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睡了多久,错过了些什么?”
“两天。”
他面色一沉,脸上明显浮出了作难。
当面对我紧逼不放的质问目光,慕容曜还是被迫开了口:“天鹰峡一战,你日夜不休耗费了太多心力,也经历太多血腥场面,加之霍子陵的死对你打击太深,种种诱因交织间,故引你这场高热不退的昏睡。此时距离你记忆保留点,已经整整过了两天光景。”
这一说,忽似沉重打击般,当即将我劈愣在慕容曜怀间。
怕我因胡思乱想生出了差池,他又小心翼翼地说到:“我可以把事情经过一一告诉你,但前提,是你得受得住。淳元,你高热刚退,计较的事还是缓一缓吧。”
“缓一缓?!”
凝着苦泪不干的痴眼,我恍恍惚惚地笑了几声,摇摇头。
“不管缓多久,会刺痛心的东西,它永远都是锋利的,不如一次来个痛快,让这块心疤结得完整些。你说吧,我挨得住。”
“淳元——”
再一次恳求地唤到我,而此时我泪大股地窜出眼眶间,我拉开嗓门地朝他咆哮上。
“说啊!!!”
一声尖锐刺耳的咆哮袭过我和他,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这屋子里都处于一派死水无澜的状态。
都说一物降一物,慕容曜这个左右为难的男子,很显然敌不过我的执拗。
他缓缓启齿到:“就在昨晨传来消息,前夜我方和南夷先头军在天鹰峡交战时,一队百名死士团潜入南夷囤积在木耳科的粮草营,拼死以火雷烧毁大批军资粮草,致使南夷无后继物资支撑南侵计划;而此次主导南侵中原主导者的翼德王,因迫于王庭各方反对声,已于今晨从野秋鹤拔营,班师南回。”
“我兄长他,兄长他——”
刹那间,我像着了疯魔般扣住慕容曜的衣领子,哆嗦的像寒风中摇曳不止的枯枝败叶般。
他蓦地闭上,涩涩地答到我的问话:“玄冥和那帮天欲宫死士,已经回不来了。”
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在我脑海中无限回荡着,在早已脆弱不堪的心上狠划着刀。
我抠着慕容曜的衣领子,躬着的身子僵而缓地往下垂,仿佛同坠落的心般一同被摧毁着,直至慕容曜双手一把搀扶稳住,而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