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首先想到的,就是白柔伊下午时那张照片是真是假,然后又是慕岩跟白柔伊到底有没有一腿,可这些问题,哪一个不是涉及到信任的?慕岩一句她相不相他,就能给堵回去。
她脑子里纷纷杂杂的,偏偏慕岩的手还不老实,在她身上摸来摸去,扰乱她的思绪,她抓住他的手,放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就听慕岩闷哼一声,“你属狗的。”
这句话似曾相识,卢谨欢怔了怔,然后道:“慕岩,你跟白柔伊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这下换慕岩一怔了,他说过要告诉她事情的经过,那么他就不能再有所隐瞒。“是。”
慕岩陷入回忆中,那是卢谨欢离开后没几天,他喝醉了回慕宅。那段时间他根本不敢回这里来,因为他怕一回到这里,就会想起卢谨欢当时厌恶他的眼神,与跟她做 爱后,她的呕吐。那一切的一切,都刺激着他濒临崩溃的神经。
所以他回了慕宅,这里有他们的最美好的记忆,只有回到这里,感受着她留在这里的气息,他才能度过让他撕心裂肺的黑夜。那晚他喝醉了,回来时碰到刘妈从楼上鬼鬼崇崇下去,遇到他,她险些吓掉魂。
他回到卧室,发现门是徜开着的,他当时以为卢谨欢回来了,跌跌撞撞进去,可是他没有看到卢谨欢的身影,而是在房中大床上,看见了白柔伊。
白柔伊穿着一件透明的黑色睡裙,结实**的乳 房跟幽黑的三角地带若隐若现,他当时就皱着眉头让她出去。可那晚的白柔伊似乎豁出一切,她不理会他愤怒的神色,像只小猫一样贴在他身上,求他**求他怜爱。
在人前那么高贵的女人,在他面前却卑微得像最低贱的侍奴。他没有改变初衷,冷硬的叫她出去,不要污染了房间里的空气,哪会让他再也找不到欢欢存在的气息。
白柔伊不甘心,用尽手段挑逗他,慕岩没有理会她,直接打电话给保安,让保安来带她走。白柔伊当时吓得花容失色,跌跌撞撞的穿好衣服走了。
他很累,心也很空,卧室里只有一股浓郁的香水味,连被窝里都沾染上了白柔伊身上的味道,当时他就崩溃了,将屋里的东西都砸了,虽然事后他十分后悔。
可那时除了砸掉这些东西,他找不到可以发泄愤怒与悲伤的方式。
第二天,他在一堆狼籍里醒了过来,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他又怒又悔,然后在一堆狼籍中看到一条金手链。他记得那条手链,他曾看见刘妈戴过,难道是刘妈落在这里的?
他拿起手链,正准备下楼去,看到门上装的电子眼与防盗系统,他心思一转,取下记忆芯片,去书房调出监控图片。这个电子门设计十分精良,可以把一切入侵的人拍下来,然后存档,只要有记忆芯片,那么就无所遁形。
上次他听小芳说了白方渝来卧室捣乱后,他就留了心。他与白方渝有旧情在,他不能直接去找她声明自己的立场。所以他请人按装了这个电子门,就是为了避免别人会来捣乱。
照片一张张的调了出来,其中有几张,是卢谨欢不知道怎么开门时,被拍下的糗样,他看着她急得挠头抓腮的样子,忍不住想笑,看了许久,都舍不得换下一张。算起来,他跟卢谨欢的合照真的很少,当初连婚纱照都没有照,后来更是没有机会照相。
过了许久,他才往下翻,还有刘妈一脸焦急的在门前乱碰的照片,他看到那张照片,联想到刘妈昨晚慌慌张张离开的身影,急忙下楼去找刘妈,就看到刘妈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他拦住了刘妈,昨晚他脑子混沌,一时没有想起,刘妈本该在老家陪妈妈跟阿婆,这会儿才想起来,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刘妈,神色冷峻,“刘妈,你要去哪里?”
刘妈当时吓得一个激灵,手里的行李箱没提住,里面的东西全散落出来,与手链一套款式的首饰盒也落了出来,还有一些眼熟的首饰,慕岩的脸立即就黑沉下来。
刘妈很多年前就在慕宅工作,凭良心说,慕家给的工资与福利都比别的大户人家好,每年还有年终奖,休假也按法定假日,还额外给探亲假,为的就是让佣人忠心。
可做了十几年的刘妈,私底下竟然偷东西。慕岩蹲下去,拿起一个蓝色绒面的首饰盒,里面赫然是阮菁送给卢谨欢的那对龙凤玉镯,他挑了挑眉,神情更冷,“刘妈,这是怎么回事?”
刘妈吓得不得了,一下子跪在地上,求饶道:“大少爷,求你不要把我送进警察局,我就是一时起了贪念,我把东西还你,你念在我为慕家任劳任怨这么多年,就放过我吧。”
“你任劳任怨?我倒不知道刘妈你心里有那么多怨气,你在慕家待的时间最长,你很清楚我们对小偷的严厉。你三番两次跑到我们卧室里,就是为了偷东西?”慕岩冷声道,他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
“我也不想偷东西啊,可是我那不成材的儿子,跟人去澳门赌搏,欠了五百万的巨款,如果我不还,他会被打死的。”刘妈声泪俱下,差点没给慕岩磕头了。
慕岩按揉着疼痛的太阳穴,他说:“不管这事是不是情有可愿,你做错了事,就要得到惩罚,还有,这套首饰怎么会在你这里,我明明记得是慕楚送给了柔伊。”
刘妈听到这话已经面如死灰了,又听到慕岩问起白柔伊,她又死灰复燃,眼里冒出一种奇异的光芒,她抓住慕岩的裤腿,说:“大少爷,只要你肯放过我,我就告诉你,我什么都告诉你。”
慕岩眼底掠过一抹诧异,他蹲下去,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你说。”
刘妈犹豫了一下,毕竟这事她也参与其中,如果说出后,她怕慕岩不肯原谅她,依然要办她。她说:“大少爷,如果我说了,你是不是既往不究?”
“视情况而定,刘妈,你说吧。”慕岩并没有承诺一定会既往不究,只让她先说。
刘妈咬了咬牙,打算豁出去。她看着慕岩长大,慕岩是那种外冷内热的,她动之以情,他一定会放过她。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经一片坚定,“这套首饰,是白小姐给我的,她让我帮她制造你跟大少奶奶之间的误会,好让你们分开。”
“混账。”慕岩闻言,气得额上青筋直冒,如果不是昨晚看到柔伊出现在他跟卢谨欢的卧室里,他还不愿意相信刘妈的话。可现在事实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他一时震惊又加上心痛,怒斥出声。刘妈瑟缩了一下,她知道慕岩会生气,所以还在犹豫,要不要将后面的事说出来。
“继续说,她都让你做了什么?”慕岩怎么也没有想到,善良柔弱的白柔伊,会做出这么可恶的事来。
刘妈颤抖了一下,她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已经骑虎难下。她闭了闭眼睛,索性坦白从宽,“夫人上次病情恶化,就是白小姐指使我做的,那时候我儿子输了一百万,我急需用钱,白小姐就拿这事当筹码,逼我对夫人下手,事后我看见夫人时疯时颠,我很后悔,几次想要说出真相,但是白小姐都威胁我,说只要我敢出卖她,她就让我们娘俩在y市混不下去。大少爷,我知错了,求你原谅我吧。”
慕岩的身体晃了晃,他撑着额头,眼睛微闭,这一刻,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半晌,刘妈听到他说:“除了这事,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没有了,大少爷,我就帮她做了这一次错事,我一直忐忑不安,怕被人发现,后来大少奶奶在后院里捡到了白小姐给我的首饰,我怕她会怀疑夫人的病是人为造成的,就想去你们的卧室里偷出来,结果把自己锁在里面了。大少爷,我敢向天发誓,我真的再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了。”刘妈声泪涕下,她当时也是实在走投无路啊。
卢谨欢震惊了,她抬头看着慕岩,说:“这么说,妈妈会病情恶化,都是白柔伊搞的鬼了,她可真坏啊。”
如果那事真的是白柔伊干的,那慕岩为什么还跟她那么亲密?这是卢谨欢首先想到的问题,难道是报复?也不可能,只要慕岩不理会白柔伊,那就是最好的报复,他一定还有别的目的。
慕岩一边说着过往,一边伸手捏捏她肩,摸摸她腰,她把心神都放在他的话里,根本没意识到这么会儿功夫,慕岩已经吃尽了嫩豆腐。“是啊,我也不相信,但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我不信。”
“呵!”卢谨欢冷笑一声,“你倒是不愿意相信哦,那可是你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你肯定不想她会这么坏。也不是我想说她的坏话,她们姐妹俩可都是一个德行,就像苍蝇盯上臭鸡蛋似的,都不肯放过你。”
慕岩笑嘻嘻的抬起她的下巴,“哟,我怎么闻到好浓一股酸味,有人掉进醋坛子里了。”
卢谨欢恼恨的咬上他的手,泄愤似的在上面烙上一圈很深的牙印,慕岩也由着她咬,反正他皮糙肉厚,她也咬不疼,只要能让她泄气,就值得了。卢谨欢咬完,见他不痛不痒的样子,嘲笑道:“确实有股臭鸡蛋的味道。”
“好啊,竟然嫌我臭,看我怎么收拾你。”慕岩伸手去挠她的痒,她连忙四处乱跳,胸前的浑圆没了胸衣的束缚,在她的跑动中,上下跳跃着,舞出白花花一片,慕岩的眼眸越来越幽暗,眼底似乎跳跃着火光,他追着她,两人在屋子里到处乱跑,笑声直达天际。
卢谨欢腿短,又因为身上没有穿衣服而觉得不好意思,放不开腿来跑,没一会儿就被慕岩抓住了,他将她抱了满怀,气息紊乱,他贴在她耳边,说:“宝贝儿,你不穿衣服的样子真美。”
卢谨欢羞涩的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轻捶了捶他,娇嗔道:“讨厌。”
慕岩将她抱起来,低头急切的吻上她的唇,这一吻一发不可收拾,慕岩再也忍不住狂吼了一声,将她推倒在地毯上,大掌握着那对抖动的小白兔,热烫的唇覆了上去,咬住尖端,像婴儿吃奶一样吮着,吮得她全身都窜起一股酥麻,她痒得连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可这一刻,她不能让他得逞,因为她还有好多的事情要问个明白,她推了推他的脑袋,说:“慕岩,你别这样,快让我起来,我还没有审问完呢,你怎么能欺负我?”
“你让我欺负完,我就乖乖让你审问。”慕岩不肯起来,大手在她腰腹间移动着,摸着那片幽林,就要探进她的私密之地。
卢谨欢全身像过电一般,猛得闭紧双腿,她知道再这样下去,慕岩肯定不会罢休的,她伸手狠狠的拧了他的乳 尖儿一把,慕岩吃痛抬起头来,眼里已经蒙上一层欲 望的红色,“咝,你这个小坏蛋,你不知道这样刺激男人,会让男人发疯吗?”
“慕岩,你先起来,我没问完之前,你别想如愿。”卢谨欢是铁了心不让他如愿的,如果他再来硬的,她就吐给他看。
慕岩只好可怜兮兮的翻下去,末了还极不甘心,低头狠狠的吮了几口她胸前的红樱桃,这才站起来,回沙发上坐好。真不知道这样是折磨她还是折磨他自己,再这样下去,他迟早要被欲 望憋爆。
卢谨欢的身体猛得颤了颤,她跟着坐回沙发,这次她很明智,离慕岩远远的。也许是看得到摸得到却吃不到,让慕岩心里像被猫抓了似的,这次他不敢撩拔她了,乖乖坐好,说:“你还有什么要问,就尽快问,问完我要吃大餐。”
卢谨欢无奈的翻翻白眼,是谁说的女人拿耳朵谈爱情,男人拿身体谈爱情的。她想起刚才的问题,说:“既然你那么早就发现白柔伊意图不轨了,为什么还跟她频繁亲密接触?”
慕岩就知道她会问,他说:“你还记得上次那个面具男人吗?”
卢谨欢努力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嗯,我还记得,关他什么事?”
“上次阮菁坐牢,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让我联系那个人,谁知对方却让我帮他们走私毒品,那个人就是接头人,后来经过辰熙的追踪,我们将目标锁定在了新蹿起的那个帮会,而那个面具男人就是帮会的老大,叫毒药。”
“毒药?他一个贩毒品的,取名毒药倒是贴切。”卢谨欢说。
“你别打岔,听我接着说。其实如果只是关于毒品的事,那这事就是政府的事,但是我发现那个面具男人正在收购慕氏企业的散股,企图对我公司不利。”慕岩疑重道。
“可是,这事跟白柔伊有什么关系?”卢谨欢问完,就想起过年时,她跟慕岩带着言若去逛商场,曾经碰到过他们在一起,她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在上演无间道,那你通过白柔伊查到什么没有?”
慕岩摇了摇头,“自从你走后,柔伊就很少跟毒药在一起了,那个男人,我总感觉到他对我有一股强烈的恨意,他下那么大的来买慕氏企业的散股,我想不出他的动机。”
卢谨欢想起自己第一次在左岸外面遇到面具男人时,他看着她的目光,也有强烈的恨意。她不记得自己得罪过什么人,难道是因为慕岩的关系,所以他连他身边的人都一起恨?
“你有没有试探过她,他们当时出入那么亲密,兴许她见过那人的真面目。”卢谨欢只在古装片里看到过戴面具的人,在现实中,除了化妆舞会,谁没事会在脸上戴一个面具?这么变态!!
慕岩再度摇了摇头,说:“柔伊跟我在一起,只要我提起毒药,她几句话就带过去,从来不肯多说。我不便追问,后来,我也去过几次她家,想要找出蛛丝蚂迹来,但是没有。甚至连景辰熙都查不出他的来历,我有种强烈的感觉,这个人是冲着我们来的。”
“慕岩,你在商场上有没有得罪什么人而不自知?”
慕岩屈指在她额头上敲了一记,说:“在商场上,我做事确实狠决,但是那些与我有过节的人,现在都没有能力反击,更何况是像毒药这样强大的对手。”
“那就怪了,这个叫毒药的男人,好像是从天而降,谁都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你说他是不是长得很丑啊,戴个面具免得吓到人。”卢谨欢刻薄的道。
慕岩笑着摇了摇头,卢谨欢偏头想了想,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毒药在开始收购慕氏企业的散股的?”
“我们吵架时,那段时间我知道了许多事,包括……慕卢两家的恩怨,我心情很乱,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只好选择沉默。我想,只要我们熬过了这段时光,就会回到从前,哪里知道我们会渐行渐远。”慕岩惆怅的叹息了一声,一步错步步错,让他们生生分离了大半年。
“现在不是又走回来了么?慕岩,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不要想着隐瞒我,所有人都可以不对我坦诚,唯独你不能。我们是夫妻,夫妻是一体的,哪里只能共享福,不能一起分担?”经历了这么多,卢谨欢已经想开了,没有什么比他们现在还在一起重要。
这么久以来,慕岩已想了许多,想他那么爱她,为什么两人最后会走到那一步?那时候,他接受不了的是他那么爱的女人,会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的女儿。
而后来,他一直伤害她,却是因为那件惊天的秘密,也许卢文彦确实可恨,可如果没有他父亲做错事在先,他怎么会那样对她?
他贴过去,将她拥进怀里,吻了吻她的鬓发,说:“欢欢,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你说得对,夫妻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卢谨欢扑哧笑了,她怎么觉得他们这不像是当夫妻,倒像是当兄弟了。两人耳鬓厮磨了一阵,慕岩反倒不急着吃她了。卢谨欢想了想,说:“慕岩,你还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慕岩眸光躲闪,有些不敢迎视她的目光,他吻上她的眼睑,说:“没有了,再没有什么事瞒着你了。”如果上天注定他们有一人要痛苦,那么他宁愿承担这椎心之痛,只求她一世无忧。
卢谨欢有些不安,却又在心里暗怪自己多想了,她所在意的问题他都已经给了解释了,还有什么事能让她不安的?
可她就是有种感觉,那种山雨欲来的错觉,让她心慌。
…… …… ……
白柔伊打了一场胜仗之后,高高兴兴的回家了,她把车开进车库,刚走出来,就被一个黑影罩住,被那人猝不及防的推在墙上,红唇就被人堵住。她挣扎了一下,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毒药这个男人,真的像一味毒药,令人一尝就上了瘾,她矜持的捶打了他的肩一下,说:“讨厌啦,你怎么进来的?”
“想要见你,翻墙进来的了,这几天有没有想我?”面具男人一边亲着她,一边伸手揉着她**的乳,白柔伊这具骚身子,让他总是恋恋不舍。他身边也不泛美女,可看到他的面具,在床上就像挺尸一样,只有白柔伊才会浪 叫,让他找到做男人的乐趣。
当然,他这次来不是为了跟白柔伊欢爱的,他只是顺便,他有正事要交代她做。
白柔伊的气息渐渐乱了,她眼神迷离,将自己放得最开,拿胸部去蹭他,惹得面具男人倒吸了口气,她抱怨道:“毒药,你能不能把你的面具摘了?贴在人家身上好冷啊。”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冰与火两重天么?你放心,我很快就会让你热起来。”毒药一把将她抱起,边狂吻她边向别墅里走去,他一手托着她的臀,另一手探进低胸的裙子里,用力抓握。
“啊…啊……好舒服,再重点,嗯…啊……”白柔伊双手揽着他的脖子,仰着头,迷离的甩起头来,栗色的波浪卷发,在空中荡起来,划出一个又一个弧。
“小宝贝儿,你这么热情?一摸就全湿了,想要吗?”面具男人抱着她踢开门,他抱着她走了几步,伸手一扫,玄关处那矮柜上装饰的物什便审美观点刮到地上,她见他想在这里就要她,到底有些放不开,不由得挣扎起来,他将她强行按到矮柜上。
“不……我们回房吧,这里……这里……”她结结巴巴的道,身子已经被他拱得热了起来。
面具男人低头看她,强势道:“偏不。”
白柔伊还要挣扎,却已经被他推着贴在墙上,狂吻再度席卷而来,白柔伊仰着头,被迫接受他的施予。其实她是怕慕岩会突然来,可想了想,慕岩现在一定跟卢谨欢在一起,又怎么会来她这里?
更何况他每次来,都是怀着目的,从来不会像毒药这样疼爱她,即使她倒贴上去,他也不要她。
有时候她弄不明白,慕岩既然想在她这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为什么却从不肯臣服于她,只不过是一场欢爱,他为什么就不肯呢?只要他要她,她会立即告诉他,她所知道的一切。
白柔伊在惆怅时,面具男人已经利落地拽掉她的裤子,手往她腿间一按,捻出一点湿润,举到她眼前,“小宝贝儿,你有多想我呀,真经不住弄,这么快就湿了。”
白柔伊羞愤地拍掉他的手,娇嗔道:“讨厌啦,就知道笑我,也不想想自己有多久没来了。”
面具男人不以为意,他慢条斯理地拉开拉链,腰撑开她的双腿,把欲望推进去。白柔伊最近心思都扑在慕岩身上,很久没做过了,他推进去时,便有些受不住,紧皱着眉咬唇,手揪着他的衣角泛着苍白。
他一挺到底,白柔伊浑身打着颤,他举起她的双腿,都拨到他的左肩,一只腿软软搭到另一只腿的膝盖位置,整个人像是都被蜷起来,只有双腿间露出来,而这露出来的地方,正被他深入。
“小宝贝儿,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娇多媚啊,真是招人疼。”面具男人握着她的颈子转向矮柜对面的墙壁,那里坚了面镜子,平时是用来检查出门仪容的,现在竟……
白柔伊微微闭上眼睛,想着自己有些羞耻的姿势,竟觉得此时的自己不堪极了,她不敢再看,闭着眼睛,却感觉到他的动作更凶猛了。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那里不断紧缩、灼热,他仍然不放过她,抱起她抵在墙上,双腿悬空,夹在他身侧不断地晃着,交合处不断沁出散发独特气味的粘液。
镜子里映衬出两人紧密贴合的部位,面具男人将她抱起来,让她的双腿盘在他的腰上,上下抖动了几十下,然后抱着她往楼上走去。当两人气喘吁吁的停下来,已经从玄关处转战到床上。
白柔伊感觉自己像是死过一回似的,她躺在床上,身体是满足的,从头到脚都酸慰极了,可她的心却是空的,假如,假如跟她做这一切的,是慕岩,该多好!
休息了一会儿,面具男人将她搂进怀里,说:“怎么了?累惨了?”
白柔伊摇了摇头,她坐起身来,拿毯子裹住自己,说:“我去洗澡。”汗水与那种特殊气味混在一起,让她很受不了,她下了地,连鞋都没穿,就赤脚走向卫生间,她坐在浴缸旁,看着热水放进浴缸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觉得自己脏,不仅身子脏,连灵魂都是脏的,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她把自己的灵魂卖给了魔鬼,只要能得到慕岩,她无所不用其极。但是这么脏的自己,配得到他的爱吗?
面具男人等了一会儿,见她还没出来,起身去卫生间,就看见她躺在浴缸里,盯着天花板发呆。他走过去,伸脚进去,在她身后坐下,将她拥在怀里,柔声问:“你在想什么?”
“毒药,你也不是真心爱我的,对不对?你爱上的只是我这具让你发狂的身体,是不是?”她的话透着茫然,这么久以来,她一直没有问过他这个问题,可是此刻,她真的很需要人爱她。
从小,爸妈还在世时,就对姐姐关心得多,她得到的关爱少,后来寄养在慕家,因为姐姐娇弱,所以姨妈对她的关爱也比较多。就连她爱的男人都喜欢亲近姐姐,她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没有人爱她,她厌弃自己,甚至讨厌自己,而只有对慕岩的爱,才可能救赎她。
她一直以为,慕岩会爱她,可她错了,慕岩不爱她,姐姐不在的那三年,她无数次示好,他从来没放在心上。或许他对她是温柔的,但是她明白,那跟爱情无关。
面具男人怜悯的抚着她的头发,他说:“我爱你,爱你这个人,也爱你的身体,柔伊,等我跟慕岩的恩怨了结了,我们就结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好吗?”
“结婚?”白柔伊回头讶异的看着他,她一直渴望有一个家,曾经她给自己画的蓝图,就是她跟慕岩结婚了,然后生了一个可爱的孩子,幸福的三口之家。
在她的蓝图里,从来就没有设计过别人,可面具男人真挚的话语,却令她心生向往。就算她是铁铸的人,也想要有一个归宿,想要有一个家。
她摇了摇头,“毒药,我甚至连的真面具都没有见过,你又拿什么来跟我求婚呢?”
“我会给你幸福。”面具男人温柔的亲了亲她的脸颊,掩饰住眼底的诡光。他说:“我知道你恨慕岩,也恨抢走慕岩的卢谨欢,我帮你报仇,让他们这辈子都不能得偿所愿,到时候,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我一定能给你幸福,相信我。”
“我相信你。”白柔伊疲惫的靠在他怀里,固执道:“但是我不需要,我的幸福,只有慕岩能给,除了他,谁也给不了。”
面具男人听到她的回答,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他痛心道:“你就那么喜欢慕岩吗?为什么不愿意尝试换一个人?”
白柔伊坐直身体,与毒药面对面坐着,说:“毒药,你在我面前,从来没有摘下面具,如果你愿意摘下面具,我就答应你的求婚,然后共同对付慕岩跟卢谨欢。等事成之后,我们就离开。”
面具男人怔了怔,心里开始纠结起来,他从来没让任何人看到他的真面目,此刻面对白柔伊的要求,他竟然犹豫起来。他知道,白柔伊未必认识他,可他脸上的伤,让他自卑。
“柔伊,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在你面前摘下面具。”面具男人思忖再三,如是道。
白柔伊蹙了蹙眉头,“什么要求?”
“帮我去慕氏偷一份股份让渡书,我曾经听你姨妈说过,慕长昕限制慕岩在一年之内结婚生孩子,否则那些股份都不是他的,我要你帮我偷出这份遗嘱。”面具男人说,他手里已经有慕氏5%的股份,只要加上遗嘱里的那份股份让渡书,他就有30%的股份,慕岩曾经将10%的股份转至卢谨欢名下,有了那份股份让渡书,他就是慕氏最大的股东,慕氏是存是亡由他说了算。
“这是最机密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拿得到?”白柔伊眉头蹙得更紧了,不是她不答应,而是她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
“阮菁不是你姨妈吗?其实这事本来该我去问她的,但是慕楚将她送进戒毒所了,没有慕楚的同意,谁也不能见她。如果你去跟慕楚说一说,他或许就让你去看她了,她现在在戒毒中心戒除毒瘾,正是下手的好机会,错过这次机会,就难等下一个机会了。”面具男人听她拒绝,急切的道。
“姨妈被送进戒毒所了,她什么时候开始吸毒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白柔伊急道,她最近一直在y市,后来知道慕楚是卢谨欢的双胞胎弟弟,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同样的,也没有见过阮菁。
这短短时间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而且她都不知道。
“具体事情经过我也不太清楚,昨天慕楚送她去戒毒所时,被我的一个朋友撞见,柔伊,那份遗嘱上写了,只要慕岩在一年之内生下孩子,那么股份就归他,如果不能,就归阮菁,你去之前,先把股份处理委托书带上,在她毒瘾发作时,让她签下名字,我们才有资格动用那25%的股份。”面具男人一直在等机会,没想到阮菁进戒毒所了,戒毒有多难熬,他曾经试过,两三天不吸就会出现幻觉幻听。
所以当他知道阮菁进戒毒所了,就打算趁她神智不清时,把股份让渡书交给他来处理,到时候他就是慕氏的总裁,然后把慕岩从慕氏赶出去。
他要让他尝尝从天堂掉进地狱的滋味。
“可是,那是姨妈的东西啊,我怎么能去偷她的东西?”白柔伊迟疑道,当年若不是姨妈好心收留,说不定她跟姐姐都活不了。如今叫她恩将仇报,她根本就做不到。
面具男人循循善诱道:“不是偷,是借用,等把慕岩赶下总裁位置,我就把股份还给你姨妈。柔伊,你也不想让那对贱人逍遥自在吧,没了慕氏企业,让他们过贫究的日子,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处罚。”
白柔伊想了想,最终点头答应了,“好吧,我去试试看。对了,那你得摘下面具给我看。”
“等你拿到股份委托书,我就摘下面具来。”面具男人不想让白柔伊被自己的样子吓倒了,如果她打了退堂鼓,他的计划就落空了。
白柔伊生气的嘟嚷道:“喂,你怎么这样啊,我都答应帮你尽量试试看了,你还不摘下面具,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
“到时候知道不就是意外的惊喜么?乖,别生气。”面具男人安抚起她来,手指越来越不规矩,渐渐又挑起了彼此的欲 望。白柔伊在沉沦进欲 望的漩涡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 …… ……
自从慕岩跟卢谨欢打开心结之后,两人又恢复到以前的日子,卢谨欢渐渐开朗起来。她每天都跟慕岩一起出门,将他送到慕氏楼下,她就去人才市场转转,想要找一个合自己心意的工作。
慕岩曾多次让她去慕氏企业帮忙,她都不肯。慕卢两家纠集了那么多年的恩怨,他们俩能放下仇恨,已经不容易了,她不想去他公司,倘若出了什么事,她还不好担待。
不如自己找工作,赚得多就多花点,赚得少就少花点,至少她还是独立自主的新世纪女性。
慕岩最后被她说服了,也许将她强行带着身边,她反而不快乐。更何况,她远离了他的圈子,他极力想隐藏的那些事情才能更好的保密下去。
那天,卢谨欢正去面试的途中,意外遇到了炎沉睿。炎沉睿有几分憔悴,两人当时正过天桥,她要下,他要上,就这么猝不及防的遇上了,连给她躲避的时间都没有。
她愣愣的看了他两秒,才扬起笑来,说:“沉睿,好久不见。”
炎沉睿给她打过电话,她都说不到几句话,就匆匆挂了。他也去摩天大厦楼下堵过人,可每次,他都看到她跟慕岩手挽手幸福的从楼上下来,他躲在车里,不敢去面对她的幸福。
他知道自己的执念已经到头了,因为她已经选择了慕岩,可是仍然放不下。
后来,每天早上去等的人又多了一个,起初他藏在暗处,他没有看出来,后来天天都看到那辆白色的宾利,这才起了疑。有一天,他很早就来了,刚好撞到他打开车门,仰头看着面前这栋高楼大厦,像极了辫子姑娘那则童话里的王子。
他微微苦笑,王子与骑士,最后谁都没有得到公主,公主选择跟撒旦在一起了。
炎沉睿仰头看她,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审视她。她长胖了些,瘦削的脸颊长圆润了,眼睛大大的,像两颗水灵的黑葡萄,他不得不承认,回到慕岩身边的她,比以前快乐。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