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大门就传来一些声响:“师兄!我跟你讲,今天算是好运,我在菜市场遇见一户人家卖虾,而且这个点虾还算新鲜,我买回来……爸?你怎么回来了?”
和郗芩云如出一辙地发展,也是兴冲冲说了一半话,就看到一个半老头子意味深长的在那里。这是这对父子俩自新年吵架以来第一次见面,说不上过于尴尬,但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自在。
高父:“你先去做饭吧,我和小郗再聊聊。”
高榭月丝毫不敢反驳,灰溜溜地走进厨房,可是皮蛋和瘦肉立马注意到了他手上的虾,兴冲冲跑过来在他小腿旁一边蹭一边喵,甚至试图爬上他。
高榭月手忙脚乱地喊道:“祖宗们!赶紧下去!要吃我等下给你俩煮!”
郗芩云见状一手一只将这俩拎了过来,郗芩云在家里的威严还是有的,但是这也只是对瘦肉而言,皮蛋天不怕地不怕,嗖的一下又冲向高榭月,这一次,郗芩云没抓稳,让它跑了出去,然而高父不知怎么的手一抖,就把皮蛋抓到了手里。
这个皮蛋平时无恶不作,胆大包天,但是到了高父手里安静地跟只幼崽一样,丝毫不敢动弹。
这个场面看得高榭月啧啧称奇。
高父淡定地说:“可能是我经常做手术,身上带着血腥之气镇住它了吧。”
高榭月:“……太上皇威武。”
高父:“别贫了,赶紧做饭去记得它俩的虾别放盐!”
高榭月:“我知道!都养了这么久了,该注意的我都会注意!”
郗芩云:“别煮太多,不然明天屋子里味道重!”
每当这两个东西伙食大大改善,它们俩的屎就异常的臭,这让郗芩云心里颇为警惕,毕竟一大清早起来,闻到这样一股味道,还是很不爽的。
这天,他们三个人吃了一顿和和气气地饭,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高父默认了这个事实,并且他还给郗芩云送了一个手表。
郗芩云连忙推拒,高父说道:“这个是一对,榭月也有。”
郗芩云在心里挣扎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乖乖地下了。
当高父吃完饭离开后,高榭月赶紧给太皇太后打了个电话:“歪?妈?咱们家太上皇受什么刺激了,他怎么忽然想开了?”
太皇太后似乎犹豫地叹了口气,踌躇了一下说道:“我感觉咱们家太上皇早就接受了,当时和你吵的凶,他拉不下来脸。”
高榭月被噎了一下:“吵的凶?哪里凶了?当年和哥哥吵架的时候比这个凶多了好吗!”
太皇太后:“我当然知道啊,估计就是那一回太过分了,他和你哥之间的矛盾半天解不开,长记性了,不过我估计这会他心里也来气。”
高榭月:“来气是正常的……我原本就没想过有多么顺利,目前这个情况已经算是我预料之中比较好的了。”
高母接着说道:“这回多亏你哥,他知道之后就直接赶回了家,和你爸在家里谈了一个晚上,是真的一个晚上,我在隔壁房子靠着垫子睡着了,中途醒了几次,还看见你爸书房的灯亮着。后来不知道你哥有什么本事,把你爸当年那几个得意门生全找了过来,挨个儿当说客。”
高榭月心里有一种别样的感觉,他和他哥之间差的年龄不小,从小到大都有一种他哥是他另一个爹的感觉,感情说好不好,说坏不坏。
不过亲人一词说出口,总就带上了点不同的感受。
高母接着说:“大概请了四五个吧,都是你爸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