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自慰时在想什么吗?嗯──?我在想着操你,上你!”
他咆哮着说道,那已不像人的声音。他想杀人,他想哭泣。在沸腾的狂暴下他差点就真的强奸了她。但她脸色土白、泪痕满脸,她是那样害怕,这让他下不了手,即使他很怀疑她只是在做戏。
但他要惩罚她。
他想让她更害怕──脱下厚重的法兰绒衬衫,再除下里面的白色t恤,他常穿的厚重毛衣模糊了他的伟岸曲线,现在他光裸着上身,展现硬实的躯体,结实的肌肉一览无遗。他把牛仔裤的拉链拉开,现出紧绷在白色内裤下的巨大隆起。他抚摸自己,把手掏进内裤里,卷成一圈,套弄硬挺前端,把它掏出。
她身体一震,马上合眼,握着床栏的指节渐渐发白。
“你不是很想看吗?给我睁开眼睛看清楚。”
她张开眼,看着他扯下牛仔裤和内裤,看着他把性器掏出。
害怕、尴尬她本能地再度闭眼。
“你不看也没所谓,我有的是方法──让你感受它的存在。”嗓音突然拔高,“给我张开眼睛。”
当她照做,看向他时,他开始套弄自己。心中交缠着激越、愤怒、痛苦及亢奋的情绪。挫败的欲望已达沸点。他猛烈的自慰。看着她看自己自慰,又把亢奋拧至新的高度。当兴奋不断上扬,愤恨逐渐隐退。他差点忘了她是被迫着看这一切的。
她,开始时怕他会强暴她,然后克服羞耻心看他──看他的赤裸,看他触摸自己,感到恐惧最黑暗、尖刻的部分慢慢变灰变平。看着压在她身上的他,他的yáng具在他手里,他结实的腹部,宽阔的胸膛,臂膀肌肉奋起,他的脸写出他的兴奋,他的目光锁着她的,这一切竟让她兴奋。她呼吸加速,不是因为焦虑或害怕,而是期待──等待他的释放。
他突然抓住她t恤下摆。她吓得差点松开床栏,她不想让他看她裸露的身体。他推高恤衫,露出她腹部,肋骨,直至双乳圆润的隆起微现才停下。她看着他一阵狂乱的套弄,然后停下,紧圈壮硕的手自根部往上像挤奶般慢慢套过整条龙身,他低吼,向她腹部射出乳白色的温热浆潮。
再怎样没经验,她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知道男人高氵朝时会shè精。但她还是倍感惊异──来自他体内的热液,如今温暖湿润着她的肌肤。仍握着护栏,她抬头,望向腹部那滩遗液。
“别动。”他离开她,下床,走进浴室。
他回来时已拉上裤链,皮带仍垂挂臀则,低垂着头,他一脸懊悔的坐到床边。他发现她仍握着床栏,一阵心痛,他叫她别动时并没这个意思──他只是担心她身上那污秽的一滩。满带悔恨的懊恼,他抓住一只手腕,把它放回她身侧,然后是另一只。他用温热的毛巾把她身上的垢物抹走,再把恤衫拉下,重盖上她腹部。
他不能看她。他站起时,她却抓住他手腕。
“华高。”温柔的嗓音里有抹不掉的哀愁。
“别──”他嗓音紧绷。
他已在哭泣边缘。手腕扯离她的抓握,站起,捡起地上的衣物,他走出她的房间,把门带上。
她听到他走过信道的脚步声,还有他关上自己房门的声响。看到他羞愧的表情,受伤的眼神,听到他话音里的悲伤,她竟有点同情他。但他的离开,也把那怜悯一并带走。
他是他妈的笨蛋──她想──我也是,否则现在就该逃了。
华高,怕刚才失却理性的残暴会把她自安全的木屋赶到危险的林中,他小心听着,看是否有逃跑的声响──他不能让她走。
德芬,被刚才的突发事件、被缠绕脑际的思潮起伏折磨着,她疲惫不堪,她决定把它写下──写作总能把她满腔的压抑抹掉。自青春期起,写作便成了她排解内心深处性饥渴的最佳途径。来到这小屋后,曾被囚禁的回忆不断折磨她,她对发生一切的矛盾感觉,还有对他的情素,只有把它写下──把所有经历写下,她才能找回思绪的半点宁静。
把日记本从床垫下抽出,她趴在窗旁的书桌前,想了很久很久,她想先挑一种情绪,再把经过写下,是憎厌,还是喜欢?是抗拒,亦或期待?对最近发生的一切她总带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这如精神分裂般的性格似已成了她现下的特质。她的恐惧,她的亢奋,相遇那天对他粗暴的憎厌,经过几天的相处已渐弱化,同时萌生出另一种温柔的情素,而且她察觉到他好像也活在自己的阴霾下──不能自拔。
回想他刚才的指控,引发她新一轮的恐惧与悲痛──信、日记、偷看。她明白,站在他的角度──抬头时看到她穿过那狭窄门缝的凝视,这的确象极偷窥。但在她的立场,她只是想进自己房间,经过那儿时眼角察觉某种异动,她不自觉的往他房里投进无心的一瞥。她甚至没意识到他在做什么──直至他停下动作,她读到他脸上的表情──那只是场该死的意外。至于他说的信,过了半响她才想起那书桌里的信件。她是有翻看过封面,但她只想找个地址好知道身在何处。如果他发现它们被弄乱了,那他很可能会认为她已读过它们。
最后是日记,他说她偷了他的日记,她低头看向手中的日记本。她总认为它是她的,是她亲密的一部分,因为她已把生命中最痛苦、最屈辱的秘密写进去,在某种意义上它拯救了她。
但她是一无所有的来到这儿的。象她身上穿的衣物,她坐的椅子,象她手里的钢笔,还有这个日记本──上面的纸页、纸板和把它们缠在一起的金属线,所有这些全是他的。她把它当作一种物资,就像开罐器和背囊。她忧虑的开始意识到手中的本子──也许就是他最害怕被夺走的东西。
打开日记本,象往常般她由刻有“日记”二字的封面翻起。翻过一页页写满她笔迹的页面──里面写有她被掳的经过,有她对所发生一切的反思,还有华高出现后她的种种感受。合上日记本,把它翻转,从另一面揭起。那里,在反面的第一页,写满了字,那不是她的笔迹──而是他的。把本子从中间打开,手指扇过一页又一页,翻到有他字迹的第一页,她这才发觉他的笔迹几乎占去半本日记的位置。她怎能在这本子上写了那么多天的东西,却没发现本子另一端的字迹呢?
她感到恶心。她永没法向华高解释清楚,他再也不会相信她了。他害怕的事情是真的──她拿走了他的日记。他不会相信她没看过它的。低头看向他用黑色墨水写下的狂乱笔迹。
也许她该读它。
但那是恶心的侵犯。那么他对她的指控与憎恨就全是正确的。她很清楚隐私被侵犯的感觉,这也是她憎厌康奈德的原因。
但华高的日记会告诉她──她希望──他是因做了明星,压力失衡而致暴戾异常,还是因为某种可怕的经历让他一次次以为她是为伤害他而来的。回想起他刚才对她所做的一切──就在这张床上,余悸犹在。那记忆把犹疑扫走,她想知道答案。
翻开日记背面的第一页,她读了起来。
第四章 华高日记之第一次.11月14日。
发生了一件怪异的、变态的事。我想,现在的我,也成了一个怪异的、变态的人。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里写下什么。
只知道他妈的要把它写下来。
想起福克纳作品里的一句:
“在你记起以前,回忆早已存在。”
这很贴切,怎么个贴切法我也说不清。
艾迪走了,我得告诉她,或许她会回来──如果她知道真相。如果我可以对所发生的一切理出个头绪来──不,不是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我很清楚。我要理清的……是怎样变回自己──做回太太的爱人,做回死党的好友,继续乐队的事业。
该从何说起呢?太难了──先说地点吧!
去年3月,我们在奥斯汀的一个大型体育馆里演出,像往常一样,表演结束后,其他人都庆功去了。像平常一样,推掉无谓的应酬,我只想回酒店休息。送我回酒店后,司机便离开了。进房后脱掉汗湿的衣物,淋浴一番,穿上一条干净的短裤,拿起一本书舒适地躺到床上。
现在我知道她是怎样下手的。
在那以前我一直喝水──演唱会后渴得要命。上床后还有脱水的感觉,我又喝了几杯水,再走进浴室添更多的水。
有点不对劲,走出浴室时我已发觉。很不对劲,不舒服。差点没能回到床上,四肢像快要熔化的橡皮筋。
我开始害怕,想打电话到前台,让他们叫救护车。可我倒在床边站不起来,连伸手拿话筒的力也没有。我在想自己是不是中风了,我是不是会死在这里。
然后是开门的声音。
进来了一个女人。开始时我还搞不懂,她为什么会进我的房间,她的出现与我突来的虚脱有什么联系。我看着她从容地步入房间,对着我暧昧地怪笑,再转身,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到门外,然后把门关上、拴死。那样即使外面有人拿着钥匙想进来,也开不了门。
像置身在怪异的梦境里──身体软弱无力,房里却站着个陌生女人。我拼命叫自己醒来,叫一切恢复正常。心脏猛烈锤击胸口──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真的病癫了。她走近时,我只感到害怕与恐惧。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知道将发生的肯定不会是好事。脸、四肢、整个身体灼热莫名,皮肤泛起阵阵不自然的潮红,但内里,我的内心却冷如冰霜。
她把手放上我腹部。
身体一阵惊颤,不知道她是谁,怎样进来,为什么要碰我。柔细的指尖轻压我的皮肤。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她的碰触,但要推开她,要后退时,双腿只微一抽搐,双臂依旧无力地垂躺身侧。身体成了一团无力的肉,神志却很清醒,只除了有点茫然与轻微的头痛。
她推了我肩膀一把,让我仰面朝天地躺着。
“你他妈──”满腔怒吼化作无力的咕哝,象身体的余下部分──舌头与嘴唇也麻痹了,发音糊混不清,无法辨认。
“嘘──宝贝。要乖乖的听话哦!”
“你怎样进──”我不死心的又迸出一句,却只换来另一段无谓的呢喃。
“不是说过了吗?心肝,你要乖乖的别说话。”
她话没说完已俯下身,手毫不客气地罩落我胯部。
靠!去她妈的!那一刻,在阴冷惊惧的笼罩下我浑身硬直。她隔着裤子揉弄了大约一分种,再徐缓地把手潜进短裤里,我只感到那滑嫩的手指缠绕上绵软的yin茎──轻轻一扯。
“来吧,宝贝,你要表现得再好一点。”她恶心地痴笑。
哦,天!她不会是要──是想……我她妈的不敢相信。
她持续掏弄了好一会,妄想让我勃起,但没用。她有点恼火,现在回想起来,也有受伤的神情。
她转身走到梳妆台前,我好像听到了‘卡嗒’一声。她低头,喃喃自语地从她带来的袋子里翻出什么,细读一会后,把那东西扔回袋里,再转身时,她满脸得意之色。
真搞不懂──这婊子高兴些什么。
“华高──宝贝,我想我找到撩起你兴致的方法了。”
从袋里取出只cd,她转身走到音响旁,即使在这背对着我的时刻,这婊子也不忘做作地竖起那圆大的屁股。几秒种后,音乐响起──我的吉他,我的嗓音。
她伴着音乐跳起了艳舞──实在太疯癫,太荒唐了。开始时她只是摇来晃去,搂旋几下,双手在身上胡乱游走,还含羞答答地望向我。看着她随着我的歌──那根本不是舞曲──跳那怪异的舞,感觉就像看大卫·林奇的电影──荒诞、压抑、恐怖。
她慢慢地、边柳摆着臀部边脱下紧身外套──这烂俗的伎俩通常只能叫鸡皮疙瘩勃起。她看起来是十足的滑稽可笑,可没来由地血液慢慢往yin茎凝聚。我说不出话、我动弹不得,yáng具却不可理喻的变硬、翘起。视线从她的大腿上移到她的内裤、臀部、腹部。ru头在她脱下胸罩时弹出。除了内裤与高跟鞋她身上再无片物。边摇曳肥臀边脱下那黑色的丁字内裤──象脱衣舞娘般她双腿笔直,只弯下上身,把胯间那片小布慢慢退至脚踝,站起时提腿把它踢走──她踏着高跟鞋光脱脱地向我步步走近。
我魂不附体。
其实客观说来她还蛮漂亮的,现在回想起来我可以这样说。可在那时那刻,就我荒谬的处境而言,她更像脱笼猛兽而不像人,也不真实,就像恐怖片里走出的披着人皮的et。她身上的每一处看起来都太完美了──完美得充满人造的虚假感。完美的金发、细长耀眼,没半丝凌乱──让我想到假发。妆也化得过份完美──浓淡相宜,没半点瑕疵,那是一种只有面具才能达至的无瑕。棕褐色的乳房上找不到隆胸留下的疤痕,却像镶嵌了硅胶一样──完美的饱满结实、丰润圆滑。她──更像个真人大小的芭比娃娃,而不像人。
去他妈的疯狂女乐迷。那场景里我所憎厌的一切,被极度精美地包裹着。
上帝!我充满被困的无助感,我软弱无力,连骂她‘臭婊’的力气也没有。这个陌生女人,这个女疯子掌控了全局,我成了砧板上的肉,只能静待她的宰割、鱼肉。
第四章 华高日记之第一次.2她弯腰吐舌舔我的ru头。软热湿滑的舌尖触上肌肤的刹那,身体随之战栗。她转啃另一则的ru头,舌苔轻刮乳尖直至它发硬,再改以吮舐。开始时我只觉震惊,慢慢地感觉变成难受与不适。耳边传来一声低弱的咕噜,那是我徒劳的抗议。
“呣……”她停下唇舌的动作,愉悦地低吟。象为《花花公子》摆姿势般,她俯趴着凝视着我,“宝贝,你也喜欢的,不是吗?”
她再次低头──更卖力地舔、吮、咬。yin茎已硬得发痛,而她还在火上泼油,手一路往下慢慢挪向yáng具。思绪混沌而麻木,有种任她怎么样都无所谓了的错觉。她像婊子般冲我淫笑,唇附到我耳伴低语道,
“听话的宝宝,又硬又烫。要不要我帮你揉揉,嗯?”
她抬头望向我的脸,即使我想,也答不了她。双手裹缠yáng具,她交替着上下搓弄,再突然用力一挤。
“啊──”我倒吸入一整肺的空气。上帝,她妈的狗屎!她妈的挤奶么?不晓得她是想弄断它还是要我喷射当场。即使是现在,我几乎还能感觉到──那揉合了恐惧与狂躁快感的可怕感觉。yáng具象上满膛的手枪,而塞满子弹后方的是火药、火药、炸药。
“我敢打赌这大家伙曾捣破过不少处女,嗯?”
短裤被拉下时,欲吐的恶心感扎进焦虑里。老天,她不是真的要──要硬上吧?我象团腐肉般瘫在床上,她要把内裤脱下并不容易,但她最终还是把它扯下了。我想用最粗暴的蛮力轰走她,想抓断她的手臂叫她别碰我的短裤,别碰我。我感到抵着皮肤的她的手指,拳击短裤划下,刚硬的yin茎跃进她与我的视线。停下所有动作,她仔细地打量它──上上下下地细看,象她妈的未见过发硬的yáng具般,过了好一会,她才继续把短裤扯离我瘫软的双腿。
“看来你已经准备好大战一场了。”
尖长的食指指甲沾起yáng具顶端那滴露珠,把它涂刮到肿胀的肉冠上──当着我的脸,在我四肢麻痹的情况下。
“别心急,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
我看着──看着双腿被迫打开,感到床单划过脚下。她从床尾爬上床──爬进我双腿间,把它们分得更开。她肯定看到了我脸上的惊惧。
“别紧张,放松点宝贝。我只是想看仔细点,你身上每一寸的美好我都得看清楚。”
说完她弯下身,长而耀眼的金色假发披散而下,遮住她的脸,落到我腹上。我感到落在身上的她的唇,就在那发网背后,吻着我的腹部──咬、吮、舔,她的舌头温暖又湿润。身体一阵颤抖,yáng具却更形怒涨。她俯下身开始舔咬我大腿,我知道那舔咬最终会落到那里,我知道不消几秒她的唇就会吻上yin茎,那想法为下体灌入又一股的血液暴潮。
她却在此时坐起,定定地看着我。我不知道她在我脸上读到了什么──恐惧?欲望?她用那粉粉的唇、白白的齿给我一个大大的塑胶芭比式的娃娃微笑,那双蓝色的大眼闪烁着,眼神却恐怖地空洞──空无一物。不,也许不是空洞。而更似矇上了一层纱,象眼波背后的真实情感已被冰封。
“我要让你知道你都错过了什么,宝贝。我要让你知道我有多好,可以让你多么的舒服!你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宝贝。真的,放松就好。”
象我可以选择一样。她把头发挽到耳后,再弯下身时我可以清晰地看到──看到她的脸,她的ru头,我的yáng具。她抓住它,同时亦抓走我的呼吸,我怕得要死,yáng具却硬得要命。我希望yin茎会在她手中变软,那她就只能挫败地离开。
不,那不是真的。在那一刻,我真正想要的是──无论我有多害怕、多虚软无力──我想她吸吮我,我想把jing液射进这疯狂芭比的喉咙深处。就像我想她马上离开一样。也许我想要更多。
“天啊,华高,你的宝贝好漂亮!”
她一只手握着它,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来回描摹它,象它是她最珍贵的挚宝。我感觉到她指尖每个细微的流动──巡着头部徐徐画圆,划下柱身,再往下,在玉囊间流连。然后用鼻子摩挲它,用脸颊挤擦顶端与柱身,把鼻埋进阴毛里,大力嗅吸──嗅吸我的体味,然后脸颊抬起,再次摩挲整个柱身,象她妈的真很崇拜我的yin茎般。我开始真的想她吹我,把那硬得不能再硬的yáng具含进丝滑的粉红唇间,把我吮干抹净。
她挪动了下,坐进我膝盖间,长腿覆在我的腿上,她俯身把yáng具罩在圆润紧致的乳房间。轻褐色的ru头硬实俏挺。我看着她把ru头挤到一块,然后俯身用乳沟压弄yin茎,抵着柱身下侧来回滚动──yáng具快爆了,硬得他妈的象钢筋一样。然后她在双乳间开出一道缺口,向前倾,再把ru头挤紧,yáng具又被纳进。她上上下下的挤搓它,按揉它。我看到肉冠露出又没入乳球里,再露出又滑入,重复再重复。她突然停下,任yin茎直竖在两座褐色肉峰间。
她抬头望向我,一面看着我的凝视一面伸出舌头舔rou棒的尖端。我血脉奔腾,情炽欲裂,不理处境有多荒谬──我呻吟出声。
她微笑着,象她妈的很自豪般。伸出细长的粉色舌头猛拍yáng具顶端,一遍又一遍,紫红的柱尖与褐色ru头被唾液打湿。舌尖逗弄马眼,让我的身体不自然地软软扭动──扭动在不适的快感下。
“要我吮吮它吗,心肝?”
她松开ru头,一只手握住柱身底部,用舌头缠绕yin茎。我还是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如果能动的话我还是会把她轰走。或者我会抓住她的头发,把yáng具捣得更深──直抵喉咙深处。我恨这该死的婊子。我害怕,不知道身体怎么了。可他妈的狗屎──我快射了。在那一刻,我真正害怕的是──是被遗弃,在那难堪的刚硬中被扔下不理。
她似在做show般,粉色长舌象吃冰淇淋一样贪婪地舔舐yáng具,自下而上的舔遍整个柱身──一次又一次。舌头在根部游走不断,再往上一路舔到头部──没漏掉任一微米。然后俯身来到双腿交汇处开始舔吮吸咬肉囊。她技法纯熟,满带侵略性的狠劲近乎粗暴。
麻痹的身体想蠕动──因为愉悦的疼痛,因为痛苦的需索。
“天啊,华高。我喜欢你的大棒棒,喜欢它为我发硬,那么的硬!只尝尝它我就湿了,湿透了。”
似为证明自己的话,她特地坐起,手往下探,把一只手指插进肉缝里。
第四章 华高日记之第一次.3“看到了吗,宝贝?”
她边说着边把那手指伸到我脸前,上面沾满她湿濡的粘腻,在灯光下微发着亮。然后,她把手指探进我口里,在舌头上来回揩拭,把那刺鼻的气味涂满我口腔。闻着尝着这疯狂婊子yin道的味道,我厌恶无比又情欲愤涨。
她跪坐着,开始自慰,挤榨两只朝天直指的奶头,在我脸前摩擦、夹捏、拉扯ru头,搔弄阴穴,戏弄、刮擦水光潋亮的yin蒂,一只手指插入,抽出再插入,另一只手把阴肉翻开,让我看清里面的深粉色,看清那水润的裂缝。然后她吻我,啃咬我嘴唇,舌头攻进我口里。
“天──”她发出长长的呜咽,做出另一个俗艳的诱惑姿势──咬自己的下唇,“我的xiāo穴已经热得象熔炉,全因为你,想不想尝尝我的味道?嗯──宝贝?”
她转身跨踦到我脸上。妈的,这是最最荒诞的部分,如此近距离地看她肿涨湿濡的yin道,通常它会令我欲情澎湃,它本身就能令yáng具硬起。但那时那刻,它更教我震惊──震惊于它的恶心与恐怖。
但不理内心有多憎厌,yin茎依旧硬如磐石。试问又有哪个男人,在一个女人象吃世间美食一样舔吮他yáng具时能不勃起呢?可是我猜,也许,不仅如此,也许,还有别的更多。我不知道。尽管恶心得令人想吐,可身体的某部分还是在回应她──这变态的神经芭比。不只是缠咬yáng具的她的嘴,还有她的气味,她的私处──削剃平滑只在肉缝上方留一道整齐的轻褐毛丛,yin唇的其余部分光裸洁白,微启着,透出内里潋滟的粉色折缝。一切的一切,太可怕了,可是,老实说,我体内兽性的一面想她──想她把阴穴压到我唇上……
她对着我的脸压下身体。我无能为力──无力甩开她;即使愿意,也无力做她想我做的事情。我感觉到那温暖的媚肉降到我唇上──软润嫩滑。我感觉到她臀部的前后晃摆,以阴肉挤擦我嘴唇、下巴和鼻梁。她一面在我脸上碾磨不断一面淫秽地呻吟。也许她这样做只为羞辱我──我就不信她能在我无力的唇上获得多少快感。
然后她低头又开始吮yin茎。除了不能动,感觉与陌生人提供的口交并无分别。yáng具上的神经已万分激动,她延绵细致的吮吸混着坐在我脸上阴穴的触感与气味,教我硬得灼痛。有几次她身体猛力下压再后摆,力度之大让我差点窒息,yin道流出的稠液糊在我唇上,鼻被迫理进她屁股里,纯是这阴寒的恐惧已教我动弹不得。然后她晃荡着前摇,我拼命吸入每口新鲜空气。那窒息的疼痛增添了恐惧与恶心的官感。天,是的!以一种怪异的形式也增添了我的亢奋。
不知是什么时候,我才开始理清勃起背后的真相。不知何故,在她磨弄我的脸、吮yáng具前,一切只像一场疯狂的玩笑。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那时有多白痴,在那一秒以前我竟还没把她的出现与我的瘫软联想到一起。被她骑在身上我终于明白──她对我下了药。趁我洗澡时进房,在杯里下药。好让她做这一切,好让她──迷奸我,那样我就不能臭骂她,叫保安,轰走她。这也是我会如此硬的原因。不只是勃起,而是硬得发痛。她下的药里有这作用──伟哥或春药。
她继续在我脸上骑乘、吸吮yin茎。开始时她只是机械地摇摆,阴穴生硬地在我脸上挤搓。慢慢地她变得乐在其中。每个细碎的研磨均是构筑她愉悦的元素。和着塞在口里的yáng具,她咕噜出无尽的欲求,以近乎高氵朝的口吻啜泣不断。
“哦 ,天,宝贝──你的嘴弄得我的xiāo穴好骚,嗯──太棒了。华高,你快让我丢了。”
那一刻或稍后我根本没把她的话听进耳里。但把那废话忘却也没用。那么……是的……想到她真的会泄在我脸上,而我只能无力的躺在她身下,那感觉很怪异。而最怪异、最堕落的地方是,我在整个过程中的无助……我受害者的角色……以某种奇异的方式,令我战栗,也为yáng具灌入一股新的灼热。
她停了一会,屁股离开我嘴唇,却啧啧有声的继续吸吃yáng具,yin道与屁股盘旋在我面前,穴口流出的汁液在大腿内侧闪闪发光。她再度降下屁股,肉瓣触到我嘴唇,挤压了一秒或者两秒,她发出低悦的醉吟,再抬起臀部,把yin茎吸进喉咙深处,再抬头大力吸吮着往上抽离。快了,我──快射了。也许她想在自己高氵朝以前让我先射。
“是的,宝贝,对极了。乖乖的射进我嘴里。我要尝你的味道。我要尝你热热的jing液。”
她猥亵的话语把我推至喷射的边缘,当她双唇再次夹住yáng具──啃吮头部再慢慢下沉,把我纳入她口里时,jing液不可收拾的喷涌而出。第一波热液射出时,她吟哦着把媚肉上的汁液压沫到我唇上,她的身体抵着我颤抖不已,她的嘴唇透过我痉挛着的yáng具发出阵阵骚闷的呻泣。在最激狂、最无尽的高氵朝下jing液不断冲入她嘴里,她则不断以阴穴搔磨我的脸,几秒后,她大声吟喘着把自己送上高氵朝,我感到唇上的肉蒂跟着痉挛、抽搐。这样持续了漫长的一分种──彷似永没尽头的60秒过后,她终于离开我的脸,我的yáng具,她转身看着我。
“哦,天,宝贝。哦,天,”她喘息着滑下我的身体,“华高,宝贝,你给xiāo穴的感觉太──太棒了!”
现在她离开了我的脸,我想她也会离开这房间──既然我已经射了。混沌意识的欲望悄隐,之前的恐惧与厌恶又汹涌而回。我想这婊子死开,我想她马上滚离,我想要回自己的房间与身体。
“你看看它,宝贝。还为我硬着呢。”
多得她下的药,yáng具仍朝天竖起。她弯下身开始抚揉rou棒。我想她离开,但yáng具却为下一轮的高氵朝而准备着、抖动着、颤抖着。如果她不停地这样折磨我,不用到天明,我便会变成一滩软泥。
“哦,天,宝贝,xiāo穴好想吃你的大棒棒,它太漂亮了。你也想进去的,对吧?嗯──大宝贝准备好冲锋陷阵了吗?”
我浑身瘫软,看着她跪起,阴部盘旋在勃起上方,她拿起yin茎,让冠部沿着肉蒂轻扫,“淫”哦着对准红肿的阴核左旋右揉。
“嗯──xiāo穴又湿又热,饿饿的等着吃你的大──ji巴。”
身体清楚地感觉到她每个微细的旋扭,但当她把yáng具对准穴口降下身体时,我却像个被迫观看的局外人,看着刚硬的勃起没入她体内,yáng具毫不在乎大脑的意愿,一味生猛地直插到底。她开始边骑乘着边浪叫起来。
“哦,天──”她尖嚷着在yáng具上摇旋款摆,“啊──嗯──天,你好大──啊,太──太大了!”
她的身体慢慢抬起再降下,象骑旋转木马般,紫胀的勃起被艳红的媚肉吸呐吞吐,激擦生烟。
“天,有你在里面,感觉太棒──棒了。我早知道你是个好情人。”
象面粉一样软瘫在床上,听着她的淫声浪语,感觉很奇特──有放声大笑的冲动,我也不知道,她是觉察出我身体对那淫语的反应,还是只顺着脑中的黑色轨道说那些话。她那兴奋的、嘲弄的表情突然萎缩,整张脸像要溶化般下塌。唇角跟着下弯,一秒钟后她抽泣起来。她边号哭着边继续在我身上骑乘,像她妈的被强奸的人是她。
没什么大不了的。在我脸上泄阴,舔吮我,强奸我,在我身上崩溃或者哭泣──我能做的,唯一能做的就是躺在那里,边任一切发生边问自己──为什么?这婊子到底是谁?是刚受到什么刺激,还是纯粹的疯癫?是那个学科的精神病让她做出这种操她妈的疯狂事?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脸?亦或她只是个纯粹的变态乐迷?
她像女妖一样在我身上跨骑驰骋,哭泣着,流着鼻水。如钢根般的肉棍直捣进yin道内。不适感在加剧。可怜、可怕、可恨,不知该如何表述。这样性交,这样被侵犯,是一回事。而在身上啜泣着,猛扭着,震颤着的躯体,有我的yáng具在里面,太丑陋、恶心了。
但不知何故,却又与我有某种联系──这变态女人曾经历的痛苦,或与我关,但我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我被怜悯与狂躁的憎恨感撕扯着。
她突然停下,我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怕她会变成青脸獠牙的女鬼。停了约一分钟,她哭出更多的泪水。伸手拭走脸上的泪与溶装。眼睛红红地,边用力回吸流出的鼻水边继续骑乘。她为什么不放弃,不选择离开呢?这是个再可悲不过的情景,可yáng具全然不顾我的恶心。仍充血着急待她加快步伐,给它最原始最狂野的满足。
过了一会,她回复‘常态’,像她刚才真实的苦痛只是我的一场幻觉。她眼内血丝犹存,鼻尖泛红,泪和着睫毛膏在脸上纵横出条条黑痕,但那淫晦的表情回来了。她继续对我的套弄,下体绞着我分身上下驰骋,像骑马般颠簸起伏,形象佼好的两只硅球上下跳荡。然后,像两分钟前她并无黯然神伤过般,淫声浪语再度从她口中涌出。
“哦,天──啊”接连数声a片才有的夸张荡叫,然后“嗯──啊──给我──大rou棒,宝贝。”更多的叫床声,双手撑床,她慢慢沉下上身,ru头在我脸上扫来荡去。她低语道,
“哦,宝贝,你太──我没插过那么大的,小热穴都给你撑满了。”
她不停地,在我耳边低语,骑乘我,用那湿滑的yin道上下套弄我。下体被那洞穴盘吸着,我动弹不得,她却不停地,骑在我身上,操了又操。有一刻,她重坐起,两只手指分开yin唇。我看到了,在她身体往上抬时,被yin水浇至水亮的yáng具显露而出──暗红硬硕。看到她降下身体时,yáng具被吞没。她用另一只手挤搓阴核,她看自己手指的动作,再看向我。
“华高,宝贝。有你的大rou棒在里面,我又要丢了。”
她咬唇皱眉,她裹夹肉杆,旋上摇落,她指弄肉核,一阵呜咽。
“啊──华高,心肝。哦──你太大了,又那么硬──在我湿湿的xiāo穴里面。让我高氵朝──操我,让我高氵朝。”
她发出类似尖啸的长长呜鸣──在她里着我的yáng具上下跳动时,在她挤搓自己阴核时,浅褐色的芭芘身体汗光闪闪。她高氵朝了,或者是假装高氵朝了,她发疯般猛烈骑乘我、操我。
我快被肉欲的泥潭淹没,才刚射过一回,但悸动着的、燃满欲火的yin茎咆哮着要更多。她所有的搓弄、她狂乱的骑乘。看着她自抚、看着她泄身,看着她──看着她用那无情的湿穴吞吐动弹不得的yáng具。怒火与欲火并燃,一切象永不会结束──这交媾、这痛苦、这兴奋,象会一直持续,永没有完。
终于,最后,我也快射了。她察觉我的紧绷、或呼息的转变。
“这就乖了,让我骑你,嗯──骑到你射!”
她身体往后仰,让我看清她与她的动作──摇上旋落,ru头晃上荡下。她突然抓住我双手,把它们覆上她乳首,用我的手挤压乳球,用我的手指捏夹ru头。然后,我射了──猛烈地射,身上所有肌肉均软弱无力,麻木的躯体释出最后的力气,让yáng具、阴曩悸动、颤抖、激出。
我高氵朝了──我也哭了。
那时候,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也许我怕她不会停,怕她会不停地用我的yáng具,直至它磨破出血,直至它再不能用、再不能勃起。也许我怕她会不停地用歌罗芳之类的药麻痹我,囚禁我,让我永远变成她的性爱玩偶。
或者、也许……天,我不知道,也许我体内的某些变态因子不想她离开。我的意思是,我想她离开,但……妈的,我也弄不懂,但我不想甚至害怕她会离开,不是因为身体瘫软而怕被丢下,即使在那时,在意识迷蒙间我也很清楚这点。
她离开我的身体,下了床,捡起内裤衣物。她要走了,我仍动不了。她边穿衣服边冲着我笑,象刚发生的所有只是场火辣的一夜情──你情我愿的一夜情。
“刚才太棒了。以后我可以骄傲地告诉别人,那晚,华高?都邀请我进他酒店的房间,疯狂地操我。”
然后,在开门以前,她发痴地低笑,回望着我说道,“知道最疯狂的是什么吗,华高?要是你让我怀上了──一个小华高,那才真有意思呢!”
她走了,留下被她的汁液与我的jing液弄得粘糊糊的我,脸上还留有她下体的味道,还是动不了,我怕自己再也动不了,怕自己会死,咬牙切齿地愤恨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和,妈的,要是她那通怀孕的鬼扯不是玩笑,老天,如果她没避孕,如果那晚是她的危险期? 到第二天清早,身体才恢复过来。我整晚瘫在那里,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想自己该怎办。开始时我想等身体一能动,就马上报警。但时间过得越久,我越不想那样做。没可能包住这件事的,媒体一定会收到风声。他们会把它当成笑话来报道。即使是警察也会觉得整件事十分滑稽可笑。“可怜的家伙,那个可怜的摇滚明星哭着跟他们说‘有个辣妹对他下了药,强奸了他。’”就是他们不把它当笑话看,这整个过程也太羞耻了。
现在把这些写下来,我才意识到除了怕事件暴光和羞耻让我没报警处,还有某种东西让我不那样做。对她所做的一切──感觉很混乱。我不以为我能再说出那段经历而不勃起。妈的──操她妈的,甚至稍一回想,下体便会发硬。
但是,我想我会告诉艾迪──待我回家以后。这不是可以用电话讲清的事情。可是,当我回到家里,和她在一起时,我说不出口。我选择尽力忘记它,假装它没发生过。这里面有一大堆的原因,是的,它恐怖、丑陋、荒诞。我想这也很正常,设法让一切重回正轨,即使是活在某种欺瞒之下,当有人闯入……强奸你。我想这就是她对我做的──强奸我。说自己被人强奸,感觉很奇怪,毕竟我是个男人。
但,也许不仅仅是强奸,还有一些什么,我不知道。
最终,我谁也没告诉。事实上我做了很多事情去设法忘掉它。回家后我掷了大笔钱在家里建了个保安系统,增设了一个健身房,聘了个私人教练。我很清楚在奥斯汀酒店里所发生的一切与我体格是否强健无关──我比那女人重起码一百磅,但这又有什么帮助?可我需要这些,它让我重又感到身体是属于自己的。当我不过分深究问题的本质时,它给我一种安全感。
但那安全感、那自主感并没持续多久。
第五章 华高日记之第二次.11月19日。
在奥斯汀酒店发生的事疯狂、荒诞,教人难以至信。但和后来发生的那件事相比,却显得那样微不足道。我是说……
狗屎!!!如果我一直坐在这里,象白痴一样哭个不停,那我啥也写不下,哪也去不了。
我不能,我就是——不能——
eeeeeeeeee
1月23日。
好的,我再试一遍。勇气与无畏,不能向别人惭悔,唯有对自己诚实。
o.k.,那么。西雅图,个把月前的11月。
那天一早,艾迪飞去纽约公干。在录音室忙了一整天,回家后我打长途到她住的酒店,和她闲聊了一会。收线后没两秒,话铃又响。我拿起话筒,以为是艾迪打来,刚才忘了告诉我什么的。
“你好,华高。”一把女人的声音,但不是艾迪的。
“嗨——”脑里扫描每个熟人的声线,想找出与那性感、沙哑的嗓音一致的。
“你寂寞吗?”
“哪位?”
“既然你老婆出差了,我们想来陪你一下,”她用淫荡的口吻说道,“待会儿见,华高。”
在我回话前,她已收线。我回拨来电显示上的号码,没人接。我火滚地重按‘重拨’键时前门被人打开,走进了一个女人。
我在心里咒骂‘这是她妈的啥回事?’我的意思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
“给我滚出去。”我想用愤怒、恶毒的口吻吼跑她。但我听到自己的嗓音——它是那样怯弱。
我大踏步走向她,我想这很容易,抓住她手臂,把她扔出门外。那涂满口红的嘴唇微笑着,她从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东西——我不知那是什么,只看到其金属外壳。
“别生气嘛,华高,跟我朋友打声招呼吧。”放荡的嗓音绵柔低沉。
象我这种体型的大汉杀气腾腾地向她怒冲过去,她该害怕才是,但她异常镇静。手里拿着那黑色物事,她从容地站在那儿,扬手朝我身后指了指。我转身看到后院门口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怎么可能通过闭路电视进到这儿来呢?没可能的。
“这是她妈的搞什么?”
“趁你老婆不在,哄你开心啊!”
闪耀的红唇裂开,露出闪烁的白牙。我向她走去,我必须离开这里——马上离开。我没踫她,她也没碰我。我走到前门,转动门把时手有点抖。也许,如果我够冷静的话……但在我把门打开以前,她把什么压到我背上,身体猛烈震动了下,我倒到地上——她用泰瑟枪电击我。
意识返回时,我看到他们三人围站在我身旁,拖着长长的阴影从上方俯视着我。他们好像说了些什么,然后几只手钩住我手臂,把我麻痹的身体拖到沙发上。天,求你,不要,不要再来一次。我不能——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华高?就这样从客人身旁走过?太没礼貌了吧。”说话的又是那个涂口红,拿电枪的女人。“现在,乖乖,先让我们自我介绍一下,然后再告诉你,我们今晚为你准备了什么——好玩的。”
耶稣基督,死开!为什么?我在说什么? 为什——么?我想……为什么……这种丑陋、龌龊的事总会发生在我身上——
站在我脸前的这三个人,就象从电影里走出的角色。电击我的女人颇似贝蒂佩姬——长黑发,短刘海,红口红,但她的胸部比贝蒂佩姬更火爆。在她左边的是个娇小的金发少女,看样子顶多不过高中毕业。站在电枪女人另一侧的那个男人,衣衫破旧,看起来瘦而邋遢,皮肤白皙得像女人。
“我叫毕丽,这是吉米,而这位,”她顿了一会才说道,“——是米兰达。”我不喜欢她说那女孩名字的方式——猥琐而下流。
金发少女露出个大大的、热切的微笑,一种更适合于投向约会对象而非人质的腼腆笑容。那时我没把她放在眼里,她看起来……没那么具有威胁性。是另外两人,拿电击枪的女人和那男的,他俩更让我害怕。但现在我会想起的,更多的是她——米兰达,而不是另外两人。
红嘴唇继续说道,“关于今晚的游戏,哦——你喜欢游戏吗,华高?”
我的力气正逐步恢复,我静待着,等合适的时机冲出这里。这次我没被下药。我也没看到真正的手枪。这次我他妈的不会让他们——碰我。
“玩之前,有些规矩要先让你知道。参加今晚游戏的一共有两队,每队四个人。”
我开始怀疑这是不是某类变态的电视真人show。
“你在说什么?”我困惑,我希望、需要一个理由,任何荒谬的理由去解释他们的存在、他们的闯入——解释一切、所有。
“耐心点,我会跟你说清楚的。游戏规则是——我们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如果你不照做的话,另外一队人就会做他们想做的。”
我死盯着她,竭力分析她话中的含意。
“好吧,给你举个小例子。”她转向金发少女,“米兰达,你想我们的小乖乖做什么呢?”
米兰达一阵脸红,她用手半罩住电枪女人的耳朵低语了几句。
“你不想亲自告诉他吗?”
米兰达摇头。
“好吧,甜心。”
两个女人同时望看我,电枪女人说话时,米兰达兴奋得身体微晃。
“华高,米兰达想你脱下那件大衬衫。”
我站起,准备突破他们的防线,冲出这里。这种事怎可能发生——怎么可能再次发生?
电枪女人晃了下手中的武器说道,“别不听话,坐回去。”
想到会再被电击,感觉太恐怖了。不是怕那剧痛,而是怕那无力感,那任人鱼肉的无助感——象上次一样。我坐下。
“现在,要么是你脱下你的上衣,要么是另一队人找他们的乐子。知道另一队是那四个人吗?嗯——?格雷姆,柏里,尼克和你迷人的妻子——可爱的艾迪。”
那张臭嘴不配说她的名字。
“什么?操你妈的不会——”不会是艾迪的,我受不了。
“嘘——”她不耐地打断我,“听好了,华高。纽约酒店的套房那么大,只你老婆一个人住太浪费了,所以我也派了些朋友过去陪她,就象我们来陪你一样。”
我不知道听到那话时我脑里在想什么,这太多了,我就是接受不了。
“刚才,在你跟你老婆通完电话以后,我的朋友就去了探她。他们现在就在她酒店的房间里,就在她身旁。所以,如果你拒绝了我们的要求,那就得由另一队人发板,而艾迪将不得不做他们想要她做的——”
“你他妈的放狗屁。”我劈头劈脸地朝她怒吼,我甚至哭不出来。太恐怖了,只稍想一下也会觉得恶心无比。不可能的。
“和道夫酒店,2636号房,”电枪女人挑衅着说道。
“不,不是那家酒店,不是那个房间号。”我在哄她,是那家酒店,房间号我也不清楚。
“不,华高。是那家酒店,也是那个房间号。让我想一想格雷姆还提到什么?哦,对了。红色的皮鞋,红色的裙子,还有一件黑羊毛上衣——紧紧地裹着她的奶头。”
红色短裙,黑色毛衣,她的衣服,她到机场时穿的衣服。有人正挟持着她,捉住了她。天——我不敢想象。
“你怎么说?”
我说不出话,力气被急速扯走,我浑身冰冷。电枪女人那嘲弄的表情突然消失,她恶毒地道,
“都太太,你可爱的艾迪,跟三个男人在她酒店的房间里。你不乖乖地跟我们玩,他们就会玩她。”
“不,你们不能这样。”
我快吐了,一想到那画面——艾迪哭喊着,那些男人抓住她,伤害她。
“干嘛哭呢,华高。这多没男子气慨啊。只要你做好这边的队员,那你亲爱的艾迪就不会有事,顶多是紧张几个小时而已。现在,我的朋友只是坐在她身旁,规矩得像绅士一样。当然啦,他们会把她的手反绑起来,会用球塞住她的小嘴——格雷姆就喜欢这个,老改不了。不过,只要你乖乖的,他们就绝不会动她。到明天,你可以告诉她这只是场小小的赎金游戏,你给钱,他们放人,就这么简单。”
我脑内一片混沌,只希望她最后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他们不会对艾迪胡来。
“他们不会伤害她?你保证他们不会伤害她?”
“伤害她?不会——暂时不会。不过待会儿他们会不会剥光她,野蛮地轮流上她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她顿了好一会,让恐惧在我脑中慢慢凝聚、沉淀,再用那恐怖、湿润的沙哑声线说道,
“现在,既然你还没脱下衬衫,根据游戏规则,我就得打电话给格雷姆,告诉他,他们可以脱下艾迪的上衣。她有带乳罩吗,你想?”
我是那样迫切地希望我可以做点什么,去阻止这一切。哦,天!即使是现在,我仍强烈地感受到那股需要,去扭转、化解——
“我想她一定比你紧张——许多,坐在那张大床上,被三个大男人饥饿地盯着,如果连上衣也给扒走了,嗯——”
她从衣袋里掏出手提,开始拨号。
“不!”
“你肯站起来除衫,我就不打。”
带着恶心与恐惧,我站起。我仍在想办法,如困兽作斗般,想设法走出这泥潭。解开衬衫的纽扣,我把它脱下,甩到一旁。
“天啊,米兰达,看看那双手臂,你的小乖乖健身得可勤了,不是吗?”
米兰达痴笑着,用她的眼神活吃我。
“现在,到t恤。”
第五章 华高日记之第二次.2除了害怕与混沌,思绪的某部分觉得这场景讽刺又滑稽可笑,象猥琐电影里出现的不文场景,或是某类专为女人搞的婚前派对,而我就是她们聘来的脱衣舞男。我脱下t恤。
“天啊!”电枪女人夸张地、用近乎嘲讽的方式尖嚷道,“快看看那些肌肉,真想一口咬下去!”
她揶揄的口吻让我想起电影里猥亵男人调戏女人时说的话,我想到艾迪——坐在酒店的房间里,被陌生男人包围着。我尽量想她是镇静地坐着的,尽力相信他们不会伤害她、碰她。
“现在到我选了,”电枪女人说道,“坐回去,乖乖。”
我坐下。
“米兰达,想不想跟你的摇滚明星来个浪漫的热吻?”
米兰达边点头边象孩子般咯咯地笑。电枪女人坐到我身侧的沙发上,在我大腿上拍了几下。米兰达会意,蹦到我面前,跨坐到我腿上。电枪女人俯身在我耳边低语道,
“给我们甜美的米兰达一个火辣辣的吻吧。她等这个等很久了。”
米兰达靠前,用一种小孩期待礼物似的眼神热切地望着我。她的身体喷薄着少女的体热——竟然回想起这个,有点怪怪的。她送上双唇,吻我。我任她吻,没退后,也没推开她。她的唇瓣很柔软,那是个柔软、两唇浅触的轻吻。
“我真想知道,华高,”米兰达的唇退开时,电枪女人向我耳语道,“艾迪在那酒店的房间里会不会觉得闷。”她红色的指甲划过我手臂,划下一道长长的鸡皮疙瘩,“也许她也想要一个吻,不过——不是你刚给米兰达的那种纯得不能再纯的吻。我可以想象格雷姆从她口里取出那小球,把嘴唇压向她微张的唇间,把舌头硬塞进她嘴里。他可是个接吻高手,我敢肯定她会喜欢得不得了。而另外两个男孩排在后面,焦急地等着他们的份。”
想到一群暴徒压向艾迪,而她被缚着,她一脸惶恐。那害怕如重磅炸弹,足让心肺炸裂。
“那你是要我打电话给格雷姆呢,还是会给米兰达一个真正的热吻?”
“别打,别打电话。”
我一把扯过米兰达,用迫切的恐惧吻她,如此剧烈、长久,到最后她不得不推开我,以吸取新鲜空气。她似被吓了一跳,有那么一秒,我以为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这可好多了,乖乖。轮到我了,起来,米兰达。”
米兰达嘟着嘴,把位置让出。电枪女人马上坐到我腿上,还故意滑向腿根,把下身压向我跨部,再用那绵软的乳房贴抵我赤裸的胸膛。
“看着我。”
我迫自己看她,看向她的凝视。深黑眼影与浓重的睫毛液,把浅绿色的瞳孔映衬得更淡翠、透彻。我想她在竭力诱惑我,在她不断挪近索求那吻时,她的目光定定地锁住我的视线。
在她脸目渐靠渐近时我在想什么?指节深陷进拳头里,我想一拳挥过去把她打得满地爪牙。首脑——我敢肯定,策划这变态事件的主谋。我想把那鲜红色的唇膏打散,让它打到那张脸的每个角落,拳头更残酷、更暴戾地抡向她,直至鲜血扭曲了她唇形、瘀肿了她的脸,温热了我的手……
可我不能,他们会伤害艾迪。这女人的气息湿热在我唇上,她的屁股坐抵着我下胯,她的ru头突显在浅薄的上衣下,挤压着我胸膛。她张唇,透过唇膏的艳红蜡层,我看到她嘴里湿濡的粉红唇缘。
她吻我。唇瓣徐缓、轻柔、淫浪地轻扫我唇缘。她没闭眼,她看着我,温暖、湿润的舌头在我唇间舔扫,吮吸我的舌。我迫自己回吻她,害怕抗拒她,怕她会伤害艾迪。我尽责地与她唇舌交缠,把舌头滑进她口里,想着艾迪——害怕,想她在那处境下会更害怕,害怕得多。我受得了的,我跟自己说我受得了的,只要我这边的配合可让艾迪免遭毒手,那无论什么,我都受得了的。
但她站起,她接下来说的话,我想无论如何我接受不了。
“现在,等吉米吻完,我们就算正式介绍过,可以玩真正好玩的了。”
我是不是说了什么,我已记不起。我只是……不敢相信,受不了它的发生——它的即将发生,而我无力制止它,没法逃离。带着一脸阴恻的笑,吉米走上前。
“你怎么说,华高?你跟我?还是格雷姆跟艾迪?”
他又走近几步,把一边的膝盖压落我腿侧的沙发上,再把另一只膝盖压到我大腿另一边的沙发上——象拱桥一样跨在我大腿上方,只差屁股未落下,他看起来就象高一点、骨感一点,男性化一点的电枪女人。我在想这只是一场恫吓,虚张声势地想惹怒我——我一厢情愿地这样希望。屁股落下,落到我大腿上,他的手扶上我的肩。我想都没想,本能地把手抵上他胸部想推开他。
“别这样嘛,华高。”
他抓住我手腕,把它们哄垂回我身侧。然后那双手又搭上我肩膀,他靠前,想到他要吻我,我的心脏、我的胃被拧作一团,但他把脸错开,唇降到我耳伴,
“以前没吻过男生吗,华高?”
看我没回答,他又问了一遍,我说“没有。”
“那好,我会温柔点的,就象给小处女初吻一样。”
我不敢相信这变态接下来做的。如果他真的吻我,我想他大不了就是用他舌头强奸我口腔。但他做的比那更糟,更叫人难受。他为那吻注入大量的情色诱惑,嘴巴含弄了我耳垂一会,再沿着我脸颊一路细吻而下,慢慢接近我嘴唇。我尽量把他隔离在思路之外,把他想成别人——电枪女人、米兰达、任何女人。可他闻起来不象女人,而他的胡茬在刮刺着我的脸。然后——他的唇落到我唇上。他静静地把嘴唇粘连在我唇上,持续了长长的一段时间他才退开。
“我没伤着你,对吧?”他嘲弄地问,一脸孩子气的得意。然后他俯下头,给我另一个温柔得异常恶心的吻。
“别忘了回吻他,华高,否则艾迪的嘴就要被三个男人湿吻了。”电枪女人提醒道。
所以当吉米的舌扫过我嘴唇时我强迫自己回应他,回吻他。吉米,他妈的,慢慢地享受那吻,就像他刚对我耳脸的骚逗般,他在折磨我,用他的舌头操我,让那吻变得绵长情色,而不是,我不知道,不是我原料想的男性掠夺式的粗吻。最后,终于,吻完了,他落地,把我俩的唾液自他痴笑着的唇角擦走。
我没有,我,在那一刻我重新鼓起勇气。因为,在他吻我之前,我想这大概会要了我的命。我确信,最起码它会让我呕吐。可我没死,我也没吐。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我还是怕得浑身发抖,但在那吻以后,我想,只要吉米不再参一脚进来,那么余下的部分我会受得了的。
第五章 华高日记之第二次.3“米兰达,现在你想怎样?”电枪女人说话时直盯着我,似在惦量我能忍受的极限。
那讨人厌的金发女孩摆出一个不知是从电影还是杂志里学来的烂俗姿势——一只手横覆胃部,另一只手竖起食指点在唇上。另一个天真的微笑,另一段对电枪女人的私语。
“别傻傻地跟我说,”电枪女人责骂道,“跟他说。”
看到电枪女人斥责的眼神,米兰达不敢再退缩,她微笑着、红着脸看着我。她越显得天真无邪越叫我愤怒。如此痛苦、愚蠢地,与她参演的角色、与她的立场相悖。
“华高”她说道,然后又咯咯地笑,象我的名字很好笑一样,“请起来,脱下你的鞋子。”
我俯身解开鞋带,双手颤抖着——他们要脱光、剥光我,然后……这次不象奥斯汀那回,这次是另一种折磨,不同的折磨。我可以选择,但我必须做他们想我做的事情,我把靴脱下。
“还有短袜,对吧,米兰达?”电枪女人道。
米兰达点头。
“还有短袜,都先生。男人要是光秃秃的只穿袜子,那看起来多奇怪啊。”
我脱下短袜,把它们放到靴上。
“到裤子了吗,米兰达?”
“我来!”米兰达嚷嚷道,象是要拆开生日礼物,而不是剥光她的囚犯。
她兴奋地走向我,脸上表情时而象少女般羞赧、时而又带轻微的狂乱。走得够近了,她停下,看着我,看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她举起双手,把手掌按在我太阳穴旁,缓慢地那双手沿我脸颊滑下,划过颈项,落到胸部,再落到腹部。手指停在皮带上。手指刚掠过ru头时,我竭力抑制那触碰引发的骚痒。
这整个过程里,我在想自己是否能突然抓住她,握住她咽喉——威胁他们,要他们打电话通知另一队人马上放了艾迪,要不我就捏死她。只要稍一施力便可捏碎那气管,我有这个把握。但我不能拿艾迪作赌注。即使没有人真的抓住了她——我还没完全相信他们所说的——但即使那机率只有万分之一,我也不敢冒那万分之一的险,这就是说我将不得不服从他们的命令。
米兰达开始慢慢地解我的皮带,让皮带尾部划出金属圈,划出金属圈中心的尖刺,松开它。然后,把它扯离裤子,皮带如吹哨子般利索地脱出裤头的牵绊。米兰达又发出那猥亵的咯咯的笑声——让人觉得可笑又恶心无聊。她解开裤钮,拉下拉链。
本能地,我想伸手抓住裤头,不让它脱落。电枪女人看到我肌肉的颤动,她发出警告般的声音,“啊,啊,啊——”我强迫自己不动,牛仔裤连同里面的短裤被一并扯下,划过臀部、大腿,落到脚踝。米兰达站起退后几步,欣赏着她的‘杰作’。
“嗯——真象全套包装,”电枪女人奚落道,“好极了。现在,华高慢慢地走出它们。”
提起一只脚,然后是另一只,我走出刚被扒下的裤团。
“我们是不是也该看看他的后臀?”电枪女人问道。
米兰达高兴地猛点头,电枪女人的食指打了个旋,示意我转身。我快速地转了一圈,害怕背对他们。
“多漂亮的屁股啊,都先生。告诉我,你有试过上后面吗?”
那问题,以及听到那问题时,吉米脸上露出的卑鄙的笑,在我身上打下一股痛苦的冲击波。我开始全身冒汗,呼吸急速。
“我问的可是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都先生。有没有人上过你的屁眼?”
“没。”我恨自己的嗓音,恨它透露出我快即哭泣的事实。
“明白,那你有没有上过男人的屁眼?”
“没。”
“女人呢?有上过女人的屁眼吗?”
“关你妈的屁事!”
“哦,那就是说有啦。告诉我,你曾经操过女人的屁眼。”她突然厉色道。
“我——曾经操过女人的屁眼。”我跟自己说我并没透露什么,只复述了一遍刚被喂入脑门的句子。
米兰达对电枪女人低语了什么。
“哦,好吧,好吧。问话要结束了。米兰达说的对,毕竟——坏坏的事情,还是做比说有趣。而且——天知道,”那淫荡、低贱的口吻继续着,“我爱极了让像你这样的男人服从我。”
我不知道她说的‘像你这样的男人’是什么意思。我只祈求此时能有某人到访,而他介入可吓跑这三个人。
“告诉我,都先生。你有吮过yin茎吗?”
一阵恶心紧揪胃部,我摇头。
“可你尝过女人的xiāo穴,对吧?”
我想我点了下头。
“好,乖乖,我会给你一个选择,你可以选择舔吉米的ji巴,或者是尝米兰达的xiāo穴。你会选哪个?”
以一种可怜的、卑微的行径,我拒绝回答以示挑衅。
“或者,如果你宁愿这样,我也可以打电话给格雷姆。让艾迪吮他们的yin茎,怎么样?我想她在这方面肯定很有天份,要不怎么能抓住象你这样的男人的心呢,嗯?可是,即便如此,即便她技法多么的纯熟,要一次伺候那么多男人。要咽下的jing液也太多了吧!”
“闭嘴!”天,我再受不了了,那种威吓,我脑里出现的情景。
“乖乖,”她用满带优越感的口吻说道,“你知道怎样令我住口的。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要给吉米好好的吹吹,还是要尝米兰达的xiāo穴。来,先让你看看货色。米兰达——”
米兰达应声脱下短裙与三角内裤。她的下体没有毛,被蜡除得异常光洁。她朝向我们三人坐到沙发边缘,分开双腿,好让我们看清楚——苍白肉墩间那道微泛水光的深粉色折缝。
“米兰达 ,用手指轻扫一下你那道美丽的小肉缝吧。”电枪女人道。
米兰达伸出一只修长的食指,把它轻压在yin道的最前端,然后手指划下,扫过一侧yin蒂,再沿另一侧yin蒂擦划回前端。象扯线木偶一样,我的yáng具瞬间跃起。
“美极了米兰达,而且——看得出来都先生也是这样想的,”电枪女人嘲弄道,“现在,让他也看一看吉米的。甜心,来,站到都先生前面。对,解开皮带,脱下你的裤子。”
他毫不犹豫地遵从她每道指示。
“现在,吉米,掏出你的yáng具给都先生看看。”
吉米拿出他那话儿。我只感到恶心、害怕——生平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另一个男人的性器。
“吉米有一条非常漂亮的ji巴,我没说错吧,都先生?那么长,又那么粗,而形状还能保持得那么优美,你不这样认为吗?”
她妈的臭婊,像我很想听她对吉米那肉块的介绍般。
“现在揉揉它,吉米。在都先生作决定以前,让他看看你的宝贝精神抖擞时的样子。”
吉米开始抚摸他的yáng具,几乎是立刻地,它变硬了。真的很大——就在我脸前几英寸外的地方,我怕他们真的要我舔他那儿。
“好了,都先生,货全给你看过了,你喜欢哪样?是吃米兰达的xiāo穴?还是吮吉米的ji巴?”
“米兰达。”
“不,都先生。我要听完整的句子。”
妈的,真想狠揍、暴打这贱人的脸。
“我想吃米兰达的xiāo穴。”
“好极了,告诉米兰达。”
米兰达热切地、纯情地看着我,象她懵然不知我是被迫的,象她不知我快将作吐一样。
“米兰达——我想吃你的——xiāo穴。”
米兰达露出个大大的微笑,然后咯咯咯地低头轻笑。
在那耻辱的一刻,我用幻想麻痹自己,想象电枪女人躺在地上,我——骑在她胸前,膝盖压着她前臂,我粗暴地、野蛮地操那张专横的嘴,直至那张臭嘴被塞得满满的,直至她眼里流出痛苦的泪水。
“好了,摇滚明星,去吃那xiāo穴。要买力点哦。我想你在这方面应该很有经验才是。如果我没听到米兰达吟叫,没听到她抓狂的尖喘,那就是说你没尽力。那么角色就得调换,那么你就得招呼吉米,我来弄米兰达。我最清楚米兰达喜欢什么了。”
我走到米兰达面前,跪在她两腿间。
“别害羞嘛,都先生。把她的腿再打开一点,让我们也看个清楚。”
我把她膝盖按得更开,呈现出她光裸的私处。
“先浅尝一下吧。”
即便是在如此不堪的景况下,当我把脸移近时,她yin道的气味还是让我兴奋。我对着她私处吐舌,沿着她食指刚走过的路线滑行。
“味道很不错吧?”电枪女人问道。
“是的。”
“那就继续,好好地吃。我们会在这边找我们的乐子。不过我会留心地听,看你有没有偷赖的。”
他俩坐在沙发的另一头,那样他们可以看到我俩,而我跟米兰达也可以看到他们。吉米任电枪女人跪在他腿间,任她含弄yáng具,他却一直盯着我看。电枪女人的头开始前后滑动,yáng具在她唇间滑出没入,时隐时现。我抬头,看到米兰达正微笑着看着他俩。然后,知道如果我不照吩咐做,电枪女人会迫我吮吉米的——我靠前,俯下头。
第五章 华高日记之第二次.4没毛发覆盖的下体在舌下、唇间的感觉很柔软、光滑。几回徐缓的轻舔,紧接舌头几下结实的顶弄,她发出小小的一声啜泣。手压向她大腿内侧,把双腿分得更开,嘴唇扫揉yin蒂最下方,她开始呜咽,身体剧烈地抖动,我知道我做的对了她的胃口。然后我听到电枪女人唤吉米的名字,之后吉米说道,
“先停一下,都先生。”
我退开一点。
“我最喜欢看这个了,一级棒。现在插一根手指进去。”
我照做,手指没入她湿滑的体内。
“现在,用你的手指操那小窄穴。”
我照做,米兰达开始旋扭呜咽。
“现在,抽出那只湿淋淋的手指,再用它按摩后面的小洞。”
我照做,用指腹按压后庭,缓慢坚定地沿洞口揉擦。
“把手指插进去。”
手指戳入的刹那,她惊呼出声。遵照吉米的指令,手指抽出再插入。
“妈的,就是这样,对极了,”他看着,说着,“现在,食指继续操她屁眼,用拇指插她前面的洞。同时操她两个穴,前面后面的一起操。”
我照做。
“不要停,要不停地操她,口也不能停,要不停地吃、尝、甚至咬她。”
缓慢地、富节奏地,手指滑出又泵入,唇再次落到她的穴肉上,吸吮舔打肉瓣,尤其是yin蒂的前端与底部。湿液流到我手掌上,我开始更快速、更深入的操她,吃她。她呜咽得更大声,伴着每次呼气释出她的浪吟,身体开始急颤剧抖,我要用左手按着她,才能让她保持原位。
她已濒高氵朝边缘,我听到吉米说,“米兰达,华高·都在吃你xiāo穴,华高·都的手指在插你屁眼。”
抖动变成急剧的痉挛,她在我唇下喷出高氵朝,前后两穴的肉壁紧箍着我的手指,急速搏动。而我也生出可耻的生理反应,可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的勃起。
电枪女人掏出她口中的吉米的yin茎,他俩交换着怪异的笑容,然后一同站起。吉米拉过一张椅子,把它放到沙发前,电枪女人坐在上面。
“来这儿,亲爱的米兰达。”
米兰达站起,走到她面前。
“坐回沙发上吧,都先生。”
我怕得想呕吐,不想勃起被看到,害怕他们接下来要我做的事。从地板上站起,我坐到沙发上。电枪女人脸上裂出个大大的、得意的笑容。
“嗯——”她发出低而愉悦的声音,“你看起来可是一点也不介意——舔米兰达那多汁的xiāo穴哦。”
盯着我的硬起,电枪女人看了好几秒。我想让yáng具在她眼皮下萎缩,但她的凝视似乎起到相反的作用。终于,把那饥饿的眼神调离我下身,她看向米兰达。然后脱下上衣,白晳的丰乳、暗红的ru头随之跃出。电枪女人用手罩住自己的乳肉,米兰达弯身,吸吮一边的ru头,然后是另一边的,再退开时,它们已硬起,因着她的唾液发着微弱的水光。看着这一切,yáng具感觉越来越不舒服。
“跪到这儿来,甜心。”
米兰达跪到电枪女人跟前,后者撩起短裙,张开双腿,向在场的每个人展示她的私处。只有一小撮黑色毛丛修饰她的肉墩,yin唇其余部位没有毛发,电枪女人的手落到米兰达脑后,把她的嘴压向自己下体。
“舔我的穴,米兰达甜心。”
米兰达似乎也很乐意这样做,她光裸的屁股在我们面前摇摇晃晃,而她前面的嘴却在吃着另一个女人的私处、yin户。
“都先生,我们在做show给你看,”电枪女人喘息着边任米兰达舔食她穴缝,边说道,“当米兰达在这边吃我xiāo穴的时候,她那甜美的小屁屁和我的ru头都尽收在你眼下,我看到你还漂亮地硬着。现在,轮到你给我们做show了,你要乖乖地坐在那儿,把手放到脖子后面。真乖,现在,你要让吉米吹你。”
我愤然跃起,准备反抗,准备逃离。但想到艾迪,我浑身一僵。
“啊,啊,啊,都先生。”继续把米兰达的脸压向自己下身,电枪女人警告我时显得有点喘不过气,“到现在你总该明白,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得到我们想要的,而你的不合作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比如说,如果你不让吉米吹你的ji巴,我们大可以电晕你,绑起你,再让他上你,操你屁眼。”
米兰达的动作似乎分了她的神,有好一会儿她合上眼,曲起眉,没再对我说话。重张开眼时她低头看向米兰达,看着她吮食自己下体。
“把手指插进去,米兰达甜心。舔我的时候别忘了也插一插。哦——好极了,甜心,就是这样。”
她终于自欢愉的迷雾中醒来,继续着对我的折磨。而米兰达仍忙着啧啧有声地吸舔、指弄她的yin户。
“哦,天啊。我差点把艾迪给忘了。”
她露出一个残酷的、丑陋的微笑。
“格雷姆爱死了吃女人的làang穴。告诉我,乖乖,你妻子有剃她下面的毛吗?”
无声的狂怒让我疾喘不已。
“嗯?她有吗?如果你不想回答,我也可以让其中一个男孩帮我检查看看。”
“没。”
“啊——”米兰达的舔食令她再次走神。“好,让我告诉你,格雷姆最喜欢怎样。”
她突然大声呻吟,手指陷进米兰达的头发里,把她的脸紧紧地按向自己。
“格雷姆喜欢剃光了的xiāo穴,”那嘶哑的声音继续着,“事实上,他有个古怪的癖好,就是特别喜欢剃别人的毛。我猜他会让尼克和柏里按着你那漂亮的妻子,按着她的腿,不让她动。”
“够了——我他妈的统统照做,你想怎样就怎样。”我的嗓音就如我的躯体,在剧抖不已。
“我知道你会的,甜心。可我还没说完。所以你得先给我静静地,听清楚。”
我已意志全失,电枪女人却越加兴奋——当她把那污秽的画面植入我脑海时,当米兰达的舌绕着她yin蒂打圈时。
“格雷姆会跪在她腿间,手慢慢地爬上她大腿,滑进裙子里,扯下她的内裤。另外两个男孩则会把她按到床上。我看过他们这样做,可不只一次——只是站在旁边看,也会觉得很过瘾。他们一手按着她肩膀,另一只手则提起她的膝盖,把那双美腿大大地分开。”
“求你别说了!”我低声哀求,然后开始哭泣。我敢肯定我的痛苦、我的泪水更助了这恐怖婊子的兴。
“毕丽……”
米兰达的舌离开了电枪女人的下体,她怯弱地介入,想为我挣取半点怜悯。电枪女人低头,
“米兰达,给我听好了。如果你不乖乖听话,你今晚就别指望能上你的摇滚明星。”
米兰达俯身继续她的‘工作’,电枪女人则把注意力调回我身上。
“当然,艾迪不知道她只是要被剃光光,而以一个正常人的思维——她会以为有大肉棍要捣她了,所以她会出死力挣扎,拼命叫喊。但是他们更有力、人更多,而嘴里塞着小球,她又发不出太大的声音。格雷姆会坐到她xiāo穴前,慢慢地、有条不紊地在她穴上长毛的地方涂抹上一层厚厚的剃毛膏。然后他会亮出一把小剃刀——不用担心,他技术很好,没试过留疤痕的。然后他会十分小心地、十分仔细地削刮她的蜜肉,花唇,甚至翻开她,以确保那小水穴的每一寸都会被料理到。”
我竭力把她屏闭掉,竭力把那幻象扫出脑门,但根本没用。
“然后他会拿出一条湿热的毛巾,温柔地帮她清理干净。接着,乖乖,他会重来一遍,直到她彻底的光洁,绝对的又白又滑。她的小湿穴会变得粉嫩嫩的,皮肤也会因为之前的剃刮与清洗而变温热。而他则会变得异常饥渴,渴望她,想舔她。然后,继续让另外两人按着她、分开她的腿,他会低下头开始舔她——舔那光滑没毛的小白穴。”
在米兰达不间断的舔弄下,电枪女人越来越喘不过气地继续着她的独脚戏。而我……我……老天。我从未如此憎恨自己,当这疯狂婊子坐在那儿,详述着我妻子被侵犯的情景时,我不只感到狂怒,不只害怕她真会打电话叫那邦人做那些事,她强灌入我脑门的幻象还让我可怜地、羞耻地亢奋。我想他妈的杀死自己。
“先歇一会,米兰达。”
电枪女人推开她,坐在那儿,喘息着。然后她转向我。
“坐下来。”
我坐下。
“现在,你会听话了吗?”
“是的。”
第五章 华高日记之第二次.5“很好,你坐在那儿,看两个美女互舔,看我用冰块搓揉ru头,想象着把你的大家伙戳入米兰达那在你脸前晃来晃去的屁股里。而我则会看着吉米吮你的宝贝,通常一看到这个,我就会潮吹的。”
我尽量不去想即将发生的事,不去想吉米。我尽量把视线调到米兰达与电枪女人那头,尽力忘却存在于这屋里的第四个人。我看着电枪女人从桌面的玻璃瓶里取出一颗冰块,她开始用那消散着水汽的立方体搓揉ru头,乳尖立刻缩紧变硬,颜色加深。
一张湿热的嘴降到我yáng具上。我竭力,但我不能,想到,意识到吮我yáng具的是——一个男人,是男人的嘴唇,是男人的舌头。
我艰难地、徒劳地不去想吉米,既然抵制不了他们对我身体的玩弄,我想把这一切屏除在意识之外,脑门以外。我看到米兰达粉红的嘴唇覆上电枪女人私处,看到她吐出舌头激拍电枪女人yin蒂。而我则坐着,被人舔吮着,一条结实的舌头,一条男人的舌头在我yáng具的头部来回缠绕,然后上下唇分开,把我吞含进那灼热的嘴里——完全没入。
米兰达的屁股高高地朝天翘起,好让我能瞥见她的下体,邀我上她,从后面操她。想到操那湿滑的窄穴,想到把yáng具捣入那才刚裹缠着我手指的屁眼,一阵澎湃的兴奋爆起。毫无预警地、无法竭止地,我的高氵朝到了。但老天,不要,我不想——和他。但我控制不了。
喷射前的刹那,我感觉自己像要被毁掉、溶掉,象要被歼灭掉、废掉般。不仅仅是害怕,不仅仅是恶心,而象是——如果我让自己……跟他……那我将再也不是我自己。我紧绷起全身每根神经去抵抗,但没用。我开始喷射,射进吉米的嘴里。电枪女人发现这一切时显得格外兴奋并开始高氵朝,紧抓着米兰达的后脑,把她的头更压向她yin道,看着我,看着我的脸,看着吉米那压抵在我胯间的后脑勺。她释出最深沉的呻吟。
“啊,乖乖,”电枪女人屏息着说道,“好——好看极了。”
她的声音彷似来自遥远的外太空,我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至少在那时我没听清。当然,现在我能清楚记得每个下流的字眼——在脑里不断重演每个细节、每段丑陋后。一分钟后有人碰了我一下,我跳起,不是要反抗,纯是身体的条件反射。电枪女人擦走我脸上的泪,我不知道原来我哭了。
“可怜的乖乖。”那几乎是怜悯的语调,“别难过了,快乐就是快乐,你知道的。而且这世上可没哪条yin茎抗拒得了吉米的巧嘴。”然后,同情的口吻回复成先前的冷嘲热讽,“可要你再硬起来,我们就得等好一会儿了,对吧?”
电枪女人让米兰达到厨房弄点喝的,她则拿回一大壶的伏特加调酒。她坚持要我饮,还说即使那会延缓我体力的‘恢复’也没所谓,反正她没其他地方好去。已穿回短裙的她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呷饮着饮料,不时把目光飘向我。电枪女人也重穿回上衣,她在屋内四处踱步,手里拿着杯饮料,看屋内的小摆设和照片。吉米象跟屁虫般紧附在她身后——拉链已拉上,皮带也已扣好。只有我被耻齿夺了穿衣的权利。
“华高?”
我看向米兰达。
“你至少享受到了一点快乐,对吧?”
她妈的上帝,这女的真是人吗?会有人蠢成这样吗?我目定口呆地盯着她——愤怒、激狂,难以至信。
“一点点,总有吧?”她认真的态度,无言的大眼似真的期盼着某个肯定的回复,好告诉她愚蠢的脑瓜,一切还说得过去,一切还好。
“没有。”我冷冷地道。
“哦,别这样说嘛,华高。”电枪女人走了过来,“你明明玩得很开心的。你是太尽兴了,以至于忘了自己有多兴奋。”
我全身充满愤怒,但我笑了。
“是的,小乖。你笑了,可你早晚会发现我们是对的。对你而言,真正的刺激之处,最令你,华高·都兴奋的地方是今晚你在这里所做的一切,你在别的地方是绝对做不到的,你可能是个万人景仰的摇滚明星,我敢肯定各式各样的女人排着队等你上,而你也是那种怕给男人吹的人,可看看你怎么了,进去他嘴里不到两分钟就射了。你是那种怕做自己喜欢的事的人。”
“放屁。”
“啊——男人的话都是没一句真的。”
天,我想拧断这婊子的喉咙。
“毕丽?”米兰达试探着问。
“怎么了?”
“是时候了吗?”
“是时候什么了?”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亲爱的,什么?”
米兰达站在那儿,手足无措地用眼神恳求电枪女人。
“哦!”电枪女人逗够了她后说道,“是的,我想我们现在可以做了。去告诉你的小乖乖。”
米兰达,在发生了这许多以后,居然还有脸脸红。
“我不能,你知道我不能的。”
“可是甜心,唯一的方法,就是由你来告诉他。”
米兰达站在那儿,一脸快哭的表情。
“快说。”电枪女人催促道。
米兰达终于打开双唇,说话的同时头却俯得老低。
“我想……”
“别跟地板说,傻瓜,跟他说。”
米兰达继续盯着地毯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她走到我跟前,仰脸看向我。我知道那样迎着我的视线,说她要说的话对她来说并不容易。而我不会让她更好过的。我用最冷漠的蔑视看她,希望她能读懂我眼中的憎恨。
“华高,我……”
我继续仇视着她。
“你可不可以……”
“哦,米兰达,看在老天爷的份上,”电枪女人插入,“你就不能跟他说个完整的句子吗?”
米兰达尴尬得象真要哭出来一样——这是个何等变态的世界!
“我想跟你做爱,”她终于脱口说出,她眼眶湿润,双颊酡红。
她说‘做爱’,爱?老天,这女人还真会自己哄自己。
“你怎么说,都先生?”电枪女人问道。
我仍盯着米兰达,用我唯一的武器——我的眼神憎恨她、仇视她。
“好,”电枪女人没迫我回答,“如果你想游说都先生那软掉的yin茎再来参加咱们的联欢,你起码得鼓励它——那怕是一下下。今天还没人看过你的小咪咪,也许是时候让它们露露脸了。”
米兰达又对电枪女人低语了些什么。
“是的,宝贝。我知道你会不好意思。很难为情,对吧?可你为什么让所有人看你的小肉缝,却把咪咪藏起来呢?我很想看看它们,而且我想都先生也很想看的。不过,首先——”她坐到沙发旁,从她带来的手袋里拿出一个小瓶。“都先生,把你的手伸过来。”
我照做,她从瓶里挤出一团粘乎乎的东西,把它抹满我一手,从指尖到掌心。
“乖乖,在米兰达小姐为你展示她那宝贵的红珍珠的时候,抚摸你自己。”
我想我内心的某个阴暗角落也想这样做,去弄硬yáng具,去操那‘甜美’的、呆头呆脑的神经女孩。不,不只是操她。我真正想要的是惩罚她,惩罚她把我选作这变态游戏的主角,把这些怪胎引到我家里来。
第五章 华高日记之第二次.6我把那软膏涂上下体,换回yáng具生猛的反应。米兰达不情愿地解开上衣纽扣时,电枪女人和吉米就站在她身侧。当所有纽扣松开,米兰达傻傻地笑,双臂环上前胸她说她做不了这个。电枪女人靠前在她颊上亲了一口,然后轻轻地把她的手拉回身侧,吉米在另一边做上同样的动作。仍握着她手腕,电枪女人伸出两指夹住米兰达一边的衣襟,掀开它,露出一只小巧的、微嘟起的乳房和上面的粉色ru头。当吉米翻开另一边衣料,露出另一只乳房时,米兰达的胸部因兴奋而剧烈起伏着。看着他们钳制着她,把她的胸乳裸露在我脸前——yáng具完全复苏。
他们却还没逗趣完米兰达,同时低头含住一只乳尖,吉米的舌拂拍顶端的隆起,电枪女人则把整个乳首含进嘴里,大力吸吮。然后,电枪女人引米兰达坐到沙发上,蹲在她身后,手绕到米兰达身前分开她双腿,暴露出那柔弱的yin唇。吉米则跪到她跟前,边更分开她的腿边用舌头饥饿地舔拍她下体。电枪女人把食中二指摆弄成倒转的‘v’字型,再压开米兰达的阴瓣,暴露出隐藏其间的阴核。米兰达气喘不已,辗转难平。电枪女人的另一只手则轻柔地逗弄那已硬起的浅粉乳尖。持续了好一会后电枪女人喊停吉米,他们离开紧绷着的、喘息着的米兰达。我的yáng具正径自抽动着。
“好了,米兰达,去上你的大明星吧。”电枪女人边看着我边说道。
米兰达充满憧憬地用那双愚蠢的大眼看着我。我站在那里,定定地望着她,仍在抚摸已被润滑了的yin茎,脑里却冲积着怪异的幻象。米兰达一脸紧张地向我走来,她碰了我手臂一下。
“想进睡房吗?”她满带期待地柔声问。
我不想与她在睡房里做。不需要私隐,更不需要任何形式的亲密。可我想我连拒绝的机会也没有。不等我应声,电枪女人已枪先说道,
“等一下,米兰达。”
她对着我怪笑,
“你的小乖乖今晚很听话。也许是时候给他点甜头了,嗯?华高,我觉得你也该玩开心一点。所以呢,米兰达会上你,不过你可以选择怎么个上法。你想怎样上她——都可以。”
她的神色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卑鄙。米兰达听了却异常兴奋,她到底想的什么?我会为她选点特别的姿势?也许她是为我能有某种选择权而高兴,也许这对她来说就意味着我想要她。不管怎说,那时候我无暇顾及自己的想法,只想知道电枪女人又在打什么肮脏主意。
“来吧,乖乖,你想怎样上就怎样上。只要你操她,我们就再不会把艾迪扯进来。唯一的条件是你必须要射,而且是射在她身体里面。”
我那金发小乐迷皱起眉头,象电枪女人的话沾污了她那纯洁的与我‘做爱’的美梦。那一刻感官凝聚到眼球上,我环视屋内一遍——地板、餐桌。最后我走到沙发旁,当我转身看向米兰达时,她跟了上来,把娇小的身躯轻偎向我,这个奇怪的发热女孩,她的身体很热,她用那愚蠢的仰慕眼神看着我。我知道她想要什么。她想索个甜吻。把手搭上她肩膀,将她推开一点,转过她身体,让她脸朝沙发。
如果重回那时那刻,去感觉我当时的感受,有些东西变了。我还在想着艾迪。脑海紧锁着她,想着、念着她,跟自己说我要做所有这些无耻勾当以换回她的安全。但情感上……当我站在那里,抚摸着自己,看着他们脱下米兰达的衣服、触碰她时,我觉得自己已不再是个受害者,感觉象被……邪灵入体。
“把膝盖放上去。”
她没回头看我,但感觉手下的她像萎缩了一下。几秒过后她照我吩咐做。我让她弯下上身,她把手搁到沙发的软垫上,肩膀的位置比屁股还低。我抓住她小腿肚分开她双腿,直到位置与角度都合适——我的进入。
我原打算上她屁眼的。我想残酷一点,去伤害她。把这做得与她憧憬中的浪漫截然不同,最好相差十万八千里。但有些什么改变了我的主意,把刚硬捣入她yin道,那湿濡、软弱的窄穴。她低叫一声。无预警地强硬突入后,我缓了一缓,让下体慢慢沉入,也被自己的蛮横给吓了一跳。
当她没说什么,也没设法移开时,我扣住她臀部开始把yáng具泵入——刚硬迅捷地插入。即使上我是她的梦想,即使她是这变态游戏中的一员,可我觉得——是我在强暴她。我浑身充满暴戾的憎恨,我希望自己能伤害她,若然肉体上做不到,我希望至少我能羞辱她,野蛮地摧毁她那幼稚的与我在一起的幻想。我从没试过这样。我或会因为无聊而性,但从未试过带着憎恨去性。我觉得自己成了另一个人。
我大力锤入她,拍打她臀肉,希望自己能马上喷射,快得让她感觉不到自己被操过——只除了我的暴虐。但我才刚射过,高氵朝还远着。yáng具硬得象钢铁一样,可我需要射——在自己那抹油的搓抚过后,在看过他们舔米兰达的ru头与阴穴过后,现在感到她的肉穴紧里住我的yáng具。但又感到好像永远不会射一样。我只是一味地,尽我所能急速所能猛力的方式撞击她。这交媾象永不会停一样。
我更牢地抓握她腰身,开始更用力的捣弄。尽力地把每下插入打至最深——用电钻般的速度与力度。心脏象每分钟要跳动一百万次般。而我那她妈的yáng具——我恨它。在我希望它软掉时它却变得更硬,然后在我希望它高氵朝时它又拒绝喷射。让这人间炼狱延伸到永无止尽。
最后,感觉近了,我快要射了。把手指抓陷进她臀部柔软的肉里,做我的极限——更猛力更快速地操她。臀部响亮地拍击她屁股。随着我的每下抽击她呼息急促、断断续续,肺气象要被我泵出、打散一样。很近了,妈的。她的yin道很湿很紧,她自身——则俯趴在沙发上,在我的视线之外。我所能看到的就只有她的屁股、我的胸腹以及下面的我的yáng具,发亮暗红的yáng具消失又出现。我用全身的力撞入她,快到了。暴戾得几乎忘了她的存在,把那硬实的、紫涨的yáng具挺进yin道那紧窒的套握里。突然,整个鼠蹊部象拳头般紧缩作一团,我到了,yáng具痉挛着喷射。所有东西都被掏出体内。
我射完、滑出她后,吉米马上上前抓住她手臂,把她拉离沙发,把她推躺到地板上。然后,他覆上她,操她。在我射完不到三十秒后,另一条yin茎插入她体内。他开始骑她,后臀在她张开的腿间起伏撞击。几秒钟后电枪女人加入,挽起裙脚,跨坐到米兰达脸上。电枪女人直到那时为止只发出过克制式的呻吟,在那一刻她嘶哑地、大声地荡喘。她高氵朝时,吉米也释出他已压抑多时的欲望,把他的jing液灌进米兰达的yin道里。
完事后电枪女人和吉米起身,一秒后米兰达也站起。她没哭,但她看起来很——悲哀。自那一刻起,直到他们离开,她没再看我一眼。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但我感到轻微的病态的不适。那不适缠绕我多日,甚至到现在。那女孩的表情,那破碎了的神情里的哀愁。还有——电枪女人那张秽亵的得意的嘴脸。那场景仍然令我恶心,仍叫我心寒。为什么?
我把整件事怪罪到米兰达头上。即使电枪女人是主脑,是说话的、发号施令的那个,我责怪米兰达,因为像是出于她对我的迷恋才会把这些变态引到我家里来。但到最后,我想她的处境可能并不比我的好上多少。电枪女人利用米兰达那扭曲了的迷恋去洗她的脑。对我,他们则用艾迪来迫我就范。也许他们哄米兰达说她可以上她的偶像,而我也会喜欢的,会很好玩的。可事实是,她看到我哭泣,然后我扳过她的身体,从后方粗鲁地上她,那样她就看不到我的脸。那可以是任何人把她当作一团无名无姓的肉来操弄。然后,在她开始自幻象中醒来,在她觉得被发泄被羞辱过后,甚至还觉着酸痛的时候,吉米把她捲到地板上,操她。电枪女人和吉米拿我对待她的场景来点旺欲火。而当那可怜的、愚蠢的女孩还沉浸在悲痛中时,他们又拿她来泄欲。就是这样。这就是直到现在还让我想吐的地方。她比我想象的要单纯,可我伤害了她——故意地。而且我喜欢这样,老天!
之后他们一起离开,电枪女人说我很听话,一小时后他们就会放了艾迪。他们一离开我马上用手机打电话给艾迪,得到和我所更预期的一样的答案——没人挟持她。那只是要我服从的诡计。我放下心头大石。当然我是的,耶稣。如果另一边发生的事也是真的,我想我真会发癫的。但我感到另外还有些什么。更恶心的什么,我也弄不明白。
艾迪!
之后几天,我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但那片段、那感觉不时在脑中闪现。也许,我还是可以熬过去的——我也不知道。但几天后我收到一份匿名的包裹——一只dvd。当我打开它,电枪女人就在那里,在我的电脑屏幕里对着我笑,说她希望我会喜欢她的小礼物。然后——我们全在那里,他们轮流吻我,我剥光所有衣物……整段恶心的情节被录下,从上方,我自家那他妈的闭路电视的镜头里。我想了很久才弄明白。电枪女人,或者吉米,在那家保安公司工作。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能通过监察系统——因为他们早已把它关掉,而只开动了摄录机。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知道那天早上艾迪衣着的原因。
有那么一秒,我几乎要大笑出声——那群蠢球刚把证据拱手送到我面前。
但我继续看那dvd——整段可耻、屈辱的经历。我细想了一遍,那要挟真的吓坏了我。但没有枪,而刚开始,他们电倒我的部份也被删掉。如果我拿这个给警察,他们大可以说这只是个好玩的角色扮演游戏。该死!他们甚至可以说是我聘请他们的。然后,当然,这胶片会暴光。成为下一个网上流传的名人性爱录像带,象汤米·李与帕梅拉·安德森,象帕丽斯·希尔顿的一样。
突然,胃部象被箭击中般一阵抽痛。如果这婊子已经把它放到网上……我google自己的名字,我的名字加上‘性’,我的名字加上‘狂欢’,所有我想得到的关键字——没有录象。那天我查了不下三十次,千肠百结,绞作一团,每次在浏览器中键入自己的名字都肯定那恐怖的一切会列进头条里。我如被猛鬼缠身般,恐怖,恐怖了好几个星期。但它没有出现,我到现在还弄不明白为什么。因为我敢肯定那贱人可凭这个赚上大笔钞票。
艾迪回来后我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但她马上察觉我的不对劲。时间过得越久,我越去掩饰,我俩间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糟。一想到性就会觉得恶心,我不能跟她一起。当然她也感觉到了,她开始猜测,甚至相信我有了外遇,我爱上了别人。但我不能告诉她真相,而她又不能相信什么都没发生过。
现在她走了。
妈的,还有更多。我知道还有更多。那么是什么呢?我的问题到底他妈的在哪里?为什么所有东西不能象奥斯汀以前一样?为什么我不能正常?为什么我不能和艾迪一起?
自那以后,我不再怎样信任别人,不喜欢待在多人的地方。我想这一点也不出奇。
艾迪,却。我不知道。我想也许问题的症结所在是……那些晚上……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有那种想法,那种感觉。为什么当我回想所发生的事时仍会勃起。为什么每次手淫时我都会想起那些情景——疯狂芭比坐在我脸上吮我下体,吉米和电枪女人扒光、分开、舔吮米兰达,我屈起她的身体,野蛮地操她。老天,甚至吉米俯身吹我。即使是少有的几次我设法与艾迪同床,我也没法停止那回想。思绪总会忆起那堆污秽。我甚至不再想自慰,因为我不想脑中再出现那景象。
但我也不能回到从前。即使我可以不去想那片段。我已不能当回妻子的爱人——象从前那样。妈的——我什么意思呢?并不是我不再想要‘正常’的性。并不是艾迪再不吸引我。而是,我的一部分她从没看到,我也从不知道,那种饥渴——它丑陋、它饥饿,而艾迪不会喜欢的。我知道。妈的,我也不喜欢,那么为什么要让她承受呢?但继续假装没事发生,继续和她在一起又会变成一种不诚实。会让我俩的婚姻变成一段谎言。
一方面。老天,要回想起它是一种悲哀——把它写下来。但另一方面,也许我俩的婚姻早已成了一种谎言。我的意思是,我爱她,依然爱。但我意识到,我跟我原来所想的那个华高·都并不一样,跟应该是的那个我并不一样。就像我俩的结合是在某种虚假的伪装下。她没有真正的认识我,因为我没有真正的认识我自己。而我跟她在一起,是因为她是我应该是的那个人的一部份。
但我已不是那个我该是的人。我是个他妈的性变态者——一个畸形的被虐狂。
回想与疯狂芭比的片段。老天,我喜欢这些。不是说我高氵朝了,射了。我想如果某个女人含弄我,上我,我会受得了的。我可能真的会和她巧遇上,如果我邀她进那酒店的房间……那我是不会回头看,回想那经历的。我喜欢在她的权力下。不,也不是这样。我喜欢——堕落本身。不是那方式,不是那触感。而是被抓进某人可怕、变态的幻想里的那种真实的、扭曲了的恶心。突然间,我整个人生,我说话、活动的整个正常生活,我可以任意打发自己时间与身体的那个地方……变得很闷。或者……虚伪什么的。
也许我可以忘记,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如果不是有米兰达那些人的出现。但我想我现在是逃不过了。因为他们所有人——疯狂芭比,还有其他三人,我喜欢被统治并射出。我喜欢假装成是我在强暴那女孩的。我喜欢在那男的口中喷射。然后,……他妈的。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我甚至不能再写下去。
我不想知道这些的。我原有的生活很美满、幸福。我想回到从前那样,回到老日子里去。可我知道我不能。不能!我想得越多我越敢肯定。我会写信告诉艾迪的,至少我得尝试。可我也知道,一切已经太迟了!
第五章 华高日记之第二次.7eeeeeeeeee
德芬不敢相信。他曾经……
她知道那种事也会发生在男人身上。但他是她所认识的人——华高。他抱过她,抚摸过她,吻过她。他们还差点就做爱了。
但他又吓怕了她,几乎真的伤害了她。就象他想伤害那女孩一样。
她打了个寒战,她希望那寒战能化解她刚接收的所有,她很内疚。她想找出他躁狂背后的合理成因。现在找到了,她发现自己几乎是抱着希望发生这类事的心态去看他的日记的。
现在既然知道了真相,他为保护私隐而生出的狂暴显得那样合理。她却存心踩踏他最大的禁忌,蓄意看了他最痛苦的自白。她恨她自己。她从未如此希望自己没做过某件事。可以的话,她宁愿把那秘密还给他。
但已经看了。
离华高走出她房间已有好几个小时。午后的阳光在屋外慢慢流逝。她听到主卧房开门的声响,然后是他的脚步声和木块被扔进壁炉的沉闷声响。接着是厨房里的一些杂音——他在斟酒,酒杯被放落桌面。
她想到他那儿。她要见见他,听他的声音。但她又害怕。怕发生早上那事后,再看到她只会为他带来更多的痛;怕他现在会恨她——即使他还不知道她已读了他的日记,但他必须知道。
思念着,痛怜着,她打开小房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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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开门的声响。华高吞下一大口绝望的酒,虽然无法减轻痛楚,但至少酒可以为他带来一点麻木的舒适。那是轻柔的、徐缓的短袜碰触地板的声音,那声音渐渐走近。为什么,在他做了那种事后,还走近他呢?
眼角瞥见她坐落沙发的另一头。为了不看她,他故意望向壁炉,专注地看那吞噬着纸屑的火焰,看木头燃烧过后留下的小炭块,看未被烧着的原木。
“华高。”低柔的声线几乎没能穿过他愤懑的思潮。
他昨晚才拥抱过她——她曾那样温暖,那样温柔,那样紧张的在他臂弯内。现在却成了一种伤害、一种悲哀,回想起他俩曾有过的短暂的欢乐与希望。全被他毁了。他的期许,她对他曾生出的小小信任,早上他对她做过的种种。只有到了现在,在经历这一切后,他才发现。她为什么而来,她曾做过什么已不再重要。德芬——这个他曾用他最蜜意的柔情去搂在怀里的女孩,这个曾在他身下颤抖的女孩——不该承受他残酷的对待。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他不会再碰她——不会粗暴地,也不会温柔地再去碰她。
他发觉她移近了一点,坐到他身侧。为什么要这么近呢?也许她发现了那把被他带走并藏起的枪。想到她可能会射杀他并没带来多少害怕。那几乎是一种快慰的解脱。他感到她投注而来的目光。也许她想他看她,看他伤害她有多深。也许她想他看她眼中的恨。他希望自己注视着的是火毒的太阳而不是炉火,希望可以把视网膜灼盲,那样他就不用再面对她,看她谴责的眼神。那迷人的灰眸曾充满渴望与试探性的信任——就在前一天晚上。
她伸手轻触他。他感到她的手轻柔地、温暖地搭上他肩膀。他迷失了,迷失了自我,他转向她,眼里盛满刺痛的泪水,他已经哭了,新一轮的泪水威胁着又要涌出,他用全身的力去把它压回。
她那怜悯的温柔猛锤了他一下。
“德芬,”他抖索着冲口说道,“对不起——”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耗尽他仅余的力,再也无法抑止他开始哭泣。
“我知道,华高。”
她靠前,把身体偎向他,把手臂搂上他的脖子,把温暖的脸颊贴熨着他的。他想回抱她,温柔地把她揉进怀里,但那是一种亵渎——再用他那双脏手去碰她。
“求你,华高。求你抱紧我,一会儿就好。”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拥住她,呜咽着,把她紧紧地搂进怀里。
“德芬。”天,他还能说什么呢?“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是那个人,那不是我。”
“我知道,没关系,都过去了。”
“我恨自己吓着了你。恨自己这样对你。我想向你承诺,向你保证我再也不会这样了。可我甚至不敢相信我自己。”
“什么也不用保证,没关系的。”
他自那绝望的、惭悔的拥抱中退开一点。他想吻她,纯洁地吻她脸颊,吻她额角,可如此简单的动作在他俩之间已不再可能。但她仰身,手指梳进他发内,就像昨晚那样,她吻他,温柔地轻吻他脸庞。她的怜爱教他不敢相信,教他心痛。
“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好呢?在我今天那样对你以后。”
“因为……”
她突然现出害怕的表情,他开始后退,担心是他靠得太近了,是他抱她抱太久了。但她抓住他的手,把它搁到她腿上。
“我要……我……”
她眼里泛满水光。她看起来很难过,这让华高再次跌落痛苦的深渊,一定是因为他,一定又是他的错。
“华高……发生了——一些事。”
她哭了,战抖着,紧握住他的手。
“怎么了?”
“华高,今天下午,在你离开我房间以后,发生了一些事。”
他忧心地凝视着她,等她说下去。
“在今天下午……以前,我发誓我没看过你的日记。”
他僵住。
五章 华高日记之第二次.8“可在你离开我房间以后,我拿出我来这里以后一直在上面写东西的笔记本。而……而……你可能不会相信我,可……它在后面。”
“什么?”他的声音细小而绷紧。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难叫人相信。可这段时间,自从我来这里以后,我一直有写日记。我没注意到,我就写在了你的日记本上。我向你发誓,华高,我之前真的不知道自己拿了它。”
“给我。”
她走进小房间拿出那日记本,手颤抖着——她递给他,他接过日记。
“坐。”
她坐下。他打开日记本——他的笔迹,他的经历。他翻到另一面——她的笔迹,一页页她的笔迹。不同的钢笔,不同时段的记录,不同的笔迹反映出不一样的情绪。他合上日记,望向炉火,静静地坐在那里紧握着那本子,指节发白。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写的时候我从后面写起。之后每次再打开,我总是先翻开前面,然后又不得不合上,再从另一面揭起。”他更像自言自语而不似跟她说话,“我相信你。相信你——不知道自己拿了它。”
他顿了一会,全身冷凝起来,再说话时,他的嗓音低低的、轻轻的。如果她没听到问题,那他也无需知道答案。
“你有看吗?”
“是的。”
“在我今天早上那样对你以后?”
“是的。”
他听到身旁的她啜泣着的声音。
“对不起,华高。我很对不起。这是最恶劣的侵犯——”
“老天,德芬,不要。别跟我道歉。当我想到我今天对你做过的……”
他一阵哆嗦,想到自己差点就干下更无法挽回的暴行。
“可以听我说几句吗,华高?”
没有看她,盯视着炉火想把那影像烧出脑外,他点了下头。
“我说这些并不是要令你难受的,可我想让你知道。我今天真的没有偷看你,我发誓。我也没有看你的信。我是有动过它们——当我刚来这里的时候,我想知道自己在哪里,然后我发现它们,我看了封面,只是想知道这里的地址,仅此而已。我想让你知道,我不是要来伤害你的。”
还是不能看她,他简单的点了下头,竭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我还想告诉你另外一些事情。”
他知道她正看着他,可能在估量他静默背后的含意。
“我知道你为写在日记里的事而感到羞愧。”
他震颤着僵住,她禁声了好一会儿。
“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的意思是,你不会在乎的,你又没问我意见,可是……我想你的感觉,你的反应,其实是正常的。”
“正常?”他挑衅道。
“我的意思是,我只希望你不要为了这个而恨你自己。我也知道你不希望我知道这些,可我发誓,我并没有因为这个而想你的不是。”
“没有?”冷漠,僵硬。
“没有。”温暖,柔和。“我明白,我真的……明白。”
“你明白?”
“我明白为什么象我这样的小女生会吓着一个象你那样的大男人。我明白为什么发现我在你屋里会让你感到恐惧。我明白为什么你不信任我。”
“你还明白些什么?”冷硬的口吻透尽他的愤懑。“你明不明白我是一个……性变态,一个被虐狂?”
“你不是。”
她想轻抚他的手,但他战栗了一下。她唯有把手缩回。
“够了,德芬。我知道你想让我好过点……”他深吸一口气,重组回说话的能力,“你很好,你很甜美,德芬。可这个你不用管的。”
“求你,华高。我知道这对你很难。我知道我说得太多了。可请你让我说完。”
“什么?”
“我……”她半笑着擦走泪水道,“我不该说这些的。我也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说。可是……我想让你知道。我明白……在你只应该感到害怕和恶心……在你不应该感到兴奋的时候,却高氵朝了的感觉。我明白那份羞耻和……被迫着做有违你意愿的事情时所生出的……奇异的快感。”
“那又是什么让你达至如此深刻的理解?”他苦涩地、不客气地诘问道。
一段长长的静默。
“看它。”
他终于把目光移离壁火,看向她。
一份可怕与希冀的感觉在他脑中滋生。他细凝着她——如此脆弱与坦承,这一刻,有一份痛苦的亲密在他俩间交流着。她的灰瞳可爱而沉浓,象雷雨中的密云,带着无尽的哀愁,带着泪水的湿濡,它在询问着什么,又在诉说着什么。她的眼波自他脸庞移落他手中的笔记本。
小腹象被闷击了两下,她明白——也许真有人会明白,也许她曾经历某种不幸。
“你想我——读它?”他感到害怕。
“是,不是的。我不想让你看的。我在上面写下的东西,我曾以为自己不会告诉任何人的。里面写下的东西很屈辱、很羞耻。可既然我看了你的……我想你也有权看回我的。也许你是那个能明白、能理解的人——”声音转弱,“——至少其中的一部分。也许你也能体会到我读你日记时的心情——就是你并不是那么的……奇怪。最起码,它会告诉你我是怎样来到这里的。”
她留下他跟那本日记——一端写满他的故事,另一头却又写满她的,她闭上小卧室的门。他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日记本的封面,一会后他打开正面第一页,他开始读她的日记。
第六章 德芬日记(上).1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几星期前就开始了。不,比这更早,可几星期前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里,我正一个人坐在靠墙的位置上复习。没来由地突然有种不自在的、似被人盯看着的感觉,我抬起头。坐在邻桌的男人正盯着我,我的眼神遇上他的,他没移开视线,一般人发现自己的偷窥被人逮着时通常会立刻挪开目光的,即使他们不是真的在看你,而只是心不在焉地望往你的方向或是看你身后的什么。但他直直地盯着我的瞳孔。感觉象他在挑衅我,要和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般。我别扭地低下头,看回书本——虽然心思已没再放到上面。我觉得他还在看着我,那尴尬的感觉让我再无心学习。
气愤于心神被扰,我又一次抬头,想接下他的战书,想逼他把目光挪开。他仍在直直地看着我,眼神相触的刹那他没动,有的话也只是唇角极轻的上挑,现出一副将笑未笑的表情。我脸红了,但我已下定决心不让他赢这场小游戏,誓要把他的目光迫走。
他细看着我脸孔时,我也在细看着他的。细白的皮肤,漆黑的发,五官带着女性化的精致——微高的颧骨,丰润的唇瓣,浅褐色的眼眸配上粗黑的睫毛。他惊人地好看,比英俊还要漂亮。而,即使在那短暂而无言的瞬间,他仍能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没断开我俩四目的交触,他站起。他的衣着……时尚而贵气,薄薄的黑色毛衣与休闲裤遮盖着他修长的身体。我以为他是要向我走来,我想我的脸更红了。但他把椅子推回桌下,然后便离开了。而我自修的心情也被打入谷底。
接下来的好几天,我不时想起他,几乎是不停地想着这个人。那感觉总夹混着厌烦与莫名的兴奋。他已在我脑中撒下种子,而我又不能把它根除。一次又一次我回想起他的眼神——浓烈又满带玩味的戏逗,那柔和的淡褐眸子透露着什么……温柔,也许,但感觉又与他那满带优越感的得意的笑很不协调。
而,也许我该对自己坦白——我想象跟他做爱的情景,想象他用那细长、优雅的手指触抚我。我想知道他的噪音听起来会怎样,当它道出我名字时。我在脑中勾勒他的胴体,那偏瘦的修长,它赤裸时会是怎么个模样,他的昂扬看起来又会是什么样子,如果它进入我体内,感觉会怎样,如果他的嘴唇、他的手抚降到我身上……
去死——在发生了那许多事以后再去承认这些更教人羞耻,但我对他的幻想就像其他的那样。
写下这些,很——奇怪。感觉为什么会那么不自然呢?这类东西我以前也曾写过的,但那是与我无关的、虚构的故事。想到要把它写下来感觉真的很奇怪,想到会在纸上看到那些,读它,认知到我就是故事中的那个女孩。也许我写下它时会哭泣,之后,当我再读回自己的文字时,我会看到化开了的墨水迹,然后我就会回想起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写下它的。
好的,那么要开始了。那天下午我从学校驱车回小公寓。把车开进车库时的情景异常清晰的还留在脑中。我按了下摇控,降下车库的门,拿起课本,下车,我记得门锁好像被什么卡住,我正把钥匙转来转去。
一只手突然盖住我的嘴,另一只手从我身后绕前,抓住我手腕,把它扯落到我腰际,又迅速地带着它套拢住我另一只手。我挣扎,但他紧紧地把我困在门板与他身体之间。我大声尖叫,但叫声被他的手捂住。我感到他的气息拂落我耳伴,听到他说。
“德芬。”
那是把轻柔而悦耳的声音,我的胃象被抽搅了一下般。
“今晚,亲爱的,”他把那软热的嗓音吹进我耳管里,“我们有个约会。”
脑门象被狠击了一下般。他知道我的名字。有一刹那我想这会不会是个离谱的恶作剧。但几乎是立刻的,我又把那可能否决掉。我根本没有任何异性朋友,更不用说英国口音的男孩了。我快要被强暴,甚至被奸杀了。
我惊恐得甚至忘了哭泣,他的手让我动弹不得。我用尽全力想挣出他的制爪,想逃离,想喊救命,但他把我按得死紧。再高声的尖嚷又被他手掌抹平。
“嘘——”他把气息吹进我耳里,然后紧抓我手臂的手松开了一会,我感到肩膀被戳了一下。在我反应过来以前,他的手已再次牢牢地钳住我。我开始感到昏昏沉沉,身体无力在下滑,他仍紧搂着我,扶着我让我慢慢倒到车库冰泠的水泥地上,随着我力气的消失,他转为轻拥着我,象母亲怀抱婴儿一样环抱着我,直到我失去意识。
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坐在我小汽车的客座上,已是晚上。汽车正驱动着。我动不了。身体斜压着车门,手臂麻木地垂在身侧。然后,我想我又陷入了昏迷。
到我第二次醒来时,我只能勉力转头,看谁在开车。是咖啡馆那个男人。
我感到恐惧——这形容词太和缓,太单纯,根本不足以形容我真实感觉的万分之一。但我想这世上大概不会有哪个词能贴切形容我当时的感受。脑中快速闪过无数场景:头条,媒体对绑架事件的含糊报道,小镇里某个隐晦邻家的地窖内,被恐怖地折磨了数个星期的女人,被弃置在丛林中的尸体,或者干脆被砍成几块放进冻肉柜里。我说不出话,我开始无法自持地哭泣,歇斯底里地呜咽。
我们正走在一条不知通往何方的单行高速公路上。身后没有车。当他转入一条山路时我更害怕了。我还是动不了。他转向我,对我微笑——不是疯狂连环杀手式的狰狞微笑。而是象要给小孩棒棒糖吃时会现出的那种温柔的、怜爱式的微笑。我记得那时候我跟自己说,一定是我搞错了,这男人不可能绑架我的。他看起来就象天使一样。这听起来很荒谬,但真的。不只因为他女性化的五官——他的脸孔柔和、漂亮得象女人一样,他那清澈的眼眸与那优美的唇形——他有一种特异的、摄人的气质,象他本身就是发光体一样。那是一种外乡人才会有的美丽,我感到他似在用他那温柔的凝视、舒心的微笑来催眠我、镇静我。我不想买他的帐,跟自己说是他对我下的药,让我肉体上动不得,连带精神、思绪也被安抚下来。
他的手越过我大腿上方,从手套箱里掏出一条手帕,再从水瓶里倒出一些水洒到上面,然后他用那条湿手帕轻擦我的脸,凉快我灼热的肌肤,拭去我的泪痕。
“看,好多了。”他说道,又是那英式口音——伦敦腔,也许是他的“better”听起来像“betta”一样。
他一边用那专注的眼神紧锁着我的,一边轻柔地、慢慢地说道,
“我知道你还不能说话,亲爱的。药效要一两个小时后才会消失。”
他顿了好一会,只静静地凝视着我。我不想他再这样子看我,象他……我不以为那时候我会这样想,可现在我知道——他看我的眼神就象他深爱着我一样。即使我不知道他那表情背后藏着的是什么,却也足以让我感到害怕。然后他温柔的凝视突然专注起来,象要理清脑中想的什么般。紧接着他给我一个怪异的微笑,宁静而又……腼腆。
“我敢肯定,亲爱的德芬,你在想我会怎样对你,数千个污秽的场面掠过你那聪明的脑瓜。而毫无疑问——你想象的一些场景也正在我脑海里上演着。”
第六章 德芬日记(上).2他的眼神覆上梦样的迷离,气息微转。我只觉胃部一阵纠结。
“可我想让你知道,我是不会伤害你的。”那专注的、关怀的表情退下,换上一副叫人讨厌的、得敕的玩味神情,他的唇角再度微翘,“除非你不乖,那对屁股的一轮责打——恐怕就免不了。”
他最后说的那句话,以一种怪异的方式,让我慌乱莫名。我仍旧哭个没停。他的神色再度转柔,轻挑敛去,严肃与认真回拢。
“听我说,德芬。你在我的照管下,我不会让你受伤害的。我的话很快就会兑现,你会看到的。你不认识我,当然你也没理由信任我——还没。可我认识你,你会发现的,不用多久你就会发现我非常、非常地了解你。我计划我们俩的这次远行有好一阵子了。”
他象爱人一样梳抚着我的头发,给我温柔的微笑让我想挥拳揍他的脸,然后他发动汽车继续上路。难过如我,在药力的作用下慢慢地还是转入昏睡中。不知过了多久,在车子转急弯时我再度醒来,小汽车正驶离平坦的公路,转入一条崎岖的泥路,进入幽暗茂密的林区。仪表板的计时器告诉我已是午夜时分。四下没有任何灯光,阴森森的,感觉象走在通往刑场的途中——我的刑场。
我这才意识到他的计划有多周详。我们离开市区,行驶在繁忙的公路上时,我正昏睡着,其他车的人只会看到一个熟睡中的女孩,而不是一个尖叫着的求救少女。现在,等我醒来,可以动时,我们已在渺无人烟的荒间。我尖叫,我逃跑的能力对我半点帮助也没有。我们已在路上行走了好几个小时,我搞不懂来时的路、回去的方向。
可我必须要逃,我得做点什么。我不能坐着等他把我押到荒野,然后强暴、折磨、谋杀我。我想过跳车,但他早前注入我体内的不知什么药,仍让我十分虚弱。周围一片漆黑,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该逃往哪儿,也没有人能让我求救,我唯有对自己说,如果现下跳车,只会弄伤身体,他马上又能把我抓回,我只会把处境弄得更糟。最好还是等待合适的机会。
他发觉我醒了,转脸微笑着看向我。他问我感觉有没有好点,我心里想叫他去死,可我嘴上什么也没说。
“药效应该已经过了,”他说道,“所以如果你不说话,那是因为你不想说——而不是不能说。没关系的德芬,你不一定要说什么。可你最好听清楚我要说的。我知道,亲爱的,你不认识我,我会简单介绍一下我自己,而你,最好相信我所说的。我是一个非常有条理而又意志坚定的人。我想事情向来很慎密。你逃不了的。如果你选择这样做,那只会让你的境况更难堪。”
他专注地看着我,看我是否有接收到他的讯息。然后他又对我微笑,那种温暖、舒心的微笑,每次都能短暂的哄骗我的思绪,让我觉得其实并没什么危险,我俩只是在驱车兜风而已。
车子颠簸着继续在崎岖的泥路上前行。
又开了大约一个多小时,车子再次拐弯,离开泥路,进入原始的山地。他开得非常慢,在嶙峋的地貌上小心地驱动着我的小汽车。目的地越偏僻,我的恐惧就越深。我必须要逃,逃离这个人。按现在这种速度,我跳车也不会摔死,我可以蹿入树丛里,藏起来,再循原路折返,求救。
我尽量直视前方,只用眼角斜瞄他的动静,尽量不让他猜出我的想法。他正专心致志地研读前方的路,在狭窄的路上小心前行。
我抓住这难得的机会。
一只手快速松开安全带,另一只手猛拉一下门柄,用手肘顶开车门,我跃出车外。我还是浑身虚软,坐了那么多小时的车,手脚僵麻得很,我跌倒在地上。一阵濒死的恐慌让我艰难地爬起,挪动笨重的腿奋力向前奔跑,我绊了一跤,僵硬的、呆滞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但我还是努力爬起,再蹒跚着前行。在那一刻我已经知道没有希望了,恐慌、疼痛撕走了我的视觉、我的听觉,我只能勉力麻木地向前。在我能够听到他的声息以前,他的手臂已落下,箍着我的腰向后一拖,把我停住。
我尖叫,害怕,憎恨,向黑夜尖啸出我最愤怒的绝望。他的双臂紧紧地缠绕着我,把我的手臂锁在我身侧,我的身体被牢牢地扣在他胸前。我号哭——歇斯底里地,尖叫不断,徒劳地挣扎,赢弱地抵着他。他任我继续——挣扎、尖嚷直到我体力耗尽。
“嘘,”他在我耳伴低语,双臂用缓柔的旋律前后轻摇着我,“嘘,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这个精神分裂的死变态那样轻柔,他的嗓音那样温暖,他禁锢的箍夹软化成温柔的拥抱,我感到我那脆弱的要抓住现实的意志也一同被淡化。再没有任何事情是合理的了,我的号啕哭喊仍在继续,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为什么偏偏会发生在我身上。
“来吧,德芬,回车里去。快到小屋了,你可以在那儿好好歇息,安顿下来。”
歇息?安顿下来?他开什么狗屁玩笑。
“乖乖地跟我回车上,我不想再对你用药,听到了吗?”
我已无能为力。身体比自己想象的要虚弱得多,我打不过他,又逃不掉。麻木着无望,我任他把我引坐回客座,把车门关上。他转身走向驾驶座时,想再逃的冲动让我手脚微颤,但我知道没用的。我只能跟自己说会有另一个机会,一定会有的。
车子继续在漆黑的林中匍匐前行,直到约一小时后,一橦建筑物的轮廓朦胧地出现在车前灯的照射下。对我而言,那是一座黑暗——凄惨、阴沉的监狱。他熄掉引擎。
“乖乖地坐好别动。”
他给我个警告的眼神,然后下车,走到我那边打开车门。作势要我下车,我松开安全带下车。当我站在地上,让他引着我走向那小屋时,我感到我的死亡证仿佛也快要签好了。我努力不让自己哭泣。恐怖的现实感又被扯回,当我们一步步踏上小屋的阶梯时,我的处境,绝望的事实,开始慢慢渗入我体内,蚕食我。
“你想对我怎么样?”
我必须得问。他抿唇而笑。
“我——要带走你的少女时代,把你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
我早料到他会强暴我,但听到他亲口这样说我还是抑制不住的又哭了。他把我拉进他怀内。我很怕他的触碰,但我顺从地任他拥着我、抚揉我的头发。他的温柔再次让我感到吃惊。依稀觉得他似乎也在颤抖。
“我猜得出你在想些什么,德芬,我之前跟你保证过我不会伤害你,我会信守承诺的。我刚才说的并不是纯粹的侵犯,而是对性的唤醒。”
第六章 德芬日记(上).3他松开怀抱,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关怀掺和着热切的期待。然后,又是一个温和的微笑。
“饿了吗,德芬?”
我没回答。
“我可饿扁了。我昨晚煮了些菲菜和罗宋汤,如果你想吃的话,我可以弄热它们。”
“不。”我的应声主要是想让他闭上那张臭嘴,一想到食物就想吐。
“口渴吗?想喝水还是橙汁?”
我没理他。
“好吧,如果你什么都不要,那我想让你先洗个澡。”
心跳加速。要开始了,他计划的真正部分。其他的都只是庶务。钝化恐惧的麻痹感流走。我知道我越不过他,冲不出屋外。我颤抖、喘息,泪眼迷蒙。
“我……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在拖延,想跟他讲点道理。他脸上的表情清楚地告诉我,他知道我打的什么主意。但他像慈父对待拖延责罚的孩子一样,耐心地放任我继续。
“康奈德,亲爱的。是我不好,都忘了正式地介绍自己。”
他突然用盛满肉欲的眼神看着我。
“康奈德,拜托,我累了。坐了那么久的车我很不舒服。求你了,我想先睡一会。”
“洗完澡后你会舒服很多的,跟我来吧。”
他把我引到浴室。
“里面没有窗,你有绝对的私人空间可以慢慢洗。门锁被我修理过,不能从里面反锁,其他的都没问题。我不会打扰你的。洗完后,我想你穿上这个。”
他给我一个装有白色衣料的胶袋。
“没别的了,就这些。这儿有肥皂,洗发水,风筒和梳子,我还特地准备了一些橡皮筋。你洗完以后,我想你扎上你常编的那种瓣子。”
门上的插销已被除掉,我把浴室的门关上。拧开花洒,待热水散发的蒸气漫满整个小室后,才敢坐到马桶上小解。怕他闯入的恐惧也敌不过身体的迫切需要。脱下衣服后,脆弱感便更浓,怕我赤裸的这刻他会推门而入。可门一直静静地闭合着。
我站到花洒下,即使只是短暂的没他在场,也令我放松不少——没被他看着,也不用见到他。热水冲擦着我的皮肤。淋浴完后我久久地站在那里,不想出去,想独自隔离在这蒸气缭绕的浴室内。但他会不耐烦,甚至突然闯入,把水湿赤裸的我拉出去的想法,象针一样戳刺着我的神经,催我及早抹身、穿衣。
擦干身体,用毛巾裹住头发,打开他给我的那个装衣物的胶袋。里面只有一件轻薄的雪白睡衣和一条白色内裤。惶恐再次冲擦全身——他要把我融进某种幻想里。他要我穿着这捞什子,然后干那种事。
会有路逃出去的,一定会有的。他是比我高大、强壮没错,但我可以抓住什么重物,砸他的头,打昏他,找到车钥然后离开这里。紧握着这残存的希望碎片,落着泪、战抖着我穿上他给的衣物,跟自己说这总比裹浴巾强点,穿回原来的衣物也只会激怒他,让他变得更危险。
那件睡衣透明得吓人,衣摆也只覆到臀部下方,仅仅能遮住内裤。感觉无比的脆弱暴露。吹干头发,手颤抖着把它们编成他要的模样。然后,抵制着身体的本能,强迫自己挪动,步履艰难得像机器人一样,我打开浴室的门。
我原以为他会不耐地在门前来回踱步,但他只是静静地斜靠着厨房的餐桌,像做白日梦般,眼神平静地望着前方某处。发觉我站在门旁,他微笑着站直身子。那是个令人不安、让人惶惑的邪魅之笑,带着温柔的怜悯他向我一步一步走近。
“亲爱的德芬,你看起来可爱极了。”
他一副动容的表情,象我是自愿献身给他的般。似被摄住一样我盯着他,凝视着这可怕男人的俊美的脸。一会后才能把目光移开,没多少时间了。我环视室内一遍——入口,厨房,起居室形成一个大大的矩形,家私却没几件。视线抓狂的寻觅可用作武器的东西。唯一适合的就只有我右侧小书架上的一个金属雕塑。
别无它择,只能孤注一掷了。我要抓住它,用尽全力朝他的头掷过去,打晕他。我希望他能转身,那样我就可以从后方施袭,他脸向着我的话我怕自己会做不来。但他直直地朝我走近,而我又穿了那件该死的小睡衣,根本就没时间。
我胡乱地抓起书架上的杂物,用尽全力把手里的东西向他的脸掷过去。他闪身避过,再一把抓住我手腕,一副根本不用费上多少力的样子。另一只手把我手里新抓住的东西夺过,他冷静地把那物件放回书架上。
然后,用同样冷酷的沉着,他缓缓地把我推按在墙上,身体紧压着我的。
“德芬——真是个淘气的女孩。”他把那话吹进我耳管里。
我抖得厉害,身子象要软下般快站不稳了。
“我本来打算斯文点的,德芬。可你好像更喜欢我——粗暴点,嗯?”
我站在那里,哭着,竭力想挣脱被钳制着的手腕。
“现在,给我听清楚,你逃不掉的。我为你安排的所有甜美的事情——将会一 一发生。区别只在于怎样个发生法。”
话没说完,他一把拽住我手腕。我死命挣扎,但不用几秒他已把我拖进一个房间里,下一秒我被推跌在床上。他覆压上来,那样快速、强悍,我的手腕又被抓着,被牢牢地钉在头顶上方。
“我们可以这样……”
他的大腿把我的挤开,身体密实地降压在我身上。
“…又或者,安静点更有味,我可以把你绑在床头,再慢慢享用我们的快乐时光。我还真细心地把镣铐和绳索都带来了——以防你不合作。”
我怕得发慌,几乎没听懂他说的什么。我只知道他停下来了,我被无助地钉压在床上,但他停下来了。然后他说要绑起我的话慢慢渗入脑髓,我一阵惊厥。知道自己要被强暴已经够吓人了,但如果整个过程还是被绑着进行的,光那恐惧感就够杀我几遍了。
“可我知道,德芬,你宁愿我用温柔点的方式,对吧?所以如果你肯保证乖乖地听话,我会前事不计重新开始的。告诉我,你会听话吗?”
我只是躺在那里,震抖着说不出话。
“我知道你会的,”他放开我手腕,抬起身。
他甫一松开,我立马起身后退,退到最远离他的床角,直到背脊抵上冰硬的墙身。我蜷缩在那儿,把脸埋在膝盖后——可以做的就只有哭泣。
“先来个君子协定吧,德芬。今晚还有接下来的我俩在一起的时间里,你照我说的去做,这其中包括不许逃走,还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也不能在我走神时拿东西砸我脑袋,当然更不能做任何会让我受伤甚至残废的事。只要你乖乖听话,就不会再有这种摔角游戏,也不会有任何捆绑。”
“可是,如果你不合作,那我就别无选择,唯有把你绑起来,我是不介意演残暴一点的角色的,把你拖来掷去什么的。”
“现在,你是愿意做个乖女孩,还是要我去拿绳子?”
我不知该怎样做,说不出话,也不能让自己同意任何事情。
“我很乐意先消除你的疑虑。让我看看你对我第一个要求的反应怎么样,好吗?”
他坐在床缘,微笑着象看亲密爱侣般平静地凝视着我。
“过来躺下,德芬。”
我还是怕得要命,但哭泣已停歇。我麻木地照他说的去做,叫自己不要去想太多。我呆滞地爬近他,躺在他身侧,双手紧抓着睡衣的下摆,想把内裤遮盖住,虽然知道这其实并没多大意义。我等待着,即使已很了然,但还是害怕地想知道他要对我怎样。
第一道触碰落下,他轻抚我脸颊,一会儿后他把手收回。房间昏暗而安静。我能听到自己急速的呼吸声,感到心脏的搏动在全身回荡。然后穿过寂静的夜,传来那把低低的、柔柔的嗓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定,他叫我掀起睡衣。害怕,但不敢违抗,我挽起衣摆,一寸、两寸,然后僵住。
“再掀高一点,翻到内裤上面。”
第六章 德芬日记(上).4我唯有照他说的去做。每秒钟的流淌均是段无止尽的折磨,我等着,害怕他的下一道指令、下一次触碰。仿佛下一秒他便会覆上我,撕碎他给我穿的薄纱,强迫我张开,伤害我……
“现在,分开双腿。”
呼吸转速,心跳加重,我打开两腿。
“德芬,你有一对非常漂亮的小肉墩,”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那甜美的蜜缝在内裤上勾勒出一条浅浅的凹痕——虽然轻浅,却明晰可见。”
被他这样彻底地审视着身体最私密的部位,令我羞愧欲死,教我颊烫似烧。床垫一阵轻晃,他站起。我睁开眼,这才发觉原来之前把它们合上了。我叫自己不要尖叫,不要动。他重又爬上床,这次他把一只膝盖插进我两腿间,再缓慢地插入另一只。他细察着我的脸,双膝把我两腿分得更开。然后他的眼神下落,划过只罩着半透明白纱的乳丘,再直直地射向我的私密处。
我真希望自己不是处女,那样伤害就不会那样深,我就不会那么害怕了,如果我有过经验……有一刻无言的哀伤袭来——再不会有纯真、美好的第一次了,永远不会有了。
悲愤、惶恐,我等待着侵犯的开始。但他只是跪在那儿,看着我,并没动。
时间过得越久我便越害怕,直到脑门快要爆炸,无法顾及后果,我再静默不下去了——
“把手放到头顶上。”
手指一直死命地捏拧着被掀至肚脐侧伴的睡衣下摆。我迫自己松开根根手指,把手搁到头顶上。睡衣随动作向上游移,夜凉的空气趁机擦过我灼热的肌肤。我让命地把手指抓陷进枕头里。
我死盯着他,他的手搁在大腿上,没脱裤子的意思。一部分的我想他快点做,好快点结束,为这恐怖的夜画上句号。但当他的手真移动时,我又想制止它,尽一切办法止住他。
“嘘——”听到我可怜的呜咽,他低声哄道,“把手放回处,德芬。”
我也不清楚自己是怎样做到的,但我迫手臂落回枕头上。
过了片刻,什么也没发生。我躺在寂静的黑暗中,等着他的突然施袭。但当他的触碰落下时,那只是在内裤上方最轻柔的擦略而过。然后什么也没有。好一会后,另一道触抚降下,轻慢的在我两腿间往上游移,然后反方向重复一遍,从肉唇的起端开始,翔滑而下,轻得几乎让人觉察不出,一直下探到两腿的交汇处。
“呼气。”他低语道。
我吐出屏蔽多时的一口气。像羽毛般轻柔,他的手指在我mi穴上扫划着妙曼的圆圈。陌生的情潮在私处吐蕊绽放,一根神经牵引着另一根神经,层层叠叠,逾越了身体的单纯碰触,他把渴望的种子植进我体内。
这跟我预期或猜测的全然不同。
那淡扫鹅毛般的爱抚停下。他撑开双膝,把我的腿分得更开,如此脆弱、暴露,无论他先前的抚弄有多轻柔,恐惧感再次回流。
“这样美妙,如此敏感,嗯?”
他的手抚上唇瓣。我疾喘了一下,无助的尴尬把血液一股脑儿地往我脸门冲去。“张开眼,德芬。”
他细凝着我,目光释出某种温柔,唇角却挂着邪气的笑意。把按压肉瓣的拇指抽离,一会后又轻轻地压下。羞耻的愉悦让我再度闭眼。
“张开眼睛,德芬。我想你看着我——在我抚爱你的时候——看着我。”
当我强迫自己睁开眼时,那挑唆的笑已撤下。他的拇指又再缓慢地拂扫我的穴瓣,轻轻按压,撤走,再按下,重复着一遍又一遍。那不时变化着的按压与抽离,让穴儿升起一股饱涨的疼痛感。然后用可怕的温柔,他开始挲逗嫩瓣,上上下下的搓揉,画上一个个细小的圆圈,力度忽轻忽重,巧妙地转变着手法。教人无法忍受,如此集中,叫人懊恼的细碎触感在不断凝聚。我受不了了,我想蠕动身体退离他的触碰,但又不敢,我只能用全身的力去压止那股冲动,四肢绷得紧直。他的拇指退开了一会,他没碰我时,我感到唇肉、整个私处都在不适地悸动着。然后他的拇指再次落下,给官能翻倍的刺激。我猛吸一口气防止自己荡喘出声。
他察觉到了,唇角又翘出微扬的弧。这变态被逗趣了,一副乐在其中的可恶模样。
“你湿了,连底裤都水淋淋了。”
第六章 德芬日记(上).5他的话让我困窘不已,只要是稍有羞耻心的人听到这样的话也会尴尬异常的。抚触再度落下,这回他用上了四根手指,指尖轻压而下,开始温柔地摩搓、按揉我下体。那难以言喻的不适感盘旋在蜜肉上,又扩散开来,在他的触碰下不断繁殖膨胀——持续构建、上升,整个身体因腿间恼人的酥动而柔柔悸颤。全身绷直,觅求着,等待着。
他另一只手紧抓着我大腿。我看着他的手抓陷进我的肉里。然后,当我看向他表情时,那里也写着明显的期待。
他抚揉,停下,让我的蜜处震颤着渴求更多,更多的碰触。然后他给我,又再磨挲我。突然我知道接下来将发生什么,可我不想让它发生。不敢多想,只想逃避,我提起双膝,想并拢两腿,隔止他的玩弄。
“是的,亲爱的,我会令你高氵朝,现在重新张开腿,做个乖女孩,除非你想我去拿绳索。”
我唯有打开膝盖,他的手仍罩在蜜唇上,又开始挪动,一只手指发狂似地不断拨弄上方的小肉核,给它最大电量的脉冲。我竭力压抑身体的冲动。他却持续着,揉捻、戏逗肉芽,按摩它附近抽动着的媚肉。我颤搐着,设法让自己静躺着,身体却极度需要蠕动。那陌异、跳颤着,拉伸着的不适感在构筑,向全身蔓延。然后又全部回涌,那让人难以承受的压力又浓稠在那一点上,在他指尖的缠挑下。陌生的情潮突然爆发,绝妙的感觉像熔岩般在私处炸开,再辐射向四肢百解。那迸发似永没有完地一波波洗擦全身。久久、久久地,终于停歇。我感到滑过太阳穴的泪珠没入发间。
“看着我,德芬。”
我目波游离地看着他,他的手仍紧压着我蜜处。当他筑起另一轮抚碰,我弓起、蠕颤——淹没在他引发的另一波浪潮下。然后是寂静,沉长的寂静,腿间的酥悸慢慢平伏。
他的嗓音轻柔低慢地钻进我耳内,“甜美的德芬,看起来可人极了——在你被迫出的狂喜下。”
我恨他的凝视,他仍看着我,当我自感这样……脆弱,这样奇异地暴露着的时候——不是我的身体,而是我,我的内心、灵魂似也被他看穿了。然后他说的话再次让我惊异不已。
“现在,德芬,我想你回答我——而我警告你,别想骗我,我刚给你的高氵朝,是不是你的第一次?”
他一只手依旧覆在我大腿上,另一只也仍罩着蜜处。他为什么会这样问呢?我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一些动作或是发出的声音泄露了我的毫无经验。那时候,我很想骗他。刚发生的一切已经够恶劣了。我不想让他得到最后的满足。可我太害怕了,即使我几乎能肯定他是没可能知道实情的。说不出口,我只能勉力点头。
他温柔地笑,一副释然的样子。他等我回答时的神情,现在回想起来,是我看到的唯一一次他没把握的表情。也许,他怕自己错过了什么。也许,这愚蠢的诚实,让我错失了仅有的机会,去让那张总得意地笑着的脸也换换惊愕、失措的表情。
他下床。
“盖上被单吧,德芬。”
我不以为他真会让我睡。他的一言一行,每道命令皆让我害怕。我敢肯定,更恐怖、可怕的事马上就要发生了。迫身体照他说的去做,尽力叫自己不要大哭出来,不要颤抖得太厉害,我坐起把被单盖到腿上,可我不能让自己躺下。
他坐到床缘——我的旁边,他的脸离我的很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发生了这一切后,那感觉更形怪异,就是和一个男人如此近地待在一起,感觉真的好奇怪,两人的脸只有几寸的差距,以这样真实的方式互望着彼此的眼眸。我那样害怕,他那样温柔。他的眼神——慈爱柔和,讨人厌的邪笑软化成温和的微笑。
他把手抬起,捧着我的脸。我吓了一跳,猛喘口气,后退。他没抓住我或扑上前,他只是静静地、耐心地等着。我停下,紧张战栗,尽力不让自己哭泣。他的手指把我脸上几缕散乱的发拨后。然后他静坐在那儿,凝视着我,让我心惊肉跳。一会儿后,他的手滑到我肩膀上,轻轻地把我推躺到枕头上。
“我相信,亲爱的德芬,你会做个乖女孩,今晚会听话地待在床上。我讨厌把你像囚犯一样锁起来。”
然后他站起,走出房外,把门掩上。
第七章 德芬日记(下).1第二天醒来,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身体变得无力而泛凉。那个早上我彷如在炼狱中度过。时刻防着他,看着他——既恨又怕。
“你不时这样盯着我看,像是期待着我对你做些——特别邪恶的事情。”
又露出戏弄的逗笑,那笑容该死地让人感到温暖。和这个绑架我的男人,这个前一天晚上才对我做出那龌龊事情的男人站在陌生的小屋内,我傻傻地觉得,那个在恐惧与憎厌下哆嗦不已的我,才是其中不合理的那人。脸上仍挂着揶揄的笑,他又道,“我想我最好还是别让你失望。”
然后,浓密睫毛下射出的炽热眼神,让我彻体冰凉。
“到那边去,德芬。背靠到墙上。”
我无意识地后退,强烈的哭意上涌。没退两步,背已碰上身后的墙。
“甜美的德芬,没被人操过,对吧?”
视线迷蒙,大滴的泪珠滑下脸庞。他却一脸坚定地向我走来。
“回答我,德芬。有人上过你吗?”残酷的问话、个中的隐意,一并自那玩味的嗓音中吐出。
我摇头,更似要否认发生着的一切而不是回答他。
他渐行渐近,直到我两的身体差点碰上。他的手探前,梳刷我的大腿。我强迫身体不动,不推开他,不逃跑。带着让人酥痒的轻柔,碰触慢慢自大腿内侧往上游移,划过私处时,我浑身一僵,手指继续向上,扫过肚脐。我的呼吸变得异常粗重,却反觉得自己似快要窒息一样。然后他的另一只手也蜿蜒上爬,直到它威胁着停在乳丘下缘。
“有人抚摸过你的美乳吗,德芬?”
我站在那儿,禁声,但想起昨夜——我不得不迫自己回答。
“没。”
隔着浅薄的布料,他的手浅罩着乳肉。
“德芬,当我把这罩衫脱下,我会是看到那椒乳的第一人吗?”
我说不出口,只能无力地点头。我讨厌发生着的一切,像他脱下我罩衫的同时,也将赤裸我的灵魂一样。我的身体——不该受到这种对待,我不该受到这种虐待。他的手就搁在我胸前,手指聚拢到第一颗纽扣上——解开。
视线飘离我前胸,他抬头直视着我的脸。他会做他想做的一切。我可以哭泣或者哀求,但他仍会做下去。
第二颗纽扣被解开,接着是下一颗。灵活的手指穿梭过一个个扣孔,自胸间到肚脐,直到罩衫松开。抓住两边垂塌着的衣料,他慢慢翻开,掀过乳蕾后停下。他缓低下头,看了好一会,接着看回我的脸,久久地凝视着——站在那儿暴露又无助的我的表情。
视线紧锁着我瞳孔,他开始戏逗乳尖,我希望他能低头,看他的手,我的乳蕾,而不是现在这样,从我表情的变化中探寻他的触碰造成的影响。我想他抓捏、粗鲁地蹂躏,甚至伤害我,而不是他现在做着的那样,如此轻怜地碰触乳肉的小尖儿,让它们麻刺激颤,让呼吸变得如此困难。凝视着我时,他的唇角又随那讨人厌的痴笑而上翘。我不想要他带给身体的感觉。并不难受,却是一种……奇异的不适。
他的手指就纠缠在那,轻旋慢揉乳尖,每下最细微的触碰均会引发胸乳的万千振颤,那酥荡下渗至腹部,再凝汇到私处。不适的轻扯,有如低伏特的电击。用两指夹住乳蕾,他柔柔挤搓。我禁不住一声低吟。听到我的羞吟,这变态闭上双眼,享受地叹息。我恨自己给他这满足的一刻。但他更用力地捏弄乳首,身体回以兴奋的震荡。他开始温柔地摇旋、挤夹,富节奏地拉扯,我艰难地尽力不让自己蠕动,不让他觉察他对我造成的影响。
他自得的轻笑转成无赖式的淫笑。突然,一把抓住松散的罩衫,他用力把它扯落到我臂膀上,裸露出我的肩膀、胸乳和腹部。我剧喘着竭力抵制他抚揉引发的骚动。他的目波从我的脸下移到毫无遮掩的乳蕾上,它正随呼吸急速起伏、上下微荡。他的一只手掀起短裙下摆,另一只手潜探进内裤里。
“丝一般的光滑。”他低喘着以指尖按揉肉瓣,然后突然张开双眼,这回他直望进我瞳孔内,“你怎么想,德芬?我会不会发现里面湿了呢?”
他的手指轻轻描摹而下,滑过肉墩,扫擦唇瓣。我紧夹着大腿。
“德芬。”
我不能,不可能就这样打开给他,尤其在知道他会怎样玩弄我的情况下——身体不允许我这样做。
“不用怕,放松点,为我把腿打开。”
如果违抗——我知道他会怎样‘处罚’我。左右是没用的。脑门清楚得很,但身体,双腿就是动不了。我变得更害怕,怕会惹怒他,怕他会把我拖到床上,绑起我。想到手腕会被捆着,我又一阵哆嗦。放松腿部肌肉,我打开双腿——仅一点点。
“你做得很好,德芬。”
他的手指往回划,滑过最精致的肌理——私处的唇瓣。当他移动,一只手指徘徊在穴缝时,我屏息,气流被卡在喉管某处,进退不得。
“嗯——”又现出那恶心的笑——他发觉了,发现我湿了。
手指轻推进我体内。我原以为那会很痛,但感觉只是很……奇怪。奇异地感到有东西在我身体里面,蠢动着,慢慢推进,轻轻滑出,又再没入。然后那手指缓缓退出我体内,前拨,沿肉瓣游移,微撤,又闯入我体内。我剧喘着,不能正常呼吸,无论我多想冷漠对待他的碰触,但我控制不了。不是欢愉,是令人懊恼的陌生的不适,像被蚊子叮出的红疹——酥痒,让我想大力搓擦他碰触过的每个地方,把那不断上升的奇异感觉驱走。
“甜心,别怕发出声音。放松自己,你会享受到更多的。”
去死吧,我恨他。恨他那带着玩味又燃着欲望的眼神,还有那叫人抓狂的、像洞悉一切的了然笑脸。
“你太有意思了,”不理他对我做过或做着什么,那亲密的口吻还是让我满脸羞红,继续恼人地用那轻慢、细致的揉抚折磨着我,“乳尖突出——鲜活又硬实,下面那张小嘴则淋漓水润,紧紧地勒着我的手指。”
他突然用力插入,我殊不及防地呻吟出声。他轻笑,手指开始绵密的抽插。起初我呼吸不了,紧接着又不得不剧烈喘息,每下呼吸都会带出吟哦声声。我唯有迫自己舒展眉头,不想让他看到他给我的震撼。
“亲爱的,没那么快。快乐的时光就该慢慢享受,不是吗?”
他的手撤开了一会,静看着我的脸。也许是想看我会否因他的停歇而现出失望的神色。瘙痒的脉冲尤在私处回荡。仍看着我,他再次搓插,即将消退的欲潮在他的指弄下又再复燃。我只能竭力扳着脸,让呼息和缓、稳定。
颤抖着,把背抵靠到墙上以防自己滑下,双臂被扯下的罩衫束缚着动弹不得。紧密、灼热,他的身体贴压着我的,呼吸着他暖和的气息,他的脸就在面前,眼神绞缠着我的。得意的笑敛去,他的嘴唇差点就触上我的。手指揉擦肉瓣,然后是片刻的停顿,片刻的毫无碰触,让整个私处疼痛地悸颤,然后触抚再度落下。我感到那骤然凝聚的压力,那迫切的愉悦在不断上升、膨胀,直至炸开——我高氵朝了,在来得及止住以前,我已啜泣出声,欢愉的脉冲直卷整个私处,在腹部、大腿上引发涟漪不断。他却仍恶劣地继续挤搓着,让高氵朝久久持续,直到最后,消隐为轻微的酸悸。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我无力地挨在墙上。
但是,可恶,他的手回游,又来到我腿间,手指滑进我体内。我短促的一声尖喘,身体本能地想跃起,但他把身体更紧密地贴压着我,把我钉在他与墙身之间,提起另一只手揪住一边的乳肉用力挤压。
“可爱的德芬,现在,来一场实操怎么样?嗯——”
随着一下深猛的戳入,我感到肺部的空气仿似一下子全被抽走。他捏捻、拉曳乳蕾,刺激像电流般直通到私蜜处,没入体内的手指被裹夹得更紧。我抗拒不了,忍受不了。一种奇异的压倒性的不适狂潮冲擦全身,感觉如此浓稠,像阵痛一样。现在,再也抑制不了,我大声吟哦,让他清楚听见我那被折磨出的娇吟。我想蠕动身体,想推开他,但他把身体压得更密合,继续摩搓、扯拉乳首,继续用手指戳刺mi穴。身体突然剧烈痉挛,这次高氵朝比他刚诱发的那两回要更强烈。脑海一片空白,像要晕厥般意识全无。到回过神来时,我发觉自己已把脸埋到他胸膛上,我大声哭泣。臂膀环绕到我身后,他把我拥入怀内,手指温柔地梳理着我的长发。
“德芬,德芬,”他在我耳伴低唤着我的名字,“我知道你会喜欢的,我就知道!”
而我却根本不知道他在鬼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