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觉自己失言,戴美琪清咳一声,解释道:“我是说,她失踪十几年了。亏雨晨哥还对她念念不忘,她根本就不把雨晨哥当回事!”
“耶?”张小钱再次惊讶,“你们之间认为?”
戴美琪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瞪大杏眼,傲慢警告加命令:“你只需将我吩咐的事情做好就行,其他的事不必知道。好奇可是会害死猫的。”
张小钱立刻止住想探下去的**,狗腿地笑着附和:“戴大小姐,你说得极是!”说完,还不忘用手在嘴上做个拉链上锁的动作。
“这是你的酬劳!”戴美琪二话不说、豪爽地从钱包,唰唰唰掏出一叠红通通的钞票。
张小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惊喜的睁大眼,接过钞票,还不忘顺便微鞠躬道谢。
谁说只有男人掏钱的样子很帅,女人掏钱的样子简直酷毙了!
“吱……”一辆黑色奥迪徐徐驶进公寓,司机连忙跑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一个女人优雅地探出十厘米高的、擦得发亮的高跟鞋。
她看起来大约四十多岁,留着一头乌黑短发,一双犀利的寒眸隐藏在墨镜底下,凉薄的唇严谨地抿成一条线,高挑的身材穿着时尚的衬衫包裙。整体形象无不透露着她的精明与干练。
戴美琪见到此女人,原来绷紧的轮廓线立刻变得柔和,堆起甜得腻死人的娇滴笑,奔向女人,轻松地依偎进女人的怀里。
女人扯下墨镜,露出慈爱的眼神,抿紧的嘴角扬起,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女儿柔顺的直发。对于眼前上演的母女感情戏,张小钱无心观摩。
她只知,在她看到女人的容颜时,惊涛骇浪拍打着她的胸口,她颤抖着,感觉自己像一叶扁舟,惊险地漂流在茫茫地大海,稍微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她不解,眼前这个初次见面的女人为什么会给她扑天盖地的压力,让她身陷黑暗漩涡,透不过气来。
邱淑贤似乎注意到了张小钱的紧张,以为她是自卑拘谨。也是,看她的样子,应该是一个极其普通人家的孩子,来到这么辉煌堂丽的、地位显赫的豪门之家中,难免会产生不舒服。
既然是美琪的朋友,她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作为戴氏集团的董事长,跟这么一个小女孩较劲,那只会降低自己的身份,还会破坏自己向来打的温和慈祥招牌。
于是对着张小钱微微一笑,简单打了个招呼,便上了楼。
张小钱许久才能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匆忙向戴美琪告了辞。
在经过戴家后院时,毫不意外地,戴家的佣人们也纷纷地把闷了一冬的被子、茶机、还有相册都拿出来晒了。
张小钱原本只是无意地从被晾起的被子中穿过,不料,茶机上的一张相片吸引了她的眼球,她惊讶万分地盯住相片里的小女孩。
那是一个用白色绢带盘起头发的小女孩,她身穿雪白色的蕾丝舞衣,怀抱着冠军奖杯,在镁光前甜甜地笑着,嘴角边还有两个浅浅的小梨涡。
她笑起来很美,宛如山谷里的泉水,夏日里的清风,带给人丝丝的凉意。身穿白色舞衣的她很漂亮,宛如天上的仙女,纯净美丽。明明她不曾见过这么美丽的小女孩,可却莫名有股强烈的熟悉感。在哪里见过呢?
难道这就是戴美琪小的时候?小钱女佣启动不是很聪明的脑袋瓜怀疑着。这女人啊,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呢,怎么就越长越不怎么样了呢。
张小钱拿到厚厚的酬劳,便约巫小红童鞋上街shopping大狂购去。在一家工艺品店里,一个芭蕾女孩转动的音乐盒尤为吸引她的眼球。
中午强烈的光线透过窗外玻璃,刺得她的眼发疼,在她用手挡住光线时,意外的发现玻璃窗外有个身材修长的男子目不转睛地、失了神地盯着音乐盒。
不看还好,一看,张小钱大惊,用手背拼命地揉着眼,原来是冰山乔大老板。
想不到会在这种平民化的工艺店里撞到他,想到他冷酷无情地把自己给炒掉,张小钱气愤地双手叉起蛮腰,刻意挡住他的视线,逼他注意到自己,然后高高地扬起下巴,在玻璃内对着他,握拳举起拇指,再倒立过来,讥讽他差劲透顶!
男人只是毫无表情地望着眼前张牙舞爪的女人,神情看不出有一丝的波澜,可内心却无比鄙夷:真是个愚蠢至极的女人。
敢情这个臭男人是把自己这个曾经的秘书给忘了个清光?张小钱真是气得头冒烟,眼冒金星,更是直抓头跺脚。
玻璃外,玻璃内,如同当年,他站在篱笆外,她站在篱笆内。可如今事已变迁,他不认得她,她更是不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