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就是这句,就是这句文绉绉的理!看来师太也是个明白人,想来也不会多为难小人我的。”
我淡淡地笑了笑,也是静下心来:“施主放心吧,贫尼给出手银子,从来没想过要收回来,它在你兜里捂得热。”
说着,我人便从凳上起身,准备启程返回明苑。
牛儿送我出门间,又与我攀谈上:“对了,师太怎么不再借宿于卢家嫂子家中呢,可是觅得了什么好住处?”
他这话问得好似无心,可我听来,未必不多个防人之意。
我慢条斯理地回到:“出家人四海为家,广结善缘,简屋漏舍亦或是金宫碧院,对我们而言,不过是个暂时遮风避雨的栖身地,谈不上什么好坏。”
牛儿乐呵呵一阵笑,嘴上不见消停:“话虽如此,可师太毕竟是有见识,有阅历的尊贵人,能屈就卢家嫂子家那两日,已是她们母子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明白师太不愿张扬,找个机会我跟嫂子说说,让她不必时时惦问着师太的下落;她们家到底是个寒酸落魄户,哪里跟师太您是一道的。”
这巴结过头,就从来碍人视听的刺,我当即把话回得酸了些。
“卢家施主是个善心人,待人真挚间,贫尼也从未有过轻视之意;只是牛儿施主这么一说,贫尼倒觉得,我们虽结伴这一路,可却不是一路人。我修我的方外道,你图你的红尘利,不是吗?”
话毕,我尔尔一笑,轻快脚步不觉间与他拉开了些距离。
然,我还是太小看了牛儿他的厚颜,正以为他会知难而退,有所收敛时,他反快步追了上来,继续与我卖力攀谈着。
“师太您别多心,我也是个善意,毕竟近来江村极不太平,昨日还来了不少官爷到此搜拿什么朝廷要犯,我也是怕师太留在江村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故好心提醒您。”
听闻此时,我稍稍定住脚步,转而惊疑不定地问上牛儿:“施主刚说,有官兵昨日来过江村搜人?”
“当然,您可是佛门高人,我怎么敢在您面前胡诌?要是让头顶神明知道,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说着,牛儿回忆着当时情形,也是显出了心有余悸地后怕。
“那帮官爷可盘查得严实了,提着寒湛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