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从惊变中缓过神的容舒玄,率先开口。
“相父,樾棠此时养心虽鲁莽冲动了些,但她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在。抛开尊卑不论,我们夫妻的嫌隙本该我们自己化解,还请相父暂且退避,让孤与皇后单独谈谈。”
“可——老臣遵旨。”
父亲面上虽担忧,但于容舒玄的决定,他亦不敢有过多微词;躬身行臣子礼,父亲便快地领人退出了祠堂范围,独留我们二人在此。
容舒玄道:“孤没想到,你的心竟狠绝到如此地步,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肯留有余地。”
开场白由他而起,带着几分挑衅意味,我亦是快入戏,火力全开。
“我们父女如今关系疏离,不也是拜你所赐?比之你的阴诡手腕,我自叹不如,能把我父亲洗脑入髓至此,天下仅你一人。”
“孤不想和你吵。今夜来,除了接你和晋儿回宫外,孤只想为自己所犯的过失,在众英魂诚心做个忏悔。”
我立马讥嘲到:“又是苦肉计?容舒玄,你能不能在我面前换点新花样,看得让人作恶不说,也腻味!”
他未急着争辩什么,沉着庄重无比的脸色,走到灵位前的蒲团前,屈膝而跪。
然见状,我顿时急了眼:“你给我起来!不许跪,不许你侮辱我李家英灵,你不配!起来!!”
此时,无论我如何打骂,如何拉扯容舒玄,他依旧纹丝不动地跪在蒲团。
“把香给孤,孤有好多话想当面跟岳母大人告解一番,你莫让她等急了。”
一提到我苦命的母亲,我更是急红了眼,就着手中燃着的香,戳在容舒玄的心膛上。
“你说啊,你倒是当着我母亲的面说啊,说你怎么折磨她的女儿生不如死,说你那些令人指,人神共愤的肮脏事,说啊!我让你说个够!”
三炷燃香,烫穿他胸口的龙袍不说,一股焦糊味顿时在我俩间弥散开,可我仍不见松手,一直狠命地执着香朝他心口钻。
可容舒玄此时像铁打的般,不见眉头皱一下间,一把将我拽跪在身边,朝着我母亲的灵牌抬指起誓。
“岳母大人,诸位李氏英魂在上,婿容舒玄在此郑重起誓,若今生再负吾妻樾棠半分,我容舒玄必遭天谴,不得好死!”
“马后炮。滚!”
“孤说到做到!”
我极力推开他,可他死命拉紧我。
“孤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