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羨慕呢
明也不是在逼我们发言,只是想改变气氛;意识到这一点,自然而然会产生
一种义务感;别一直那么阴沉,要阳光一点;於是,每一个触手生物都抢着接下
去;不管有没有内容,先尽量让自己看来和刚出门时一样活泼。
就客观一点的角度来看,刚才的经历根本就称不上恐怖;我们要是再年轻一
点,可能真的无法应付。由此可见,触手生物的确比人类要晚熟;或许,喂养者
会选择美化这些缺点;但对我而言,再怎么样都是无法彻底忽视的。
明在分娩时,身心状况都好得很;不仅没有喘不过气,更不曾觉得天旋地转;
基本上,现场的一切,都在掌握中。
我们没有准备什么现代仪器,只是把凡诺设计的高等法术给多次複制;观察
一定范围内的所有细节,是泠的专长。
因此,我只需专心负责接生,而不用化为触手衣。
看来还是不放心的丝,继续问明:要是用力过猛,除耳鸣不断外,还有可
能会流鼻血──
丝要是没回过神,就只会越说越严重;想到这里,我除了眉头轻皱外,还稍
使劲拍一下她的屁股。
明笑了笑,说:除非是从事比做爱还要不知节制的剧烈运动,我才可能有
快死的感觉。若没任何意外,那必然是达到一个到有自残倾向的地步;此外,
她也再次强调:我可不会因为身在那些喜欢强调自己当时有多辛苦的妈妈之中,
而选择说谎;即便没法参与她们的话题,也没关系。
我知道,自己确实很不一样;与被迫戴上假面具比起来,我反而没那么怕
被排挤。真的,与爱人的关系良好,就不会那么渴望从其他人那边得到同情与讚
美呢。
听到这里,丝和泥的脸色都比先前要好上许多;几乎同时的,我猛摇尾巴;
缩起身体的泠,眼中的光芒又扩大一圈;没有更多反应,但整体感觉已经比几分
钟前要来得好上许多。
明的专一,指的是一群;这没啥关系,或者该说:这正是我们期望的
脸有些红的明,轻咳一声,说:无论是谈到任何经历,我都比较喜欢形容
得恰到好处;哪怕缺少戏剧张力,也比夸大其词要来得好。
总之,我没打算花太多力气去在乎普通人怎么看。连试着想一套说辞,先
练习该如何装蒜的欲望都没有。
不知明是从几岁时开始,把与寻常价值观的对抗,视为是一大乐趣。正因为
有这种倾向,她才会这么快就接受触手生物,并成为喂养者。
接着,明坦承:刚破水时,我甚至有点期待,自己能在生产的时候高潮;
但说真的,没有那种气氛。
我低下头,问:是因为我们的神色都太凝重了吗
伸长脖子的丝,很快开口:还是因为血腥味
可能都有。明说,双眼半睁,我还想过,你们若在我分娩时,都伸出
舌头,猛舔我的肚子,那会是多有趣的画面。一直到最后,我都没说出口;除听
起来有点秀斗外,到时候,我可能根本分不出,自己究竟是生产导致高潮,还是
被你们舔到高潮。
如同明先前所说的,没有那种气氛;若是身在梦境中,比这更过分的事,我
们应该都做得出来;用不着吩咐,甚至不会事先询问。
在我们回些什么前,明继续说:别要求太多,这是我首先提醒自己的;既
然不缺催产素,又有你们陪伴在身旁,那就已经足够了。
现在才开始重视形象,应该还来得及;我没有否定自己的本性,但至少要
等产下露后,再玩些更激烈的。现在,肚子空出来了,除了能塞更多精液囊外,
也能在里头施法。又或者,让泠也来我这边,当一天的婴儿吧
一点温热的气流,在我们之间流窜;刹那间,泠的体温升高不只两度;我不
用看也知道,他眼中的光芒乱到不行,像是被持续摇晃的万花筒。
喂养者竟然会那么想,在这之前,泠大概都以为自己不会被拿出来讨论;除
受宠若惊外,还有别的顾虑。更详细的问题,我想,就留到几天以后再说吧。
明刚才的发言,也会使其他触手生物的脑袋发热;在子宫空出来后,喂养者
无论是面对哪一个触手生物,都可以玩得比前阵子还要尽兴;这种变化,尽管十
分自然,却带有堕落色彩。一直以来,她都乐於迁就我们的喜好;无论是生活方
式,还是思考习惯,都已经有了这么大的改变;用进步来形容,除不正确外,
也会让我们很不好意思。
嘴角上扬的明,再次开口:我最在意的,还是你们的感受。有不只半小时,
你们一直忙个不停。这阵子,我无论是要做什么事,也都几乎有你们在一旁协助。
算是身在一流的饭店内,也无法享受像这样的服务;而果然,面对家人,
远比面对陌生人要来得舒坦。我就算有什么辛苦之处,也都被幸福感沖淡,变得
微不足道。
接着,她一边用右手摸露的头,一边说:不是只有我,丝、泥、蜜和泠也
都付出不少;要记得喔,露。
露没回话,只是继续吸明的右边乳头。一分钟过去了,很难得的,丝和泥都
没有对此表示任何意见;沐浴在明散发出的母性光辉中,令姊妹俩的情绪都变得
温和。
就算露开始哭闹,我想,丝和泥也不会出言讽刺;眼前的构图,谁都不想破
坏。
跪在沙子上的泥,腰上的每一只次要触手都在大口喘气。她常常会因过分专
注,而屏住呼吸;为了双手稳定,与确保自己没有忽略任何细节;就结果来看,
非常成功,可时间一长,给身体带来负担,足以让充满术能的触手生物腿软。
明流血时,泥一样是受到惊吓;只是,在丝的面前,泥得假装坚强;在发现
丝已经快要昏过去后,又不得不表现得更可靠一些。
虽身姊姊,却没有特别勇敢;这也表示,在那过程中,泥的身心负担都特别
重。她没有哭,我想,是为确保明与露的安宁
明虽看在眼里,但在短时间之内,她也不打算提这件事;要是让气氛又变得
过於严肃,就没法好好休息了。
此外,最好别让丝累积太多罪恶感;我相信,无论是刚才还是现在,若有人
开始谈论丝的不是,明都会出面阻止。
说到检讨,我们是不可能省略的;这件事,用不着喂养者操心;日后,也不
需要特别拿出来强调。
就在我思考到一个段落时,丝和泥都看向泠脚边的一团东西;那是明的胎盘,
被放在一个仔细消毒过的钢盘中;已停止出血,味道也散去不少。然而,不晓得
是否因为阳光的刺激,它竟然又开始颤动。泠眼中的光芒扩大一圈,说:好强
的生命力
还会再跳个几分钟,我猜,也可能是术能的影响;会有脐带与胎盘,表示触
手生物刚</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