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前一天,一家人在一起吃晚饭。
聂幺幺胃口很差,因为她很清楚,聂怀瑾的出去走走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他是心里有伤,才要出去走走的。
父子四个,唐桦,再加上一个新晋的女婿,六个人喝的大醉,寒冬腊月的,就这么躺在雪地里仰望着天空。
聂允诺说:“虫虫,记得我们都在这里等你。”
聂林睿说:“二哥,你还有我们。”
唐桦说:“我不会说话,但是虫虫,我们都很心疼你。”
新晋的妹婿直接掏出了自己最新练出来的药丸:“危机时刻,能保你一命。”
而聂祀,却只是淡淡的道:“别走太久,你妈妈会哭。”
如果说之前所有的话给了聂怀瑾感动的理由,那么后面这一句,却是给他痛哭的台阶。
整整两个月。
从经历情殇,再到袁熠死了,聂怀瑾不曾掉过一滴泪,也不从露出一个难过伤心的表情。
可是在这个晚上。
他跪在地上,手上攥着一团冰雪,哭得如同一个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全身颤抖……
所有人的眼眶都红了。
原来,他不是不伤心,不是不难过,也不是能忍,而是……他已经失去了哭的能力……
只有伤心到了极致,才会忘记了怎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