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了门禁,等重华轩恢复足够清净,我这才把搁置多时的疑问拿上台面。
“苏太傅,是不是宫外我兄长那边有新动向,需要互通有无?”
我原以为自己拿捏住话题主心骨,不想晋儿一个贸然插嘴,倒是全然颠覆了我的推测。
“娘亲,有你的信!”
“信?什么信?!”
我错愕在面间,有些迷糊地反问到晋儿。
“曲婆婆的信!晋儿看过,不懂,但信上有娘亲的名字,儿臣认得哩!”
乳娘的信?
悬疑如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脸上疑惑更胜先前。
要知道,乳娘是个大字不识的妇人,怎么会留什么书信给我?而晋儿这孩子素来诚实,既然说这封信中提及到我,且出自乳娘手中,那势必信的内容与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稍稍平息疑惑,我立马反问到苏逸舟:“信可在苏太傅处收着?讲得什么内容,快给我看看。”
“皇后娘娘请过目。”
说着,苏逸舟从袖里掏出张泛黄的信笺递于我,并补充到信的来历。
“这封信,藏在曲婆婆给太子殿下绣的平安袋中,太子殿下今日不心打翻茶水间察觉它的存在;微臣斗胆先睹为快,觉得信间提及内容兹事体大,故这才先到椒房殿征询皇后娘娘的意见。”
话未尽,苏逸舟俊秀的脸上忽腾起股担忧,口吻凝重地叙了一句。
“是封求助信,亲笔著信之人应该是皇后娘娘的已故亲母,李夫人。”
母亲的信?!
这冲击感,如经过桑田之变,寻得沧海遗珠般震撼人心,我抱着既激动又忐忑的心情,展开了这张被时光掩藏多时的信笺。
信上笔迹,与苏逸舟猜测完全吻合,确是母亲的亲笔手书。
然信上的内容在我默读来,没有纯纯动人的安慰,没有恋恋不舍的动心,只随字里行间一路深入,还原了一个极骇人的辛秘!
母亲这封亲笔求援书,是写给我远在大历的外祖父宋远高的,内容大致是李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境地,母亲不求苟活于世间,希望外祖父能动用宋家在北燕的威望,救我和弟弟乐胤于危难。
而信中母亲明明白白地表述到,这已经是第五次向外祖父书信求助;而此时这封未投递出的书信截留在乳娘手中,无疑说明有人在从中作梗,阻止母亲传递求助消息于北燕外祖父!
初到北燕避难时,外祖父曾向我提过对我李家施救过晚的原因:是因为父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