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4月22日
六、菩提木
后半夜的时候我无处可去还是回到了单位。
皮鞋的硬底敲在清冷
的马路上响得格外寂寥。
现在木已成舟知道结果总比胡思乱想要好我是该感谢梦箐的坦诚
麽?
经过保安亭的时候我抬手遮了遮希望守夜班的老侯没有瞧出我红
肿的眼眶。
后来妻子又追过来几个电话我都没有接听还调成了静音模式。
靠
在工位上打开了电脑却一时不知道还可以做些什麽。
又抽完几根烟的
我查了查离婚相关的法律档。
果然没有孩子的家庭无论怎麽挣扎婚姻都是很难维繫下去吧。
渐渐的东方露白全靠着香烟才强撑到早晨的我已经无法胜任这
天的工作了。
我签了一张请假单又给领导发了个消息。
走出单位我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找了一家旅舍。
想到他俩折腾的
一夜我不敢回家面对这种尴尬。
早知如此昨晚就该开个房间好好休息非去办公室消磨这一夜真
是疲惫得毫无意义。
陷入沉睡前我嘟囔道。
可人就是这样充满了迷惑的行为。
再醒来已过下午三点我冲了个澡由于没有替换衣服上隔夜的烟
味十分难闻但我仍然不愿回家。
我自嘲道「陈斌儒啊陈斌儒你已经没有家了。
」甚至还冒出个
念头不如出去买一套替换衣物这几天就住外头好了。
昨天之前是她威胁要离婚现在却是我有了这种意愿。
脚却并不随心愿非是鬼使神差却是自我欺瞒我仍是回到了家门口。
我屏住呼吸听着屋内动静踌躇了老半天。
这才掏出钥匙轻轻一转
咔哒昨天反锁的铁门就开了。
也不知是希望见到妻子还是不希望抱着这矛盾的渴望我推开了
家门。
梦箐坐在客厅她已经再不是昨天那副打扮了而是换回了平时偏保
守的一套卫衣。
见到我她立刻站起身迎了过来。
「老公你回来啦~」
梦箐脸上的表情是讨媚的、依附的笑得就像某县裡酒店的迎宾小姐
一对杏目暗藏心事却朝我扫来扫去。
我强忍着心酸只是点头。
「严凯早就走啦天一亮他就去单位了。
我没去一直在家等你回来。
」
妻子拉过我的手。
可我像被电了般寒毛竖了起来昨天她抓严凯手的慢放又开始了。
他俩昨夜相敬如宾我是打死都不信的今天还有jīng力工作这是在暗示他
体力好麽?
「老公怎麽满身烟味你……一直不接电话可让我担心坏了。
」
她说道。
我不知道怎麽回答。
看到她之前我满脑子都是昨天查阅过的有关
离婚的法律资料。
看到她之后我想着的却是这些年的恩情。
我看着她的双眼清澈的秋波中映照出的是我们共同走过的这十年。
「你……你怎麽哭了?」
我别过头去妻子却上来捧住了我的脸。
亲吻由谁先开始的我已记得模煳。
我只知道chún追逐着chún鼻尖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