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内殿,整体空间不算大,但格外敞亮;此时香炉中,正焚烧着驱蚊的艾草香,想来是入秋后蚊子特别凶的缘故。
艾草不但能驱蚊,还有凝神静气的功效,可我站在内殿一隅,瞧着那案几边独自玩耍的身影,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反而被他的专注给生生吸引过去。
这孩子目测不过三四岁大,人长得虎头虎脑不说,浓眉大眼的,十分讨人爱。
按照这个长相来说,必定是活泼好动的心性,可奇怪的是,打我和容舒玄进入内殿起,这孩子就端端正正地坐在案几旁,不笑,不哼,不闹,仿佛他的世界除了那些积木外,任何人与物引不起他的兴趣。
“晋儿,父皇来看你了。”
终于,这孩子的身份从容舒玄口中道出,我虽事先把住些脉,可不免心中一颤。
堂堂大历的皇子,竟被幽禁在这下作低贱的掖庭宫中,何其悲哀。
唏嘘不过是一时,可这孩子的反应,却还是没有丝毫变化,我心中疑惑更是胜过先前许多。
“莫非这孩子有先天隐疾在身?我观察他好一阵了,一直不言不语的。”
我知道这不是我该过问的事情,可终归是做了母亲的人,面对孩子总带有几分心软。
而容舒玄只是默默走到孩子身边,一副慈父做派地抚了抚他的顶,幽幽回到我:“晋儿很健康,只是怕生不愿搭理人而已。”
“怕生?”
我走上前,顺手拿起他手边一块积木,可这孩子却没有因我这个陌生人的到来,而产生丝毫抗拒,我心中更笃定我的判断。
我断到:“这孩子恐怕不是怕生,而是患了病。”
“患病?不可能,晋儿这里有太医院的人定期瞧诊,从他们的回禀情况来看,晋儿很健康。”
容舒玄这糊涂父亲当得,惹得我冷讥在唇:“孩子身体健康,不代表心智也健全。我观察他很久,如果我没估摸错的话,这孩子十有**是得了‘自幽症’。”
容舒玄眉头微蹙:“自幽症?你怎会懂得这么多。”
“别把不如你的人都当草包,我这救死扶伤的本事,不比你太医院的酒囊饭袋差。”
大概是没想到我还藏了这一手,容舒玄稍稍收止惊色,挺虚心的询问到我。
“什么是‘自幽症’?”
我倒没多卖关子,说到:“自幽症,是一种罕见的心疾,我也是从我师父的手札记载中得知此患的。造成这种病的原因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