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宰上到二楼,犹豫要不要过去向老师们打声招呼。
先前那把男声笑了出声,调侃:“又是执大,也是离家近么?他们几个人还真有共通点,怪不得能纠缠在一起。”
班主任:“可不是,冤孽。”
郭宰愕然。
他下意识往后退,将自己隐在转角位,悄悄探头望向那一边。
那边,两个男人站在栏杆前,背对郭宰,手里都夹着新点的烟。这一层楼,多是会议室与活动室,夜里无人办公,四周无光,只见两点烟火忽明忽暗。
想不起来是谁的男人问:“他能考上吗?”
班主任:“正常发挥不成问题。”
他俩说话的声音又低了几分,不仔细听听不清。
男人仰头,朝夜空吐了一道长长的白色烟圈,感叹:“那就赶紧把他送走,以后的日子就不用那么烦了。”
听到此处,郭宰反应过来了,那男人是校长。
这时,班主任往身上摸了摸,摸出一部嗡嗡叫的手机,他按了键,将手机贴耳边。
“喂?诶诶,今天填的……他填了执大……啊?他向来内心强大,抗击能力很强,不一定听……哈哈,当年我是真心替你可惜才劝你,全是肺腑之言,你才会动容才会接受意见……这……得得,我知道了,我会劝劝他的。”
又“嗯”了几声,挂线,把手机放好了,班主任沉沉叹了口气,摇头道:“霍泉那孩子啊,有点过了。”
校长:“怎了,叫你劝郭宰改志愿?”
班主任:“是啊。他很不乐意郭宰与程心上同一个大学。不过程心都毕业了,郭宰去执大又有什么所谓。至于吗,把我为难得无话可说。”
校长:“这算什么为难?当初向雪曼逼我录取郭宰,霍泉逼我踢郭宰出校,这才叫为难。他俩一人一个主意,我夹在中间,多不容易。”
班主任:“话说过来,向雪曼到底想什么的,无端端帮郭宰,跟霍泉对着干,我被他俩搞糊涂了,索性都不听,他们问起来,就应付两句。”
校长:“她纯粹是给霍泉找障碍,找不痛快,又不敢让他知道。”
班主任:“他俩公婆真是……老实讲,他俩暗中较劲,你站谁?”
校长:“一个年轻有为,上位快,前途无量,一个有老豆撑腰,天不怕地不怕。两边都不要得罪,两边都要供着。”
班主任沉吟片刻,说:“我始终更欣赏霍泉,他迟早比他外父还要厉害。就是搞不懂,这样的他看上程心哪一点,当初叫我照顾她,现在又为她操这些心,不值得。他忘了,当年程心害他差点高考不了。”
校长:“得不到,心里总惦记,走火入魔了。不过我挺佩服程心,霍泉和向雪曼结婚,她居然出席,不一般的作风。”
班主任:“讲起这个,我当时都替他们尴尬,她还坐女家席那边呢,算什么意思,估计向雪曼憋屈死了。散席后的锦中师生大合照,幸好她走了,不然她在场的话,那照片了。”
校长:“年轻人的事搞不懂,也不想搞懂。爱怎么闹怎么闹,赶紧毕业走,还我清静。”
班主任:“那个,郭宰到底是程心什么人?”
校长:“能让霍泉糟心成这样的,你猜?”
“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