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惠如听了,看到他有点尴尬,也不追究什么,只是低声问:“怎么整天就是这样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恼,阴晴不定着,有个胆儿小的还受惊呢你瞧刚才那样”
蔚槐也深知骂谁,可是,他又不敢承认那是事实,就说:“我妈就是那样,几天不发神经就不知这日子怎么过,有什么事,你别心里去”
“可是,我总感觉到对你们不是这样的”
“哪里话啊我妈就是那样,心里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晓得隐瞒,日子长了,你就知道了。”
江惠如听蔚槐这样说,便闷闷地不再做声,却问他:“槐子,让你买东西,多少钱就够了”
蔚槐向来只管每隔一段时间向母亲交钱,哪里管什么柴米油盐的事,在他的记忆里,他只有往家拿钱的记录,花钱的记录只有范冬花才有,分配花钱的权力也只有母亲才有。
但他也知道,他把钱交给母亲,母亲从他的衣着到吃穿都会安排得妥妥贴贴。
江惠如问到他钱款的事,什么米面标价什么衣服标价,他做惯不管不问的,自然不知道,于是他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我好长时间没买米面和油了,我不知道,确实不知道。”
江惠如叹了口气,开始在箱底翻起钱来,她拿出一块小包,从里面拿出几张十块钱来,递给蔚槐说:“你看够不够”
蔚槐一看递过来的钱,数了数整整四十块钱,就有点内疚地说:“足够了,惠子,难为你了”
蔚槐看看票子又看看她,有点为难地说:“自从你来我家,我们花了你的不少私房钱。”
江惠如自从和蔚槐结婚后,大家庭的柴米油盐没有管,但是她们小家庭的一切开销都是她带过来的那点私房钱撑着,而蔚槐开车挣的钱有时一大半都交了范冬花。
其实不交钱也不行,交得少了更不行,那范冬花的嘴向来横竖不饶人的。她生了他们,养了他们那么大,难道他们大了就不应该为这个家做点贡献范冬花老是这么说.
蔚槐是顾及母亲以及大家庭的一个人,对范冬花服从和容忍惯了,所以,他每次只留一点烟钱和零花钱。假若有几个朋友结婚或者办个礼尚往来,他的那点钱他就有点紧张了,这不,这个月连续赴了五六个宴,他的手头连买烟的钱也没有。
为家里开销的事他深感内疚,但当他和江惠如这样说时,江惠如却大度地笑笑,淡淡地说:“没什么大家都在一个家里嘛,我有钱就花我的罢”<b>:<b></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