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星期一,俊凤照常去学校上班,医院那边,有俊兰和桂英照看,不需要她再请假过去。
下午二节课后,宋黑子召集教师开会,会上除了说常规事务,还点名批评了俊凤,原因是在上课时间,俊凤去了一趟厕所。
宋黑子这么做,纯粹是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而且这段时间以来,这已成了他的习惯性做法,搞得俊凤很是被动。
他为啥要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任他玩遍阴谋阳谋,也始终没把俊凤弄到手,眼瞅着花一样的小媳妇,成天在自己周围晃悠,却不能拉到床上享用,宋黑子甭提有多难受,现在他老是给俊凤穿小鞋,明摆着是挟私报复。
散会前,宋黑子照例问道:“大家还有啥要说的没有?”话音刚落,俊凤说道:“明天我来不了,得请一天假。”经过一晚的艰难斗争,她最终决定要去县宾馆。宋黑子想都没想,就说道:“不准。”
“为什么?”强压下内心的恼火,俊凤尽量客气地问道,宋黑子用轻蔑的目光,瞪着她看了好几秒,说道:“就你这样的工作态度,还好意思跟我请假,你就不觉得脸红?”他此时的口气,已经不是批评,而是人身攻击,在场的人,大多抱着看戏的态度,饶有兴趣的看着二人,其中以小花最为明显,脸上都冒出了笑容,唯有老王一人,为俊凤感到不平,有心想替她说句话,却又不愿开罪领导。
俊凤平素惯于忍让,那是因为不愿多事,不代表她是软柿子,别人可以随意拿捏,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而宋黑子刚才所说的话,明显已经打破限度,刺激到了她的爆发点。
“我的工作态度咋样,我自己心里有数,别人也都能看见,不是校长你碰碰嘴唇,就能随意抹黑的。”俊凤直视着宋黑子,不卑不亢地说道:“你为啥针对我,我明白,你也清楚得很……有些话,有些事,当着这么多人,我觉得还是不说为好,你觉得呢?”
没料到俊凤敢公然顶撞,而且言辞还如此锋利,宋黑子顿时被说得哑口无言。
“这个假,我是请定了,你爱准不准。”俊凤又说道,说完,在众人的异样目光中,独自离开了办公室。
望着俊凤离去的背影,小花的得意顿时瓦解,而且心里无比郁闷:“她居然敢顶撞校长,凭什么,凭什么……”与此同时,宋黑子的瞳孔急剧收缩,那恶毒的眼神仿若毒蛇……几秒钟后,宋黑子抬起手掌,狠狠拍了下桌子,吼道:“还愣着干啥,等菜啊!”闻言,老师们连忙纷纷离去。
“小贱货,老子倒要看看,你能牛逼多久……”宋黑子在心里怨毒地说道。马上暑假就要到了,在那之前,联校将对全体教师进行测评,届时只要宋黑子,在俊凤的测评表‘工作表现’一栏,选了不合格,俊凤的民办教师就算当到头了。
……
第二天,俊凤早早去了县医院,在那照料了斗旺一整天,一直到晚上八点半,才离开医院前往县宾馆,当然,关于去哪,还有干啥,她没有照实告诉家人,而说是去探望英子,并在英子家住上一晚。
英子是她的同学兼密友,毕业后,跟着家里搬到了县城。好朋友许久不见,趁这个机会去看望一下,再来个同床夜话什么的,无疑是非常合适的理由。
县医院离县宾馆很近,俊凤骑着她的自行车,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了地方。当时的县宾馆,建筑规模很小,用今天的目光来看,也就是个小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