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时那声“子奇”转眼变回了叶大人,果然还是变了些的。“你没有来过?”叶思睿看何英转来转去四下张望,打趣道:“你若是来住,说不定也能拿个状元。”
“这都是你们文人酸溜溜的毛病,我们武人可不兴这个。”说归说,这一路何英眼睛却没停过。“实话说,离家走的时候根本没有多少盘缠,哪里住得起!”他是偷偷跑的,每月月钱本身就少,父亲和亲哥又不可能告知,还是靠狐朋狗友凑了点银子。
他们走到大堂里坐下。已经有学子在用饭。叶思睿注意到上回那个人又在和旁人窃窃私语,只是议论的对象由叶思睿变成了何英。何英全然不察,还在滔滔不绝讲着自己参加的武举的趣事。店小二过来叫他们点菜,叶思睿冲那群书生中为首的那个瘦高个扬扬下巴,“那位是不是解清老爷?”
小二说:“原来您二位认识?”
叶思睿没有答,叫程英随意点几个菜,程英也不跟他客气,一口气点了许多大菜。手脚麻利地点完,又要了两坛酒,问:“你们刚刚说什么人,解清?”
“没什么,我不过随便问问。”叶思睿等小二下去后问他:“你知道状元楼有举人自杀的事吗?”
提起这个话题,自见面起就嘻嘻哈哈的何英脸色暗了下来。“不瞒你说,这事全京城恐怕都知道了。我新结识了一位好友,那死者便是他本家兄弟。我又如何能不知?”
万成的本家兄弟?叶思睿眼前一亮,“你那兄弟名讳可是成煜二字?”
“炜如兄本名的确是万成煜。”
“那你知道他如今住在何处?”小二端着几样下酒凉菜,报了两坛酒上来。叶思睿努力控制激动颤抖的声音。何英莫名其妙地回答:“他如今赁了一处房子备考,还是我给他找的,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哪儿住?”他嘴上说着,不耽误手上斟酒。“来,叶大人,他乡遇故知乃人生大喜,我敬你一杯。”
真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工夫。叶思睿举杯,“这杯该是我敬你,恭贺你中举。”两杯酒一饮而尽,叶思睿却注意到解清为首的那群试子又喧闹起来,而且愈发过火,不加掩饰地讥笑着看向这边。叶思睿也假装不闻。何英专心与他交谈,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你为何要见他?”他伸长脖子问。叶思睿思索了一下就决定不瞒他,压低了声音凑近他说:“我奉命……”
“看你也是个读书人,怎么行事如此不知体统!”
一声怒斥从天而降。两人各自抬头看去,是一个衫举子,方才与解清同桌吃饭的一人。叶思睿一看便知他只是个小人物,遥遥看向解清,解清正与旁人交谈,若有若无瞥向这边。是来试探的?
叶思睿的毫不关注更激怒了那人。“我说你呢!好端端的读书人,怎么和这等粗人混在一起,简直丢尽了我们读书人的脸!”
叶思睿还能忍,何英却忍不下去了。“你是个什么东西?张口闭口的粗人,你又读了多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