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故迎来了艰难的每日训练。
现在她的种族上三代分别是:父辈:蜗牛(跑得慢),河马(跳不动),爷爷辈:蜗牛*毛毛虫(没力气),河马*树懒(懒得动),太爷爷辈:柯基(腿短???)
“为什么要加上柯基?柯基跑得可快了。”主要是柯基并不享受减免政策。
“负责可爱。”忍矜回答得理直气壮。
那真是谢谢你夸我哦。
“我记得你是猫科的,为什么不写曼赤肯猫?”
“其实我挺喜欢柯基的。”忍矜打开手机,放出一张幼年柯基的图片:“像不像你?”
尹故一巴掌糊在忍矜脑门上,被忍矜一把抓住,抓住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发现这手腕细了点,他悄悄瞥了一眼就甩开她的手,露出铁面无私的模样:“继续跑,你至少要5000米8分钟,80000米一个小时完成。”
尹故在吃了晶核之后,身体素质有了提高,但这种挑战极限的速度真是受不了。
要知道人类根本跑不出这速度,她现在真是在亲身实践着超自然工程。
她每天都要绕着金属城跑步,她一顿饭要吃两碗晶核,纯晶核,不混着任何菜的那种,特别硌喉咙,但吃下去就仿佛拥有充电两分钟、奔跑五小时的效果,忍矜还叫上治疗系异能者陪跑,她受不了就治一治,保证不会发生过度劳累导致猝死或者膝盖过度磨损而残废这种事。
但即使如此,依然很是酸爽。
忍矜在陪了一天以后就去上班了,之后都是教练和治疗师陪跑,相比于她,身边两位简直悠哉悠哉一点都不累,称得上闲庭信步。
“你……你们什么种族的?”
治疗师撸了撸自己那一对漂亮尖锐的角:“我有羚羊血统。”
教练则是露出一口尖牙:“我有狼族血统。”
喔,那真是比不过。
尹故以前尝试过负重跑,没超过十公里,更不用说这种根本没尽头你尽管跑绝对跑不死的生死距离,尹故几乎在跑步中感受到了濒死时回光返照的感觉:“不行了,治疗师快奶我一口。”
“不行,你还没到极限。”羚羊慢悠悠地跑着。
尹故感觉眼前发黑的时候,麻木的肌肉恰好被暖流包裹,她的眼睛恢复视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还在跑步,手脚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差点同手同脚。
跑完步她还要强行接受举重训练,她以前也就两公斤的小哑铃锻炼臂力和腹肌,现在一下就十公斤举铁。治疗师总是在她肌肉和骨头承受不住的时候适时治疗,而狼会指导她肌肉的发力。
尹故喘着气,断断续续地问:“忍矜他……发了你们多少工资?”
“你要给小费吗?”羚羊姐姐眼睛发亮。
尹故露出了穷困潦倒的笑:“我现在其实身无分文。”
羚羊搓着手,坏心眼道:“那我就说出来气一气你吧,我们都月两万,公民积分两百,如果你的成绩有明显的提高我们还会有分红,这简直是我工作以来薪酬最高的兼职。”
狼笑着说:“她有什么好羡慕你的,有大人宠着哪止你这点工资。”
尹故觉得这工资还挺可观,以前她的梦想是从军,所以对工资没什么欲望,但也知道小姐妹们除了家里有矿的,毕业两万月薪的并不多,而这里的物价与现代社会其实差不多。
她开始怀疑忍矜一天的直播能挣多少钱了,按照忍矜的说法,他工资不高,依靠公司分红和直播挣钱。
尹故认可地夸赞他们俩:“月两万挺多了,看得出来你们都是专业的。”
听到此话,羚羊和狼同时沉默了一会。
过了一会,他们才干巴巴地回答:
“其实……我们也是第一回接这种活。”
“我们也是瞎训练,完全有可能起不到任何效果,所以你要做好准备。”
尹故:“………”
啥?
“狼,你别说这种丧气话。”羚羊赶紧安慰:“毕竟没有任何人尝试过,说不定就有无限可能。”
狼耸了耸肩:“确实,也许我们就这么探索出一种新的改变体能的办法,毕竟以前好像没有人做过这么奢侈的实验。”
“听起来很酷………诶安娜你继续,我们说话你别偷懒。”
尹故继续做着下蹲,没蹲多久腿就开始发癫一样地打颤。
“我不行了……”尹故的腿已经开始不受控制。
羚羊的表情也有点怀疑:“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她一直在抖。”
狼摸了摸下巴:“反正晶核没事人就死不了,不如让她再坚持坚持。”
羚羊点头:“我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她脸都变色了,你给她治治。”
羚羊手上泛起柔光,尹故腿抖的幅度小了点,不一会又抖了起来,然后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不行了,我没力气了。”
有不少人给尹故拍照,毕竟忍矜直播间的关注度特别高,认识她的人也不少,羚羊只好带着她换场地。一天下来,尹故直接没有形象地躺在了地上,宛如一条晒干的咸鱼。
“结束了,我送你回家。”羚羊也有点心虚,虽然小可爱累得打跌的样子很可爱,但是这么折腾还是很考验她的良心。
尹故躺着一动不动,嘴唇无力地翕动:“不,我粘锅了。”
羚羊没办法,化成原型把她挪到背上,和狼打了声招呼,把小可爱驮回去。
“等我挣了钱我也要养一只你这样的,每天光是看着心情就很好。”
尹故哼哼了两声,侧着脸四仰八叉趴在羚羊背上,连动动嘴的力气都没了。
羚羊跑起来脚步很轻,尹故几乎没什么颠簸的感觉,送到别墅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羚羊甚至感觉到她可能流了口水,沾湿了自己的背毛。管家小心翼翼把她抱出来,不敢把她叫醒,心里心疼得不行。想他年轻时候杀伐果决什么苦都能吃,老了反而学会心软了。
尹故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猫窝里。房间里很暗,估计已经天黑了,入眼的是忍矜端着碗的样子,显然是他把自己摇醒的。
他眼睛泛着荧光,看着有些渗人,仿若一只厉鬼,乍一看还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