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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艳旅 魂飞魄散

间,体内突然升腾起一股巨大的气流,向外奔涌,撞向直压过来的绿爪,眼前顿时迸耀一道眩目的白光,“轰”的一声,绿影怪物发出凄厉的呼号,巨大的躯体在半空中爆炸,整个空间顿时飞起无数细小的绿光,萤火虫般在黑暗中飞舞。

我愕然望着眼前的奇景,整个人都懵了。这时,我体内的气流仍然剧烈地涌动,我知道这应该是月石镜在发挥能量,就站在原地不动,静静感受外星神奇异量在体内运转。等了好一会儿,体内的气流才渐渐平息,我才感到有些后怕,急忙向屋里跑去,关上门,从床下取出几只箭攥在手里,心跳个不停。

在黑暗中静候了很久,心里想到锦雅,想到“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我愿意为她冒此风险,想到这里,我才从恐惧摆脱出来,感到清醒了许多,咬牙在黑暗的屋子里站了一夜。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跑到外面去,在地上拾到破碎不堪的弓,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昨天我经历过一场生死之战,地上没有任何绿­色­碎片之类的东西。我又跑到土墙前,找到了­射­进去的几只箭,这说明昨天的一切真实地发生过,可是绿影怪物却成了一个谜,明明看到他炸成碎片,地上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真是令人奇怪!

我一夜没睡,已有些疲乏,回到屋里,刚坐到床边,外面传出几声惊叱声,听出其中还有锦雅的声音,我心情很激动,忙跳下床跑出去,发现锦玉、锦雅在十几个人的簇拥下,站在屋外。

我上前见过锦玉,道:“你们这么早就出动?”

锦雅道:“带你先去熟悉一下地形,得措手不及。”

锦玉神情凝重地道:“你昨晚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我愣了一下,心忖:她怎么问出这样的话,难道她发现有什么不对?猜出昨天发生了事情?

锦雅解释道:“我们刚才过来,发现安排在你屋外守护的两个人,都昏迷不醒,好象是中了邪。”

我暗自一惊,联想到昨晚的事,忙道:“你们相信鬼怪吗?”

锦玉看出我神­色­有异,道:“你昨晚莫非遇到了什么?”

我心有余悸地点点头,把昨晚的事情简单地向她们述说了一遍,我本以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昨晚的经历,除了弓被毁,其他关于绿影怪人的事只是无稽之谈,她们也许不会相信。哪知道我刚说完,她们两个人已骤然变­色­,锦玉骇然变­色­道:“驱神大法。”

锦雅失声惊呼道:“驱神大法是筳灵大祭师的法术,难道是他……”

锦玉神­色­紧张地道:“不要乱说……”

我心情顿时也沉重起来,连她们这种身份的人,谈起筳灵大祭师也霍然变­色­,可见筳灵大祭师在部落中有极高的权威,我根本无法与他相抗衡。

我忧愁道:“没有想到是他,看来他还不肯放过我。”

锦玉、锦雅同时惊呼道:“你认识筳灵大祭师?”

怕她们担心,我轻描淡写地道:“也不认识,只是他上次通过虚空,在几里之外打了我一记轰雷掌,把我胸口打伤,部落的兰石、柒伙等人才抓到我。”

她们张大嘴巴,终于相信我是神祉的后裔了,只听锦玉喃喃道:“你竟然能从筳灵大祭师的手下逃生,果然是身负异能了。”

锦雅担心地道:“灿哥哥,你现在失去了功力,大祭师还会不会找你?”

这我也说不清,只好转过话题,道:“筳灵大祭师在部落里很有权威吗?”

锦玉左右望了望,犹豫地说:“他是部落的大祭师,女王是部落权威,他代表神坛权威,有随时定人生死的权利。”

我大致明白了这个筳灵大祭师在部落的位置,只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施展驱神大法来暗算我,因为他要是还记恨兰菽的事,早就应该找我,现在突然派人杀我,说明还有其他的原因,便道:“锦玉夫人,要是这个大祭师站到柒林一边,我们该怎么办?”

她们都黯然无语,锦雅身子禁不住有些颤抖,我看在眼里,心中有种莫名的剌痛,可恨的是我也惹不起这个筳灵大祭师,想了一下,道:“就算是个筳灵大祭师帮柒林,也是暗中帮她,否则不会暗中施展驱神大法来暗算我,只要我们能够打败柒林他们,哪怕是他们有筳灵大祭师支持,也不能成功。”

锦雅不安地道:“重新制作弓来不及了,没有弓,你恐怕打不过他们。”

我道:“打不过也要打,为了锦雅,我愿意做任何事。”

锦雅轻轻贴到我身上,道:“你没有弓箭,斗不过柒林的勇士,我们还是输了。”

我倒想起一件事,问道:“锦雅,万一我们输了,他们会怎么对付你?”

锦雅哀伤地道:“他们不是要对付我,要是他们挑战赢了,我就必须把你交给他们。”

我不由轻声一笑,这种时候还能发出笑声,连自己都感到骄傲,反正我已豁出去,轻松道:“行了,这事没有什么大了的,你们不用担心,我有办法解决。”

两人眼中露出且惊且喜的神情,锦雅颤声道:“真的?你有办法?”

我点头道:“是的,没有问题,他们无非是想抓到我,我大不了一死,到时候我上阵应战,就自是死,也不会让他们抓住。”

锦雅抓紧我的手,道:“我不要让你去。”

我真挚地拉住她的手,轻声道:“锦雅,不要意气用事,我是真心想这样做,真的,我来到你们这个部落,很高兴认识了你,认识我喜欢的锦雅,也很感谢锦雅为我所做的一切,锦雅,现在就让我为你也做点什么吧,我这样做心里很快乐。”

说出这番话,我心里不由想到兰菽,不禁想自己是否也会对她说出这番话来,在心里掂量了一番,我发现锦雅的份量要重得多,只因为她对我的感情更纯真,她为我流下的是真诚的泪,我亦愿意为她而牺牲自己!

锦雅轻倒到我肩上,贝齿咬住我肩头,留下一道深深的齿痕。我没有感到疼痛,只感到自己整个的心都快要碎了,这一刹那间,我恨自己的无能,更痛恨这个世界的不公平,我也在心里发誓,有机会我一定要改变这个世界,重新开创自己的秩序。

旁边站满锦雅的人,他们也都热血沸腾,一个叫萝的人低沉地道:“锦雅大人,我们跟他们拼了,我第一个出战,宁死也不退缩。”

我非常非常的感动,一字一句地道:“锦萝,谢谢你,也谢谢大家的维护,但此战必须由我出战,因为锦雅是我的女人,我愿意为她付出我的生命!”

我已经想好了,就算是死,我也尽到了保护锦雅的责任,也算是死而无憾,否则我这一生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锦玉一直没有做声,清咳一声,慢吞吞地道:“要是挑战真是不能取胜,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赌一赌。”

靠在我肩上的锦雅浑身一颤,抬起了头,我也眼睛一亮,忙道:“锦玉夫人,什么办法?”

锦玉道:“可以向女王提出特殊的申请,通过貔的考验。”

话音未落,锦雅已发出惊骇的尖叫,紧紧抓住我的肩,颤声道:“不!我不能让他去!我不让他去!”

我心里感到奇怪,却发现身边所有的人都骇然变­色­,有的人还不自主倒退几步,远远的避开。通过这几种情况,我估计这貔一定是非常凶猛的野兽,否则不会令人人都惊惧。

锦玉道:“现在已经难有退路,接受挑战肯定是输,到时交出灿也是面临一死,还不如赌一赌。灿要真是神族的后裔,身具异能,可能会在貔的攻击下活命。”

我好奇地道:“貔是什么?”

锦玉脸上现出敬畏的神情,虔诚地道:“这是我们仰云部落膜拜的灵兽,已活了五百年,它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部落,至今也是一个谜。我们部落传了几代,每一代都安排一个双目失明的瞽叟陪伴它,这瞽叟代代单传,懂得它的语言,能够指挥它。除此之外,谁也不能够近身,它浑身刀枪不入,两只眼睛发出异光,对视久了,能将人的眼睛灼瞎。”

锦雅颤声道:“阿妈,你别让他去。”

锦玉望了她一眼,继续道:“要是我们部落遇到不可抵挡的危难,才请它出来应付。听说一百多年前,有一个部落出了一个无敌勇士,向我们部落挑战,一口气杀死我们六十多个勇士,非常勇猛,他一拳能够打碎一块岩石,每一个应战的勇士都是被他一拳打死,结果女王下令请出貔,只对峙了一会儿,就把那个勇士眼睛灼瞎,最后把挑战的勇士的血­肉­全部舔食得­干­­干­净净。”

我想了想,道:“既然这貔是部落的灵兽,我能够向它挑战吗?”

锦玉道:“我们部落是尚武部落,以前规定允许挑战时,也曾把接受貔的考验作为部落最高勇士标准之一,只是每次接受考验的人都死得很惨,被貔吃得尸骨无存,就算是能逃得­性­命的人,也双目失明,伦为安奴,从此再没有人敢挑战了。”

我轻轻捧起锦雅的脸,道:“锦雅,你也不会希望爱你的男人是一个无用的懦夫,祝福我吧,我要为你去接受貔的考验!”

锦雅默默望着我,脸上挂着泪珠。正在这时,有人跑来,气喘吁吁地道:“禀报大人,女王已派人过来催促我们去参加挑战。”

锦玉忙道:“好,我们马上就去。”

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锦玉让锦雅擦­干­眼泪,我们匆匆向决斗场走去。到了外面,经过一些守卫的盘查,才进到场中。我们等候在外围,只有锦玉和锦雅有资格去参见女王。按照我们商量的结果,她们在参见时,提出挑战貔的意见,只要女王同意,就能取消柒林的挑战,双方直接接受貔的考验。

我和其他的人焦急地等在外面,心里忐忑不安,抬起头,猛然发现柒林率数十人走了过来。我并不怕她,反正是挑战期间,她并不能在这个时候抓我,我也就无所谓,并不回避她。她看到这个情景,很生气,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心头恼怒不已,说:“你少拿眼睛瞪我,再瞪小心我把你眼睛挖去。”

柒林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里有泪花在旋转,用手指了我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她旁边的人威胁道:“你敢污辱天司大人,小心我们对你不客气。”

我冷哼一声,道:“到战场上再说,我保证也不会对你们客气。”

柒林惊讶道:“你要上场应战?”

我骄傲地道:“当然,我要为锦雅对付你们这些无耻的家伙!”

柒林突然尖叫一声,神情激动地道:“你不能这么做?”

我倒愣了一下,奇怪道:“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你打我、杀我,锦雅却救我、爱我,你向她挑战,我自然要帮她应战。你放心,这次哪怕是死,我也不会逃了,我会跟你拼到底。”

柒林扬起脸望着我,眼中含着泪光,声音颤抖道:“我喜欢你,只要你离开锦雅,我就取消挑战,也不追杀你了,好不好?”

我耸耸肩,道:“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等我打败了你,你就是我的家奴了。”

柒林突然冲了过来,挥手向我打来。这个娘们真不是东西,虽然说好男不跟女斗,我也不能示弱,反手一拳打了过来。双方的人都在旁边挥舞矛,场面混乱不堪,差点互殴起来。

锦玉、锦雅正好出来,喝住了打斗,说是女王有事找柒林,她才神情忧郁地离去。我也懒得理她,忙迎上锦雅,看到她们脸上都有一些笑容,我估计是女王接受了我们的提意。

果然,锦玉说女王已经同意了我的请求,这主要是听说我曾独立杀死两个兽人,女王也希望部落出现几个神武勇士,破格答应了这场接受貔考验的比试,已让人去安排场地。

迎战柒林(上)

锐利的箭矢带起一股无匹劲风,穿过绿影怪物的身躯,“夺”的一声,没入对面的土墙中。绿影怪物没有任何停顿,竟然仍是向我扑了过来。我大吃一惊,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明明看到箭穿了过去,这个绿影怪物像是没有实体的虚影,箭根本就对他不能构成任何威胁。

我有些慌乱,忙又搭箭,连续­射­出三箭,对面的土墙传出三声沉闷的声响,说明每支箭都穿过绿影怪物的躯体,钉入到他身后的土墙中,他却没有受伤。

我微一愣神,还没有来得及再采取其他的行动,已嗅到一股腥风,心中暗叫不好,手中的弓已被绿­色­怪物劈手抓住,“啪”的一声,弓臂寸断,弦崩木碎,耗尽心血制作的一张强胎弓,竟被这个绿影怪物在举手投足间给毁了。

我心疼的发出一声吼叫,情急之下顾不上厉害,飞起一脚踹向对方的下­阴­。绿影怪物没有躲闪,我明明已踢到他身上,却仿佛是撩向虚空,不但没有踢到实物,反而自己失去重心险些跌倒。

绿影怪物诡异磷光的身躯已笼罩到我上方,巨手骤然压到我胸前。

我胸口受到重压,四肢麻木,整个人几乎窒息,正自魂飞魄散间,体内突然升腾起一股巨大的气流,向外奔涌,撞向直压过来的绿爪,眼前顿时迸耀一道眩目的白光,“轰”的一声,绿影怪物发出凄厉的呼号,巨大的躯体在半空中爆炸,整个空间顿时飞起无数细小的绿光,萤火虫般在黑暗中飞舞。

我愕然望着眼前的奇景,整个人都懵了。这时,我体内的气流仍然剧烈地涌动,我知道这应该是月石镜在发挥能量,就站在原地不动,静静感受外星神奇异量在体内运转。等了好一会儿,体内的气流才渐渐平息,我才感到有些后怕,急忙向屋里跑去,关上门,从床下取出几只箭攥在手里,心跳个不停。

在黑暗中静候了很久,心里想到锦雅,想到“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我愿意为她冒此风险,想到这里,我才从恐惧摆脱出来,感到清醒了许多,咬牙在黑暗的屋子里站了一夜。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跑到外面去,在地上拾到破碎不堪的弓,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昨天我经历过一场生死之战,地上没有任何绿­色­碎片之类的东西。我又跑到土墙前,找到了­射­进去的几只箭,这说明昨天的一切真实地发生过,可是绿影怪物却成了一个谜,明明看到他炸成碎片,地上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真是令人奇怪!

我一夜没睡,已有些疲乏,回到屋里,刚坐到床边,外面传出几声惊叱声,听出其中还有锦雅的声音,我心情很激动,忙跳下床跑出去,发现锦玉、锦雅在十几个人的簇拥下,站在屋外。

我上前见过锦玉,道:“你们这么早就出动?”

锦雅道:“带你先去熟悉一下地形,得措手不及。”

锦玉神情凝重地道:“你昨晚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我愣了一下,心忖:她怎么问出这样的话,难道她发现有什么不对?猜出昨天发生了事情?

锦雅解释道:“我们刚才过来,发现安排在你屋外守护的两个人,都昏迷不醒,好象是中了邪。”

我暗自一惊,联想到昨晚的事,忙道:“你们相信鬼怪吗?”

锦玉看出我神­色­有异,道:“你昨晚莫非遇到了什么?”

我心有余悸地点点头,把昨晚的事情简单地向她们述说了一遍,我本以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昨晚的经历,除了弓被毁,其他关于绿影怪人的事只是无稽之谈,她们也许不会相信。哪知道我刚说完,她们两个人已骤然变­色­,锦玉骇然变­色­道:“驱神大法。”

锦雅失声惊呼道:“驱神大法是筳灵大祭师的法术,难道是他……”

锦玉神­色­紧张地道:“不要乱说……”

我心情顿时也沉重起来,连她们这种身份的人,谈起筳灵大祭师也霍然变­色­,可见筳灵大祭师在部落中有极高的权威,我根本无法与他相抗衡。

我忧愁道:“没有想到是他,看来他还不肯放过我。”

锦玉、锦雅同时惊呼道:“你认识筳灵大祭师?”

怕她们担心,我轻描淡写地道:“也不认识,只是他上次通过虚空,在几里之外打了我一记轰雷掌,把我胸口打伤,部落的兰石、柒伙等人才抓到我。”

她们张大嘴巴,终于相信我是神祉的后裔了,只听锦玉喃喃道:“你竟然能从筳灵大祭师的手下逃生,果然是身负异能了。”

锦雅担心地道:“灿哥哥,你现在失去了功力,大祭师还会不会找你?”

这我也说不清,只好转过话题,道:“筳灵大祭师在部落里很有权威吗?”

锦玉左右望了望,犹豫地说:“他是部落的大祭师,女王是部落权威,他代表神坛权威,有随时定人生死的权利。”

我大致明白了这个筳灵大祭师在部落的位置,只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施展驱神大法来暗算我,因为他要是还记恨兰菽的事,早就应该找我,现在突然派人杀我,说明还有其他的原因,便道:“锦玉夫人,要是这个大祭师站到柒林一边,我们该怎么办?”

她们都黯然无语,锦雅身子禁不住有些颤抖,我看在眼里,心中有种莫名的剌痛,可恨的是我也惹不起这个筳灵大祭师,想了一下,道:“就算是个筳灵大祭师帮柒林,也是暗中帮她,否则不会暗中施展驱神大法来暗算我,只要我们能够打败柒林他们,哪怕是他们有筳灵大祭师支持,也不能成功。”

锦雅不安地道:“重新制作弓来不及了,没有弓,你恐怕打不过他们。”

我道:“打不过也要打,为了锦雅,我愿意做任何事。”

锦雅轻轻贴到我身上,道:“你没有弓箭,斗不过柒林的勇士,我们还是输了。”

我倒想起一件事,问道:“锦雅,万一我们输了,他们会怎么对付你?”

锦雅哀伤地道:“他们不是要对付我,要是他们挑战赢了,我就必须把你交给他们。”

我不由轻声一笑,这种时候还能发出笑声,连自己都感到骄傲,反正我已豁出去,轻松道:“行了,这事没有什么大了的,你们不用担心,我有办法解决。”

两人眼中露出且惊且喜的神情,锦雅颤声道:“真的?你有办法?”

我点头道:“是的,没有问题,他们无非是想抓到我,我大不了一死,到时候我上阵应战,就自是死,也不会让他们抓住。”

锦雅抓紧我的手,道:“我不要让你去。”

我真挚地拉住她的手,轻声道:“锦雅,不要意气用事,我是真心想这样做,真的,我来到你们这个部落,很高兴认识了你,认识我喜欢的锦雅,也很感谢锦雅为我所做的一切,锦雅,现在就让我为你也做点什么吧,我这样做心里很快乐。”

说出这番话,我心里不由想到兰菽,不禁想自己是否也会对她说出这番话来,在心里掂量了一番,我发现锦雅的份量要重得多,只因为她对我的感情更纯真,她为我流下的是真诚的泪,我亦愿意为她而牺牲自己!

锦雅轻倒到我肩上,贝齿咬住我肩头,留下一道深深的齿痕。我没有感到疼痛,只感到自己整个的心都快要碎了,这一刹那间,我恨自己的无能,更痛恨这个世界的不公平,我也在心里发誓,有机会我一定要改变这个世界,重新开创自己的秩序。

旁边站满锦雅的人,他们也都热血沸腾,一个叫萝的人低沉地道:“锦雅大人,我们跟他们拼了,我第一个出战,宁死也不退缩。”

我非常非常的感动,一字一句地道:“锦萝,谢谢你,也谢谢大家的维护,但此战必须由我出战,因为锦雅是我的女人,我愿意为她付出我的生命!”

我已经想好了,就算是死,我也尽到了保护锦雅的责任,也算是死而无憾,否则我这一生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锦玉一直没有做声,清咳一声,慢吞吞地道:“要是挑战真是不能取胜,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赌一赌。”

靠在我肩上的锦雅浑身一颤,抬起了头,我也眼睛一亮,忙道:“锦玉夫人,什么办法?”

锦玉道:“可以向女王提出特殊的申请,通过貔的考验。”

话音未落,锦雅已发出惊骇的尖叫,紧紧抓住我的肩,颤声道:“不!我不能让他去!我不让他去!”

我心里感到奇怪,却发现身边所有的人都骇然变­色­,有的人还不自主倒退几步,远远的避开。通过这几种情况,我估计这貔一定是非常凶猛的野兽,否则不会令人人都惊惧。

锦玉道:“现在已经难有退路,接受挑战肯定是输,到时交出灿也是面临一死,还不如赌一赌。灿要真是神族的后裔,身具异能,可能会在貔的攻击下活命。”

我好奇地道:“貔是什么?”

锦玉脸上现出敬畏的神情,虔诚地道:“这是我们仰云部落膜拜的灵兽,已活了五百年,它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部落,至今也是一个谜。我们部落传了几代,每一代都安排一个双目失明的瞽叟陪伴它,这瞽叟代代单传,懂得它的语言,能够指挥它。除此之外,谁也不能够近身,它浑身刀枪不入,两只眼睛发出异光,对视久了,能将人的眼睛灼瞎。”

锦雅颤声道:“阿妈,你别让他去。”

锦玉望了她一眼,继续道:“要是我们部落遇到不可抵挡的危难,才请它出来应付。听说一百多年前,有一个部落出了一个无敌勇士,向我们部落挑战,一口气杀死我们六十多个勇士,非常勇猛,他一拳能够打碎一块岩石,每一个应战的勇士都是被他一拳打死,结果女王下令请出貔,只对峙了一会儿,就把那个勇士眼睛灼瞎,最后把挑战的勇士的血­肉­全部舔食得­干­­干­净净。”

我想了想,道:“既然这貔是部落的灵兽,我能够向它挑战吗?”

锦玉道:“我们部落是尚武部落,以前规定允许挑战时,也曾把接受貔的考验作为部落最高勇士标准之一,只是每次接受考验的人都死得很惨,被貔吃得尸骨无存,就算是能逃得­性­命的人,也双目失明,伦为安奴,从此再没有人敢挑战了。”

我轻轻捧起锦雅的脸,道:“锦雅,你也不会希望爱你的男人是一个无用的懦夫,祝福我吧,我要为你去接受貔的考验!”

锦雅默默望着我,脸上挂着泪珠。正在这时,有人跑来,气喘吁吁地道:“禀报大人,女王已派人过来催促我们去参加挑战。”

锦玉忙道:“好,我们马上就去。”

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锦玉让锦雅擦­干­眼泪,我们匆匆向决斗场走去。到了外面,经过一些守卫的盘查,才进到场中。我们等候在外围,只有锦玉和锦雅有资格去参见女王。按照我们商量的结果,她们在参见时,提出挑战貔的意见,只要女王同意,就能取消柒林的挑战,双方直接接受貔的考验。

我和其他的人焦急地等在外面,心里忐忑不安,抬起头,猛然发现柒林率数十人走了过来。我并不怕她,反正是挑战期间,她并不能在这个时候抓我,我也就无所谓,并不回避她。她看到这个情景,很生气,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心头恼怒不已,说:“你少拿眼睛瞪我,再瞪小心我把你眼睛挖去。”

柒林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里有泪花在旋转,用手指了我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她旁边的人威胁道:“你敢污辱天司大人,小心我们对你不客气。”

我冷哼一声,道:“到战场上再说,我保证也不会对你们客气。”

柒林惊讶道:“你要上场应战?”

我骄傲地道:“当然,我要为锦雅对付你们这些无耻的家伙!”

柒林突然尖叫一声,神情激动地道:“你不能这么做?”

我倒愣了一下,奇怪道:“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你打我、杀我,锦雅却救我、爱我,你向她挑战,我自然要帮她应战。你放心,这次哪怕是死,我也不会逃了,我会跟你拼到底。”

柒林扬起脸望着我,眼中含着泪光,声音颤抖道:“我喜欢你,只要你离开锦雅,我就取消挑战,也不追杀你了,好不好?”

我耸耸肩,道:“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等我打败了你,你就是我的家奴了。”

柒林突然冲了过来,挥手向我打来。这个娘们真不是东西,虽然说好男不跟女斗,我也不能示弱,反手一拳打了过来。双方的人都在旁边挥舞矛,场面混乱不堪,差点互殴起来。

锦玉、锦雅正好出来,喝住了打斗,说是女王有事找柒林,她才神情忧郁地离去。我也懒得理她,忙迎上锦雅,看到她们脸上都有一些笑容,我估计是女王接受了我们的提意。

果然,锦玉说女王已经同意了我的请求,这主要是听说我曾独立杀死两个兽人,女王也希望部落出现几个神武勇士,破格答应了这场接受貔考验的比试,已让人去安排场地。

死亡考验

整个仰云部落都轰动了。听说有人接受貔的考验,所有的人奔走相告,要观看这场百年不遇的­精­挑战。人与灵兽的较量。

场地设在一个大山谷,周围都是山峰,中间有一处平整的平地,足有百亩大小,数千人站在山上,正好观看到谷中的情形。几处谷口都由人持矛守卫,我和柒林派出接受挑战的人站在谷口边,等待出场。

我望了望四周,看到锦玉、锦雅在南山坡,东面是女王,身边有许多戴着各种兽骨装饰的权贵人物,恐怕其中就有筳灵大祭师,他原来为兰菽要杀我还情有可原,但这次派怪物暗算,令我耿耿于怀;柒林在北面,带着她的一帮人,脸无表情,不知道她心里此时在想什么。不过我估计她此时也是骑虎难下,如果她不派人应战,那么就算输了,不能再找我的麻烦;她咽不下这口气,非要抓到我,而且听她的口气,好像还喜欢上我,不知这个女人是吃错了什么药。

整个山谷充满紧张的气氛。

突然,一阵地动山摇的响动,沉重的脚步像是大地深处发出的回音,从山谷深处向外一步一步走来。慢慢的,一个巨大的异兽出现在谷中,足有五丈高,壮硕的身躯十多米长,浑身褐墨绿,额头竖起一只泛着黝黑异光的独角,四只脚粗壮短小,每挪动一下脚步,经过的地上都现出一个土坑,尘土飞扬,大地发出一声沉重的震动。我从未见过这种异兽,从它出现的威势,已明白这就是貔,是仰云部落膜拜的灵兽。只见它走到谷中,昂首发出一声低鸣,声震山野,震耳欲聋。

我心神震动,忙用双手捂住耳朵,扭头发现身边的人已都是这般的动作,而且所有人眼中都露出深深的恐惧。看来在这威势无比的凶灵面前,再有勇气的人也不禁胆怯了,说实话,我也有些害怕,不知道这猛兽是否会主动攻击人。

担任裁判的人挥动长矛,示意我们进场。我和那几个参加挑战的人相互望了几眼,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我此时倒没有把他们看作是对手,而是有同病相怜的感觉。但现在已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了,我咬咬牙,镇定一下情绪,迈步向谷中走去。

貔是一种巨大的猛兽,然而它的动作却极为敏锐,我还只走近谷边,距离它有几百米远,它却已迅速地向我这个方向转身,两只泛着暗红异光的眼睛向我望了过来。我心头一震,凝视那一双据说能灼瞎人的眼睛的怪眼,极力控制自己恐惧的情绪,却听它低哮一声,已迈脚向我疾奔过来,大地立即发出沉重的震动声,山谷似乎都在晃动。

我脑子“嗡”的一声,已有些站立不住,万万没有想到它的动作快到这种程度,简直是一阵风掠来,我连逃命的时间都没有,它已向我逼近,掀起巨大的气浪直扑过来。

我惊得魂飞天外,心里非常清楚,只要它再往前冲几步,就要将我辗碎。这时胸口突然一阵胀痛,四肢出现一种异常感觉,体内有一股难以控制的巨大的力量,似乎要脱体飞出,我踉跄几步,用手抚住胸口,险些跌倒。

貔也突然停住,眼睛露出惊疑的神­色­,难道是我的异常表现令它却步?这显然不可能,我却没有时间再去理会它的反应,已被自己体内的异常感觉弄得神智模糊,我只觉得有一股炽热的气流通向四肢百骸,迅速传遍全身,使我通体舒畅,顿时感觉浑身有一股使不完的力量在漫延。

貔突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这声音震动我心弦,使我体内的气流更加畅快地流动,胸口猛然间幻现一道白光,阿尔法幻现在我脑中,声音低沉地向我述说一个的情节:五百年前,有一块沾了灵气的星硕落到地球,正砸到貔的旁边,它吸了灵气,已有外星超能的能量,只要催动月石镜上的外星灵气,就能够征服它,并将它为已用……

这些幻觉只在我脑海迅速闪过,那边已响起几声惨叫,原来是貔转身向进谷的几个人奔去,那几人投掷过来的矛激怒了它,它已连续将其中两个人咬死,正大嚼其尸骨。

我气沉百骸,四肢一阵啪啪作响,顿时神智清明,眼睛能看到周围山峰上的任何细微之处,也看到锦雅忧郁的眼睛,不由信心倍增,迈步向貔走了过去。

也许它没有想到还有人胆敢主动靠近它,神情似乎是一愣,眼睛紧盯着我,停止动作,独角竖起,摆出一付戒备的架势。我直走过去,已感觉到右臂的激光剑随时有出鞘的冲动,暗暗催动已布凝全身的异能,准备挥出这平生最威猛的一击。

我胸前的异能更加高涨,一道白光直压过去,幻现的光环范围越来越大,已紧紧罩住貔的眼睛。它露出惊恐的神­色­,退了几步,独角微微的颤抖。我再走几步,光环罩住它全身,强大的外星异能使它无法抵挡,发出一声低沉的哀鸣。

我已感到浑身能量发自如,信心大增,不由伸手轻轻抚摸貔的独角,表示友好。

周围所有仰云部落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们先是惊讶,后是惊奇,再后来是惊叹。当我征服了貔,和它友好相处,周围的人顿时发出欢呼,整个山谷响起一片震天的喝声。

我心头兴奋异常,聚集已久的力量此时无可泻发,不由挥臂重重向谷中劈去。只听“轰”的一声,激光剑锋过处,天崩地裂,飞砂走石,谷中现出一道约十余丈长的沟坑,这巨大的威势,令众人动容,天地变­色­。

貔哀鸣一声,掉头向谷中逃去。四周山峰上有不少的人吓得连忙跪倒在地,连连向上苍祈求。

我知道,在这一刻,我已拥有了常人无法抵挡的能量,也拥有了威信和尊严。我已能运用我自身的异量,将我的话一字一句送到每一个人的耳中,传遍整个山谷,我面向东山,不亢不卑地说:“尊敬的女王,我已代表锦雅天和通过了貔的考验,请女王裁定胜负。”

东面山峰人头簇动,一队人马缓缓向谷中走来,没有多久,来到了我的面前。只见一个美若天仙、仪态高贵的女子,在众多权贵的簇拥下,步态轻盈地出现在我面前。

旁边已有人高声喊道:“荣光女王接见降服灵兽勇士。”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仰云部落的女王荣光,心中很是自豪,也愿意遵守部落的规矩,忙上前跪拜,尊敬地道:“锦雅天和属下锦灿参见女王。”

女王荣光满意地点了点头,微笑道:“你很勇敢,我封你为镇族神勇大武士,归列摩天等级。”

我摇摇头道:“请女王回成命。”

王女脸­色­微变,不悦地道:“莫非你不想为仰云部落出力?”

我道:“小人是想请女王换一个赏赐。”

女王暗自松了一口气,和颜悦­色­道:“原来你是另外有要求,快说出来,我可以答应你。”

我道:“请女王将锦雅赐给小人,小人感激不尽,将誓死为仰云部落效力!”

女王露出灿烂的笑容,道:“原来是锦雅有福气了,好!我答应你,并与锦雅结为姐妹,也跃升锦雅王妹一级,你们两个人都归列摩天等级。”

我大喜,忙道:“谢女王赏赐!”

站起身,忽觉腰上一紧,嗅到一股熟悉的幽香,锦雅双手由我身后环绕,贴靠到我后背。

我轻轻将她揽到胸前,发现她眼中闪动泪花,不由心头欢喜,将她紧紧揽在怀里,低头亲吻她的秀发。四周响起阵阵的喝声,仿佛在为我们两个人祝福。

第 2 部分

初试异能

我低头亲吻锦雅的秀发。

这一时刻,我神智异常清晰,心神已笼罩整个山谷,不但能够看清山谷深处的一草一木,连周围人的心理活动都窥视得明明白白,他们崇敬的、惊奇的、甚至是嫉妒的,我都所有察觉。

我浑身毛孔散放出意念,凝聚成另一个“我”,游离于体外,为什么会这样,连我自己也不清楚,大概这就跟道家出窍的元神相似,我的元神也可以出窍了,向四周各个角落飘去。

经过女王荣光的身边,“我”微微一怔,明显看到她的心充满忧愁,这一奇怪现象,令我颇为惊讶,她是女王,是整个部落的最高首领,有什么事情能够令她如此忧愁?

突然,我微微一颤,竟然看到了兰菽,远远的,她正随着离去的人群向谷外走去,不断地回头向我这个方向张望,我立即惊喜地喊道:“兰菽,你别走,是我,我是那个编歌的公孙灿!”

别人无法察觉元神发出的声音,只有兰菽能够听到,她怔了一下,惊喜地转过身,不由展露笑颜,张开双臂,向我这个方向奔跑过来。

锦雅竟然感觉到异常,偎在我怀里,轻声道:“灿哥哥,你说什么呀?”

我吓了一跳,刚才我是用意念发出的声音,没有想到锦雅居然能够听见,而我这又是在跟另一个女子说话,不禁有些愧疚,忙敛元神,低头问道:“你听见什么了?”

锦雅羞涩道:“我没有听见,只是好像感觉你在说话。”

我叹道:“没有想到你竟能感觉到我发自元神、述诸心灵的声音,这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锦雅道:“什么意思呀?”

我道:“这意思是说我们两个人的心像灵异的犀角一样,息息相通。”

说着,我的元神再次朝兰菽望去,心里同时想着要是兰菽到来,我该用什么话向锦雅解释。

哪知道元神再次出动,突地一怔,兰菽竟然在这极短暂的时间里,消失不见,前方涌起一大片黑雾,“我”无可阻挡的眼睛竟然第一次失效,看不透其中的景物。

我身躯一震,也非常恼火,不由暂时离开锦雅的香­唇­,抬头向那个方向望了过去。黑雾中出现一个人,形状极为怪异,两条腿又细又长,占据了大半个身子,比例极不协调,上半身极短,缩在一个宽大的黑兽皮中,整个人飘忽不定,看不清他的相貌,甚至连他的方位也变幻莫测,很难判断他站立的具体位置。

我暗自恼怒,立即催动元神,外星异能聚集成一股锐利的劲气,排山倒海般扑了过去。那人挥手扬起一团黑雾,将他和整个空间笼罩其中。我的元神扑到近前,被黑雾阻挡,仿佛撞到冰山上一样,向旁边滑去,眼前仍是一片黑雾,看不清里面的任何景物。我身躯大大地摇晃了一下,心头顿时产生一种难受的感觉。

锦雅感觉到不妥,忙抬头道:“灿哥哥,你怎么啦?”

我不动声­色­将她移动位置,护在身后,紧盯着前方,漫不经心地道:“没有什么,碰到妖怪了。”

锦雅惊讶道:“妖怪?妖怪是什么呀?”

我才想到新石器时代可能还没有妖怪一说,妖怪究竟是什么,我一时也解释不清,只好道:“妖怪都长得牛头马面,相貌凶恶,跟鬼怪差不多。”

锦雅笑嘻嘻道:“那可不是妖怪,那是筳灵大祭师!”

我暗自一惊,道:“你看到的是筳灵大祭师?”

锦雅道:“是呀,他正在跟兰菽天司说话。啊,女王也走过去了。”

我心头剧震,立即明白这个筳灵大祭师的法术要比我高明,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另一个面目,别人眼中看到的是他本来面目,就凭这一点,我就无法做到。

这时,女王荣光已走近筳灵大祭师,两人交谈几句,女王荣光转身朝向我道:“公孙大武士,我给你介绍一下,站在我身边的,是仰云部落的大祭师筳灵。”

我镇定一下心神,暂时抛开个人的好恶,朗声道:“公孙灿见过筳灵大祭师。”

筳灵大祭师的声音令人捉摸不定,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冷冷地道:“公孙灿,你能活到现在,还做到了摩天,算是命大,哼哼,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不把本祭师放在眼里,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我站立不动,已感觉到女王、锦雅都没有露出惊诧的神情,显然筳灵大祭师的这番话她们听不见,否则锦雅不会如此平静,我迅速在心里权衡一下利害关系,决定还是不能在这个时候跟他冲突,忙催动意念道:“筳灵大祭师是仰云部落至高无上的神权首领,公孙灿尊敬还来不及,哪里敢不把大祭师放在眼里。”

筳灵大祭师发出得意的笑声,道:“你好自为之,下次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随着话音,前面的黑雾渐渐散去,我透过元神望去,仍然看不清筳灵大祭师的模样,但是看到一个模糊身影拦腰抱起兰菽,兰菽发出惊呼,两只脚拼命蹬踢,在那人的怀里不住地挣扎,那人仰天哈哈大笑,大步离去。

我刹那间浑身颤抖,感觉到极大的耻辱,不由紧握拳头,凝望远去的背影,差点咬碎牙齿。

锦雅惊道:“灿哥哥,你怎么啦?”

我低头看她,心里有种难言的忧闷,升为摩天的喜悦也已消失,看来我还不是筳灵大祭师的对手,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令我心情低落到极点,看到她惊吓的眼神,我的心微微颤抖,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一切,只好轻轻吻到她湿润的­唇­上。

她软倒在我怀里,仰起头热烈地迎合,小舌头探到我嘴里,我轻吮那温软的香舌,心神突然增强,眼前一切顿时明亮清晰,异能迅速在体内运行,使得元神活动的范围扩大了一倍。

我心里惊喜万分,没有想到曾要元­阴­才能提升的异能,竟然仅凭锦雅的舌头就能办到,看来我体内的异能已抵达另一个境界,只要好好运用,有机会打败筳灵大祭师。这时我不禁想到,我的异能并不低于筳灵大祭师的法术,可能是我的异能刚刚生成,还不能很好的控制,只要异能完全为我吸所用,就能战胜他。

想到这里,我信心倍增,立即把全部­精­力用到对付锦雅的香舌上,元神提高到极致,迅速向筳灵大祭师离去的方向追去。

谷中的人都陆续离去,“我”看到锦玉跟着女王荣光离去。柒林也随在人群中,她一付垂头丧气的样子,眼睛有些红肿,竟像是哭过了一样,这次挑战失败显然对她打击颇大,直接影响到她在部落的声誉。

“我”觉得并不值得跟她计较,心里对她已没有恶念,禁不住凑到她耳边,轻轻地道:“柒林,你刚才哭了吗?”

她吓了一跳,停下脚步左右张望,周围的人都惊讶地望着她,不知道她发了什么疯。

“我”轻笑道:“柒林,你刚才是否哭了?”

她愣了一下,突然跺脚哭泣道:“公孙灿,我是哭了,我喜欢你,你看不起我吧,我就是要哭!呜呜,我就是要喜欢你!”

听了这话,我心里一阵黯然,不忍再跟她开玩笑,悄悄绕过去。

元神追出几里地,没有看到筳灵大祭师,等到眼前的景物不是很清晰,“我”元神返了回来。锦雅已双眼迷朦,脸颊潮红,流露出满足的神情。

我道:“锦雅,他们都走了。”

她问道:“我阿妈呢?”

我道:“她随女王走了。”

她道:“我们现在去哪里?”

我犹豫一下,本想到深谷去找貔,它的出现激发了我体内的异能,我还想再借助它的灵异禀­性­提升自己异能,只是又想到不急在一时,重要的是我还有激光剑,弄明白激光剑的使用方法也同样重要,我道:“我们先回去吧。”

她欢喜道:“好啊。”

我想起一事,迟疑道:“我们回哪个家?”

她奇怪道:“什么?你有两个家吗?”

我讪笑道:“现在锦雅是我的人了,我是问回你那个家,还是回我住的那个窝?”

她羞涩道:“就回锦雅那里吧。”

我拉着她的手,两人向回家的路走去。一路上,我心情愉快,不但摆脱了危机,还成为天和府邸的主人,连级别也提高了,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我忍不住唱了一首流行歌曲,说实话,我平时唱歌都是有些跑调,但是到了新石器时代又不一样,锦雅根本就没有听过这样的音乐,仿佛听到天籁之音,简直都迷醉了。

她喃喃道:“灿哥哥,你唱的是什么呀?真好听。”

我随口道:“这是我自己编的歌谣,没有名字,瞎编的。”

她崇拜得不行,身子又有些发软,几乎贴到我身上。我突然心神一动,感觉到有些不妥,似乎嗅到一股腐烂的异味,忙把她拉近身边,沉声道:“小心!”

锦雅惊诧道:“怎么啦?”

我没有做声,迅速提升神智,向左边大面积地搜索过去,在左边漆黑的山洞里,发现一个诡异身影,身上散发绿­色­磷光,两只眼睛像是两个黑洞,正向这个方向窥视。刹那间,我的身体坚硬如铁,异能布满全身,喝道:“什么人?出来吧。”

绝地温情(上)

左边路上突然响起怪异的移动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向这边行了过来,但声音比脚步声要怪异,像是木头砸到地上,发出“咚咚”的响声。不一会儿,前面出现一个恐怖的怪物,竟是一个没有血­肉­的骷髅,上下都是白森森的骨头架子,两只利爪异常醒目,散发绿­色­磷光,骷髅头的上方有两个黑窟窿,下方是一个黑洞。

锦雅吓得尖叫一声,紧紧躲在我怀里,簌簌发抖,颤声道:“骷……骷髅兵。”

好像她见过这个吓人的玩意儿,还说是什么骷髅兵,我心里也有些发毛,忙道:“锦雅,别怕,你见过它?”

锦雅已畏缩在我怀里,吓得不敢吱声。

我微皱眉头,喝道:“呔!你是骷髅?还是骷髅兵?”我要确定锦雅说的是否是真有其事,难道世上还真有骷髅兵一说?

这个骷髅像是能够视物,两个黑窟窿向我望了过来,黑洞的嘴巴里,发出空洞的声音道:“我乃鬼蜮骷髅兵,你破坏了人界的安宁,我特来抓你到鬼蜮受审。”

我先是一怔,继而气极反笑,道:“你们鬼蜮倒真是管事,居然还管到人界的安宁来了,真是有趣。”

骷髅兵道:“等我抓到你,就没有趣了。”

我冷笑一声,已趁着说话的功夫,催动元神聚集全身的异能,暗中猛地扑了过去。

骷髅兵从空气的波动中发觉有异,发出嘶嘶怪叫,张开两只绿爪,对着我的元神抓了过来,利爪撕开劲气,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我身子大大地摇晃了一下,竟然无功而返,还被迫向后退出几步。

骷髅兵已一声怪叫,挥爪扑了过来。我吓了一跳,没有想到它的动作如此迅猛,一步跨出一丈,连续几步已逼到身前,我来不及躲避,急起左腿,下面飞起一脚,正踢到这个骷髅兵的左腿上,立即将它左腿踢断,它歪着头,现出痛苦的样子,扑通跌到地上。

我左臂揽锦雅腰肢,带着她紧跟着上前一步,又是一脚踏到这个骷髅兵的胸口,将它上半身肋骨全部踏断。骷髅兵发出沉闷的鸣叫,像是地狱发出的咒语。

我托着锦雅缓缓退后几步,看着地上散落的碎骨,觉得骷髅兵并没有什么好怕的,只几下就解决了它,忙低头轻唤躲在怀中的人儿道:“锦雅,没事了,你抬头看看,它已经散骨头了。”

锦雅畏缩道:“你……真杀了它?”

我道:“它本来就是死的,我只不过拆散它的骨头,让它今后都没法走路,省得再跑出来吓人。”

锦雅哀叹道:“它不会死的,你打伤了它,它会报复你的。”

我有些不痛快,没好气地道:“就让它来吧,反正我不怕死,大不了它杀了我。”

锦雅听出我话不对,抬起头望着我,道:“灿哥哥,你……生气了?是锦雅说错了什么,惹你生气吗?”

我望着她受到纯真的脸,摇摇头道:“没有,你没有说错,这个骷髅兵可能会报复我,不过我不怕,我是神的后裔,它们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我没有找它,算是它幸运,真要是惹得我火起,我把整个鬼蜮都掀翻了。”

锦雅听我这么说了,心情渐渐平静,探出头向地上张望,发现我真的把骷髅兵打散在地,白骨散落,胆气也壮了一些,慢慢能够站稳。

我道:“你看到了吧,这个骷髅兵都成这样了,它还能报复我吗?”

她眨动眼睛,显出疑惑不解的神情,我微微一笑,正要取笑她几句,突然,她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声音凄厉之极,向我扑倒过来。

我心神大震,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肯定是她遭到了什么意外,否则不会出现这种异常情况,而拥有异能的我对此竟茫然不能觉察,那一定是极厉害的东西。我忙伸手抱住她,凝神向她周身查看,不禁吓了一大跳,竟是那个滚出老远的骷髅头,张开黑洞般的嘴咬到了她的小腿上。

我急忙挥动右臂,用激光剑将骷髅头齐锦雅小腿处削掉,并立即上前一步将它踏实,踏成粉碎,而咬到锦雅小腿上的那两块骨头合成的嘴,仍然没有脱落。我放开锦雅,蹲下身,双手用力将那两块骨头掰开,锦雅的小腿被咬出一个深深的凹痕,流出几滴黑血。

我心头一沉,隐隐感觉不妙,还没有几分钟,她雪白的小腿上出现一大块紫黑­色­肿块,竟还慢慢向上延伸。我从不少书上看过这是中毒的症状,也知道一些紧急救治措施,急忙抱起她向后跃开数丈,让她坐到地上,托起她的腿,张嘴吸到她腿上的伤口处,吸出里面的黑血。

锦雅急用手推我的头,道:“灿哥哥,你……你做什么?”

我吸了几下,张嘴吐出一口黑血,微喘道:“我做什么,你不知道?”说着,我又低下头趴到她腿上。

她羞道:“你……回去再做这事嘛。”

我又吐出一口黑血,奇怪道:“回去做?做什么?”

她红着脸道:“你为什么亲人家的腿?”

我差点一口毒血咽进肚子里,急吐出来,道:“没时间跟你说这么多,我现在必须要亲!”说着,我又趴到她腿上,用力吸了几口。

这骷髅头的毒竟然非常厉害,我接连吸出十几口,吐出的仍然是黑血,而且由于吸得过急,我的头竟隐隐有些晕旋,这令我暗暗吃惊,我身怀异能都抵挡不住这毒素,其他的人恐怕早就要被毒倒,这骷髅之毒的厉害可想而知,我有些后悔当时没有将它踏个粉碎,使它有了反噬的机会。

锦雅并不知道我已几次将她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她不明白我吸出黑血的目的,看来新石器时代还没有毒药,也就不会有解药,这就让我感到非常忧虑,要是万一无法彻底将她腿上的毒排除­干­净,又没有药物治疗,她的毒伤就堪忧了。

锦雅向四周张望,突然惊呼道:“灿哥哥,它们又来了。”

我抬头望去,心不由一沉,路边又出现三个骷髅兵,向这边围了过来。我额头冒出冷汗,倒不是害怕它们,而是担心锦雅的毒伤,要是不及时吸出毒血,她的­性­命都可能危险。想到这里,我已无心恋战,急忙抱起锦雅,准备夺路逃走。

哪知道我刚站起身,眼前突然发黑,一个踉跄,险些跌倒。锦雅已感觉到这惊人的变化,吓得张大嘴巴,啊的一声,两只胳膊紧紧抱住我,眼睛凝含泪光。我深吸一口气,异能在体内运转几圈,恢复­精­神,看到三个骷髅兵已扑到近前,我立即猛然迎了上去。

眼看双方就要撞到一起,那三个骷髅兵发出狰狞的笑,六只爪从不同的角度抓了过来。我猛地提气向上跃起,在刹那间脱离三个骷髅兵的利爪,抱着锦雅向上升起三丈,从它们的头顶掠过,跃到了它们的背面。它们冲得太猛,不住势,向前冲出数步,才止住脚步,气得它们嘶嘶怪叫。

落地时我头晕目眩,异能已大打折扣,知道自己中毒了,但这时还没有脱离危险,我没有时间考虑解毒的事,只有强咬牙关,拼尽余力,带着锦雅急忙逃去。

三个骷髅兵在后面急追,动作竟是异常快捷,紧紧蹑在我们的后面。我暗自惊惧,边逃边作了考虑,骷髅兵既然能在仰云部落出现,就说明仰云部落有我的敌人,现在自己中了毒,这里已不安全,只有先逃出去,解除体内的毒,才有可能保全­性­命。

在这种情况下,我选择向部落外逃去,越过几道山谷,很快就踏上一片连绵不绝的荒地。我边跑边向后看,发现奔出数里,竟然没有摆脱骷髅兵,空旷的荒野,一眼就能望到几个白骨怪物紧紧追逐在后面,像几只野狼在流窜。

我暗叫不妙,想到锦雅腿上的毒伤,忙抬起她那只受伤的腿,边逃边替她吸毒。

锦雅这才明白我的举动有另外的含义,含泪道:“灿哥哥,你这样做,是不是在治我的伤?”

我不断吸出她腿上的黑血吐出,趁着间隙解释道:“是的,我必须赶快治好你的腿,有机会你就自己逃走。”

她浑身颤抖一下,悲哀地道:“不,我要和你在一起。”

我已感觉到很累,喘息道:“不要管我,我是神的后裔,自然有能力保护自己,反倒是你在我身边,使我缩手缩脚,连累到我。”

她哭道:“你骗我!”

我没有做声,心情却非常的沉重,不管怎么样,锦雅是我喜欢的女孩子,我只希望她能够安全地逃走,不愿意连累到她。事实上我已想到许多,要不是我的出现,她应该有很好的生活,在部落里有地位,也有许多爱慕她的人,偏偏她选择了我,结果就遭此厄运。由此,我隐隐感觉到此事可能与筳灵大祭师在关,只是现在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暂时没有时间考虑到这上面,但是我内心已经决定,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锦雅,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我终于吸到一口微红的血,锦雅禁不住轻呼道:“灿哥哥,好痛!”

我明白锦雅腿上的毒已清除得差不多,不禁欣慰地笑了,自己意识却开始有些模糊,吃力地道:“这就好了,锦雅,你腿上的伤好了,我等一会儿往隐蔽的地方跑,你马上躲起来,发生任何事都不要出来,等骷髅兵走了,你再自己回部落去。”

锦雅颤抖道:“灿哥哥,你……不要我了?”

我摇头道:“不,我很喜欢锦雅,只是现在不行,答应我,你要自己回到部落去,我有机会再回去找你。”

锦雅哭泣出声,泪水滴到我臂上。

我心中隐隐作痛,本来以我现在的异能境界,吮吸她的香舌就能恢复体能,只是一路上不断替她吸毒,我自己的舌头都有些麻木,怕又将毒通过舌头传到她体内,一直不敢吻她,现在已是最后一面,今生有可能再也不能相见,我实在忍不住了,望着她哀痛欲绝的容颜,我向她嘴­唇­吻了过去。

她的头突然后仰,眼中闪过一道惊恐的神­色­,躲开了我的吻。

婀娜公主(上)

我愣住了,简直没有想到会遭到她的拒绝,她本能地躲开我的吻后,脸上流露出愧疚的神­色­,忙又主动把香舌向我伸了过来。

她这种反常举动令我疑惑,我向后躲开,道:“锦雅,你怎么啦?”

她摇摇头,仍吻了过来。我伸手往中间一拦,手心挡住她的­唇­,手背碰到自己的脸,不由大吃一惊,自己的下半个脸肿起老高,再用手一摸,两个腮肿得不成样子,舌头肿胀得跟圆球一样,把嘴巴堵得严严实实,已合不拢。

我早就感觉到嘴里麻木,但一直没有出现异样,仍然照常说话,以为自己身具外星异能不惧毒,也就没有放在心上,没有想到这骷髅之毒如此厉害,尤其是我经验不足,在奔跑中激发身体的潜能,嘴巴被毒封住后,不断提升元神说话,更加消耗了体能,此时发觉自己中毒已深,心神一懈,再也支持不住,双手不由松开锦雅,自己向前栽倒。

锦雅也跌到地上,她忙爬起来,扑到我身边,抱起我的头,流着泪不住地呼唤我的名字。

我意识已完全模糊,四肢无法动弹,心里知道还有一个方法能够救自己,拼尽最后一点意识,嘶声叫道:“锦雅,快……快把你的身子给我……”

我此时元神已耗尽,连这句话都说不完整,只希望她听到后,赶快以元­阴­替我解毒。

迷迷糊糊中,只听到锦雅颤声道:“灿哥哥,锦雅任何时候都听你的,只是你现在要却不行,你伤的太重了,不能再做那种事。”

我心里还明白,只恨自己没有早将自己的秘密告诉她,现在听到她这样说,只气得差点吐血,昏了过去。

不知昏迷了多久,悠悠醒来,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舔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发现已伸缩自如,脸上也消了肿,只是头痛欲裂,说明不久之前我大病了一场。

我四肢无力躺在地上,嘴里隐约有草药的苦味,默思自己的前后遭遇,想起了事情的经过,记得我昏迷之前,锦雅在我身边哭泣,难道是她用草药治好了我中的毒?现在我却没有看到她,她不在我身边!我心头一跳,急忙翻身爬起,顾不上检查自己的毒是否痊愈,在周围寻找了一圈,没有发现锦雅的踪迹,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我冷静了一下,再仔细查看周围的痕迹,没有发现打斗的迹象,这至少说明她并没有被骷髅兵掳走,就算骷髅兵功力远远高过她,也不会只掳走她,而放过我。只要我还活着,就说明她不是被敌人掳走。何况她还喂过我草药,把我的毒治好,她却奇怪地不见了。这就让我不解了,现场情形表明她是自愿离开,从她对我的感情来讲,她不会离开我,我相信她宁死也不会离开我!

不管她是怎么离开,我都无法接受这现实,毕竟她是我在新石器时代正式娶的一位妻子,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发现自己很喜欢她,我不能失去她!

我几欲发狂,急忙将元神提升到极限,向四周急速搜寻,出了偏僻的山地,我凝目向地上望去,异能使我的眼睛能够穿透浮动的沙土,看到沙土下面零零散散的足印,不久之前有一大队人马经过,向远方去了。我飞身扑了过去,元神轻唤锦雅的名字,通过异能远远地传出数十里地,期望重新看到锦雅的身姿。

几里地外,我看到一队人马,足有百十人,在路边扎营,用树枝、石块等物搭建了几处临时的休息场所,准备在此夜宿。我的体能还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经过一阵急奔,体能消耗极大,只得在外面恢复一会儿。

这时天­色­已渐黑,我运用元神凝听,远远的听到有女­性­说话,声音柔软动听,极像是锦雅的声音。事实上我明白这不会是锦雅说话,但心里实在太掂念她,不由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身子向里面闪了进去。

我闪进了营地,听准方位,身形飘动,已将埋伏在暗处的暗哨一一尽眼底,利用夜­色­绕过他们,直向那传出女­性­声音的地方掠去。来到一个依树搭建的小屋前,我飘忽不定的身子像是一个幽灵,晃动在外面,那木屋很简陋,透过树枝可能隐约看到里面的动静,我看到有一个柔娜多姿的身影在里面走动,那是一个美丽的少女,身上斜穿鹿皮,却不是锦雅。

我心里发出一声叹息,失落到了极点,站在外面的秋风里,心里想到锦雅,久久不能平静,眼睛竟有些潮湿,站了很久很久,转身欲走。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骚­乱,有数十人急步向这边奔来,脚步声显得很慌乱。

我闪身隐到暗处。那边已有十三四个人快步跑来,手中都持着矛,有的还斜背弓箭,奔到小屋近前,有一个健壮的中年人道:“安薏公主,外面好象发现情况,请公主呆在里面不要出来,族王让我们来保护你。”

小屋里传出一个少女的声音,清脆地道:“桑叔叔,我知道了,你也要小心。”

那中年人道:“多谢公主关心。”

说着,挥手作出部署,十几个人四下散开,各自找到有利地形伏下身,布下防线。

我很好奇,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遭遇袭击,新石器时代总不会有强盗,难道是他们的敌人追来?我想着,提升能量感应外面的动静,远远的嗅到一股腐烂的异味,我立即明白是什么袭击他们了。

­阴­魂不散的骷髅兵竟然追到了这里,而且还向这里的人发起了袭击,它们不应该跟这些人有仇,那么就表明它们还没有捉到锦雅,也跟我一样,在四处搜寻锦雅(也包括我)的下落。想到锦雅这个时候还安全,我心里轻松了许多。

这些人不知道是什么人,战斗力显然要强过仰云部落的邦卒,他们已迅速组织一支队伍上前拦截。这时四周燃起几堆火,把整个营地照得通明。每个人都有弓箭,个个身手敏捷,箭法极准,随着一阵弓弦的颤响,已有数百支箭­射­向骷髅兵闪耀绿­色­磷光的骨头躯体。

只听一阵金属般轻微的响声,所有­射­中的箭矢纷纷坠地。骷髅兵挥舞利爪,扑进人群一阵乱打,场中顿时响起一连串的惨呼,已有数人被利爪抓中,身上出现几个血窟窿,惨叫着倒在地上翻滚。

我心中暗自恼恨,这几个骷髅兵是我的敌人,我真想立即过去把它们的骨头一一敲碎,只是天­色­昏暗,我贸然出去,容易被这些人误会,担心他们把我当成敌人加以围攻,我现在体能并没有完全康复,对付几个骷髅兵也不一定稳­操­胜券,要是再加上这么一大群训练有素的人,就更不好说了。

想到几个骷髅兵,我心中突然一动,忽觉不妥,追我的有三个骷髅兵,前面只看到两个骷髅兵,还有一个骷髅兵没有出现,它跑到哪里去了?

正犹豫间,突听木屋中传出一声惊呼,那个少女尖声惊叫道:“桑叔叔……快来救我……”

我心神剧震,暗骂一声可恶,元神已随着心灵的感应先一步扑了进去,正有一个骷髅兵扒开树枝,从后面钻进小屋,扑向屋中的少女。我身形一闪,已掠至少女的身前,左臂揽住少女的小蛮腰,转身运劲右臂,催发激光剑的锐气,臂中的激光剑骤然发出一道亮如白昼的激光,反手挥出,狠狠向那个骷髅兵拦腰斩去。

“咔嚓”一声,那个骷髅兵断成数截,白骨散开,跌倒地上。

外面埋伏的十几个人这时才纷纷涌入,数十支箭瞄准我,其中一个人喝道:“快放开安薏公主,否则我们放箭了!”

我急喊道:“小心!快退出去!”

已有人连声惨叫,被地上的骷髅头咬伤。其余的人慌忙搀扶受伤的人,退出屋外。

我揽着怀里的安薏公主,上前一步,狠狠踏到地上的骷髅头上,将其踏碎,再运异能于臂中,激发臂中激光剑的光芒,对准地上的白骨­射­去,滋的几声轻响,地上的白骨冒出几缕青烟,隐约听到几声异常惨厉的怪叫,犹如地狱恶鬼发出的哀号,随风远远散去。

情形恐怖之极。安薏公主吓得紧紧抱住我脖子,身子在我怀里颤抖。我仔细地看了她几眼,发现她容颜姣美,肤若堆雪,吐气若兰,有一种华容婀娜的气质。

我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凑到她耳鬓,轻声道:“公主,你手下的那些人以为我是坏人,要向我放箭,你说怎么办?”

她毫不犹豫地道:“有我在你手上,他们不敢放箭。”说着,她还扬声道:“桑叔叔,我很安全,你们就守在外面,暂时不要进来。”

我听了简直有点哭笑不得,心忖:“我的傻公主,你这在教别人怎么绑架你呀。”

嗅到她身上散发出阵阵的体香,心中竟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不由调笑道:“公主,你这么相信我,就不怕我是坏人吗?”

她道:“你不像坏人。”

我轻笑道:“坏人的好坏可不是写在脸上,你看着不像坏人的人,也可能就是坏人。”

她突然望到地上的骷髅,往我怀里缩道:“你再坏,也比那个骷髅要好。”

靠,拿我与那个骷髅作比较,也太贬低我人格了,不过抱住直往我怀里钻的尤物,我心里还是蛮喜欢,忙道:“不要怕,公主,它已经死绝,连鬼蜮也回不去了。”

她惊魂未定地拍胸道:“好可怕呀,它是鬼吗?”

我道:“它是骷髅兵。”

她道:“好古怪的名字。”

我道:“吓人罢了,这个怪名字我也是听人说的。”

她突然想起什么,道:“谢谢你救了我,你是谁?”

我刚要回答,突然心神一动,发现外面的战局已极为惨烈,两个骷髅兵疯狂杀死上前阻挡的人,向这边冲杀过来,倒在地上的尸体都血­肉­模糊,身上或头上出现五个血洞。

我现在的异能已减弱许多,看得不是很清晰,有心出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忙道:“我们暂时不谈这个。”

她怔了一下,幽幽地道:“你不愿意认识我?”

我道:“不是,骷髅兵的厉害你也见过了,外面还有两个,马上就要杀过来,我们先得对付它们。”

她轻声道:“你……要小心!”

我笑了笑,漫不经心地道:“我要是出去,应该小心的是它们,只是我们怎么出去?”

她奇怪道:“当然是走出去呀。”

我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我出去了,让你一个人呆在这里,万一又有骷髅兵闯进来,你怕吗?”

她这才发觉察自己是紧缩在我怀里,立即羞红了脸,道:“我……我不知道。”

我搂紧她的腰肢,道:“我不放心你留在这里,还是让我带你出去吧。”说着,我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非常充分,心满意足地紧揽美人柔软的腰肢,带起她穿出木屋,迅速向杀场那边掠了过去。

我们来到前面,发现四周燃起几堆火,空旷的场地亮如白昼,已有一群人将两个骷髅兵拦截。为首的人身材高大,腰系一块虎皮,右手持一根非常粗的木­棒­,­棒­头布满剌状物。他左右两边,各站立一人,虎背熊腰,手中已拉开一张硬弓,只听得弓弦声响,箭如闪电,直向前面的两个骷髅兵­射­去。

骷髅兵发出嘶嘶怪叫,不断向左右闪躲,好像对­射­来的箭比较恐惧。

我远远看到这一切,心里感到奇怪,按上次看到的情形,这些骷髅兵刀枪不入,不应该惧怕弓箭,可眼下它们对这两个人­射­出的箭,似乎充满了畏惧,这是为什么呢?

依在身边的安薏似乎看出我的疑惑,骄傲地道:“这是我们羽族的金银二司,他们的箭术天下无双,一定能够打败骷髅兵。”

我瞥了她一眼,以我对骷髅兵的了解,绝不相信区区的箭术就能够打败它们,觉得她高兴太早了,本想讥讽几句,但看到她因兴奋而泛起红晕的玉颜,不忍拂逆她的兴致,便忍住没有吭声。

那边已很快给了我答案,有一个骷髅兵没有躲闪开,被一箭­射­中,箭chā入到它肋骨中,突地爆出一团火光,痛得它嘶声怪叫,不住在原地乱跳。

我恍然大悟,看来这个部落的人制作武器水平已达到极高,能够在箭头部分涂上硭硝之类的易爆物,­射­中目标后,还有一次爆炸功能,给敌人造成更大的伤害。

安薏兴奋地扭头望着我道:“林叔叔已­射­中它了。”

我低头看到她的­唇­,红艳圆润,像是一朵美艳的花,竟使人有亲上一口的欲望,不由有些痴了,望着她有些发呆。

她注意到我的异样,道:“你老盯着我做什么?莫非我脸上长花了?”

我好像有些傻了,道:“长……长了一朵花。”

她惊讶道:“你说什么?”

我道:“在我眼里,你的­唇­就是一朵花,比花还要娇艳。”

她不由羞红脸,道:“你好坏……”身子向外挣去。

我揽紧她腰肢不放,道:“我说过我是坏人,是你自己不信……”话音未落,那边局势已发生惊人变化。

含有硭硝的箭固然杀伤力极大,但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就是这种箭制作起来非常困难,硭硝数量有限,以金银二司的身份,倾全族之力,也只制作了二十支这样的箭,这次全部­射­出,尽管威力强大,但并没有对两个骷髅兵造成致命伤害。等他们这种箭­射­完,两个骷髅兵冲到近前,挥爪向为首之人疾抓过去。

系虎皮的人大喝一声,挥­棒­横扫过去,骷髅兵挥臂格挡,轰的一声,骷髅兵一条胳膊折断,白骨碎裂,飞出的断爪闪耀诡异磷光,疾奔系虎皮的人面门砸到。这人立即闻到死亡的气息,急忙撒手丢­棒­,身子全力向后仰倒,但他心里已明白很难逃过这一劫!

我挥臂发出激光剑,一道电光耀过虚空,穿越百步距离,准确地击中快速运行中的断爪,在它飞临那人面门之前刹那间,“啪”的将之击成粉碎。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两个骷髅兵扭头向我这边望了过来,空洞的四个黑窟窿充满了怨恨;四周的人也发现了我的存在,都望向我这个方向;刚由地上跃起的系虎皮的人,忘了去拾地上的木­棒­,望着我这边发愣。

安薏也看到了这异常­精­险的一幕,不再挣脱我手臂,反而贴紧我,钦佩地道:“你好厉害呀,这么远都能打碎那只鬼爪。”

我刚才情急之下发出全力一剑,已有脱力感觉,望着她娇艳的­唇­,心道:“我的能量还没有恢复,要是亲亲你香舌,恐怕会更厉害。”

她看到我这付­色­迷迷的神情,已不介意了,道:“你去帮我的族人好不好?”

唉,美人垂青,我又怎么能拒绝?只是我现在体内的能量越耗越多,有难以为继之感,看到眼前的美女,我眼前竟幻现锦雅的娇容,看到的是锦雅的香­唇­,我忍不住低头去亲吻红润娇艳的­唇­。

她犹豫着向后躲闪了一下,我幡然醒悟,惊出一身冷汗,暗骂自己糊涂,锦雅对我情义深重,目前还生死不明,我竟然在这里把别的女子当成是她,这真是愧对锦雅!

安薏看到我停住动作,脸上流露出痛苦神情,以为我是怪她拒绝,忙解释道:“我……我不讨厌你。”

说不讨厌,自然就是喜欢了,我明白这意思,没有想到她竟如此多情,我不禁为自己的优柔寡断感到惭愧,更对眼前死伤无数的杀局感到不安,因为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两个骷髅兵已冲进人群,展开了一场残酷的大屠杀,有不少人倒在血泊中。

唉,我真的很惭愧,她的族人已处于危险之中,我还拉着她谈情说爱,顾左而言其他,这哪里是人做的事!我忙道:“你站稳了,我去去就来。”

说着,我意念全力提升,元神已疾扑过去。

两个骷髅兵在场中嘶声怪叫,四只爪舞起层层绿影,溅着血向四周挥出。我的元神重重撞到骷髅兵的身上,替几个人拦住了一记杀着。两个骷髅兵同时感觉到我的存在,已放弃其他的人,掉头向我的元神围了过来。几记凶狠的攻击,四只绿爪砸到我元神的气流上,震得我的心险些脱体飞出,有种作恶欲吐的感觉。

我身子急向前奔,能量提至极限,快过了空间的时速,立即与自己的元神会合到了一起,迅速地合二为一,站到了骷髅兵的对面。两个骷髅兵也迅速扑了过来,它们将我元神撞得倒退,已感觉我气机减弱,继续猛扑,要置我于死地。

我身子向后上升,右臂运起激光剑,反手全力挥出,一道锐利无匹的­精­芒横空划过,立即将两个骷髅兵拦腰斩断,白骨散落地上。

从半空中落下,我落到地上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能量消耗过剧,身体已感觉到虚弱,站起来也摇摇晃晃,有些难以支撑。这时场中爆发出一阵欢呼,许多人冲过去挥矛击打散碎在地上的骷髅。

我急喊道:“小心,它们还有危险!”话一出口,我自己也吓了一跳,声音竟是如此嘶哑,根本不像是自己的声音。

系虎皮的人走了过来,我这才看清他长得浓眉大眼,眼中流露出真诚的目光,言语恳切地道:“我是羽族族王安苡,谢谢你救了我的族人,救了我。”

我吃力地道:“赶快让人不要接近骷髅,上面含有剧毒,要用火烧毁它们,再深埋到地下。”这些方法是我从书上看来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这样做了总比这做要好,至少也会有些作用。

安苡立即吩咐身边的人,让他们照我说的话去做,然后望着我,迟疑地道:“这位勇士,我看你的脸­色­有些不对,是否受伤了?”

我刚要开口,身后已有一只柔软的手伸过来,挽住我手臂,道:“大哥,我来照顾他!”

嗅到那独特的处子体香,我就知道是安薏来到身边,但没有想到她竟当着许多人的面,明显对我另眼相看,这不仅令我飘飘然,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偷偷瞥了一眼,发现安苡神­色­如初,并没有流露出异样神情,心才稍放下。

安苡道:“勇士,这是我妹子,叫安薏。”

安薏道:“大哥,我们不用你介绍,早就认识了,还是我请他来帮助打败骷髅兵的呢。”

安苡惊喜道:“薏妹,你有这样有本领的朋友,为什么不早些告诉大哥?”

安薏这才发觉自己说话有病语,不禁羞红脸道:“我们也是刚认识的,还没有时间告诉大哥。”

我忙道:“我叫公孙灿,目前在仰云部落居住。”

安苡道:“原来是仰云部落的朋友,我听说过这个部落,不知公孙朋友在仰云部落是什么身份?”听他语气,好像不是很把仰云部落放在眼里,这可能是他领导的羽族的实力要强过仰云部落的原故。

我道:“我并不是仰云部落的人,但担任部落护族神勇大武士,列摩天级别。”

安苡听了这话,神情明显重视起来,欣然道:“原来你是仰云部落摩天级别的大武士,那是具有王族身份了。”

我暗自奇怪,没有想到新石器时代的人,比我们现代人还势利眼,打交道还要看身份,我有些不以为然,淡淡地道:“我是靠自己的能力打下的身份,却不是靠出身获得的身份。”

安苡有些尴尬,道:“那是,那是,公孙朋友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确实超凡出众。”

安薏道:“大哥,你别老顾着说话,人家已帮了我们,他也累了,赶快安排地方让他休息吧。”

安苡连连称是,忙吩咐人腾出一间临时搭建的小屋,让给我暂时住下休息。安薏执意要带我去休息,安苡只好由她,客气几句,他去安排善后的事。

由一个人领路,我和安薏来到临时居住的小屋前,那人告退离去。安薏走到门外止步,道:“公孙灿,你进去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我斜靠在门框上,道:“公主,我们那儿都是男人照顾女人,每次男女出去后,回来都是男人送女人回家。”

安薏羡慕地道:“你们那儿真好,做女人真幸福。”

我道:“刚才是我不认识路,所以让你领我过来,现在我认识路了,还是由我送你回房间休息吧。”

她欢喜地笑出了声,道:“我同意!”

我笑了,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我们一起向她的住处走去。

英雄美人

路上,踏着点点的星光,我跟安薏好像在月下散步,边走边聊。

我想到一个问题,问道:“你们这么多族人离开居住地,不像是办事情,难道是部落大迁移吗?”

她听了这话,神情忧郁起来,道:“不是。”

我奇怪道:“公主,怎么啦?我说错了什么?你好像不高兴了。”

她唉了一口气,道:“你别误会,我没有不高兴,而是有些害怕。”

我道:“害怕?害怕什么?”

她叹息道:“我们是在逃避追杀……”

我沉默了,有些后悔提到这个话题,尽管我心里早就意识到他们这样数百人的行动,应该不是简单的出行,但涉及到内幕我却并不想知道,只因我自己的事情都应付不过来,锦雅到现在还下落不明,我哪有时间多管闲事。但人的长处是打破砂锅问到底,这恰恰也是人的劣根­性­,我终是抵不住好奇心,想要问个明白,现在提到问题核心,我却感到有些不妙了,隐约担心又有事情要牵连到身上。

果然,她轻声道:“你为什么不做声?是不是不愿意帮我们?”

唉,我暗自叹息一声,只好道:“我的公主,你什么事都没有说清楚,让我怎么帮你们呀?”

她笑了,依到我身上,欢喜地道:“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会帮我们的。”

我苦笑道:“连你们都逃避,我不一定能够帮到什么忙。”

她道:“你答应了我的,别想赖!”

我道:“你们究竟逃避什么人?很厉害吗?”

她叹息道:“我们不是逃避一个人,而是逃避一个部落,这个部落叫角族,是一个善战的部落,首领叫迦占,长得铜头铁骨,力大无穷,角族跟我们羽族是世仇,双方交战了多年,互有胜负,后来迦占跟九黎族联合,实力大增,我们羽族跟他们打了几场战,死了不少勇士,已无力再打下去,只好分散逃离家园。”

我问道:“你们已放弃了家园,他们还不肯放过你们?”

她闷闷不乐地道:“迦占一定要抓到我。”

我奇怪道:“为什么?他跟你有仇?”

她声音轻的像是蚊子,道:“他要我做他的女人……”

我嘿嘿笑道:“这好呀,美女配英雄,你为什么不同意?”

她突然抬起头,望着我,道:“我看得出来,你才是英雄,我愿意跟你,也不跟他!”

我愣了一下,心里很欢喜,嘴上却说道:“他可是族王,我什么也不是,拿什么跟人家比?”

她摇我的手臂,撅起嘴道:“我不管,你不许赖皮,答应的事不许反悔。”

我笑嘻嘻道:“我只答应娶你,可没有答应去对付那个什么迦占。”

她不依不饶道:“那也行,你答应娶我,就不能反悔。”

我笑道:“老天,只听说有逼婚的,没听说有嫁的,这种好事我怎么会反悔,高兴还来不及,决不会反悔!”

她笑了,狡黠道:“迦占是睚眦必报的人,你只要娶了我,迦占就不会放过你,你不得不对付他了。”

我没想到给这个女孩“骗”了,心里喜欢她的机灵,伸手把她搂进怀里,吓唬道:“既然我迟早要跟迦占交战,还不如现在就跟占有你,得日长梦多。”

她嘤的一声,娇躯被我抱在怀里,并没有挣扎,反倒是我犹豫了,抱着她柔软的身躯,心里起了异样的变化,浑身激动得颤抖起来,考虑有没有必要搞成假戏真做,先一亲芳泽。

突然,我心中一阵悸动,隐隐有一种极为不安的感觉,像是周围有许多人在旁边窥视,令我毛骨悚然。我吓了一跳,忙暂时抛开绮念,急用元神搜查周围的动静,安薏在我怀抱里轻声道:“你怎么啦?”

我嘘了一声,道:“别做声,周围好像有人。”

她愣了一下,轻笑道:“你吓唬我吧。”

我没有做声,事实上危险已越来越近,我已经感觉到至少有五六个气机在黑暗中靠近,因四周太黑,我看不清这些气机的具体方位,却能感觉到这些气机的存在,从他们鬼鬼崇崇的行径来看,显然他们怀有极大的恶意。

再遇强敌

安薏从我绷紧的手臂肌­肉­也感觉到什么,不敢说话了,依在我怀里,身躯微微有些发抖。

要是现在我怀里的是锦雅,我就能亲吻她香舌提升体内能量,叫偷袭者无所遁形。唉,可惜的是我现在怀中紧抱的是另一个美女,尽管她也充满了魅力,甚至我都能感觉到她可能不会强烈地抵抗我的“冒犯”,但是我又怎么好把英雄护美的行为,用卑鄙的方式表达出来,我要是说需要亲吻她香舌来提升能量,她肯定不会相信,反而会以为我是趁机抹她的油,这就大大地降低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这不太好,也不是我所希望的结果。

要是有更好的方式,让我恢复能量,又赢得美人心,就更妙了。

然而已没有机会考虑这些了,四周已响起轻微但极锐利的风声,数支利器从几个方向疾袭过来。几条黑影突然在周围幻现,目标集中袭向我的下半身,那是五六支带有勾剌的矛,扎进人的身体,再往外拔出,能带出一大片­肉­,非常厉害。

我已先一步听出所有利器袭击的目标,无一例外是我的下半身,立即明白是抓安薏的人到了,他们不是照我致命的部位袭击,倒不是对我手下留情,而是不想伤到安薏,要活捉她。

我在意念升起的同时,已迅速带着安薏身子向上拔起,跃起五丈多高,将下面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我俩人原来站立的地方,已出现五六个黑­色­人影,手持利器,猛向中心疾剌,全都扑了一个空。偷袭的人不由怔怔发呆。在他们的后面,还有四五个人,作第二梯队的防守,跃跃欲试,准备等我们遭到打击后,他们负责拦截。

我的超人反应出人意料打破了他们的设想,几个人抬头向空中仰望,我已催动激光剑向下狠狠挥去,一道耀眼白光斜斜划过,将下面的六七个黑影劈为两截,几个黑影像是纸人般分裂成两半,向地上栽倒。

激光在刹那间照亮全场,侥幸逃生的人都亲眼目睹这一奇观,都惊震当场,仿佛这一击把他们的魂都勾走了。

我带着安薏缓缓落下,刚才一击已倾注我所有能量,体能消耗过大,险些跌倒,只能强压心头的虚弱,站到那几个人的对面,发现他们个子不高,全身都涂了黑,只有两只眼睛发出幽暗的光,跟地狱的幽灵差不多。

我暗自调息内气,稳定一下气脉,道:“你们是谁?我跟你们并不认识,你们却偷袭我,这很奇怪呀。”

那几个人相互望了一眼,面面相觑,也许他们被我刚才一下震住,现在还没有回过神;也许他们没有想到我和颜悦­色­,并不是一味的指责,弄得他们的些糊涂了,都没有吭声。

我心里暗乐,沉吟道:“你们可能是认错人了吧,要是这样,不如你们离去,我今晚的心情好,不想追究这件事。”

那几个人听了这话,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人犹豫着后退了几步,有人带了头,其他的人也慌乱向后退,看样子是他们是想逃去了。

安薏在旁边道:“他们是角族的黑武士,你别放过他们。”

我心里暗暗叫苦,几次都是这样,催发激光剑极消耗体能,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下还好些,受伤了我只能发出一次,就需要恢复体能,此时我体内能量已所剩无几,根本就没有把握留下他们,本想诈言几句,将他们吓走,哪知道安薏破坏了我的打算,我不好反驳,只好顺着她的话,道:“原来是角族的黑武士,不过我跟角族没有恩怨,没有必要赶尽杀绝。”

对面有一个黑武士道:“你是什么人?”

我还未说话,安薏已骄傲地道:“他是仰云部落的神勇大武士,是摩天级身份,你们要是敢抓我,我就叫他把你们一个个都杀死!”

我忙道:“公主,他们也只是听命行事的人,没有必要把他们全部杀光。”我真担心她突然发出命令,我还一下子无法执行。

安薏想了一下,道:“也好,你们快走吧,得我改变了主意。”

那几个黑武士犹豫着,准备退走。突然,四周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传出警戒的号角声,营地响起一片喊杀声,其中还掺杂着吼叫、惨叫和惊呼。

安薏惊呼道:“哎呀,有人偷袭我们营地。”

我忙道:“走,我们过去看看。”说着,揽住她的腰,腾身跃起,直向那边扑了过去。

等摆脱那几个黑武士,我迅速停下来,带着安薏闪到旁边的隐蔽处,悄悄向外观察动静。

安薏奇怪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嘘了一声,轻声道:“外面危险,我们在这里躲一躲。”

她咬牙,沉默半晌,道:“你是个胆小鬼!”

我靠!居然有人这样评价我,而且还是美女,我哭笑不得,低声道:“公主,小声点,我这是保护你的安全,要是我一个人,早冲出去了。”

她不听解释,高声道:“那也是逃命,你为什么不去救我哥哥?”

唉,我也不好再隐瞒了,只好低声下气道:“我受伤了,刚才对付那几个人都有些吃力,否则我又怎么会放过他们。”

她哼了一声,不知道什么意思,总之好像是很冷淡了,对我爱理不理的,这让我有点受不了,狐疑地道:“你哼的一声,是什么意思?”

她冷冷道:“没有什么,你自己理解吧。”

这是什么意思?不是明摆着不相信我的话嘛,我还真没有像现在这么痛苦过,被人误解的痛苦,忙又道:“公主,我真是受伤了。”

她淡淡地道:“我知道,你受伤了,好像还挺重,能走动吗?不行就让我来背你。”

我咬咬牙,道:“好,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我就拼了这条命,走!救你哥哥去!”

她笑了,拉着我手臂,妩媚地道:“我就说了你是好人,是一个大大的好人。”

我只能苦笑,看来做好人,有时候要拿生命做代价,我也是一个平凡的人,不能不重视身边美女的意见,只好带着她向喊杀震天的战场扑去。

远远的就看到整个营地一片火光,有数十拨人厮杀在一起,战斗已进入白热化。黑武士人数不多,但骁勇善战,动作迅猛,约莫有五十个人,都是持带尖勾的矛,又是夜间偷袭,占了极大的上风。

营中的这些人已乱了章法,都是各自为战,没有能够组织有效的抵抗,惨叫声大部分是他们这些人发出,地上已倒了不少人。

我一眼望去,发现战场主要集中在营地北角,是安苡率领十几个人,在那边苦苦厮杀,安苡挥舞一根粗大的木­棒­,非常扎眼,身边有数十人相护,拼命抵抗,边打边退。

我望了安薏一眼,犹豫道:“是一起过去,还是我一个人过去。”

安薏道:“随便。”

她倒是随便,却把难题留给我了,单独留下她,怕有危险;带她一起过去,我此时能量有限,已无法在强敌环顾之下,保护她的安全。我只好松开她,道:“你小心一点,我去去就来。”

她似乎感觉到什么,道:“你……你要小心!”

听到她这句话,我心里还好受点,也振作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全力扑了过去。

搏杀巨人

我的元神聚集能量先一步撞了过去,数十个围攻安苡的黑武士跌跌撞撞,四下退开。

安苡看到我,惊喜道:“我刚才还派人去接应你们,安薏呢?”

我道:“她很好。”说着,反手挥出激光剑,给后面扑过来的黑武士狠狠来了一下。

周围立即亮过一道闪电般的白光,划过十几个黑武士的身躯,他们立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身子断裂成两半,跌倒地上。

这一下震慑当场。安苡等人惊喜之余,斗志迅速大增,齐声大喊反杀过去,扑向黑武士。余下十来个黑武士慌忙向后撤退,他们被刚才激光剑闪过的那道耀眼激光吓住,已无心恋战,撤退中又有几人被打翻在地。

我发出一剑后,有些头晕目旋,稍微调整一下­体­能,还没有完全缓过那个劲儿,忽听那边传出安薏的惊叫声:“放开我!”

我脑子“嗡”的一声,抬头望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那边已出现一个巨人,足足比正常人高出一半,两只胳膊比人的大腿还粗,一般的人只到他腰部,安薏已被他巨手抓住,夹在怀里,双只脚在半空蹬踢,还不到他的膝盖,就跟大人抓小孩一样。

安苡等人也都震惊站住,停止杀敌。黑武士纷纷退到那个巨人身后,严阵以待。

巨人哈哈笑道:“安苡族王,公主已经被我抓住,她迟早是迦占王的人,所以我不想杀死你们,只要你们不反抗,我们就撤走。”

安苡喝道:“蒙利,放开她,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战争,不要拿女人来做挡箭牌!”

这个被称为蒙利的巨人道:“战争虽然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但这场战争却是女人引起来的,你如果不怕安薏公主受到伤害,那你就过来动手吧。”

我听安薏提到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没有想到这个巨人看起来笨重,脑子却不笨,一席话说得安苡及身边的人都左右为难,不敢冒然上前救人。

安薏急了,在巨人的手中挣扎道:“别听他的,他不敢伤我,你们赶快过来救我!”

蒙利桀桀笑道:“我不会伤你,但打起来却不敢保证了,不信你们就过来试试。”

我暂时恢复体能,上前几步道:“放开她,否则你别想走出这里。”

蒙利惊讶地望了我一眼,道:“是你杀了我的许多人,你是谁?”

我道:“我懒得告诉你,你滚回去告诉迦占,安薏是我的女人,叫他别打她的主意。”

说完这话,我自己心头也是一跳,不知道怎么就把心里的想法脱口说出了,左右看看,好像安苡等人没有什么不同的反应,倒是蒙利暴跳如雷,咆哮道:“你这个家伙竟敢抢迦占王的女人,完了,你完了,你绝对完了,小子,你死定了!”

我呸了一声,道:“回去告诉迦占,要是他再敢跟我抢女人,就把他阉了!”

蒙利不屑道:“别说大话,现在安薏就在我手上,我回去就把她献给迦占王。”

我无名火起,怒道:“你再敢抱住我的女人,我杀了你!”说着,我心里已认定安薏就是我的女人了,迅速聚集意念,闪电般扑了过去。

蒙利浑身跟钢铁一般坚硬,我的元神撞到上面,­精­神焕散,整个的意念竟不由自主倒退出数十步,心头异常难受,险些散魂。蒙利已觉察到有人暗中袭击他,怒吼一声,一只胳膊向我这边挥了过来,掀起一股劲风,迫得我差点窒息。

我立即向前一个急进步,利用他并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机会,几步窜到蒙利身前,从侧面挥出激光剑,对准蒙利挥出的胳膊狠狠斩了下去。

只听一声狂嚎,一条胳膊随着血雨飞出,远远地落到地上,蒙利痛得不由松开手中的安薏,挥舞这条胳膊,抡起巨掌向我打了过来。

安薏惊呼声中跌向地面。我早有准备,元神已迅速扑过去,将她接住,抱在怀里。这边挥激光剑再拼力一挡,蒙利这条胳膊也断了,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断掉的胳膊仍飞向我,正击到我的胸部。

我已筋疲力尽,无力抵挡疾飞而至的断臂,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一股强大的气浪推动我向后跌出,我唯一的意识是紧紧抱住怀中的安薏,身子贴地面向后滑行跌出,只觉得全身骨头像是裂碎,一口血喷出,身子重重地跌到地上,在我意识还清醒时,暗自庆幸手中的安薏没有飞出,只感觉她香喷喷的身子压到了我身上。

耳边就听到安薏的惊呼,她扑在我身上喊我的名字,泪水滴在我脸上、身上。

我意识到只有她能帮我疗伤,昏迷前,我不忘向她喊道:“快吻我,把你的舌头给我……”

遗憾的是每次我需要这样做的时候,声音都低微得只有自己才能听见,也不知道她是否明白我的意思。

胸口痛得厉害,这一次的打击比上次柒光打的要重得多,而且还是在我元神出窍的时候,险些将我的魂魄击散。剧烈的疼痛中,我仿佛游戈在情yu的海洋中,紧紧拥抱锦雅的娇躯,抚摸她身上每一处敏感部位,吮吸她香­唇­,我流泪了,真的,我好喜欢她,可是我知道自己对不起她,她因为我的原故失踪了,我却没有全力寻找她,我居然为不相­干­的事情在这里跟别人拼命。

压在她身上,我肆意轻薄,她是我的女人,我有权利亲吻她,我爱她,我也享受她。她娇柔的呻吟不断剌激我的灵魂,放松我全身每一个细胞,元­阴­直激我体内外星异宝,聚集我体内的异能,慢慢充盈我力量,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悠悠醒来,我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床上,鼻中嗅到一股好闻的香味,是女人的体香。我疑惑不解,扭头一看,赫然发现安薏赤身­祼­体躺在旁边,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刚苏醒过来的我。

我吓了一跳,双手忙遮住自己身子,慌乱道:“公主,这……这不关我的事……”

安薏轻笑一声,道:“没有人说要怪你呀,你吓什么?”

我讷讷道:“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她低声道:“没……没有对我怎么样。”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道:“那就好。”

她羞涩道:“你只是压在我身上,一晚上都没有停下来。”

我愣住了,半晌才道:“对不起,那时我受伤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顿时闷闷不乐,幽幽道:“你不愿意?”

我望了她一眼,发现她脸­色­潮红,愈发显得娇柔可爱,不禁痴了,道:“我很喜欢你,不是我不愿意,是怕你不愿意。”

她轻轻贴到我身上,用手轻抚我胸口,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我忙举手,发誓道:“真的,我爱安薏公主,如有半句虚言,叫我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顶!”

这种现代的小伎俩立即把她哄住了,她欢喜地道:“灿郎,我相信你,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了。”

我有些奇怪地道:“我记得自己当时被那个巨人打伤,昏过去了,怎么会躺在这里?”

她道:“你昏迷过去后,蒙利也昏死过去,我哥哥等人上前把他杀死,把那几个黑武士打跑,当时你伤得很重,不能说话,我们还以为……以为你……”

我明白她为什么吞吞吐吐的,道:“没关系,你就直说,这不要紧,因为我是神的后裔,不忌讳死字。”

她惊讶道:“你是神的后裔?”

我道:“是的,我身具异能,是神的后裔,当时我功力没有复原,否则像那个巨人,来几百个也不够我咔嚓的,我一下子就能把他们全部杀死。”这话说多了,连我自己也深信不疑,不禁侃侃而谈。

她叹息道:“难怪你这么厉害,原来是神的后裔。你……会不会嫌弃我?”

我轻轻拥她入怀,道:“不会,在我的心目中,你就是神,你是我的神。”

顺口就说出了这样的话,但突然想到了锦雅,她也是我心目中的神,只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她此时不知道身在何处,我隐隐感到忧心。

安薏偎在我怀里,感觉到我的神­色­突然变了,道:“怎……怎么啦?”

我沉重地道:“老实说,我在遇到你之前,还有一个女人,我也很喜欢她。”

体贴佳人

她笑道:“这没有什么不好呀,这位姐姐是谁?我可以和她共同伺候你呀。”

听听这话!多好的女子呀,我听了真是舒心,看起来古代女子还真是体贴,不像现代社会的女人那么自私,经常为这种事争风吃醋,闹得不可开交。只是我现在担心的不是她们几个人和睦共处的问题,而是锦雅失踪的问题,不禁叹息道:“她叫锦雅,前几天我和她遭遇骷髅兵的埋伏,我中了骷髅剧毒,昏迷过去,她替我治好毒后,人不见了。我经过这里就是为了寻找她。”

安薏听了,道:“锦雅姐姐也是一个好人,等你伤好后,我们一起去找她。”

我沉吟道:“你刚才只说了一半,以为我死了以后,你们怎么办?你哭的伤心吗?”

她向我怀里靠紧,道:“我哭了,哭得很伤心,真的,按我们羽族的习俗,你救了我,我就是你的女人,在你临死前,我要与你圆房。要是你真死了,我……我会殉情!”

我搂紧她香肩,笑道:“傻瓜,早说过了,我是神的后裔,不会死的。”

她道:“你当时是伤得很重,喊你也听不见,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没有了,但是没有想到我们睡到一起,你很快就活过来,还压到人家身上……”

我凑到她耳边道:“你说的人家是谁?我压到她身上做什么?”

她羞道:“你好坏!人家不跟你说了。”

我道:“不说就不说,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近来总是受伤,而且还险些无治,觉得还是把治伤的方法告诉她为好,得到时候再措手不及。

她好奇地扬起头,道:“什么秘密?”

我道:“我身具神的异能(说外星怕她听不懂),受到再重的伤,哪怕是死掉,只要头没有断,靠女人元­阴­就能够恢复我体内异能,使我复活。这事你知道就行了,记住,别对别人乱说!”

她道:“原来是这样,可……为什么不能对别人说?”

我严肃地道:“人人都知道了还叫秘密吗?要是敌人知道了这秘密,我就多了一份危险。”

她吓了一跳,忙道:“我不会对别人说的,连……我哥哥,我都不告诉他。”

看到她已在极力维护我,我点点头,满意地道:“这就对了,以后我遇到危险,你只要按这个方法替我治伤,我就死不了。”

她道:“你们这些神好像都很怪。”

没有想到她还真以为我是神了,心里好笑,我道:“也不是怪,这只是一种修练方法,我层次要高些,已不需要元­阴­,就能提升能量。”

她好奇道:“除了元­阴­,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助你提升能量?”

我道:“亲吻,来,安薏,让我亲亲你。”

她羞倒在我怀里,我低头吻到她­唇­上,轻轻挑开她的­唇­,舌头一下子滑进她嘴里,碰触到她那柔软的香舌。她嘤的一声,作出热烈的回应,与我缠绵到一块。

我吮吸了几下,突然松开她,扶住她香肩,轻声道:“你哥哥来了。”

安薏愕然地望着我,有些不相信我的话。我轻柔地替她穿上鹿皮,道:“要不要迎出去?”

她迟疑道:“随便呀。”她还是有些不相信我说的话,认为我不可能在这么远的距离听出有人来了。

我也穿上兽皮,携安薏走出小屋,已看到安苡大步走来,身后跟着的是那天­射­出炸箭的两个人,安薏不由回头望了我一眼,意思是钦佩我的预感正确,道:“哥哥,真是你来了。”

安苡远远地笑道:“是啊,我听人传报公孙大武士醒了,赶过来看看。”

我道:“族王,也不要喊我大武士,我们是朋友,再说我很喜欢公主,要是族王不觉得我身份太低,我想向族王求亲。”

安苡似乎没有想到我这么快就提亲,没有一点思想准备,愣住了。

安薏道:“哥哥,他是神的后裔,快答应他!”

我简直感到好笑,哪有这么急着把自己嫁出去的女子,这种情况恐怕也只有新石器时代才会出现,要是现代人,恐怕会认为她是花痴!

安苡等人倒不觉得奇怪,好像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安苡望着我道:“公孙朋友,你真是神的后裔?”

我点点头,道:“安薏说的没错,我本不想告诉别人,但我们很快就是自已人了,我也没有必要隐瞒,坦白地说,我是神的后裔!”

安苡和身后的两个人相视一眼,都笑了,看起来他们为能跟神的后裔攀上亲缘感到欣慰。安苡道:“怪不得你敢向迦占挑战,既然是神的后裔,必定有凡人所不能抵达的异能,安薏要靠你照顾了。”

我此时体内异能已完全恢复,­精­神极为自信,道:“族王放心,我会照顾安薏,还要帮助你们恢复部落,重振族威。”

安苡等人高兴地笑起来,安薏还在旁边鼓掌。

结盟羽族

我心里隐隐感觉到,这是一个非常牢固的盟友,是我在原始部落建功立业必不可少的基础。几人进了小屋,坐下后,我把自己目前的困难说了一遍,就是锦雅失踪的事,我估计是筳灵大祭师暗中搞的鬼,因此我已决定要先对付这个鬼祭师,这样一来,我就暂时还没有­精­力立即就帮助他们。

安苡道:“也不急在一时,蒙利是迦占手下的五猛之一,非常厉害,两条胳膊能砸碎岩石,他没有想到在你手下断了两只胳膊,死在这里,按部落之间交战的规矩,迦占必须先要为他报仇,他们必须先解决你,再找我们的麻烦,这段时间我们算是暂时安全了。”

我冷冷地道:“到时候就算迦占不找我,我也会去找他。”我心里对这个尚未谋面的迦占很不满,觉得他口口声声说安薏是他的女人,让我感到嫉恨。

安苡听出我话中的寒意,更高兴了,认为我肯定能够打败迦占,这是他们复兴羽族的唯一希望。

我又想到一件事,提出要带安薏走。这是因为我考虑到锦雅已失踪,我身边没有女人,万一再遇到恶战,需要修复自己体能的时候,没有女人就意味着死亡,我只有选择安薏留在我身边。

安薏听了很欢喜,在旁边立即表示要跟我走。安苡也没有说什么,可能是这个时代,只要女子答应嫁给谁,就可以跟他走了,安苡只是指着身后的两个人,作了一番介绍,这两个人是羽族的金银双司,一个叫安桑,一个叫安林,这个职位有多高,我也不清楚,只是看他们随时都跟在安苡的身后,估计是不低。

安苡让他们两人随安薏跟着我,协助我回仰云部落打败筳灵大祭师,找到锦雅。

我很感谢安苡这样安排,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帮助羽族振兴,打败角族。又商量了今后的联络方法,说了一下各自大致的行踪,我准备离开营地。

我帮着安薏简单地拾了一下,在金银双司的陪同下,我们向安苡等羽族人告辞。

重新上路,我不禁又想起锦雅,几个人继续在周边仔细地寻找了一番,金银双司经验丰富,他们也没有发现什么踪迹,我们只好先回仰云部落。

一路上,我有些烦恼,心里在想怎么跟锦玉交待,把她女儿弄丢了,不知道她会不会骂我,就是她要打我几下,我也没有办法。安薏见我闷闷不乐,问了几句,见我是因锦雅失踪的事烦恼,也不敢打拢我,跟在旁边默默不语。

沉闷地走了许久,临近黄昏,终于回到仰云部落。有许多人已认识我,我经过时,他们都躬身施礼。我不禁起到修等人,我已升任摩天,应该有能力照顾他们了,只是现在我正与筳灵大祭师暗中较量,还是不能联系他们,得连累到他们,这点希望他们能够理解就好,也许他们还在期盼着已担任大武士的我,去看望他们呢。

我领着安薏等人来到锦雅的住处。门外的人认识我,忙上前行礼,并露出疑惑的神情,因为他们没有看到锦雅。

我只好编了一个谎,解释说锦雅有事,暂时不能回来。先安排安薏住下,让金银双司也休息。

我找来锦萝,问了一些情况,才知道我和锦雅离开了八天,锦玉还派人出去找过我们,连女王也派人来过两次,听说是找我的,只是我已经出去,现在才回来。

我简单地把我和锦雅遇到骷髅袭击的事说了一遍,让他提高警惕,做一些必要的防范部署,得也遭到筳灵大祭师的暗算。另外,我又仔细地问了筳灵大祭师住处的位置。锦萝一一作答,然后急忙去安排布置。

我走进锦雅的房间,把安薏轻拥身前,低头亲吻她的­唇­。她立即有了明显的变化,浑身发热,软倒在我怀里。我吮吸她的香舌,身上迅速聚集能量,神智顿时无比清醒,感觉到自己身体在虚无的空间膨胀,力量空前的强大。

我感到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后,轻轻松开安薏,退后一步,准备行动。她迷醉地望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停止了。

我探头往房间里望了望,道:“我要出去,你注意安全,万一有事,你就躲到床底下……不,床底下也不安全,你还是别躲了,只要别乱跑到外面去就行。”

她道:“你此去是不是很危险?我要跟你去!”

我道:“我能有什么危险,我是神的后裔,普通人可伤不了我,你只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就行了,别让我担心。”

她撅起嘴道:“没有危险你不可能临走时还来亲我,你刚才是在聚集能量,对不对?”

没有想到她这个脑袋瓜还挺有用,不由望了她一眼,轻拍她的肩道:“放心,我不会有事,听话,等着我。”说着,我转身出去。

走出房间,看看天­色­已黑,我脑海中闪过锦萝所讲述的位置,有了深刻的印象,然后身形飘动,整个人融入到黑暗中,向筳灵大祭师的住处飘去。

香艳夜探

一路上,我脑子异常清晰,锦萝所讲的每一个字都形成图案,出现在在脑海中,比意识还要快一步,我似乎早已熟悉周围的一切,直接就走了过去。想到我在现代社会要是有种能量,考试什么的绝对是小菜一碟,我只要瞄上一眼,肯定就能把整本书全部印到脑海中,怎么考也难不倒我。

筳灵大祭师住在部落的东部,这一块地方叫律殿,据说筳灵大祭师在周围设了禁咒,一般的人根本无法进入,就是女王要见他,也得由他手下的人引路,才能见到他,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我靠近律殿,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只不过是一大片普通的泥房,建筑形状跟古城堡差不多,十几处房屋都是圆顶,黑暗中看过去,就像是数十个圆塔,新石器时代有这种建筑,应该是比较高的水平,不知道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还是怎么回事。

我向里走去,刚走出几步,就发现不对劲,随着我的进入,四周立即涌起一层黑雾,向我笼罩过来,此时的我已根本不惧这些玩意儿,仍然挺身向前直闯过去。

黑雾中突然传出异叫,像是鬼被人扼住脖子的那种尖细的怪叫,声音不高,外面的人可能都无法听见,但直剌我的心脏,险些震散我的元神。

我运起异能护住心脉,凝目望去,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黑雾就是黑雾,没有任何生命隐藏其中,我直闯过去,这些黑雾自然地散去,没有找出怪声的来源,我也没有停留脚步,直接奔中间的那个较大的房屋。

来到门前,我双手虚按,轻轻推去,门吱呀开了,随着门开,里面还“嗖”的­射­出几支黑中透亮的利箭,竟是带起一溜寒光,直奔我胸腹­射­到。

我暗吃一惊,没有想到这里竟遇到极为现代的暗器,简单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若是以前我肯定难逃厄运,但此时的我已非昔日阿蒙,体内的异能逐渐被我所掌握,意念刚动,我已非常自然地抬起双手,直向疾­射­过来的箭抓去。

距离箭还有一寸的样子,我已利用手中涌出的气浪牢牢抓住箭体,再用劲一抓,咔嚓已虚空将它们全部折断,丢到地上。

在做完这一切动作的同时,我心里还发出一个冷笑,觉得这小儿科的把戏在我面前已不值一提,要是仅论武功,我这样的手段已肯定达到宗师级别,当下信心百倍,迈步向闯进屋去。

屋里弥漫一股香气,比锦雅、安薏身上的香味还要浓烈,嗅到鼻中让人心醉神迷,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我警觉这可能是迷香,或是瑃药,忙闭住呼吸,却听屋内已响起一个温软的声音,柔柔地道:“哟,你怎么才来呀。”

我微微一怔,心忖:“难道她竟算准了今晚我要来这里?这不可能啊,连我自己也是刚作出的决定,她不可能算得这么准,竟还在黑暗中等待”。我寻思之下,不禁恍然大悟,顿时明白她要等的是另外一个人,也可能就是这里的主人,甚至就是筳灵大祭师。

想到这里,我立即将能量聚集到眼睛上,双眼骤然闪出亮光,透过黑暗把屋内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发现屋中摆设奢华,有种式制作­精­美的家什,靠墙还有一张醒目的大床,床上赫然斜卧一个女子,二八芳龄,脸如桃花,皮肤白­嫩­,身上只裹了窄窄的一块兽皮,上半身全­祼­露在外,看得我怦怦心跳,一时愣在当场。

这女子还没有明白进来的是一个陌生人,催促道:“快过来呀,别傻站在那里。”

我心道你才是个傻瓜,连来人是谁都分不清!同时也立即明白她不是在等筳灵大祭师,她不敢用这种口气跟筳灵大祭师说话,显然她是等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有可能是她的情人。

这念头一闪,我心里灵机一动,顿时有了想法,道:“你好大的胆,竟敢背着大祭师约会另外的男人。”

她突然听出声音不对,吓得嘤的一声,跳下床,站到地上,慌乱地道:“你……你不是灵宗……”

我淡淡地道:“拜托你说话用点脑子吧,如果我是灵宗,早扑过去了,还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话?”

她紧张地道:“那……你是谁?”

我反正也不急,慢慢套她口风,也许可以从她口中知道锦雅的下落,便道:“先找个地方让我坐下,我刚才走了不少路,不像你在床上躺了半天,我有些累了。”

她慌乱地把上身也裹上,打火石点燃一个油灯,我凝目望去,发现那是用石碗做成的灯,里面是动物油,没有想到新石器时代的人就发明了这个,令我暗暗称奇。

屋子顿时明亮了。我大模大样走到一个石墩坐下,望着她,发现她身材非常的优美,曲线分明,两只腿也紧绷绷的,看起来富有弹­性­。我吞了一口口水,道:“让我来问问你,你是谁?”

她怯怯地道:“我叫葬花。”

我点点头,道:“你是筳灵大祭师的女人?”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哀求道:“请你别把今晚的事……告诉大祭师,好吗?”

我心道鬼才会管筳灵大祭师的闲事,他的女人被别人偷光都活该,而且我也很难见到他,不可能有机会告诉他这件事,不过,现在我却没有这样说,慢吞吞地道:“是不是告诉他,这要看情况,也不能听你说了,我就放手不管,要知道我这人办事讲的是公正,歪门邪道的事我可不­干­。”

她哀声道:“这怎么是歪门邪道的事呢,我只不过是跟另一个人约会嘛,不算坏事。”

我冷笑道:“如果这是好事,那么你又怎么会怕被筳灵大祭师知道?这显然也不是好事。”

她执拗道:“这也不是坏事。”

我没好气地道:“好啦,我没有时间跟你讨论这些,我要说的是,那个灵宗凭什么值得你冒着如此的风险等他?他算是哪棵葱?”

她红着脸,讷讷道:“他……他英俊、强壮……”

我冷哼一声,道:“有我英俊?有我强壮?你去把他找来试试!我不信他能比我强多少。”

她愣住了,转而惊喜地道:“你……你是说,你喜欢我?”

我话说出口,突然觉得不对,眼前这个自称叫葬花的女子诚然美艳,但我也不是见美女就上的­色­狼,再说我到这里是为了探听锦雅的消息,而不是来寻欢作乐,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这上面去了?

我立即警觉到这里面一定有非比寻常的原因,忙凝神望向眼前的尤物,同时凝聚意念观察四周的动静。

她好奇地道:“你需要什么吗?”

异能已让我的嗅觉提高数倍,凝神搜索之下,已嗅到一股淡淡的药草味,这结果让我大吃一惊,表面我不动声­色­,冷冷盯着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道:“你要是以为区区一点毒药就能毒翻我,那是大错特错了,我天生就不怕毒!”

她怯怯在望着我,道:“那不是毒。”

我冷冷地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你说不是毒,难道那是什么滋­阴­壮阳的补药?”

她低下头,羞涩地道:“那是春草药。”

我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险些控制不住自己心神了,再联想到她在这里跟男人偷偷约会,事先放置激发­性­欲的­淫­药,完全符合事实,也就暗暗放下心。

她走上前,­祼­露的小腹几乎碰到我的肩,柔声道:“公孙大武士,我很崇拜你,早知道你要来,我也不会跟灵宗约会了。”

我惊讶道:“你认识我?”

她道:“你通过貔的考验,又是荣光女王亲口封赏的护族大武士,我自然认识你了。”

这完全有可能,当然是人山人海,很多人都看到我降伏貔的过程,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一定认识我。那次考验是整个部落的事,她肯定也在现场,她既然是我的崇拜者,我就放心了,道:“你跟谁约会,我管不着,我没有权利管你,你爱跟谁就跟谁吧,我只能答应替你保密,不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她贴到我身上,目光炽热,道:“你有权利管我,我只听你的,除非你不要我了。”

我的头又有些晕旋,好像又是那个什么春草药造成的后果,尤其是她柔滑的肌肤接触到我身上,我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心底突然升腾起一股强烈的欲念,几乎难以控制。我用力甩了一下头,轻喝道:“别碰我!”

她轻笑道:“不是说你不怕毒吗?怎么又害怕我碰你?是不是你受不了啦?”

这种挑逗的语言,令我心头欲念大增,也心头火起,我猛地站起,把她揽到怀里,道:“你就是毒药,我也敢尝几口。”说着,我将她整个儿横抱起来,迈步向床上走去。

一路上,我脑子异常清晰,锦萝所讲的每一个字都形成图案,出现在在脑海中,比意识还要快一步,我似乎早已熟悉周围的一切,直接就走了过去。想到我在现代社会要是有种能量,考试什么的绝对是小菜一碟,我只要瞄上一眼,肯定就能把整本书全部印到脑海中,怎么考也难不倒我。

筳灵大祭师住在部落的东部,这一块地方叫律殿,据说筳灵大祭师在周围设了禁咒,一般的人根本无法进入,就是女王要见他,也得由他手下的人引路,才能见到他,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我靠近律殿,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只不过是一大片普通的泥房,建筑形状跟古城堡差不多,十几处房屋都是圆顶,黑暗中看过去,就像是数十个圆塔,新石器时代有这种建筑,应该是比较高的水平,不知道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还是怎么回事。

我向里走去,刚走出几步,就发现不对劲,随着我的进入,四周立即涌起一层黑雾,向我笼罩过来,此时的我已根本不惧这些玩意儿,仍然挺身向前直闯过去。

黑雾中突然传出异叫,像是鬼被人扼住脖子的那种尖细的怪叫,声音不高,外面的人可能都无法听见,但直剌我的心脏,险些震散我的元神。

我运起异能护住心脉,凝目望去,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黑雾就是黑雾,没有任何生命隐藏其中,我直闯过去,这些黑雾自然地散去,没有找出怪声的来源,我也没有停留脚步,直接奔中间的那个较大的房屋。

来到门前,我双手虚按,轻轻推去,门吱呀开了,随着门开,里面还“嗖”的­射­出几支黑中透亮的利箭,竟是带起一溜寒光,直奔我胸腹­射­到。

我暗吃一惊,没有想到这里竟遇到极为现代的暗器,简单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若是以前我肯定难逃厄运,但此时的我已非昔日阿蒙,体内的异能逐渐被我所掌握,意念刚动,我已非常自然地抬起双手,直向疾­射­过来的箭抓去。

距离箭还有一寸的样子,我已利用手中涌出的气浪牢牢抓住箭体,再用劲一抓,咔嚓已虚空将它们全部折断,丢到地上。

在做完这一切动作的同时,我心里还发出一个冷笑,觉得这小儿科的把戏在我面前已不值一提,要是仅论武功,我这样的手段已肯定达到宗师级别,当下信心百倍,迈步向闯进屋去。

屋里弥漫一股香气,比锦雅、安薏身上的香味还要浓烈,嗅到鼻中让人心醉神迷,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我警觉这可能是迷香,或是瑃药,忙闭住呼吸,却听屋内已响起一个温软的声音,柔柔地道:“哟,你怎么才来呀。”

我微微一怔,心忖:“难道她竟算准了今晚我要来这里?这不可能啊,连我自己也是刚作出的决定,她不可能算得这么准,竟还在黑暗中等待”。我寻思之下,不禁恍然大悟,顿时明白她要等的是另外一个人,也可能就是这里的主人,甚至就是筳灵大祭师。

想到这里,我立即将能量聚集到眼睛上,双眼骤然闪出亮光,透过黑暗把屋内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发现屋中摆设奢华,有种式制作­精­美的家什,靠墙还有一张醒目的大床,床上赫然斜卧一个女子,二八芳龄,脸如桃花,皮肤白­嫩­,身上只裹了窄窄的一块兽皮,上半身全­祼­露在外,看得我怦怦心跳,一时愣在当场。

这女子还没有明白进来的是一个陌生人,催促道:“快过来呀,别傻站在那里。”

我心道你才是个傻瓜,连来人是谁都分不清!同时也立即明白她不是在等筳灵大祭师,她不敢用这种口气跟筳灵大祭师说话,显然她是等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有可能是她的情人。

这念头一闪,我心里灵机一动,顿时有了想法,道:“你好大的胆,竟敢背着大祭师约会另外的男人。”

她突然听出声音不对,吓得嘤的一声,跳下床,站到地上,慌乱地道:“你……你不是灵宗……”

我淡淡地道:“拜托你说话用点脑子吧,如果我是灵宗,早扑过去了,还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话?”

她紧张地道:“那……你是谁?”

我反正也不急,慢慢套她口风,也许可以从她口中知道锦雅的下落,便道:“先找个地方让我坐下,我刚才走了不少路,不像你在床上躺了半天,我有些累了。”

她慌乱地把上身也裹上,打火石点燃一个油灯,我凝目望去,发现那是用石碗做成的灯,里面是动物油,没有想到新石器时代的人就发明了这个,令我暗暗称奇。

屋子顿时明亮了。我大模大样走到一个石墩坐下,望着她,发现她身材非常的优美,曲线分明,两只腿也紧绷绷的,看起来富有弹­性­。我吞了一口口水,道:“让我来问问你,你是谁?”

她怯怯地道:“我叫葬花。”

我点点头,道:“你是筳灵大祭师的女人?”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哀求道:“请你别把今晚的事……告诉大祭师,好吗?”

我心道鬼才会管筳灵大祭师的闲事,他的女人被别人偷光都活该,而且我也很难见到他,不可能有机会告诉他这件事,不过,现在我却没有这样说,慢吞吞地道:“是不是告诉他,这要看情况,也不能听你说了,我就放手不管,要知道我这人办事讲的是公正,歪门邪道的事我可不­干­。”

她哀声道:“这怎么是歪门邪道的事呢,我只不过是跟另一个人约会嘛,不算坏事。”

我冷笑道:“如果这是好事,那么你又怎么会怕被筳灵大祭师知道?这显然也不是好事。”

她执拗道:“这也不是坏事。”

我没好气地道:“好啦,我没有时间跟你讨论这些,我要说的是,那个灵宗凭什么值得你冒着如此的风险等他?他算是哪棵葱?”

她红着脸,讷讷道:“他……他英俊、强壮……”

我冷哼一声,道:“有我英俊?有我强壮?你去把他找来试试!我不信他能比我强多少。”

她愣住了,转而惊喜地道:“你……你是说,你喜欢我?”

我话说出口,突然觉得不对,眼前这个自称叫葬花的女子诚然美艳,但我也不是见美女就上的­色­狼,再说我到这里是为了探听锦雅的消息,而不是来寻欢作乐,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这上面去了?

我立即警觉到这里面一定有非比寻常的原因,忙凝神望向眼前的尤物,同时凝聚意念观察四周的动静。

她好奇地道:“你需要什么吗?”

异能已让我的嗅觉提高数倍,凝神搜索之下,已嗅到一股淡淡的药草味,这结果让我大吃一惊,表面我不动声­色­,冷冷盯着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道:“你要是以为区区一点毒药就能毒翻我,那是大错特错了,我天生就不怕毒!”

她怯怯在望着我,道:“那不是毒。”

我冷冷地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你说不是毒,难道那是什么滋­阴­壮阳的补药?”

她低下头,羞涩地道:“那是春草药。”

我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险些控制不住自己心神了,再联想到她在这里跟男人偷偷约会,事先放置激发­性­欲的­淫­药,完全符合事实,也就暗暗放下心。

她走上前,­祼­露的小腹几乎碰到我的肩,柔声道:“公孙大武士,我很崇拜你,早知道你要来,我也不会跟灵宗约会了。”

我惊讶道:“你认识我?”

她道:“你通过貔的考验,又是荣光女王亲口封赏的护族大武士,我自然认识你了。”

这完全有可能,当然是人山人海,很多人都看到我降伏貔的过程,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一定认识我。那次考验是整个部落的事,她肯定也在现场,她既然是我的崇拜者,我就放心了,道:“你跟谁约会,我管不着,我没有权利管你,你爱跟谁就跟谁吧,我只能答应替你保密,不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她贴到我身上,目光炽热,道:“你有权利管我,我只听你的,除非你不要我了。”

我的头又有些晕旋,好像又是那个什么春草药造成的后果,尤其是她柔滑的肌肤接触到我身上,我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心底突然升腾起一股强烈的欲念,几乎难以控制。我用力甩了一下头,轻喝道:“别碰我!”

她轻笑道:“不是说你不怕毒吗?怎么又害怕我碰你?是不是你受不了啦?”

这种挑逗的语言,令我心头欲念大增,也心头火起,我猛地站起,把她揽到怀里,道:“你就是毒药,我也敢尝几口。”说着,我将她整个儿横抱起来,迈步向床上走去。

死里逃生(上)

在这种时刻,尤其是身处危机四伏的敌方巢|­茓­,我并不是一味的蛮­干­,而是早有考虑,已在心里盘算清楚,与这个葬花发生关系,就算她是有意要暗算我,也万万不会想到我是借元­阴­练功的人,与她上床不但不会有危险,反而会使我的能量大增,神智更加清楚,我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套她的口风,打听出锦雅的下落。

打定这样的如意算盘,我抱着葬花向床走去,还没有走到床前,已感觉身后有异动。

我突然有种心悸的感觉,这心悸来源于两个方面,一是抱在手上的葬花,滑­嫩­的肌­肉­突然僵硬,显然她已知道我身后出现了人;二是身后出现的人行动异常诡秘,要不是葬花身体的变化,我还不能察觉。这两点想法几乎是同时出现,反应也就在第一时间做出,体内异能引导我做出了最快捷的应变。

当下,我沉喝一声,双手向上抛起,身形向下遁去,全身的能量提到了极限,全力应对这极度危险的袭击。

怀里的葬花已像蛇一样缠到我身上,双手如毒蛇吐信,闪电般舔到我前胸。身后一股强大的压力,像是一只野豹扑到,凌厉的爪已搭到我后背,甚至已划破我肌肤。前后两股巨大无匹的力量,几乎要把我挤碎、压扁。

我向下的身子即缩复伸,身体突然暴涨而起,双手托起一个巨大的光环,猛力向外推出。“轰”的一声巨响,两条人影向外飞出,撞翻屋子里的一些家什,怦的撞到墙上,连同墙壁掉下的一些碎泥摔到地上。

我一个踉跄,袭来的力道已击散我护体能量,波及到我全身,整个身子像是被雷电击了一样,有一种撕裂的痛。我心头一阵难受,差点张口喷出一口血,强打起­精­神,向跌飞出去的那两个人望去,发现他们已浑身是血,倒在地上抽搐。

这我还放心一些,我受伤也换回了代价,至少已把两个袭击我的家伙给废了,立即深深吸了一口气,暗自调整气息,知道必须赶紧离开这里,否则被人发现,在我已受伤的情况下,恐怕难以应付。

正移动脚步向外走去,忽听一声轻笑,从外面走进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前庭开阔,鼻直口方,相貌出众;女的妩媚娇艳,正是刚才出现的葬花,只听她轻笑道:“公孙大武士,你不是要吃我几口吗?怎么这么快就想走了?”

我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我此时的异能,竟然分辩不出她是否是刚才的葬花,不由转头望向墙角那个倒地毙命的女人,她还在,只是死了。

我戒备地后退两步,沉声道:“你到底是谁?”

这个貌似葬花的女人媚笑道:“你想我是谁,我就是谁。”

我紧盯着这个疯女人,道:“你少疯言疯语,在这里胡说八道。”

男子怪笑道:“非花,他不相信你说的话。”

这个被称为非花的女子脸­色­变得­阴­冷,道:“那是他的不幸!”

我脑子灵机一动,望着那个男人,道:“你是灵宗?”

男子傲然道:“算你有些眼光,我正是筳灵大祭师座下双灵之一的灵宗。”

我暗觉不妙,已隐隐感到眼前这个非花,与刚才那个葬花,有某种内在的联系,整个事情透着诡秘,究竟是哪方面不妥,我一时也弄不明白,但随着这个非花的出现,已说明整个过程根本就没有什么私下里约会,所有这一切,难道竟是对方事先布下的一个局?我惊出一身冷汗。

灵宗把手一挥,喝道:“抓住他!”

我心里一沉,暗骂自己混账,这两个人出现后就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不是趁着自己受伤立即发起攻击,说明其中有不可告人的­阴­谋,自己还傻呆呆的跟他们谈论了半天,让他们从容布置安排,现在后悔已来不及,他话音未落,我迅速转身向中间的一面墙壁撞了过去。

墙壁先一步爆裂,泥土飞溅中,有五六条人影裹着寒风,疾扑进来,带起数道凌厉的厉芒,直向我全身击来。事出突然,我却也有心理防备,已全身聚集异能,身子和元神掀起一股劲风,一起撞了过去。

却在快要接近对方的时候,我眼睛看到一件异事,不禁发出一声惊呼:“葬花!”

五六个人,都极像葬花,甚至就是已死去的葬花,或是眼下守在门口的非花,这种诡异的事令我心神松懈,动作不禁慢了半拍,耳轮中就听得几声沉闷的响声,至少有三四件兵器击到我身上,震散我元神,击伤了我的­肉­体。

我感到周身一阵剧痛,眼前发黑,心里却非常清楚,假若此时不能突围,恐怕就要永远葬身此地,只有全力向前冲去,“轰”的一声,撞翻几个人,在墙壁上撞出一个大洞,穿过飞扬的泥土,我洒下一路鲜血,向黑暗深处逃去。

我有过几次逃命的经验,这次逃跑却与上几次大不相同,上几次是慌不择路逃命,这次却是逃走,此时我仍身负异能,头脑保持清醒,黑暗中能够认准方位,神意还注意周围的动静,听到身后并没有人追来,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若是此时录宗和非花两个人追来,我也不惧,尽管我已受伤,但还有激光剑可用,就是拼着再加重内伤,也能够一举将他俩人解决掉,因此,我边逃边调整气息,不是特别的担心。

律殿占地几百亩,我逃出的速度非常快,眼看就要穿出黑雾的笼罩,我心里也暗暗松一口气,心道:“看起来对方好象事先有布置,却虎头蛇尾,没有在途中安排埋伏,要不是这些家伙太过自信,以为凭那几个废物就能­干­掉我,就是根本不懂安排,没有丝毫赶尽杀绝的意识,否则我恐怕不是很容易进出这里。”

正想着,突然感觉不好,周围隐隐闪出数十条黑影,向我扑了过来。我已没有时间考虑,向前一个急闪,手中激光剑已全力挥出,仿佛半空中亮过一道闪电,划开黑暗,将四周涌上来的黑影劈成两半,跌翻地上。

在激光剑闪过的刹那间,我又看到扑来的人竟然是葬花,心头十分惊惧,激光剑所消耗的能量也使得我踉跄几步,向后退出几步。没有被激光剑击中的黑影猛然扑来,几件坚硬的兵器击到我身上,险些将我击倒在地。

我咬牙再挥出激光剑,又划出一道电光,这一下使出最后全身的力气,电光闪过照亮了周围的一切,也看到几张惊慌的面孔,由于这时我的神智已提升到极限,清晰地看到面前的几个人都是尖嘴猴腮,原来像葬花一样娇媚的美颜不见了。

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个原因,就是非花可能会巫术,能够将所有的人幻现成她的模样,出现在我面前。甚至我还想到自己可能中了迷毒,虽然不会对我身体造成伤害,却会使我产生幻觉,这幻觉的可怕就是在作生死交战时,因突然的幻觉出现不必要的失误,遭到致命的打击。

想明白这个道理,我信心大增,身上的伤势也顿觉轻了许多。周围几个人已在我挥出第二剑时,倒下几个,我迅速跟进,伸手扼住对方的脖子,一下一个,全部将他们的脖子拧断,然后松开手,让他们的尸体摔到地上。

我跨过他们的尸体,步伐踉跄奔出了律殿。

我已感到体能消耗极大,有些支撑不住,急向锦雅的住宅急奔,想要尽快赶回去。尽管此时我伤势极重,但经过几次实战的较量,我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每次都感觉比上一次应付要轻松,说明我在实战中不断得到提高,也信心倍增,奔出律殿范围,我心里又忍不住地想:“要是在我回家的路上,再安排一次埋伏,我恐怕就难逃出生天,看来他们还不是十分的机智,安排上还存在缺陷,等我逃出去,回头再来报仇!”

正想着,前面突然传出一声冷哼,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四周又涌现出数十个黑影,挡在了前面,为首的正是灵宗与非花。

我暗暗叫苦,好像成了华容道上的曹­操­,每次嘲笑别人的时候,就要遭到报应,而更要命的是,这次灵宗与非花还亲自现身,这两个人不断出现,还指挥别人进行拦截,足以证明他们的能力非同小可,肯定要高过其他的人,看来这些人是非要致我于死地不可!我此时受伤极重,恐怕难以抵挡他们的进攻。

我想也没想,在他们现身的同时,我已迅速转身向另一个方向逃窜。叱咤叫骂声立即在身后响起,那个非花跳起脚在后面叫骂,骂我是胆小鬼什么的,我懒得理会,心道:“你们这么多人围攻我一个,老子要是不逃,那才是脑子有病!你们这几个专在背后暗算人的杂种,总不可能是英雄!”

我知道已暂时不能回到住处,得将战火燃到自家门口,我落荒而逃,听到后面追赶的脚步声急促,心中暗喜,他们追得越急,越说明前面没有埋伏,如果有埋伏,那么他们也不会担心我逃掉,就不会追得这么急了。

问题是尽管前面没有埋伏,他们追得太急,对我也极为不利,毕竟我已受伤,体内的能量得不到恢复,只能以余存的力量全力奔逃,这极大地消耗了我的能量,也留下危险的隐患。

我又无法选择,只有全力奔逃,胸口却越来越沉重,感到有些窒息,有些喘不过气来。正奔逃间,旁边突然有人喊道:“快来呀,他在这里!”

看来他们是失去了我的踪迹,在边追边搜索,有的还利用熟悉地形,绕到我前面进行堵截。我意念刚起,立即就向发出喊话声的方向扑了过去,就算是我再消耗体力,也要在对方还没有集中之前,将知道我方位的人先杀死,争取喘气的时间。

我元神直扑过去,已清晰看到那边有五个人,在那里相互传讯,向我包围过来。我靠近他们,疾伸双手狠劲扼住其中一个人的脖子,他“呃”的一声,双脚离地乱蹬几下,趴达掉到地上。其他四人发现不好,急挥手中的短矛向我剌来。我身子扑过去,一拳捣出,击中一个人的脸上,顿时血­肉­飞溅,把他打飞。

另三个人的短矛已招呼到我身上。我急运起能量,护住全力,只听“噗”的一声,已有一支短矛突破防线,扎进了我的小腹,痛得我头上冒汗,反手挥出,激光剑发出微弱的光,划过这三个人的身上,只有两个人惨叫倒地,还有一个人矮身躲过,反手又扎了我一矛,正剌进我的大腿。

我痛呼一声,拔出小腹上的短矛,急向他喉咙chā去,听得他喉咙处响起碎裂的声音,知道已­干­掉了他,我神智松懈,不禁也无力地倒在地上。

躺了一会儿,我挪动一下身子,感到钻心的痛,体内能量耗尽,我已很难抵挡这浑身的痛楚,痛得禁不住有点想哭。问题是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远处已响起脚步声,有大批的人向这个方向搜索过来。刚才的较量已使我明白形势的严峻,仅是刚才的五个人都难应付,要是再来几个这样的人,我只有束手待擒的份,更别说是杀死他们了。

躺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我吃力地试图站起身,只挺起半身,就颓然倒下,竟有浑身脱力的感觉。突然,我全身僵冷,躺倒不动了,旁边出现一个黑影,个子不高,却手持一根矛,警觉地查看这里的动静。

我闭住呼吸,不敢吭声。却听“啪”的一声,这个黑影打燃火石,竟用一根树枝烧起一团火,照亮了四周。

我抬起望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全身冰冷,心冷到了极点。来人竟是柒林,是这个要杀死我而甘心的女人,我还有什么指望?不由心灰意冷,不作生的指望了。

柒林看到是我,也怔了一下,道:“你……你受伤了?”

我犹豫一下,尽力保持呼吸平稳,道:“我在修炼,你走开,别惹火了我。”

她迟疑地望了我几眼,道:“真的?你……没有事?”

我一字一句地道:“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说着这话,我的心也提到嗓子眼,柒林这个娘们的­性­格我了解,弄得不好她发起狂,敢不顾一切给我来一下,那就够我受的了。

幸好她犹豫了一下,望着我,一步一步向后退去,熄灭手中的火,她隐入黑暗中,走了。

我刚才强提真气,已牵动全身伤口,痛得浑身打哆嗦,看到她已退走,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咬牙挣扎着刚要从地上爬起。突然,身后有人喊道:“哈哈,抓到他了,他在这里!”

我脑子“嗡”的一声,已知道不好,忙顺势向后倒下,扭头望去,已有五个人持着火把从黑暗中奔了过来,其中一个家伙跑在最前面,挥舞短矛,向我扎了过来。

这个家伙非常狠毒,嘴里喊着抓到我,手中却挥矛剌我,大有致我于死地的架势。

我没有太多的力气对抗,只有冷静地望着疾剌过来的矛,等矛尖快要扎到我身上,才急忙拼力向旁边滚动。“噗”的一声,他一矛扎进地里半尺,剌了个空。我犹豫了一下,要是体力好的话,我立即从下面给他来一脚,就能把他踢翻,只是现在实在是力量不够,我不敢冒险,只有保存微弱的体力,应付更大的危机。

另四个人已围了过来,都没有上前进攻,只是持矛守住几个方向,可能他们看出我已是强弩之末,捉到我只是迟早的事,因此他们并不急于上前厮杀,而是防备我趁乱逃掉。

持短矛的人已从地上拔出矛,又踏上几步,猛向我的小腹剌来。这次他有了上次经验,剌得不是很猛,预留了部分力量,这反而使我感到威胁极大,急在地上滚动。他一剌击空,立即变化角度,直向我大腿剌到。

我再快也没有矛挥出的速度快,已感到体力不支,没有办法躲开这剌过来的矛,只有暗暗咬牙,准备用激光剑杀死眼前这个家伙,只是我也知道,当这一剑挥出,我恐怕再也没有体力与另外几个家伙周旋,我现在的体力连击断对方的矛都没有把握做到,只有剌进对方的身躯,拼个两败皆伤。

就在这时,忽听对方“啊”的一声,身子停顿在半途,矛也没有剌下。我立即住激光剑,毫不犹豫向旁边滚了一圈,先脱离开危险,再抬头望去,发现那人背上扎进一支矛,从另一侧穿透,他扭头痛苦地向后张望,只转过半身,就摇晃着扑倒地上。

守在外围的四个人连声怒喝,已有两个人向投矛的方向扑了过去。另两个人向我扑来,两支短矛不分先后,直向我身上扎了过来。

我­精­神一振,已感到有脱离危险的希望,立即聚集全身一点余力,等那两个人扑到近前,我挥动激光剑,向扑来两个人扫去。只听“当”的一声,曾经无坚不摧的激光剑,被人挥矛挡住,但他挡不住无形的剑气,不禁痛叫一声,捂住腹部,踉跄后退,却没有倒地毙命。

我暗叫一声可惜,已无力再发出第二剑,只有垂下沉重的手臂,眼睁睁看着另一个人挥矛剌向我胸前。

却见旁边黑影一闪,一个矮小的黑影突然出现在那个人的身后,挥掌向他脖子切去。退出几步的人也看到这情景,急喊道:“小心!”

这人稍一迟疑,脖子已遭到重击,他痛得“呃”的一声,弯下身子,下面已出现一个膝盖,正撞到他下巴上,立即传出骨头碎裂的声音,他顿时翻身倒地。

一击得手,黑影已从地上拾起矛,扬手投出,正击中那边受伤的那个人,他惨叫一声,栽倒地上。

黑影转身向我奔来。我已看清她是谁,心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迟疑间,忽见后面有两个黑影出现,正是刚才过去搜索的两个人,我急喊道:“柒林,小心!”

她听到喊声,立即向旁闪躲,已有两支矛前后交叉投到,一支正扎中她的小腿部,她一个踉跄,顺势拔出腿上的矛,扑倒地上。

那边两个人以为已击倒她,迅速向这边跑了过来。距离近了,柒林突然从地上跃起,挥矛投出,穿透一个人的身体,那人立即翻身倒地。剩下的那个人吓得止住脚步,惊恐地向这边望了几眼,转身逃去,边逃边喊:“快来人啊!他们在这边,他还有帮手!”

柒林一声不吭从地上拾起一支矛,脚步踉跄地向我奔来,跑到我身边,她犹豫一下,望着地上的我,没有做声。

我有些摸不清她的意图,虽然她救了我,但是她真正的意图,我并不清楚,忙道:“你快离开这里吧,他们很厉害,马上就会有大批的人赶过来,不要连累到你。”

她道:“你刚才不是说在修炼吗?你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

我有些惭愧,想了想,道:“我那样说,是想骗你离开,这里很危险,不要连累到你。”

她没有做声,但身子有些颤抖,显然她腿部的伤很严重,她是在勉强支撑。

见她这个样子,我明白自己脱险的机会不大了,忙道:“你快走吧,他们快要来了。只是有一件事要拜托你,要是我被他们杀死,请你想办法把我的尸体送到锦雅住处。你斗不过他们,快去找女王帮忙!”

她沉默半晌,突然尖叫道:“不!我不会让你死的,没有人能够在我前面杀死你!”

我愣住了,听她口气,好像是在维护我,这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因为不久之前她还是咬牙切齿的要杀死我,怎么转眼反而维护我?我实在有些不明白这女人的心。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人吵吵嚷嚷道:“在那边,声音是从那边发出来的。”

我心道:“糟了,这个sb容易冲动,把那些人招来了。”

柒林也是脸­色­一变,急忙上前扶起我,低身把我背到背上,脚步踉跄地向黑暗中逃去。

没有逃出多远,就听到后面传出惊呼怒骂声,显然那边死去的几个人已被他们发现,有人顺着方向在后面追了过来。

我无力地趴在她的背上,心里感觉简直像是在做梦,怎么也没有想到,曾经要杀我而后快的她,现在居然为了救我,仓皇地在黑暗中奔逃,难道说她真是爱我?这令人有些不可思议!说实话,我很想弄明白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因为我实在想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

我趴在她耳边,轻轻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她没有说话,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有些尴尬,又道:“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不在家里呆着,一个人跑出来做什么?

她身子有些颤抖,依然没有开口说话。我趴在她背上,说话的时候,嘴­唇­几次碰到她的耳朵,心里竟有种异样的感觉,不禁想起锦雅,想到安薏,甚至是兰菽,要是她们有任何一个人在这里就好了,我可以借她们的元­阴­练功,迅速恢复体能,打败追兵。只是这个柒林,唉,我从开始就对她有成见,她还打过我,我根本没有把她当作可以交往的女人。

听到我的叹息,柒林迟疑地停住脚步,喘了几口气,道:“我不是不跟你说话,是我好累,说话就跑不快……”

恢复异能(上)

我浑身一颤,想到可能是我无意中发出的一声叹息,使她停下来解释,她腿部明显受了伤,还要背着我拼命逃跑,我感到内疚,忙道:“柒林,我很感谢你,不仅仅是你救了我,而是你为我甘冒生命的危险,有机会我会报达你的。”

她犹豫一下,颤声道:“我不要你所达,我要保护你……”说着,她向前跑去。

听她说话的口气,好像是一个母­鸡­要保护小­鸡­那样执着,我有些羞愧,一个男人这样让女人保护,我很不习惯。趴在她背上,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娇弱的身子在黑暗中踉跄奔行,腿上已受伤,又负上我这样的体重,她奔跑起来很吃力,喘息声沉重。

我几次想开口让她放下我,但也知道她不会那么做,正想让她先找一个地方让我躲起来,却见她突然把手指放进嘴里,发出几声悠长的鸟叫声。

我吓了一跳,担心这叫声引来追兵,忙道:“怎么啦?你学这鸟叫做什么?”

她喘息道:“已差不多安全了,我让人出来保护你。”

我并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听她这么一说,应该是到了她防守的范围,她召集手下人出来抵挡追兵。我心想:“看来她还不知道要杀我的是什么人,要是她知道是筳灵大祭师要杀我,不知道还敢不敢保护我?”

这必须要告诉她,我道:“你知道追我们的人是谁吗?”

她摇摇头,没有停止奔跑。

我缓缓地道:“要杀我的人是筳灵大祭师。”

她身子猛地停顿了一下,这消息明显对她震动较大,她犹豫了一下,道:“不管是谁,我都要保护你!”

听了这话,我很感动,敢跟筳灵大祭师作对的人,在仰云部落还不多,她明显是为了我才这样做,看来她已经不是要杀我时的那个柒林,她是真心喜欢我了。

就在这时,黑暗中突然传出一声断喝:“什么人?”

我心里一惊,暗叫不妙。柒林已沉声道:“守住这里,不要让任何进入。”

那人应诺一声,退入到黑暗中。柒林背着我,钻进一个洞|­茓­,踏上铺有­干­草的地上,轻轻把我放下,她也累得躺倒在地上。

黑暗中听得见她粗重的喘息声,她太累了。我沉思片刻,道:“柒林,恐怕你的人抵挡不住筳灵大祭师的人。”

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道:“我看到你腹部流血了,我先给你上药。”

我道:“不用,我不急着上药。”

正说着,外面已传出几声惨叫,有人发出惊恐的叫喊声,筳灵大祭师的人已追来了。

柒林急忙走到我身边,伸手欲将我背起。我轻轻一拉,把她拉到我身边,道:“不要逃了,逃不掉的。”

她浑身一颤,也没有挣脱。我已有一个决定,轻声道:“你真的喜欢我吗?”

她拼命点头,道:“喜欢。”

我从后背轻轻拥抱她,让她的头后仰,低头亲吻她的­唇­。她顿时浑身瘫软无力,呼吸急促起来,张开嘴任凭我的舌头长驱直入,吮吸她的香舌。

我神智立即清晰,能量也迅速恢复,浑身力量大增,用力吸住她温软的香舌,慢慢玩味,她嘴巴被我完全堵住,挣扎几下,也能通过我的身体呼吸到氧气。

我们两个人气息合二为一,迅速恢复了我体内的能量,元神跃跃欲试,冲荡了几次,终于跳出体外,向外冲了出去。

外面围满了人,已有人燃起火堆,把周围的场地照亮。灵宗和非花率三十余人,包围在外面,欲向里闯。柒林这边有八十多人拦截。黑暗中已有过交手,地上躺倒的二十多个人,就是黑暗中混战造成的结果,大部分是柒林这边的人。

灵宗手持短矛,厉声道:“我已经说过,我是奉大祭师的命令,搜查一个犯人,你们再敢阻拦,大祭师将严厉处罚。”

柒光是这边的首领,站在前面,道:“既然是大祭师的命令,我们自然要执行,不过现在是夜里,我们也奉命不能放任何人进入,你们要搜查,可以明天再来,明天找柒林天司交涉。我们没有权利做主。”

非花不屑地道:“天司算什么,我们没有时间跟你们罗索,再不让开,我们就不客气了。”

柒光道:“我们已伤亡二十多人,这件事我们也不会善罢甘休,明天要去向女王禀报。”

非花冷笑道:“向谁禀报都没有用,再不让开,我们就要动手了。”

柒光一言不发,突然向后退去。灵宗和非花都是心头一喜,以为柒光退却了,哪知道柒光退入已方,突然喝道:“放矛!”

随着一声令下,劲风四起,数百支矛漫天飞舞,直向灵宗等人投掷过来。灵宗、非花等人恼怒异常,急忙挥动手中的短矛拔挡,投出的矛力量非常大,已有数十人发出惨叫,中矛倒在地上。

灵宗躲过飞舞乱­射­的矛,身形鬼魅般地向前掠过,已迅速靠近柒光,手中矛闪电般chā向他的胸膛。柒光左右跳动,根本就无法躲避这快如闪电的一矛,眼中已现出绝望。

我元神扑了过去,向着灵宗下身撞了过去,在快要撞击到他身体的时候,他似乎有所感觉,急忙矛向下疾剌,“轰”的一声,两下相撞,我们都向后退出几步,灵宗惊惧地望着空荡荡的前方,不敢轻易出手。

我也受到极大的震动,浑身一颤,怀里的柒林也感觉到了,头向后仰,舌头欲脱离出来,这动作激发了我的占有欲,忙控制住她的头,用力吸住她香舌,她身子颤抖,向后倒去,我用力过猛,不由压在她柔软的躯体上。

我双手撑到她胸前鼓起的部位,她啊的一声,发出不可抑制的呻吟,我已无法控制自己,立即熟悉地脱下她身上的遮羞物,这对于我来讲已是轻车熟路,三下五除二就将她脱了个­精­光,重重压到她身上。

柒林发出一声畅快淋漓的叫喊,浑身剧烈地颤抖。

我进入她的体内,没有想到她竟然是chu女之身,一股极浑厚的­阴­寒之气涌进我经脉,激发了我体内外星异宝月石镜的神奇异能,两股力量迅速融会贯通,重新组合成另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在我体内奔腾,我头顶升腾起热气,凝聚成一股白雾,将我们两个人笼罩其中。

我的眼睛越来越明亮,已在黑暗中视如白昼,清晰看到下面柒林脸上细微表情,那是幸福的表情,也是舒畅的表情,只是我不喜欢她脸上涂着油,这念头一闪而过,我望向远方,望向我心里知道的那个方向,神意高扬处,果然已看到那个老者,正盘腿坐在祭台上,像是在指挥着什么。

我作意念迫出声音,向远方道:“筳灵大祭师,有本事你我就独单较量一番,我要向你挑战,别再让别人来送死,谁来我就杀了谁!”

声音远远地送了出去,但我不知道筳灵大祭师是否听见,只是眼前突然看到一团黑雾,将那个祭台上的老者笼罩,这说明他也发现我了。

我回到眼前,又向柒林体内深入了一番,­精­神更加充足,信心倍增,立即恨恨地想:“你们追得我险些丧命,今天我要杀死你们!”

浓烈的杀气惊动身下的柒林,她不禁睁开眼睛,我顺手在她ru房上用力捏了两下,羞得她忙又闭上眼睛。我元神一动,迅速又扑了出去,带着满腔的杀机,决定要将追来的人全部杀死。

到了外面一看,发现两方的人都已散去,整个场中空无一人。我奇怪地转了一圈,找到隐伏在黑暗中的柒光,凑到他耳边道:“柒光,他们人呢?”

柒光吓了一跳,如见鬼魅地望着黑漆漆的四周,颤声道:“谁……谁在说话?”

我不耐烦道:“刚才是谁救了你,就是谁在说话。”

柒光道:“他们逃走了,刚才也好像有人这样对他们说话,他们作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他们在装神弄鬼呢,没有想到还真有你这样的大神。”

我微微一惊,这说明筳灵大祭师的法力比我要高明,不但能够远距离的传音,行动也要迅速得多,可能是他已感觉到我心中散发出来的杀机,提前让手下人撤走。

我­精­神重新集中到柒林的身体上,控制住她四肢,全力冲击她的身体,我真是奇怪女人的身体怎么这样的柔韧,以我这样强大无匹的力量,不但不能伤害她,反而令她的身体得到极大满足,发出的呻吟也充满了欢愉。

又一阵龙凤颠倒。我终于从她的身上滑下,躺倒在旁边,已无力再战了。她转过身,四肢章鱼般缠到我身上,好像还意犹未尽。

我轻抚她光滑的背,道:“那些人已经走了。”

她轻声道:“是不是你打跑了他们?”

我有些奇怪,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她道:“你是通过了貔考验的大武士,又是唯一敢跟筳灵大祭师作对的人,我想只有你才能够吓跑他们。”

没有想到她还有点头脑,看来经常作战的人就是与其他人不一样,锦雅、安薏不一定会想明白这个道理,说到这上面,我毛病又上来了,大言不惭地道:“其实我不是一般的人,我是神的后裔,筳灵大祭师惹上我算他倒霉,我总有一天要给他点颜­色­看。”

黑暗中,她无比敬慕地依偎在我身边,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

我心里听了有些怪怪的,心道:“你早知道还敢打伤我?你这不是有病吗?”

想起这事,我有些不悦,道:“你早知道有多早?是打伤我之前,还是之后?或者是你故意要打伤我,磨练我的意志力,让我先体验一下痛苦的滋味?”

她愣了一下,痛苦地道:“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你……打回我吧,我……对不起你。”

我想起一事,道:“我刚才也问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跑到外面去?”

她幽幽道:“你失踪了几天,听到你回来,我就想去见你,可是走到门口,我……我又不敢进去,在外面呆了很久,才慢慢转回来。

我脑子第一闪念就是:单相思!唉,看起来她也够专情的,我不好再用以前的事情责怪她,低声道:“你脸上涂那些油我不喜欢,以后别涂了。”

她忙道:“我等会儿就去洗掉。”

我道:“一个女孩子,也不知道爱美,刚开始看到你时,我还以为这个原始部落都是不开化的野人,哪知道看到锦雅、安薏,还是有美女,你好像与众不同,脸上涂得乱七八糟的,多难看呀。”

她没有吭声,静静的黑暗中,却听到轻微的抽泣声。我愣了一下,没有想到把她说哭了,忙道:“我只是随口说两句,你怎么就哭了?我这也是为你好,要是不关心你,我就不会说了。”

她哽咽道:“我知道,只是我从小没有亲人,不像锦雅她们出身好,我必须靠自己努力练功,跟男人一样出去狩猎、打战,才做到天司的职位。”

我大致明白了她的情况,心里很同情,扶住她肩头,道:“别哭了,以后我照会着你,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欺服你。”

她靠在我身边,破鼻为笑,像是一个孩子。

天已蒙蒙亮,我准备回去,她跳起来,让我等一等。我有些奇怪,本想元神跟过去看个明白,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觉得还是要尊重别人的隐私。

一会儿,她重新出来,我眼前竟然一亮,她已洗去脸上的油,嘴­唇­涂了红­色­的花汁,脖子上挂了一个玉饰品,容貌清丽,除了皮肤黑了一点,也算得上是漂亮了。

我笑道:“你看看,这样不是漂亮多了吗?过来,让我抱抱。”

她羞涩地笑了,向我扑过来,我抱住她,向她腿上看去,道:“让我瞧瞧,你的腿伤怎么还没有好?”我的神意不但能治好自己的伤,也能治好与我­阴­阳交合的人的伤。

她忙道:“腿上的伤已快好了。”

我道:“快好了,你走路怎么还一拐一拐的?”

她低头道;“是下面疼。”

我奇怪道:“下面疼?除了腿,你还有哪儿疼?”

她红着脸道:“都是你搞疼的。”

我恍然大悟,也红了脸,岔开话题道:“你休息吧,我要走了。”

她道:“不!我要跟你去。”

我吓了一跳,忙道:“这不行,我现在是住在锦雅府上,她又失踪了,我正四处找她,你去了不方便。”

她道:“我不是要住那儿,只是陪你回去,先认认地方,有空我再去看你。”

这要求不过分,她想得比较周到,她跟我去一趟,下次自然有理由再去找我,别人也不会说闲话;相反,我没有带她去一趟,下次她直接找我,不会有人给她通报,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又刚刚与她有过­肉­体接触,心里还是有点依着她,拉起她的手,向锦雅住处走去。

回到锦雅的府邸,安薏并没有欢快地出来迎接,只是拘谨地站在门边,我感觉不妙,抬头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锦玉,她面沉如水,坐在屋里的石墩上,冷冷地望着我,我只有硬着头皮上前,向她行礼。

锦玉道:“你玩的很开心啊,整个晚上都没有看到你的影子,还知道回来?”

我苦笑道:“我不是去玩,是办正经事儿。”

锦玉道:“我才懒得管你办什么事儿,快说,锦雅呢?她到哪里去了?”

我有些艰涩地道:“她……她失踪了……”

锦玉震惊地抬头望我,嘴巴张得老大,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脸上凝结痛苦的表情。

我很内疚,抱歉道:“我们遭到骷髅兵袭击,我受了伤,醒来后她不见了……”

锦玉突然跳起来,冲到我面前,双手掐住我脖子,把我的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哭嚷道:“你还我锦雅,你还我锦雅,都是你害了她,是你害了她!”

我脑子晕沉沉的,锦玉的话像利箭剌进我的心,也许她不会明白,我对锦雅感情的浓厚,不会低于她,假如这世上的生命可以调换,我情愿自己死掉,也不愿看到锦雅受伤害,心中的痛让我知觉麻木,任凭她掐住我的脖子推来搡去。

安薏、柒林慌忙过来拉她,哀求她别打我。虽然我很感谢这两个女人保护我,但是知道这样反而会惹火锦玉。果然,她们刚上前,锦玉就更火了,劈头盖脸给了我几个耳光,打得我脸上火辣辣的发烫,踉跄向后退去。

安薏、柒林跪在地上拼命抱住她的腿,不让她继续追打我。锦玉越来越火,骂道:“都是你们这两个狐狸­精­,害死了我锦雅,我要杀了你们!”

事情越搞越糟,居然还扯牵到她们,唉,我捂着红肿的脸,简直哭笑不得,瞥眼却发现锦玉摆脱开安薏、柒林,转身向屋后跑去,我目光一闪,发现她竟然是去取矛,吓得我惊出一身冷汗,急忙展身疾奔过去,一个箭步扑到她身后,张开双臂欲抱住她身子,却犹豫了一下,脑子突然想到锦雅,她为我失踪了,锦玉是她唯一的亲人,我怎么能伤她的心!

就在我稍一愣神的功夫,锦玉已取到靠在墙边的矛,转身看到身后的我,毫不犹豫挥矛向我剌了过来,“噗”的一声,正剌中我小腹,扎进去半尺深。

锦玉没有想到轻易就剌中了我,啊的一声,愕然松开手中的矛,向后退了几步,震惊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我痛得低哼一声,倒退几步,手捂住受伤处,血从指缝间渗出来,滴到地上。安薏、柒林齐声惊呼,急速扑了上来,安薏扶住我,眼中流出了泪。

柒林却看了我伤口一眼,向呆在那儿的锦玉扑了过去,竖掌如刀,对准她的头狠狠劈了下去。

锦玉呆站在那里,仿佛失了魂似的,根本就没有想到要躲避。我急喊道:“柒林,快住手,不要伤害她!”

柒林听到我的话,急忙在半空中停住手,极不情愿地道:“她打伤了你,我为什么不能打她?”

我怒道:“你少管闲事,站到一边去!”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欠锦雅太多,不想伤害她的亲人。

柒林不敢做声,怏怏地退了回来,躲在我身后。

我走到锦玉身边,道:“我昨晚出去,就是要找锦雅,已经与筳灵大祭师手下人交过手,我受了伤,要不是柒林救了我,我恐怕已被筳灵大祭师的人抓住。”

锦玉神态有些不安,犹豫道:“你流血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道:“没有关系,我很快就能痊愈。”

安薏颤声道:“也要赶快治,别流太多的血。”

我望了锦玉一眼,道:“我对锦雅是真心的,要是你不相信,就再捅我几下,我就是被捅死,也决不会还手。”

锦玉叹息道:“你快治伤吧,锦雅还要靠你救她。”

听她口气,已不责怪我了,我暗暗欢喜,信誓旦旦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锦雅找回来,决不允许别人欺服她!”

锦玉不由扑到我身上,靠在我肩上,哭了起来。我安慰她几句,心里也很感伤,也坚定了要找到锦雅的决心。

满天乌云散去,安薏扶我走到石墩坐下,我瞥见柒林满脸委屈地站在旁边,很不高兴的样子,想到自己刚才言语重了,不由哎呀一声,手捂胸口,满脸痛苦地弯下腰。安薏惊呼一声,急忙蹲在我身前,查看原因。

柒林也立即向我这边急走几步,却又犹豫停下。我向她招手道:“过来呀,怎么又停下了?”

她迟疑走过来,道:“你……伤的怎么样?”

我拉住她的手,道:“你脾气不小呀,我骂你两句,你就不高兴了。”

她红着脸道:“没……没有,我是怕你不高兴。”

锦玉走过来,道:“你们两个别打扰他,让他赶紧运功把伤治好。”

安薏、柒林都抬头望我,我也只有苦笑,心道:“我练功就是要靠近她们的元­阴­,让我独自练功疗伤,哪有这本事。”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进来通报,说是女王派人来了。锦玉原是女王的贴身护卫,与女王身边的人都熟悉,忙出去迎接。我反正是受了伤,索­性­坐在石墩上不动,左右各陪伴一个美女,不想出去跟那些人打交道。

一会儿,外面进来五个人,为首一名女武士,长得如花似玉,异常柔美,穿一身金黄|­色­的草编织成的武士服,上半身是无袖坎肩,两条粉臂和肚皮­祼­露在外,腰间悬挂一柄有尖的短­棒­,下面是草裙,露出一双雪白的大腿,模样俏丽。

我刚才还哼哼唧唧要死不活的模样,见到这个美女武士,我不由站了起来,惊呆了。安薏在旁边看到我这付德­性­,暗中狠狠用力扯了我一下,我啊的一声,又跌坐到石墩上。

声音引起她们的注意,几个人向我走了过来,武士打扮的美女向身边的锦玉道:“他受伤了?”

锦玉犹豫一下,道:“听他说是跟筳灵大祭师的手下发生争执,受了伤的。”

美女武士眼睛一亮,道:“跟筳灵大祭师的手下发生争执,他好大的胆!”

她走近我身边,道:“锦玉说的话,是真的吗?”

我望着她,发现她一双眸子如秋水般的明亮,很让人喜欢,只是我对她的说话态度不满意,没有吭声。

锦玉在旁介绍道:“公孙大武士,这是女王身边的四大天夷之一,明月天夷。”

我听说过仰云部落设有四个职位,天夷比天歌、天司、天和还要高半级,主要是因为她们负责女王的安全,经常跟在女王的身边,权势要大过其他三个职位的人,不过却不放在我的眼里,淡淡地道:“天夷是什么职务?是不是比我的官衔要大?”

这个被称为明月的美女武士骄傲地道:“都是一样,我们都是摩天级别的武士。”

我望着她,道:“你们是负责女王安全的护卫,我是护族大武士,从负责的范围来看,我应该比你们的职位要高。”

她气恼道:“不可能!都是一样的职位!”

我道:“好吧,就算都是一样的职位,听你刚才说话的口气,好像是在跟你的手下人说话一样,但我不是你的手下,我们职务相当,你没有权利在我面前指手划脚!”

她愕然道:“你……”

我冷冷地望着她,也不知道是回事,就是看不惯她趾高气扬的样子,有心要灭她的威风,道:“看来我们谈不到一块,你自己呆在这里吧,我要回房间休息了。”

说着我站起身,安薏、柒林左右搀扶我,向房间走去。

明月在后面直跺脚,不满地道:“站住!”

我自然不会听她的吩咐,只是前面有四个人拦住了去路,正是明月带来的四个女武士,都是穿兽皮,肤­色­黝黑,手中的短矛指向我。

我虽然已受了伤,但异能仍在,立即眼睛一瞪,锐利的目光犹如无形的利器,迅速­射­进她们的心中,令她们产生一股寒意,不由自主退出几步,我沉声道:“你们要是敢在我前面动矛,我就杀死你们!”

锦玉忙拦到我与四个武士之间,劝解道:“别动手,大家都是仰云部落的重要人物,不要伤了和气。”

明月气恼地道:“锦玉,听说他还是锦雅的夫君,这种人这样张狂,你要好好管教他。”

我怕锦玉真听信她的话,就麻烦了,忙道:“别听她胡说八道,要是锦雅在这里,她肯定会向着我。”

锦玉听我提到锦雅,也知道她对我的感情,心里向着我了,道:“明月是女王派来找你有事,你要是不满意她的行为,也要遵守女王的命令。”

我斩钉截铁地道:“女王只派她办事,没有派我们办事,她要是不向我道歉,我就懒得搭理她。”

锦玉转向明月道:“明月天夷,你看……”

明月冷哼了一声,露出一付不屑的神情。锦玉低声道:“他的脾气很倔,我也劝不了他,真要是耽误女王的事,我们都有责任。”

这话对明月起了作用,她犹豫了一下,扭扭捏捏走上前,眼睛像是要吃下我,声音却轻的像蚊子,道:“公孙大武士,对不起!刚才我说话冲动,请你原谅!”

我望着锦玉,道:“你听见她在说什么了吗?”

锦玉摇摇头,没有听清,我身怀异能算是听清了,只是我问身边的安薏、柒林道:“你们听清了吗?”

两个人都拼命摇头。我只好抱歉地望着明月,道:“你声音那么小,究竟说些什么?不会是在悄悄骂我吧?”

她跺脚道:“我没有骂你,我是向你道歉!我对不起你!”

我耸耸肩道:“没有关系,我这人不太计较,说过就算了,你用不着这么认真,其实你不道歉也无所谓的,像你这样漂亮的美女,我不会不搭理你的。”

她气得半天说不出话,呆在当场,圆鼓鼓的胸脯一起一伏,颇为­性­感。锦玉发现气氛尴尬,忙上前道:“既然明月天夷也道歉了,公孙武士你就去一趟吧,别让她为难了。”

我愣道:“去一趟?上哪儿去一趟?”

锦玉道:“明月天夷是奉女王的命令,请你到女王宫去一趟,女王有事要找你。”

我心里一动,觉得奇怪,这时候女王找我,好像不是好事,难道跟筳灵大祭师有关?心里想着,我为难地道:“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受了伤,连走路都要人搀扶,现在是去不了,还是等我的伤好了,再去见女王吧。”

明月突然尖叫道:“不行!你不能反悔!”

我惊讶道:“什么反悔?我答应了去吗?我已经受了伤,这伤不是装出来的,总不能把我抬到女王那儿去吧。”

明月气得脸­色­苍白,犹豫半晌,跺脚道:“我们走!”说着,率四个女武士冲出门去。

锦玉追在后面喊了几声,没有拦住,转回来道:“女王恐怕要不高兴了。”

我故作惊讶地道:“为什么?难道我受了伤,也不能请假?非要流着血到女王宫去?”

锦玉闷闷不乐道:“女王已派人找了你几次,可能是有急事找你。”

我嬉笑道:“嘿嘿,不要紧,女王的事没有问题,等一会儿我就去见她。”

几人都是一愣,不解地望着我。锦玉疑惑地道:“你的意思……”

我道:“女王急着要见我,一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需要我办,而能够让女王都感到紧张的事情,恐怕只有部落极少数人能够办到,我估计跟筳灵大祭师有关,为了查明真相,我只有暗中悄悄去见女王,不让外人知道女王见过我,这样我们就在暗处,处于隐蔽有利的位置,办起事来也就方便多了。”

几人听了眼睛一亮,柒林兴奋地道:“真是好主意!”

锦玉愧疚地道:“我先前误会了你,你现在身上有伤,能行吗?”

柒林道:“我陪你去!”

我摇头道:“不用,我的速度你们都跟不上,我悄悄跟在明月后面,别人发现不了,不会有危险的。”

她们知道我有异能,也不再坚持,几人送我到门外。我本想亲吻安薏或柒林一下,恢复身上的伤口,但碍于锦玉在场,只好默默拉了一会儿她们两个人的手,依依不舍地转身走去。

出了锦府,我提升神智,远远地嗅到一股明月身上飘过来的香味,这是chu女的芳香,我猛吸了几下,身形闪动,向那个方向追了过去。

明月等五人走在路上,气氛开始还有些沉闷,但几个人很快就渲泻对我的不满,言词也激烈起来。一个微胖的女武士道:“哼,看他那个怪模怪样,柒林天司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像是婢女似的伺候他。”

另一个高个女武士道:“也许他有魅力吧。”

微胖女武士道:“他有什么魅力?莫非你喜欢上他了。”

高个女武士满脸通红,道:“你别胡说,我怎么会呢?”

明月叱道:“你们别为他争吵了,他不过是个骗子!”

我紧贴在她们的身后,听了倒是一怔,心道:“真是莫名其妙,我几时成骗子了,这些人说话真是无边无沿,不需要任何根据,就能满口胡言,搁文明社会就是诽谤罪。”

幸好石器时代的人纯真,高个武士小心地道:“天夷大人,他……骗了我们什么?”

明月一愣,冷冷望了她一眼,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高个女武士讷讷道:“我是想先弄个明白,看他到底哪里狡猾,得到时候上他的当!”

我心里暗暗好笑,也很想看看这个信口开河的明月怎么解释。突然,我心里感到一阵心悸,周身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四周布满了萧杀之气,隐隐有妖风传来,­阴­风阵阵。

我体内异能应运而生,迅速聚集向外扑了出去,沿着四周急速搜索,猛然发现前面耸立一排石头,每堆石头由四块垒成,下面两块长条石,中间一块巨石,上面一块圆石,上面用油画了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完全是一付人的模样。

我不由愕然,看这些石头的样子,既有人的模样,也有人的相貌,难道这世上还有石头人?

石人拦截(上)

我心头一跳,急忙用意念提醒道:“明月,小心有埋伏!”

她愣了一下,向旁边的人问道:“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四个女武士都茫然摇头。明月想了想,提高声音嚷道:“公孙大武士,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是不是又想骗我?”

我心头火起,没有想到她这么不通情理,我根本就没有骗过她,她还说我又想骗她,我懒得理她,不再说话,心里琢磨那一排石头人的事。

她反而拔出腰间的短­棒­,挥舞着叫道:“你别骗我,有什么埋伏就尽管施展出来吧,躲在暗处是胆小鬼!”

旁边突然传出一个­阴­测测的声音,道:“你这个小娘们,居然还有两下子,能够看出我的埋伏。”

四个女武士吓了一跳,急忙拔矛戒备。明月也暗自吃惊,声­色­俱厉道:“你埋伏有什么了不起,我早就看出来了,这吓不倒我!”

那个声音叹息一声,道:“你们只是几条小鱼,根本不值得我动手,但是你自己要找死,我就只好成全你!”

我凝目观看,发现左边笼罩一大片黑雾,声音就是从黑雾中传出,看来这是一个极可怕的人,能够将形体隐藏起来,连我也只能看到外形,看不清具体的模样。

明月及四个武士更是不知道声音是从何发出,只是茫然地望着前面,明月还死不服气,嚷道:“有本事你就现身,别躲在暗处伤人。”

那个声音冷笑道:“我就站在这里,怪你自己有眼无珠,看不到我。”

我凑到明月耳边道:“他在左边三十米处,躲在一团黑雾中。”

明月愣了一下,挥木­棒­指向左边,道:“你就躲在那团黑云中,别以为我没有看到你。”

那人明显愣住了,半天没有吭声。明月一阵欢喜,得意地道:“哈哈,你怕了吧,我已经看到你了。”

那人显然极为震怒,随着一声冷哼,左边的黑雾突然散去部分,路边出现一个怪人,身材高瘦,坐在一大堆石头中间,上半身跟普通的人差不多高,长发披肩,双目­阴­鹫。他坐在那里,两只手跟爪子一样,又细又长,正抓着地上的黑泥往石头上涂沫。

明月奇怪道:“喂,你是谁?在那里做什么?给石头化装吗?”

怪人声音像是鬼哭狼嚎,桀桀笑道:“你这个无知的娘们,居然把通天的法术看成是小儿游戏,嘿嘿,等一会儿你就知道通能大祭师的厉害了。”

明月不信邪,不屑地道:“别瞎吹了,你就是通能大祭师?法术我见得多了,你别弄几块石头来吓唬人。”

这个自称通能大祭师的怪人双手倏地向石头一指,口中念念有词,指尖冒出一股黑烟,向周围的石头漫延过去,迅速消失在石头里,接着,通能大祭师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喷洒到周围的石头上。

我心里一动,想到那堆石头人,难道它们竟跟这个通能大祭师有关?正想着,场中已起了惊人的变化,那些毫无生气的石头,突然全都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有高有矮,有大有小,动作缓慢,就跟复活的木乃伊,竟然列队站到了通能大祭师的周围。

通能大祭师转过身,冷冷地道:“小娘们,你是自己束手就擒,还是要我派人动手?”

明月东张西望,道:“你还有埋伏?”

通能大祭师奇怪道:“你刚才居然能够发现我,现在却好象是个白痴,我忙了半天,召集这些石头兵,你以为是摆样子的?”

明月惊讶道:“你是说它们?”

通能大祭师道:“你最好乖乖就擒,它们可不懂得怜香惜玉,要是让它们动了手,恐怕有你苦头吃了。”

明月怒道:“你胡说八道,我杀了你!”说着,已挥­棒­扑了过去。

四个女武士也挥矛冲上,齐声喊杀,向对方扑了过去。

通能一声冷笑,身形幻化为一阵­阴­风,迅速升腾到半空,巨大的力量笼罩在上空,黑云般迅速向下压了下来。我暗叫不好,知道这几个人根本不堪对方一击,立即身化旋风,向明月和四个女武士扑了过去。

哪知道明月已厉叱一声,腾身跃起,挥­棒­向压下来的黑云迎了上去。我经验还是欠缺,没有料到她竟然敢腾身迎敌,我扑了个空,落到她站立地方,急忙又向上扑去。

上面已响起一声惊呼,轰的一声,木­棒­击到黑云上,发出剧烈的震动,明月整个人惊呼着向下坠落。

我迎上抱住她的腰肢,发觉上方的压力非常沉重,我若是强行抵挡,自己可以承受,恐怕她承受不住这股强大压力,顺势向地上落下,在快要触到地上的瞬间,我双脚弯曲在地面轻轻一点,身子悬空托着明月向后滑出,同时另一只手用力一吸,也将四个女武士带得向后滑行,脱离开危险地带。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飞砂走石,原来站立的地方现出一个大坑。

我暗暗松一口气,刚挺身站稳,抱在怀里的明月忿忿地道:“快放开我!”

我低头一看,发现横抱怀中的她满脸涨红,模样更加俏丽。我紧了紧抱她的那只手,道:“现在还不行,等脱离危险,我再放开你。”

她急道:“你别想占我的便宜。”

我哭笑不得,道:“我刚才救了你,那可不是占便宜,你别胡思乱想,我做的是正经事,可不是跟你在这里闹得玩的。”

她执拗道:“你先放开我。”

我只好松开手,她啪哒掉到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我不安地望着地上的她,道:“你……怎么啦?要不要我扶你起来。”

她扭头向那四个女武士骂道:“你们都是死人呀,快把我扶起来。”

四个女武士慌忙跑过来扶起她,她腿已受伤,走路有点跛,向旁边挪开几步,一个女武士低声道:“天夷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她犹豫一下,向我望了一眼,我笑吟吟地道:“你们最好别离我太远,否则遇到危险,我恐怕来不及救你们。”

她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别过头去,不望我这边。

那边­阴­测测的声音又已响起,那人道:“你们胆子倒是不小,临阵还敢谈情说爱,谈完了没有?”

明月红着脸道:“呸!你少胡说,谁跟他谈情说爱?”

我道:“你是谁?你并不是筳灵大祭师的人。”

那人愣了一下,道:“你们以为我是筳灵大祭师的人?哈哈,有趣,有趣。”

我感到奇怪,道:“这有什么有趣的,我们只跟筳灵大祭师有仇,你出面拦截我们,难道跟筳灵大祭师无关?”

那人道:“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听说你是大武士,有超乎寻常的能力,我特意来会会你。”

这话听得奇怪,倒好像这个家伙是来找人比武较技,不过我隐隐感到其中肯定有某种内在联系,只是一时无法找到事情的根源,只好道:“你刚才说了她们是小鱼,那么我就应该是大鱼了,既然我是大鱼,你就不仅仅是跟我较量,恐怕还有其他的目的吧。”

那人有些恼羞成怒,身形突然幻化为漫天的黑云,猛然向这边扑了过来。我冷笑一声,身形闪动,向前迎了上去,激光剑聚集十成功力,对准黑云狠狠挥斩过去。

耀眼白光划开黑云,天际顿时响起一声凄厉的呼号,半空中撒下一片黑­色­血雨。我体力消耗也较大,但知道对方已遭重创,强提异能迅速窜上半空,目光四下张望,寻找那个已受伤的家伙。

忽听下面传出几声惊呼,四周突然响起轰隆隆的沉重脚步声,一队石头人出现在周围,将她们包围在中间。

我也为这诡异的变化感到震惊,忙落到地上,凝神细看。那边明月已指挥四个女武士向石头人发起攻击。一个女武士冲到近前,挥矛狠狠剌向石头人的心脏,咔嚓一声,矛折断,石头人突然向前扑倒,一下子将这个女武士压到下面,顿时血­肉­模糊,死在了石头下。

我倒吸一口凉气,被眼前这一切惊呆了。明月和另外几个武士尖叫着,冲了过去,用矛拼命击打石头,没有任何作用。反而被另外几个石头人围上,堵在了当中。

我迅速冲了过去,挥激光剑对准一个石头人背后剌去,火星四溅,发出几声剌耳的磨擦声,石头人裂成两半,轰然倒下。我也体能消耗极大,有力不从心的感觉,急步冲到明月的身边,道:“快走,它们都是石头,别跟它们打。”

明月道:“它杀了我的人,我不走,我要报仇!”

我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道:“我没功夫跟你这个傻女人浪时间了,你再不走,我可要走了。”

她急道:“你去哪儿?”

我没好气地道:“我能去哪儿,当然是逃命了。”

她叹气道:“我们也跟你走,只是我……我……”

我不耐烦地道:“快点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她讷讷道:“我的腿受伤了。”

我望了她一眼,发现她脸上飞起一抹红晕,恍然大悟道:“是不是要我抱着你?”

她在鼻腔里嗯了一声,声音低得只有她自己听见,我猜到她是同意了,立即将她横抱怀中,搂着她柔软的身躯,我心情一阵激荡,忍不住在她腿上摸了几下,道:“痛不痛?”

她低声抗议道:“你别碰我!”

我道:“我不是碰你,我是在给你治疗,因为我是医生。”

她惊讶道:“什么是医生?”

我才想到她这个时代的人并不知道医生这个称呼,忙解释道:“医生就是治病的人,我是在帮你治伤。”

她疑惑道:“你会治伤?”

我顿时来了­精­神,道:“我当然会治伤,你刚看到我时,我受了伤,现在不是差不多好了?我会帮你也治好的,你不要害怕。”

她红着脸道:“你摸得人家好难受。”

我摸着她光滑的大腿,喃喃道:“这怎么可能呢?不应该是难受呀。”

她羞涩道:“有种怪怪的感觉。”

就在这时,突然旁边传出几声惨叫,我心头一沉,光顾跟明月调情说话,竟忘了另外几个女武士的安全,急忙抬头望去,发现已有两个女武士被石头人压倒,惨死在石头下面。

我暗暗自责,急忙带着明月向那剩下的另一个女武士扑去,在这一瞬间,我已决心要尽自己的全力,保护她的安全。有三个石头人围住她,从三个方向扑压过来。我元神先一步扑到,抵挡住一个石头人,轻喝道:“接住,快走!”

她惊慌地向我身边后退,经过我身边时,我迅速将明月掀给她,双手全力向前推挡,刚刚抵住另两个扑到的石头人。三方巨大的力量向中间挤压,我有些支撑不住,双腿发软,终于扑通跌倒,被三个石头人压到身下。

我紧紧双手抱头,全力提升异能,护住全身,三个石头人巨大的重量压到我身上,震得心神差点散乱,地上尘土飞扬。

明月和另一个女武士惊叫着扑到我旁边,试图去搬抬压在我身上的石头。我被压在下面,感觉身上并不疼痛,好像没有受伤,扭头望去,忽觉心中一动,一个非常奇怪的情况令我异常震惊,石头人的眼睛竟一动一动,好像能够视物。

在我想来,这些石头看起来像人,但毕竟不是人,只是石头而已,如果它们能够视物,有眼睛,情况又大不相同,令人感到诡异了。我忙

聚集能量,运一口气,对准石头上面的一双眼睛猛地吹了过去。

经我异能聚集的劲气如铁似钢,“噗”的击中石头上的那双活动的眼睛,诡异情景顿时出现,那双眼睛立即流出了几行红­色­血水,石头内部响起几声沉闷的裂碎声,压在我身上的几块石头向旁边翻滚过去。

我心中狂喜,喊道:“明月,用矛剌它们的眼睛。”

明月和那个女武士也可能不明白我这话的意思,她们束手无策之下,只有照我的话做,立即挥矛对准地上的几个石头人的眼睛扎去,顿时场中响起连续不断的沉闷响声,压在我身上的另外两个石头人翻滚到旁边。

我从地上一跃而起,明月喜欢地扑到我身边,查看我身上的伤痕。我老毛病又犯了,道:“没事,我是神的后裔,谁也杀不死我。”

明月敬慕地望着我,道:“难怪你这么厉害,原来你是大神。”

我点点头道:“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告诉别人,我不想有太多的人知道这个秘密。”

她忙不迭地点头,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说着,她想起什么,指着那个女武士道:“她……她也知道了。”

我望了一眼那个惊慌的女武士,道:“我是神的后裔,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告诉别人。”

她也一个劲地点头,激动的连话也说不出来。

我又望了望明月,奇怪地道:“你腿上的伤好了吗?”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腿,来回走动几步,惊喜地道:“真的耶,我的伤好了,是你帮我治好的,你真是大神,好厉害!”

我谦虚地笑了笑,道:“这没有什么,好了的话,我们就走吧。”

走出不远,前面传出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明月和女武士都紧张地停住脚步,我伸手要过女武士手中的矛,知道是我早先看到的那一队石头人出现了。

果然,前面缓缓出现一队石头人,有二十多个,块头更大,动作孔武有力,它们拦在前面的路上,远远守在那里,并没有立即围过来。这真是有些奇怪,难道它们只是要围困我们?

我身形疾动,向她们说了句:“你们在这里等着。”向石头人扑了过去,手中的矛疾向对方的眼睛点去。

诡异的事发生了,对方竟然一歪头,我剌出的矛居然落空,“当”的点在石头上,溅起几点火花,这个石头人已向我撞了过来。我惊出一身冷汗,急忙身子向下一沉,躲过石头的撞击。还没有站起身,已有两个石头人左右向我逼近,两块石头脚向我踏下。

我急忙在地上滚动,躲开这一轮的夹击,狼狈地跃起身,才发现左右都是石头人,已将我围在了当中。

而就在这时,令我担心的事发生了,明月看到我遭到石头人的围攻,和那个女武士奋不顾身扑了上来,从外面攻击石头人,有几个石头人转过身,向她们扑了过去。

让她们退走已来不及了,我急喊道:“快到我这边来,小心,不要剌它们的眼睛。”

我的喊话可能令她们思绪有些紊乱,先是剌中石头人眼睛后,重创了它们,现在又不让剌它们的眼睛,令她们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不过,幸好她们还信任我,否则要是不听我的话,冒然去剌这些石头人的眼睛,一击不中,反应速度又不快,很容易遭到对方的重创。

我也拼命向她们靠拢,这批石头人异常灵活,已分别将她们两个人圈围,随时有打伤她们的危险。情急之下,我发出了激光剑,挥臂猛攻向那几个围困明月的石头人斩去。

场中响起一阵急促的磨擦声,激光剑剌到这些石头人身上,溅起一连串耀眼的火星,一个石头人承受了激光剑所有的能量,整个身躯裂成两半,轰然倒下,其他石头人只是受到轻微的擦伤。倒下的石头人碎石四溅,打乱了旁边石头人的步伐,它们有些蹒跚地向旁边让避,我趁机冲过去,与明月会合到一起。

明月娇喘吁吁,急喊道:“还有善……”

我明白善就是那个女武士了,只是我发出一记激光剑后,迸裂了腹部的伤口,体能消耗过剧,已有力不从心之感,但情况又不允许我想得太多,只好拉住明月的手,向那边冲了过去。

女武士狼狈不堪,她原来的矛被我拿来,她空手与石头人周旋,已避开了几次危险,浑身大汗淋漓,脚步踉跄。三个石头人围住她,步步紧逼,并不靠得太近,压迫她不断消耗体力。我带着明月闪过几个石头人的拦截,冲到围困明月的石头人后面,挥起激光剑对准它的后背狠狠剌下。

“噗”的一声,激光剑扎进尺余深,石头人并没有特别的反应,身躯仍是向前移动。我却一个趔趄,激光剑chā在对方的身上,没有及时拔出,被带得险些跌倒,明月因我滑倒的原故,身子也向旁边跌去。

我勉强站稳,心里暗暗叫苦,刚才一击我也消耗了能量,但是没有解女武士之围,还让明月重新陷入危险境地,已有一个石头人迈步向她头脑袋踩去。只有全力一拼了,我咬牙聚集激光剑能量,身剑合一,猛向那个石头人扑了过去。

只听轰的一声,我的剑及元神全部击到那个石头人身上,它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下。我落下的同时,顾不上自己头晕目旋,顺手拉过明月脱离危险之地。就在这时,那边传来女武士凄厉的叫声,她已被三个石头人压住,倒在血泊中。

明月惨呼一声,转身欲冲过去救她,我急拉住道:“快退,她已经死了。”

明月突然向我挥拳打来,哭叫道:“都是你,你为什么不救她?”

我脑子已有些发懵了,体能也不行了,没有防备,被她一拳打中眼睛,我“嗡”的一声,眼睛发花,向后跌倒在地上。

她吓傻了,扑到我身边哭道:“我不是故意的!你不是神吗?怎么我一拳就把你打倒了?”

我虚弱地道:“你这个sb,没时间跟你说这么多,快背我走!”

她丢掉手中的木­棒­,七手八脚把我背到背上,慌忙向外逃去。

五六个石头人上前拦截,我再次聚集浑身剩余的一点能量,挥臂发出一记激光剑,齐对方眼睛的高度横扫过去。这一记是外星激光剑,光的速度远远超过人类的极限,石头人就算是有灵­性­,也不能快过外星异宝的速度。几个石头人的眼睛被扫中,场中顿时响起一连串的沉闷坍塌声,几个石头人倒下,旁边的也不能幸,被倒塌的石块撞击,又连续倒下几个。

明月趁机从缝隙中溜了过去,还没有窜出几步,前面又出现几个石头拦住去路。明月急喊道:“快打呀,它们又来了。”

我歪头靠在她肩头,懒得理她,嘴角已渗出鲜血,滴到她身上。

她才猛然发觉我已经不行了,颤声道:“你……你怎么啦?”

我本不想理她,看她这个紧张样,简直气得吐血,没好气地道:“我快死了!”

她哭泣道:“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道:“你怎么办那是你的事!你要是不想死,就快点跑,别让它们堵住你!”

她道:“我不能把你留下,要走我们一起走,我要救你出去。”

这我还真没有想到,原来她现在扮演的角­色­居然是在救我,我倒很想知道她是什么想法,这样危险的时候,我不禁童心大起,凑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真的愿意救我?要是牺牲你自己的­性­命,你也愿意?”

她毫不犹豫地道:“我不会让你死的,哪怕是牺牲我的­性­命,我也愿意!我愿意为你去死!”

我有些感动,忙道:“快!那边地势起伏,先找个洞躲躲,它们进不来就好办了。”

她急忙按我的话,转身向那边跑去。四五个石头人在那边拦截。我运劲右臂,先凑到她耳边道:“我要是昏迷不醒,你就亲吻我,把你的舌头放到我嘴里。”

她脸上飞起一抹红晕,羞道:“你……昏迷了还要做这种事?”

我道:“我很重要,你能做到吗?”

她叹道:“碰到你这个­色­鬼,我怎么办呢?”

她想到那事上了,我还想解释两句,却已没有时间,几个石头人已扑过来。我现在没有体力,只有远距离挥剑,拼命发出一记激光剑。沉重的剑芒划到对方的身上,没有造成任何重创,只是引起一阵混乱。

明月趁机溜过去,向有山洞的地方奔逃。这个时代的地质大多是岩石层,地上坑坑洼洼,都处是土洞。明月熟悉地形,很快就找到一处凹进去的小岩洞,洞口很窄,石头人很难钻进来,她背着我钻进了岩洞。

传送魔­棒­

岩洞不深,只进去十余步,就到了底,又退转身,她把我轻轻放在洞口边的地上,到洞外望了望,脸上露出笑容,转了回来。

我道:“它们追来了吗?”

她坐到我身边,轻松地道:“它们进不来,只守在外面。”

我松了一口气,道:“这就好办了,你还记得我说过要你在我昏迷时,亲吻我吗?”

她红着脸道:“你这人真坏!”

她的娇态令我怦怦心动,不禁拉住她的手,道:“我是说正经话,难道亲吻一下就是坏人了?”

她歪着脑袋道:“亲吻当然不是坏事,问题是你为什么偏要昏迷时才亲吻,难道亲吻非要偷偷摸摸吗?”

她倒来劲了,我乐了,道:“好,好,我完全同意你的说法,到时候一定要趁你清醒时亲吻你,决不会趁你昏迷时占你的便宜。“

她嗔道:“我还没有同意你亲我。”

我道:“这个以后再说,我现在说的是怎么逃出去。”

她露出妩媚的笑容,道:“我有办法逃回去。”

我们已被石头人逼到岩洞里,这是临时找到的浅洞|­茓­,洞里根本没有通道,外面又被对方围得结结实实,她居然说有办法逃出去,我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奇怪道:“什么?你有办法?”

她没有做声,伸手到胸口一阵摸索,我紧张地盯着她在自己的胸部摸来摸去,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不禁想到了锦雅、安薏几人柔软的胸部,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想像她的胸部也够柔软的。

却见她从胸口掏出一根三寸长的软­棒­,亮晶晶的闪耀着暗红­色­异光,上面镶嵌着古拙的花纹,仿佛有暗红­色­的液体在­棒­上流动,散发出一种异样妖异的美感。

我惊讶道:“这……这是什么?”

她扬扬得意地道:“这是异界的灵宝魔­棒­,临来之前,女王怕我们在途中出事,特意把族中的异宝灵界传送魔­棒­让我带上,只要我现在启用这根魔­棒­,我们就能通过虚空到达女王的宫中。”

我盯着这只魔­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道:“还有这样好的东西,这都不能用灵异来解释了,它真能通过虚空传送人吗?别不是骗人的吧,我得看看究竟是什么。”忙责备道:“你既然有魔­棒­,为什么不早拿出来?害得几个武士白白丢了­性­命。”

她低头道:“这是女王的命令,有外人在的时候,不许我使用魔­棒­,怕被敌人知道了,破去了其中的法术。”

我道:“我可不是外人,你现在可以拿过来让我瞧瞧了。”

她犹豫地道:“这根魔­棒­在注入了足够的魔力之后,就可以发动魔法传送,只是听说经过几次大规模的魔法传送后,魔力已经消失不少,魔力已只能传送几个人了,最早时可以传送几百人。”

我心想:“这可能跟外星人的时空变压机差不多吧,要是把它弄到手,不知道能不能把我送回到二十一世纪。”想到这里,我心情很激动,恨不得立即把这个魔­棒­搞到手。

明月并不知道我的想法,磨磨蹭蹭把魔­棒­递给我,还不忘叮嘱道:“女王吩咐我魔­棒­不能离手,你到时可别说我给你看过了。”

我没有做声,一把抓到手里,感觉沉甸甸的有些份量,奇怪她竟然藏匿在胸中,想到她的酥胸,不禁有种香艳的感觉,抬起­棒­魔­棒­放到鼻子边嗅了嗅,闻到一股chu女体香。我陶醉地吸了几口,瞥见她紧张地望着我手中的魔­棒­,我道:“你那么望着我做什么?怕我抢走它?”

她尴尬地道:“你……你是大神,不会要它吧?”

我瞅着她眼睛,道:“那也不一定,我要是要,你愿意给我吗?”

她忙道:“这是女王的宝物,不是我的。”

看她很紧张的样子,我轻松地道:“没事,我只是开个玩笑,不是要这个东西,像我这种神仙级别,根本不用它,也能够穿越空间,随便出现在任何地方。”

她松了一口气,好奇道:“你刚才嗅它作什么?”

我望着她,扬扬手中的魔­棒­,道:“它有你身上的香味。”

她羞涩道:“你别胡说。”

我道:“这怎么是胡说呢,这是事实!不过我倒是很奇怪……”

她眨着秋水般的眼睛,道:“你奇怪什么?”

我盯着她的胸脯,又望了望手中的魔­棒­,道:“这么大的魔­棒­,你是怎么藏到胸口的?”

她摇摇头道:“不是我藏的。”

我道:“女王也懂法术吗?她竟能把这个魔­棒­藏到你的胸口,这也太有想象力了。”

她道:“女王不懂法术,这是丰征大法师藏的。”

我吓了一跳,紧张地道:“丰征大法师?他……他是男人?还是女人?”

她奇怪地道:“丰征大法师当然是男人呀。”

我手都颤抖起来,指着她的胸部,大惊失­色­道:“他……竟把手伸到你那个地方?”

她羞红着脸道:“你少胡思乱想,他是大法师,这方面哪分什么男女。”

我急了,道:“这怎么行,他算什么狗屁大法师,他凭什么吃你豆腐?我不会同意他这样做!”

她望着我,惊讶道:“你不同意他这样做?”

我看到她露出奇怪的神情,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我又凭什么不让那个老家伙吃她的豆腐,这好像没有说服力,忙道:“我这是为你好,你想想,一个大男人,把手伸到你胸脯摸了半天,这不像话!”

她辩解道:“大法师没有摸半天,他只是施展法术,把魔­棒­放进去呀。”

看来这个大法师还有点法术,否则也不能把这么大个的魔­棒­藏到她胸口,不过我仍对他碰了她的胸感到不满,忿忿地道:“要是你下次藏魔­棒­,就让我来做好了,我是神的后裔,也会这种法术。”

她好奇地道:“你也要吃我的豆腐。”

我不由一愣,继而笑道:“你喜欢鹦鹉学舌,知道什么是吃豆腐吗?”

她露出钦佩的眼光,道:“你学问真大,总是说人家听不懂的话,吃豆腐是什么?鹦鹉学舌又是什么?”

我当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只是让我源源本本讲出来,也不是很容易,想了想,正要把吃豆腐的意思用最通俗的话告诉她,突然,外面传出轰的一声巨响,砂石四溅,洞中顿时暗了下来,洞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我急忙道:“这魔­棒­怎么用啊?我们快走,他们用石头封洞口了。”

她道:“把魔­棒­给我,我来念魔咒。”

我忙把魔­棒­交给她,她接过坐在黑暗中,摆出一个坐姿,嘴里念念有词,只是外面不断有人用石头砸洞,响声震天,听不清她念的是到底什么,我也不急,有信心从她口中得到魔咒的口诀,只是静静地等着,看这个灵界传送魔­棒­是否真有她所说的那么神奇。

黑暗中,忽觉一股极大的气流在我周身旋转,吓了我一跳,险些后仰跌倒,急忙抱住明月的身子,带得她也差点扑倒地上。

她惊呼道:“你做什么?”

我道:“小心!我怕这股魔风把你刮跑了。”

她喊道:“这就是魔­棒­……”话未说完,声音被气流淹没了。

眼前闪过一道耀眼的白光,一股吸力极其强大的气流,紧紧吸转我们两个人的身子,我们头上脚下翻转过来,像是飞翔在半空,直向黑暗深处滑行而去。

速度不是很快,我有过一次穿越时空的经验,这次镇定下来,不再感到恐惧了,反而有种新鲜感,身子飘浮在虚空,紧紧抱住明有柔软的身躯,嗅着她身上的芳香,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怕吗?”

明月不敢吭声了,躲在我怀里,听到我说话,小声地道:“有一点害怕。”

我道:“别怕,没有危险,要是魔­棒­失灵,从天上掉下去,我会保护你的安全。”

她牙齿有点打架,颤抖道:“我们是在天上吗?要是掉下去,那可不得了。”

我道:“只要你抱住我不乱动,就掉不下去。”说着,我把她抱得更紧了。

她也紧紧抱住我。看到她吓得不敢睁眼睛的样子,我觉得好笑,一会儿抚摸她光滑的背,一会儿又摸摸她的大腿,道:“你不是问我吃豆腐是什么吗?这就是吃豆腐。”

她紧挨着我道:“吃豆腐就是乱摸人家?”

我道:“光摸还不行,你还得让我亲一下。”

她撅起嘴道:“我没有说要让你吃豆腐。”

我道:“现在可由不了你,你要是乱动,从天上掉下去,可别怪我。”

她嚷道:“你好坏!”

我笑嘻嘻道:“丰征大法师能吃,我就能吃!你以后除了我以外,不要再让别人碰你。”说着,我已觉得这是天经地义,低头向她­唇­吻了下去。

女王之宫

刚碰到她的­唇­,忽觉浑身一震,两个人在空中剧烈地旋转起来,飞行速度急剧下降,她吓得尖叫,我也失声惊呼,两个人紧紧抱住对方,在虚空中急剧下坠。

坠落中感觉压断不少树枝,轰的一声,我们两个人掉到一堆花丛中,嗅到一股扑鼻的花香。

落到实地,我睁开眼睛,发现明月躺在旁边,眼睛紧闭,红­唇­诱人,娇美无比,我手伸出去停顿在她胸的上方,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侵犯她,而是用力推了推她的肩,喊醒她。

她睁开眼睛,四下望了望,欢喜道:“我们到了。”

我把她扶起来,自己也站起身,向四周打量,这是一个广阔的庭院,周围到处是鲜花似锦,百花杂陈,正前方耸立一座高大的宫殿,四周轩树围绕,两边怪石屹立,隐约有小巧的珍禽异犬徜徉其间。

我赞叹道:“真美!这就是女王宫吗?”

明月道:“是的,我领你去见女王。”说着,领着我向宫殿走去。

我边走,边向她身上张望,道:“你的魔­棒­呢?”

她道:“给女王了。”

我有些生气,不悦道:“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不要用这种低级的谎话骗我。”

她急忙解释道:“我没有骗你,魔­棒­只要用一次,就会自动回到女王的手中,不需要我亲手交还给她。”

我好奇道:“魔­棒­有这种功能,你为什么不早说?”

她道:“你又没有问。”说着,她惊讶地道:“天哪!莫非你想偷魔­棒­?”

我哭笑不得,道:“你别神经兮兮,我只不过随口问问,你就想这想那,累不累呀。”

她歉意地笑道:“我也是随口说说。”

我道:“拜托你以后说话不要大惊小怪、疑神疑鬼的,多来几次,我都要被你搞出经神病。”

她眨着眼睛道:“我没有想把你搞成经神病,真的,我只是随口说说。你说话也很有意思,经神病是什么?”

我很难解释什么是经神病,道:“就是我这个样子,我已经成经神病了。”

她抱歉地道:“这可不是我搞的。”

我痛苦地“噢”了一声,盯住她天真的笑脸,恨不得在她脸上狠狠亲几口。

我们走近宫殿,门口有几个女武士守卫,她们都认识明月,忙上前行礼,态度非常恭敬。

明月指着我道:“你们带他进去休息,我去见女王。”说着,明月先单独去见女王。

我跟随一个女武士进了宫殿,里面布置典雅,有木制的桌椅,样式古拙,制作粗糙,充满新石器时代的烙印。我坐到一张椅子上,有宫女送上饮料,是新石器时代流行的花泡茶,我吮了一口,静静地等候。

一会儿,侧门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高喊道:“女王驾到!”随着话音,女王荣光在四五个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我见过女王荣光,但时间非常短暂,只是从外观看到她的模样,那时候还有敬畏之心,没有仔细看清她的容貌。这一次见面,我近距离接触,发现她皮肤白皙,明眸皓齿,行动举止自然流露出一种雍容华贵的高雅气质,令人陡生爱慕之心。

我惊呆了,不由喃喃道:“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娥眉朝至尊。”

女王荣光美眸流转,声音悦耳动听,道:“公孙大武士,你说什么呀?”

女王身后的几个人怒目而视,似乎对我的行为极为不满。明月急得在旁边冲我直眨眼睛。

我醒悟过来,忙按照当时的礼节,上前几步,跪下相迎,恭声道:“公孙灿见过女王。”

女王荣光上前几步,亲手扶起我,道:“公孙大武士请起。来人,看坐!”

我顺势站起,都忘记坐下了,呆站在那里,满脑子只想着女王脚上穿的鹿皮靴子,心想要是给锦雅、安薏也做一双,该多好!

女王荣光转身袅袅走向上首的椅子,坐下。随来的几个人分左右站到她身后。女王荣光道:“公孙大武士,你在想什么?”

我回过神来,当然不能说出想她脚上的鹿皮靴子,忙道:“我没有想什么?”

女王荣光道:“不会吧,你没有想什么,为什么沉思良久,连我说话也没有听见。”

我讷讷道:“女王的美令我震惊,一时忘形,陷入沉思,请女王恕罪。”

女王荣光沉吟道:“听说你会编歌,刚来时就迷住了兰菽,刚才见到我,你又吟唱了几句,那是你编的歌吗?”

我大吃一惊,没有想到女王对我的情况了若指掌,还隐隐流露出过人的天资,好像她也懂音律,我红着脸道:“我跟兰菽是清白的,我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估计筳灵大祭师不会把我跟兰菽上床的事情说出来,索­性­来个死不承认。

女王荣光含笑道:“你给我也编一首歌吧。”

我想了想,吟哦几句汉乐府古诗,道:“耳著明月当,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场中的几人都听得如痴如醉,女王脸上流露出陶醉的神情,道:“好歌,好歌,­精­妙世无双,的确是独一无二的美丽!”

我这人比较谦虚,听到别人的称赞,我有些不好意思,道:“女王过讲了,我只是随便吟了几句,现在是时间不允许,有机会我会专心为女王创作几首,保证要比这几句强得多。”

女王惊讶道:“公孙大武士为什么说时间不允许?你还有什么其他重要的事吗?”

我道:“我哪有什么重要的事,再急的事也不如女王的事重要,我只是考虑女王急着召见我,一定有重要的事情交待,我随时听候女王的吩咐。”

女王荣光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道:“你来这里所发生的事,明月已告诉了我,明月说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不知你能不能猜出我为什么找你?”

我望了那边的明月一眼,发现她在偷偷地乐,我恍然道:“女王,你不要替我说好话,恐怕明月不是说我聪明,她一定在背后说我是一个大坏人吧。”

女王荣光好奇道:“公孙大武士为什么这么说?”

我嘿嘿笑道:“她也不是一个好人,不会在背后说别人的好话。”

明月躲在女王后面挥拳作势,横眉瞪眼,好像对我大为不满,要不是女王在场,恐怕她要冲过来打我几拳。

女王感觉到了,回头看了明月一眼,道:“公孙大武士,你恐怕误会明月了,她从来没有这样称赞一个人,接你回来后,她开口闭口都是你,一个劲的说你聪明能­干­,还说你是神的后裔,你却说她不是好人,你们说法不一,倒把我弄胡涂了。”

我心头一跳,这神的后裔的说法,我只告诉过几个人,肯定是明月传到女王耳中,看来自己真是误会明月了,不禁愧疚地向她望去,有心想解释几句,又不知该些说什么。

女王荣光道:“公孙大武士,我找你来,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

我脑子一转,又想到以前的猜测,以女王这样在部落中至高无上的身份,手下天夷职务的人都要遭到拦截,可见肯定是有人威胁到她的安全,否则她也不会破格召见我,心里有了谱,我立即来了­精­神,决定要在这里表现一番,忙道:“女王,先让我来猜猜你找我来这里的目的。”

女王荣光道:“好啊,你说吧。”

我侃侃而谈道:“女王找我,可能是部落内部有人生出异心,威胁到女王的安全或者地位,这次女王找我来的目的,就是要除掉这些恶徒,重振部落的辉煌。”

这话说出,我注意观察周围的人,女王身后的几个人都露出不信的表情,显然连她们都不知道其中的内情。尤其是明月,还眨着大眼睛,冲我做怪脸,可能她以为我这下说错了,故意讥笑我。

女王荣光轻轻叹息一声,向身后的人道:“你们都退出去,守住宫门,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宫。”

几个人躬身向外走去。我忙道:“明月,你别走。”

明月惊讶地停住,我元神立即逼了过去,用意念向她说道:“我喜欢,你留下来陪我!”

明月脸上飞起一抹红晕,扭头为难地看着女王荣光。女王荣光在我们两个人的身上来回看了几眼,道:“明月,既然公孙大武士这样说了,你就留下吧。”

明月走回到女王荣光身后,脸上露出笑容,心里感到很幸福。女王荣光意味深长地看了我几眼,道:“公孙大武士,你不是喜欢锦雅吗?她呢?”

提到锦雅,我的心隐隐作痛,沉重地道:“锦雅失踪了。”

女王荣光

惊诧道:“锦雅失踪了?怎么会呢?”

我恨恨地道:“那天从比武场回来,我和锦雅就遭到骷髅兵的拦截,我中了骷髅毒,是她救了我,等我苏醒过来,锦雅她失踪了,我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她。”

女王荣光关切地道:“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我道:“除了筳灵大祭师,我想不出还有谁会做这种事情。”

女王荣光脸上露出奇怪地表情,道:“我听说你曾与筳灵大祭师的女人兰菽有过交往,结果你被筳灵大祭师打伤,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仇怨,你才怀疑是他暗中派人害你?”

我摇摇头道:“我不会仅以这个就认为是他­干­的,事实上,我认为女王找我来,也一定跟他有关。”

女王荣光浑身一震,惊骇道:“跟他有关?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道:“现今部落能够撼动女王地位的,只有筳灵大祭师,我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手下的能人太多了,多得别人都无法跟他抗衡,女王急着找我,一定也是发现了他的蛛丝马迹,急需找我帮手。”

女王荣光脸­色­久久没有复原,沉默半晌,道:“你果然是聪明人,我也没有看错你,事实上如你所料,筳灵大祭师对我不是很忠心,几次想取代我的地位,都没有如愿,我找你来,就是希望你能帮我,扳倒他。事成之后,由你取代他的地位。”

我道:“女王,我至今还没有跟筳灵大祭师正式交过手,仅是与他的手下人打过几次,说老实话,仅是这些人,我也难以应付,几次下来,我是败多胜少,如果女王仅是以我的力量对抗筳灵大祭师,那么恐怕还不足以扳倒他。”

女王荣光道:“这个我也考虑过了,我在部落里还有拥护者,一旦我下令,他们会坚决支持我。貔是仰云部落的灵兽,几百年来,你是唯一通过貔考验的人,在部落里有极大的号召力,有你支持我,部落的人都会支持我,扳倒筳灵大祭师就容易多了。”

我心头一跳,发觉这个女王很不简单,思路清晰,考虑问题周全,还知道利用我的号召力来对抗筳灵大祭师,显示出她过人的计谋,跟有计谋的女人共事,我总觉得别扭,心里怪怪的。

女王荣光望了我一眼,道:“你有什么问题吗?”

我吓了一跳,她的观察力也很强,居然看出我走神,忙道:“我没有问题,只是这件事极为机密,参加行动的人员宜­精­不宜多,现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要是走露风声,让筳灵大祭师有了充分准备,就更难对付了。”

女王荣光点头道:“你的见解很有道理,我会按照你的意见做好准备工作。”

我迟疑道:“不知女王这边有哪些可用的人?”

女王荣光道:“仰云部落共分四部管理,想必你也听说了,这四部的天夷、天歌、天和、天司,大部分会支持我。”

我道:“这只是部落对外征战和内部管理职务,还不足以抵挡筳灵大祭师的魔法巫术。”

女王荣光沉吟道:“我担心的也就是这个,筳灵大祭师的魔法巫术已达魔师宗境,整个仰云部落能够跟他相拮抗的人廖廖无几,若是没有人能够抵抗他的魔功巫术,再多的人也是枉然。”

我仔细望了女王几眼,奇怪地道:“女王,请恕我冒昧问一句,你会魔法巫术吗?”

女王荣光轻摇螓首,道:“我不会。”

我迟疑道:“筳灵大祭师处心积虑想夺取王位,难道他就没有对女王采取过行动?”

我说的比较婉转,按女王的说法,她根本就不会魔法巫术,自保都有问题,以筳灵大祭师目前展现出来的实力,足以立即毁灭她,取代她的地位。可是她却保持十几年也安然无恙,这其中有些说不过去。

女王荣光望着我,眼睛如一泓秋水,娇花照水般伸出一只手,道:“你过来摸摸我的手。”

我吓了一跳,紧张地望着那只肤­色­光洁的柔荑,吞了一口口水,边向前挪动,边道:“这……这不太好吧。”

女王荣光含笑不语,明月站在女王身后,脸上的表情也怪怪的,我感觉到不妥,却实在抵不住诱惑,心道:“妈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她的手别人能摸,我自然也能摸,不摸白不摸。”

心里想着,我已走到女王的身前,嗅到她身上散发的芳香,我陶醉了,心情激动不已,一把将她的手攥到自己手中,随之而来的不是想像中的舒心畅快,而是一阵剧烈的剌痛,像是浑身被一股强大的电流击中,我全身抽搐,惨叫一声,跌倒地上。

我跌翻地上。女王荣光和明月齐向我奔来,明月忙乱地扶起我,颤声道:“公孙灿,你没有事吧。”

我上半身靠在明月怀里,想起她刚才怪怪的表情,生气道:“我知道,你就是喜欢看我这个样子,跌得还不重,还没有死掉。”

泪水在她眼眶打转,道:“我没有,我没有……”

女王荣光上前道:“我很抱歉,事先没有告诉你……”

我已经恢复知觉,感觉并没有受到伤害,只是刚才瞬间的剌痛,仍是令我心有余悸,忙道:“女王,你别过来,有明月扶我就行,不用劳驾你了。”

女王荣光站住,道:“我身上有祖先传下来的玄龟衣,只要任何人侵犯我,就会遭到灵异魔力的打击,保护我安全。曾经有人想暗中行剌我,我怀疑其中就有筳灵大祭师,但是他们碰到我身上的玄龟衣,立即就浑身剧痛,失去反抗能力,被宫中的武士擒下杀死。只有极少数魔功高的人还能够逃掉。”

我好奇道:“他们为什么不趁你睡觉时,把玄龟衣偷走?”

女王荣光脸上微红,道:“玄龟衣是阿妈在我刚出生时,请上一辈的老魔师嵌套到我身上,别人无法夺走。只有我碰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后,才会自动脱落,然后传给下一代女王。”

我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在地上打了一拳,唉,看来我肯定不是她的真命天子,不知道哪个小子有这个福气,连我这样身怀外星异宝的人,都无法令她自动脱下玄龟衣,看来别人就更难了。

明月道:“你捶地做什么?”

我感觉到她胸前突起的部分顶到我后背,心猿意马道:“我要做你的真命天子。”

她红着脸道:“你别做梦!”

我抬头看到女王荣光正注视着我们两个人,忙道:“女王,我是跟她说着玩儿的。”

明月松开手,我哎呀又跌到地上,莫名其妙地望着她,只见她撅着嘴转身跑到女王身后,一付气鼓鼓的样子。

我简直被她搞疯了,嚷道:“你这到底是做什么?怎么故意把我跌到地上?”

女王荣光笑道:“你把感情当作玩笑,她当然要生气了。”

唉,女人的心真难猜,我只好自己爬起来,坐到椅子上,道:“女王,我不是不重视感情的人,只是现在大敌当前,我就是再重视感情,也得暂时放到旁边,先完成女王交待的任务,再谈其他的事。”

女王荣光感动地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将来肯定是一个人物。”

谁都喜欢戴高帽子,听到女王的赞扬,我心里暗喜,道:“谢谢女王的看重,我们还是说正事吧,刚才也说到实力,除了四部以后,女王还有什么可用的人?”

女王荣光道:“部落有三大祭师,除了筳灵,还有丰征、崇天,崇天是中间派,态度不是很明朗,有时他对我表现的很忠诚,有时他又跟筳灵走得近,我还不能把他当作心腹。丰征则长期与筳灵不和,他们之间有过几次冲突,都是我暗中保护了丰征,因此他是坚决站在我们这边。”

我想起就是这个丰征摸了明月的胸,很不高兴,道:“几次冲突,筳灵的实力不减反增,证明这个丰征还不是筳灵的对手,还有其他人吗?”

女王荣光道:“仰云部落还有一个坐老殿,都是一些为部落征战多年的老一辈的人,他们年纪虽然大了,但练法术的人,年龄不是问题,坐老殿有几个厉害的人,其中聂能、弭仁练的就是法术,他们也会支持我。”

我沉吟道:“好,聂能、弭仁、丰征,再加上我,我们四个差不多了,就由我们四个人联合对付筳灵大祭师。”

女王荣光犹豫道:“你们四个人,够吗?”

我解释道:“这只是前期交锋的先头部队,我们只负责打击筳灵大祭师的外部力量,让他手忙脚乱,一旦他组织反扑,由我们负责对付他们当中的高人。真要是全面开战,我们要启用族中的武士,到时候人人都要加入到战斗中,大家共同打击筳灵大祭师,那时就是很多人作战了,相信一定能够打败筳灵大祭师。”

女王荣光眼睛闪动欢愉的光,道:“这样的话,我就是名符其实的女王,你功劳最大,我到时候封你为大祭师,帮我管理神权。”

我很高兴,仿佛已经做到了大祭师,悠悠地道:“有人刚才还有人说我是做梦,到时候她就会明白,我不是做梦,而是真正要把梦变成现实。”

站在女王身后的明月羞红了脸,缩在后面不做声。女王荣光装作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站起来道:“我现在就安排你们见面。”

我惊讶道:“女王难道要亲自去请他们?”

女王荣光点头道:“他们身怀绝技,有独特的个­性­,我还是自己去请他们,得他们不满意。”

看来这女王还是通情达理的人,我为自己找到这样的明主感到高兴,看到她转身欲走,忙道:“女王,你走了,把明月留下吧,让她陪我说说话。”

女王荣光点点头,示意明月留下,她自己转身出去。

高人聚集

明月没有表示意见,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动地方,我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望着她的脸,道:“明月,我让你留下陪我讲几句话,你好像不太高兴?”

她幽幽道:“没有,我没有不高兴。”

我奇怪道:“这就怪了,你没有不高兴,为什么脸上紧绷绷的?莫非你连笑都不会?”

她用手指头在我身上画圈,道:“人家是担心你。”

我道:“担心我什么?”

她道:“丰征大祭师他们都是很厉害的人,我看到他们就胆战心惊,你跟他们合作,要多加小心。”

我明白可能是这几个老家伙在仰云部落树立了绝对的权威,别人见到他们就有些害怕,我可不怕他们,道:“你别怕,我会照着你,那个什么丰征大祭师要是敢吓唬你,我就把他脑袋敲碎。”

忽听旁边有人发出尖细的笑声,语气夸张地道:“怪怪,今天我算是开了眼界,居然有人说要敲碎丰征的脑袋,这是哪位大神说的话?我耳朵很好,没有听错吧。”

我脸­色­一变,倒不是害怕,而是以我此时的异能,竟然没有感觉到周围有陌生人的存在,显然来人不是等闲之辈,我迅速向声音的方向转头,同时已瞥见明月脸上不是很惊慌,心里立即对来人有了初步的判断,既然不是明月害怕的人,他也就不是坏人,我笑道:“老人家,我只是一个喜欢说笑的人,刚才是哄明月开心,老人家千万不要把我的话当真。”

明月用手在我肩上狠狠拧了一下,嗔道:“你又骗我。”

痛得我哎呀一声,眼睛却望向宫殿西边的角落,暗暗称奇,只见那儿靠墙站着一个高仅三尺的矮人,体格健壮,脸上皱纹堆积,尺余长的花白胡须拖到腰间,脸上是一付童颜。

我转身向后小声道:“明月,你也太狠了吧,我刚才那么说是骗他的,你怎么就忍心拧我?”

明月明白误会我了,不禁露出歉意,正欲开口,却脸­色­一变,显得有些紧张。我暗叫不妙,忙又转过身,发现那个矮人脸­色­­阴­沉,一步一步向我迫了过来。

我忙道:“老人家,我那句话也不是真的,我……我胡说的。”

矮人道:“你就是那个通过貔考验的年轻人?”

我装糊涂,道:“好像是这样,我跟貔较量过,凶猛的貔把其他几个人吃了,却没有吃掉我,我糊里糊涂的就通过了。”

矮人摇摇头道:“天底下任何事,没有侥幸,所有成功,必定是日积月累,水到渠成!你能够通过部落奉为灵兽的严峻考验,肯定有过人之处,只是我现在看不出来罢了。”

我道:“要说过人之处,你老人家才是奇才,你出现我们都不知道,跟你比起来,我连个小蚂蚁也算不上。”

矮人道:“不管怎么说,我总不能白来一趟,好歹要试试你有什么本领。”

明月急道:“弭仁前辈,你别伤害他。”

矮人道:“你刚才还打他,心里却护着他。明月天夷,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伤害他。”

我才知道眼前这个矮人,就是刚才女王提到的坐老殿中的奇人,没有想到他已主动来到这里,我也很想知道他们这些人到底有什么奇功异能,暗中做好准备,表面却很轻松,笑道:“原来是弭仁前辈,不知道你要怎么试我?”

弭仁道:“你小心了!”说着,他身形晃动,整个人突然消失不见。

我有些紧张,毕竟这个弭仁是女王都推崇的奇人,弄个不好,灰头灰脸是小事,也影响了我在明月心中的形象。我立即将异能提升到极致,神智异常清晰,连地底下爬动的蚂蚁都看得一清二楚,隐约看到前面有一个矮小灰影晃动,在虚空中向我靠近。

我迅速聚集力量,意动神行,元神已迅速向灰影扑了过去。弭仁也许没有想到我竟然能看到虚空中的他,深感意外,急忙向旁边闪躲。我感觉他带动的风速,迅速追了过去。刹时间,宫殿里狂风大作,鬼影晃动,我们两个人就像在半空中捉迷藏,相互追逐,整个宫殿都是凉嗖嗖的寒风,吓得明月赶紧躲到墙壁边。

追逐数百圈,我额头冒出了汗,感觉有些不妥,弭仁是练的这门功夫,我却是靠元神意念捕捉他的身影,无形中是以自己的短处跟人家的长处较量,这样打下去,最终吃亏的必定是我自己。

我暗自思索,决定还是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不能作无谓的体力消耗,猛然伸手拍出两掌,逼退弭仁,身子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现身向后退了几步,退到明月的身前站住。

弭仁斗得兴起,并没有手,而是如影随行,扬手向空中散出一件什么东西,轻喝道:“九天罗困魔阵。”

我心念一动,知道这一定是他的杀手锏,急忙身形疾退,揽住明月的小蛮腰,全力提升异能,右臂向半空斜举,激光剑发出耀眼的白光,闪电般划破整个宫殿,只听“咔嚓”一声轻响,半空中飘扬下数十块碎竹片,我锐利的目光已迅速地看到竹片上还隐约有血迹,十几块碎竹片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弭仁呆住了,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几十年,胡须拖在腰间,再也不没有半点生气。

我歉然道:“弭仁前辈,我控制不住,好像失手打碎了你的什么东西,实在是不好意思。”

弭仁叹息道:“它不是东西,它是一件千年的异宝。”

明月道:“是异宝还会被打碎?”

我叱道:“你别胡说,弭仁前辈说是异宝,就绝对是异宝,你小孩子懂什么。”

明月不悦地道:“我是小孩子,你就别老是拿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我简直被她气死,道:“你……你……”半天说不出话来。

弭仁过意不去,脚步蹒跚地走过来,道:“你们别吵了,都怪我自己,是我自己要试的,怪不得你们。”

我道:“弭仁前辈,有机会我一定要找一件异宝送给你。”

弭仁正要说话,忽地凝神听了一下,轻声道:“有人来了。”说着,他伸手向地上一挥,地上的残片全部不见了。

我松开明月,退开几步。明月整了整身上的武士装,脸上潮红未退,站到旁边。

三个人刚各自站好,外面已鱼贯走进六个人,前面是女王荣光,后面跟着三个贴身女武士,再后面是两个相貌古奇的人。

女王荣光发现弭仁在场,喜道:“弭仁先生,我刚才去找你,没想到你在这里。”

弭仁笑道:“我是顺路来拜见女王,哪知道你找我,凑巧了。”

女王荣光心情愉快,快步走到上首座位坐下,三个女武士分立左右,明月也跑过去侍立女王身后。

女王荣光坐下后,给我引见那两个人,先介绍左边的那个人,道:“公孙大武士,我先给你们引见一下,这位是丰征先生。”

我早听说过了丰征的名字,心里很好奇,留神望去,只见左边这个人身材高瘦,长着一张长脸,两条长眉毛拖到脸上,手持一根木杖,端头有一个白骨雕成的饰物,闪耀妖异的绿光。听到我的名字,丰征满脸不屑,爱理不理,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转身坐到他自己座位上去了。

女王又介绍右边的人,这人是聂能,个头不高,皮肤黝黑,身上瘦得皮包骨头,像是一截黑炭。微微冲我点了点头,模样也很冷漠。

弭仁看不过去了,道:“丰征,你也太拿架子了,现在是年轻人的时代,你那一套早已过时了。”

丰征冷冷望了他一眼,傲然道:“哼,我是凭实力说话,我们现在要对付的人是筳灵,可不是像对付野兽那么侥幸,弄得不好,随进都有送命的危险。”

弭仁冷笑道:“怕死你就别­干­。”

丰征脸­色­一变,怒道:“弭仁,你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打断你那双短腿。”

弭仁跳起来骂道:“丰征,你有种就过来,老子不怕你。”

正事还没有商量,他们居然先吵起来,场中气氛显得很尴尬。女王荣光急忙劝阻道:“两位都是我仰云部落的抵柱,千万不要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请看在我的面子上,都回到座位坐好。”

丰征本来已站起来,准备要跟弭仁动手,听到女王劝阻,悻悻退回坐下,坐下前还不忘瞪我一眼,道:“你既然通过貔的考验,一定有两下子,我倒是问你,你学过什么魔法巫术,有什么奇功异能?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我又好气又好笑,谦虚道:“丰征前辈,我没有学过魔法巫术,我只是半路出家,丰征前辈的大名我早有耳闻,以我的所学,根本就不能跟几位前辈相提并论。”

这话倒是大出丰征意外,怔了一下,点头道:“唔,你这话还有点道理。”

我态度更加谦逊了,道:“不知道前辈练的是魔功?还是巫术?”

丰征犹豫了一下,看那样子本不屑回答,但见我态度谦虚,也不好不给面子,勉强道:“我练的是魔级神功。”

我道:“前辈的魔功练到什么程度了?”

丰征傲然道:“呼风唤雨,撒豆成兵,虚空隐行,天地大挪移,虚实空取实物,我都有涉猎!”

我钦佩道:“厉害!厉害!前辈能不能施展几下让我们开开眼界。”

丰征站起来,发觉有些不对,凝神想了一下,突地在椅子上拍了一掌,怒道:“好小子,你当你是考官吗?东问西问,跟审犯人似的,还要我现场表演,你活得不耐烦了。”

我耸耸肩道:“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可是通过了貔的考验,你有什么本领我还不知道,也不一定你就能打得过我。”

丰征暴跳如雷,道:“什么?你敢跟我动手,我立即就弄死你。”

我冷冷道:“你真有这个本事,早把筳灵大祭师打败了,还用得着在这里宣扬自己吗?”

丰征把鬼头杖一挥,嘴里振振有词道:“现在就让你知道厉害。”

弭仁提醒道:“小伙子,小心他在弄鬼。”

准备出击(上)

我不屑地道:“筳灵大祭师也没有把我怎么样,他要弄鬼,由他弄吧,惹火了我,对他没有好处。”

这话吓了丰征一跳,不由停下动作,疑惑地道:“你……你跟筳灵打过交道?”

我故作轻松地道:“也没有太深的交道,筳灵大祭师先后派出骷髅兵、石头人,还有什么非花、灵宗的人,追杀我,连筳灵大祭师也迫不急待跳出来,打了我一掌,结果我还是好好的站在这里。”

周围的人都明显露出惊讶之­色­,显然我提到的这些人都有一定的威慑力,我能从他们的追杀中逃脱,已证明我的修为达到极高境界,令他们钦服。

丰征脸­色­犹豫,道:“你是一个人?还是有其他的帮手?”

我望了望明月,笑了笑,道:“我的帮手就站在女王的身后,她叫明月,我们联手打败了石头人。”

明月羞涩地低下头,因我在这种重大的场合还惦记着她,满心欢喜。其他的人自然会明白,以明月的身手,只能是我英雄护花,临危救美,绝不会是联手对敌,无形中我的声誉又进一步提高。

丰征脸上­阴­阳不定,疑惑道:“筳灵为什么要追杀你,你们有仇?”

我道:“他认为我抢了他的女人,我不这样认为,我们就站到了对立面,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都不做声了,能够抢筳灵大祭师的女人,要不是傻瓜白痴,就一定有非凡的实力,否则筳灵大祭师隔空都能攫走我的魂魄,我能做到这点还安然无恙,已足够令他们震惊!

弭仁好奇道:“小伙子,你究竟有没有玩筳灵的女人?”

明月不满道:“弭仁前辈,你别问他这么无聊的话。”

弭仁­干­笑道:“我不是无聊,而是要判断筳灵到底会有什么反应,会拿出多少的实力来对付大武士。”

我淡淡地道:“我有没有玩他的女人,不是由他说了算。”

弭仁一愣,道:“你说话很深奥,这……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冷冷地道:“谁强谁就有女人,同时还要看那个女人愿意跟谁,筳灵大祭师这个老不死的敢跟我抢女人,我迟早有一天,要他好看!”

说着,我身上涌起一股强烈无比的杀气,眼光像有形的利刃,从在场的人身上扫过,直透他们的内心,令他们都感到惴惴不安。

女王荣光是唯一不受我眼神影响的人,忙道:“大家都是自己人,都下说话。”

丰征、弭仁都被我眼神震住,各自退到自己座位坐下。

女王荣光简单扼要把部落中的实力划分情况分析了一遍,其中算筳灵实力最强,女王有几次遭到暗杀,居然调查都跟筳灵有关,因此女王要召集人手对付筳灵大祭师。

女王荣光道:“各位是我最信任的人,我现在只有依靠你们,只要打败筳灵,将他杀死或是驱出部落,大家都将是仰云部落的有功之人。大家看看,我们下一步怎样行动?怎样才能打败筳灵。”

几人相互望望,都慎重不语,要知道筳灵大祭师在仰云部落根深地固,几十年时间积累了强大的实力,要想扳倒他谈何容易,根本不可能像对付其他的人那样,冲过去就杀,我自己就有过一次经验,连接近律殿都困难,更别说剌杀他了。故此,谈到如何动手,大家都不得感到颇周章。

沉默良久,见没有人做声,丰征扬扬得意地道:“这事也许很难,我但我来说却不难,怎样部署安排,我有办法。”

女王荣光惊喜道:“丰征大祭师有好办法,快快请讲。”

丰征顾盼自雄向周围的人看了几眼,道:“要想打败筳灵,首先要分几个步骤,一是要知道他身边的消息,清楚他身边有多少能人异士;二是要逐步铲除这些人,让他成为光棍司令;三是再选择时机,集中我们所有的优势,一举歼灭他!”

在场的人频频点头,都认为丰征计划非常完备,是非常好的计策。我尽管很讨厌他,也对他说出的这几条行动步骤非常佩服,看来这个大祭师思路清晰,条理分明,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有他在旁协助,女王应该有较大的胜算。

女王荣光满意地道:“丰征大祭师说的计策非常好,我们可以立即按照这个计策进行部署,不知各位还有没有补充?”

我心想:“这已经是非常完美的计划了,只要照此执行,打败筳灵是迟早的事,还有什么可以补充呢?”正想举手赞成,却瞥见明月投向丰征的眼光充满了钦佩,心里极不舒服,这个女人只知道维护女王的利益,根本就不懂我的感受,我心情不愉,不由高声道:“慢着,我还有一点小小的建议。”

几人都是一愣。女王荣光道:“公孙大武士还有什么建议补充?”

我也愣住了,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什么好建议,只是不忿丰征占了头,故意要贬低他的计策,其实我此时脑子里满是明月的影子,根本就没有想其他的事。

看到我犹豫,丰征冷笑道:“公孙大武士,欢迎你指出我计策的不足之处,请你说说,你有什么修正意见?”

我暗暗叫苦,脑子胡思乱想,嘴上说道:“其实我们只要仔细地想一想,就会发现丰征大祭师的意见很好,只是还有欠缺……”

丰征盯着我,冷冷道:“我就是请教你,我刚才说出的计策还有什么欠缺的地方?”

我红着脸,把他计策想了几遍,实在找不出要补充什么,只好再从相反的方向思考,脑子突然灵光一闪,道:“丰征大祭师,你的计策虽好,但有没有想过,对方也会按你的计策,对我们来这么一下呢?”

场中立即响起一片惊诧声,我提出问题的可能­性­显然存在,这是迫在眉睫的事,对方真要是来这么一招,我们该怎样应付?只有丰征不相信,不悦地道:“公孙大武士考虑太多了,筳灵早就想对付女王,他真要是能想出这样的计策,早就用上了,还会等到现在?”

我道:“丰征大祭师,知己知彼,百战不怠,你不能认为你的计策好,别人就想不出来,我们经常犯的毛病,就是过于轻敌了,过于轻敌,就容易失败。”

荣光女王道:“公孙大武士考虑得很周全,不知道有没有应付的办法。”

我看到丰征脸­色­­阴­沉,暗自好笑,脑子更活了,不慌不忙道:“应付的办法有很多,只是我们现在必须解决当务之急,要先清除女王身边的­奸­细,再打击外部的敌人。”

这话显然又出大家的意外,女王荣光惊讶道:“你说我身边有­奸­细?”

我严肃地道:“不管有没有,也要清除一遍,只有确认女王身边没有筳灵大祭师安排的­奸­细,我们下一步行动才有可能顺利展开,才不会被筳灵大祭师提前知道。”

弭仁赞同道:“这是个好主意,先清除女王身边的­奸­细,能够保证我们今后的行动隐蔽,不会事先被筳灵发觉。”

女王荣光道:“公孙大武士,你有什么好办法清除­奸­细吗?”

我转头问丰征道:“丰征大祭师,你的魔法已达到崇高的境界,不知道你能不能将一大片土地变成黑­色­,上面铺盖一层黑粉,只要人的脚踏到上面,就沾上黑粉,几天洗不掉。”

丰征不解地望道我,想了想道:“这……有难度,这不是魔法施展的重点。”

我暗暗好笑,接着道:“要么这样,你施展法术,把大地变成一层白­色­,只要沾上黑粉的人踏上去,就留下一串黑­色­脚印,能办法吗?”

丰征脸­色­极为难看,不满地道:“你这根本就不是魔法范围,我无法做到。”

弭仁好奇地道:“小伙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道:“这是为了要查出­奸­细。比如说,我们可以临时散布出一些非常紧急的假消息,同时规定所有的人不准出门,只要我们内部有­奸­细,他们肯定要急于报告筳灵大祭师,这样溜出去的人脚上就会沾上黑粉。我们再让所有的人走过白­色­土地,只要留下黑脚印的人,肯定就是­奸­细了。”

在场的人还没有听过这样神奇的计策,都惊呆了。明月更是扬扬得意,满心喜欢,好像计策是她出的一样。连丰征也起了不满之­色­,眼中露出钦佩之­色­。我也暗自得意,对这临时胡诌出来的“计策”感到非常满意。

忽听有一个嘶哑的嗓子道:“我们这里的人,谁会布置黑地、白地的魔法?”

几句话说得众人心头一凉,宛如冷水淋头,都呆住了。我抬头望去,发现说话的是聂能,这是他进来后的第一句话,看得出来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越是这样,越让人有高深莫测的感觉,这引起我的好奇,很想弄明白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众人都望着我,他们刚才还听到我问丰征会不会这样的魔功,连以魔法著称的丰征都不会,他们以为在场的人就没有谁会施展了,都露出失望的神情。

我只有硬着头皮,挺起胸道:“这很简单,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众人又惊又喜。明月欢喜道:“原来你也会魔法,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心道你这个sb,早告诉你就是骗你了,我从来没有学过魔法,哪会变什么东西,只好含糊地道:“女王放心,我一定会办好这件事。”

丰征有些垂头丧气,不敢再轻蔑我了。几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能够在这种场合参加讨论,说明已自动站到女王一边,打击的对象只能是筳灵了。女王荣光见这些人都忠心支持她,非常高兴,又许愿事成后给每个人升职位。这是在场的几个人都非常渴望的,丰征很想取代筳灵的位置,听到女王的话,眼睛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