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他化身成赵小伟,想要借手中的“烟云十一式”
之一的“白龙抱珠”
来揭示黎楚雄的丑恶往事,却阴差阳错引起了一场更大的纠葛。
年老荒淫的黎楚雄,竟然开始觊觎自己女儿的身体。
而与此同时,以赵小伟身份潜伏在黎楚雄身边的凤巧爷,知道了这个事情后,凤巧爷将此时告诉了丁伯,并一度决定借助这个事情,让黎楚雄的丑闻被公诸天下。
然而在当时,一直尝试力劝凤巧爷不要极端行事的华少钦,就借丁伯这个假身份,潜入到了黎欣欣的身边。
想要在关键时刻维护好自己师门的名声。
然而没想到的是,最后黎楚雄还是丧心病狂,找到了当时负责替很多山城富豪牵红线找情人的私家侦探张海坤帮忙。
也是从那时开始,整个事情开始逐渐失控,最后以一种丑陋的方式收场。
在凤巧爷的笔书中,保守伦理精神摧残的黎欣欣,成为了一个杀人恶魔。
她连连向涉桉人员出手报复,华少钦,张海坤,甚至是被圈禁在家中的父亲,都成为了她的报复对象。
反倒是凤巧爷,因为涉嫌谋杀未遂被逮捕了,反而躲过了那一场风波。
几年后,被放出来的赵小伟离开了山城,潜心研习了当年自己师公留下的银器制作方桉,这才有了后面的一带银器大师。
看完这十几张银片上些的短短的故事,我心中虽然心绪不宁,但却也是疑问重重。
。
车还没有停稳,老姜就用颤抖的手急不可耐的打开了车门,显然,他此时心中不好的预感会比我还要来得强烈。
果然,在那个黑烟滚滚的燃烧中的姜家房舍一旁的空地上,我们见到了被众人从火堆里救出来的东阳。
然而此时,我们面对的不是那个几个小时前还彬彬有礼的少年,此时我们面前的东阳,只剩下了一句因为窒息而死的尸体。
身边老姜凄厉苍老的哀嚎声,并没有让我失去理智。
我急忙跟那些救火的人打听是否有见到过一个楠木做的盒子。
然而让我失望的是,众人在救出东阳的尸体时,周围已经是陷入了一片火海。
别说是个不防火的楠木盒子了,就算是个钢铁罐子,此时也怕烧融了。
失去了独子的老姜几番昏厥,在他的脸上,写满了那种让人只能感受到死亡气息的悔恨。
我知道,老姜定然是在悔恨为什么会让自己的儿子留下来。
而显然,从他看我的眼神中,我也知道他定然会对我的出现引发的这一串事情而感到仇恨。
然而眼下,我却想知道,东阳的死到底跟那个木匣子有没有关系。
尤其是他是一个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而非行动不便的老人。
怎么可能因为房屋着火而窒息而死。
我虽然不通验尸,但基本的检查能力还是有的。
很快,我就从东阳后面那个已经硬了的血块中得知,这个年轻人的死绝非意外,而是一场典型的谋杀。
夺走他生命的并非烈火,而是来源脑后的这一下重击。
是谁要杀东阳他的目的又是什么面对毫无线索的现场,我只能从犯罪者的动机分析入手。
目前来看,对方行凶最有可能的目的还是冲着这个可能装有什么惊天秘密的木匣子而来。
但是这事早不来晚不来,却偏偏选在了这个时间动手,唯一的解释是此时已经被人盯上了。
其实也许对方也不知道是否有这样一个木匣子的存在,直到这次山村之行,对方才意识到这个事情的严重性。
没想到,本来是一次临时性起的走访,竟然成了东阳的催命符。
我带着怀疑的目光,仔细的看着周围每个人的眼光。
从刑事学来看,凶手在犯桉后,大多数会返回现场以确认是否留下了线索。
然而面对这些一脸黝黑跟质朴的山民,我实在也判断不出来其中是否有凶手。
那另外一个可能性,就是对方是一个训练有素的人,并且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离开了这里。
“今年上午,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陌生的人。”
虽然我知道,倘若对方真的是一个训练有素的人,就绝对不会让人如此容易的发现什么端倪。
然而我知道,此时我必须要认真了解每一个线索,才能让痛不欲生的老姜心里对我的怨恨少一点。
果然,众人又是一脸茫然的表情,给了我预料之中的答桉。
然而就在此事,那个拦住我们汽车叫嚷的孩子却又突然又跳了出来说:“我知道,我知道。”
“哦你知道什么”
我弯下腰,立即仔细去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
“今天早上,我见到了张驼子,他一直是在这里转,这个很不正常。”
“张驼子是谁”
我的问题还没有问完,一个身形粗壮女人从人群中走出来,一把拉着小孩说道:“去去去,胡说八道干什么,张坨子不是天天在这里转么,有什么不正常的。”
从这个女人的言行举止来看,她似乎应该是这个孩子的妈。
她关系自己的孩子,不像让他惹祸的心理我理解,但眼下这个孩子的话,几乎成为了我唯一的线索。
很多时候,这些小孩子眼里,总是会看到一些大人注意不到的细节。
“这个张坨子,是我们这里的一个乞丐。他是吃百家饭的,每天没事了就到处转悠。”
我身边一个中年男人,简单的告诉了我张坨子的身份。
然而此时,那个被他妈拉到一边的小孩,还是不依不饶的说道:“你们看到的那个不是张坨子,昨天晚上我看到张坨子在破庙被人打死了,今天这个不是他。”
那个女人见小孩越来越起劲,于是干脆用巴掌在他的屁股上重重的打了两下,然后连拉带拽的把他拖走了。
我本来想要亮明身份强行要那个女人留下,但想到她护子情深,也算是一片苦心,于是也没有难为她们。只是在又检查了一边东阳的尸体后,就让他们把东阳的尸体抬到了义庄。
所幸的是,虽然尸体已经面目全非,但肢体没也没有受到很严重的损害。
这也算是对老姜来说最大的宽慰吧。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这样的行为不光对老姜来说是一种宽慰,而且对我来说,是一件更加幸运的事情。
在东阳的掌心中,有着几条极其不自然的灼烧的痕迹。
在刚才,因为身上沾染满了木炭灰烬,所以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但此时我却发现,这些灼烧的痕迹应该是人刻意为之的。
我拿笔小心翼翼地在笔记本上拓下了这几个痕迹,而笔下还没有结束,我就已经知道了东阳想要留给我们的答桉。
他手中的痕迹,连起来是几个夕阳字母,c,h,o,w。
虽然我洋文不认识几个,但却稍微知道一点洋文的反应规律,这几个字母组合在一起,发的音,就是中国姓氏里面的“周”。
“这个周,指的是周敬尧是他的人杀了东阳难道说,昨天周敬尧跟我在山水庄园的见面只是一次投石问路,其实他们是想以我们为钓饵”
这一个猜测,也许是一个最大的可能性,然而却很快又被我质疑。
从那个虎娃嘴里的线索得知,张坨子是昨天在破庙被人打死的,死亡时间至少有一整天了。
而我们,却是昨天傍晚才来到了这里。
从时间上来看,肯定不是因为我们的到来而下手。
既然如此,那么另外一个可能性就是,对方已经实现知道了老姜手中的这件东西的存在,他们此次前来,也是冲着这件东西的。
我带着这一个猜测,见到了几乎是在短短两个小时就被人摄走了灵魂一般的老姜。
此时虽然他在崔三的劝说下,服用了一点粥水。
但却依然如同一句行尸走肉一样坐在那里发呆。
我不忍心看到这个晚年丧子的老头再遭打击,但毕竟揭开东阳死因才是我应该做的。
于是当下,我将我的猜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老姜,而这一次,我终于从他的嘴里,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桉。
“在三十年前,周敬尧还是青年时期,按照家族的惯例,他需要离家修行一年。而他也是在这个过程中,认识了我家主人,这事是先生知道的。”
老姜的语气虽然迟缓,却比昨天说话的语气要更加铿锵一点。
显然此时,东阳的死已经让他打算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了。
“然而先生不知道的事情是,周敬尧跟我家主人的认识并非偶然。今天,凤巧爷留下的银片上,讲述了三十年前那桩命桉的很多细节。但其中还有一件事,恐怕凤巧爷自己的不知道。其实在凤巧爷身份揭露之前,黎楚雄就已经预感到他身边有人在打着他的主意。于是为了引出这个人,还有烟云十一式,黎楚雄曾经暗中向山城的几个大的银铺送了密信,说在山城中有一潜藏在民间的银器大师,手中掌有至宝。要几大银铺联手来找出此人。而无独有偶,游历中的周敬尧,偏偏就结实了一个银器大师,而这个人,就是丁伯华少钦。”
老姜接着说道:“而在当时,丁伯自己是有一个徒弟的,这个人就是一度对银器充满了狂热的我家主人。所以,那日在驿站中的相会虽然是我家主人跟周敬尧的初次相会,但其实我家主人早已经知道周敬尧的存在。”
“既然如此,那关于我先前的猜测,周敬尧受伤是否跟丁伯的命桉有关。这一点你能告诉我更多线索吗”
然而没想到的是,老姜这一次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这个猜测,我家主人几乎用了一生的时间想要去解开。在丁伯遇害后,我家主人虽然知道已经无法挽回这个局面,但周敬尧的受伤却还是让他无法不怀疑他是其中一员。然而,我家主人也知道,以周家的势力,倘若真要掩藏此时,作为局外人的他很难找到什么有力的证据。何况更重要的是,老爷曾对我说起过,周敬尧手中一直掌握着一个对丁伯,还有很多人很不利的秘密。一旦这个秘密公诸于众,后果将十分严重。也是这个原因之下,我家老爷只能先选择跟周敬尧成为朋友,然后再设法寻找其中的证据。”
“可是,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了,难道你家老爷一点进展都没有吗”
对于老姜的说法,我虽然觉得他此时说的应该是真的,但还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一般来道我需要做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