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阿丽回到家,和老爸正在大厅闲话,村支书老阮提着几个鼓囔囔的大红胶袋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他儿子鱼鸦。丽爸起身让座:“贵客啊,来就来了,何必带那么多的礼物,请坐请坐。”
鱼鸦低着头靠墙角边站着。“鱼鸦哥,来这里坐啊,低着头看蚂蚁搬家啊。”阿丽说。
鱼鸦仰起头,两步来到沙发坐了,两眼盯着天花板,没有言语。
“鱼鸦哥,笑笑嘛,不要拘束,以往我们一起去挖沙虫,你有说有笑,不是这样的啊,是不是给水母蜇了,或者给调皮的沙虫咬了?呃,笑笑,这次来我家你一定有目的,是不是?”好搞笑的阿丽,鱼鸦腼腆的笑了。
“黄哥,上次跟你说过的话,你不会忘了吧。”
“哦,你是说鱼鸦想跟我家阿丽…”丽爸伸出两手,两个拇指对向曲了几下,表示做男女朋友的意思。
“对了,就是这个意思,今天阿丽又回来,真是来得巧。”
不是巧,而是公共汽车站离支书的家门口不远,阿丽下车的时候给支书看见的。
丽妈从厨房出来:“我们正准备吃晚饭,你们两仔爷不许走,一起吃啊。”
“我们正有此意。”
阿丽进厨房帮老妈拿碗,顺便质问了老妈到底怎么回事,丽妈无言。
丽爸斟了每人一杯酒:“支书、鱼鸦不要客气,干了这杯说话有胆量,干。”
大家碰了杯,阿丽说:“鱼鸦哥,以后有时间要经常来跟我爸喝酒啊,我在外面没有时间回来陪父母,真的罪过。”
“要的要的,我会常来。”
“哦,爸妈,我忘记告诉你们,我准备带我男朋友给你们参观,看喜不喜欢。”阿丽一时紧张,把“看看”说成了“参观”。
“怎么,你有---啦?”丽吗也心急了,说漏了“男朋友”。
“有---啦,两个多月了。”阿丽将错就错,也减去“男朋友”只说“有”,让人想到“肚子里有了”的错觉。
弟弟在一边拍手:“好啊好啊,我做舅舅了。”
支书和鱼鸦听了,不约而同的举杯一饮而尽,脸色好难看,丽爸难堪的说:“不好意思,孩子的婚姻大事我们真的做不了主,对不住啊,支书。”
……
支书、鱼鸦回去了,阿丽的家马上变成了批斗会场,不管爸妈怎么问,阿丽还是沉默以对。坦白从严,抗拒从宽,爸妈无可奈何。
阿丽瘦了一圈,自从认识了阿财,生意虽然好做,但连睡觉都不能安逸,怎么不瘦?汝非鱼,嫣知鱼之苦?老妈啊,女儿长大了,我的婚姻问题就留给我做主吧。
“我洗澡睡觉了,明天我要去花城,但你们记住,千万不要做主我的婚姻。”
“男朋友又不是马骝,不是用来参观的。”小弟自言自语。
刚才还像开批斗大会的大厅出现少有的沉寂。
第二天阿丽去了花城,要找柚子头说事,也顺便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