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知道大棚的作用不不是那么十全十美,反倒是个招牌,是一个正在告诉别人自己在做什么大广告。
觉得不好意思,便没有再说话。
「做得挺好?」男人继续说着,基本上是你不想听什么我便说什么。
「你又怎么知道的?」「两个人送的。
一个人送说明不好。
」「你们天天都琢磨些什么啊!」琼浆对这种中国官场上的事情很不满意。
这个几千年来的官场风气非常拙劣,但是又改变不了。
「没办法。
说点别的。
进去后感觉怎么样?」「他挺厉害的。
」琼浆由衷的说。
「我没问你他床上的本事(着还是一种嘲弄)。
我说你对那栋建筑的印象。
」琼浆脸上又是一红「……啊。
张书记一个人就占了这么一座楼。
真是有点气派。
」琼浆觉得自己真的是思想不好了。
国家干部怎么也有这种黄色思想?!并没有觉察出自己又被男人调戏了。
「那么大,楼里却没几个工作人员。
」琼浆转移了话题。
她不愿意说这件事了,男人们故意说这种话题的目的只有一个,他们也想干这事。
「哪里是一栋楼,整个招待所都是他的。
」领导说。
「哦!……」琼浆仿佛明白了什么。
「给你的。
」领导一边开车一边用右手指着两人中间的一个牛皮纸口袋说。
「什么?」琼浆看着好像是钱。
便用手在上面摸了一下。
纸袋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这种声音经常出现在西方电影里,买一包食品回家时抱在怀里的那种声音。
「三万。
营养费。
老大刚刚让给的………」琼浆看了一眼,结果了纸袋,没有再说话。
不过老警察了,那一瞬间她用余光扫了一下,看到后排座位上还有一个一抹一样的另一个纸袋,知道那是另一半自己的卖身钱。
以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比来的时候冷清了些。
直到他们路过一段狭窄的街道的时候。
开了一会车,领导突然指着路边说到,他特意绕了一段路,「看她们………」领导减慢了速度,指着正好路过的一段街道说。
「今天晚上就抄这里!」「抄什么?」琼浆一时没有明白。
「扫黄。
你也参加。
」「我?」「你不参加行动。
在外围维持秩序。
这次不批加班费。
有人会有意见。
你刚拿到大钱,不会在意那些小钱的。
」「这个营养费我可以不要,加班费你必须给我!」琼浆向车窗外看了一下,自己这一侧也有几个穿着bào露的年轻、美貌的女人正在那里拉客。
或是根本不用拉,只是等在那里。
她们做的本应是一种正常的社会分工,却让一些内心龌龊的人觉得很不『干净』。
「她们一次一百到两百。
一天能接十几个客人。
比起社会上其他的职业已经是高收入了,但是有风险;还有在歌舞厅表演的,上一次床能挣几百,不过风险很大,扫黄扫的正是她们这些;最好的是那些女主播、外围女,扫黄扫不到她们,最多关闭网站,她们一次能过千,,……」他意味深长的说。
「都有风险。
」琼浆下意识地说着。
她是考虑到了自己的风险。
「风险是两方面的,,」领导不知道琼浆的心思,还在说着自己的事「一方面是警察要抓她们,尽管什么法律依据都没有,只有上面的一声命令;再有就是那些想意外发财的年轻人,总想不劳而获,以为抢劫了一个小姐便可以发财了,,」琼浆再次摸了摸那个纸口袋,纸口袋很薄,纸很脆,发出了「哗啦啦」的声响。
领导低头看了一眼那个纸口袋,「拿着吧。
买身好点的衣服去。
」他说,「你即使不要,我也不能告诉他。
只能说你收了。
然后我替你先保管着。
所以不如你拿走吧。
」他似乎看到了琼浆的心理活动。
「下不为例,」琼浆终于说话了。
「现在的领导,一般的偷情已经不能刺激他们了。
女人光长得漂亮也已经不行了,他们指定要名人,要演员,要警察,军人,大学生。
口味越来越高了。
而且玩起女人来毫无顾忌,,」领导说,「人家还能看上你,你就知足吧。
没跟他要点什么?比如,调级,调动工作什么的?小孩上学,家里的困难什么的,,」「没有,,」琼浆简单的回答说。
「下次再去可以事先想好这些问题。
对你们他会答应的,,不要白不要,,」「不用。
我要是想要,你也跑不了,,」琼浆虽然没有大惊小怪的说『还有下次!』可她仍然在想,『虽然这是个功利的社会,但是人格,cào守还是应该有的。
你怎么不送你自己的女儿去?』但是她又一想『现在送自己的女儿进贡也不是新闻了。
军队一个高级将领就是这么做的。
』「怎么扯到我身上了?我们可是真心相爱,,」领导嬉皮笑脸的说。
这几段可以不看琼浆想到的,『用自己女儿去讨好上司,,』指的是当时的一则说法,当时海军的某基建部长不但黄金成公斤的,钱财上千万的向当时军队一把手进贡,还亲自把自己的女儿送去伺候这个军中大佬。
当上司在房间里玩弄他的女儿的时候,当听到女儿在那扇门里尽情的叫喊的yín声时,听到自己女儿狼哭鬼嚎的叫喊声时,这个父亲竟然在门外无事一般喝茶等待。
准备完事以后再把女儿接走。
这是怎样的一种境界啊。
下面几段千万别看当然这也可能是谣言。
因为现在说哪个人贪腐了,普通人从公开的媒体只能知道这么一条信息。
具体的怎么贪腐,是否是真的有罪?媒体是不会说的。
剩下的这些全靠小道消息,或者猜测。
这是典型的暗箱cào作。
而像什么『将军送女儿给首长消遣,他自己在房间外等着』的说法,正是来自另一个将军报告里的黄段子。
而这两个人相互之间一直有矛盾。
其真实性很难说,对方已经被抓起来了,无法反驳。
即便没抓没了毛的凤凰不如jī,恐怕也是百口难辩。
还不如看万岁爷的小说来得实在。
还有一件事。
这个人今天垮台了,说她什么都可以;可是昨天他可是和今天每一位『领导』都一样的威风凛凛的『好干部领导』,正在指挥着我们『到黄打黑』和。
既然如此,谁又能保证今天还在指挥『扫黄打黑』的『领导』明天是个什么玩意?这种『暗箱cào作』绝不会因『反腐』『扫黄』受到任何处罚,打击;反而逾演逾厉;因为顶头的大首长发话了,下面媒体便被更加严格的控制了。
于是老百姓开始骂中宣部。
中宣部心里说,『关我pì事。
』最为可悲的是,这之后的党的工作再次抓紧了宣传。
所谓『抓紧宣传』在战争年代要让管宣传的干部到基层为大家讲解,鼓动;而现在看起来手段先进了,方法多了。
本质上只剩下一条,就是封锁消息,只让公众知道当权者想让外人知道的,或者是实在关不住的东西;还不允许受体思考。
潜台词是『这种消息传出去会危害党的威信』。
而实际上威信是做出来的,消息是关不住的。
所谓『抓紧宣传』是一种即卑鄙又低效的手段,将来还有翻案,打脸的可能。
这种命令只能从最高集团中下达。
回到家以后,琼浆把内裤上的卫生护垫收了起来,没有扔。
用塑料袋层层包裹后冻在冰箱里了。
她留下了那个沾有两个人dna的卫生护垫留作证据,以备将来有什么不测,结果这个证据被专案组得到了。
当然,领导被捕后并没有交代书记的那些事。
有的人嘴软,一出事便全都交代了,这样的人没有好结果。
只有那些不出卖同伙的人才有人相救。
这几段可以不看。
对于中国,反腐只是保持内部纯洁的一个手段;要想让共产党坐牢天下,不会因两次中兴后被废,发展经济才是目的,才是真正的手段。
这条千万别看反腐最根本的是靠信息公开,舆论监督;不是靠老婆、情人揭发,对手监督。
因为琼薇的落网,张书记,黄某平,韩某平,陈某华,琼瑶、琼浆、琼州等人相继落网。
他们也许会主动交代,然后一蹶不振;或者负隅顽抗,死拼到底。
但是拒不承认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因为这是个窝案,被捕的人很多,其中只要有任何一人招供,其他人再嘴紧也是没有用的。
何况里面还有妇女。
妇女永远是审讯的最薄弱环节。
「说我霸占女同事,用进贡女人讨好上级,,」黄某平后来在监狱中说,「这要是罪,全国百分之九十的厅以上的干部都应该判刑!根本不用审,直接判,保证没有错案。
」「还霸占?用得着吗?你好好上班。
人家便主动送上门来了。
」他又说。
没人听得懂他说的是什么;没人把他的话当做一回事。
这些『腐败』在这一历史阶段的中国已然成了一种风气。
人人如此,见怪不怪了。
这种事情的本质是妇女的解放,而不是像有些人说的那样是『侮辱妇女』。
「如果你坦白。
承认是你侮辱了那些女同志。
我们会考虑给琼薇一条生路。
她的能力对国家很重要。
国家需要她。
」审问中,专案组的人突然说了一句非常令人奇怪的话。
「我承认了你们放琼薇?」领导忽然想到了一个大问题,「她的位置很重要。
把她抓了,西海出事怎么办?」「放人不可能。
你放心,这个地球缺了谁都转。
对了,她的名字好像还是你起的。
」「是。
」领导说。
「你的事情都是她交代的。
你护着她有什么用?」「诶?你这个同志说话怎么yīn阳怪气的?我护着谁了?她交代我什么了?事实就是这样!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党和国家的事情。
今天你不把这个问题说清楚可不行。
」领导就是领导。
到了这个地步,别人早就低头认罪了,他却开始了绝地反击。
当然,他的反击不会产生任何作用。
(审讯人员的话千万不能信。
琼薇是否交代,他说的不算。
)就这么着,这个人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诈也诈不出来。
双方僵持了几天,专案组始终没有进展。
—————————————————「诶。
」这天专案组的又来找领导。
「又怎么了?我说了。
我什么都没干。
顶多是失职。
」「今天有点别的事。
有人要见你。
」对方虽然话没变,但是感觉得出来,态度变好了。
「不见。
」「对不起,」没想到狱警已经把人带进审讯室里了,「我们是国防工程的,想请你证明一件事,,」「什么事?」领导懒洋洋的问对面穿军装的人。
「我们想证明琼薇在市交通部门立过一等功。
」来人说。
「他是犯罪嫌疑人。
你们说话注意点。
不该说的不要说。
」被挤到后面的狱警还在坚持他的职责。
「有这事。
我可以证明。
材料都在档案室。
你们完全可以调阅。
我批准。
」都进了监狱了,领导还这么托大。
「咳……」来人长叹了一声。
「有什么困难吗?」「你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吗?」「不知道。
怎么了?」「她被双规了。
」「我猜到了。
很多事情除了她没人知道。
怎么回事?她到了外面还这样?」领导还在努力自保,说的还像是他在主持工作,在批评一个犯了错误的下属。
而且那个下属还有生活问题。
国防工程的人听到这个肺都快被气炸了,『还哪个样?你看你老的这个德行,看看人家如花似玉的年龄,那个样子,没有神经病谁会勾引你?还不是被你么这群掌权的给糟蹋的!』但是他有使命在身,强压住了自己的怒火。
「她现在是我们国家的栋梁。
她主持的工程在对敌斗争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什么作用?」领导说。
「这个你不能问。
」狱警急忙拦住「这是……国家机密。
但是她在你们这里立过大功。
你知道她的水平。
」国防工程的人说。
「是啊。
」领导想起了那段时间,琼薇后来发挥了什么作用风风雨雨的早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他也曾为这个小丫头而感到自豪,「如果不是考虑到在那里她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我当时真的不想放她。
」他故意这么说。
这种人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处处显示出自己是个『领导』。
「这个我们就不说了。
她现在遇到了很大的困难。
需要你的帮助。
」「有事了想起我来了?早干什么去了?」领导满脸的不屑。
「她在狱中又提出了建立『水下多功能管道』,核潜艇在海底利用这个管道的端口,通过音频或电讯方式与国内联系的重要手段。
」「你说话不能涉及国家机密。
」狱警说,「不然我有权请你出去。
」「有本事你们就干吧。
」领导怨气很大,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
「好好,我注意」来人对预警服软,然后又转向领导,「她不能在看守所写这么重要的东西。
」「你也知道这些狱管人员不靠谱?我是犯罪嫌疑人!能干什么?」领导又故意这么说,这是对小狱警刚才的干涉的嘲弄和反击。
「我们不管这个。
你能证明她。
」工程上的人说。
「我都这样了,能帮她什么?你们不会是让我揭发她吧?那你们可损透了!」「不是揭发她,是帮助她。
只有你能帮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