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淫印天使 淫印天使(第二部)(55)

儿看到或听到此种理论的。出处就先不管,这话显然表示:我只要看好自己的嘴

巴,就不容易被对方瞧不起,甚至还有机会得到不少讚美。

到时候,我会每天都过得很精采;一边思考各种打情骂俏、诱使对方和自己

上床的内容,一边嗅闻野餐篮内的食物,能让我全身上下都充满幸福感。

然而,我不用和眼前的任何人类进一步接触,就能知道他们都不会爱上我;

不是因为这户人家没有养狗,也不是因为他们爱乾净或位於上层阶级等理由,而

纯粹就是直觉。我想,似乎也只能这样说了;在许多时候,我实在很难把这份能

力的原理与可操作部分给一次讲清楚。

我一边预想等下和小傢伙描述这事的情形,一边观察女主人。她在让马奔跑

时,当然是尽量远离孩子。偶而,她会提醒在一旁操心年迈仆役别轻易过来。即

便我知道自己和他们不会有进一步发展,却还是无法移开视线。特别是在我注意

到,女主人的年纪已经不小,身材却仍维持得相不错后;对於这一点,我佩服到

差点发出嚎叫。

她的骨架远比我想像中还要阳刚,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她的神情也有种不输

男人的特质。想必不只是我,连人类女孩都会为她着迷。

小傢伙把双手举至眼前,好像在计算每个人的头身比例。我不用问也晓得,

他关注的部分与我完全不同。过约十分钟后,他坐下来,说:你也看到了,小

姐们都穿着极好的衣服;尽管都使用昂贵的布料,却有故意浪费的倾向。虽不至

於光这样就说这一家人都视节省为罪恶,但显然有炫燿的意味。这种设计方式和

一般老百姓的需求完全不同,特别是她们在每个容易沾到髒污的地方,都点缀作

工複杂的蕾丝。别说是用餐了,这种衣服甚至不适合户外活动。而她们的动作却

从来不显得彆扭,有时甚至称不上端庄,显然也不怕衣服被弄坏。

我呼一口气,说:因为买或订做下一百件好衣服的预算,对这一家人而言

根本不成问题。

我再次嗅闻篮子内外的食物,而小傢伙也再次观察眼前每个人的穿着和发型。

过约十分钟后,我们前往身后的豪宅。努力缩着身子的我们,走仆役进出的小门。

这扇门虽然会发出难听的叽嘎声开,但开关次数远比大门要来得多。等小傢

伙长到至少有半个大人那样高的时候,我会在试着要他挑战推开这户人家的大门。

一来到玄关,比起漂亮的花岗岩和大理石装饰,茶叶的香味更加吸引我。

下一秒,我就抬高鼻子、快步前进,是刚泡好的,用的是形状完整的茶叶

我一边说,一边移动四条轻盈的腿。小傢伙也抬起头,学我的嗅闻节奏,而这样

会让他看不到地面;为避免走失,他随时用双手或双腿去感受我的尾巴位置。

过约一分钟后,我们来到一个应该称之为办公间的地方。

里头有三位穿着好衣服,头发和鬍鬚都修剪得极为整齐的人。在他们身后,

有一排书架。上头的书不仅非常新,充满大量的金色装饰。

我猜,男主人可能不到几遍,要不然就是从没翻开来过。他买这几套书纯粹

是为了制造房间内的重心,也让客人以为他的学识丰富。

我相信男主人够聪明,不然也很难把生意经营得好。而他却不会主动谈到这

些书,客人也从不会问起,或偷偷把其中一本拿下来翻阅;这表示他们都知道真

相,也存在有一种默契。或许,我猜,他们在个性上也真有不少重叠之处。

从桌上几张纸的内容看来,他们几分钟前都是在谈生意。而这部分在一段落

后,男主人就从沙发椅上起身,要仆役拿来一瓶酒;深红色的液体装在几乎看不

见气泡的精緻玻璃瓶里,连杯子都有着叶型纹路。

仆役把每个杯子都倒好酒后,又从男主人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既扁又宽的

纸盒,里头是满满一排雪茄。两位客人睁大眼睛,下一秒,他们和男主人一起笑

出来;不同於先前的社交性微笑,他们这次可是真的像小孩那般大笑。在点火之

前,他们就对雪茄的品质赞不绝口。

我猜,他们等下抽上至少两支,而且只在室内抽;除了菸草中的化学成分外,

我想,这些傢伙该不会认为弄得一身菸味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吧

他们不会用壁炉或油灯来点雪茄,而是用火柴;不单是为了方便,也是因为

这样会让出现一种特殊的味道。不要多久,菸叶中的一些成分就让他们感到更加

舒坦。当他们重新坐回椅子上时,眼神竟带有一种僧侣式的安祥。

对於男性来说,这种行为被视为是绝对有利於社交的。而在更多时候,我只

觉得从鼻腔到气管都不太舒服。

周围的空气迅速变坏,让我和小傢伙都尽量把鼻子压低。而男主人还能一直

讲述家里的装潢与摆设:这些壁纸是来自中国──上头印有连续的竹叶纹。

他身后的壁炉上摆有一些矮小的瓶子,蓝底金圈的外观看似简单。而靠近一看,

一种名叫冰裂纹的装饰,使上头简单的线条和色彩全都活起来。这应该不是骨灰

罈,而是花瓶。

我猜,它应该是来自中国;从风格看来,不是清代的东西。这瓶子距今或许

不只两百年历史,可能比房间内所有的东西加起来都要昂贵。要是我有一双人类

的手,一定常常把它抱在怀中。

按照地球另一边的习惯,这种摆设应该放於低处,背景则该尽可能简洁。不

过,这种事根本无所谓;都已经跨洋过海来,拥有它的人,自然有权力玩出自己

的一套风格。

男主人自豪的壁纸,早在好久以前就已经给菸草燻黄。当然,他看来不太介

意。自然而然的,客人也从不对此感到紧张;从谈吐的方式来看,他们不是贵族,

而是另一个崛起的阶级;由於来势汹汹,他们在上个世纪末可是要忍受不少人的

白眼。而如今,他们几乎主宰一切,相信不要半个世纪,国家上上下下都得看他

们的脸色。尽管已经有许多悲观的声音出现,我却不认为这是一件坏事;新的体

制能去除旧体制内的毒素,这一点值得期待。

男主人的办公桌上,有一只模样朴素的紫砂壶,里头装着上好的茶叶。早在

我们进门时就已经泡好,而这里的人却只喝不到两杯。那香味明明好得很,却好

引起不了他们太多兴趣。在我和小傢伙进来不到五分钟后,男主人就命仆役把茶

壶和茶杯都收走。我用左耳碰一碰小傢伙的右手肘,要她和我一起跟着那个手执

茶具的仆役。

在厨房里,那壶茶被搁在一旁,附近还摆有一些糕点;不晓得是小姐还是哪

位主人喝下午茶时吃剩下来的。而从两旁仆役的满足神情看来,我猜,他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