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由于顾大老板的精美的小套房,空间实在是太大了,张小钱单单拖拖地,擦擦窗就给累个半死不活。
她脸色有些痛苦地横躺在客厅沙发上,心里不停地埋怨某个不良单身汉,一个人住干嘛要买这么大的房子啊,简直是浪费,简直是在找帮他打扫的佣人的麻烦,真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混蛋。唉哟,她累死了啦。
猛地,张小钱的脑袋瓜被雷电击中似地,跃起,无声奸笑起来,既然主人不在,那她不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好好享受这么大又漂亮的房子?嘻嘻,她实在太聪明了,不得不佩服她自己。
怀着分外喜悦的心情,张小钱悠闲自在地哼着小曲,蹦蹦跳跳的进了浴室。
哇,靠!敢情这资本家的浴室也太大了吧,比她张小钱的房间还大!郁闷啊~一个羡慕嫉妒恨哪了得,某女非得好好利用一下此浴室,才能消除心头之闷。
浴室角落处亮白色的瓷制浴缸煞是光滑,blingbling的,浴室中间的花洒设计得独特雅致,整体在霓式灯光的映照下显得奢华高贵,而张小钱家那简陋、狭窄、设备落后、且破旧不堪的浴室跟这相比,简直就是贫民窟!
张小钱再也忍不住多作比较,迫不及待的想要随心所“浴”一番,于是迅速拧上门把,瞬间把自己扒了个精光,衣服随意扔到构架上,亢奋地跳进瓷缸的浴缸中间。
在不经意的看见了洗发水上没有撕掉的昂贵标价后,张小钱忽然觉得头发是女人很重要的一部分,必须得要多洗几次,量也要放多点。再看到沐浴乳那价格的标签之后,张小钱毅然拧开了盖子,欢快的从粉颈到脚趾抹了厚厚的一层……!
一回到公司,顾雨晨便一头栽进工作中,每天有接不完的电话,开不完的会议,他的唇角都抿成一条线,眉头微皱。突然接到一个女人打来的电话,他僵硬的嘴角才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二话不说,他便联系了珠宝公司,将某珠宝公司的新款钻石项链订下来,但是他的私人助理因病请了假,他又忙于工作走不开,想来想去,猛然想起自家的拜金女佣,连忙打了个电话回家,不料全是某女播音美妙的嗓音。
但他仍不死心,夺命连环的猛call,许久,那边才急切地应了回声。
“你现在帮我到某珠宝店取件首饰,然后再买束花,晚上七点在台北小巨蛋的正门等我!”
“我为什么要替你拿首饰买花?我是你的助理吗?”张小钱很有义气的一改往日爱钱的态度,很不客气的拒绝他的命令。切,他当她是他的奴隶吗?可以随便使唤的?
“一万?”那边很爽快给出了个价。
“顾老板,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耶。”张小钱心动不已,再三地犹豫着,但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拒绝。
“一万五?”那边提高了价。
“可是我下午有重要的事!”不行,这家伙肥水这么多,正所谓肥水不留外人田,得多搜刮点,于是继续洒脱的拒绝。
“小何,给我特派员电话……”那边传来飘飘然的声音。
张小钱被巨石重砸似地顿悟,语气斩钉截铁坚定不移:“我会办妥!”
那边传来一阵轻笑声,他显得好整以暇:“不用了,你下午有重要的事。”
张小钱一听,急了,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不不,下午的事可改日再做!”
他声音中带着笑意,忽然变得有人情味起来:“好吧,我相信你。”
“嗯!”张小钱重重点了点头,讨好般的堆满笑脸“我等你!”
“好!”这对话怎么听起来有点暧昧,好像情人对话似的,顾雨晨忽觉得有点好笑。
一听到有丰厚的薪酬,张小钱连忙结束舒服的泡澡,就连湿辘辘的头发都来不及擦,就往外跑,忙于完成自己的职责。
台北小巨蛋。
切,张小钱就说嘛,顾雨晨干嘛无缘无故一会订项链的,一会又是订鲜花的,原来是有美人有芭蕾舞表演啊。
巴黎皇家芭蕾舞团?难道是‘海龟派’回国的表演?
似乎很有名耶,因为捧场者很多。可惜,她不会跳舞,也不喜欢跳舞,对芭蕾更是毫无兴趣,所以更别提去欣赏了。
离表演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大部分人都陆陆续续到达会场,大多打扮庄重正式,以表示尊重,或是彰显一种显赫的身份。
门外贴着一张很大的宣传海报,海报上一群身穿白色的芭蕾舞裙女子踮起脚尖在跳舞,而其中一个身影特别放大,那名女子长相甜美,眼神羞怯中带着高傲,气质更是优雅出众,她两手举起,抬起一条腿。切,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一点也不像只白天鹅。
人家要想扮狼,都晓得要披件狼皮,敢情这天鹅穿件白衣,乱摆个poss就是天鹅了?
哦,看来某女果真是毫无艺术细胞?还是心底充满偏见,故意为之?
不过,这“戴美琪”三个字,倒是强烈吸引张小钱的眼球,她的心微抽动,她不认为自己有认识这么一个人,嘴里不自禁地念着她的名字,又深瞧了报上的戴美琪好几眼,戴美琪?……戴美琪?……
奇怪,太奇怪,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个第一次见的名字有种莫名的不舒服感呢……
正想着,忽听见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
“张小钱?张小钱?”有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这才将她飞远了的思绪拉回来。
顾雨晨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她:“发什么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