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不沾衣 分卷阅读83

段长歌虽然疑惑,但不至于说出来,还是拿了银针,刺破手指滴入瓷杯中。

十七杯血,被送到箫琼的帐中。

他不知道做了什么,片刻之后,箫琼哑声道:“清唳可在?”声音之虚弱从未有过。

血被从侧面撤了下去,由于诸人都在丹陛下,所以无人看见那血被做过什么。

“陛下。”段思之应声。

“你留下,朕有话和你说。”箫琼道。

“是。”

段长歌出去之后回头看了一眼,几乎成了全黑的未央宫。

未央宫地势较其他宫高,为的是突出王权尊严,在乌云满天的情况下,反而令人觉得窒息。

山雨欲来。

段长歌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感觉从何而起。

内监掀起帘子,箫琼靠着软枕,身上披着流光的锦袍,眼下一圈乌青,显然是几日都没睡好了。

段思之早有心理准备,却没想到箫琼真的病了,担忧道:“陛下觉得如何了?”

“朕无事。”又是一阵咳嗽,他朝段思之道:“清唳,过来。”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让他坐下。

“陛下,此于……”

箫琼微微低下头,声音低哑道:“朕少年时贪玩摔断了腿,你在朕窗前守了两夜,那时候,你可没说什么于礼不合。”

话已至此,段思之只得低头道:“是。”

段思之对于萧琼的命令和愿望只有服从和达成,这时候却生出了极为可笑的感觉。

他觉得很莫名,很诧异,也很好笑。

他们不是都知道,那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吗?

萧琼十四,他十六。

当然不同。

箫琼朝他笑了笑,疲倦地闭上眼睛。

箫家的人都生得好,箫琼的这张脸就更好,高鼻薄唇,眉目如画。

因为他长得太好,少年时便不受先帝喜欢,先帝说他男生女相无福,又说他面相寒凉,总之是万般的不受宠爱。

后来也证明了,他确实凉薄多疑。

不知道下一个是谁。

段思之回心思。

箫琼不说话,他便不说。

段思之并非一点都不疑惑,只不过太多年过去了,他愿意相信这次的事情只是驱邪。

但愿只是驱邪。

“清唳,朕那时候很不受父亲喜欢,”在这样的沉静中,箫琼开口道:“你那时却风头正盛,为何会选择朕?”

那时候段思之和宁王同在门下,怎么说,也是他们俩感情更深厚一些。

段思之想过这个问题,宁王也问过这个问题,他有答案,却觉得荒谬,便答“臣也不明白。”

“那便是没有理由了?”

“是。”

箫琼长久无言,道:“朕一直不相信,有没有理由的好和没有理由的忠心。”

段思之神色不变,并未答话。

箫琼又道:“可朕信你。”

他万分疲倦地说:“我信你,清唳。”

他信他会对别人没有理由的好,对他没有理由的忠心。

因为段思之就是这样一个人。

“谢陛下信任。”他答的恭谨。

箫琼很久之前也这样和他说过,他那时是什么心情?

现在又是怎样的感受?

那时的一切都记不得了,他知道自己如今心如死水,没有半丝波澜。

“这几日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