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开双腿的白玉玫闭着眼睛,一手在小伙子的脸上摩挲着,一手端着酒杯小口小口地抿着,晃若游进弥漫着奇香的云端里去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渐渐把持不住了,睁开眼睛急促地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一把把小伙子拉了起来……
经过好一阵子魂飞魄散的折腾后,陶石贵抱着瘫软的白玉玫,有些迷惑不解地问:“阿姨,你今天怎么啦?怎么啦?”
白玉玫慢慢地打开眼睛,流着泪水说:“宝贝,把你吓坏了吧?”】
这场洪灾不仅给长江流域的广大民众和工矿企业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损失,也狠狠地冲击了庐山的旅游经济。各宾馆和酒店几乎到了要关门停业的地步,那些个大大小小的老板整天看着冷冷清清的大堂和门市,哭无泪。
八月呀,牯岭镇的八月,本是进万金的月份啦。与此相反的另一个现象是,牯岭镇的街头巷尾人来人往,街心公园扎堆的人们在一起谈论着山下的灾。打麻将的玩纸牌的,把石桌石凳全占了。但一听口音,那些陌生的面孔其实都是山下九江城里城外上来投亲靠友的。大家幽默道:洪水你涨你涨,你总不可能把这庐山给淹掉……
这天下午,陶石贵开着出租车在半边街上转了七八个来回,都没有兜到一笔生意,就有些气馁了。最后他开着车穿过照峰下的隧道朝右拐去,准备到牯岭饭店门前的停车场上去趴一下。刚拐弯就见翠花拖着粉红色的行李箱,正朝汽车站走去。他便将车滑到她边停下来,问道:“翠花,你去哪儿?”
浓妆艳抹的翠花正要对往她边靠过来的出租车司机发火,见是陶石贵便笑着说:“我说是哪个有这么大胆啰,是你呀小陶。唉,山上没有生意,我去深圳那边去看看。”
陶石贵伏在车窗沿上,问:“深圳那边哪要导游啊?”
翠花叹了一口气:“到那里再说吧。我有个表姐在那边,我先过去看看。小陶,有生意吗?”
“一大早到现在才跑了十块钱,连油钱都不够……”陶石贵摆了摆头。
“唉,慢慢守吧。哦,小陶,我要走了,去南昌的车快要开了,再见啊。”翠花摇了摇手,往车站而去。
“你还回来吗?翠花!”
“再说吧,明年再说吧。”
望着翠花匆匆上车的背影,陶石贵也叹了口气,然后把车开到了牯岭饭店前的停车场上歇了下来。
靠在座位上,望着下面河西路上来来去去的空车,陶石贵心想还是省点儿油钱省点儿劲吧,哪有什么游客呀。坐了一会儿,旁边一位也趴着的司机下了车,走到陶石贵的车旁向里看了看,接着拉开门坐了进来,问:“跑了几趟啊?就歇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