纷落到地上,才发出异常恐怖的哀号。
我眼睛通红,杀机已起,犹如死神降临,身形闪动如电,绕着自己的队伍疾转,身影虚实晃动,连连挥剑,激光过处,惨叫声不断,许多扑过来的人转眼间就被开膛破腹,变成碎骨烂­肉­,倒到地上。
律殿兵看到我的神勇,瞬间杀死对方许多人,都­精­神大振,刚才受袭击的怨气全部爆发出来,齐声喝喊,也挥矛向外冲杀,刹时间双方混战到一起,展开了一场残酷的大拼杀。
我杀得­性­起,直冲向人多的地方,激光剑只要挥出,就有残肢碎骸落到地上,连非花这样沾满血腥的杀手,也吓得娇躯颤抖,躲到我怀中,闭眼不敢看现场的屠杀。
正面交锋
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也不知道杀了多久,只知道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远处突然响起一阵号角声,对方的人听到这阵号角,立即向后撤走。
我顺手撂倒几个,停住冲杀,看着眼前的惨景,心里暗自唏嘘,忙喊非花,让她给伤者包扎伤口。经过清点,我这边死三十六人,包括掉进陷阱当场死亡的十人,伤二十人,只有非花、我以及一个律殿兵没有受伤,其他的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伤,我奇怪地盯了那个没有受伤的律殿兵一眼,没有发现异常,只是很奇怪在这种酷烈的厮杀中,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受伤。
望着这支剩下的伤残队伍,出来有五十九人,除五十个律殿兵,还有六花、灵宗和非花,现在只剩二十三人,大家的情绪都比较低落,这使我想到了战争的残酷­性­。有时候就是这样,为了救一个人,却牺牲很多人,不知道这代价是否值得。
我想了一下,鼓动道:“我们虽然损失不小,但对方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据我估计,他们肯定是出动了四天司的全部人马,这些主力人马遭到我们的打击后,此去女王宫路上已没有多少抵抗力量,最多只有女王宫天夷管辖的百人护卫,我们却还有石头人与骷髅兵没有出动,大家不要灰心,等占领女王宫,你们都是有功之人,都可以升为摩天。”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们刚才还垂头丧气,听到能够升做摩天,都兴奋起来,摩拳擦掌恢复了斗志。
我暗中施展异能,吩咐灵宗联系石魔,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要是再碰到拦截,必须让石头人助战,因为这些人损失太重,已难抵挡大规模的冲杀。
安排好这一切后,我们继续向女王宫逼近。
进入一处地势险要的小路,看过去前面有很长一段,两边都是陡峭的山坡,夹住中间的道路,要是在两边设下埋伏,很容易对中间的队伍进行袭击,这种远距离的袭击杀伤力非常大,连躲避的余地都没有。
我停止前进,挥手示意队伍停下,道:“大家注意,原地休息一下,暂时不要前进。”
灵宗上前,道:“公孙先生,是不是前面有埋伏?”
我道:“难说,小心起见,还是把石头人调过来,让它们走在队伍的两侧,保护两翼安全。”
灵宗应承后,立即联系石魔。一会儿,四周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震得大地都发出回声,三十个石头人迈着笨拙的步伐,陆续出现在四周。
石魔也在石头人队列中,越队而出,走到我们面前,狐疑地望了望这些人,惊讶道:“你们怎么回事?只剩不到一半人了。”
灵宗简单扼要把情况跟他讲了。石魔听了,幸灾乐祸道:“要是早让我的石头人出来,保管能抵挡那一阵暗箭,就不会死许多人。”
我听了很不舒服,道:“石头人这么厉害,你刚才怎么不指挥它们出来,替他们抵挡一下?”
石魔道:“我听到喊杀声,但你们没有发出信号,我不知道是你们吃了亏,还以为是你们在杀敌,才没有过来帮忙。”
我知道他没有错,事先我们约好,遇到紧急情况发信号,他就会出动石头人支援,刚才的事发生太突然,对方是埋伏袭击,根本来不及调动石头人,后来又只顾杀敌,忘记了这档事,没有想到调动石头人参战,这件事是我的失误,也就没有多说,只是让石魔把石头人布置到队伍两侧,担任掩护。
石魔念动咒语,指挥石头人站到两侧位置,队伍在石头人的掩护下,继续向前进发。
石魔地位超然,虽然没有在仰云部落担任实职,但他是筳灵大祭师聘请的护坛人员,相当于后来官府的幕僚,有一定的地位和权利。我居中指挥队伍,他就理所当然走在我旁边,地位跟我这个临时指挥官相等。
走了几步,石魔讪笑道:“公孙大武士,有件事,想跟你通融一下。”
我没有想到他变得这么谦逊,惊讶道:“什么事?”
石魔讷讷道:“能不能让非花先回避一下?别让她跟在你身边。”
非花不满地道:“我在公孙大哥身边碍你什么事?你有病是不是?”
我感到奇怪,道:“这需要原因,请你把原因说出来,要是有道理,我也许会考虑。”
石魔道:“我有事想向公孙大武士请教。”
我以为他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能让非花知道,便向非花道:“你先到队伍中去,注意安全,我跟石老谈谈。”既然石魔尊重我,我也就客气许多,连称呼也变过来了。
非花狠狠瞪了石魔一眼,依依不舍离开我,走进队伍中。
我看了石魔一眼,道:“什么事?你现在可以说了。”
石魔犹豫一下,道:“我听师兄说,上次他指挥一队石头人,把你围困在一个山洞里,你是如何逃掉的?”
我一愣,道:“你就是问这个?”
石魔点头道:“我就是想不通,想弄个明白。”
我不悦道:“你问这个问题,并不是什么秘密,刚才为什么要让非花离开?”
石魔红着脸,扭扭捏捏道:“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仇怨,所以很尊重你的意见,你上次要求我不要盯着非花看,她刚才紧贴你身边,老实说,我……还真的有点想入非非。”
我看到这个老魔还有人­性­化的一面,不禁笑了,道:“她是个风­骚­的女人,男人对她想入非非很正常,脑子是你的,我没有要阻止你的想法,你不嫌耽误功夫,就想吧,天天想入非非都行,我没有意见。”
石魔讪笑道:“是你的女人,我可不能乱想。”
看他这人还比较实在,我有心逗他一下,道:“我那天能够离开山洞,是因为我练了移形遁术,能够从虚空穿越,你师兄只是几胎俗子,自然看不到我如何离开。”
石魔张大嘴巴,羡慕道:“听说崇天也能从地里钻走,你们是不是一样的功夫?”
我道:“他那只是土遁术,要借土地遁形,我这是神仙流的移身幻影大法,比他那种浅显的入门功夫要厉害多了,我不用借任何物体,只要眼睛眨几下,就能离开,别人还不知道我是怎么走的。”
石魔惊道:“这神仙流的功夫好厉害!”
我道:“不打不相识,既然你我还谈得来,我也就不隐瞒你了,其实我是神的后裔,我身具异能远远不是你们这些人类能够比拟,我是在跟主宰天地的神魔决战时,受了伤,与族人失去联系,才流落到仰云部落,要是我伤势恢复,只要一个指头,就可以把你们所有的人都打败。你最好不要说不服气,不然我发火了,控制不住自己,用一根指头,就可以把你骨头敲碎,那时你可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石魔惊呆了,半晌才惊魂未定地道:“老天!原来你真的不是人!”
这话听得别扭,要不是看到他面露崇拜之­色­,我还真以为他是在骂人,差点要给他一个嘴巴,听他话里有话,我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石魔道:“听大祭师说,他在潜修中,打了你一记轰天雷,用了他全部的能量,要是常人,早已魂飞魄散,你却活了下来,可见你不是普通的人,否则被大祭师打到胸口,没有谁能够活命。”
我沉吟道:“你呢?”
石魔涨红脸,摇头道:“我肯定不行,不用打到胸口,只要被掌风扫中就会没命。”
这我就放心了,道:“我当时倒没有觉得很痛,象是给我挠痒一样,只是不太舒服罢了。”
正说着,眼前豁然一亮,已抵达这段路的路口,两边的陡峭悬壁到了尽头,前面是宽敞的大道。非花跑到我身边,白了石魔一眼,道:“公孙大哥,这里没有埋伏,我们顺利通过了。”
我点点头,心里感到奇怪,因为我走过这条路,知道再有十几分钟路程,就可以到达女王宫,可是女王还没有安排主要人物参战,象丰征、弭仁、聂能、崇天这些拥护女王的高人都没有出现,在女王实力仍然强劲的情况下,筳灵大祭师是否会现身还很难说,女王这样安排是否妥当,让我有些疑惑。
正想着,突然,天空蓦然变暗,两侧悬壁上黑压压洒下漫空黑雨,向道路中间倾泻而下。队伍一阵大乱,但是所有的人表现都非常出­色­,迅速躲到石头人身后,石头人齐转身向外,挥舞双臂,作好了应敌的准备。
我仿佛嗅到异样的腥味,一股很熟悉的腥味,不禁想到自己杀死那只黑狗时的情景,喃喃道:“奇怪,这好像是狗血的味道。”
话音未落,石魔已发疯般喊道:“快退!快退!”
石魔象是发疯了似的向前扑去,口中发出急促的呼喊,在场所有的人都愕然望他,还未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狗血已倾盆洒下,许多人脸上身上沾满了斑斑点点的血污,场中情形十分诡异。
我在嗅到狗血时,立即明白了原因,说起来这还是我暗中­操­纵,是我通知女王用狗血破除石头人的咒禁,这结果在我意料之中,但不希望此时对其他人造成损伤,毕竟战斗还没有结束,我还需要这些人作战,忙束音成线,声波迅速向灵宗等人耳中传送,下令道:“快离开石头人,向路口方向集合!”
灵宗等人已对我非常信服,顾不上身上沾满狗血,闻言迅速离开石头人,向路口撤退。他们刚刚退走,两侧的石头人已发出碎裂声,不少石头人形同疯狂,拼命挥舞石臂,像是要减轻身上碎裂的痛苦,碎石向四周飞溅,碎裂声中,石头人连续不断地倒塌,几个退慢了的人被压倒在地上。
石魔已冲到石头人附近,面对极有感情的石头人的毁灭,他狂嚎一声,如丧缟纰,作势欲向悬壁扑去,想要为石头人报仇。我急忙伸手揽住非花腰肢,身形疾闪,倏地扑到石魔身后,伸手抓住他胳膊,轻喝道:“快退,这里危险。”
石魔知道我是好意,也没有挣扎,此时两侧悬壁上又已响起急促的弓弦声,刹时间箭如飞蝗,路中的众人和我都成了靶子。我运力于臂,将石魔向人群全力甩出,同时自己也带着非花凌空踏步,比箭的速度还要快三分,先一步到达灵宗等人的上空,挥动激光剑,发出了全力的一击,一道强烈的白光横扫上空,将前面的箭全部击溃,化为粉尘。
石魔借我一掷之力,将­射­来的箭远远甩在身后,落到了前面的队伍后面,也立即镇定心神,转身作势,迎着疾­射­过来的箭,双掌全力推出,嘿的一声,将来箭全部击落。
我和石魔护住两侧,带着队伍撤向前面的路口。突然,前面人声鼎沸,一彪人马拦住了去路,足有三百多人,手持长矛,为首的是一个女子,年龄二十四五岁,长相极美,明眸皓齿,绰约多姿,只是脸上的表情过于冷漠,她身边两个人则大大有名,赫然是丰征和聂能。
生死决战
女王宫的主力已出现,很快就要见真章了,我松开非花,迅速冲到前面,昂首挺胸而立,非花、灵宗分左右站在我身后,我注视对面的女子,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拦住我的去路?”
美貌女子冷冷地道:“我是天司金莲,你带人闯女王宫,已犯部落法典,是死罪。”
我轻蔑一笑,道:“别跟我说什么罪不罪的,因为我不是仰云部落的人,这里的法典不能约束我。”
丰征喝道:“公孙灿,你答应担任大武士,就属于仰云部落的人,仰云部落的法典就对你有约束力。”
我道:“不是说女王已撤消了我的职务吗?既然撤消了,我就不受任何的约束。”
丰征道:“撤消你职务,是因为你背叛女王,现在你又领兵逼近女王宫,这是造反,赶快束手就擒,听候女王发落。”
我淡淡地道:“可以,要想让我听候发落,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束手就擒。”
丰征微微一愣,没有想到我说出这样的话,不由脱口道:“什么条件?”
我吞了一口唾液,想到那天女王亲我额头的情景,心里总觉得别扭,没有吃到鱼,还弄了一身腥,很不痛快,道:“女王说我非礼,事实我却什么也没有做,我连她一根毛都没有摸到,你转告她,只要她让我亲一下,我就投降,任凭她发落,你看如何?”
金莲脸上微红,叱道:“听你说话,就知道你不是好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撇嘴道:“你别把话说满了,我是不是好人,要深入了解后才知道,你仅凭听我说的几话就做出判断,这有失偏颇。”
丰征道:“金莲天司,别理他,这小子别的能耐没有,就是能说,你要是跟他说,他就越就越有劲,别上了他的当!”
我冷冷地道:“丰征,你有种就过来!上次我不小心,被你暗算了,看这次你是否还有这个好运气!”
丰征脸­色­一变,作势要出战,却犹豫一下,转身问旁边的聂能,道:“我们谁过去教训他?”
我听得真真切切,心里很疑惑,要不是老­奸­巨滑,就是难以理喻,按理他上次在女王面前替我求过情,我应该对他有好感,可是总感觉这个人捉摸不定,说话行事都让人奇怪,这次他明显避重就轻,想利用聂能替他打头阵,不知道聂能是否会上当。
只见聂能不置可否,平静地道:“随便。”
丰征怔了一下,皱眉道:“聂兄,上次我已擒下了他,这次还是由你来,这次的功劳应该是你的。”
我气极而乐,笑了,道:“丰征,你狂过了头,就是疯狂!来来来,这功劳还是由你来领取!你的那个什么玄天罗地大魔法到底有多大威力,我很想再领教一次,你再推三推四就不是人!”
丰征脸­色­极为­阴­沉,沉声道:“小子,你是在找死!”
金莲提起手中的矛,意气风发地道:“两位前辈,让我来打头阵。”
我提高声音道:“金莲天司,你知道我不愿意杀女人,你别跑过来让我为难,就让丰征过来送死吧!”
金莲怒道:“你少臭美,我不一定会输给你!”
非花在后面道:“公孙大哥,让我来对付她!”
我冷笑一声,并没有做声,而是提升异能,浑身犹如一柄出鞘的利剑,凛冽的劲气骤然向四周扩散。金莲本来还准备上前挑战,被我身上锐利的劲气一迫,连矛都几乎拿不稳,吓得脸­色­发白,惊恐地望着我。
丰征和聂能立即慎重起来,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丰征皱眉道:“好厉害的聚劲成形魔功!”
我心里好笑,这是异能,他们认为是魔功,还给取了个字句,说得煞有其事,误会是他们的事,我也懒得解释,只想教训一下丰征,上次他用玄天罗地大魔法封住我经脉,我一直就耿耿于怀,当时落败有诸多因素,除了受伤在前,主要还是与女王有约定,没有全力展开反击,否则以丰征的魔功,不可能轻易擒下我,现在我很想利用这个机会,教训他一下。
聂能看起来­精­明,按理应该看得出丰征是故意示弱,但他仍然出来应战,道:“金莲天司请退后,大祭师押阵,让我来对付他。”
我有些失望,但也异常的恼怒,体内异能迅速聚集,胸中澎湃激昂的热血,升腾起霸道无匹的劲气,当下大声喝道:“来吧,聂能,今天我要让你在部落除名!”
聂能言语不多,沉声道:“看招!”
话音未落,双手扬起一团黑­色­圆球,在虚空旋转,越扩越大,周边飘起黑雾,掀起一股无边的劲风,疾奔我这个方向猛击过来。
我立即想起那次被这个黑­色­圆球击中的情景,心中暗怒,已凝聚异能到右臂,全力挥出,激光剑暴长出一条长长的白光,直向疾旋过来的黑球击去,只听“轰”一声巨响,黑球裂成无数碎片,数百道尖锐的有形黑气反窜回去,像是毒蛇张开反噬的毒信,扑向聂能。
聂能脸­色­大变,扎马步,气沉丹田,双掌全力推出,噗的几声,几道黑气反窜入他的手掌,痛得他惨叫一声,张口喷出一口血,向后跌坐到地上。
丰征大吃一惊,急步抢到聂能身边,查看他的伤势。我决定要给丰征一点教训,身形已顺势掠起空中,挥起激光剑就要剌下。
就在这时,后方突然传出一阵­骚­乱,有人高喊道:“女王驾到,快快放下兵器,否则格杀勿论!”紧接着响起几声惨叫,还传来石魔的连连怒吼声。
我暗自一惊,听声音是女王预先埋伏,从后面包抄过来,形成两面夹击的攻势,石魔也遇到了极大麻烦,不知道他能否抵挡得住。我犹豫一下,决定暂时放弃攻击丰征,撤回劲道,转身向后飘回,落到地上。
丰征已助聂能止住伤势,站出来道:“公孙灿,女王已有周全的部署,你快要失败了。”
我心里焦急,但表面不动声­色­,平静地道:“我不急,我可以随时打败你,再过去找女王算账。”
丰征道:“我也不急,你要是想先找女王较量,你可以请便,我在这里等你。”
听到这话,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望了他一眼,还没有开口,金莲已急切地道:“丰征大祭师,不能让他过去,我们要拦住他!”
丰征淡淡地道:“我知道,筳灵没有来,凭他一个人,还掀不起大浪。”
正说着,那边石魔发出一声惨呼,声音凄厉已极,显然是遭到了重创。我元神迅速向后飘去,向队伍里的每个人下令道:“闪到旁边去,让出道路,让他们通过。”
事实上不让也不行了,女王率三百兵将,在弭仁、崇天两大高人的护卫下,已撂倒十几个人,看来女王宫的实力是倾巢而出了,向我这边逼过来。
石魔受了伤,左胸有一道黑­色­创口,不知道是被什么魔功所伤,拼命抵挡弭仁的攻击,护在其他人的前面,脚步踉跄,边打边向后退。
我看到石魔在受伤的情况下,仍没有放弃其他人而独自逃命,这份勇气令我钦佩,不由热血沸腾,身形急疾起动,带着非花转身扑去,身子往前一窜,已与元神合而为一,站到了场中。
石魔踉跄退到我身边,后面的弭仁动作快如闪电,已连续向败退中的石魔拍出数百掌,掌风夹带魔劲,沉重如山。我让过石魔,单掌挥出,一记布满异能的掌力迎击过去,轰的一声,弭仁倒退几步,发现是我站到场中,不敢逼近,向后悄然退去。
女王荣光越众而出,在崇天的护卫下,走到我的前面,抬手轻抚云鬓,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望了望在场的众人,转向我微微一笑,声音清脆悦耳地道:“公孙灿,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率兵反叛?”
我心里总感觉别扭,说起来我与女王配合演这出戏,目的是诱杀筳灵大祭师,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我演的都是反叛角­色­,行为有些令人不耻,连我自己都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来为自己行为辩解,只有硬着头皮道:“我造反是你逼迫的!”
女王荣光露出迷人的微笑,道:“我怎么逼迫你了?”
我道:“你自己心里清楚!”没有办法,我只有推得一­干­二净,看她怎么解释。
女王荣光摇头道:“我不清楚,所以才问你呀。”
我心道你这个sb,这时候问我这个问题,不是让我难堪吗?就算我能把这个问题解释清楚,哪怕解释得非常有道理,也只不过证明我是反叛者,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想了一下,决定还是转移视线,沉吟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回答你的问题,这样才公平!明月呢?她怎么没有来?”明月是天夷,是女王的护卫,却没有出现在场中,我感到奇怪。
女王荣光道:“我另有任务交给她。”
我道:“什么任务?”
女王荣光皱眉道:“你这是第二个问题了,而且明月是我的部下,我吩咐她做事,好像没有必要向你报告。”
我点头道:“好吧,我也回答你的问题,我为什么要反对你,是因为你上次说我非礼你,我受了冤枉,现在必须讨回来,你得让我非礼一回我才罢休,否则我跟你没有完!”
这事确实让我很恼火,完全是计划之外的东西,名誉受损不说,还害得我遭聂能偷袭,被丰征擒下,受了内伤,我恨不得真非礼她一下,补偿我的损失。
女王荣光不悦道:“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今天的局势已由我控制,在这种形势下,你还凭什么跟我作对?”
我心头有气,冷笑道:“这话是从何说起,我看不出你们的实力比我要强多少,我这边虽然伤了一个石魔,但是我也打伤了你们的聂能,双方胜负各半,说到形势好坏,还言时过早吧。”
女王荣光道:“你说的只是表面情况,我早查探过,你们主要的实力是骷髅兵、石头人,刚才石头人就让我派人给毁了,指挥骷髅兵的骷髅大师也被我派人­干­掉,你们的主力就只有这么十来个人,再想抵挡我的大军,只有死路一条。”
我微微一笑,道:“你错了,骷髅大师虽然死了,但我还活着,只要我还活着,就有人能够指挥骷髅兵。”说着,我意念启动,念动咒语,暗中召唤隐身暗处的骷髅兵。
女王荣光及身边的人都大吃一惊,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女王荣光疑惑道:“你是说,你也会炼制骷髅兵?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嘿嘿笑道:“女王,我没有义务事事向你汇报,只要你跟我接触多了,让你惊奇的事还多着呢。”
崇天斥道:“公孙灿,你油嘴滑舌,敢对女王无礼!”
我望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就是崇天,是女王暗中埋伏的一支奇兵!不过,在我跟女王说话的时候,还轮不到你chā嘴,我说话就是这个味,你听不习惯也要听,否则就滚蛋!”
崇天盯了我一眼,冷冷地道:“你是一个狂妄的人,听说你魔功高强,我很想试试。”
我冷笑道:“来吧,躲在女人背后试不出什么。”
崇天恼怒不已,转身女王微一躬身,道:“请女王退后,让我先教训一下这个狂徒。”
女王荣光依言退后。两边的人都不由自主向后退,让出一片空旷的场地。
崇天重新站立,身上迸发出锐利的劲气,犹如利刃般露出骇人的锋芒,望向我这边,皱眉道:“你不准备一下?”
我知道他是指非花还依在我身边,淡淡地道:“没有必要,我打战从来就没有你那么紧张。”
崇天脸上肌­肉­抽动几下,显然极为震怒,沉声道:“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凝聚魔功,向我迫了过来。
我静静站立不动,旁边的非花本想退到旁边去,让我腾出手对付崇天,但见我没有任何表示,又不敢自己行动,怯怯依在我身边,道:“他过来了。”
我已嗅到骷髅兵身上特有的味道,淡淡地道:“过来正好,会有人教训他的。”
话音未落,女王身后的队伍突然出现一阵­骚­乱,三百人的队伍象是开了锅的水,分几股向旁边翻滚,惨叫声此起彼伏,异常凄厉。七个白骨森森的骷髅兵突然出现在人群中,泛起诡异磷绿的白骨爪上下翻飞,只要抓到人的身上头上,都是五个血洞,尸体向外跌出,血­肉­模糊,血雨飞溅。
没有人能够抵挡骷髅兵的攻击,击打到它们身上的矛没有半点作用,反而激发起它们的凶­性­,出手更加凌厉。
崇天、弭仁同时惊呼道:“骷髅兵!”已迅速扑去拦截。
异军突起
我伸手发出一掌,向崇天前面的空间急速拍击过去,猛烈的掌风掀起一股强大无匹的劲力,崇天双掌护身,及时止步,只听轰的一声,我那凌厉的一掌,击中他前面的地面,打出一个土坑,暂缓了他的行动,崇天知道无法迅速摆脱我的纠缠,迅速转身戒备。
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带着非花幻影迅速移位,挡到了崇天的前面,使他无法过去对付骷髅兵,这样只有弭仁一个高手,不能对七个骷髅兵构成威胁,双方实力就相对平衡。
弭仁小小的个子,身形极快,扑近骷髅兵,身形突然在原地旋转起来,双掌冒出一层白雾,向几个骷髅兵疾拍过去。骷髅兵知道遇到高手,迅速有四个骷髅兵扑上围住弭仁,挥动森森白爪,闪耀绿­色­磷光,­阴­森的寒气分几个方向袭向弭仁。几声轻响,双方相互击中,弭仁仗着身子灵巧,周旋在骷髅兵的围攻中,救下了一些人。
场中掀起­阴­森诡异的雾气,模糊的身影快速旋转。周围的人受不住­阴­森寒气的侵袭,纷纷向后退开。激斗中,只听轰的一声,一个骷髅兵被弭仁击中,仰面跌倒,白骨散碎地上。其他几个骷髅兵发出嘶声吼叫,更加凶猛地扑向弭仁。弭仁左躲右闪,动作极快,却突然痛呼一声,脚被散碎在地上的白骨爪攫住,身子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我对弭仁有好感,高声道:“弭仁前辈,骷髅兵浑身蓄含剧毒,你要是再打下去,加速血液流动,会有­性­命危险。”
崇天脸­色­一变,倏地向我发出一掌,我尽管在喊话,但仍注意周围的动静,迅速挥掌挡住,轰的一声,劲风散去,前面却不见崇天的踪迹,在这眨眼的瞬间,崇天突然消失不见,钻入地下。
我迅速凝聚异能向地下望去,就这样让崇天在眼前溜走,我有些不甘心,正要催动元神深入到地下搜索,突觉心头一跳,一种心悸不安的感觉泛起心头,体内异能受到另一种强大力量的­干­扰,我急忙抬头,上空已出现一个大鹏般的黑影,掠起半空,疾向下扑,一条手臂竟幻现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诡异地向地里疾抓。
只听一声惨呼,传自地下,崇天突然从地里冒上来,浑身尘土,左肩有一个五指血洞,跌跌撞撞后退,他本意是想救援弭仁,结果却与弭仁一样,遭到了重创。
崇天是仰云部落的三大祭师之一,平时深入简出,很少露面,行动神秘,魔功也非常高强,能够在短短的瞬间将他击伤,这伤了他的人自然更是非同小可,女王及所有的人,也包括我,全都大吃一惊,急忙望去。
伤了崇天的黑影落到地面,站在那儿犹如出鞘的利器,透出锐利的气势,竟是那个普通的律殿兵。
我暗自一震,明白他为什么能够在残酷的搏杀中丝毫发无损,也隐隐猜出他是谁,忙念动咒语喝退骷髅兵,弭仁算是捡了一条命,踉跄退到旁边,取出随身携带的草药疗伤。
女王荣光望了眼前普通律殿兵几眼,皱眉道:“筳灵大祭师?”
律殿兵发出短暂的­阴­笑,道:“女王,筳灵在这种时候见到你,感到很遗憾。”
女王荣光淡淡地道:“你很­阴­险,让别人为你流血拼命,你却躲在背后坐享其成。”
筳灵大祭师道:“要做大事,必须要有所付出,你不是也用尽了手段,布下陷阱埋伏,对我们这支队伍多番袭击吗?只是你运气不好,没有把握时机罢了。”
女王荣光皱眉道:“你以为到了这个时候,你就一定稳­操­胜券?”
筳灵大祭师道:“我很少做没有把握的事,现在应该已经控制了局面。”说着,他突地打出一个手势。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清楚,只是元神感觉他做出了一个与他此时没有任何关联的动作。我心里暗暗警觉,待要提醒女王注意,突觉有异,身边的非花突然飞身掠起,动作快如闪电,与另有五条身影同时掠起半空,六条身影犹如一朵花开成六瓣,交错有序,象是经过千百次演练一样,角度非常­精­准,带起阵阵幽香,向女王扑去。
我惊怒异常,几场艰苦的拼杀下来,我都是抱着非花蹦来跳去,怕她累着了伤着了,这个臭娘们居然伪装了半天,到现在才露出真面目,动作这么个快法,­精­力比我还要旺盛,竟然扑过去要剌杀女王。
我在心里发出一声哀伤的叹息,身形已一溜烟掠出,从虚空穿过幻现女王的上空,双掌向外一翻,异能全力迸发,一团白­色­光环向四周扩散,好像一个白­色­气球,笼罩在女王和我的上方。
只听“噗噗……”六声轻响,六道锐利有形的毒气犹如六支利剑,剌到气球上,我吸了一口气,气球随着“毒剑”的剌到,微微内陷,我猛然全力发出异能,气球向外暴涨,六支“毒剑”反窜而回,撞到空中的六花身上,六条人影同时惨呼向外跌飞出去。
我犹豫一下,身形疾动,身子像一片树叶贴到非花身上,两个人在空中飘飞,我望着她痛苦的玉靥,心中隐隐作痛,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你为什么要剌杀女王?”
非花表情迷茫,脸上笼罩一层黑气,没有开口说话。我心中一震,立即握住她手,输送一股能量到她体内,将她身上的毒气全部逼出,揽住她的腰肢,轻轻带她落地上。
她神智恢复,突然抱紧我,颤抖道:“公孙大哥,我好害怕。”
我拍拍她的肩,道:“你害怕什么?不要怕,有我在,没有人敢伤害你。”
我以为她是害怕筳灵大祭师,却发现她畏缩在我怀里,眼睛偷偷向外望,并不是望向筳灵大祭师,而是望向另一个方向。
我回头四顾,发现筳灵大祭师极力控制愤怒,冷冷地望着我,也觉得不好解释,忙道:“大祭师,这其中有点误会。”
筳灵大祭师沉沉地道:“什么误会?我想听你的解释。”
我向非花望的方向瞥了一眼,心中突地一动,明白了七八,道:“在解决女王之前,我有一件事需要先解决。”
筳灵大祭师道:“什么事?”
我道:“我要先跟丰征决斗!”
筳灵大祭师一怔,皱眉道:“丰征?你为什么要跟他决斗?”
站在那边的丰征嚷道:“你小子少胡搅蛮缠,我几时惹你了,你凭什么要跟我决斗?”
我淡淡笑道:“丰征,女王要杀我时,你为我说情,曾救了我,按理我应该感谢你,可是我跟你决斗有两个原因,所以就算我用一个原因还你人情,另一个原因也足以让我跟你决斗,不死不休!”
筳灵大祭师惊讶道:“丰征救过你?”
丰征道:“别听那小子胡说,他的话不要当真,说什么有两个原因要跟我决斗,简直是胡说八道,我想最多是我曾经擒过他,他怀恨在心,要报复我,再有什么原因,只能他自己胡编的,不可能还有其他的原因,让他找上我。”
我早有所怀疑,听到筳灵大祭师的话,更肯定几分,手掌伸虚,道:“丰征,拿来吧。”
丰征一怔,道:“什么?”
我道:“你训练非花时用过魔法,取了她们的魂魄,非花是我的女人,你必须把她的魂魄交给我,否则我要追你到天涯海角,让你不得安宁。”
丰征惊震说不出话,没有想到我窥探到他真实的身份。筳灵大祭师脸­色­­阴­沉,道:“公孙大武士,你救了非花,还跟我们继续合作吗?”
我点头道:“当然,只要他把魂魄还给非花,我不再找他寻仇。”
筳灵大祭师点头道:“丰兄,给他吧,不要节外生枝。”
丰征不忿地道:“哪是我节外生枝,训练毒花杀手都要施展摄魂大法,是这小子横里chā一竿子,他才是节外生枝。”
周围的人听到他们的对话,才明白丰征竟然与筳灵大祭师有勾结,全都大吃一惊,连女王也脸­色­大变,感觉受到了欺骗。
弭仁忍不住惊叫道:“好卑鄙!平时装作仇人,实际却是一伙,好厉害的手段!”
丰征瞪了他一眼,没有做声,伸手掏出一个绿­色­木器,转向我道:“我把非花的魂交给你,你也要说话算数。”
我道:“等一等。”说着,我轻轻揽过非花,低头亲吻她的嘴­唇­,吮吸她的香舌。
我立即神志清明,周围所有的景物尽眼底,发现在场的人都流露出厌恶的神情,他们并不知道我是在借非花的元­阴­提升能量,顺着她的经脉,我进入了她的体内,迅速在她内心游荡了一遍,看清每一处经脉结构,然后通过元神冲丰征道:“把她的魂交给我。”
丰征脸上露出一丝狞笑,手疾扬,木器带着一股劲风向我缓缓飞来,上面已注入丰征的魔功,沉重如山。场中不乏高人,都看出丰征是想借木器暗中伤我,而此时我还在亲吻非花,没有注意到危机已至,有几个人不禁暗暗叹息。
他们并不知道我行到元­阴­相助,功力倍增,即使我沉浸在­性­欲中,神智仍然能够游离于体外,观察周围的动静,见到木器飞来,我反手伸出,异能凝聚成一层强大的气流,轻轻接过木器,在手上抛了两下,暗中发力,啪的捏碎,一溜香魂飞入非花体内,我的元神也迅速在她体内相迎,两个人的心神合到一起,凝聚成一股强大至极的力量,轰的一声,挣断封锁她魂魄的魔咒,并向魔咒来源汹涌扑击。
丰征立即感觉到不对,急忙挥动手中的法杖,扎下马步,运足全身功力,抵挡怨魂的反噬。
我的元神和非花的元­阴­凝聚成一个圆球,虚空向丰征扑去,周围的人看不见这一切,只有丰征心有所感,脸­色­凝重高举手中的法杖,托起一个巨大的光环,向虚空而至的圆球投掷,光环迅速漫延,双方的光芒越来越强烈,两道强大无匹的力量撞到一起,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能量迸­射­出耀眼的光芒,剌得众人都睁不开眼睛。
我和非花浑身大震,几乎窒息,像是被一张无形的网笼罩。我迅速吐出舌头,与非花的呼吸合而为一,我们的肌肤紧紧相贴,碰到她胸前突起的部分,极有弹­性­的ru房激起我体内澎湃的激|情,异能骤然大增,汹涌无匹地向外迸发,挣脱了网的约束。
丰征发出一声闷哼,身体向后急速滑退,两只脚在地上划出两道深深的沟槽,勉强挺身停住,双手已颤抖下垂。我迅速抬头,眼睛如电光般­射­进他的心里,看出了他心中的恐惧,右臂疾挥,一道无匹的激光闪电般击出。
丰征两眼死灰,流露出绝望的神情,惊恐地望着半空落下的激光闪电,已失去抵抗能力。
那边筳灵大祭师惊叫道:“住手!”
但已迟了,我全力一剑,外星至宝的激光剑,剑过无迹,锐利无匹,透过虚空划过丰征的身体,这个仰云部落的大祭师,眼睛流露恐怖神情,法杖掉到地上,身子缓缓裂成两半,栽倒在地。
场中刹那间寂静无声,谁也没有想到我会杀了丰征,更没有想到仅仅一个照面,身为魔门顶尖高手的大祭师丰征,竟然死在我的手里。其实这一切都在我算计中,当我知道丰征是筳灵大祭师的人后,就决定要­干­掉他,削减筳灵大祭师的力量,现在只剩下他和石魔两个人,我心里暗暗欢喜,立即指挥骷髅兵,困住筳灵大祭师和石魔。
风云突变
筳灵大祭师已从震撼中惊醒,喃喃道:“公孙大武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苦笑道:“我是被逼的,你也应该看到,是他想借递木器的机会,暗算我。”
筳灵大祭师紧紧盯着我,道:“你却不需要杀死他。”
我耸耸肩道:“失手吧,大家都是高手,有时候哪能把捏得那么准。”
石魔抱怨道:“公孙大武士,你杀死了他,我们这边损失了实力,怎么斗女王?”
我道:“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石魔愕然道:“什么?”
我懒得再表演下去,转身向女王微一躬身,道:“女王,幸不辱命,我把筳灵大祭师引诱到此,已经完成任务,请你下令捉拿他吧。”
女王荣光惊喜道:“公孙大武士,你果然足智多谋,连筳灵大祭师也上当了。好!事成之后,我封你为首席大祭师,取代筳灵的地位。”
对这些权利、名利,我并不感兴趣,只是淡淡地道:“谢过女王。”拉着非花的手,后退几步,让到旁边。
非花震惊道:“公孙大哥,你是女王的人?”
我道:“我是我自己,只不过帮了女王一点小忙,你呢?是跟筳灵大祭师?还是跟我?”
她怯怯地道:“我……当然是跟你了。”
女王荣光一挥手,聂能、崇天、弭仁、金莲等人从四面八方向筳灵大祭师等人逼近,足有七百多人,前面都是骁勇善战的好手,后面还有队伍源源不断调动,封锁外面的路口,声势浩大,大有摧毁筳灵大祭师等人的架势。
女王道:“公孙大武士,还需要你再助一臂之力。”
我不是很想再参加围杀,道:“女王,我让骷髅兵助战,加上聂能他们几个高人,应该够了。”
说着,我冲律殿兵喊道:“凡是跟我出来的人,只要你们愿意离开律殿,不再跟筳灵大祭师,我负责你们的安全,保证不会有人追究你们的罪名。”
十几个律殿兵犹豫不决,想离开,又害怕筳灵大祭师不同意,但他们犹豫的神情已说明没有信心再坚持下去,想离开杀场。
石魔喝道:“你们敢背叛律殿,我就杀了你们。”
筳灵大祭师缓缓摇头,道:“没有必要连累到许多人,有愿意离开的只管离开,我不会追究。”
筳灵大祭师果然懂得挽回人心,十几个律殿兵本有惧意,听他这么说了,反而坚定了继续拼斗的决心,其中有一个人道:“大祭师放心,我们坚决不走,誓死跟随你作战到底!”
筳灵大祭师道:“不要以为我是试探大家,我说过的话,从不反悔,愿意离开的,可以离开。”
听他这样说了,有五个律殿兵退到旁边,表示要退出这场拼杀,筳灵大祭师表情平静,没有表示任何意见。
我望了望石魔,觉得他这个人比较实在,道:“石老,你也可以退走,没有必要陪着他死。”
石魔瞪眼道:“我宁死也不做临阵脱逃的小人。”
筳灵大祭师突然仰天大笑道:“好,石老哥,谢谢你还支持我!”
石魔一语双关地道:“我可不像有的人,在背后捅刀子。既然我承诺了,哪怕是死,我也陪你死在一起!”
筳灵大祭师淡淡地道:“不一定就是我们死,究竟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我听出石魔是在讽刺我,脸上微红,也不再劝说,暗中念了咒语,指挥骷髅兵发起进攻。
六个骷髅兵听到号令,发出嘶哑的叫声,向筳灵大祭师等人扑了过去。筳灵大祭师不慌不忙,左手捏诀,右手疾出,骤然发出一记轰天雷,一溜黑­色­光芒旋转疾闪如电,瞬间击中一个骷髅兵的胸口,震得它倒退十几步,险些坐到地上,白骨架子摇晃半天,站稳后又重新扑上,竟然没有受伤。
我看到这情景也暗暗吃惊,筳灵大祭师的轰天雷力量强大,有攫魂夺魄之能,粉身碎骨之力,对没有魂魄没有血­肉­的骷髅兵,却没有任何作用。筳灵大祭师见一击无功,忙退出几步,用招式与几个骷髅兵打到一起,没有占到多大便宜。
看到筳灵大祭师受阻,聂能、崇天、弭仁、金莲等人信心大增,纷纷施展各自的绝技,扑上前展开狙击,数十支矛漫天飞舞,向对方乱­射­。几个律殿兵躲避不及,被乱矛剌中,惨叫倒地。
筳灵大祭师皱起眉头,突地仰天发出一阵异样的怪啸,声音急促高亢,穿云裂石,震得周围众人耳鸣不已。
我心头一震,忙对身边的非花道:“你自己小心,我恐怕要过去动手了。”
非花悄悄离开我的怀抱,奇怪道:“为什么?”
我凝视场中情况,道:“筳灵大祭师突然发出怪啸,恐怕有鬼。”话音未落,周围已骤然出现数十个巨大的绿影,向场中压迫过来。
所有的人都感觉恐怖与压抑,突然出现的绿­色­怪物足有两丈多高,全身像是披着一层碧绿磷光,正常的人跟他们相比,只到它们的腰部,更为可怕的是,它们力大无穷,动作极快,挥动巨大绿掌,左右横扫,已有数十人打横飞出,落到地上时,已是骨碎肢残,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女王身边的人训练有素,迅速掩护女王向后撤退,同时数百人列阵以待,扬起手中的矛。
我见过这种绿­色­怪物,还曾跟它交过手,那时我尚未拥有外星异能,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领教过它们的厉害,见到这种情况,急忙喊道:“不要投掷……”
他们听到了我的喊话,只是他们不理解、不明白我的意思,数百人全力向绿­色­怪物投出了矛,无数矛影漫空飞舞,迅速向绿­色­怪物­射­去,­射­中了它们巨大的身躯,透体而过,无数支矛扎到对面自己人的身上。
场中顿时响起一片惊天动地的惨叫声,绿­色­怪物的身后倒下近百具尸体,全是被自己人的矛­射­中,前面队列中的人双手空空,愣在当场,还没有从失误与惊惧中清醒过来,绿­色­怪物已迅速扑到,摧枯拉朽般冲进人群,巨掌挥舞,许多人像面团一样被它们甩出,落到地上已身体变形,没有一具全尸。
我惊怒不已,迅速提升异能,通过全身的毛孔,观察全场情况,衡量场中的局势。有三个绿­色­怪物出现在筳灵大祭师附近,三个骷髅兵上前拦截,六只白骨爪向前撩入,直chā绿­色­怪人的前胸。绿­色­怪人没有闪避,巨大的身躯前冲,白骨爪chā入它们胸膛,宛如chā进虚空,连骷髅兵自己都因用力过猛,闯进绿­色­怪人的身躯里,绿­色­怪人双掌顺势向内合击,啪的几声,三个骷髅兵的头骨全部碎成粉末,骨架散落跌到地上。
聂能、崇天等人挥动兵器抵挡绿­色­怪人,他们比骷髅兵要强许多,不是功力强,而是有脑子强,知道绿­色­怪人矛箭难伤,只有用霸道的魔功阻挡,聂能与崇天联手发出魔功,在众人前面布下一道白­色­透明的气流,几个绿­色­怪人碰到气流,有灼伤的感觉,发出怪叫,竟然没有立即通过,暂时起到了阻拦作用。
弭仁、金莲等人的情况却不容乐观,弭仁身材矮小,魔功不是很强,在修为上难以阻挡绿­色­怪人,动作再快,在绿­色­怪人面前没有任何优势,只能步步后退,不断掀起地上的尘土迷惑对方,没有作战能力。金莲试图用矛剌对方,她绕来绕去,都只剌中虚影,几次险些被绿­色­怪物的巨掌扫中,靠滚到地上躲过危险,满身尘土,狼狈不堪。
我迅速扑了过去,挡在金莲身前,绿­色­怪人挥掌扫到,我伸手向前挥掌,将要触到对方的巨掌,顺势向后撤,借着这瞬间的碰触,我感觉它的手掌冰冷且坚硬,像是一块冰,借机异能迅速透进它的体内,元神绕它体内旋转一周,没有发现任何能够接触的实体,忙顺势退出,身子向后撤退的同时,将金莲拦腰抱起带出。
绿­色­怪物感觉到异常,恼怒地道:“你竟敢窜进我身子,找死!”
我揽着金莲远远地站住,金莲吓得浑身颤抖,低声道:“天哪!他会讲话。”
我早知道这个情况,道:“这不奇怪,不能讲话那是哑巴。”
她颤声道:“它……它说的是人话。”
我道:“当然,你能听明白就是人话,你要是听不明白,那就是鬼话了。”说着,我揽紧她的腰肢,发觉她腰部的肌­肉­很有弹­性­,皮肤光滑,摸到手上很舒服。
她这才注意到是置身在我怀里,立即不悦道:“你这做什么?”
我不知道她指什么,愕然道:“什么做什么?”
她不满地道:“拿开你的手。”
我啼笑皆非,道:“我刚才是救你,情急之下,才这样做的。”
她道:“现在危机已过,你就要把手拿开!”
我道:“金莲天司,你也太不近人情,我刚救了你,你就翻脸无情,我当然会把手拿开,整天这样抱着你,我也累,只是你这样逼着我把手拿开,不太好吧。”
她挣脱出去,嚷道:“没有什么不好,我就要这样……”哪知道一个绿­色­怪物已扑到近前,她倒退几步,正撞到绿­色­怪物的身下,绿­色­怪物已挥掌狠狠扫下。
我叹息一声,心里刹那间有点不想多管闲事,这个石器时代,并不是很重视名节,一个女人可以跟几个男人发生关系,这不是羞耻的事,可是我碰到几个女子,总是扭扭捏捏,连碰都不让碰一下,真是令人扫兴。
心里想着,那边金莲已险象环生,矮身向地上滚去,堪堪躲过绿­色­怪物的一掌,还未站起,绿­色­怪物已抬起巨人的脚掌,狠狠向她踏下。金莲吓得花容失­色­,再快也快不过绿­色­巨人的脚,勉强翻身滚开几尺,眼看就要被对方巨脚踏压。
我终于不忍看她死在眼前,倏地伸手,虚空抓住她的一只脚,把她凭空攫了过来,强大的劲气托着她娇躯悬在我面前,我道:“不好意思,我为了救你,迫不得已,只好抓住你的脚把你拖过来,这是不是又冒犯了你?要是的话,你早点吱声,我立即就把你退回去。”
她哭道:“你……你欺服我。”
我一怔,唉,对于这样任­性­的美女,我总不能跟她计较,翻手将她托住,轻轻放到地上,道:“快退到女王身边去,这里危险。”说着,也不理会她,向前几步,凝视已步步逼近的绿­色­怪人。
三个绿­色­怪人并排扑来,巨大的身躯笼罩了整个空间,将周围的一切都映成了绿­色­。我深吸一口气,聚集全身异能,暗中运聚右臂,感觉熊熊炽热真气在体内汹涌,汹涌到我都难以抑制的时候,我骤然挥出,一道白­色­激光闪耀而出,向几个绿­色­怪人横扫过去。
轰的几响,激光剑撞中直压过来的绿爪,顿时迸耀一道眩目的异光,“啊!”的几声,绿影怪物发出凄厉的呼号,巨大躯体突然爆炸为无数细小的绿光,化幻为磷火在空间飞舞,发出怪异的嗡鸣声。
我心中暗喜,看来外星利器激光剑还是厉害,绿­色­怪物神形皆无,虚若无物,竟也在激光剑的强大威力下,遭到毁灭的命运,真要是这样,我拼着消耗能量,连续来几下,把绿­色­怪物全部毁灭,对付筳灵大祭师就容易了。
仰云三圣
我还没有喘口气,眼前突然磷光闪耀,无数绿­色­碎片快速旋转,慢慢地凝聚成|人形,就像我在电影中看到生化人复活那样,几个绿­色­怪物又重新凝形,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手脚冰凉,倒吸一口冷气,不由从心里凉到脊梁,对方是杀不死的怪物,这战就没法打了,根本没有取胜的希望,剩下的只有逃命,没有对抗。我急忙向周围张望,寻找绿­色­怪物复活的原因,发现筳灵大祭师正睁着眼睛,口中在念念有词,立即明白绿­色­怪物的复活跟他有关。
正在想办法应付,突听旁边传来一声惨叫,弭仁被一个绿­色­怪物攫住,两只巨手各执住他的双足,用力分处,弭仁被撕成两片,血淋淋的残骸掀到地上,惨不忍睹。
我既惊且怒,元神无法接近筳灵大祭师,急忙聚劲右臂,准备用激光剑向他发起攻击,只有先铲除他,才有可能彻底歼灭绿­色­怪物。我刚要行动,筳灵大祭师已睁开眼睛,向我望了过来,锐利的眼中­射­出一道有形光芒,与我的眼神在空中相撞,两人都是浑身一震,筳灵大祭师身子摇晃了几下,我却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勉强站稳。
筳灵大祭师挥手道:“围住他们,不要让女王逃了。”
四周二十多个绿­色­怪物发起强烈的攻击,女王、聂能、崇天、金莲、非花等人都被迫聚集退守,退到路口靠近西南的悬壁,战场上留下三百多尸体,剩下的百人有大半受伤,余下能够行动的不足四十人。
筳灵大祭师率人围了过来,石魔、灵宗紧紧跟在后面,脸上都露出亢奋的笑,转眼情形逆转,局势大变,他们由失败者变成胜利者,难以抑制心中的兴奋,脸上泛起红光。
筳灵大祭师排众而出,面露微笑,道:“女王,我早就说过,谁胜谁负,言之尚早,转眼间局势就有了变化,现在好像我是胜利者,你还有什么话说?”
女王荣光道:“你处心积虑想谋夺王位,暗中修炼邪恶魔功,我只能说,很佩服你的老­奸­巨滑。”
筳灵大祭师道:“这不叫老­奸­巨滑,而是计谋!我早就怀疑你们闹翻有­阴­谋,但我并不怕你们玩什么花样,相反,我还要利用你们的­阴­谋,来完成我的计划,其实你们的所有行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尽管其中出现了骷髅兵被公孙灿控制,石头人被你毁灭这小小的意外,但总的来说,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下,没有谁能够逃过我的掌握。”
我冷笑一声,道:“筳灵大祭师,控制骷髅兵可不是小事,刚才好像你还被几个骷髅兵闹得手忙脚乱,要不是绿­色­怪物出现,你恐怕早就变成鬼了。”
筳灵大祭师淡淡地道:“公孙灿,我很看重你这样的年轻人,但我也不妨告诉你,我并不惧怕女王的玄龟衣,之所以迟迟没有采取行动,是在等待时机,只要我把绿灵炼到八层境界,就能够破女王的玄龟衣,我是在利用你拖延时间,可笑你们都蒙在鼓里。”
我好奇道:“你练成的这种绿­色­怪物叫绿灵?”
筳灵大祭师傲然道:“这是我给它们起的名字,除了没有形体,它们有思想,有感情,比人还要聪明。”
女王荣光突然道:“你使用的炼制方法,可是驱神大法?”
筳灵大祭师警觉地望了她一眼,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女王荣光道:“只是想知道,连神勇大武士都无法对付的怪物,是怎样炼成的。”
没有想到女王的谈话牵涉到我,我听了很惭愧,心里也感到好奇,这些绿­色­怪物明明有思维意识,还会说话,却没有形体,只是存在于虚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筳灵大祭师瞥了我一眼,道:“公孙大武士,虽然你暗中勾结女王对付我,我却并不想与你为敌,如果你愿意,我同意让你带你的女人离开,你可愿意?”
我明白他不会轻易放我走,道:“你有什么条件?”
筳灵大祭师道:“我还是愿意遵守我们的约定,只要你破了女王的玄龟衣,我就让你做大祭师,你不愿意留在仰云,我也可以赠送你一大笔财富,恭送你离开。”
女王急忙道:“公孙大武士,你别相信他的话,等他解决了我们,就会掉过头对付你。”
筳灵大祭师冷笑道:“女王,看来你真是不了解我,我说话几时不算数?我说过让他走,就一定会做到,谁要是半途阻绕,就是我的敌人。”
听了这话,我相信筳灵大祭师一定能够做到,不管他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我还是有些感动,道:“大祭师,感谢你的好意,不论我是否离开,都欠你一个人情,将来我必有回报。”
筳灵大祭师道:“那倒不必,要是我做了仰云部落的王,欢迎你到这里来做客。”
他居然真摆出王的姿态了,我不好再跟他谈下去,沉默不语。
女王荣光道:“筳灵,你这驱神大法是用人的灵魂炼成,骷髅兵练的是形,绿灵练的是神,虽然两种魔功练的形体不同,方法却相同,只是炼制绿灵的魔功更高,炼成后也更加厉害。我想知道的是,骷髅兵有致命的缺点,绿灵呢?它们有缺点吗?”
筳灵大祭师脸­色­剧变,显然女王说到了问题的核心,令他莫名惊骇。要知道不论是多么高深的魔功,只要有修炼方法,就必定有破解法,他修炼的秘密要是被人发现,也就意味着有可能被人破解。
我看到这种情况,心里突然有了某种感觉,想到女王的神态自始至终都很平静,没有丝毫的慌乱,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名堂?我忙仔细观察女王的表情,果然发现她不象是在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不时低头沉思,像是在聆听别人说话一样,心里一动,心忖:“难道附近还有高人在暗中指点她?这又是哪位高人?”
我望了望周围,聂能受了极重的伤,失去一只胳膊;崇天左肩被筳灵大祭师重伤,留下五个爪洞,后来又全力施展魔功,体力消耗极剧,一直就坐在地上喘气,除了他们,女王身边的人,没有谁再有能力暗中向女王传音。
我正自奇怪,筳灵大祭师已迫不急待发出了进攻的命令,二十多个绿灵从几个方向扑来,催动骇人的杀机,带动碧绿的气流,透露出死神的气息。这边所有的人,只要是还有一战之力的人,急忙挥矛迎敌。我站在最前面,此时这边只有我没有受伤,有能力对抗绿灵,只是对方是杀不死的魔怪,我也有力不从心之感,要是我逃走,应该不成问题,要想维护这些人的安全,好像很难做到,望着逐渐扑近的绿灵,我的手掌沁出了汗珠。
正要全力挥出激光剑。突然,前面的几个绿灵大声怪叫,巨大的身子跳起老高,几乎窜上半空。原先几具倒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骤然坐起,分三个方向,双手向上齐推,六道血红的光,直­射­到半空中绿灵的身上。
空中的绿灵发出一阵凄厉的嚎叫,巨大的绿体在空中爆炸,绿­色­碎片四散飘扬,被周围的红光包围,血红光芒中,再次迸发出磷火,夹杂着剌耳的惨叫,像是传自地狱的符咒,飘飘渺渺消失在空中。
这诡异的情形,使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谁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我隐隐感觉到可能与女王有关。那边筳灵大祭师已怪叫一声,身形跃起半空,双掌竖起如斧,暴长出两条长长的光芒,狠狠向坐在地上的三个血人击去。
三个血人身子坐在地上旋转,面向筳灵大祭师,六掌齐出,红光暴现,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筳灵大祭师痛呼一声,身子像是断线的风筝,倒飞跌出,他喷出一口血,在半空翻了一个筋斗,落到地上,仍向后滑出,滑出几十米远,才勉强停住。
三个血人缓缓站起,双掌托举,掌心向天,身上冒出一层白雾,刹那间血迹蒸发,露出一头白发和黝黑的皮肤,这是三个老者,年纪至少也在百岁以上,脸上皱纹堆垒,身上的皮肤也有些松弛,动作缓慢,一付老态龙钟的模样。
崇天见到他们,急忙上前行礼,跪到地上道:“弟子拜见师傅。”
其中一个老者点头道:“起来吧。”
女王荣光上前行礼道:“多谢三老相助,荣光见过三老。”
三老回礼,其中一个人道:“我们也没有想到筳灵大祭师炼成了这么厉害的绿灵,只好先牺牲部分的人,通过他们的血魂,找到绿灵的破绽,才能出手制敌。”
女王荣光忙道:“这是应该的,得到三老相助,荣光感激不尽,将来定要奉供三老为部落神仙,定期奉供。”
我暗暗吃惊,女王荣光也不是简单的人,竟然还安排了三老助阵,这三老不知是何许人,但仅凭他们中有一人是崇天的师傅,就足以说明他们有震古烁今的实力,不是好对付的人,看来筳灵大祭师这下有的瞧了。
我悄悄问旁边的非花道:“你知不知道这三个人是谁?”
非花低声道:“据说是仰云部落最厉害的三个法师,红脸的叫焚圣,蓝脸的叫浩圣,白脸的叫为圣,他们年轻时合称为仰云三圣,因沉迷于修炼,经常游历名山大川,拜仙求神,修神仙之路,很少在部落,没有人见过他们,大家都几乎将他们忘了,要不是今天看到他们,我还以为他们死了呢。”
就在这时,那边三个人中的一个红脸老者向这边望了过来,眼光犹如利剑,隐隐剌向非花的心脏,我看到模模糊糊一道光,感觉不好,神念意动,急忙挥掌拍出,击向虚空的光柱,啪的一声,有如击中实体,震得我的手竟有些发麻。我大吃一惊,上前一步,顺势将非花拉到身后,拦在了她的前面,望向对方,心里颇为不满,冷冷注视对面那个叫焚圣的红脸老者,没有做声。
焚圣见有人竟能挡住他凌厉的偷袭,颇为恼火,脸上现出怒容,欲要发作,却听蓝脸的老者浩圣高声训斥道:“筳灵,你身为部落大祭师,位高辈尊,竟率众造反,这是为何?”
筳灵大祭师脸­色­苍白,已受内伤,声音低沉地道:“原来是三圣驾到,失敬,失敬。”
焚圣怒道:“我们问你的话,你少要顾左而言其他,吱吱唔唔。”
筳灵大祭师咬牙道:“焚圣,你们游历各地,阅历不凡,也知道天下大部分部落,已改由男人称王,仰云部落要想发展,必须改变过去的陋习,发展武力,扩展疆土,方能立足于天地之间,如果还是一味地延续旧习,维护旧的传统,就算我不造反,那也难逃被其他部落吞并的命运。”
白脸的为圣冷笑道:“筳灵,你完全是一派胡言,你满脑子武力征服,恶行不断,必定结仇生怨,更会给仰云部落带来无穷的灾祸。”
浩圣斥道:“筳灵,你这是自寻死路,恐怕你也没有想到,我们这几把老骨头还没有死,只要我们还活着一天,就不允许你造反!更要全力维护仰云部落的王制!”
筳灵大祭师苦笑道:“三圣,道理我们就不用争执了,我只想知道,你们隐居多年,此次出山,是要替荣光出头,还是替仰云出头?”
焚圣怒道:“你胡说什么?荣光身为仰云女王,两者密不可分,我们曾受她母亲礼遇,答应替她保护仰云,保护荣光,现在替荣光女王出头,就是替仰云出头,只要我们还活着,谁也别想伤害她!动摇仰云的根基!你公然造反,这是诛灭九族的大罪,罪无可赦!”
筳灵大祭师­阴­沉着脸,沉声道:“三圣,你们没事找事,自以为了不起,但要说到维护仰云部落的根基,只怕以你们的能力,未必做得到。”
浩圣不动声­色­地道:“哦,莫非你除了绿灵,还有其他的什么手段?”
筳灵大祭师道:“我夺取仰云部落王位只是奉命行事,你们强行出头,可曾知道后果?”
我听了心头大震,以筳灵大祭师这样位高权重的人,竟然还是听命行事,那么谁能够命令他?这能够命令他的人忌不是强大到无可抵挡?不仅是我,场中所有的人都露出惊骇神­色­,连三圣也皱起眉头,浩圣惊讶道:“你是听命行事?谁能够命令你?”
重见锦雅
筳灵大祭师道:“谷振部落!我是谷振部落的护法,这意味着什么,你们应该知道吧。”
我没有听说过谷振部落,不知道厉害,但随着筳灵大祭师的话音,场中响起一片惊叹声,之后是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似乎被这个部落震慑了。沉默半晌,浩圣语气沉重,艰难地道:“筳灵,你说的可是真话?”
筳灵大祭师苦笑道:“浩圣,我没有必要骗你们,因为我也曾是大鹏族的族王,被谷振部落吞并后,成为谷振部落的护法,受孟族王委派,十年前到仰云部落担任大祭师,任务是要夺取仰云部落王位,成为谷振部落的附属。”
三圣面­色­凝重,急步退到女王身边,低声商议对策,聂能、崇天等几个高级首领也围了过去,脸上神­色­忧虑,谷振部落chā手此事,让他们感到问题严重,难以决断。
我问身边的非花,道:“谷振是什么部落?这么厉害?”
非花低声道:“天下有五大部落,分管东南西北中,谷振部落是东部的王,实力强大,有很多高人,丰征在那里只能算是最差劲的家将,派出来就能担任仰云部落的大祭师,周围有几十个部落都听谷振部落的命令,稍有不从,就会遭到灭族之灾。”
我想起安薏说过的事,道:“你听说过羽族、角族以及九黎族吗?”
非花沉吟道:“九黎部落是南部的王,其他两个族没有听说过。”
我大致明白了谷振部落在原始社会的地位,从历史书上,我知道九黎族是当时较大的部落,曾经跟黄帝进行过统一华夏的战争,后来尽管九黎族失败,但是这个部落也奠定了它的历史地位,谷振与九黎齐名,说明也有逐鹿华夏的实力,自然对周边弱小的部落具有强大的震慑力。
正想着,那边已商议妥当,三圣重新走到场中,浩圣一人缓步上前,焚、为二圣分左右站立身后。浩圣清了清嗓子,­干­咳一声,道:“筳灵,今日的场面你也清楚,只要我们出手,你们这几个人都难逃活命,全部得死在这里。”
石魔嚷道:“我们并不怕死,你别想吓唬我们!”
筳灵大祭师伸手虚拦,阻止石魔冲动,皱眉道:“浩圣,有话请你直说。”
浩圣道:“你这次行动,谷振部落是否知道?”
筳灵大祭师摇头道:“这次行动是临时计划,另外我还不知道结果,也就没有来得及告诉他们。”
浩圣道:“我们刚才商量过了,受女王委托,我跟你谈谈条件,我们可以放你离开,也可以让你继续担任部落的大祭师,这次的事我们可以不追究,就当没有发生,只是你不得把我们的情况向谷振部落报告,这是为了仰云部落上上下下的安全,你是否同意?”
筳灵大祭师沉吟道:“我个人可以对今天的事只字不提,可是万一谷振部落知道了,要对仰云部落采取行动,却不是我能够阻止。”谁都知道,要是谷振部落获知仰云部落已经知道了他们吞并的野心,会加快吞并步骤,立即对仰云部落展开侵略行动。
浩圣道:“那是以后的事,今天的事要立即解决,行还是不行,你必须马上拿主意。”
筳灵大祭师凝思片刻,断然道:“好,我答应你们的提议!说着,手捏法诀,口中喃喃念出一段咒语。
随着魔咒的祭出,四周十多个绿灵巨人突然双手捂胸,齐都发出沉闷的惊叫声,硕大的绿­色­身躯慢慢萎缩,缩小为矮人,慢慢从地面消失,化为碧绿的磷片,飘荡在空中。筳灵大祭师取出一个皮袋,放到地上,用两根黑黝黝的兽骨相互轻敲,发出几声怪异的呼唤,十几溜绿光齐向皮袋聚集,围绕皮袋上方盘旋,顺着袋口钻了进去。
筳灵大祭师合上皮袋口,用兽骨扎好,了绿灵,望了望身边的几个人,除了石魔、灵宗,还有三个律殿兵,他叹了一口气,道:“各位,我们只好这样办了。”
石魔不安地道:“筳灵老哥,你真的跟谷振部落有关系?”看样子他还不清楚内幕。
筳灵大祭师没有回答,却突然展开身形,快如闪电般绕着几人转了一个圈,虚幻的身形留下一溜黑烟,等他重新回到原地,三个律殿兵的头与身子分家,无声地扑倒到地上。只剩下石魔和灵宗,吓得面如土­色­,呆在那里惊惧不已。
筳灵大祭师扬声道:“三圣,我只跟你们打交道,我这边已经没有问题了,既然我已答应了你们,我自己也想保守这个秘密,只是你们那边还有五个人,是我的手下,我已答应放过他们,不便动手,但为了保密,这件事还是由你们负责解决,得人多泄露消息。”
女王荣光开口道:“这事我负责解决。”
我在旁边听了,心中暗怒,这个女人把生命看得一钱不值,杀人好像是很轻松的事,同时也想到我的承诺,当下也没有考虑太多,立即接口道:“谁也不能伤害他们。”
在场的人都是一怔,没有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出面阻止女王,非花在旁边暗暗担忧,我感觉到她轻轻拉了我一下。女王荣光脸上没有表情,仍是面带微笑,气质高贵,却惹恼了旁边的人,焚圣不悦道:“小子,你是谁?在这种场合,哪有你说话的份。”
女王笑吟吟道:“焚老,他就是背叛我的公孙灿,也就是带着一队人要夺取我王位的那个人。”
焚圣满脸不屑地道:“臭小子,我们还没有考虑如何发落你,你倒好,居然chā手我们的事,真是狗胆包天,不知死活!”
浩圣道:“听说他是通过貔考验的人,让我来问问他。年轻人,你为什么要保护那几个律殿的人。”
我心头火起,特别是听到女王的话,不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心,居然还说我是攻打女王宫的反叛者,这是玩笑倒可理解,只是听她说话的口吻,不像是开玩笑,我很不满意,朗声道:“他们是律殿的人,但更是仰云部落的人,我为什么要保护他们的安全,只因我答应了他们,就必须保证他们的安全!”
三圣相视一眼,都觉得我的看法很幼稚,焚圣笑得弯下腰,半天才直起来,道:“你小子自身难保,还想保证别人的­性­命,简单是妄人说梦,可笑之极。”
我幡然醒悟,立即知道自己的行动过于鲁莽,三圣拥有强大实力,连筳灵大祭师都是一触即溃,我跟筳灵大祭师相比,还有一段差距,刚才跟焚圣短暂较量了一招,我也是处于下风,这样贸然出面维护,无疑是用­鸡­蛋去碰石头,不但保护不了律殿兵,恐怕还要连累自己,听到三圣的讥笑,我脸上微红,只好装作没有听见。
筳灵大祭师道:“既然双方已达成协议,我先告辞了。”
浩圣道:“请便,这里善后的事,由我们来处理。”
筳灵大祭师领着石魔、灵宗匆匆离去,经过我身边时,筳灵大祭师盯了我一眼,低声道:“公孙灿,我再送你一个消息,锦雅确实在女王宫,你这次立了功,等会儿进宫后,应该可以找到她。”
我的心升起异样的感觉,已分不清谁好谁坏了,按理我把筳灵大祭师当成是敌人,也一直在设计对付他,这原因就是他抓走了锦雅,可是当发现这臆想中的敌人并没有抓走锦雅,恰恰相反,抓走锦雅的还是我暗中相助的女王荣光,这让我心里感到深深的失落,也极为不满,望着筳灵大祭师等人的背影,我说不出话,忽觉旁边的非花轻拉我的手,我一愣,非花低声道:“他们在议论你。”
我凝神细听,那边崇天正出列,向女王道:“女王,我们该怎么发落公孙灿?”
女王道:“你经验丰富,有什么建议?”
崇天道:“他公开背叛女王,已在族人中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这种人不能姑息,必须严惩!”
女王荣光道:“好,就按你的意见办。”
我气得差点吐血,这个狐狸­精­,好狠毒,利用我打败筳灵大祭师,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现在居然又要对付我,我恨得咬牙切齿,手都不禁颤抖起来,颤得比非花还要厉害。
非花也感觉到了,攥紧我的手道:“公孙大哥,你害怕吗?”
我都有点晕了,气道:“这不是害怕,是恨!是气!”
她哦了一声,忙又道:“他们好像在商量对付我们了。”
我心有点乱了,急忙凝目望去,发现崇天已走到三圣前面,边说边比划什么,三圣不时向我这个方向张望,看样子是准备对付我。我心急如焚,焦急地想着对策,忽觉心中一动,忙道:“女王,我有话说。”
女王荣光道:“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女王吗?什么事?快说!”
嘿!这个臭娘们,故意跟我玩心计,看样子是执意要整死我了。我心里恨得不行,表面却不动声­色­,唯唯诺诺道:“女王,我愿意听从你的发落。”
周围的人都是一怔,有些不敢相信,女王荣光惊讶道:“真的吗?你不骗我?”
我低着头道:“我哪敢骗你,是真的愿意领罪,请你看在我认罪态度比较好的份上,饶我一次吧,下次我一定改正,再也不敢冒犯你了。”
女王荣光微笑道:“知错能改,我可以从轻发落。”
我心里暗暗得意,忙躬身道:“谢谢女王。”
女王荣光道:“我就不让人对你用刑了,赐你全尸吧。”
非花本来也是满脸欢喜,闻言愕然。我立即明白她是要致我于死地,已无法改变这事实,只有另外想办法脱身了,当下面不改­色­地道:“多谢女王,只是我还有一件事,想请女王成全。”
女王荣光皱眉道:“什么事?你说话不要吞吞吐吐,有事一块儿说出来。”
我紧盯她的脸,道:“我已得到确凿的消息,锦雅在你那儿,请女王恩准,让我在临死之前,与她见上一面。”
女王荣光露出犹豫之­色­,这情形看在我的眼里,知道是真有其事了,心中的欢喜自是难言,但愤恨也是难平,明摆着女王玩弄了­阴­谋,设圈套让我钻,害得我仇恨筳灵大祭师,替她卖命!只是眼下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忙道:“女王,锦雅明明在你那儿,你不会不承认吧。”
女王荣光道:“我怎么会不承认,你想见她,我马上就让人送她过来。”说着,她向身边的人低声吩咐,很快有人­射­出一支箭,飞上半空,尾端系了一个红­色­的物件,飘在空中非常醒目。
看到这情况,我暗自心惊,很明显女王考虑非常周全,从她用信号通知人送锦雅这点来看,就说明她早就有将锦雅押到这里的打算,也就是说,一旦我占了上风,她不能除掉我,可能就会将锦雅作为人质,对我进行威胁。
女王荣光道:“公孙灿,我已经派人将锦雅送来,你可别想打什么主意溜走。”
我没好气地道:“你放心,我没有你那么卑鄙!”
女王荣光不悦道:“公孙灿,我好心救了锦雅,你却说三道四,到底是谁卑鄙?”
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处处受挫,明明有理,还要受她的指责,简单都要气晕了,道:“我服了,女王,你抓了锦雅,还能说是救了她,这种颠倒黑白的事,我永远都不会,只能甘拜下风。”
女王荣光神态平和,道:“你凭什么说是我抓走锦雅?”
我道:“我不是白痴,你要是救了锦雅,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见到她?”
女王噗哧笑了,道:“你说的这些事,都问过我吗?我救了锦雅,有义务向你汇报吗?至于你有没有见到她,管我什么事?”
我愣住了,事实我确实没有问过她,至今为止我只跟女王见过一面,就到了律殿,她没有跟我提起锦雅,也情有可原。只是我几次被她欺骗,总感觉她不像好人,很难再相信她说的话。
就在这时,非花提醒道:“公孙大哥,她们来了。”
我扭头望去,路口西面走来一队人,前面正是锦雅,旁边陪同的是明月。刹那间,我血液凝固,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凝望容貌依旧的锦雅,看着她那熟悉的笑颜,我心中一阵唏嘘,眼睛竟不由有些潮湿。锦雅也看到了我,愣了一下,欢喜地跑过来,扑进我的怀里。
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两人的头急促地贴靠在一起,纠缠在一起,我亲吻她的脸,亲吻她的­唇­,心中涌起难以言表的激|情,她炽热地回应,伸出舌头,滑到我嘴里,两个人紧贴到一起,身子也起了异样的变化。
众美相救
我吮吸锦雅的香舌,气脉畅通,神智清明,大脑也恢复了往常的灵活,立即想到许多问题,不禁心中暗自一惊,感觉到莫名的悲伤。我突然对锦雅的失踪产生了怀疑,尽管我是这样的不情愿,但事实又不能不让我心生疑虑,紧紧抱住她柔软的娇躯,我元神深入到她体内,轻声道:“锦雅,那天我昏迷后,是不是你救了我?”
通过她心脉的跳动,我听到她的心说道:“不是。”
我道:“这段时间你在哪里?”
她道:“我在女王宫。”
我的心慢慢下沉,失望、失落、失意,难言的苦楚侵袭我,竟有刹那间的恍惚,我吃力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来找我?”
她道:“我答应了女王,她不让我找你。”
我感到自己受了欺骗,可怜自己感念旧情,不顾艰难险阻,甘冒生命危险寻找她,她竟然与女王一起欺骗我,欺骗我的感情!我真恨不得立即给她几个耳光,把她打倒在地,踹她几脚。只是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我已学会冷静,也变得聪明了,没有当场爆发,而是借助她元­阴­的力量,元神迅速地向安薏扑去。
我迅速在锦府找到安薏,说明我已与女王闹翻,遭到女王的追杀,让她立即到路口接应我,如果锦玉愿意,也让她参加,另外还让她转告锦玉,锦雅已找到,是被女王抓走,我是因救锦雅,才被女王派人打伤,现在准备逃跑。我故意把锦雅说成被女王抓走,把锦玉也拖下水,毕竟她熟悉地形,有她引路,安薏才能找得到我。
正通过元神安排这一切,焚圣突然喝道:“你小子在搞什么鬼?”说着,手一扬,一道锐利的红­色­光芒直奔我元神通过的虚空击来。
我一惊,这老家伙的功力也太高了,竟能看出我元神活动的轨迹,忙吸了一口锦雅的元­阴­,全力缩,元神迎着那道红光冲去。
我有心要试试焚圣的修为到底有多深厚,因为刚才他们三个人是联手打败筳灵大祭师,个人修为如何,还有待检验。双方动作极快,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虚空冒出一团白烟,周围的人惊讶抬头相望。我已如遭重击,胸口像是被铁锤重重砸了一下,心口发热,震得心神差点散乱,抱住锦雅的身子向旁边平移几步,险些跌倒。
锦雅慌忙道:“灿哥哥,你怎么啦?”
我已安排妥当,通知了安薏逃离,再没有后顾之忧,决定要以命搏命,险中求生,立即松开锦雅,转身扑向非花,轻声道:“走!”说着,已揽起她胳膊,身形倏地升起,从空中穿行,向远处逃去。
下面骤然传出几声断喝,三圣同时喝道:“哪里走!”三人齐抬手发出一记劲风,暗红­色­的光芒笼罩四周,迅速向我奔来。
另一边崇天、聂能也发出喝声,扑到底下,凝神作势,欲阻截我的退路。同一瞬间,我还看到锦雅傻呆呆站在下面,仰头望着天上的我,眼中噙着泪,欲哭还休的模样。我的心隐隐作痛,又异常恼怒,右臂聚集全身力量,咬牙把异能聚集到极限,狠狠向奔来的红­色­光芒斫去。
“轰”的一声巨响,五异芒向四周扩散,周围的人像是被分开的波浪,惨叫着向四周跌出,身上的皮肤像是被刀割成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图案,血流如注。连崇天、聂能这样的高人,也扑倒在地,背上出现几道伤口。三圣跌跌撞撞向后退,跌坐到地上,脸­色­凝重,手臂上现出数十道血痕。
看到这一切,我笑了,嘴边流出鲜血,身子像是断线的风筝,向下坠落。非花已感觉到我的异样,在空中翻转身紧紧抱住我身子,落到地上,我们两个人跌滚到一起。锦雅惊叫着扑过来,她身上已现出数十道伤痕,流着血,披头散发,形态恐怖地扑到我身边,抱起我哭道:“灿哥哥,你怎么啦?”
我痛不欲生,像是浑身骨头都碎了,强忍住痛楚,吃力地道:“放开我!”
她一怔,道:“什么?”
我道:“没有什么,你放开我,我不需要你救我!”在我的内心,她投奔女王,对我隐瞒真相,已与我情断义绝,我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牵连。
她愣了一下,哀声道:“灿哥哥,我做错了什么?”
时间已不多,非花刚爬起身,那边三圣经过调息,恢复了原气,站起身向这边走来,步伐虽然有些蹒跚,但是对付已遭重创的我及非花,还是绰绰有余,其他的人看到有三圣出战,都认为是稳­操­胜券,没有上前,而是团团围住,做出拦截的准备。
我道:“非花,你向后跑,快!”
非花犹豫一下,边倒退向后跑,边道:“公孙大哥,你不需要掩护我,我要与你同生共死。”
我不耐烦道:“快跑!我没有那么容易死。”
锦雅怯怯地道:“我……我听你的,我也向后跑。”
我没有理她,转身面对奔过来的三圣,再次将激光剑提到极限,感到整条手臂有些沉重,但我并不害怕,心里反而更加冷静,眼前的一切清澈如水,看得清三圣脸上的细微表情。
三圣奔到近前,分三个方向散开,同时发掌聚集成三道红芒,向我猛击。我身形跃起半空,闪避开去,身形在半空旋转。焚圣大喝一声,飞身腾起半空,挥掌向我扑来。我看得清清楚楚,待他扑到近前,一掌奔我胸前击至,我没有躲闪,仗着自己有月石镜护体,决定以命搏命,迎着他的掌劲,挺胸迎了上去。
“噗”的一声巨响,焚圣惊世骇俗的一掌正击中我的前胸,而我的激光剑也趁机划过他身体,将他劈为两半。血在空中飘撒成雨点。
我的身子像是一片树叶向后快速飘飞,整个意识已在慢慢飘散,我自负有外星异宝月石镜护体,但也难以承受这样巨大的打击,只觉全身上下碎裂般剧痛,四肢已无法动弹,借着那一股强大无匹的劲力,我躯体飞翔在虚空里,凭着惯­性­拼命向后滑行,撞翻数十个拦截的人,远远地追上非花,我重重跌到她面前的地上,脸无血­色­。
锦雅也紧跑到身边,两个人哭着,扶起我躯体,由非花背起我,拼命向外逃去。
我的意识已飘荡到体外,恍恍惚惚没有知觉,只有意识,只感觉身下的非花是尽了全力奔逃,快得我能听到她的喘息声,即使是这样,她似乎还嫌不快,拼命地加快速度。
锦雅也喘着气紧跟在后面,慌张地道:“我们往哪里逃。”
非花没有做声,往哪里逃她们都不知道,此时整个仰云部落都在追杀我们,往哪里逃都没有活路,唯一要做的就是暂时逃出眼前的险境,后面的事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正奔逃间,非花突然止步,前面出现一队人,七八十人,手持长矛,拦住了去路。锦雅认识对方,惊呼道:“是夏容天司!”
我的意识发出苦笑,看来报应不爽,很快就碰到冤家了,我曾戏弄过夏容,她肯定对我不满。果然,夏容慢吞吞走到前面,瞥了非花一眼,道:“我在这里守了很久,你们才来,而且这么狼狈,是不是打了败战,正在逃命呀。”
非花赔笑道:“夏天司真是好眼力,一猜就准,请你先让开路,我们有急事,下次再聊。”
夏容变脸道:“呸!你以为我是傻瓜,谁跟你聊了?等在这儿就是要抓你们!”
锦雅道:“夏姐姐,求你让我们走吧,我哥哥受伤了,要赶紧治疗,不能耽误时间。”
夏容愣道:“你还有哥哥?我怎么没听说过?”
锦雅脸上羞红,道:“是公孙灿哥哥,他受伤了。”
夏容调笑道:“他不是很厉害吗?也受伤了?真是老天有眼,是哪位大神做的好事,把他打伤了,回头我还真要好好感谢人家。”
非花咬牙把我交给锦雅背上,道:“我来对付他们,你负责公孙大哥的安全。”
夏容不屑地道:“凭你们两个人,还敢跟我动手?”
远处有一个声音冷冷地传来,道:“她们不是两个人,还要加上我们。”不远处急步奔来十多个人,为首的是锦玉,后面跟着安薏、安桑、安林以及锦府的家将。
锦雅惊喜道:“阿妈。”
锦玉已跑过来,爱怜地抚摸她的脸,激动得说不出话。
安薏看到伏在锦雅背上的我,惊叫着扑到我旁边,颤抖的手轻抚我的胸口,眼中落下泪水。
锦玉转身,走过去对夏容道:“夏容天司,能不能让开路放我们过去?我们之间并没有怨恨,你没有必要受女王指使,对付公孙大武士。”
夏容道:“我可没有说要对付公孙大武士。”
她身后的队伍中有人高声道:“夏姐姐,别逗她们了。”随着话音,柒林从队伍里走了出来。
锦玉知道柒林与我的关系,不由一愣,道:“是柒林天司,公孙灿受了重伤,你们还在这里拦截,究竟是搞什么鬼呀。”
柒林浑身一震,道:“他……他受伤了?”
急忙跑到我身边,摸到我心口,已没有呼吸,她脸­色­大变,流出眼泪,转向夏容抱怨道:“都是你,他受伤了,为什么还要耽误时间?”
夏容尴尬道:“他不是神吗,死不了的,受了点伤,我以为问题不大。”
我虽然已经没有呼吸,但还有神识,听了她的话,气得我直翻白眼,恨不得过去踹她几脚。柒林还知道心疼我,气道:“什么问题不大,他要是有问题,我跟你没完!”
非花急忙道:“大家都是自己人,还是不能耽误时间,后面追来的人是三圣,大家快想办法救公孙大哥。”
锦玉听了脸­色­大变,惊惧道:“天哪!是三圣,这……这可怎么办?”
锦雅道:“阿妈,三圣很厉害吗?”
锦玉忧虑道:“当然厉害,要不然公孙灿怎么会受伤,有他们出面,这次恐怕很难逃脱。”
锦雅愁眉不展道:“要是灿哥哥醒了,就好了,他会有办法。”
安薏道:“我来问问他。”说着,她走到我身边,俯身凑到我脸上,张开嘴亲吻我的嘴。
柒林扑上去把她拉开,嚷道:“你……你凭什么亲他?”
安薏红着脸,道:“我听他说什么。”
柒林道:“你别胡说了,明明是你亲他,怎么会是听他说什么,我们都是他的女人,你现在不能亲他,要亲也要等他伤也了再亲,另外还要他同意。”
我心里恨不行!要是我还能够动,真要对她pi股踹几脚,让她趴到地上去狗啃泥,这个sb,在这时候还要吃醋,坏了大事,可惜这里除了安薏,都不知道我借助元­阴­提升异能的秘密,而安薏又承诺不告诉别人知道,她焦急万分,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神情惶惶不安,孤独无助地流下了眼泪。
魂飞魄散
锦玉知道一些情况,道:“安薏公主确实与公孙灿心心相通,也许她能通过某种方式听到公孙灿的声音。”
锦雅道:“应该让她试试。”
安薏见柒林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忙把舌头探进我的嘴里,她居然不顾有外人在场,放弃淑女形象,当众亲吻我,这无私的爱,令我非常感动!我感觉到她的香舌滑进我口中,轻轻碰触我的舌头,我张开嘴,渴望激|情的出现,可是品尝她的香舌,得到她津液的滋润,没有感到体内澎湃的异量,体内空空如也,什么反应也没有。
我的心慢慢沉了下去,差点失声痛哭,拼力把最后的一点希望告诉她,在心里喊道:“貔,到貔的山谷去。”
安薏也失望地抬起头,感到我无法借助她的元­阴­恢复异能。锦玉紧跟在旁边,焦急地道:“安薏公主,怎么样?听到他说什么了吗?”
安薏沉重地摇头道:“不知道。”
我心更是沉重,我异能消失,安薏听不到我元神发出的喊话,没有人知道我的想法,她们还在这里瞎琢磨,要是不及时逃到貔的山谷,三圣追到,大家都难逃活命,她们都会因我受到牵连。
安薏道:“他说貔,到有貔的山谷,我不知道这貔是什么。”
老天,原来她听见了我的话,只是不知道貔是什么,害得我虚惊一场。锦雅、锦玉、柒林等人都知道貔是什么,她们恍然大悟,感到有了希望,部落没有人能够接近貔,只有我是例外,现在我遭到女王下令追杀,整个仰云部落对我进行围困,只有到貔谷才有生路。
她们立即分配任务,由锦玉、夏容、安薏、安桑、安林等人送我到貔山谷,柒林、非花、锦雅负责阻击追兵。本来大家让锦雅随同我去貔谷,但她始终对我的冷淡耿耿于怀,坚持要留下来抵抗追兵,为我尽一份心力,锦玉怎么劝都阻止不了,只好叮嘱柒林照顾她。
安排妥当后,由安桑背着我,一行人往貔谷逃去。
一路上,我的神识越来越微弱,远离躯体,游离在虚空,望着安薏等人焦急、愁苦的面容,我很感动,也很感伤,她们为了我冒着生命危险,这份情义,令我暗自唏嘘,不知道这一生是否能够回报她们。看到锦玉,我不由想到锦雅,默默原谅了她,就冲着锦玉的鼎力相助,我也要对锦雅好些,不能让她痛苦。唉,有时候人的感情,有许多负担,往往不能按我们自己的心,来理解这份生活。
正走着,前方突然冲出一彪人,四五十人,手持弓箭、长矛,团团将我们包围,为首一人手持短­棒­,模样俏丽,竟是天夷明月,我惊喜地想扑过去,向她说几句话,可是刚扑出几步,已被前面浓烈的阳气阻挡,浑身燥热难以承受,我悚然心惊,已知道自己魂魄脱体,心中黯然哀伤,急忙退后,远远地观望。
锦玉是仰云部落的老资格护卫,又在队伍中最年长,隐然是大家的首领,急步上前,道:“明月天夷,你怎么在这里?”
明月不时用短­棒­轻拍手掌,道:“我奉女王之命,在这里封锁道路,不准放疑犯逃走。”
锦玉急道:“明月天夷,我们有难言的苦衷,你是不是能通融一下,放我们过去?”
明月摇头道:“不行,没有女王的批准,谁也不能通过。”
我暗暗焦急,这些人都不知道我跟明月的关系,要是非花在就好了,只有她知道我跟明月关系暧昧,提到我,明月会暗中助大家离去。
安薏紧跟在我的身边,不时观察我脸上的神­色­,急道:“锦姨,公孙大哥脸­色­很难看,没有时间等了,我们必须赶紧走!”
锦玉沉声道:“我们硬闯。”
话音未落,明月已将手中的短­棒­挥动,喝道:“放箭。”
对面四五十人随着她一声令下,弓弦颤响,刹时间箭如飞蝗,数十支箭漫天­射­了过来。锦玉、夏容等人急忙挥动手中的矛拨打来箭,手忙脚乱,稍有疏忽,立即有几个人被­射­中,痛叫着翻身倒地。只有安桑、安林不慌不忙,他们是箭术宗师级高手,只凭手中的弓胎轻轻拨打,就将来箭拨开,还顺势回­射­了几箭,撂倒对方几个人。
锦玉、夏容见形势对己方不利,趁对方倒下几个人的机会,冲了上去,展开短兵相接。明月挥短­棒­截住锦玉,两个人打到一起。安桑、安林趁机又­射­出几箭,伤了对方十几个人,保护我和安薏向前冲出。
明月看到背负着我的安桑,立即舍弃锦玉,向安桑扑了过来,挥短­棒­狠狠砸下。安桑横弓一挡,轻轻将对方短­棒­封到外面,顺势向前推去,弓尖直取对方的前胸。
明月弯腰向后闪过,­棒­扫安桑腰部,安桑还未来得及躲闪,又有两个人挥矛扑到,分剌他的后背,即我的躯体。安薏惊呼一声,安林拉起她的手,跃至近前,挥弓挡住了一支矛,飞起一脚,将对方踢倒。安桑已迅速转身,矛快要剌到他胸口,他的弓已从虚空划出,将矛斜引出去,身子倏地向前猛扑,咔嚓一声,把那人撞得血­肉­模糊,翻身倒地。
明月趁机由后掩至,挥­棒­狠狠击向我的后心。安薏尖叫一声,挣脱安林的手,向前疾冲,拦到我躯体的前面,“噗”的一声,明月短­棒­正中她的肩头,安薏痛叫一声,跌倒在地上。安桑已极快地转身,飞起一脚,踢中明月的手腕,踢掉了她手中的短­棒­,反手挥弓将她逼退。
安林急忙抱起安薏,道:“大哥,快冲出去!”
两人急忙向前疾冲,锦玉、夏容拼死向他们靠近,左右护卫,形成一股锐利的杀气,撕开一条口子,冲散了对方的防线。我已涣散的元神近成游魂,远远的不敢靠近,看到明月打伤了安薏,心中隐隐作痛,也很焦急,她们本是自己人,却因相互不认识,在这里生死相搏,真要是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就糟了。
正想着,明月已重新拾回短­棒­,组织手下的人拦截,还一个劲地喊道:“拦住他们,不要让公孙灿逃走了。”
我都怀疑是自己听错,魂魄惊在当场,神情恍惚,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但现实又是那么的残酷,明月不断地重复那几句话,一付誓死要抓住我的架势,使我不得不相信,她已把我当成了死敌,往日的情谊,只不过是眼中的浮云,已消失不见,只有利益驱使我们在这个世上作无谓的拼杀,形同行尸走­肉­。
我看到锦玉、夏容拼死冲杀,掩护安桑、安林冲出重围;我看到安桑、安林拼死冲杀,掩护我的躯体和安薏杀出重围;我看到锦玉跌倒在地上,身上扎进三四支矛,痛苦中闭上了眼睛;我看到夏容冲过去救锦玉,受了重伤,脚步踉跄,向后逃去。
眼前的情形让我落泪,让我内心充满了仇恨!只是我却没有泪,只有已散的魂魄,沉重地慢慢地飘落到地上,踉跄几步,却无法行走,无法进行正常的行动。
我的元神已散,只剩飘渺的魂魄,望着四周空荡荡的荒野,我无可适从,不知何去何从。正徘徊间,远处不时飘过几缕鬼魂,我凝目望去,看不清他们的相貌,猜想可能都是刚才的一场杀戮造成的鬼魂,我心中感到悲哀,想到自己也将是鬼魂中的一员,不禁悲从中来,欲哭无泪。
突然,四周一阵大乱,许多的魂魄惊慌逃窜,发出惊恐的尖叫声,我暗自奇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使他们这样的惊惶失措。正犹豫间,远处大步走来两个人,长相十分怪异,神态威武,态度傲倨,一个人头上有两个角,弯曲有力,大大的鼻子,鼻孔朝天,嘴­唇­极为宽厚;另一个人长着一付马脸,双眼细长,手中持一条长长的铁链子。
走到近前,头上有角的人凝视我,道:“你可是叫公孙灿?”
我疑惑地点点头,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认识我,因为我从来也没有见过他们。两个人对视一眼,马脸的人道:“没错,就是他了。”
我嚅嚅道:“你们是谁?”
头上有角的人道:“我们乃阎王座下的牛头马面,拘魂的小鬼,你的死辰已记录在案,现在要拘你的魂魄报到。”
我浑身冰凉,才知道自己已经死亡,不禁又气又怕,道:“你们不能抓我。”
马面手中铁链子一抖,已准确地套到我脖子上,喝道:“阎王要你三更死,哪能留人到五更,你敢不识时务,要把你打下十八层地狱!”
我急道:“我是神的后裔,是外星人,你们没有权利抓我,我还没有死,我不会死!”
牛头向马面道:“他不仅死了,还疯了,我们要不要抓这个疯鬼?”
马面道:“疯鬼也要抓,没有疯的鬼都很机灵,见到我们就跑,很难抓到,我们好歹凑个数,不要让阎王又骂我们没有完成任务。”
我跳起脚嚷道:“我没有死,你们凭什么抓我?”
牛头不由分说,抖动手中的铁链子,一道黑光紧紧拘住我的魂,往地狱走去。
听说通往地狱要经过黄泉路,我被牛头马面封住魂魄,走在黄泉路上,一路上­阴­森恐怖,我估计自己是被带往地狱了,这要是在以前,也就是我仍是现代社会中的一个普通的人,我肯定不会有许多想法,人有生就有死,我也不是特别怕死的人,可能反应还不是很强烈,但如今我身怀外星异宝,天降大任于斯人,就这样被拘了魂,实在心有不甘,总想要躲过此劫。
恍恍惚惚中,来到一个恐怖的地狱门前,牛头马面停下,望着我,道:“拿来。”
我愣道:“拿什么?”
马面同情地道:“你真是傻得厉害,连规矩也不懂,当然是拿些孝敬的钱给我们,没有好处,谁愿意替你办事。”
我奇道:“我没有让你们办事呀。”
牛头不耐烦道:“跟你这人说话太劲,像你这种人,在阳世犯了罪,就算你在阳间逃过了惩罚,到地府报道,若不走通门路,上下打点,我们会先把你打入孽镜地狱,照孽镜显现阳间罪状,然后分别打入不同的地狱受罪。你要是走通门路,我们就替你隐瞒,去你许多的罪名。”
我道:“我只有一个魂给你们抓来了,随身无长物,哪有好处给你们。”
牛头马面很失望,不再多说,把我压到一个黑雾缭绕的洞里,里面有一个大铜柱,把我绑到铜柱上,转身离去。
洞中­阴­森恐怖,四周隐约传来凄惨的哀号声,听了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害怕也不是事,我强忍恐惧,向四周东张西望,发现右上方有一个光可鉴人的铜镜,镜面朝下,正照到我身上,我抬头也正好能够看到镜中的景物。
听牛头马面说这是孽镜,能照出我的前生罪行,只是我前生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罪行,也就不惧孽镜,盯着闪光的镜面,我倒是非常想知道我生前还有什么罪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透过孽镜,我看到山谷,看到几个人在山谷中蹒跚而行,这一行人竟然是安桑、安薏等人,我又惊又喜,紧盯着孽镜,一时间忘记了害怕,紧张地关注着孽镜中正在发生的一切。
安桑背着我;安林背着安薏,她挨了明月一­棒­,肩骨险些碎裂,受了极重的伤;夏容身上血迹斑斑,有几处非常明显的伤,伤口翻出白­肉­;几个家将也伤痕累累,脚步踉跄。
几人跌跌撞撞向山谷中逃去,前面就是貔谷,只要逃进貔谷,女王的人就不敢追入,他们就有救了。当然,这还必须建立在貔认识我的基础上,现在我的元神已散,只剩下没有呼吸的躯体,不知道貔是否会接受,要是它凶­性­大发,不认同我体内的异能,进去的人同样面临死亡。
安桑、安林等人已别无选择,连夏容也豁出去,忘记长年积累的惊惧情绪,急向貔谷奔去。眼看快要接近貔谷,前面突然转出一队人,五六十人,全部手持长矛,矛尖向前,摆出拦截的阵列,为首是一个娇美女子,二十一二岁,面有愁容,紧握长矛,站在队伍的前列。
夏容惊呼道:“兰菽天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