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与烦躁的扯下领带,斜靠在床尾随意打量她的身体。这个位置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她正背对着他擦头发。
她瘦了很多,肩胛骨在暖黄的落地台灯下像刚起土的白骨。没穿内衣,但胸前的沟壑更显汹涌。他很爱她的乳房,但此刻……厌恶至极。
他垂下头,想说什么,却沉默着。
良久,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问,“怎么不穿我给你买的睡衣?”
她无声,只是擦着头发。
“买那么多,不就是给你穿的。”
他自顾自说着,双眼忽然失去了焦距。
男人眉梢冷峻,面部线条干净利落,因为垂眸,白皙的五官更显矜贵。那模样,似乎世间任何事都无法扰他心半分。
“我现在换。”她走到衣橱,随手拿起一件黑色深v睡裙。
“换一件。”风与仰躺在床上,目光像一柄没有开刃的刀,在她的胸上,腰上,腿上,一刀刀切割着。
她的一切,以前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厌恶。
听着他的话,十月手一顿,随即找了件白色真丝睡裙。
“换一件。”
她拿了件红色。
“换一件。”
......
挑衣服的手停下来,十月终于回头看躺在床上的男人,她一步步慢慢走过去,脸色很平静,但那平静下是因为愤懑而怒不可遏的汹涌。
她双腿跪在他腰间,伸出手,缓缓掐住了他的脖子。
这一天已经够狼狈,他还要给她找不自在?
她忍着巨大的难受,硬是把眼泪咽下去,咽下去,
床上的男人没有动,仍她掐着,一双单薄的桃花眼满是冷漠。
十月憋红了脸,加大力度,她感受到男人的血管在她手心跳动,她越用力,那里越火热,下巴新长出的胡渣针尖般扎进了她的身体。
良久,她松开手,她企图从他眼神里看到恐惧和愤怒,但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是鄙夷。
风与支起身子看她,本打算什么也不想,就这么混过这一晚。对她,对他,都好。
他知道如果问她,那预示着某种残忍。
心里像堵着一块煞气,搅得他一刻也不得安宁。喝再多酒也无法忘却。因为他不是个死人。
他颓然的坐在那里,盯着她的嘴唇看,良久,他哑声问。
“你们做了?”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十月愣在原地,随即她像是明白什么似的,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所以他看到她上了车,现在质问她是不是跟陆明泽睡了。
她嘴巴张了张,很想用极大的力气去笑,可,表情却僵住了。
那冰冷的手再次掐上他的脖子,将他扑倒在床上,力道比刚才更狠。
缓了很久,她笑了,她想她的笑看起来一定像颗腐烂的苹果。又丑又酸。
“做没做?你心里没数么?”
边说着,她的手腕几乎使出所有力气,掐着脖子上那团又白又嫩的软肉。那曾经用她舌头吻个不停的地方,此时却用最野蛮的力道招呼着,毫不留情。
我就是烂啊,这么在意怎么不去找处女?嗯?
她用挑衅的眼神看他,心想着他一定会反抗,会发怒,甚至像上次用鞭子抽她。
但,没有。
那无赖的死样就像在说:你他妈是不是没吃饭,用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