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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文合集 第216部分阅读

若无其事的飞回杜五的肩头,两手摊,说:“这下你看到了吧人家不要我。”杜五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这里玩腻了,杜五眼巴巴的看着对岸,道:“小乖,我们去对岸玩会好不好”隔开两岸的荷塘既大又长,是可以过去的,只不过要从池塘的尽头绕过去,很费脚力,也耽误时辰。

小乖明白他的意思,自己也正闲着无聊,便应了声“好”。他指着荷塘,口中念念有词:“小桥流水人家。”银光闪,眨眼间荷塘上浮着座拱形的彩虹桥,赤橙黄绿青蓝紫,流光溢彩,炫目夺人。“小乖,你可真厉害。”杜五兴奋的用脸蹭了蹭小乖。抬脚踏到桥上,脚下软绵绵的。走到彩虹拱桥的中心,最高的部分,犹如立在云端,向四周观望,远处的山峰,近处的果园农田都成了袖珍的小玩意,仿佛他的手轻轻拿,就能把它们捧在手心里。

走下桥,到了对岸。其实两岸的风景相差不大,都是块地。但是因为换了角度,所以杜五觉得新鲜。他四处转悠,抬眼看,看到青青碧草中躺了只棕色的小动物,长长的身子,肚皮朝上,四肢摊开,闭着眼,小小的头歪向边,像是晕过去了。杜五最拿手的就是救治动物。终于有事做了,他几乎带着喜悦的心情冲到小动物的身边,蹲下来探探它的鼻息,还有气,肚皮也是热乎乎的。又把它的周身翻来覆去检查了遍,并无伤痕。那是怎么昏过去的杜五不解。难道是饿昏过去的也不像。这里到处都是果实,最不可能的就是挨饿。

杜五蹙着眉头思考着把小动物抱起来,搂到怀里暖着,只手在它湿润的鼻头上点了点。仔细看了看,原来是只黄鼠狼。

小乖见杜五把全身心都放在那只黄鼠狼的身上,有些不高兴,他撒娇的揪住杜五的衣领,像晃门样晃来晃去:“小五,小五,我要吃葡萄。”杜五道:“等会我去给你摘。”忽然他俩听到“卟”的声长响,像是屁声,接着闻到股浓臭,还未反应过来说声“好臭”,杜五的身子晃了晃,膝盖弯便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他怀中直挺挺躺着的黄鼠狼突然跃而起,跳到边,叫了声“变”,团白烟散去,化成人形的铜钱眨眨眼,狡黠的笑了笑,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偏闯进来。本来我还想到对岸捉你,哪知狼王心思缜密,竟在对岸结了屏障。若不是你自己走过来,捉你怕是成了妄想。真是天助我也。小兄弟,对不住了,你就乖乖跟我走趟吧。”

他起身把趴在杜五肩头也已昏过去的小乖提起来,轻轻放在边。抽了抽鼻子,嬉笑道:“小蜻蜓,快快回去向你家大王报信。”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便把小乖拿起来装进袖子里,又抱起杜五,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没有什么异样。他口中念念有词,个旋身,往下溜,眨眼前,只见草地突顶,条直线伸向远方。

第17章

元宝在院子里晾衣服,司楠走了,他不用再洗和晾他的衣服了。然而每次洗衣服时他总是在洗衣盆里翻找,疑心是忘了拿出来洗了。晾和收的时候也恍惚是少了件。司楠虽然走了,但他的魂魄仿佛留在了这里,附在了小井的木盖子上,挂在石榴树的风铃上。到处都是他的气息,却捉不到手里。屋里,院子里,阵空虚的麻痛。

铜钱突然气喘吁吁的跑进来,非常焦急,又非常惊惧,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元宝忙问:“怎么了”铜钱拽住他把他拖到边,紧蹙的眉头把三角眼挤成条线,用郑重又惊慌的口气说:“哥,大少爷和少爷把狼王的小心上人抓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少爷想让少爷取代狼王做沐阳山大王的心思不是天两天的了。事到如今,实话和你说了吧。世子所说的你给他的那封情信其实是我冒你之名写的。大少爷看出世子喜欢你,想利用世子对你的喜欢笼络世子,再借世子的力量打倒狼王,逼他退位。可你对世子大少爷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只好铤而走险,把狼王的小心上人捉来,准备要胁狼王。可是我们黄鼠狼族势单力薄,和狼王打不过是鸡蛋撞泰山。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哥,你快去通知孔雀世子,搬救兵来。现在只有你能请的动他了。哥,你也不想我们黄鼠狼族从此灭绝了吧”

元宝听完后愣住了,眼前浮现出只巨大的野兽抬起大脚将他们这片房子夷为平地,房倒屋塌,下半身被压住的尸体,四周都是哭喊声尖叫声他仿佛很冷似的颤抖了下。但同时从心底升起股愤怒:“你你们为什么要骗人还是以我的名义。世子世子可能还以为我是故意骗他,利用他的真心耍他玩”

“我也是逼不得已。这可都是大少爷的授意,我哪敢违抗”铜钱哭丧着脸挤出丝干笑,“哥,趁此机会,你去和世子解释清楚。务必要搬救兵来。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们了哥,哥”

“别说了。去肯定是要去的。我也知道大少爷这么执着于王位,早晚会出事的。只是,只是沐阳山离常青山甚远,千里迢迢,徒步走也得走上个月,这怎么来得及”

“别急,哥。其实我也早料到会有这么天,所以我事先做了辆小车子,就是备不时之需。”铜钱从屋里把那辆小木车拉出来。木车大小只容的下人,形状像是张靠椅驾在两只轮子上,高高的椅背向前折伸出截,绷起块绿色的绸子布,边缘垂着流苏穗子,像挂在屋檐上的溜排雨滴,是遮风挡雨用的。

铜钱又从袖子里拿出个用桃核雕的兔子,念道:“茕茕白兔,东走西顾。”对着它轻轻吹口气,眨眼间,桃雕兔子像吹气球似的鼓胀成只浑身雪白又热乎的真兔子。大约有只幼马高,毛毵毵的,但因为太胖,屁股太大,脊背高高的耸起,四肢又短小,小脑袋也把身子当成软壳似的缩进去,整个的就像只肉球,毫无矫健之感。

元宝疑惑的盯着它,不知是自己拉它还是它拉自己。仿佛是看透了元宝的心思,表演似的,雪白松肥的兔子向前跃,也不知它是怎么弄的,车辕上的绳子瞬间就好好的系在它的身上。

到底是兄弟连心,眼前就要走了,虽然前途茫茫,山遥路远,但比即将到来的危险要安全的多。元宝拉住铜钱的手:“我们起去吧。”铜钱反握住元宝的手,另只手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哥,你个人去也是搬救兵,我们两个去也是搬救兵,不是逃跑。总要回来面对危险。逃得了时逃不了世。”他向前挺挺胸,又在胸前使劲拍了两下,自夸道:“吃了蟠桃后,这五百年的道行可不是白长的。你放心吧,哥,我能保护好自己。天色不早了,你快去吧。快去快回。”

铜钱将元宝推上车,又对充当车夫的兔子说:“皮胡,路上小心点。”他话音方落,还未等元宝回铜钱的话,叫做皮胡的肥兔子突然向前跳,像是空间移换人仿佛未动,空间却变了从院子里到了院子外。到了院外,没有了阻挡,皮胡撒开四爪,贴着地面飞速的跑着,奔跑的姿态不像只兔子,倒像只老鼠。

眼看远处那只肉球拉的马车甩起的滚滚尘烟散去,铜钱改方才的苦瓜脸,吹了声短促的口哨,笑眯眯的自言自语道:“哥,路顺风啊”

杜五醒来后觉得口干舌燥,双眼干辣。隔了会才想起他昏过去前闻到的那股恶臭。手和脚仿佛都不见了,像是被齐齐砍去,只剩下长条的肉块在蠕动。他低头看,心里顿,原来他悬空离地面约有丈远。他像块腊肉被高高的吊在房梁上,胸前的绳子将他的两条手臂紧紧捆住,连到后面把反折到背后的手和脚并束起。他确定自己被绑架了。猛然想起还有小乖,他吃力的抬起头,四处探寻小乖的踪影。

可怜的小乖还没醒,头垂在胸前,用根长长的绳子捆紧了吊在窗户前,在那里做“扫晴娘”。

杜五咽了口唾沫润润喉咙,压低声音叫道:“小乖,小乖,小”“别叫了,他还没醒呢。”人声从底下传来,打断杜五的话。杜五向下看,底下床塌上睡着个人,仔细辩认,竟然是前几日和他有过口舌之争的三个人中的个。

“看什么不是前几日才见过,怎么就不认识我了”铜钱把双手枕在脑后,腿蜷起,另只腿跷在这条腿上,抖动着。杜五见他油头滑脑,也不与他纠缠,单刀直入的问道:“你把我抓来干什么就因为前几天你偷桃的事”“哟”铜钱摸到边盘子里的炒蚕豆,向上弹,他敏捷的抬起脖子张开嘴接,蚕豆不偏不倚正好落到他的嘴里。他得意的哼了两声,享受足了,才用脚尖点住了杜五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偷了你的桃我兜是风刮到池塘里的,我拣了个便宜从水里捞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