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又在慕容曜腰间救生索上,多打了两个死结,顺道,又捡起一根断绳,假意绑在了腰间,把另一头断掉的一头仍进了江水中藏匿起来。
一条救生索,现要救两个人的命,无疑是在铤而走险;然当下根本没有多余机会给我们喘息,面对这唯一的出路,我只能狠下心,赌一赌我们是否命大能逃出生天。
而若慕容曜知眼下只有一条救生索,势必会将生路让给我,选择自己身异处,但作为等同重视他安危的人,如今决定权掌控在我手里,私心间,我自然不会让他察觉到这个窘迫的存在。
此时,岸上的一波火油箭攻势因补充箭矢,暂时消止了铺天盖地的进攻,慕容曜立马牵住我的手,提醒上我:“机会来了,准备下水!我数一二三,一定要憋足气,我们跳船。”
“好。”
“一。”
他轻数了一声,把我的手心拽得更紧了些,那湿黏黏已分不清是水还是汗。
“二。”
我心骤窜高一寸,亦跟着他般,紧张地观察着四下的动静。
然未等他说到三时,忽然我的目光落在远处河堤高岸上的容舒玄身上,不知何时,霍子陵已至在他身边,而他那把玄铁弓此时不仅在容舒玄手中架开,且弦上的箭矢脱弓而出,以破风穿云之势朝我们方向袭来。
须臾间的判断,骨子里窜出的寒惊色,顿时占据了整个容颜:箭指向的目标,是慕容曜!!
“三。”
喊数如约到三,可没等慕容曜喊出一声“跳”,我便先行变卦了。
猛抽离了他的大掌,我人不由自主地挡上前,并使出吃奶的劲儿将他猛一推;当这大力感刚脱开手心时,背心处忽然被什么东西给霸道穿透过去,倏地我人跟下了定身咒般,僵在了原地。
而措不及防的慕容曜,人已经滚落水,炸起了几寸高的水花。
“樾棠!!”
“阿姐!!”
“淳元!!”
“母亲!!”
“娘娘!!”
一时间,湛江上空炸起无数关于我的称呼,每个人嘴里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