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椒房殿中不过是多了个使唤奴才,不想对人在我面前揭开假面亮明真容那一刻,我整个人淡定不了。
“兄长?”
我急匆匆奔下湘妃竹榻,把着他的肩臂前后端量了好几遍,仍不敢笃定自己是见了真人。
“你这背脊是怎么一回事?!”
不解他何故成了这副佝偻身形,不过须臾,人便在我面前恢复了昔日挺拔貌:“也是掩人耳目的把戏,娘娘放心。”
说着,玄冥谨慎地端量了下凤栖阁中的动静,又恢复了先前的佝偻姿态。
他再道:“从今日起,属下会以‘王顺’的身份留在椒房殿,护娘娘周全。”
顿时,我人前一怔,喜色全无。
身边有个得力可信的人,自然是好事,可我这椒房殿中耳目甚多,若一不小露出什么破绽,那极可能为玄冥招来杀身之祸。
我推辞到:“椒房殿里外皆有容舒玄安插的眼线,此时无缘无故多了个人,迟早会被现的。兄长不能在椒房殿久留!”
“娘娘不必担心,真正的王顺已经被处置妥当,属下此时顶上正合适。”
我不放心说到:“仍不稳妥。端庆郡主时常在禁宫中走动,她与你极熟知,即便一时半会看不出端倪,然接触多了,自然也会察觉到破绽。我虽困在宫中,然当下一切尚好无虞;兄长关爱之情,淳元心领,然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维持原来的联络方法,万不可冒进。”
玄冥道:“此番风险多大,属下早深思熟虑过,亦不会为了一时儿女情长,坏了娘娘苦心筹谋已久的大计。属下当下坚持,也并非一人莽撞,乃是受了世子重托而来。”
“盛玉童?!”
就当下形势,我稍稍一理,面上不由地显出了担心。
“可是渝州那头出了什么乱子,连他也镇不住了?!”
玄冥沉声答:“渝州怕是保不住了。”
“什,什么?渝州真保不住了?!”
脑中一道惊雷闪过,顿时勾起阵阵寒颤,抖得我整个人如暴风雨中摧残折磨的花苗。
他道:“本来还可周旋一二,然就在前日,容舒玄假借救援之名,骗得当地郡守开启城门,致使暗伏在城外多时的南蛮兵攻入项怀郡;项怀被破后,大历来军非但不阻蛮军屠城恶行,反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