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舅……”我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
他答应了一声,然后握住我的腰身,突然又往里挺了一点。刚刚舒缓了一些的痛楚随着他的律动又开始尖锐起来。我忍不住哭叫出来,抓住他的胳膊,拼命地在他身下扭动,想要逃开。
“不,不要……”
他一边难耐地律动,一边吻住我的嘴唇,抱住我的肩膀不让我动,喘息着没诚意地安抚:“乖,一会就好了……”
他一动,我就要抽搐一下,脚趾都开始抽筋,无处可躲的痛苦。我哭着别开了脸:“骗子……”
这痛死人的屠戮持续了一阵,然后他伸手,技巧性地挤压我们结合处。我稍稍放松了些,但还是很痛,我还是哭个不停。但是他却不肯停,在我身上持续不断地律动,压抑着喘息。灼热的汗水滴在我眼皮上,烫得我微微一颤。
“小韵……”
小你妈个头……
“抱我……”
抱你妹妹!
他把我的手拉起来,环住他的腰身。我抽泣着把脸贴在他汗湿的胸膛上。刚觉得疼痛稍缓,他却突然加快了速度。我一下子又哭出来,紧紧抓住他想让他停下来,可是他只是不肯。
慢慢地我的声音就变了调。明明只觉得疼,可是这声音听起来却又软又糯,好像在求他再多给我一些。身体渐渐火热起来,疼痛的深处仿佛有一些什么深不可测的东西,好像是什么亘古的呼唤,慢慢地,遥遥地从内心深处涌出来。我忍不住紧紧贴上去。
灼热的岩浆涌过来,在身体深处剧烈地撞击,热浪四溅,烫得我一个哆嗦,身体开始收缩。
眼前开始变得一片森白,我喘息地紧紧地抓住这白潮中的唯一倚靠,慢慢地放松了绷成弓形的身体。
不管怎么样,这样亲密地接触之后,水融地躺在一起的感觉,让人很着迷。
我努力侧过脸,去看那个半压在我身上的人。烛光在他半边脸上投下阴影。一半缠绵,一半隐晦。
他轻轻地笑了一声,凑过头来亲我。我有点害羞,让他抱住,纠缠了一会,然后他心满意足地抱着我,手还在我汗湿的身体上乱摸,只道:“真好。”
我稍稍回过神,注意到我身下垫了一块白帕,心中不禁黯然。他说真好,是不是在说,我还是处子,所以“真好”?
一时之间,只听到蜡烛燃烧的噼啪声。那对龙凤烛。
终于耐不住,我把他埋在我脖子里的脸推开,轻声道:“舅舅。”
他一顿,然后无奈地道:“还叫舅舅?”
我垂下眼睛,没有心思跟他:“现在,你可以让我回去了吧?”
他愣住。
我把他推开,背对着他,把头埋在枕头里,轻声道:“你已经证明过了,我没有对不起你。现在可以了吧。让我回去吧。我不想呆在这里。”
半晌,他都没有动静。我心里却奇异地平静,望着黑洞洞的床角,也说不出来现在是什么滋味。
他的手抚上我的腰身,凑过来,在我耳朵上亲了一下,轻声道:“过两天,让小兔陪你出去走走吧。”
意思就是,他还是不肯。
我忍不住有些心酸。如今真是什么都没有了。我都这样了,他还想怎么样?为什么我一碰上他,就会这么倒霉?难道他生来就是为了要破坏我所有的梦想的?
他半天没动静,然后伸手把我楼过去,搂住细腰,抓住胸前,亲热地接吻。我只是有些心灰意冷。大约这就是他想要的东西。他还是想要我的身子。
难道我真的要等到他对我腻味的那天?
他叹了一声,把我抱起来,打开隔间的门,走了进去。我浑身酸痛,他便把我放在了浴池里,然后自己也下来。
“……舅,舅舅!”我面红耳赤地按住他的手,拼命往后挪,并拢双腿,“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他笑了一声,把我抱过去,让我坐在他腰身上。
我忙不迭地推拒:“不,不要了……”
他的动作一顿:“很难受?”
其实还好,尤其是泡在温泉里,感觉很舒服。但是,但是我就是不要了。于是我缩着肩,点了点头。
“这样啊……”他垂头丧气地把我放下,继续给我清理身子,有条不紊的。我面红耳赤,也只能随他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自从刚刚,那样之后,他好像突然心情好了很多……就好像有一个心结终于解开了。
只是,我不能陪他再来,洗过澡,他就走了。也没有再回来。第二天第三天,也没有。
也许是已经发生了关系,要我在这里躺着去想象他是怎样去与另一个女子缠绵,我就觉得很难受。
第二天,我走路都是内八。他让我出去走走,可是我哪里走得出去。
直到了第三天,才好了一些。我打开房门,小兔已经等在那里。
我望着满园子的葱翠,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觉得有些失落。我问小兔:“少爷呢?”
小兔道:“爷出去了。”
“……”
一顶粉色的小轿子,停在了我的脚下。我微微有些惊讶,这不就是那个时候我在安玉宁走后看上的那一顶?仔细看,又不是。比那顶还要精致一些。在阳溪的时候,我曾经惦记了很久,一直碎碎念,总想着等从襄阳回去了,就让人去给我做的。可是没想到后来……
可是,这轿子怎么会在这里?
小兔别开了脸,好像在偷偷笑,她道:“爷说了,如果少奶奶想出门,身子不妥当,可以坐轿子出去。”
“……”
我微微有些脸红。文学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