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捏着金豆子原地手舞足蹈的我,容舒玄亦笑得更加灿烂:“我说定中吧。画就画,来。”
话毕,容舒玄就定身盘坐在蒲团上,扬高了脸等着受罚。
“风水轮流转,你也今天啊容舒玄啊,哈哈哈!”
取来蘸了墨的狼毫,我寻思了片刻,心想着:前面让容舒玄占便宜占大,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治他,怎么也得捞点本回来!
想到这儿,我立马提起狼毫,从容舒玄中髻线起笔,绕太阳穴,沿着颧骨至下巴尖,再反向以此顺序圆另一半;落下的笔痕,墨连两剑眉,一横扫山根,过唇河,立阴阳。不消多时,一只背着“王”字的大乌龟,便占据住容舒玄整张脸。
再三观品,笑声悠扬的我说到:“这是我平生画过最满意乌龟,还是只顶大的乌龟,哈哈哈哈。”
大概是记忆里的容舒玄总是一副傲慢无礼,如今见他这等狼狈模样,我更是笑得前仰后伏。
快乐似乎能传染,容舒玄亦甩开约束,捏着怪声同我嬉闹起来:“今本龟神人间一游,竟遇上如此貌美小娇娘,定抢回水府当新娘子去。”
顿时间,这殿宇中炸起惊呼此起彼伏,追逐嬉闹间,欢声笑语不断。
扭闹了阵,被容舒玄怀中的我忽笑意敛去,平添了几分落寞。
容舒玄亦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忙问上:“怎么了,刚还高高兴兴的?”
好一阵长吁短叹后,紧张上头的容舒玄这才听我说到:“容舒玄,我们还要在这被罚多久?”
心时快又时缓,容舒玄的怀抱锁紧了些。
“我不是陪着你吗。怎么不喜欢和我呆在一起?”
“也不是--”
莫名,我心跳骤高,红了耳根子。
“那是为何?”
得了一方甜,容舒玄那股刨根问底更显黏人:“你想想,在这里你不用再背那些千篇一律的诫书,不用学那些冗长繁琐的宫规,更没有那些如香娘般唠唠叨叨不停的女使,扰你耳根清净;无拘无束的日子,这样不好吗?”
“好是好,可终究没有自由。”
说着,我从容舒玄怀里挣开,锁着眉头,目光甚是担忧地望着容舒玄。
半响犹豫,才见我怯怯问上:“容舒玄,你是不是捅了天大的篓子,陛下盛怒,欲废了你的东宫太子,故才把你我软禁在此?”
此话一出,容舒玄先是一愣,紧接着笑得前仰后伏,泪水翻飞。
“你别笑,我是很认真地同你说这事!”
然,对方丝毫没有半点收敛闹趣之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