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皆是客,理应的。”
老和尚并未怪罪我擅闯佛殿的意思,凝着佛陀拈花般慈和之笑,依旧把细地为长明灯添着灯油,且点滴不洒;光这份添香油的功夫,没有个二三十年的持之以恒,怕是做不到他现在的熟练之境。
况且此人佛面慈和,亦不失持重之稳,气势对比下便让人望而生敬。
从蒲团间缓缓升立起来,我带着疑虑,虚心地向这位老和尚一拜,轻声地询问上。
“恕民妇僭越,还未请教大师法号如何敬称?”
“女施主太过礼谦了,老衲法号静念,乃这真龙寺的主持方丈。”
静念大师!
心猛一颤,我意识到自己在无意中撞了大运!
此时,供桌上那一盏盏长明灯,在静念大师添过灯油之后,燃烧地越明亮了。
山间地夜风不时窜入这佛殿,摇曳着供桌上的烛火,如一颗颗闪烁正盛的星星在绽放光华,给人一种无形的拂尘洗心之安。
而未动声色的静念大师,虔诚地朝伫立在跟前的佛祖金身像,持敬地一膜拜,礼成之后便满脸宁和地望上身后的我。
和煦的笑,透着宽和。
真诚已至,话题自来。
此时静念大师问上我:“听说施主是来探望澄念的,是吗?”
“正是,不知静念大师是否能通融?”
他道:“是否通融,取决于女施主和澄念间,有着怎样的俗家尘缘?”
“不瞒大师,民妇和您这位座下弟子有夫妻尘缘未了,听闻他有落出家之念,心急如焚间,特不远千里来真龙寺寻他。”
我不加掩饰地道出来意,苦涩间,心中丝丝苍凉委屈感跳出控制,染上了我眉目之间。
举头三尺有神明,满含伤情的心似乎瞒不过佛之法眼,静静地等待着对人训诫。
静念大师道:“相由心生,悲从中来,若一念不澄,顿生烦绪万千。恕老衲妄言,女施主似乎也是执迷重重,不得开悟。”
我也是倏然一怔,有感静念大师乃得道高僧,故应上心之真想:“民妇本为一世俗间迷途之人,眷恋红尘情爱已深;此番夫婿因我之故而舍身入佛门,民妇难承生离间,故前来贵寺讨个人情,还望静念大师慈悲为怀,成全我们夫妻团圆。”
“缘由因,念成果;万事自有其理法在,生生循环,因为果报,岂是一蹴而就的简单业果?皇后娘娘会来真龙寺,老衲并不意外,世有‘夫唱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