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完呢,被谭永安抢过碗丢在一边,人已经被扑在床上了,剥衣服的声音那叫一个响亮,还有男人恶狠狠的警示:“你试试老子的肾虚不虚!”
许亦涵又被干了个求饶不止。
做完了,收拾完餐具,一边烧着洗澡的热水,俩人挤在阳台上并肩站着,一起抽烟。
抽一会,谭永安说:“康昱明以前对你咋样?”
康昱明其实就是许亦涵他们那伙没爹娘小孩的头儿,很多人打小就跟着他,机灵的教坑蒙拐骗,笨手笨脚学不会的就扮惨去要饭,反正得手的财物大部分得上交。不过也有点好处,甭管你有挣着没挣着,回头还能吃一大锅饭,冬天也不用睡天桥,有一仓库挤着十几个小孩,还有几个三十多人老色衰的女人,一边供康昱明发泄性欲,一边由康昱明介绍客户卖身挣点钱。
许亦涵不爱提这些烂事,不过谭永安既然问,她也就歪着头想想:“阿明对我还可以啊,你看我要出来,就打了我两顿,都没给我剁手啥的。这偷东西的技艺,学了是师傅的本事,要走可以,得把手艺留下。阿明留了我的手,真算个好人。”
谭永安看她那张被烟雾缭绕着的小脸,不见半点埋怨和愁苦,总那么笑嘻嘻的,一贱兮兮德行,就像什么也不放在心上。
“那我要把他逮了呢?”
许亦涵也看他一眼,咯咯笑了一会,道:“别啊,你给他逮了,街上多十几个混混,有你们头疼的。”
“你心疼?”
“我心疼什么呀,他就一社会主义毒瘤。”
“你真这么想的?”谭永安狐疑道。
“那我还能怎么想呀?”许亦涵贼溜溜的眼睛斜着他,那眸子里亮闪闪,“他是咱阶级敌人。”
谭永安感觉挺操蛋,总觉得这人对他还有戒心。
许亦涵倒不解释这事,立场不一样么,他是警察,跟他说了混混的实话,那不找给彼此找不痛快么。
谭永安偏要找这个不痛快,还非拽着许亦涵聊上了:“那都是孤儿,干嘛不去福利院?非得跟着他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