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华捂着被打的脸颊,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不但是她,店内其他人对于男人的恶行都喝倒彩,一旁的酒保看不过眼开口道。
“这位先生,就算这位小姐说话再难听,你身为男人也不能打女人呀。”
“就是,看他长得人模人样的,居然欺负女人,简直把我们男人的脸都丢尽了。”
被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奚落,男人脸涨得通红,不服气地骂回去。
“是她自己讨打!我好声好气请她喝酒,她不但不领情,还用酒泼我,是她敬酒喝罚酒,怪不得我,要怪就怪她——”
他后面的话嘎然而止,徐徐抬手摸了摸额头,再看了看手掌,只见满手鲜血,此时他才觉得一阵剧痛自头顶传来。
“我讨打?讨打的人是你!”李蔓华手持用来打破男人头的半截玻璃瓶,凶恨恨的瞪着他道。
“你以为自己是谁,你请我喝酒我就要喝吗?竟敢打我!我最恨就是你这种男人,我打死你。”
说着,她拿着凶器又朝男人的头打下去。
“杀人呀!”
男人因为之前被打破头,流了许多血,神智已经有些昏沉,就算看到她手中的玻璃瓶再次袭向自己,明明想要躲开,但身体终究迟了一半,再次被她打中头部,最后,倒在血泊中。
厢房内。
“外面怎么这样吵?”
坐在沙发上,抱着一个身材火辣,衣着性感的女人的关卓雄,一手晃着的手中的红酒道。
听到他的问话,离房门最近的身穿蓝色衣服的大汉,打开房门,走出去一探究竟,片刻后,他再次回来向关爷报告外面的情形。
“关爷,是外面一个男人想跟一个女人搭讪不成,反被那女的奚落,那男的不忿就打了那女人一巴掌,殊不知那女的竟然发酒疯,用酒瓶打破那男人的头,他们问要不要报警?”
“这么有趣?那女人这么泼辣,还真想要见识一下那女人才行。”坐在关爷对面,身穿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哈然一笑道。
“听到了吧,洪爷说想要见见那女人,你们还不出去请她进来?”坐在中年男人身边的酒吧老板起哄道。
关卓雄给蓝色衣服的大汉打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转身走了出去,没多久就看到他扯着一个女人进房。
“关爷,就是她在外面打破那男人的头,张哥正帮他包扎着伤口,不过,那人坚持要报警。”他一把将李蔓华推落地上。
跌倒在地上的李蔓华,酒也醒了大半,抬起头望着四周,发现房里的人都以着一种古怪的眼神望着自己,不由惊慌失措起来,整个人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是你!”当她抬起头,看清楚她的样子时,关卓雄平静的脸容有了一丝改变。
“我认得她了,她不就是那次被那个叫什么飞的调戏,后来她们两姐妹跑进来,被关爷你英雄救美的女人?”酒吧老板指着李蔓华道。
“这么说来,这女人跟关爷的缘分不浅嘛,每次她有什么麻烦,都遇到关爷你。”中年男人打趣道:“看来,关爷这次也要英雄救美了。”
关爷弯腰,伸手抬起坐在地上的李蔓华下巴,饶有兴致地凝视着,因酒醉而泛霞色的双颊、迷离惊惶的幽眸,心底瞬间燃起了不可抑制的yu火。
“你认不认得我是谁?”
听着他的问话,李蔓华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才认出他正是上次救过自己的男人,“关爷?”
见她还认得自己,关卓雄也就不用多费唇舌介绍自己了,放开她,坐回原来的位置。
“你招惹男人的本事,跟你的酒品不怎么成正比例呀。”他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道:“还记不记得,刚才你在外面做过什么事吗?”
她一手扶着额际,“我好像在外面打了人,不过,是那男人先调戏我,还打我,我才会还手的,我不是有意要惹是生非的。”
“你无心惹是生非,就已经打破人家的头,如果是有心的话,不就要杀人放火了?”
他无心倜傥的一句话,却成功让她脸色变了变,当然他以为她是羞愧才这样,而不知道她是因为他戳中了她的死穴,脸色才会变得如此难看。
“刚才,你也听到了,那男人要报警抓你,控告人严重伤人,如果真的被定罪的话,你少说也要坐几年牢呢。”
闻言,她脸色倏地一白,抬起惊慌失措的眼睛望着他,嘴唇哆嗦地道:“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关爷你这么德高望重,一定有办法帮我的,对不对?”
之前,她已经听冯颖芝说过有关他的事迹,听说他是本地最大的帮派忠义堂的堂主,黑白两道都要给他几分面子,换句话说,今晚的事,只要他开口说一声,自己就会没事了。
“没错,我绝对有能力帮你,不过,我跟你非亲非故,为何我要帮你?再说,上次我已经出手帮过你了,这种事可一不可再呀。”
他嘴角微扬,露出一个邪肆的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