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穆桂英征南 穆桂英征南(3.18-3.21)第三卷完

史文英说:“宋军势大,南唐败亡已是必然。难道你们都愿意随着魏登去送死吗”

魏宝说:“父亲手里握有宋军的人质,如果把他们解送到寿州,不仅可以让宋军投鼠忌器,还能换得高官厚禄。”

史文英闭上眼,说:“你们本是宋将的忠良之后,不如去投奔宋军,尚可换得一官半职,作长久打算。何苦随着魏登去送死呢”

二子惊道:“母亲,你何出此言难道魏登不是我们的父亲吗”

史文英暗暗垂泪,道:“十年前,你们尚且年幼,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接着,她将二子的身世,向他们全盘托出。

原来,十年前。魏登挨了穆桂英的板子后,气急败坏,一怒之下,生了投奔南唐的念头。他带着几十员亲兵,连夜逃出杨家大营,往江南而去。途中,路过三江城,恰逢三江总兵陶荣走马上任。魏登一路上饥餐露宿,进了三江,便诓骗陶荣有军情要事去往南唐。

陶荣信以为真,便好酒好肉招待了魏登。席间,陶荣唤出自己的妻子史文英侍酒。史文英的父亲史文忠是杨宗保帐下的副先锋,两人属同僚,与魏登早就认识。其实,魏登早就对史文英的美貌心存歹意,却因杨宗保和穆桂英军法威严,不敢造次。此番脱了军营,又想到自己两手空空去投奔南唐,势必被南唐王耻笑。

便趁夜杀了陶荣,将他尸体抛入了江中。自己啸聚亡命之徒,控制了三江。

魏登窃取三江,又威逼陶荣的遗孀史文英成亲。此时,史文英足下已有二子,便是陶珍、陶宝,因念及二子尚且年幼,自己一个妇道人家,又无处伸冤,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魏登的婚事。婚后,魏登不能生育,便将陶珍、陶宝窃为其子,改名为魏珍、魏宝。

二子听了,大为震怒,却又将信将疑,问道:“如此大事,母亲为何不早些与我们言明”

史文英叹了口气,道:“魏登为人残暴,若是被他知道我告知了你们实情,不但我的性命难保,你们恐怕也会命丧他手。因此,这些年来,那段辛酸往事,为娘只能埋在心底。如今眼看宋军破城在即,弄不好整个城池都会玉石俱焚,为娘也不再隐藏那段过往了。要不然,这秘密,怕是会随着城破,永远都埋葬在三江的废墟之下了。”

魏宝大怒,道:“既如此,我等既为陶家之后,岂能不报杀父之仇,逼母之恨”说罢,操起一把钢刀,出门要去找魏登拼命。

魏珍紧跟着出了门。待到了门外,一把拉住魏宝道:“二弟,不可莽撞”

魏宝怒道:“不杀那贼子,我誓不为人”

魏珍道:“你且先将怒气放下,听我一言。就算母亲说的都是实情,陶荣对我们有生身之恩,魏登却对我们有养育之情,我们岂能杀之而后快呢再说了,难道你忘了三个月前,我们兄弟凌辱穆元帅的事情了吗如果我们杀了魏登,穆桂英对我们怀恨在心,到时候,这个天下,哪里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地啊”

魏宝道:“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

魏珍思忖了片刻,一狠心,道:“杀父之仇固然要报,但穆桂英也是留不得了。到时候城破,一片混乱,我们就说穆桂英是被魏登杀死的。这样,我们就可以带着母亲安心地投奔宋军了。”

魏宝点点头,道:“趁着现在,魏登正在城头打仗,我们不如潜入他关押穆桂英的别院,杀了她。再去城头杀了魏登,到时候开城献关,你我兄弟是大功一件。”

两人商议既定,就奔着穆桂英的别院而去。

别院里,依然有不少侍卫和士兵看守着。看来,魏登很是重视他手里的这几张王牌。两人直闯入别院,守卫见是二位公子,自然不敢阻拦。他们径直上了二楼,见房门被铁将军把门,便破门而入。

穆桂英刚刚救下了杨文举和其他三员虎将,下体被插得隐隐作痛,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软软地趴在床上。尊严丧失的痛苦不时折磨着她,让她几乎不欲为人。她听到响动,抬起头来,见是魏珍、魏宝,不由心里又是一阵发虚。她连忙扯起床单,裹住了自己的身体。

魏宝拿了钢刀,对着穆桂英砍了过去,道:“纳命来”

魏珍一把拉住了他,道:“稍安勿躁。待我先问问。”他问穆桂英道:“穆元帅,不知你是否认得史文忠史副先锋,他曾在你丈夫帐下当职。”

穆桂英疑惑地看着他。史文忠已经战死沙场多年,不知道他为何又问起了他。

便说:“曾是多年同僚,自是认得。”

魏珍又问:“那你可认得他的女儿”

穆桂英想了一下,道:“认得。见过几次,好像唤作文英。”

魏珍道:“那就是了。穆桂英,我们留你不得了。”

穆桂英惊疑道:“何故杀我我已经都按你们说的做了”她不知何时,竟开始畏惧起死亡来。也许,生无可恋,但她毕竟付出了太多。如果她死了,还有那么多牵挂未了。

魏珍道:“既然你死到临头了,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吧。实话告诉你,我等已经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原来我们是史文忠的外孙,原三江总兵陶荣的儿子,史文英便是我们二人的生身母亲。魏登老贼与我们有杀父之仇,我们自然要去杀了他以报父仇。至于你嘛,在三江城里受此大辱,如你活着出了三江,必拿我们兄弟开刀问斩。所以,我们只能对不住你了。”

眼看着马上就要脱离苦海,穆桂英自然舍不得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她连忙叫道:“且慢”

魏珍停了手中的刀,问道:“你还有何话说”

穆桂英低下头,突然站了起来,松开了紧裹在她身上的被单,一副近乎完美的,无暇诱人的胴体又展露在两兄弟面前。正是生死关头,她求生的本能令她不惜一切地想要活下去。而眼下,唯一能令她存活的办法,就是再牺牲一回自己的色相。千般苦难都已经忍了过来,也不在乎这最后一次了。

在她性感的肉体面前,初涉人事的魏珍、魏宝两兄弟竟像是窒息了一般,透不过气来。他们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身体的隐秘部位,直咽口水。

穆桂英学着燕娘的样子,盈盈地走到兄弟二人面前,说:“既然你们兄弟二人想投奔宋军,没有我,又有谁可以引荐你们呢如果你们饶我一命,我可以给你们高官厚禄。”

魏珍道:“哼怕是等你出了这三江城,到时候要我们的命还来不及呢”

他深知穆桂英向来性格刚烈,能做出如此举动,自然是权宜之计。

穆桂英继续委曲求全:“魏登一死,三江一破,你们现在有的荣华富贵和功名利禄,全都成了过眼云烟了。你们不如成全了我,换得在宋军的高官,也是大功一件。如果到了宋营,这样的丑事,我身为大元帅,自然也没脸提起,只要你们不说,我不说,天下又有谁会知道呢”

魏宝将魏珍拉到一旁,低声道:“大哥,穆元帅说得在理。我们投奔宋军,有她的引荐,日后平步青云并非难事。而且,她现在的丑事,我也不信她会给我们捅出去。”

魏珍道:“你懂个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等我们到了她的麾下,她随便给我们兄弟两个按个什么罪名,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穆桂英在他们身后说:“如你们不信,就先让我来伺候你们兄弟两人吧。从今以后,我便是你们的人了。日后在宋营,你们也有了我的把柄,也不怕我暗中对付你们了。”

两兄弟回头,却被她诱人的肉体又深深地吸引住了。那仿佛一个泥潭沼泽,让人越陷越深。

穆桂英接着说:“你们非是魏登所出,自然不是血脉至亲。我现在虽是他的妾室,你们占有了我,也不算乱伦。”

年幼的魏宝岂能敌得过风姿万千的穆桂英的诱惑,早已按捺不住,冲上去一把抱住了她,道:“正合我意穆桂英,自从上次操了你之后,我一直念念不忘。

想不到今生,我还能有幸在操你一次。”

此时魏珍也难按心头的欲火,暗自忖道:“现在她的性命掌握在我的手心里,料她也翻不了天,不如先好好享受一番。到时杀不杀她,再由我说了算。”他走上去,对已经被魏宝抚摸得愈发撩人的穆桂英道:“穆元帅,我们兄弟有两人,而你只有一人,如何同时伺候我们呢”

穆桂英强按住心里已经腾腾燃起的烈火,道:“这……我……”她一下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她脑海里有浮现起自己狄营里,被狄龙凌辱屁眼的往事。

那锥心的疼痛,让她毕生难忘。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看来,只能在牺牲一回自己的屁眼了。她嗫嚅地说:“我……我……用前面的小穴和后面的……一起伺候你们,你们来……来吧……”

魏珍不知道女人后面的小穴居然也可以用来和男人交欢,一下子起了好奇心。

他把穆桂英从魏宝的怀里扯了出来,说:“是吗你如何用你后面的小穴伺候我呢”

穆桂英趴在床上,感到羞耻万分。但此时,她必须用自己的肉体诱惑二人,只能暂时按下羞耻感,伸出手,将手指伸向自己的两腿之间。她的小穴已经被魏登连日的奸淫折磨得红肿不堪,甚至还有些隐隐作痛。她已经顾不得这许多了,把食指和中指一齐插进了自己的小穴里。

她的阴道里囤积着许多淫水,像是一个装满了水的壶,手指一探进去,似在壶上捅出了一个缺口,里面的淫水哗哗地直往外流。穆桂英用手接住自己流出的蜜液,涂抹在自己的屁眼上。然后向着魏珍撅起屁股,将自己的屁眼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面前。她屁股上那个硕大的“魏”字,此时由于肉丘上皮肤的紧绷,也显得越发工整起来。

穆桂英的脸埋在被褥里,瓮声瓮气地说:“现在可以插进来了……”

魏珍迫不及待地脱下了裤子,挺起他那支大肉棒,对着穆桂英的屁股狠狠地戳了进去。

“呀哟”穆桂英的身体突然因为疼痛痉挛起来,她的双手紧紧抓着被褥,几乎要把被褥都撕裂了。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她还是无法忍受屁眼被侵犯时的剧痛。

魏珍的肉棒在穆桂英的肛门里缓缓抽动起来。这更延长了穆桂英疼痛的时间,让她冷汗都冒出来了。魏珍一边抽动一边说:“穆桂英,你的屁眼可真紧啊”

穆桂英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唔唔”地惨叫着。她不停地祈祷着这样的痛苦赶紧结束。

魏宝的双手不停地在穆桂英的双峰之上揉捏着,柔软的乳房被他揉得又红又肿。他下体的阳具已经如巨炮般昂然立起,对准了穆桂英最敏感的部位,随时准备发射致命的炮弹。他渴望地说道:“穆桂英,现在让我来好好玩弄一番你的骚穴。”他一手继续不停揉着女元帅的乳房,一手握住自己的阳具,插进了穆桂英前面的小穴。

可怜的穆桂英此时前面痛快得酣畅淋漓,后面却如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她半个身子升入了天堂,另半个身子却坠入了深不见底的地狱。她被两个少年夹在中间,几乎透不过气来。

随着一次又一次在她屁眼里深入的肉棒,穆桂英感觉自己的屁眼随时都有可能爆裂开来。她本能地用手去推魏珍,却被魏珍无情地拍开了。她不敢再继续推,怕引起魏珍的不满。“不……不……啊好痛……痛……我受不了了……轻一点,求你轻一点……”她断断续续哀求着,耻辱和疼痛把她湮没起来。

这却引得魏珍更加兽性大发,他使劲地捅着穆桂英的屁眼,每一次深入,都没入穆桂英丰腴的屁股之中,直到他阳具的根部。他面目狰狞地说:“穆桂英,你的屁眼被我插得很爽吧要不要我再插得用力点”

“不……不要……啊啊……”穆桂英摇着头,可怜地呻吟着。

“什么你敢拒绝你要是拒绝,我就先杀了你,再去杀了你儿子”魏珍假装生气,威胁着穆桂英。

“别千万别……”穆桂英忍着痛,说,“求……求你插烂我的屁眼吧……”

她话还没说完,屈辱的泪水已经沿着她的面庞滚落下来。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此不堪入耳的话,竟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也许是害怕,也许是牵挂。

“哈想不到,你身为堂堂大元帅,竟是这样一个骚货。你这副样子,真应该让你的十万宋军都瞧瞧”魏珍嘴上不停地侮辱着她。一想到自己今后都将听命与她,更坚决了要趁此机会好好凌虐她的念头。

2、城破之日夕阳渲染了西山一片血红,让屋子里的光线逐渐黯淡下来。在三个赤裸的肉体上,戴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环。

穆桂英侧卧在床上,从小穴里流出的稠液沾满了她半个身子。后面的屁眼无情地向外翻出,露出里面鲜红的嫩肉。一股带着血丝的黄褐色粪水从那个弹丸之地里不住向外流,将她半个屁股沾上了点点污迹。

“嘻嘻……好痒……”穆桂英突然笑了起来。她像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赶紧将双腿缩了起来。她想不到,在魏珍、魏宝反复奸淫了她的小穴和屁眼几次后,竟玩弄起她的两只三寸金莲来。自从被燕娘打断脚骨,裹成小脚后,她的脚就像身上的两个烙印一般,成了她最难以接受的耻辱痕迹。

穆桂英缩回去的双腿,马上又被魏珍、魏宝捉住,他们一人捧着一只小脚,一边舔,一边玩弄起来。

“穆桂英,看到你的小脚,我们兄弟二人真想再插你几回”魏珍、魏宝说。

“不,不不要了……再插就要坏了……”穆桂英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私处和屁股,害怕地说。

“可是过了今日,我们就没机会再操你了呀”魏珍说。

“今天……你们放过我吧……到了宋营,我依然是你们的性奴,你们想要玩我,我随时都可以伺候你们……”穆桂英抵抗不了自己内心的极度恐惧,又许下了一个可怕的承诺。

“是吗那我们到了宋营,还是可以享用你的小穴了”魏珍心内窃喜。在宋营,他们就可以以此掣肘穆桂英,也不失为一件美事。而且,还能永远享用穆桂英的肉体,更是让他欣喜若狂。

“嗯……嗯……”穆桂英不停地点着头,“我即使身为元帅,也是你们的性奴,只求你们现在不要插我的屁眼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穆元帅”突然门外有人大喊。紧接着,房门被“嘭”的一声撞开。“宋军快要破城了,魏登抵挡不住,从城头撤下。现在他已经赶来寻你了,准备带你去寿州邀功请赏。你赶紧随我离开这里吧”

穆桂英和魏珍、魏宝三人同时吃了一惊,他们一齐抬头望去。来者竟然是佟风。

佟风不顾一切闯入屋内,见到三人这幅模样,也是吃了一惊。他怔怔地望着三人,想不到穆桂英竟和魏珍、魏宝两人竟有私情。

穆桂英急忙拉起毯子裹住身体:“佟风……怎么是你……”

魏珍和魏宝两人同时操起钢刀,喊道:“老贼来的正好,正要杀了他给我父亲报仇。佟风,你可愿助我们一臂之力”

佟风听得傻了。原以为自己撞破穆桂英和两人的好事,加上他自己口无遮拦,要私放穆桂英,这兄弟二人必拿他开刀。想不到他们不仅不杀他,反而要去杀魏登。

魏珍急忙将他们的身世向佟风粗略地说了一遍。佟风这才释然,道:“既如此,甚好我们一齐去杀了魏登,投奔宋军去罢。”

兄弟二人赶紧起床,穿好衣服。穆桂英也穿上了战袍,套上靴子。由于靴大脚小,行动不便,穆桂英又撕了些被褥,塞进鞋内,这才刚好合脚。

佟风拿了把佩刀,递给穆桂英,问道:“穆元帅,你可还能走路”

“无妨”穆桂英说着,跳下床来。不想用力过猛,竟引得她下体和屁眼一阵剧痛,不由“哎呀”一声,又摔了下去。

佟风赶紧抢步上前,将她扶住。

魏珍、魏宝兄弟道:“佟风,你护着穆元帅先去找我们的母亲,我们兄弟二人去杀了那老贼,赶来与你们会合”

佟风还没发话,就已经看到魏登满身是血,跌跌撞撞地跑上楼来。他见了魏珍、魏宝,勃然大怒,道:“逆子,你们这是要作甚”

魏珍、魏宝见魏登赶到,分外眼红,大喝道:“老贼,我们已经得知了身世。

你杀我父亲,逼我娘亲,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今日岂能容你”说着,举起钢刀就朝魏登砍去。

魏登急忙拿刀招架,父子三人战在一块。几个回合下来,纵使兄弟二人年轻气盛,却也敌不过魏登的老道,被他觑了个破绽,一刀砍中了魏珍的手臂。

魏珍惨叫一声,撒手丟了钢刀,急忙用手捂住伤口。此时,早已血流如注。

佟风见状,正要上前去帮助魏宝,却被穆桂英一把拉住。穆桂英道:“魏登将文举和其他三员虎将关押在楼下大厅里,你赶紧去放出他们,让他们赶紧上来,诛杀魏登。”

佟风点点头,从窗口一跃而下,来到一楼大厅门口,用刀砍坏了门锁,推门进去。

四虎将依然被绑在椅子上。佟风一一给他们割断绳子,松了绑。四虎将找到了衣服,各自穿戴整齐,对佟风道:“承蒙英雄相救,他日必当重谢。”

佟风道:“穆元帅尚被魏登困在楼上,她遣小的下来,放你们出来,去楼上诛杀魏登。”

杨文举一听,大怒:“强占我母帅,杀死我同僚,此仇今日让他一并还了”

他言罢,就冲出门去。

此时,院内的护卫听到打斗的动静,纷纷赶来。呼延兄弟和高振生一阵拳打脚踢,将卫兵打散,捡了些兵刃,递了一把给杨文举,道:“文举,你先和佟风上楼去救穆元帅,我等赶去城门,迎接宋军。”

杨文举道声“好”,拎着长矛就冲上楼去。见到魏宝正和魏登缠斗不下,大喝一声:“老贼,纳命来”举起长矛就朝魏登戳去。

魏登岂是杨文举的对手,加上魏宝和佟风的帮助,渐渐不敌。他觑了个空子,虚晃一刀,转身便跑。

魏珍岂容他跑开,拾起丢在地上的钢刀,忍住臂上的疼痛,朝魏登的后背心掷了出去。

魏登“哎哟”惨叫,钢刀贯胸而过,刀尖从前胸穿出。他摇摇晃晃地又跑了两步,仆倒在地,张开嘴,“呜哇,呜哇”地吐了几口污血,便气绝身亡了。他的尸体瞪圆了双眼,像是有太多的不甘和不舍,他的江山美梦还没做完,穆桂英的肉体还没尽情享用,却这样离开了人世。

杨文举不明所以,举起长矛又要杀魏珍、魏宝兄弟。两兄弟一边奔命,一边大喊:“穆元帅,我们有言在先,现在你岂可反悔”

穆桂英本欲杀死这两人,以报自己这几个月来所受的屈辱和被他们胁迫的委屈,但转念一想,自己能逃出生天,全靠这两人的功劳,现在又岂能过河拆桥

更何况,这两人还是自己的旧属史文忠之后,理应为忠良留下一条血脉。于是便喝住了文举,向他道明了这两人的身世。

文举这才放下兵刃,来到穆桂英面前。母子相见,却相顾无言。只因前些日子两人在魏登的逼迫下竟行了不伦之事。

佟风瞧出了两人的尴尬,开口道:“魏家兄弟赶紧去接你们的母亲,穆元帅随我去城楼,打开城门,放宋军进来。”

大伙一致点头答应。穆桂英直起身,走了一步,下体和屁眼又是锥心般疼痛,不由又“哎哟”一声,身体差点跪了下去。她对杨文举和魏家兄弟道:“你们莫要管我,各自去吧。我现在还无法行走。”

魏珍、魏宝略显尴尬,告辞而去。佟风道:“穆元帅,我背你去城楼吧如今城门上还有包信在垂死抵抗,没有你,难以同时号令宋军和三江城的守军。”

杨文举也道:“是啊,母帅,你不在,宋军怎么会相信佟风的话呢如果两厢里自相打起来,那不是自相残杀么”

穆桂英听他们说得在理,便点头答应了,却拒绝让佟风背着她。因为佟风以为她是身体虚弱无法行走,而她实际上却是因为羞处的剧痛,使得她寸步难行。

她对佟风道:“你扶着我走便行,不需背我。”

佟风见她拒绝,也不好强求,只能答应。他扶起穆桂英,一步一步走下楼去。

杨文举跟在后面,拿刀割下了魏登的头颅,将他系在长矛上。

三个人出了别院,来到马厩。佟风问道:“元帅,你现在可能骑马么”

穆桂英忍着痛,点了点头。她是马上将军出身,如果说被人奸淫到了连马都不会骑的地步,说出去岂不惹人笑话何况,她现在三寸金莲,只能走小碎步,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大步走了,要不然脚趾还是阵痛不止。

佟风牵过了三匹马,交给杨文举一匹。他扶着穆桂英爬上马鞍后,自己也翻身上了另一匹马。三人三骑一起朝城楼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从城楼撤下来的败兵数不胜数,有的满身血污,有的缺胳膊少腿,就算还有完好的,也是个个抱头鼠窜。

佟风一马当先,为穆桂英和杨文举开路。他一边跑,一边大声疾呼:“快逃命去吧宋军已经进城了南唐败了”

听到他的叫喊,败军的队伍更是惊慌,一派兵败如山倒的景象。

不一会儿,三人来到城楼下。城楼已经被宋军连日的炮击打得多处坍塌,到处堆满了瓦砾。城堞上,还有一些南唐的军兵在殊死抵抗。佟风使劲在马屁股上打了一鞭,纵马从阶梯跃上城楼,穆桂英和杨文举紧跟其后。上了城楼,佟风对杨文举点点头。

杨文举举起长矛,矛头上挂着魏登的人头,他对还在抵抗的士兵喊道:“南唐三江城统领总兵魏登已经授首,尔等还不快快投降。听到此号令的,如望风归纳者,既往不咎,如仍执迷不悟的,杀无赦”

南唐兵丁一见,果然是魏登的头颅,顿时失了主心骨,扔下兵器纷纷逃命去了。

“佟风”突然身后响起了一声暴喝,“魏将军待你不薄,你今日竟然弑主投敌,私放宋将。看我不杀了你,用你的人头去祭奠魏将军的在天之灵”

三人回过头,见是包信。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盔甲,怒目圆睁,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好像已经杀红了眼,样子看上去无比恐怖狰狞。

佟风道:“包信,南唐起兵,实属不义之师,涂炭百姓,祸害生灵。如今王师已至,三江城大势去矣,你如识时务,随我一同投奔大宋,穆元帅可保我们二人高官厚禄;如你仍不悔悟,必和魏登同样下场”

“穆元帅我呸”包信冷笑道,“还不是魏将军的一个小妾”

杨文举闻言大怒,亮出随身的佩刀,策马上前,和包信两人厮杀起来。战了十几个回合,两人不分胜负。

这时,呼延庆、呼延平和高振生三位将军赶来,他们见过穆桂英,道:“元帅,我等已在城内和四门放起了大火,唐兵已经大乱。”

穆桂英忧心杨文举,怕他有失,连忙说:“你们快去助文举一臂之力”

三位将军得令,亮出兵刃去杀包信。包信虽是南唐士族,武艺高强,却怎么敌得过当世四大名将的围攻,不一会儿,便被四人乱刀砍死。

穆桂英指挥四位将军和佟风一起,打开三江城门。门一打开,无数宋军的驳船,便漫天漫江地涌了进来,船上的大纛遮蔽了江面。

萧赛红的船只率先在城内的江堤上停靠下来。她奋然从甲板上跃到地面,杀散企图依靠江堤对登陆的宋军发起袭击的南唐散兵,往城楼奔去。无数宋军将士跟在她后面,朝城楼杀去。

依稀的,他们望见了站在城楼上的穆桂英,欣喜若狂,大喊道:“瞧,那不是穆元帅么”自从穆元帅进城后失去了音信,宋军上下无不担忧,此时见到穆桂英安然无恙,自然纷纷庆贺。

萧赛红上了城来,呼延庆和呼延平见了她,赶紧下拜:“不孝孩儿见过母帅”

萧赛红赶紧将他们两人扶起,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安好无恙,就放下心来。

她吩咐将士接了二人,下去休养,便朝穆桂英走去。

穆桂英见到萧赛红,热泪盈眶,喜极而泣,从马背上滚落下来,连跌带爬地跑上去抱住萧赛红,哭道:“姊姊,你怎么来得这么晚啊”

萧赛红也失声痛哭,道:“妹妹,你受苦了”

这时,魏珍、魏宝护着他们母亲史文英的马车也到了城楼。穆桂英赶紧为他们引见道:“此二人乃是忠良之后,父亲唤作陶荣,母亲是史文忠之女史文英是也。他们虽认贼作父,如今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弃暗投明,倒戈来归。此次三江城倒反,全是这二人的功劳。”

魏珍魏宝面面相觑,感念穆桂英不计前嫌,心存感激,急忙跪下,道:“魏珍、魏宝见过穆元帅和萧元帅。”

萧赛红笑道:“陶氏之后,为何还唤作魏珍、魏宝呢今后你二人便是陶珍、陶宝了。”

二人再次谢过:“谢萧元帅让我兄弟二人认祖归宗。”

这时,史文英也从马车里走了出来,见了穆桂英,自然感到无比亲切:“穆元帅,多年不见,你依旧如此容光焕发,好生令人羡慕啊。只是在三江城的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她又指着跪在地上的陶珍、陶宝二兄弟道:“都是这两个逆子。前些日子,我听闻魏登老贼要娶一名宋朝女将为妾。我问起此事,这两个逆子就是闭口不言。只是我万万没想到,魏登老贼要娶的妾室,竟然是元帅你啊”

她说着就流下了苦涩的泪水,对穆桂英有了一种同病相怜之感。

穆桂英的神色又黯淡下来。自己成为魏登小妾已经差不多三个月了,那按照伦理,两个人从前共侍一夫,她和史文英竟成了患难姊妹了。更何况,她身上还留下了比史文英还要深刻的印迹,这可是多少血和泪的铁证啊。

尾声洪飞一拍桌子,气得花白的胡子乱颤。骂道:“魏登那个饭桶三江城固若金汤,居然在他手里丢了气煞我也”

一个八九岁的小道士问道:“师傅,小小的一个三江,丢了有何足惜上次上洪山、下洪山、朱茶关、二虎城,那么多城池丢了,也没见您发那么大的火啊。”

洪飞看着小道士,这是他最得意的一个弟子,道号紫灵。他虽年幼,却已经是道术高深,在他众多的师兄里面出类拔萃。洪飞说:“紫灵,你有所不知。三江乃是寿州的水道门户。三江一丢,宋军如果造好楼船,兵锋可直指寿州城下。”

紫灵笑道:“师傅您多虑了,寿州城不是还有个陆路门户虎兽岭吗”

洪飞道:“宋军势大,区区虎兽岭又岂能抵挡他们进攻的脚步恐怕,连寿州都要保不住了啊。”三江城和虎兽岭,组成了寿州水陆两道屏障。打通这两个要塞,就可以把寿州合围。一旦合围,寿州便成了孤立无缘的孤城。

紫灵微微变色,年幼的他自然不清楚,三江对于寿州城的重要性,以至于重要到足可以威胁王城寿州的存在。他接着问:“师傅,那……我们只能凭借您苦心经营的困龙山要塞和宋军决一死战了么”

还没等洪飞回答,有个士兵来报,道:“启禀国师。从三江城来了一封书信。”

“哦”洪飞疑惑地说,“快呈上来。”

士兵把书信递到洪飞的手里。这是一封用粉红色信封包裹起来的信,上面写着“洪飞国师台启”几个隽秀的字样。信封上,还留着淡淡的清香。他迫不及待地拆开,快速阅读起来。读罢,哈哈大笑,道:“好燕娘果然不失贫道所望”

紫灵问道:“师傅有何喜事”

洪飞没有回答他,两眼望着窗外,目光炯炯有神,仿佛看到了很远的远方,阴笑着自言自语道:“穆桂英,就算你逃出了三江城,也始终逃不出我的掌心”

他伸开手掌,放到自己眼前,缓缓地握紧成拳,像是一道正在慢慢收紧的天罗地网,而在这张网的中心,正是无处可逃的穆桂英。

第三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