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留情地说,你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随便写几笔就是文人吗?编辑工作你一点经验都没有,我们这儿只安排受过合格训练的人。
我绝望的叫起来,没有别的办法吗?
她说,你去当营业员。我说,工资太底了。她说,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呢。你要知道现在连营业员的岗位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我渐渐怒火中烧了,这个女人自以为捧上了一个饭碗,就不可一世的态度激怒了我。
我坚定地说,我终究在办公室里帮助丈夫干过事,而且也帮忙做过广告方面的策划,以及广告内容。
于晴鄙夷不屑地打断我的话。说,这些偶尔插手帮点忙的太太们都干不了什么大事。只要工作稍多一点她们就叫苦连天,抱怨多多。
我站起来,知道这样谈下去已没结果了。我说打搅了,对不起,走了出来。
现在的日程表上的安排,还有三处求职的地方。但是我却不想去了。最初找工作的热情变淡了,我已没有了勇气。我总感到自己每天疲倦不堪,身体有些不好,可能是因为没有象样的吃顿饭,我也没有兴趣一个人做饭。
我走进大业路附近的一家麦当劳。这里基本上是一些青年人的聚会点。他们在这儿喝可乐,吃点心、或其他的,谈论什么国家大事。我在一个靠窗的桌边坐下,要了一杯可口可乐,我邻桌的一个打扮时尚的女人说,你好。我看着她,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张圆圆的,好脾性儿的面孔。
她说,他叫刘丽,我在玉林西路的粉子酒吧工作,你和你的老公常在我们那儿去。
对呀,粉子酒吧,有时我到公司去接浩明,晚间就到那儿喝酒。
一阵痛苦的浪潮袭来,我的眼睛红了,我内心里升起一股不可抑制的对浩明的渴念。哪怕再听他一次声音,握一握他的手,再他一眼也好啊。完了,再也不可能了。他走了,而我却活在挣扎中。经历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他在我心中的重量没有任何可替代。有时后会暂时忘了这件事。但此刻,一切又清晰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刘丽说,我在新闻现场栏目看见那次不幸的消息,多么可惜的一个人,你心里一定很难受。
我简单的回答,是的。我急忙喝完可乐,我要赶快离开这儿,我已经悲痛的五内炬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