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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红尘 罪红尘(10)

祁俊苦笑一下,道:“哪有我这样的夫君,这般时辰了,还没管娘子的饭。”

祁俊没钱,他从五运斋出来时候,自然不会再开口要钱,到了家中更不要提。

想了一下,又道:“我们还去顺子那里吧,凑合一晚,明天我们回广寒。”

“你说什么”

aax2193aax8bb0aax4f4faax53d1aax5e03aax98xff54aaxff54aaxff50aaxff53aaxff1aaaxff0faaxff0faaxff14aaxff5xff14aaxff5xff4faaxff4d白雅凝起了眉,不可思议地看着祁俊。

祁俊漠然道:“我觉得我娘亲变了,我的家也不像我的家了。我讨厌这个地方。”

白雅沉下了脸,冷然道:“俊哥哥,雅儿要你明白,雅儿随你绝非贪图你家富贵,你若是个庄稼汉子,草屋茅舍,雅儿也随了你来。只是这里终究是你家,你若不要,送了给谁难道你堂堂男儿,遇到这一点挫折就心灰意冷么几个月前,你一人独挑恶匪也不怕,何等的威风,如今回了家,你却要退缩。你若这样,雅儿不喜了。”

一番话既有喝问也有鼓舞,说得祁俊心中又将一颗冷下的心又热了起来。

大声道:“不错,我怎能因这些小事就垂头丧气,咱们这就回去,找我娘说个清楚。”

白雅抿嘴窃笑,道:“我的好俊少,你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先找你好兄弟去打个秋风吧,你不饿我还饿呢。”

这个时候白雅怎还有心进餐,她故意引祁俊到五运斋去,是因为她已经看清,武家父子对祁俊绝对赤胆忠心。

她尚不明了玉湖庄局势,亟待有可信之人帮助祁俊。

依旧是在五运斋后院书斋之中。

武开山气得哇呀怪叫,一阵怒骂连祁俊娘亲都捎带了进去。

祁俊虽然和母亲怄气,却也不爱听他这话。

但他知道,这位脾气火爆的祁家元老忠心耿耿,只尊祁姓正主。

对于他人,从不留半分颜面。

只因他性情太过bào烈刚直,与旁人难以相处。

故此才将他安置在五运斋中,叫他训练兵勇。

人数虽然只有屈屈三百,却都是如同他当年追随祖父一般,皆是敢死之士,且个个如他一般对祁家死忠。

当年祁俊父亲凡有外出时候,通常不带内卫随行,专挑五运斋死士保护。

唯一一次疏忽,便是选了内卫随行,遭盗匪偷袭,重伤不治而亡。

武开山义愤填膺,武顺也是bào跳如雷,他瞪圆虎目,高声叫道:“俊少,你看兄弟的,我这就把的,或是就地正法,或是交由利剑堂发落,全凭少庄主处置。”

利剑堂正是玉湖庄麾下刑堂所在。

冯百川跪下了,一向桀骜不驯的冯小宝也跟着一并跪倒在地,颤抖不语。

祁俊不得不出面了,他并不知晓冯百川和娘亲私情,还把冯百川当作当年那个对她们母子关怀备至的父亲好兄弟冯叔叔”

“冯叔叔,赶快起身,折煞小侄。”

祁俊连忙走上前去,将冯百川掺起。

他毕竟是宅心仁厚,出了们看到鼻青脸肿的冯小宝就知道他定然是挨过重罚了。

在祁俊印象里,冯百川为人处世那里都好,就是太过娇惯独子。

如今肯重责于他,可见其心。

钟含真这时也是红着一双眼睛,软语向祁俊示好:“俊儿,别生娘的气了,娘恨那祝婉宁将你带走三年杳无音信,你可知道这几年娘多惦记你。娘也想通了,既然她没把你怎么样,也就算了。娘见你突然回来,欢喜的发懵了不是”

顿一顿又说起冯小宝,“也是前些时日他病了,外间仆妇照顾的不周,这才让他暂借在你那里,这就让他搬了回去,你也别太多想了。”

冯百川又是一阵痛心疾首,道:“这畜生,无论如何我饶不了他。”

话说到这份儿上,又和娘亲关系缓和,祁俊也不想过多计较了,挥挥手道:“真无此必要,冯叔叔,我都说了算了。”

冯百川回身一脚狠踢在冯小宝身上,喝骂道:“畜生,还不磕头谢过少庄主饶命之恩。”

“谢少庄主饶命。”

冯小宝真的给祁俊磕了个响头。

祁俊澹然道:“不必了。”

他只是想将此事揭过,但心中绝不会原谅这个敢冒犯白雅的猥琐之徒,任何敢冒犯白雅的人,在他眼里都该死。

冯小宝俯身在地,无论在场的谁,都看不到他扭曲的五官,yīn毒的目光。

钟含真不耐烦瞅了一眼冯百川,挥挥手道:“行了,你先带着他走吧,我还和少庄主有话要讲。”

“夫人,属下将护卫留下。”

冯百川小心翼翼恭敬道。

“不用,有武长老在,不必担忧。”

“是,属下告退。”

冯百川带着人走了,钟含真正要和祁俊私下交谈,武开山抢先一步道:“有件事还要夫人定夺。”

“武长老请讲。”

祝婉宁得体大方的微笑又回到了脸上,祁俊父亲过身之后一直是她把持玉湖庄大业,无论是长老还是诸家统领,各堂堂主,都要听她调遣,武开山也不例外。

武开山开门见山道:“夫人,既然少庄主回归,我看夫人cào劳多年,也可休息了,不若我们明日就召集二营三卫统领几诸家长老、堂主,商议一下少主何时重掌大权。”

钟含真愣了一愣,又赞许点头道:“武长老果然虑的周全。不过此事又何须商议,我已经遣人去知会诸家长老了,十日之后就是个好日子,请诸位当家来热闹一番,将此事宣布。”

武开山想来是自己多事了,便告了退,带着武顺也回避了。

钟含真见眼前只剩下祁俊白雅两个人,对白雅微微一笑,目中冰冷神色也不见了,轻声说:“随我来,有话和你们说。”

但见娘亲对白雅态度突然转变,祁俊欣喜若狂,暗道娘亲终归还是心疼我,不会让我难做。

喜滋滋向白雅忘了一眼,却见白雅并无太多喜悦,只是保持着得体的笑容。

书斋之中钟含真和儿子交代几句要体谅她难处的话,又从容和白雅闲谈,问过年齿又问家世,白雅只说是贫苦人家投到广寒门下习武。

钟含真听了白雅回答,微笑点头,对白日之事只字不提。

待天色晚了,钟含真便也要在五运斋歇下,临离之前,从手腕上褪下一直羊脂玉镯递了过去,轻声道:“出来的仓促,也忘了带些礼物来,便将这个给了你,也算我一点心意。”

白雅迟疑着该不该收,祁俊在旁道:“雅儿你收下嘛,娘给你的,就不要客气。”

祁俊故意没说我娘,目的不言而喻,同时告诉两个女人,我的娘亲就是白雅的娘亲。

两个女人都是人jīng一样,怎听不出祁俊话里有话,白雅羞赧道谢,将玉镯接过。

钟含真斜了一眼儿子,又对着白雅意味深长说道:“你们的事,先缓一缓,等着过了祁俊接位大典再说。”

这一夜因为有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