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狂奔间,我猛回过头,便见四人驾着快马在我们后面追,我急唤到:“后面追得好紧!”
霍子陵口气不耐:“坐稳,想活命闭好嘴!”
我作急难消:“可这条山道是死路,通往翠云崖!”
我也想管好嘴,可偏偏霍子陵这木鱼选了条死路,我能不急吗?!在山道上没几个迂回,前面的路见头了,露出了个深谷绝境。
穷追不舍的杀手,个个马上功夫了得,架起袖箭射来一冷箭,正中马儿后蹄。
蓦地重心一偏,我们俩和马儿连滚带摔的落在地上;我以为要摔个惨,不想临危之际霍子陵一个健臂把我护在胸口,避开了大多数伤害,只受了些轻微的擦伤。
大概是沙场出身,即便是身处劣势,霍子陵也有种临危不乱的大从容在身;稳住颠簸的身子,顺势将我朝后一推,就摆出了迎战姿态。
霍子陵吩咐到:“我拖住他们,你找机会逃!”
虽然是短短一眼,可他半张血污的脸,硬生生将我吓愣在原地。
我“小心”的提醒还悬在口边,霍子陵那左手的剑已经率先解决了一个不知死活的,为这逆风局打足了气势。
然形势依旧不容乐观。
以一敌四,若霍子陵未受伤,这盘可能反转,但眼下他右手明显折了,而对方个个都是武艺高强之辈,面对对手存在的弱点,岂不善加利用?
四名杀到的杀手配合相当默契,左右开弓,一面压制霍子陵抵挡的剑势,一面冷不丁偷袭他的薄弱,时不时刀花切在他折了的右臂上,那鲜血直流的场面,看得我汗毛紧立。
或许是关心则乱,当我做了个最错的决定,结果酿成了“帮倒忙”的惨剧。
当我捡起石头,从霍子陵防护区走出,试图干扰杀手们的进攻,不想其中一人顺势改变了斩杀目标,极快的投手出袖,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就朝我扑杀而来。
而当时我闭上眼往后退,只依稀记得一个影子急地朝我扑来,紧接着脚下轻飘飘的悬空,跟着便失去了知觉。
半个时辰后。
披头散的我,搂着一兜子草药,高高低低地踩在山岩上;远远的,便见一双精光湛湛的眼睛盯着我,不知为何,我全身上下猛颤一阵,跟着松了口气。
走上前,我不容分说地拆开缠在他背上的止血布条,说到:“醒了就好,我给你上药。”
然而,我的手刚碰到他肩膀,眼如牛铃的霍子陵就跟被针扎了下,往后缩了缩:“你,你莫碰我!”
这口气,忽然让我想笑。
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挨得住刀子杀得了人,却对我一个女人表现出如临大敌;对于霍子陵这个有趣的软肋,我不免趁机调侃一番。
“一看你这反应,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