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不,就要一个劲儿地在您面前晃荡,扰得你心神不宁!”
其实就是一口气不服,进而让全身上下都不对劲,跟了疯了似的,态度间越来越偏激起来。
左右瞧了一圈,忽注意到瑾瑜公子书案上的雕笼灯盏,我双眼跟被灯焰惹燃了似的,走上前,不由分说揭开了灯罩。
“你在胡闹些什么?”
“扰您啊!”
凶巴巴地呛了句,我抓起书案上的那叠银票,从中随手抽了两张,立即凑到灯焰上。
“我知道,师父嫌徒儿这银子挣得不干不净,我自然要学师父的高傲气骨,视这银子如粪土!”
气话间,被火舌舔中的银票立马烧起来,我随手一抛,银票便化成火团飘落在地。
而此时坐在书案间的瑾瑜公子观赏过这一出后,俨然神色间有了不小的动容。
我立马火上浇油上:“师父这下应该痛快了吧,徒儿和你一样,也是极舍得,极豁得出去的人。”
说着,我又抽出几张银票烧起来,骤放的火光,将我的面容衬得格外倔强,格外放肆。
“小心我那条孔雀金线毯,那是波斯王庭的贡品,全天下现只有这一条。”
叮嘱了句,他像看了什么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又埋下头,继续批阅手中的密报。
“是,师父的东西都金贵,君惜一辈子赔不起!”
气真顶到了肺,顾不上三七二十的我,抓起剩下的一叠银票,一股脑地朝灯焰触去。
火焰再次这眼前腾起,我眼睛一润,腮帮一咬,立马扬手一抛,这半烧着的银票便化作漫天火雨,在书房内飘飘荡荡地飞扬起来。
“臭师父,有什么了不起的!”
声不大不小的嗔怪了句,我转过身便迈开步,直冲冲地朝书房外走去。
“去哪?”
可人还没踏出门槛,背后忽然探来一只温暖的大手,将我人给挽留住。
挣了挣,见对人没松手的意思,我极力压着酸涩腔说到:“回自己的院子反省,师父的意思。”
“君惜,你不会哭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