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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留守女人 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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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哦”了一声。手机版地址:m.w.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老天爷不会放过那些作恶的恶人的。”但是我又一想,恶有恶报好像是有,那么善有善报呢?善人,为什么又不得善终呢?比如安四。

于是我在枕头上蹭了蹭,不说话了。

半晌,孙思文道:“恶有恶报,大约,确有其事吧。你也不要多想了,好好休息吧。”

我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心中安定,也就觉得睡意袭来。

第二天早上,被孙思文叫醒。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他穿了一身奇怪的棕布衣裳站在我面前。他道:“你先起来,我给你上药。昨天向村民买了几件衣衫,你待会换上。”

我“哦”了一声,脑子也缺氧,坐起来,脱衣服。他去拿药,给我细致地料理好背伤。我一下又疼醒了。然后他给我揉脚。依然疼。

简单地吃过东西,他看了我一眼,道:“路远,我背你过去。”

我点点头,道:“好。”

于是他去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把没有用完的药物归于原处,又把屋子料理好,还提了一桶水,将水缸补满。这里是猎户们的暂住之处,并无固定主人。只是每个人来这里,都会很自觉地做好这一切,即使身上没有带东西,下一次也会来补齐。他倒是很懂行情。

我忍不住想,他流落到阳溪的时候,大概吃了不少苦头。可是怎么就还是个厨事白痴呢……

我换了一身朴素的农妇的衣服,用一根简单的银簪把头发盘起来。他把我们换下来的衣物,还有物品,都整合成一个小包袱,令我提着,然后就把我背了起来。我手里还拿着那根拐杖。

走出房门,太阳已经很大了。

他低声道:“抓紧。”

我牢牢地抓住了他。此刻只有我们相依为命。

走在路上,我用袖子给他擦汗。他脚下一顿,然后又继续往前走。

我搂住他的肩膀,道:“先生,真不知道以后谁会嫁给你,一定是他的福气。”

他道:“到了村子里,可不能叫我先生了。要叫我大哥。”

我笑嘻嘻地道:“那你叫我什么?小妹?你要怎么向别人介绍我?”

他略一怔。道:“这我倒是没有想过。柳韵这个名字,恐怕会让人难相信只是个小户女子。”

我摇头晃脑地道:“那你姓孙,就叫孙石头。我是你妹妹,就叫孙包包。你也不要叫我小妹了,就叫我包包。”

他似乎失笑:“你还真的喜欢叫包包?”

我轻轻地掐了他一下,道:“你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这一点不好。每次我同你说认真的,你都当我是开玩笑。我真的叫包包。”

“……实在是,你说话太没轻没重。”

我哼了一声,气呼呼的,不理他了。

他背着我走了一会儿,就到了他说的那个村子。眼前简直可以用柳暗花明来形容,刚刚还一片萧条寂寞,突然就出现了一个熙熙攘攘的小乡村。小儿垂髻,在村头嬉笑打闹,也有大黄狗,懒洋洋地趴在地上吐着舌头。

孙思文背着我,熟门熟路地走到一户人家,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一个脸蛋红扑扑的少女来开了门,一见孙思文。就先欢呼了一声。

“孙先生!”

然后看到我,这眼神就不怎么好了,有些警戒地,上下打量了两下。我有些不自在,想爬下来,但是孙思文也没有放松的意思。

他道:“这是我家小妹,闺名叫包包。”

那少女这才松了一口气,笑ii地道:“原来是孙小姐。孙小姐怎么了?”复又侧身往里面让,热情地自我介绍,道:“我叫谢阿蛮,孙小姐可以就叫我阿蛮。”

我趴在孙思文背上,有些拘谨。

孙思文道:“舍妹扭伤了脚,背上也有伤,所以让阿蛮姑娘见笑了。”

一路说着话,就走到了屋子里。这个院子,在普通人家来看,应该也不错了。有些像个小地主的院子。

阿蛮请我们坐,道:“我马上就去请我父亲。先生请先等一等。”说着,也不等我们反应,就蝴蝶似的飘去了。

孙思文小心地把我安置在椅子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在了旁边。

我忍不住取笑他:“大哥~您还真是魅力无穷。”

孙思文瞪了我一眼,我一下笑了出来。

谢家的家主,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长得倒是浓眉大眼,很是富足的感觉。他看了孙思文,先是哈哈大笑,然后道:“这位想来就是孙家的小姐……”说着,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却是一怔。

孙思文站了起来,不动声色地挡在了我面前,道:“惭愧,舍妹有伤在身,不能起身见礼。”

谢老爷连忙摆摆手,道:“不不不,孙小姐这等人儿,怎么就受伤了?伤得可重?可要请大夫?”

我低下头,道:“多谢关心,只是家兄就是大夫,我已无大碍……”

谢老爷又问了几句,这才消停了。终于和孙思文各自落座,开始谈话。我坐在旁边不插嘴。

却原来这谢老爷元配早逝,膝下有一子还有一女,小子才八岁。现下正想请先生来教儿子读书,正是打上了孙思文这个据说是水灾沦落到此处的倒霉蛋的主意。待遇很低,不过肯提供吃住。我们也就满意了。

终于谈妥,孙思文把我抱了起来,跟着活泼的阿蛮到了后院,两间连在一起的屋子。孙思文把我抱进去,放在床上。对阿蛮客套了两句,小姑娘脸红红地走了。

他似乎很累,松了一口气。在我前面蹲下来,看看我的脚,低声道:“怎么样?脚可疼?”

我摇摇头,道:“还好,不是很疼。先生,你累?你是不是就住在我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