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救我们弱小的黄鼠狼族。我们大少爷受老爷影响,心想在常青山称王称霸,把小少爷推上王位。但世子你不是不知道,我们那族黄鼠狼无势力后台,二道行清浅,三人丁单薄。修炼成精的也不过只比凡人多几百年的寿命。可大少爷实在是魔魇了,疯了,就在前几竟然把狼王的小情人那个小男孩抓了来。这会正绑在我们那屋里要是,要是被狼王知道了,我们那族不仅没命活,还会死得惨不忍睹。我求求您,世子,我求求您,求您出兵救救我们。来世,不,今世我就做牛做马报答世子。”
司楠的脸也微微有些变色,有些恼怒的说:“那个白云,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重,就想和狼王斗。整天粘着个假白胡子装高深。我呸,自己惹了事,自己承担好了,还要拖累别人。”他转念想,吓出身冷汗,恐慌过后又阵庆幸:“幸好元宝安全逃出来了。便又问:“谁让你来我这里搬救兵的”元宝答:“是我弟弟铜钱。”司楠点点头,不禁拍手赞赏:“你倒是有个好弟弟。等见到了他,我定要好好谢谢他。”
正说着,那两个追元宝的女孩气喘吁吁的追了进来。元宝脚程快,将她俩甩在后面,她俩边停下来抖着裙子上的汁水,边跟在元宝身后大呼小叫,从殿门到大殿也有相当段距离,所以现在才追到殿里。就像是热闹散场了,人都走干净了,她俩才脸红腮热的赶到。
看到她俩,司楠下意识的往前步将元宝挡在身后,像是护住自己开了箱的宝物免被别人窥探。也方才想起元宝竟然向他下了跪。他对下人向来甚好,这时他却沉下脸,斥道:“谁让你们进来的没上没下,没大没小了是不是”两个女孩被吓噤住了,双双低了头大气不敢出声。脚也像是被钉住了,不敢挪地半步。见她俩还像对门神似的杵在那里,司楠道:“你们俩怎么还不出去难道还要我抱你们出去”两个女孩这才慌慌张张,躬身向后退了几步,才转身飞奔出殿。
“世子”元宝就势从后面抓住司楠的腰带,发出哀哀的恳求声。司楠偏过头道:“你方才不是说如果我救了你们,你今世今生就做牛做马报答我吗好,我帮你。不过,我得先拿点定金。你就到床上给我做牛做马吧。”说罢,他回身将元宝从地上抄起,打横抱起他。他愤恨的想:“死元宝,臭元宝,我让你跪,让你跪。让下人看到她们未来的王妃竟然下跪,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呢。”
他抱着元宝在殿中转悠了两圈,想将他就放在小憩的床榻上,但又怕又有不长眼的待女闯进来,便咬牙抱元宝去了内殿。
第21章
元宝被抛在绿缎锦被上,打了几个滚。稳下来后他从床上爬起来膝行到站在床沿边的司楠面前,磕了几个头,道:“世子,你救救我们,求求”司楠把将他拉起来,怒道:“你这算什么又是下跪又是磕头。你下跪,你磕头,都是往我脸上扇巴掌,擂拳头,疼不到别人,只会疼到我身上。我说不帮你们了吗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要先拿点定金。难不成你想反悔”元宝身子软,迷迷登登的,向后坐坐到自己的后脚跟上,偏垂着头,仿佛是新死的尸体。
司楠硬起心肠,扶着他的腰慢慢的将他压倒在床上,不忘顺手放下半面绿纱帐。
元宝团成团的身体被司楠小心翼翼的舒展开,仿佛是拼凑起具新的生命体。当司楠拉开元宝的衣领,扯下他的腰带,他白皙的胸膛坦露在绿纱帐浓重的阴影里,这时那仿佛是初生般的新鲜白嫩的身体散发出白莲子清涩的甜香。司楠的目光掠过这片诱惑,吻落在元宝的唇上。他张嘴把他肉乎乎的唇含在口中,像逗着小汤圆似的,用舌头溜着玩。元宝控制不住的轻轻颤栗,周身起了层密密麻麻的小疙瘩,使他更像只被拔光了毛,洗的干干净净的死鸡。
元宝的木讷并未引起司楠的不满,他只想用自己的嘴整个身体将元宝的身上烙上私有的烙印。此外,什么都是假的。只有行动,才是真的,有用的。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空气有些紧肃,像是打了结的布袋子,令人微微的窒息。司楠路向下吻,停在肚子上,打着转。双手掐住元宝的腰,妖娆的舞了两下,又从腋下两侧滑下来。双手和嘴在元宝的肚子上胜利会师后,双手终于摸上了元宝的裤腰带。
突然,元宝的肚子发出连串“咕噜咕噜咕噜噜噜”的声响。司楠诧异的抬起头,正对上元宝尴尬委屈羞恼变幻莫测的表情。元宝慌忙扯起袖子遮住脸,脸红的像刚受过掌刑。他酝酿了半晌,才闷声闷气怯怯的解释道:“赶路赶得急,路上没顾得上吃饭,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司楠的心里滋味百般。这就像是酒酣耳热之际有人劈手将你的酒杯夺过去,连同酒瓶起掼到地上。司楠向后屁股坐在团成团的锦被上,双手捧住了脸,不知是哭还是笑。元宝不顾衣服散乱,半身赤裸,抱歉的拽了拽司楠的裤脚,小声道:“世子,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司楠放下双手,摇了摇头,脸灰暗的破抹布色。哀怨的瞟了元宝眼,突然双手拼命捶着床头,边捶边喊:“不是你的错,元宝,不是你的错。可是可是可是你告诉我,为什么我这么命苦啊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啊”
后来司蔻私底下告诉元宝:“我哥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他生气了,只要吃饭时你喂他两口饭,生病时喂他两口药,再把他的头按到自己的怀里,说句:“你最乖了。”那就万事大吉了。”可惜的是,司蔻开“良方”的时候已经是居今年之后了。
从疯狂的气氛中回过神来,元宝才想起正事。但司楠几乎是押解着他吃了两碗饭。饭桌上,司楠拉住元宝的手,在他肉腻腻的掌心上中捏了捏,看住了元宝道:“开始以为你软的像床棉被,以为三两下就能收服你,哪知棉被里竟藏着绣花针,刺得我好疼。”元宝低着头吃饭。想抽回自己的手又不敢。事到如今他对司楠的示爱和亲近还是想逃避。他想司楠是不会知道的,他的刻意疏离不是因为不喜欢他,而是害怕,害怕他狂热的爱后那空灵的死寂。他不想像个弃妃在享受极端的狂暴的爱后被打入冷宫,在冷宫那永远的萧瑟秋意中回忆曾经那火球般滚烫的宠爱。那真是可怕的。
司楠忽然伸手在元宝的嘴上刮了下,元宝吓得微微怔。司楠举起食指笑道:“是个饭粘子。慢慢吃,不要急。我说帮你,自会帮你,不急在这时三刻。”他温柔的笑了,笑里却掺着狡黠:“你说你要报答我,这话我可记着呢。这次定金没拿到,我可是铤而走险的帮你,事后你赖帐,我也不能真把你怎么样。”元宝张嘴想说话,却被司楠堵:“你先别说话。定金没拿到,并不代表我不要你的报答了。事成之后,你得嫁我为妃。我常青山大的很,山明水秀,物产丰富,让那些黄鼠狼都迁到常青山来,我对我的子民怎么样就对他们怎么样。白云黑土我会各赏房产套,良田百亩,婢女小厮百名够不够,这些聘礼够不够”
元宝愣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但他知道他是无路可退了,因为以他的性格他不会事后赖帐。其实他应当庆幸,庆幸他求救的对象是司楠,个对他有情意且很有势力的人。如果换成别人,他有什么条件去和别人交换自己的脸吗那简直是个笑话。给人做牛做马人家最不缺的就是下人。
司楠站起来走到元宝的背后,双手按在他的肩上,道:“我方才说收服你,并不是说把你收到我的囊中做玩物。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是真心喜欢你。”司楠低头吻住元宝的头发,又往下吻上他的脸颊,再到脖子,颤声道:“我喜欢你的头发,你的脸,你的脖子你整个身体连同心。曾经我以为你喜欢我,但后来才知道那只是我的厢情愿,无聊的自作多情。我从未失去过你,那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你。骗骗我,就算是骗骗我,说你答应了,答应要嫁我为妃,快,骗骗我。”
元宝感到脖后片温热的潮湿,不停有水珠落下来,顺着脊背滑下去。司楠濡湿的双眼贴在他脖后的触感,仿佛是他与他脸贴着脸,泪水揉在起,分不清是谁的。元宝突然转过身,紧紧箍住司楠的腰,泪眼在他的衣服上揉擦着:“我嫁给你,嫁给你不是骗你的,不骗你。我不会赖帐的不会赖帐的”
司楠搂着元宝出了大殿门。殿前那片大空地上,绿玉坐在秋千上,向前几步,把秋千拉成条斜线,双臂搂住秋千绳,微弯着腰正在逗皮胡玩。另边蹲着红玉,手里拿着胡萝卜的绿叶蒂子,萝卜的身子在皮胡嘴里。两人听见脚步声,双双抬起头来,看见像黏糕似的粘在起的俩人,元宝有些不大好意思,低着头,把自己缩的小小,可在绿玉和红玉的眼里,他这是名副其实的娇羞,两人差点把眼珠子瞪的溜出来。但方又暗自担心方才的怠慢和势力惹恼了元宝。天晓得眼前的乡巴佬会和他们的世子有腿。那简直是天和地抱在起拼命亲嘴儿。
司楠挥挥手道:“去,准备花辇,本世子要出门。”元宝四处看看,有些着慌,忙问道:“世世子”“叫我什么”司楠扭头促狭的眨眨眼,问道。元宝嗫嚅着改口:“司司楠。司楠,怎么就我们两个人去不不带兵吗”司楠道:“此次去先探探风声,看看情况。是不能打无准备的仗。二来我若带兵前往,可狼王还没动静,那浩浩荡荡的阵势打草惊蛇了不说,还会让狼王误以为我是前去挑衅的。所以,我先随你那边的情况。”元宝点点头,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甚至在心里夸赞他想的周密。
然而司楠真正的想法是他早已预料到铜钱干人等凶多吉少。白云他们或许愿意按兵不动,可丢了宝贝的狼王不会坐以待毙,势必会翻遍整座沐阳山,早晚会翻到他们那里去。可结果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他没想到的是白云没按捺住,反而先引火上身,断了性命。
前刻元宝因为有了司楠的许诺和支持,心情轻快了许多,便多了些家常话,他坐在花辇中问司楠宫殿里的待女待卫怎么就两个。司楠回他说待卫们都在练,待女们都在“邀月殿”里搓麻将推桌九,四人桌,统共摆了有几十桌,他妹妹司蔻带头。他还告诉元宝,再过两天,他那爱玩的妹妹还要来“祸害”狼王。
元宝还没来得及回答,这刻,就看见那惨烈的战后修罗场。巨大的黑油锅底因为没有及时加炭,油早已经凉了,孤零零的立在大树下。锅架子下横七竖八躺着还没烧完的粗木柴,微微冒着淡蓝色的烟气,昭示战斗才刚刚结束不久。地上东滩,西滩刺目冷腻的血迹,有三条迤逦的血痕特别引人注目,顺着血痕望去大树的另边,地上并排躺着三具尸体,身上的衣服被血浸染成黑紫色,看不大清头脸,因为血和灰土揉在起给脸做了个面具。
元宝“啊”的声狂叫,发了疯的想往下跳,被司楠死命搂住了。等到花辇落稳后,元宝跌跌撞撞的紧走几步,扑到其中具尸体上。他从铜钱脚上的布鞋认出了铜钱,那双布鞋是他从镇上买回给铜钱的。元宝手搂住铜钱的头,手去抱他的脚,想将他整个人团起来兜在怀里。眼泪流不出来,他像个哑巴发出粗砺的“啊呃啊呃”的干嚎声。举起袖子给铜钱擦脸,但混合在起的血和灰尘干的像漆样,擦不掉。
司楠蹲下来沉着脸摸了摸白云和黑土的脉博,又趴下来听了听心脏。元宝的嚎声渐低,渐至微弱,再到无声。他失神的双眼盯着那棵大树,失去血色的苍白的脸微微的掣动了下,原来他在暗暗咬牙。司楠还是发现了他的意图,大叫声,在元宝冲出去的时候也斜冲出去,先他步挡在树前,元宝“咕咚”声撞在他的胸骨上,撞得他连退了几步,脊背抵在树身上。
元宝见没撞死,晕眩中朝四下看了看,低声喃喃:“不活了铜钱,等等我,等等哥我不活了。”眼疾手快的抓起把带血的长箭,往喉咙插去。情急之下,司楠忍着胸口阵阵的辣痛,向前扑,抱住元宝的脚腕用力拽,元宝被掀翻在地,手中的长箭也被震飞了出去。司楠向前纵,压住元宝,在他耳边大喊:“你醒醒,他们可能没死。就算他们死了,我就算赔上常青山,也会到地府把他们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