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五老峰下来,到三叠泉大门那儿的育种站还有一段路程。有些团队坐车下去了,而有的团队因种种原因没有车来接,那些坐不上车的游客便牢不断,骂骂咧咧地跟在导游的后面,一路埋怨地拖拖拉拉地朝育种站走去。如此一来,窄窄的公路上是人挤车塞,乱成了一锅粥……
丁长有开着吉暜车慢吞吞地在人群中走一下停两下,拐过几道弯后,史云甫见育种站快到了,便拍拍丁长有的肩膀,说:“丁老板,你停一下,我和林总先下车走过去。你不要急,慢慢地朝前开就是。”】
含鄱岭与大月山挟持的大山谷里的公路上,一辆破旧的绿色吉普车在疾速地行驶。这条山谷里的公路把庐山的二线各旅游景点连贯起来,即含鄱口、亚带高山植物园、五老峰,最后达到三叠泉景区。
三叠泉系庐山第一大瀑布,由第四纪冰川这个艺术家的神工鬼斧,在山崖间形成了地质上称作“冰阶”的三级台阶,将从五老峰和大月山等奔流而来的溪水汇聚一处,穿过这偌大的山川台阶,构成了“上级如飘雪拖练,中级如碎玉摧冰,下级如飞龙走潭”的名震天下的山叠泉瀑布。
蔚为壮观的三叠泉,以她磅礴的气势吸引了不少的中外游客,故而有“不到三叠泉,不算庐山客”之说。
吉普车里,林晓笕紧蹙着眉头,嘴里一个劲地唸叨:“长有,快点,开快点。”
叫长有的开车人扭头看了林晓笕一眼,笑笑,依旧按现有的车速把着方向盘,说:“晓笕,你这个生意我看真没有做头,还不如跟我到乡下养殖场去养甲鱼。”
他是林晓笕儿时就玩起的发小,下海比林晓笕早得多。开过餐馆,倒过服装、走私香烟,做过包工头,磨爬滚打十几年,手里集聚了一笔资金。这几年,见流通领域的生意不太好做,便将投资方向转到了养殖业上。于是,他跑到下面一个县里去承包了大片的水面,养起了甲鱼。这次,他利用空闲时间开着他买的作为在乡间公路上代脚的吉暜车,找到了林晓笕,想请他帮着到庐山各家酒店宾馆去推销甲鱼。
刚从山上下来的马志高把上面的况讲了一下,得知五月一号的房间没有卖出去,林晓笕苦笑地摇了摇头,只能安慰大家算是又交了一次学费。接到长有的电话后,正准备上山的他让马志高在家里盯着,自己夹着公文包就离开了旅行社,带着长有上山来了。
坐在后座上的史云甫点了一支烟给丁长有,自己也点了支烟吸了一口,说:“这是哪一家餐馆啊?怎么这么没有名堂?游客躲一下雨都不行,真不会做生意……”
林晓笕摆了摆头,说:“导游在电话里也没有说清楚,过去看看才知道。千万不要打出了事啊。”
吉暜车快到五老峰麓时,远远地就见各色三角旗在公路上和山坡上迎风飘舞。一队队五彩缤纷的游客,从绿葱葱的五老峰上逶迤而下。朝前看,公路上车鸣人喊,嘈杂一片……往前开了百十米,吉暜车就想快都快不了了。
林晓笕心如火燎,焦急万分。刚才在东谷宾馆和史云甫几个人一起喝茶闲聊时,接到导游小尹的一个电话,说是团队在育种站那边的餐馆准备吃午饭时,老天下起雨来了。因为团队太多了,他带的团队有几个游客躲雨躲到了旁边一家餐馆门前的雨棚下,结果那家餐馆的老板见游客不是在他那里用餐的,就将游客往外面轰,发生争执双方打了起来,他们全陪的头都被打破了,要林总赶紧过去……他接完电话后,心里是一团糟,连忙让史云甫陪着坐上长有的车,风风火火地朝三叠泉赶来。
从五老峰下来,到三叠泉大门那儿的育种站还有一段路程。有些团队坐车下去了,而有的团队因种种原因没有车来接,那些坐不上车的游客便牢不断,骂骂咧咧地跟在导游的后面,一路埋怨地拖拖拉拉地朝育种站走去。如此一来,窄窄的公路上是人挤车塞,乱成了一锅粥……
丁长有开着吉暜车慢吞吞地在人群中走一下停两下,拐过几道弯后,史云甫见育种站快到了,便拍拍丁长有的肩膀,说:“丁老板,你停一下,我和林总先下车走过去。你不要急,慢慢地朝前开就是。”
林晓笕起对丁长有说:“长有,我们先过去。你慢点儿开,到了那边的停车场,找一个地方停下来歇一下。”说完就推开车门和史云甫一前一后下了车,在人群中穿插着往育种站那边赶去。
当林晓笕他俩紧走慢赶地来到育种站,在一长溜简陋的餐馆前,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团队。
刚安排好游客吃饭的导游小尹见林晓笕来了,紧张兮兮地迎上来简要地把事的大致经过又说了一遍。林晓笕点点头问全陪这会儿在哪里,小尹忙领着他俩去了育种站的医疗室。
条件简陋的医疗室里,全陪小何坐在椅子上让一位年纪蛮大的医务人员擦洗了伤口,涂了一点消炎药后,正在用一小方块药纱布盖住前额的伤后,并用胶带粘上。长着团团脸的全陪见林晓笕来了,就咧着嘴笑了笑,说:“林总,你怎么来了?一点小事,没有关系啦。”原来全陪小何前额只是一点皮外伤,所以他比较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