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温凉的认真程度,要是真的按照他的话语来,还真有这般事情发生。
“某……”温凉本来是想说些什么,然注意力集中在胤身上后,自然而然想到另外的事情,“爷身体如何了?”
温凉仔细端详着胤的模样,哪怕他现在已经清醒过来,然那股苍白疲倦仍挥散不去。
胤的身体还是不太稳妥。
温凉默默在心里下了个判断,耳边听着雍王爷说道,“只是有些头疼。”还有浑身火烧一般的酸痛。
温凉半信半疑地颔首,在苏培盛端端着药碗进来时,他正打算避让开来去问大夫关于胤的情况。
苏培盛的视线和温凉同时对上,温凉视线下滑着看到了苏培盛停顿的点。
药碗?
温凉淡定地往屋外走去,“某先去换身衣裳,还请爷原谅则个。”
胤颔首,“先生去吧。”等着温凉的背影离开后,胤望着苏培盛手中的药碗,“你看起来是怎么回事?”
胤的神色沉下来去,苏培盛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得人有些来气。不过胤也看到了苏培盛眼皮子底下的青痕,知道这些时日苏培盛也的确是尽心尽责。
苏培盛端着药水,“王爷,您现在该喝药了。”能拖一时是一时,至少得等爷把药水喝下后再说。
苏培盛战战兢兢地想到这点。
苏培盛在心里讪讪地笑,他觉得还是跑得弄不了。
胤接过药碗,抬手一口便饮尽,这浓稠又苦涩的味道让他的味蕾一时之间都难受起来。
他下意识摸了摸药碗的边缘,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骤然抬头看着苏培盛,“府内没来人?”
苏培盛小小声地说道,“据说是先生及时赶到,因此府内并没有派其他人过来了。”
胤似笑非笑,似是想起什么,神情也完全缓和下来。
温凉回到自个儿的房间后,先是换下了之前的衣裳,思绪短暂地在苏培盛身上停留了半晌,很快便因为刚才的事情而移开了。
换完衣服后,温凉特地去寻陈李两位大夫,“王爷的情况究竟如何,是否会反复发作?”
陈大夫捋着胡子说道,“眼下王爷已经清醒过来,也度过了那几日的危险期。只要接下来继续服药,便无大碍了。”
温凉拱手,“多谢陈大夫的解答。”
陈大夫呵呵笑道,“这并不是什么大事,若非有温先生前来,魄力十足地逼迫我等行事,眼下都不知道能走到哪一步。”
陈大夫还是对着此前宫中御医的推托迟疑很是不满,若不是他还交到一两个还算可以的友人,他定然是要翻脸了。
这几日听到的揶揄可是不少。
温凉回到胤屋内,此时苏培盛已经下去了,温凉刚入屋便腹中打鼓,连着哀鸣了几声,在寂静的室内听得一清二楚,很是尴尬。
好在温凉面上不显,看不出情绪。实则他也没多大感受,五谷轮回本便是天然之事,并非什么无法面对的大事。
胤哈哈笑道,“先生一日未进米饭,也是应该的。”他刚才便嘱咐苏培盛去弄,不多时底下的人便端来了膳食。
胤的情况尚且还不能尝试进食,只能喝点清粥。一人喝粥,一人吃饭,两人安静地对坐,似乎也是很好。
“先生为何会回京?”
胤问道,他谨慎地猜测,都比不上温凉的回答。他需要知道温凉抛弃了江南的种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