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腮帮,颈脖,肩胛,心膛,腰腹,双手,双脚,每一个地方,都有金针肆虐过的痕迹,毁得整个人面目全非,血淋淋的;然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遭受了如此巨大的创伤和折磨后,他居然气息尚存。
时间,在这血腥弥漫的空间中无声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他极重地一声抽吸换气声,低垂多时的头缓缓而迟钝地昂了起来。
“妖——妖怪——”
鬼魅地冒出这么句忌惮,此时在我惶惶眼色映呈出的张启怀,早已失去了先前的戾气,变成了一具苟延残喘的废人。
心中惊惧如浪的我,只是一言不地紧抱住多欢,许久过后,心中才聚显出对这场噩梦的感悟。
善恶到头终有报。
而正当我想说些什么,缓解缓解当下过于压抑的气氛,不想此时石室内响起阵轻微的声响,分不清是什么间,张启怀人忽张大了嘴,像鱼刺卡在喉咙般急促地抽噎了几声,然后他的脑袋便沉沉地垂了下去。
人死挺挺地朝一侧歪倒过去,而此时张启怀显露的背后,又惊然显出了另一个人。
小光!
她拽着染血的匕,一面喘着粗气,一面释然而笑:“狗贼,你死有余辜。”
的确,张启怀死有余辜,分毫不值得人同情。
然正想询问小光的伤势,她却再次挪动自己绵软的身体,朝张启怀的尸爬了过去;将他的尸体吃力的翻转过来,还不等我问,小光手中的匕就再一次刺进了他的心膛。
“小光,你,你在干什么?”
被这一幕惊呆的我,脱口而出地质问上她。
“若取不到张启怀的狼心狗肺,我无法完成奴晋赛的任务。他真是够阴险毒辣的,差点你我命都栽在他手里。”
说着,她手中的匕下得更加卖力,那过于血腥的场面,令我立马撇过头不敢多看。
而转移规避的目光,不偏不倚,又碰见了另一幕触目惊心。
青璃。
刚才多欢为阻止张启怀施虐,动用怪力间,却不想殃及了被制成了人彘的青璃;此时囚困她的花瓶已被震碎,没了双手双脚的青璃躺在满地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