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舟道:“人坚不坠,必有坦途,娘娘眼下还需咬牙挺住,静待脱困时机。”
我点点头,一时倒说不话来,把怀中撒娇的晋儿圈抱得更紧了些。
正是幅舔犊情深,不想屏风外一个声音传来,打破这片好光景。
“启禀皇后娘娘,王上派人来传话,请娘娘过天香殿一叙。”
字字句句听的清楚间,相较苏逸舟的满面顾虑,我那小小神色变化,不过似静湖面上偶泛起的涟漪般轻描淡写。
片刻忖度,我道:“横竖比不过,这样也好,总比心中甚是无底去来得强;就劳烦苏太傅在此,暂且替我照顾好晋儿。”
“微臣遵命。娘娘遇事小心冷静,切不可急进。”
我颔致谢:“谢苏太傅好意提醒。”
淡淡一笑,我将晋儿交托到苏逸舟手边,便从容如风地走出了凤栖阁。
天香殿。
人刚至门前,里面那阵阵悲切哭声,立马将我脑子里每根神经绷紧,眉心与太阳穴间,不觉涌出隐隐痛。
看来里面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等我到场开戏,有的头疼了。
深吸了口气,我还是大步向前地迈了进去。
“.....定是她要害我!皇兄,她什么心思,个个都看得清楚,只有您还深迷不疑!她就是个祸水,巴不得搅得大历天翻地覆!”
“看来公主真没什么打紧的,此时还有力气在人背后说三道四,我倒是白担心一场。”
不等那作难之人开口,登堂入室的我,自行壮胆给自己解围上。
自己找了个好位置坐下,我不嫌事大地找了个话刺,还礼给对面:“眼下吉时已误,公主嫁还是不嫁?外面好多人现伸长了脖子等消息呢。”
“樾棠,少说一句。”
见事态有朝极端展的迹象,容舒玄终于开金口制止住;而他却似乎忘了,即便我不惹事,他那皇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况且,当下她容玉意装着满肚子苦水,怎肯错过这一吐为快的机会呢?
稍许,对人作势复来:“皇兄你自己看看,我就说她没安好心,这事定和她脱不了干系!!”
甩了好大一口黑锅在我头上,转而容玉意在容舒玄身边哭哭啼啼起来,尽心底演起了苦主戏。
然我呢,稳坐钓鱼台,跟个无事人般摆弄着手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