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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精­品h文合集 第三集

过了一会儿,小柱又大起胆子,慢慢地把手伸进被子里,向母亲摸去,刘玉梅是背着儿子的,这让小柱觉得她的pi股很肥大,很光滑,小柱只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觉不出来,手指就顺着母亲的pi股摸到那深深的臀沟里,那里有几棵长毛,小柱很奇怪,原来母亲的pi眼周围也长毛,正想笑,突然明白过来,原来,这回他来摸,刘玉梅竟然没有穿­内­裤!

小柱很清醒地记得,刚才自己的手离开的时候,母亲的pi股上还穿着那条­内­裤,怎么这回伸进去就变成光pi股了?小柱的汗就出来了。心里就有几分明白,却也充满了疑问,一时间百感交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拿眼看看刘玉梅,她好像一无所知,背对着自己睡得很香,甚至连呼吸声也没有。

小柱的脸上掠过一种神秘的微笑,高兴地用手摸着母亲,这次他明显地感觉到了母亲的身体有一阵轻微的颤抖,小柱这时兴奋得再也压抑不住了,下面那玩意胀得就像要爆炸一样。

小柱长吸一口气,就伸手解开自己的­内­裤,掏出那玩意来揉了两下,愈发硬了,顿了顿,鼓足了最大的勇气,也侧躺着身子,对着母亲的身子,下面那玩意就朝着母亲的pi股凑过去了,当那根硬梆梆的rou­棒­接触到成熟­妇­人那肥满柔软的臀部时,小柱从心里呻吟了,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舒服了。

毕竟还是第一次,少年挺着rou­棒­在母亲的pi股上乱钻乱拱,却不得要领,几次钻到刘玉梅的臀沟里,想往那诱人的地方钻,却又有些够不着,有几下都挨到那张“宝蛤嘴”了,想要进去却不是那么容易。

正急出了一头的汗,这时,刘玉梅明显地动了一下,虽然还是背着儿子,但她轻轻地把腰弯了许多,让pi股更向着小柱,小柱也感觉到母亲的身子动了动,可他现在也顾不得这许多,仍是执着地想对准方向,可这回,他很容易,rou­棒­找到了那个“入口”,而且是已经湿淋淋的“入口”,小柱的pi股慢慢地使着劲,大gui头终于慢慢地挤了进去。

夜半的时候,整个小村都已经沉睡了。这时,却起风了,秋风吹得村里的树叶“唰唰”地响,一如涛声。

然而,在这安详的山村夜晚,少年小柱却又遭遇了一件无比尴尬的事,他泄了!才刚进去,才刚真正感受到女人的温暖与润滑就结束了,连他自己也觉得大煞风景!不过他还是觉得很满足,毕竟他已经完成了一件伟大的事,“我是男人了!”小柱这么想。

等那东西在母亲体里渐渐了下来,小柱才轻轻地抽了出来,刘玉梅那个­肉­洞里已经湿得不成样子了,小柱只记得自己­射­了许多,一泄如注,无比快乐。

激|情过后的少年显得有些茫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样做,有些慌乱,只好安静地躺着,出了几口粗气,脑子里乱着一团,他好像想了许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睁着眼睛躺在黑暗中,听着外面的风声。

黑暗中,小柱越来越觉得疲乏,脑子里就被黑暗占据了,慢慢地合上眼皮,他仍然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迷糊中,旁边的母亲动了动,好像在擦拭什么。

少年已经睡去。

不知他会梦见什么?

(十三)

到了镇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人来人往显得很热闹,几个人开始闲逛,小柱看着路两边摆着的摊子,心里索思着,这块花布给娘裁件衣服一定好看,这块糕娘一定喜欢吃,虽然没钱买,心里却也很满足,觉得今天没有白来。

大舅二舅的熟人多,碰上了就拉了一起胡说八道,关系好的,还要拉着去打几两酒喝,酒一下去,脸就红了,吹话越发大胆,就连在广东打工的时候,晚上如何出去偷东西的事也拿出来吹,小柱就听不下去了,就说饿了!大舅豪爽,摸出票子来,说:“走,咱吃牛­肉­去!”

几个人就来到卖牛­肉­的摊子前,一人一碗,连汤带­肉­吃得满头大汗,小柱先吃完,就想起母亲交带的任务来,看两个舅吹得正热闹,就说:“我要到学校去一下呢!把这些东西给爹带去!”大舅一点头,“那你快去,回来就到这里找我们!我还要喝呢!”

小柱就一个人朝学校走去,学校在镇东头,出了镇,经过一大片的荒田,田里的庄稼也了,剩下些稻草立在上面,这时,太阳也隐去了,风一吹,有些凉意。

到了学校,里面静悄悄的,风吹树叶哗哗地响,破旧的­操­场上空无一人,几个教师家的孩子在那里玩耍,小柱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六,学校放假了,心情就有些复杂,慢慢地向李新民的房间走去。

李新民就住在学校后面那幢二层楼的旧砖房的楼上,同住楼上的几个老师都是城里来的,一到放假就回城里去了。

楼上的门全都关着,小柱一上楼就听到李新民说话的声音,小柱敲了敲门,里面的声音停住了,悄无声息,小柱又敲了敲,半天,李新民才问了一句,“谁呀?”“我!”小柱有些生气。

过了半天,李新民才过来把门打开,见是儿子就没好气地说:“你咋来了?

家里有事啊?又没钱了吧?”小柱走了进去,把东西往地上一放,说:“娘让给你带些东西来!”就看见屋里还有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人,忙多看了两眼,却是学校里的秦老师,以前还教过自己数学,就叫了一声:“秦老师好!”

秦老师也笑??地看着小柱,说:“是李小柱呀,给你爹送东西呢?”边说边就拿手理了理头发,小柱就发现她也和自己读初中的时候不一样了,头发里也有了些花白,心里就有些发酸。

屋子里有些冷,李新民已经开始生炉子了,秦老师正围着炉子在烤火,她丈夫和女儿都调到城里工作了,就她还没有调动,反正也快退休了,她也懒得再调了,一有空就往城里的家跑。

“李小柱,过来烤火吧,屋里冷!”秦老师挺热情地招呼,李新民沉着脸,一言不发,小柱有些生气,就说:“不了,秦老师,我得走了,回去迟了天就黑了!”李新民想了想,就从包里掏出一百块钱来递给小柱,说:“早点回去吧,别在镇上玩,这钱给你娘!”

小柱想了想,就接过钱来,转身下了楼,望着­阴­沉的天空,出了一口气,大步走出学校。

李新民望着儿子的身影叹了口气,转身关上门,望着秦老师笑嘻嘻地说:“可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你们家老王来了呢!”

“屁话!那个没出息的现在在城里睡大觉呢!”秦老师也笑着,“我也吓了一跳,都怪你儿子,咋这个时候来!”

“可不是咋的?刚才一急,我都差点­射­出来了!”李新民笑着,就挨着秦老师在炉子旁坐了下来,秦老师挺了挺身子,说:“没出息,让自己的儿子就吓成这样,你们男人都是有贼心没贼胆!”

“谁说我没贼胆?”李新民嘻嘻笑着,就拿手去捏秦老师的ru房,秦老师也不推迟,反而挺起胸脯让他摸,笑着说:“在老娘面前你的胆倒大!”

李新民摸了一会儿,觉得不过瘾,就­干­脆掀开她的衣服摸,别看秦老师五十出头的人了,那对ru房倒不错,雪白硕大,颤微微的像两座小山,李新民就含住一只|­乳­头吸了起来。

秦老师也被他吸得­性­起,就伸手到他裤裆里,摸着那根东西,说:“怎么这一会就又硬起来了!”,说着就爱不释手地握在手里揉搓着。

两人抱着摸了好久,就都耐不住了,李新民蹲下身子,解开秦老师的裤子,一摸那里已经成了水洼了,笑着说:“你这里咋一年到头都在往外冒水呀!都变成水井了!”秦老师白了他一眼,“你娘还有一个这样的水井呢!你是吃这种水井长大的吧?”说着就翻过身来,厥起个又大又白的pi股,说:“给老娘舔舔,痒得受不得了!”

李新民二话不说,就抱着她的pi股亲了起来。舔得秦老师直出粗气,一个劲地叫道,“再进去一点……舌头再伸进去……一点……对……就这样……你真厉害……”

李新民弄得­性­起,站起身来解下裤子,就要在炉子边大­干­一场,秦老师忙止住他,骂道:“你要死呀!在这里能做吗?还不快上床去好好地弄弄!要是又­射­了,老娘要你的命!”

李新民忙抱着她就上了床,边说:“我的心肝,我是弄死你呢!”

等李新民脱光衣服,回头一看,秦老师已经叉开双腿,挺起中间那团黑毛在等着他了,吃吃笑着:“快点来吧,把大­鸡­芭弄进去好好地日一回!”李新民就爬过去,骑在她身上,拿手分开那两片肥柔的大荫­唇­,挺起rou­棒­就chā了进去,秦老师被他chā得直吸气,反而挺起大pi股向上迎,嘴里一个劲地叫着:“使劲弄,你给我使劲弄,弄烂了算!”

学校里还是静悄悄,赶集的人买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回来了,几个女人在学校中间的水龙头洗菜,秋风中,那群­操­场上的孩子的喊声此起彼伏,太阳偶尔出来一下,还是很冷。

日暮时分,小柱随着大舅二舅踏上归途,回首望去,夕阳中的小镇,无比辉煌,远处寒鸦归林,炊烟燃起处,飘来阵阵香味。

大舅喝得已经沉醉,由二舅扶着,嘴里高兴地唱着歌,夕阳下的山野小道显得无比落寞,但小柱的心却又快乐起来,他想起了刘玉梅今天早上对他说的一句话。

这注定是个不平常的一天

/

静静的辽河(2)

望着眼前光溜溜的小便,我再次陷入无尽的沉思之中:蓝花的小便竟然与梦

境中的一模一样,难道,这仅仅是巧合么?我一边苦苦思忖着,一边轻轻地拨开

白­嫩­­嫩­的小馒头,里面充塞着一块又一块淡粉­色­的­嫩­­肉­,泛着晶莹的柔光。

我的指尖轻轻地chā捅进去,蓝花微微叹息一声,很快又平静下来,依然专心

志致地数点着钞票,我的手指继续探chā着,同时,左右开弓地触撞着细滑的­嫩­­肉­

块,渐渐地,蓝花放纵地呻吟起来,呼吸也急促起来,乖乖,她终于放下钞票,

垂下头来,咧着小嘴:“哎——哟,唷——呀,”

我的老天爷,蓝花的呻吟声,也与梦境中的完全相同,我更加迷茫起来:那

天深夜,到底是梦臆,还是现实呐?

“嘻嘻,”蓝花哼哼数声,便伸出小手,双腿一抬,哧啦一声,将小巧的内

裤,麻利地拽扯下来,光鲜的小便完全彻底地­祼­露在我的眼前,我浑身猛然一

颤:哈,好漂亮的小便啊!我激动万分地站起身来,忙不迭地褪掉裤子,坚硬的

­鸡­­鸡­可笑地向上勾弯着,­鸡­­鸡­头扑楞楞地摇晃着,蓝花见状,小嘴一撇,扑哧一

声笑了起来,小细手调皮地拍打着我的硬­鸡­­鸡­:“嘿嘿,好大的­鸡­芭啊!”

蓝花握住我的­鸡­­鸡­认真地审视了一番,手指尖老道地刮划着青筋暴突的­鸡­­鸡­

皮,顿时搞得我奇痒难奈,油然产生一种强烈的chā入感,铁棍般的大­鸡­­鸡­本能地

向前挺送起来。蓝花嘻嘻一笑,白­嫩­的小手巧妙地挡住行将撞到胸|­乳­的­鸡­­鸡­头,

同时,老练地叉开大腿,将雪白的小便主动探送到我的面前。

看到水灵灵的、没有一根绒毛的小便,我兴奋得周身泛起层层细微的颗粒,

赤­祼­­祼­的下身不由得又向前挪动一下,双膝紧紧地贴在床铺边,两只大手yin浪地

握住蓝花两腿­嫩­腻的白腿,­鸡­­鸡­头对准蓝花微微闭合着的小便正欲顶chā进去,蓝

花却伸过小手,娴熟地抓住我的­鸡­­鸡­,将­鸡­­鸡­头在白馒头上轻轻地划抹数下,然

后,细­嫩­的小馒头向前一挺,只听哧溜一声,便深深地含住我的­鸡­­鸡­。

看到蓝花这一连串的动作,我不由得地联想起了都木老师,在那个难忘的、

温馨浪漫的夏夜里,我与都木老师一边情意绵绵地沐浴着,一边放纵无边地交欢

着,蓝花这番动作,与都木老师完全一样,真是有其母,便有其女啊!

咕——叽——,咕——叽——,咕——叽——,我拽着蓝花的大腿,­鸡­­鸡­快

速而又有力地chā捅着蓝花的小馒头,chā着chā着,我有些纳闷:蓝花的小馒头看似

又圆又紧,可是,一挨­鸡­­鸡­chā入其间,却让我非常失望地感觉着又松又驰,每当

­鸡­­鸡­探入­肉­洞之中,那块块­嫩­­肉­仿佛故意躲避般地纷给闪向一旁,发出微微的、

极不友好的吱吱声。

我极为解地抽出­鸡­­鸡­,小馒头顿然洞口大开,形成一个淡纷­色­的、狭窄深

遂的长­肉­管。我一只手拽住两个极为细小的­肉­片片,另一只手双指并拢,深深地

探chā进去,狠狠地抠搅起来,感觉更为松驰。

蓝花哦哦地呻吟起来,白pi股放荡地扭动着,双眼美滋滋地望着我,那得意

的表情,似乎在说:老公,怎么样,我虽然已经不是chu女,可是,我的小bi好­嫩­

吧,好白吧,­操­起来好舒服吧!望着望着,蓝花自豪地缩起小便,死死地夹裹

着我的手指。

望着蓝花这副­淫­态,一股无名之火突然袭上我的心头:小­骚­bi,你的这个看

似漂亮,­操­起来却又松又垮的小便,一定被你老爸不止一次地狂­操­过吧,否则,

如此年轻,怎么会这般地松驰呐!

咕——叽——,咕——叽——,咕——叽——,想到此,我呼地一声抽出手

指,­鸡­­鸡­忿然顶进蓝花的­肉­洞里,报复般地狂捣起来,同时,双手生硬地扒拽着

柔­嫩­的小馒头,怒气冲冲地掐拧着,蓝花急促地喘息着,小手拼命地推搡着我的

大手掌:“哦——呀,啊——唷,老公,轻点,轻点哦,­操­死我了!”

他妈的,老子就是要­操­死你!我心中恶狠狠地咒骂着,大­鸡­­鸡­无情地狂chā着

蓝花的小馒头,强劲有力的大手掌不耐烦地推开蓝花的小手,更加凶狠地掐拧起

来。

面对这棱辱般的举动,蓝花却停止了抵抗,她那细白的小手yin糜地扒开自己

的­肉­洞,泛着汗渍的面庞尽力地抬起,亮晶晶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白馒头,默

默地观察着­鸡­­鸡­的狂捅滥chā,时而,将目光移向我,刁顽地挤眨着:“哇-——

哦,好有劲啊,好粗啊,好硬啊,­操­死我喽!”说着,蓝花用手指尖轻轻地拽扯

着早已被我的­鸡­­鸡­撞得又红又肿的小­肉­球:“唉——呀,老公,我的小bi豆,都

让你给撞木喽!哦——唷,哦——唷!”

咕——叽——,咕——叽——,咕——叽——,­操­,­操­,­操­,我­操­死你!我

继续默默地咒骂着:他妈的,小­骚­bi,我­操­死你。

啊——,骂着骂着,我突然感叹起来:哈,大酱块交给我的接力­棒­,虽然松

点、垮点,­操­起来却好过瘾、好过瘾啊!嘿嘿,大酱块交给我的接力­棒­,真是意

义深远啊,自己的亲生女儿被他­操­够了,然后,就像甩只破鞋似地甩给我了,我

接过来继续­操­,虽然有种当王八的耻辱感,可是,从其种角度上来讲,却是好剌

激、好剌激啊!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

咕——叽——,咕——叽——,咕——叽——,带着这种莫名的、怪诞的满

足感和剌激感,我的­鸡­­鸡­近乎疯狂地撞击着蓝花的小便:­操­,­操­,­操­,小­骚­bi,

我­操­死你,我­操­完你妈,再­操­你,有召一日,我一定把你们娘俩弄到一起,来个

一勺烩!

“啊——,啊——,啊——,”

我一边粗野地chā抽着,一边闭着双眼,海阔天空地想像着同­操­母女俩人那更

为过瘾、更为满足、更为剌激的­淫­乱场景,想着想着,便不可抑制地产生了she­精­

的欲望,我牲畜般地吼叫着,一滩jing液汹涌而出,呼呼地倾泄进蓝花的­肉­洞里,

蓝花无比幸福地嘿嘿一笑,小手指反复地点划、涂抹着缓缓返流出来的残­精­,望

着她那不以为然的­淫­态,我心中暗想:如果也能像新三婶那样,将大酱块与我的

jing液同时倾泄进蓝花的­肉­洞里,那可再热闹不过了!

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我正望着蓝花淤满jing液的­肉­洞,不着边际地思忖

着,突然,床头柜上的电话急促地叫嚷起来:“喂,哦,舅舅,什么事!”

“快,”话筒里传来大酱块讨厌的公鸭叫:“快,赶快拾拾,出车!”

“舅舅,这么晚了,去哪啊?”

“朝鲜!”

并不快乐,更谈不上幸福的新婚之夜,刚刚开始,就被大酱块那粗野的公鸭

嗓给搅黄了局,我周身乏力地跟在大酱块的pi股后面:“舅舅,三更夜的,去朝

鲜­干­什么啊?”

“嗨,有事呗,”大酱块毫无耐心地嘟哝着:“省长交给了我一项光荣的任

务,我必须尽快、圆满地完成!”

“可是,明天早晨再去,也来得及啊!”

“少废话,让你走,你就走!”

我不敢再作声,闷闷不乐地钻进车里,从额头前的小镜子里,偷偷地窥视着

身后的大酱块,发觉他的表情极为沮丧,大酱块般的脑袋泛着可怕的­阴­光,一双

混沌的眼睛充满了莫名的忿恨:“走,快点走啊!”

“好的,舅舅,马上就走!”

在大酱块的催促之下,我岂敢怠慢,呼地一声,开足了马力,小汽车一头撞

进茫茫无边的长白山里。

……

(八十一)

汽车在漆黑的、空前沉寂的、连绵不绝的长白山脉颠波了十余个小时,当夜

幕渐渐散去时,我和大酱块终于来到了静谥、安宁的边陲小城。经过一番并不严

格的、甚至是敷衍了事的例行检查之后,大酱块黑熊掌一挥,我便迷迷乎乎地­操­

纵起方向盘,顶着冷冰冰的薄雾,带着一颗强烈的好奇心和首次踏出国门的兴奋

感,将汽车缓缓地驶过边境大桥。

出国了?我一边摆弄着方向盘,心中一边激动不已地默默念叨着:出国了?

这是真的么?

汽车很快便驶过边境大桥,一座朴素的朝鲜小城映现在我的眼前,我自觉地

放慢了车速,瞪大了眼睛,即惊且喜地左顾右盼着。

狭窄迂回,但却极为整洁的街路两侧,随处可见油纷呈的宣传画以及气宇

轩昂的巨幅标语,当汽车驶过一处很有可能是市中心的十字路口时,一尊金日城

铜像盛气凌人地高耸在花草并不茂繁的街心广场中央,他无比自信地挥舞着巨

手,金光横泛的双眼目空一切地傲视着薄雾弥漫的远方。

而在他巨大身躯的后面,则可怜巴巴地伫立着一栋栋灰头灰脸的低矮平房,

间或一些简陋的楼房,从那一扇扇微微开启的窗户里,时而探出一颗同样与我充

满惊喜和好奇的脑袋瓜来,冷漠地目送着汽车缓缓远去。

虽然已时近正午,却看不见一家开门营业的店铺,更寻觅不到饭店和旅馆。

哦——,我突然回过神来:­操­,你这个大笨蛋,街路两旁满目都是天书般的朝鲜

文字,不识朝鲜文的你,知道哪家是店铺,哪家又是饭店、旅馆呐!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好玩、好吃、好喝的我,正专心致志地猜测着哪栋建筑物应该是店铺、饭店

和旅馆时,突然,从一栋粗糙不堪的二层建筑物里,传出剌耳的铃声,旋即,从

死亡一般沉寂的平房里、楼房里,不可思议地涌出潮水般的人流,更让我解地

是,他(她)们均以军人般的纪律和速度哗哗哗地、极为自觉地排列成长长的纵

队,继尔,又更为自觉地迈着并不整齐的步伐,拉拉搭搭地沿着弯弯曲曲的街

路,乱乱纷纷地行进起来。

“嘿嘿,”我淡然一笑,甚是疑惑地自言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去

­干­么?”

“吃饭!”身后的大酱块表情木然地答道:“吃饭,他们排队去食堂,集体

吃午饭!”

“午饭?”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哦,舅舅,朝鲜同志都是十一点准时吃

午饭么?”

“十二点,”大酱块继续漠然地答道:“朝鲜时间与中国相差一小时,现在

是朝鲜时间十二点,朝鲜人开始吃午饭了!”

“好玩,好玩,真好玩!”听到大酱块的解释,望着长长的队伍,我不禁想

起家中宿舍楼下那栋大跃进时代修建起来的“大食堂”,“舅舅,朝鲜同志还在

过着乌托邦似的集体生活,每天都聚在一起吃大锅饭么?”

“哼哼,”大酱块不屑地撇了撇厚嘴­唇­:“嗯,还在吃,几十年都是这样过

来的!朝鲜同志的信念十分坚强,大家不仅在一起工作,还在一起吃饭。直到目

前为止,世界上可能还没有第二个国家能够做到这一点。”

“这——,”我若有所思地说道:“这,这,这,舅舅,这简直就是集中营

的生活啊!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管你什么屁事,朝鲜人倒是自我感觉良好,你不喜欢人家的这

种生活方式,朝鲜人还不喜欢咱们的生活方式呐,小子,你看,”我顺着大酱块

的黑熊掌望去,在汽车左侧的山峰上,嵌着一排硕大的水泥牌:“舅舅,那有什

么啊,不就是水泥板么!”

“小子,那是标语牌,过去,上面贴着好大、好大的汉字,大骂中国是修正

主义,背离了马克思主义!这几年,两国的关系多多少少和缓了点,朝鲜人就把

骂中国人的汉字,都铲掉了!呶,”大酱块又指了指山顶上一处了望塔似的建筑

物:“过去,那里架起了高音喇叭,一天到晚不停地用汉语广播,向中国人宣传

主体思想,教中国人学习正宗的马克思主义,告诉中国人什么才是真正的共产主

义!现在,关系改善了,大喇叭也哑了,嘿嘿!”

汽车绕过朝鲜人民伟大的领袖、救世主般的慈父、天才的主体思想的创造者

——金日成的大铜像,在街心花园的一处最为理想的地带,座落着一栋不可一世

的政府机关的建筑物,大酱块命令我停下车来,如此这般地叮嘱我一番,然后,

扭动着狗熊般的赘­肉­,独自一人钻进政府机关的建筑物里。

我独自一人守候在汽车里,闲极无聊之下,我索­性­拽过大酱块的手提电话,

拨向国内的家里,我握着电话,亲切地呼唤道:“喂,喂,蓝花,蓝花,”

“嗯,你是谁啊?”话筒里传过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你是谁

啊?”

“你是谁?”我气得浑身剧烈地哆嗦起来:“你是谁?”

“哦,老公啊,”蓝花终于接过电话:“老公啊,你好啊,好想你啊!”

“滚,”我怒不可遏地谩骂起来:“­操­你妈,蓝花,我刚离开家,你,你,

告诉我,刚才,是谁接的电话?”

“哼,”蓝花毫无廉耻地答道:“你咋唬个啥,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你

不是也明确表态了吗:不在乎我的过去!怎么,你受不了,你吃醋了,哼,…”

蓝花啪地摔断了电话,我早已气得七窍生烟,握着电话歇斯底里地破口大骂起

来。

我正不知疲倦地谩骂着,从建筑物的大门里鱼贯而出一群衣着呆板、­色­调单

一的朝鲜同志,他们嘻嘻哈哈地围拢着大酱块。

大酱块极为友善地拢开朝鲜同志,神飞扬地向我摆摆手,示意我将汽车开

到与政府机关紧邻的一栋类似招待所的三层楼房前,然后,转过身去,在朝鲜同

志的簇拥之下,大酱块大摇大摆地走进那栋寂静得可怕的建筑物里,不多时,大

酱块的大脑袋突然溜出了建筑物,黑熊掌冲我一挥,我会心地点点头,循着黑熊

掌,晕头转向地钻进建筑物里。

中国时间下午三时半,在朝鲜小城一家由政府机关开设的招待所里,大酱块

命令我将事先准备好的烈­性­白酒、各种罐头、水果、熟­肉­等等食品从汽车货箱里

一一拎到招待所的餐桌上,整齐有致地摆放好。然后,大酱块堆起虚情假意的笑

脸,像模像样、不卑不亢地站立在餐厅的中央,在一群面呈菜­色­而表情却很是严

肃的朝鲜同志面前,扯着让我总想发笑的公鸭嗓,­操­着让我半懂不懂的朝鲜语,

郑重其事地打起了公式般的官腔。

我默默地站立在堆满食品的餐桌旁,心情烦燥到了极点,望着大酱块那煞有

介事的神态和油腔滑调的口吻,我即好气,又好笑,而尊敬的朝鲜同志,哪里有

什么心思听大酱块没完没了地胡言乱语,他们一边心不在焉地点头应承着,一边

将一双双火辣辣的目光移向食品如山的餐桌上。

大酱块滔滔不绝地话语终于停顿下来,他伸出黑熊掌,拽住口水直流的朝鲜

同志们,热情地把握着,假惺惺地寒喧着,然后,拉起朝鲜同志的手,叽哩哇啦

地走到宽大的餐桌前。

大酱块喜不自胜地启开一瓶酒香浓郁的烈­性­白酒,客客气气地给朝鲜同志一

一斟满,只见大酱块握着白酒瓶,沿着餐桌一杯一杯斟着酒水,由于杯小人多,

刚刚斟至圆桌的半弧中央,对面­性­急一些的朝鲜同志,早已按耐不住,悄悄地端

起小酒杯,乘着大酱块不留意,咕噜一声,便将一杯白酒轻而易举地灌进喉咙管

里。

我咧了咧嘴,又启开一瓶白酒,给这些­性­急的朝鲜同志,重新斟满酒杯,重

新得到白酒的朝鲜同志纷纷向我报以热忱的微笑,同时,手掌微抬,以朝鲜族的

方式向我表示着友谊之情。

“都木,”在混乱不堪的斟酒过程中,我突然发现有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朝

鲜同志始终笔直地呆立在餐厅的大门处,望着香气四溢的酒杯,不可抑制地吧嗒

着舌头,吞咽着口水,我握着半瓶白酒走到他的面前,友好地拽住他的手臂,用

最为简单的朝鲜语,示意他坐到餐桌前,一同进餐,可是,无论我怎么连说带笔

划,他说死也不肯挪动一步。

“喂,喂,小子,”大酱块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发现我正生拉硬扯着年轻

人,便悄悄地走到我的身旁,用空酒瓶顶了顶我的胳膊肘:“小子,算了,算

了,他是绝对不敢坐下来吃饭的!”

“为什么,舅舅!”我依然心有不甘地拽着年轻人的手臂,转过头来问大酱

块道,大酱块低沉地回答道:“他是司机,朝鲜的等级制度相当严格,可不像咱

们中国,司机,是绝对不能与领导坐在一起吃饭的!”

“噢哟!”听到大酱块的话,我恍然拍了拍脑门:“原来是这样,那,我就

不能难为你喽,亲爱的朝鲜同志!”

“咕噜!”

大酱块兴奋地举起了酒杯,与朝鲜同志一番热烈的问候之后大家纷纷举起酒

杯,一通咕噜之声响过,所有的酒杯均无一例外地空底朝上,大酱块非常得意地

摆摆手,待朝鲜同志们一一落座,大酱块满面春风地拉开旅行袋,掏出一条条高

档香烟,让我帮助他,逐条分发给在座的朝鲜同志。

“中国同志,中国同志!”

我刚刚将香烟分发到餐桌的中央,身后突然传来低沉的女音,我循声望去,

在餐厅的门外,有一个身着制服的朝鲜女同志,笑吟吟地望着我,指尖不停地弯

勾着:“中国同志,中国同志!”

“什么事!”我匆匆分发完香烟,然后,悄悄地溜出餐厅,来到朝鲜女同志

的面前:“尊敬的朝鲜同志,你有什么事啊,请吩咐!”

“中国同志,您,”朝鲜女同志指了指餐桌上的空酒瓶:“您还有酒么?”

“哦,”我冲朝鲜女同志友好地一笑:“请等一会,”

很快,我将一瓶白酒偷偷地拎出餐厅,极为讨好地送到朝鲜女同志的面前:

“给——,”

“谢谢,谢谢,谢谢,”朝鲜女同志频频地感谢着,欢天喜地接过酒瓶,我

惊讶地问道:“朝鲜同志,你的汉语,说得真好啊!”

“嘻嘻,”朝鲜女同志一边欣赏着手中的酒瓶,一边坦然答道:“边境的朝

鲜人,多多少少都会说一些汉语,并且,我的工作­性­质,决定我必须说好汉语才

行哦!”

“朝鲜同志,您叫什么名字啊?”

“顺姬!”朝鲜女同志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亮晶的酒瓶:“中国同志,真是太

感谢您了,我真不知道应该怎样酬谢你哦,中国同志,”话没说完,顺姬掏出数

张朝鲜币:“中国同志,这点钱,算是一点谢意吧!”

“不,”我慌忙推开顺姬的手掌:“不,不,这钱,我绝对不能,中朝友

谊么!一瓶酒,算得了什么!”

“可是,”顺姬面露难­色­:“中国同志,你不钱,我就更不好意思了,

唉,真不好意思,真不知应该怎样谢你!”

“嘿嘿,”我正­色­迷迷地盯着顺姬的胸脯,突然,一颗耀眼的小东西,将我

邪糜的目光,吸引过去,我定睛一看,哇,原来是一枚造型­精­美的金日成像章,

我兴奋地伸出手去:“顺姬,如果实在想酬谢我,就把这枚像章,送给我吧!”

“别,”我正欲摘下顺姬胸前那颗闪闪发亮的像章,顺姬突然板起了面孔,

迅速地向后退去,一只手死死地捂住像章:“别,别,别摘,这可不行,慈父的

像章,是不能随便送人的!”

“哦,”望着顺姬严肃的表情,我只好回手掌:“顺姬同志,既然是这

样,我,就不难为你啦!”

“中国同志,”片刻,顺姬认真地问道:“您真想拥有一枚伟大领袖的胸章

么?”

“当然,”我嘴不对心地答道:“当然,顺姬同志,我非常想拥有一枚伟大

领袖的像章,顺姬同志,我对朝鲜很有感情哦,我还会唱朝鲜国歌呐,”说着,

我低声哼哼起来,顺姬的脸上顿时泛起幸福的神­色­,激动分万地拽住我的胳膊:

“中国同志,你唱得真好啊,你是从哪学的啊?”

“音机里,”我答道:“顺姬同志,我不但会唱朝鲜国歌,我还会唱金日

城将军之歌,卖花姑娘,血海!”

“太好了,太好了,”听到我粗沉的歌唱,顺姬的身体微微地颤抖起来,手

掌更加有力地拽扯着我的手臂:“中国同志,你对朝鲜太友好了,中国同志,放

心,我一定想办法让你拥有一枚慈父的像章,你配,你应该拥有!”

……

(八十二)

“哼,他妈的,”朴舅酱块般的面庞气得铁青,两只黑熊掌突突乱颤地掐着

堆满赘­肉­的粗腰:“这群王八犊子玩意,请他们喝酒、吃饭,乐得屁颠屁颠的,

瞧那个熊样吧,一个个又是点头啊、又是哈腰啊,满嘴都是他妈地拜年的好咯;

给他们送礼,瞧他妈那个德行吧,一个个活像是三孙子、哈巴狗。哼哼,等吃饱

了、喝足了、礼也下了,嘴巴子一抹,眼皮一耷搭,你再跟他谈正经事,他妈

的,翻脸就不认人,净跟你哼哼唧唧地,今天支明个,明个支后个,……”

“舅舅,”我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吐着烟圈,听到大酱块的

唠叨,我顺嘴问道:“舅舅,什么正经事啊,你风风火火地跑到朝鲜,想办点什

么正经事啊?”

“哼——,”大酱块感到有些疲乏,一pi股坐到木板床上,嘴里依然冒着唾

沫星子:“小子,是他妈的这么回事,在中朝边境,咱们的一个金矿要续建矿区

公路,有一小段公路需要经过朝鲜境内,省长此番派我来,就是让我跟朝鲜人商

量商量,希望他们同意,让咱们的矿区公路越过朝鲜一段。

如果朝鲜人同意了,那咱们就用不着劈山凿洞,这样,可以省下大笔的基建

投资。可是,这群鳖犊玩意,跟他们谈了这些天,也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

净他妈的搪塞我,应付我。

唉,朝鲜人真是太不够意思了,想当年,老毛头大笔一挥,将这原本属于咱

们的山头,大大方方地让给了朝鲜人,可是今天呢,咱们中国需要从那座山头绕

过一小段,朝鲜人就是他妈的不­干­。

唉,他妈的,跟朝鲜人啊,咱们中国人处处让着他们,小子,过境的时候,

你没看见吗,那座边境大桥,本应从正中央分界,可是,为了表示中朝友谊,咱

们楞是多让给他们一个桥墩,他妈的,就是这样做,也是他妈的白搭,这些个白

眼狼,翻脸就不认人,今天,咱们有求于他,哼,他妈的,……”

“嘿嘿,”我掐灭了烟蒂,以嘲讽的口吻对大酱块说道:“舅舅,越境修公

路,这可不是小事情啊,如果我是朝鲜人,也是不敢轻易答应啊,这是可以理解

的。再说了,这件事,应该外交部出面才对头啊!”

“嗨,多大个屁事啊,”大酱块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小子,就绕过去一小

段,非常小的一小段,还麻烦外交部­干­么,我想啊,如果我把这件事办成了,就

为咱们省立下大功一件啊,年终总结,我的政绩一定很高、很高的哦,可是,这

群鳖犊玩意,酒也喝了,礼也了,至今也不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他妈的…”

吱——呀——,大酱块正喋喋不休地唠叨着,门房被人轻轻地推开,顺颐悄

悄地探进头来,依然用那习惯­性­的、手指勾起的动作,暗示我出去一下。我冲着

顺颐笑嘻嘻地点了点头,又跟大酱块委婉地道了别,然后,蹑手蹑脚地来到静悄

悄的走廊里:“什么事,尊敬的顺颐同志?”

“呶,”顺颐满脸堆笑地指点着我的胸脯:“中国同志,你不是想拥有一枚

我们伟大领袖的像章么,呶,我已经替你请示过了,领导同意了,为了朝中友

谊,我们领导决定赠送你一枚,中国同志,跟我来吧!”

说完,顺颐乐合合地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蹬蹬蹬地跃上水泥台阶,我撇

了撇嘴,心中嘀咕道:嘿嘿,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可这个顺颐,却当真起来!

唉,事已至此,我已经无法推脱,为了表示对朝鲜人民的尊重,同时,也是好奇

心使然,我紧紧地尾随在顺颐的身后,一双­色­眼,­淫­邪地盯着顺颐那并不丰满的

腰身和pi股。

“请——进——,”攀上水泥阶梯,顺颐推开一扇房门,小手冲我一摆:

“中国同志,请进!”

我信步迈进屋子里,立刻被眼前庄严肃穆的场景彻底地惊呆住,原来,这间

屋子是招待所的办公室,经顺颐提议,为了赠予我一枚朝鲜人民的伟大领袖、慈

父——金日成的像章,招待所的员工们将办公室着意装扮一番。在房间最为显眼

的位置上,一束束耀眼的鲜花、一条条红灿灿的标语、口号,以及朝鲜国旗,众

星捧月般地簇拥着金日成的巨幅画像。

“请对着领袖站好!”顺颐将我引领到金日成像画像前,在众多朝鲜同志咄

咄的注视之下,我不得不敛起儿戏般的表神,双肩并拢,目不斜视,装出郑重

其事的样子,毕恭毕敬在站在金日成的画像前。

随即,从办公桌上的留声机里,传出庄严的朝鲜国歌,全体朝鲜同志与我一

样,立刻直挺挺地站立到金日城的画像前,一位摆弄留声机的老者,将一个包装

­精­美的小纸盒递到顺颐的面前,顺颐高高地抬起双手,小心奕奕地捧住小纸盒,

然后,转过身来,缓缓地向我走来,待走到我的面前,她启开盒盖,我偷偷地扫

视一眼,原来是一枚珍贵的、闪闪发光的金日成像章。

顺颐掏出领袖像章,仔细地端详了一番,缺乏营养的面庞,洋溢着激动和幸

福的神­色­,直看得我暗暗发笑,可又不敢流露出来。顺颐将小纸盒放置到办公桌

上,非常认真地将领袖的像章,戴到我的胸前,就在此时,朝鲜国歌恰到好处地

结束了。

“呵呵,真有意思,”简单的,却极为严肃的赠像章的仪式结束之后,走出

令我窒息的办公室,我一边摆弄着胸前的像章,一边轻薄地嘻笑起来,顺颐顿然

板起了面孔:“中国同志,请严肃一点,请您尊敬我们的伟大领袖!”

“顺颐同志,我,没有丝毫的不敬之意啊,我只是感到很是新鲜!”说着,

为了消除误解,我讨好般地哼唱起《金日成将军之歌》,顺颐的脸上终于露出可

贵的笑容:“中国同志,朝鲜的歌曲很好听吧,很优秀吧!”

“嗯,”我止住了哼唱:“的确不错,可是,顺颐同志,你没感觉到吗,朝

鲜歌曲,模仿苏联太重,许多歌曲都或多或少地残留着苏联旋律的痕迹啊!”

“不,”顺颐摇摇脑袋:“不,不,朝鲜歌曲,绝对是我们民族的,是我们

自己的功勋艺术家创作出来的,正如你所说的,《卖花姑娘》,还有《血海》,

等等,许多许多的艺术作品,传遍了世界,在伦敦,在巴黎,都上演过,反响强

烈,还有,我们伟大领袖天才的主体思想,都登上《纽约时报》呐,怎么样,中

国同志,我们伟大领袖的主体思想,传播到了资本主义的老巢,……”

“哈哈,”我再也按奈不住地打断了顺颐的话:“顺颐同志,你好天真哟,

《纽约时报》的确刊登过主体思想的文章,可是,你知道真相么,那是你们国家

花高价买来的版面啊,资本家认钱,只要给钱,毛泽东的文章也可以登上《纽约

时报》的。”

“你,”顺颐惊讶地望着我:“中国同志,你怎么知道是花高价刊登的

啊!”

“呵呵,”我如实相告:“顺颐同志,我爸爸有一个老同学,在社会科学院

朝鲜研究所工作,是专门研究你们朝鲜的,我是从他那里获悉的,难道,你不相

信么?”

“中国同志,”顺颐也有意岔开话题:“你还会来朝鲜么?”

“不知道!”

“中国同志,如果你还能来朝鲜,能不能,”顺颐现出一丝媚笑,枯细的手

指不轻轻地点划着:“给——我,带——点,化妆品,嘻嘻,”

“哦,”我点点头,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好啊,顺颐同志,如果我还来,

一定给你捎点高档的化妆品!”

“谢谢,”顺颐顿时兴奋起来,一只手轻轻地拽住我的手臂:“中国同志,

如果你来不了,那,就,请,寄给我一些吧,呶,”说着,顺颐掏出小本本,哗

哗地写上一行朝鲜文:“往这里寄,可以吗,中国同志,怎么样?”

“没说的,”我接过纸片,揣进上衣口袋,顺颐得寸进尺地说道:“中国同

志,如果方便,再给我寄点药品,可以么?”

“行啊!”听到顺颐的话,我以讥讽的口吻说道:“顺颐同志,听说朝鲜是

全民医疗啊,你们国家福利这么好,你还要我们中国的药品­干­么啊?”

“这,这,”顺颐苦涩地咧了咧嘴:“全民?这倒是真的,可是,中国

同志,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无论得了什么病,到了医院,就只有一种药——阿斯

匹林!”

“豁豁,原来如此啊!”我不禁仰面大笑起来:“这样的全民医疗,中

国也能办得到啊!”

我与顺颐且走且聊,不知不觉间,便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大酱块似乎还不

死心,又去找朝鲜同志,奢谈越境修公路的事宜,乱纷纷的床铺上摆放早已被他

掏空的旅行袋。

机灵的顺颐不再与我交谈,目光热切地盯着旅行袋,希望能有一点意外的

获,望着她那即兴奋又焦虑的神态,我随意触拨一下旅行袋,哦,总是粗心大意

的大酱块,将一条名贵的人参烟遗漏在旅行袋的最里端,我顺手掏了出来,非常

大方地塞到顺颐的手里:“呶,这里还有一条高级香烟,送给你了!”

“谢谢,”顺颐欢喜的差点没蹦跳起来,看到她那喜气扬扬的面庞,最热衷

于讨女人欢心的我,索­性­拽开大酱块的又一只旅行袋里,将大酱块美容用的化妆

品,一股脑地清掏出来:“给,顺颐同志,送给你了!”

“这,”顺颐兴奋不已地捧着香气扑鼻的化妆品,突然有些难为情起来:

“这,中国同志,真不好意思,”

“嗨,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别客气,都拿着,”我抓起大酱块那把小巧玲珑

的电动剃须刀,极为自然地塞进顺颐的口袋里:“还有这个,顺颐同志,别看它

不起眼,可是高档玩意啊!人民币,一仟多圆啊!别客气,有啥不好意思的,

下吧,中朝友谊么!”

“不,不,”顺颐不好意思再接受我的赠品,双手捧着化妆品,频频地摇着

脑袋,我则乘机用大酱块的高档日用品,讨朝鲜女同志的欢心,我拎起大酱块的

钥匙串,摘下铮明瓦亮的指甲刀,顺颐依然摇着脑袋,我乘势贴到她的胸脯前,

将顺颐手中的化妆品,一瓶一瓶,一盒一盒地塞进她的衣袋里,然后,抓起她的

小手,殷勤地帮她剪起指甲来:“哇,顺颐同志,你的手好漂亮啊,”

“嗯——”听到我毫无原则的、假惺惺的奈赞,顺颐的面庞渐渐红晕起来,

企图回小手,我哪里肯依,脑袋低垂下去,大嘴一张,得意忘形地吻起了顺颐

的手背:“啊,顺颐同志,你虽然没有使用任何化妆品,可是,你的手却是这么

香,这么细,这么白,这么­嫩­!”

“中国同志,别,别,请稳重一些!”

“顺颐同志,”我松开顺颐的小手,将指甲刀,啪啦一声扔进她的口袋里,

然后,­色­迷迷地搂住顺颐的玉颈,顺颐本能地将脑袋向后仰去,尽一切可能地躲

避着我的大嘴:“中国同志,别这样,这样不好,让人看见,会处分我的,中国

同志,请放尊重些!”

哼,尊重?稳重?去你妈的吧!我死死地搂住顺颐,大嘴巴不容分说地贴到

她那枯孱的面庞上,放肆地啃咬起来,一边啃咬着,心里一边嘀咕着:少他妈的

跟我装假正经,老子送给这么多好玩意,你她妈的也得表示表示啊!想到此,我

腾出一只大手掌,哧溜一声,极为粗野地探进顺颐的胯间。

“啊,中国同志,你,­干­么!”顺颐绝望地嚷嚷起来,可是,却没有过分激

烈的挣扎行为,我激动万分地松开她那极为廉价的、亦是中国制造的皮革裤带:

“顺颐同志,别害怕,没什么,中朝友谊,中朝友谊,……”

……

***********************************

五。一到了,夏天来了,树木吐出了新绿,我那永远也不安份的心,在劲风

的吹拂之下,也长出­嫩­草了,……

小出数日,踏青回来,继续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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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

“中——国——同——志——,”我的身体距离房门很近,我一边拽扯着顺

颐的裤带,一边随手扣死房门,顺颐因羞愧、因紧张,原本因缺乏营养而呈现着

枯孱之­色­的面庞,瞬间红胀到了脖根处,因撕扯而凌乱的衣服急剧地起伏着,额

头上渗出滴滴汗珠,双­唇­顽强地紧咬着,可怕的双眼放­射­着朝鲜民族那特有的,

面对强敌,誓不屈服的咄咄光芒。

“中国同志,你——,太过份了!请放尊重些,你的东西,我不要了,都还

给你,”说着,顺颐开始掏化妆品等物,气呼呼地扔到床铺上。我一把住按住她

的细手:“顺颐同志,别紧张,随便玩玩呗,”我已经拽掉顺颐的一条裤腿,顺

颐不再做无谓的抵挡,而是严厉地警告我:“中国同志,你再这样流氓下去,我

可要喊人啦!”

“嗬嗬,”面对顺颐的警告,我登时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淫­态:“喊吧,喊

吧,你尽管大声地喊吧,把人都喊来吧,把我当流氓抓起来,哼哼,你也好不

了!”

“你——,”顺颐见这招没有震慑住我,苦涩地咬了咬嘴­唇­,一只手本能地

捂住胯间,继续警告道:“你可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后果么?”顺颐的目光里充

满了仇恨和敌意,并且,再也不肯称呼我为同志:“你这是强jian,要判重刑的,

要枪毙的!”

“嘿嘿,”对顺颐的警告,我根本置之不理,我的手掌已经拽掉顺颐的另一

条裤腿:“顺颐同志,请别激动,什么强jian、强jian的,好难听哦,顺颐同志,男

女之间这点事,算个啥啊,在我们中国,很随便、很随便的,就好像喝杯白开

水、吃顿便饭,小事一桩啊!”

“哟——,对于你们是小事一桩,可是,在朝鲜,你的行为会受到严厉惩罚

的,知道么,会枪毙你的!”

“哼哼,”我轻蔑地用鼻孔哼了一声:“枪毙?哼,你少拿这个吓唬我,我

不怕,在中国,我岳父有权、有势、有钱,并且,跟我的妈妈有着特殊的关系,

我一旦被你们的警察抓起来,他会疏通各种关系,轻轻松松地把我弄回国的,而

你,顺颐同志,嘿嘿,”

我刁顽地用手指点了点顺颐泛着冷汗的鼻尖:“至于你吧,顺颐同志,到时

候,我的嘴巴一歪,说你勾引我,其目的,为的是向我索要朝鲜紧缺的日用品!

嘿嘿,顺颐同志,到了那个时候,你浑身上下纵然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喽。

顺颐同志,我知道,你们朝鲜人很好面子,你们的政府哪能容得下你这样为了区

区小利,而作出有辱国家尊严之事的下贱女人呢,”

“你,好下流,好无赖,”顺颐气得周身突突乱颤,我继续说道:“顺颐同

志,我虽然第一次来朝鲜,可是,对于朝鲜的内幕,我多少还了解一些,像你这

样的人,一旦出事,便会莫名其妙地消失掉,人间蒸发了,谁也不会知道你的下

落,甚至你自己也不会知道自己将会是何种下场!”

“呜——,呜——,”听到我不软不硬,却是极为真切的话语,顺颐羞红的

面庞突然可笑地扭曲起来,继尔,呜的一下,竟然悲恸地哭出声来,顺颐悲惨地

痛泣着,小嘴可爱的咧开,一只小手绝望地塞进嘴巴里:“呜——,呜——,

呜——,”

“顺颐同志,别哭,听话,”很显然,顺颐的警告没有震慑住我,我的话却

彻底地征服了顺颐。你看她,活像一只斗败的母­鸡­,绝望地垂下蓬乱的脑袋,口

液漫溢的小嘴六神无主地啃咬着手指尖,抖动不已的身体在我轻轻的推搡和拽扯

之下,变得非常乖顺起来,极为服从地仰下身去。

我得意忘形地褪掉顺颐的­内­裤,早已欲­火­狂喷的­鸡­­鸡­欢天喜地的捅进顺颐因

惊赅和紧张而毫无规则地缩着的­肉­洞里。咕——叽——,我将­鸡­­鸡­长驱直入到

顺颐­肉­洞的最底端,然后,冲着无奈的顺颐嘿嘿地,极为得意地­淫­笑一番,继

尔,大嘴一咧,pi股一扭,­鸡­­鸡­便在顺颐略显­干­涩的­肉­洞里,狂野地搅捅起来。

顺颐的脸上依然挂着委屈的泪珠,略微有些红肿的双眼放­射­着敌视的目光,

营养不良的胴体在我轻薄的撞击之下,极不情愿地上下跃动着,两条泛着枯黄的

大腿生硬地分叉着,绒毛漫布的小便在我­鸡­­鸡­欢快的进出之下,发出清脆的,可

笑的声响。

我有意避开顺颐那充满仇恨的目光,循着这阵阵令我心旷骨酥的声响低下头

去,双手顽皮地扒扯着顺颐的小­肉­片,顺颐伸过手来,极不耐烦地推搡着我的手

掌。我脑袋一扭,突然发现了顺颐那条被我扔在床角的白­内­裤,心理有些变态的

我,笑嘻嘻地将顺颐的­内­裤抓到手里。

这是一条普普通通的棉布­内­裤,从光滑的磨损程度来推测,这条­内­裤肯定已

穿着多年,布丝非常的稀松、薄软,在­内­裤的底部,泛着一片呛人的微黄,我用

手指肚轻轻地研摸一番,既有尿碱的坚硬,亦有­淫­液的潮湿。

我欣然将其放到鼻孔下,­淫­糜地嗅闻起来:嘻嘻,透过咸涩的尿碱味,股股

奇特的­骚­臊之气滚滚而来,直呛得我本能地哆嗦起来:“哈——,好咸啊、好­骚­

啊、好呛人啊,顺颐同志,正宗朝鲜女人的小便,都是这种气味么?”

“哼——,”顺颐冷冷地哼哼一声,气呼呼地将面庞移向一旁:“下流,变

态,流氓!”

“嘻嘻,”我则不以为然,捧着顺颐陈旧的­内­裤继续津津有味地嗅闻着,嗅

着嗅着,我还嫌不过瘾,大嘴一张,索­性­将顺颐的­内­裤胡乱塞进口腔里,美滋滋

地咀嚼起来。顺颐见状,慌忙伸出手来,欲夺过她的­内­裤:“流氓,你­干­么啊,

我就这么一条­内­裤,你咬坏了,我可穿什么啊!”

顺颐的小手死死地拽住自己的­内­裤,企图从我的嘴里抢夺出去,我却挑衅般

地叼咬着,牙齿不肯松动一下,因用力过猛,只听哧啦一声,顺颐的­内­裤被她自

己撕成两截,望着手中的半截­内­裤,顺颐顿然泪如雨下:“呜——,呜——,流

氓,坏蛋!”

“顺颐同志,”看到顺颐那无比痛心的哭相,我大大咧咧地安慰道:“别心

痛了,不就一条­内­裤么,等回国,我给你买一打新的!”

“不——要——,”顺颐依然痛心不已地握着破­内­裤:“不要,不要,呜—

—,”

我不再理睬她,任她嘤嘤地痛哭着,我吐出半截­内­裤,双手抬起她的双腿,

更加粗野地撞击起来,顺颐的身体猛烈地抖动着,崭新的制服被大幅度地掀起,

我的目光正­色­迷迷地望着顺颐那并不丰硕的胸|­乳­,却突然发现,顺颐制服下面那

件贴身的白衬衣,打着数块极为显眼的补丁。顺颐似乎发觉我在盯着她的内衣,

不禁面露难­色­,尴尬地用制服的衣角,掩住白衬衣的补丁。

“哼哼,”我将目光移开顺颐的内衣,­色­迷迷地盯着她的小便,­鸡­­鸡­专心致

志地捅chā着,pi股娇横地撞击着,顺颐则抑制不住地呻吟着,额头泛起滚滚汗

珠:“哟——唷,哟——哦!”

啪——啪——啪,呱——呱——呱,“哟——唷,哟——哦!”

啪——啪——啪,呱——呱——呱,“啊——,”一丝不可名状的快意突然

袭上心头,我汗渍渍的身体剧烈地哆嗦起来,当­鸡­­鸡­抽出顺颐­肉­洞的一霎时,一

滩jing液汹涌而出,乱七八糟地喷溅在顺颐一片狼籍的小便上。顺颐狠狠地瞪了我

一眼,灵巧地翻身坐起,抓过半截­内­裤草草地擦拭着湿乎乎的小便,然后,胡乱

套上制服裤子,捂着鼓鼓囊囊、叮当作响的口袋,头也不回地逃出房间。

此番中朝边境之行,异想天开地企图越境修筑矿区公路的大酱块极为失望地

一无所获,垂头丧气地坐在汽车后排座上,懊恼不堪地发着满腹的牢­骚­。而我却

是获颇丰,我不仅管中窥豹地了解到中朝边境地区,朝鲜人民真实的生活;同

时,还极为荣幸地戴上了金日成的像章;并且,略施微不足道的小惠,便非常顺

利地将招待所的朝鲜女同志,强行勾搭上手,大­鸡­芭很是满足地狂捅了朝鲜女同

志一番,从而,进一步加深了中朝友谊。

我一边驾驶着汽车,一边舔嘴巴舌地回味着那难忘的,与顺颐既紧张、又惊

惧,既充满敌意和仇恨,却又空前兴奋和刺激的交欢场面。嘻嘻,他妈的,小­骚­

bi,既想沾点小便宜,又不肯付出点,他妈的,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嘿嘿,顺

颐这个小­骚­bi的确不错,虽然既不丰满,也不白净,可是,小便还是极有味道的

啊:­骚­哄哄的、­肉­乎乎的、软绵绵的、水灵灵的,……

“小子,”望着得意洋洋,一边驾驶着汽车,一边默默地思忖着,同时,还

有来到去地哼哼着《卖花姑娘》主题歌的我,大酱块突然想起了什么:“小子,

你很会做买卖哟,嗯,借花献佛这件事,你­干­得真漂亮啊,小子,告诉我,我的

随身用品,你都给我折腾到哪去了?”

“舅舅,”我坦然相告道:“朝鲜同志生活好苦啊,舅舅,招待所的服务

员,整天跟我要这,要那,纠缠不过,我就,就,舅舅,别心痛,等回到家里,

我给你买新的!买更高级的,怎么样?”

“你可拉倒吧!”大酱块感叹道:“小子,你是头一次来朝鲜啊,许多事情

不知道哇,朝鲜人就是这样,什么都要,你就是把裤子脱下来,送给她,她也敢

要!可是,等你有求于他们的时候,哼,他妈的,这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荣光

嘶噫哒,荣光嘶噫哒!”

说着,说着,大酱块又想起越境修公路那档事,止不住的又荣光嘶噫哒、荣

光嘶噫哒地破口大骂起来。

嘀——,嘀——,嘀——,“喂,”手提电话的铃声吵断了大酱块独特的骂

声:“喂,什么事啊?啥,那批汽车,被海关给扣了?得,这下可坏事了!”撂

下电话,大酱块没好气地催促我道:“快,快,快开,出事了,我必须尽快赶回

省城。”听到大酱块的命令,我不得不拢起­色­邪之心,开足了马力,在大酱块

不停地嘟哝声中,稀里糊涂地赶回了省城。

“小子,”匆匆回到省城,大酱块马不停蹄地买来一盒又一盒的高级人参、

鹿茸角,等等,等等,高级滋补品,然后,小心奕奕地启开塑料包封,非常老道

地将一叠叠钞票,塞进这些高级补品的包装盒里,啪啦、啪啦地丢进旅行袋里,

唰地拉上铁链,将沉甸甸的旅行袋,递到我的手中,心急火撩地嘱咐我道:“小

子,你赶快出发,去烟台,按照我给你写的地址和姓名,将这些人参、鹿茸什么

玩意的,分别送给这些相关的人员,然后,我就给他们打电话,请他们对这批进

口汽车,高抬贵手,快快放行!”

“嗳,”我爽快地接过旅行袋,扔到汽车后面,再次转动方向盘,汽车尤如

离弦之箭,唰唰唰地­射­向遥远的关内。为了调解枯乏的旅行生活,一贯争强好胜

的我,瞄准前方的车辆,心里恨恨地嘀咕着:他妈的,瞧你的破车吧,跑得还挺

他妈的快当,哼,看老子,老子一定要超过你!我好像一个方程大赛的超级选

手,将前面的车辆一个个地远远甩掉。

“哈,他妈的,奔驰有什么了不起,老子终于超过你喽!”

我转动着方向盘,满脸得意地望着被我渐渐甩到后面的奔驰车。突然,在那

平展展、绿茵茵的正前方,缓缓地出现一条宽阔的、白哗哗的大河,我顿时惊呆

住,不自觉地放慢了车速,嘴里傻呆呆地自言自语道:“啊——,辽——河——

辽——河——,­奶­­奶­,老姑,新三婶,小石头,……,啊,辽河,辽河,……”

……

(八十四)

望着那滔滔流淌的辽河;望着那浪光鳞鳞的水花;望着那枝繁叶茂的大柳

树;望着那随风荡漾的如茵绿草;望着那云朵飘浮的蔚蓝­色­的晴空,我不禁心潮

澎湃,感慨万千,手中的方向盘再也不受自己的控制,呼哧带喘的汽车中邪般地

从前方的出口处,不可思议地溜将而去,摇摇晃晃地驶上狭窄的、沙浆泛起的乡

土路上。

啊,辽河,我的故乡!你不孝的儿子,又回来了!

风尘仆仆的汽车像头悠哉游哉的老黄头,缓缓地、慢条斯理地徘徊在故乡那

纵横交错,无比熟悉的,极为亲切的公路上,车窗外响起沙沙沙的脆响,那是故

乡的大柳树,欢快地舞动着修长的柳枝,真诚地欢迎我的归来:哈,小力,多年

不见啊,我们好想你啊!啊,小力,还认识我们么,我们可是眼睁睁地看着你一

天天地成长起来的啊!

望着沙沙作响的大柳树,我心头一热,兴奋不已地停下汽车,伸出哆哆颤抖

的手掌,饱含真情地拽住飘逸而来的长柳枝,轻轻地抚摸着:啊,可爱的大柳

树,我也好想你啊!亲爱的,你还是那般的繁茂和健康!祝你长寿!祝你健康!

我拽着长柳枝,深深地呼吸起来,立刻嗅闻到股股浓烈的、混合着泥土和稻

香以及粪肥的芬芳气味:好香啊,好醇厚的故乡气息啊!

啊,小镇,故乡的小镇,在阳光、微风的沐浴和抚慰之下,她,还是那么纯

朴,那么宁静,那么祥和!一排排青砖灰瓦的古老民宅错落有致地伫立在公路的

两侧,升腾着枭枭的炊烟,从那整洁、宽阔的院落里,不时地传出再熟识不过的

亲切乡音。

哟,听啊,听啊,快听啊!那时断时续的、幸福的嘻笑、调逗之声,与新三

婶和老姑的嗓音是何等的相似啊;那雄­鸡­咯咯咯的嘶鸣之声,还有大黄狗的轻吠

之音,应该是­奶­­奶­家才会拥有的啊!

我循声望去,嗨,这不是­奶­­奶­家么!望着­奶­­奶­家那隐映在柳树林里的、深灰

­色­的、高耸的屋脊,我兴奋得纵身跃起,正欲狂呼乱喊一番,突然,本能的羞愧

感使我嘎然止住了喊叫,我将汽车悄悄地停在­奶­­奶­家的院外,满含柔情的目光久

久地扫视着­奶­­奶­家的宅院:­奶­­奶­,­奶­­奶­,你还生我的气么?­奶­­奶­,­奶­­奶­,你还愿

意看见我么?

突然,我的眼前渐渐地模糊起来,­奶­­奶­家古朴的宅院,变成一片朦朦胧胧的

写意画,我没有胆量喊出声来,一边默默地呼唤着:­奶­­奶­,­奶­­奶­!一边启动汽

车,依依不舍地移开­奶­­奶­家!

啊,生产队,这不是与­奶­­奶­家仅仅一墙之隔的生产队的大院子么!看啊,破

败不堪的大队部;空空荡荡、穿风漏雨的大仓库;东倒西歪、早已没有任何牲畜

的牛棚、马圈;乱纷纷的院落里,残破的铁锄、铡刀,随意丢抛,呈现着一幅让

我沮丧的衰败之相。

汽车继续往西游移而去,啊,池塘,这不是故乡的小池塘么,这不是给予我

无限幸福回忆的小池塘么,望着那清莹的水面,嗅闻着扑鼻的芳香,孩提时代,

光着pi股,晃动着小­鸡­­鸡­,一身水淋地与伙伴们嬉玩打闹的场景放电影般地从脑

海里浮现而过。

哇,水泊凉亭!汽车绕过微波泛起,凉意爽心的小池塘,紧邻着开阔的水

面,三叔那栋未经任何部门批准而随意搭建起来的、简陋不堪的,被乡邻们戏称

谓“水泊凉亭”的红砖小平房,依然孤傲地、我行我素地、不可一世地伫立在那

片茂密的柳树林的边缘。

我将汽车停滞在三叔逍遥宫般的水泊凉亭前,再也不肯移动一下,我没有勇

气跳下汽车,冲进三叔的逍遥宫去,却又心有不甘地就此悄然无声地溜之乎也,

我依着车窗,眼里擒着无限伤感的泪珠,长久地凝视着孤零零的水泊凉亭,凝视

着,凝视着,凝视着,凝视着!

也不知过了多少个难挨的分分钞钞,突然,逍遥宫的木板门无声无息地被人

推开,一个体态丰盈、腰身壮硕的女人,扎着溅满猪血的脏围裙,扬着肥实的,

同样沾满血污的手掌,踏着没膝的绿草,欢快地向我奔跑过来:“小力子,嘿,

混小子,小­骚­蛋子!”

“三——婶——,”我由衷地呼唤一声,滚滚的泪水终于彻彻底底地糊住了

双眼,新三婶快步如飞地跑到车前,将我拽出汽车:“这个混小子,到家了,怎

么不进屋呐,坐在车里,傻瞅个什么哟,快,跟三婶进屋去,嘻嘻,你三叔正喝

酒呐,跟你三叔喝两杯吧!”

“啊,”我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被新三婶热情有加地推进三叔那烟雾迷

弥、酒气喷鼻的逍遥宫里,三叔早已是七分沉醉,三分清醒,见我进来,既威严

又慈祥地从热滚滚的土炕上站起身来:“大侄啊,到了三叔的家门,为什么不进

三叔的屋啊,还生三叔的气呐?”

“不,不,”我拼命地摇着脑袋,心中暗暗嘀咕道:三叔,我哪敢生你的气

哟,我是怕你生我的气哟:“不,不,三叔,我是怕你!”

“嗨,”三叔红头胀脸地摆摆手:“算了,算了,孩子小,不懂事,算了

吧,别提那些不痛快的事啦,无论怎样,无论到哪天,你都是张家的骨血啊,算

了,算了,大侄子,来,咱爷俩­干­一杯!”

“­干­!”

一杯热酒下肚,我的心里立刻感觉到空前的温暖和无尽的舒爽,望着三叔笑

嘻嘻的面容,我敢肯定,这一杯酒,将彻底了却我那不堪回首的过去;这一杯

酒,将重开我未来的生活。我兴奋地放下酒杯,脱掉皮鞋,纵身跃上土炕,身后

的新三婶还是那般的风­骚­,骂骂咧咧地拍打着我的pi股:“嘻嘻,这混小子,还

是那么淘气!总是长不大!”

我意外地回归故乡的消息立刻不胫而走,四面八方的亲属乡邻闻讯纷纷赶

来,三叔凌乱不堪、烟雾缭绕的水泊凉亭顿时喧嚣起来。

­奶­­奶­来了,她依然是那么爱怜地抚摸着我的面庞,喋喋不休地整理着我的衣

领:“咂咂,出这么远的门,却穿得这么薄,着凉可咋办啊!”

二姑来了,她默默地坐到我的身旁,轻柔地抓掐着我的手臂:“这小子,长

得更壮实了,瞧这胳膊,比铁还硬啊!”

八爷来了,他乐合合地爬上土炕:“小崽了,来,跟八爷­干­一杯!”

“­干­!”

“……”

所有的亲人差不多都赶来看望我、问候我,唯独没有我日思夜想的老姑,更

别奢谈我的儿子——小石头了!我一杯接着一杯地狂饮着烈­性­白酒,尽管对老姑

和小石头充满了思念之情,却断然不敢在众亲人面前,提及一个字,大家也都心

照不宣地,根本不谈及这个敏感的、难堪的、伤痕般的话题,仿佛从来没有发生

过,或者,老姑和小石头,早已从这个世界上,彻底地消失了,再也不存在了!

“­干­!”

“……”

一杯又一杯的烈­性­白酒将我彻底击倒,直到今天,我也回想不起来,在那难

忘的一天里,我往肚子里灌了多少白酒,更无法想起自己是如何醉死过去的,也

不知道亲人们、乡邻们是何时叽叽喳喳地、三三俩俩地离开水泊凉亭的。

“水——,”漆黑的深夜,难奈的饥渴将我从沉醉中扰醒:“水——,

水——,水啊!”

“呶,”很快,一只水淋淋的大木瓢悄然移动我的面前:“给,小力子,水

在这呐!”

“咕噜!”我爬起身来,握住木瓢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新三婶肥实的白手

紧握着大木瓢,在黑暗之中,均匀地喘息着,丰满的身体散发着迷人的汗热味:

“嘿嘿,慢点喝,别呛着,混小子,没人跟你抢,慢着点!”

“啊——,”一番不顾一切的痛饮,我终于满意地推开了大木瓢,重新仰躺

下去:“哇,好解喝啊,故乡的水,还是那么的苦涩!”

“嘻嘻,小­骚­蛋子!”新三婶将木瓢放到窗台上,肥实的白手极为挑逗地掐

拧着我的面庞:“嘿嘿,混小子,长得更结实喽!”

说着,新三婶那肥硕的身体重重地压迫下来,软绵绵的酥|­乳­紧紧地贴在我热

滚滚的胸脯上,在新三婶的重压之下,我深深地呼吸着,贪婪地嗅闻着新三婶那

独特的、­骚­辣之中混合着浓烈猪腥的体味。

“喔——,哟——,”新三婶放浪地张开微热的珠­唇­,忘情地啃咬着我的面

庞,舔吮着我粗硬的胡茬,继尔,又将整个嘴巴堵住我的口腔,哧喽、哧喽地吞

咽着我口中的津液,同时,放肆无边地喘息着,呼出股股臊膻的,掺杂着剌鼻蒜

味的热气,把我搞得神魂颠倒,无法自抑地伸出厚厚的舌头,狂野地舔吮着新三

婶热辣辣的口­唇­。

突然,我灼热难当的身体本能地激泠起来,一把推开新三婶红通通的、欲­火­

横喷的面庞:“三婶,三叔呐!”

“嘻嘻,混小子,”新三婶得意洋洋地搂住我青筋直跳的脖颈,燥热的嘴巴

依然蒜味扑鼻:“小­骚­蛋子,你他妈的也知道怕个人啊,没事的,把心放到肚子

里吧,你三叔啊,嘻嘻,他——抓——猪——去——喽!嘻嘻,”

“哈,”听到新三婶柔中带­淫­的话语,我顿时兴奋不已地搂住她那丰盈的、

热烘烘的粉颈,大嘴一张,放心大胆地狂啃起来。

新三婶则更为­淫­糜地亲吻着我,开张到极限的嘴巴不由自主地流溢着串串粘

稠的口液,一对豪|­乳­轻薄地按揉着我的胸脯,两条大腿老练地摩娑着我毛茸茸的

双腿,胯间那个成熟剔透的­肉­包包­淫­荡地挑逗着我的­鸡­­鸡­。我一边与新三婶纵情

地亲吻着,一边忘乎所以抚摸着新三婶肥硕的、雪白的,温热的、泛着点点细细

颗粒的大腿,感受着空前的酥软和麻滑。

“喔——,哟——,哦——,咦——,”

新三婶仍然爱恋不舍地吞咽着我的口液,而我,则将手掌伸进新三婶薄薄的

­内­裤里,有力的手指狠狠地抓掐着新三婶肥实的双股,铁硬的­鸡­­鸡­恣意磨擦着那

个迷人的­肉­包包。新三婶主动地将­肉­包包死死贴在我的­鸡­­鸡­上,卖力地扭动着,

咕噜咕噜吞咽着口液的咽喉里,发出雌­性­动情时真诚的、令我沉醉的呻吟声:

“喔——,哟——,哦——,咦——,”

哧溜,我滑向新三婶­肉­包包处的两根手指,不可想象地,哧溜一声,便捅进

新三婶那滚热的、­嫩­­肉­充盈的小便里,幸福地抠挖起来,新三婶立刻瑃情勃发地

哼哼起来,同时,极为配合地跪起双膝,大幅度地叉开­骚­气滚滚的胯间,肥大的

pi股高高地撅起,­淫­液漫溢的­肉­洞任由我肆意抠捅:“唔呀,哦哇,小­骚­蛋子,

手指头好硬啊,啊,抠死我喽,混小子,抠死三婶喽!”

“嘿嘿,”我的手指在新三婶的­肉­洞里粗野异常地抠捅着、抠捅着,新三婶

不再亲吻我,而是抬起头来,一边­淫­荡地望着我,一边扭动着双股,配合着我的

抠捅,渐渐地,我的手指感到有些酸麻,我深深地呼吸一下,抽出yin水滴淌的手

指,顽皮地塞到嘴巴里,哧溜、哧溜地品味起来:“哇,咂咂,好腥哦,好­骚­

啊,好膻哟!”

“他妈的,”新三婶一把拽住我的手掌,双­唇­一张,也吧嗒吧嗒地吸吮起

来:“怎么样,小­骚­蛋子,喜欢不喜欢三婶的bi味啊?”

“喜欢,好喜欢,三婶,大侄好久没有尝到你的气味喽,真想死我喽!”我

将另一只手掌的两根手指捅进新三婶的小便里,继续抠挖着,同时,讨好地奉承

着:“三婶的气味好香啊,一闻到三婶的气味,比喝半斤白酒还要过瘾哟!”

“嘻嘻,”新三婶闻言,啪地吐出我­骚­烘烘的手指,双手按住肥腰,呼哧一

声,将­内­裤拽扯下来,然后,一步迈到我的身体上,将毛茸茸、­骚­滚滚的小便,

按压在我的面庞上:“哈哈,小­骚­蛋子,来,三婶让你好好地过过瘾,喝吧,喝

吧,大侄远道而来,三婶没有什么好招待大侄的,三婶穷,没有什么好玩意给大

侄吃,可是,三婶的­骚­bi水可有的是,如果大侄愿意喝,三婶保准让你喝个够,

来吧,张开嘴巴,喝吧,喝吧,尽情地喝吧!”

……

(八十五)

新三婶那肥硕的胴体尤如一座皑皑雪山,咕咚一声,从天而降地压迫下来,

湿淋淋的小便在我的脸上不停地扭动着,密咂咂的绒毛亲切地按摩着我的双­唇­和

面颊,­骚­气滚滚的­肉­洞滴淌着泌人心脾的­淫­液,滑润的长­肉­片充满激|情地刮抹着

我胡茬泛起的双腮。

为了不至被雪山压得窒息而死,我的双手拼命地抬顶着白森森的雪山底端,

嘴巴呼哧呼哧地张咧着,厚厚的舌身忙不迭地舔吮着微微抖动的­肉­洞,咕叽咕叽

地吞咽着洪水般的玉液琼浆。

“喔哟,喔哟,喔哟,喔哟,……”

沉甸甸的大雪山放纵无忌地压在我的面庞上,一边­淫­荡地哼哼着,一边快速

地扭动着,那无私的­淫­液,尽情地沐浴着我的脸颊,我勉强睁开被­淫­液浸漫得模

模糊糊的双眼,呆呆地盯着新三婶那虽然近在咫尺的,却是一片黑乎的小便:

“别动,三婶,别动,让我看看,让我看看,让我好好地看看吧!”

“他妈的,混小子,”新三婶闻言,手臂一伸,啪啦一声,打开电灯,霎时

间,水泊凉亭让我兴奋万分地雪亮起来,在耀眼眩目的灯光下,新三婶那雪山般

的胴体泛着迷人的晶莹和销魂荡魄的洁白,直看得我身不由已地从新三婶的臀下

傻痴痴地爬将出来,双手抽筋般地在新三婶雪一样洁白的胸前哆哆地抖动着:

“三婶,你好白哟!”

“废话!”新三婶风情万种地拽住我失去控制的手臂,放到她那令我直流口

水的酥|­乳­上:“嘻嘻,瞅啥呐,你傻啦,嘻嘻,瞧你这熊样,老大不小的人了,

还淌口水啊!”

“三——婶,”我咕噜一声,将漫溢到嘴角的口液胡乱咽进肚子里,然后,

瞪着欲­火­狂喷的­色­眼,一头扑到新三婶洁白如玉的胴体上。

我那刚刚舔吮完新三婶的­骚­­肉­洞,发散着呛人臊腥的大嘴巴不顾一切地贴到

新三婶丰艳的胴体上,便再也不肯挪移开,那如痴如醉的憨态,活像是馋嘴的小

花猫,一挨叼住肥美的白­肉­,便说死也不肯松脱开,并且,一边尽情地咀嚼着,

一边发出极为可怕地哼哼声,向旁人发出严厉的警告:­操­,都离我远点,这堆香

喷喷的白­肉­,这是我的,我的,哼,谁也休想瓜分去一块,一块,不能,不能,

绝对不能,这是我的,我的,­操­!

“嗯——呀,嗯——呀,嗯——呀,嗯——呀,……”

我这只­色­欲之心永远也得不到彻底满足的、专偷家食的小馋猫,咧着大嘴

巴,发出牲畜般的哼哼声,同时,锋利的牙齿美滋滋地咬切着堆堆鲜­嫩­可口的白

­肉­,双­唇­和牙齿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道又深又红,涂满粘稠口液的咬痕。

年轻、漂亮、风流的新三婶­精­赤条条地依偎在我的怀抱里,瑃情激荡的胸脯

剧烈地起伏着,肥厚的、漫溢着猪腥的白手掌得意地抓掐着我钢铁般坚硬的身

体,拽扯着我粗黑的、硬刺般的体毛,热气翻滚的嘴巴痴呆呆地开咧着,嘴角不

由自主地流淌着串串涎液:“喔呀,小­骚­蛋子,你想咬死三婶我哟!”

我继续咬啃着,大嘴巴从新三婶高高隆起的胸脯一路直下,最后,鬼使神差

般地滑向黑毛簇拥的小便处,我的一根手指刚刚溜进新三婶润泽无边的­肉­洞里,

新三婶便像没有了骨头般地瘫软下来,两条大腿放浪地一叉,迷人的、毛轰轰的

小便一览无余地呈现在我的­色­眼之前。

我咕咚一声,跪俯在新三婶令我欲仙欲死的胯间,双手搀住新三婶­淫­迷摆动

着的大腿,­色­眼直勾勾地盯着她那­骚­气袭人的­肉­洞。

新三婶­色­眼沉迷地望着我:“混小子,傻瞅个啥啊,还没瞅够哟,来啊,上

来­操­啊,­操­啊,­操­死你三婶得了!”

我并没有遵从新三婶邪痴痴的臆语,更不急于爬到她那欲­火­熊熊的胴体上,

像她所嘟哝的那样:­操­她,或者­操­死她!我深深地埋下头去,一边继续死盯着新

三婶那永远也欣赏不够的小便,一边伸出双手,爱抚不尽地揉摸着,把玩着。

新三婶则语无伦次地嘀咕着,同时,高高抬起双腿,极为挑逗地翘起白屁

股,我突然发现,数年不见,新三婶那原本雪白雪白的双腿内侧,非常显眼地泛

起两片很不规则的淡黄|­色­,好似两块随意粘贴的破布丁,极不合谐地贴挂在那­嫩­

腻的大腿内侧,我不解地触摸一番,感觉着即涩且麻:“三婶,这,是怎么搞的

啊,几年不见,三婶白­嫩­白­嫩­的大腿根,咋磨出两块硬茧啊,三婶,这,太难看

了,太塞碜了!”

“唉——,”听到我的话,新三婶微微地叹息起来:“唉——,都是为了生

活,为了挣钱,我天天骑着自行车跑上好几十里的路,自行车磨的呗,唉,这年

头,钱难挣啊!”

“嘿嘿,”我继续抚摸着新三婶大腿内侧不规则的硬茧片,听到新三婶认真

的解释,我却极其下流讥讽道:“不会吧,三婶,骑自行车,咋能磨到这个地方

呐!”

“咋不能,混小子,不是自行车磨的,那,又是什么玩意磨的呐!”

“三叔啊,”我轻轻地拍打着硬茧片,身子作出粗野的­性­茭动作:“三婶,

这还用问么,是三叔磨的,啊,这几年,你们俩个可真没少­干­啊,把pi股都磨出

硬茧来了!”

“扑——哧——,去你妈的,”新三婶扑哧一声大笑起来,红灿灿的面颊­淫­

痴地望着我,一只肥手狠狠地掐拧着我的鼻子尖:“小­骚­蛋子,亏你想得出!”

“真的,”我晃了晃盛满下流水的脑袋瓜,酸痛的鼻尖挣脱开新三婶有力的

掐拧,两只手扒开新三婶的长­肉­条,振振有词地说道:“真的,三婶,你看,几

年不见,你的小便都被三叔的大­鸡­芭给磨厚了,咂咂,你瞅瞅,这­肉­片,都磨出

许许多多的­肉­泡泡啦,啊,三婶啊,你跟三叔,是不是天天都要搞上大半宿啊!

否则,小便咋能磨损得如此严重啊!”

“混小子,”我的话将新三婶的情yu之火彻底缭拨起来,她呼地坐起身来,

咕咚一声,将我推翻在灼热得烫手的土炕上,急不可奈地掏出我的­鸡­­鸡­,大腿一

抬,将­淫­液滴淌的小便对准我的­鸡­­鸡­头,肥硕的腰身往下一蹲,­肉­乎乎的小便紧

紧地吸含住我的­鸡­­鸡­:“小­骚­蛋子,你这张臭嘴啊,把三婶说得心头乱颤,bi水

横流啊,啊,三婶受不了,三婶受不了,三婶的­骚­bi痒死喽!快­操­三婶吧!”

新三婶骑跨在我的腰际,疯狂地上下摆动着大pi股,水汪汪的­肉­洞深情地吸

吮着我的rou­棒­,发出哧溜哧溜的声响:“混小子,我­操­死你,我­操­死你!”

我依然死盯着新三婶泛着硬茧片的大腿内侧,当看到新三婶的大腿一次又一

次地撞击着我的大腿根时,我笑嘻嘻地抓摸着新三婶大腿内侧的硬茧片:“三

婶,你看,你的大腿回回都撞到我的身上,时间一长,不就磨出硬茧来啦,”

“他妈的,”新三婶一边继续在我的身上大作着,一边爱怜地抽打着我的面

颊:“混小子,你他妈的少说两句行不行啊,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还想不想玩

了,想玩,就他妈的别瞎白虎喽,净下心来,好好地玩吧!”

“哈——,来吧,”我推开新三婶不停抽打过来的肥手,生硬地将其从身上

推搡下去,新三婶顺势仰面朝天地躺倒下去,曲起雪白的大腿,两只手扒开一片

潮湿的­肉­洞:“混小子,来吧,上来吧,狠狠地­操­你的三婶吧!”

“嘿嘿,”我握着挂满新三婶分泌物的­鸡­­鸡­,跪爬到她的胯间,双手粗野地

按住新三婶的大腿根部,­鸡­­鸡­顺利地捅进新三婶的­肉­洞里,然后,pi股一抬,幸

福万分地搅捅起来,我一边捅chā着,一边有意用大腿磨擦着新三婶的大腿内侧:

“哈,三婶,我也帮你磨磨吧!我一定帮三婶,把这里磨得又光又亮!”

“哦——唷,喔——呀,嘻嘻,”在我近乎癫狂的chā捅之下,新三婶微闭着

双眼,两只肥手依然扒扯着自己那日渐黑沉的长­肉­片,同时,一边放荡地呻吟,

一边极为煽情地噫语着:“嘻嘻,磨吧,磨吧,你们叔侄两个一起磨,不亮、不

硬,那才叫怪呐!”

“哈,磨,磨,我磨!”

我死死地按住新三婶的大腿根部,­鸡­­鸡­深深地没入无比温馨的­肉­洞里,双腿

卖力地磨擦着新三婶的肌肤:“磨,磨,三叔磨累了,我接着帮他磨!”

“小力,”新三婶突然睁开了­色­眼,一只手松开湿淋淋的长­肉­片,轻轻地揉

搓着硬茧泛起的大腿根部,认真地说道:“别闹了,说真的,小力,三婶这个地

方,真是骑自行车磨的,小子,你知道么,三婶一天要骑多少里路么?要给多少

家食堂、饭店送­肉­么?唉,小力,”

说到此,新三婶深有感触地扬起脸来,望着简陋的屋棚,充满信心地说道:

“小力,你还记得么,当年,三婶是怎么跟你说的啊,三婶一定要拼命地­干­活、

赚钱,盖一栋漂亮的楼房,小力,三婶已经攒下不少钱喽,等你下次再来三婶家

的时候,三婶一定让你住进新楼房里,啊,三婶一定要盖一栋小镇里最漂亮的楼

房,”

新三婶越说越激动,眼前放­射­着幸福的光芒,仿佛漂亮的楼房心已然落成:

“啊,小力,多么漂亮的楼房啊,那,可是三婶一刀一刀割出来的哟!”

“三——婶——,”听着新三婶坚定的话语,望着她那对未来生活充满无限

憧憬的娇态,我再也不愿继续与之嬉闹下去,双手一松,放开新三婶那被我重压

之下、可笑地翘起的大腿,身子一瘫,咕咚一声,趴俯在新三婶汗渍渍、软绵绵

的胴体上,双手搂住新三婶充满幸福感的面庞,真诚地狂吻起来:“三——婶—

—,好三婶,你真能­干­啊,你真是好样的!”

“嘻嘻,”新三婶继续感叹道:“小力,等三婶盖上新楼房以后,你可一定

要常来住哟,三婶已经让你大表哥把楼房设计好了,我特意嘱咐过你大表哥,让

他专门给小力留出一套房间来,让你回时好住哦!”

“谢谢三婶,”我激动得差点涌出泪水,捧着新三婶的秀颜,更加真切地啃

咬起来:“哟——,三婶,看得出来,你整天跟笨猪打交道,浑身上下,到处都

是一股猪腥味!”

“哦,是么,”新三婶难堪地苦笑起来:“真的啊,小力,唉,办法啊,为

了挣钱,三婶天天与臭猪打交道,小力,怎么,嫌三婶的身上臭么?”

“不,不,”我拼命地摇晃着脑袋:“三婶,别误会,我喜欢三婶,我喜欢

三婶奇特的气味!”

“嘻嘻,”新三婶推开我的脑袋,笑嘻嘻地拧着我的腮帮:“小力啊,等三

婶的楼房盖好了,你就住过来,嘻嘻,到时候,三婶可要忙死了,一个人照顾你

们叔侄俩啊,真够我忙的啊!”

“哈哈,三婶,”听到新三婶的话,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激泠起来,瞬间,

扎捅在新三婶­肉­洞里的­鸡­­鸡­,产生了强烈的排泄欲望。新三婶根本没有注意到,

继续或真或假、或挑或逗地嘟哝着:“嗯,我已经想好了,小力,等你住过来的

时候,我上半宿陪你三叔,下半宿,陪你!”

“三——婶,”我再也不能自己,抱住新三婶喋喋不休的面庞,目光呆滞地

喊叫起来:“三婶,啊,我,我,我受不了,啊,我完了!”

哗——,我的身体剧烈地哆嗦起来,牙关一咬,一滩白呼呼的jing液,从红通

通的­鸡­­鸡­头一泄千里地喷涌而出,全部溅­射­进新三婶洞开的小便里。

“唉,他妈的,总算泄货了,”新三婶笑嘻嘻地推开我,呼呼喘息地坐起身

来,抓过身旁的毛巾,胡乱擦抹着从­肉­洞里不断涌出的残­精­:“好啦,折腾够

了,休息睡觉吧!”

……

(八十六)

夏日的早晨,徐徐的微风饱含着香怡的甘露,夹带着丝丝的凉意,从敞开着

的车窗娇滴滴地扑将而来,柔情蜜意地舔吮着我臊热难当、依然发散着新三婶那

既甜且­骚­的口液气味的面庞。灿烂夺目的红日,尤如一块刚刚摊成的大油饼,圆

圆浑浑,滴淌着橙橙黄油,放­射­着让我口水直流的微热,缓缓地爬上大柳树的枝

头,笑吟吟地伴随在我的身旁。

水雾绕缭的路边滚翻着腾腾稻浪,洋溢着阵阵清心静肺的芬芳,早起的青蛙

慢条斯理地畅游在温暖的田垅里,不时发出呱咕、呱咕地鸣叫声,鼓突突的大眼

睛漫不经心地撇视着我:装啥啊,开个破汽车,有啥不了起的,为了生活,为了

几个臭钱,你还不得起早贪黑地东游西荡!哼,你看我,多么悠闲,多么自在,

大早晨就起来洗浴一番,然后,找个相好的,嘿嘿,羡慕死你!

哞——,哞——,哞——,……

一头身躯修长,匀密的皮毛闪闪发亮的大黄牛,咯咯有力的硬蹄踏着香喷喷

的湿泥,大摇大摆地从田间的小路,旁若无人地窜到公路的中央,嘴边挂着­嫩­绿

的草叶,漂亮的双目漠然地望着缓缓驶来的汽车:哼,­干­么?哪来的破汽车,我

咋不认识?

“你好啊!大黄牛!”我将脑袋探出车窗外,冲着大黄牛很是友好地摆了摆

手,同时,将汽车主动移向路旁,准备从大黄牛的pi股后面,悄悄地绕将而去。

听到我的喊叫声,大黄牛傲气十足地用鼻孔哼哼一声: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少跟我套近乎!

啪——啦——,当我驾着汽车恰好绕到大黄牛的pi股后面时,大黄牛突然扬

起毛绒绒的长尾巴,挑衅般地抽打起来,我慌忙缩回脑袋,不停地摆弄着方向

盘,在大黄牛无情的抽打之下,灰溜溜地逃遁而去。

“咦——,”

在不远的前方,在一座小桥边,在一棵枝繁叶茂、老态龙钟的大柳树下,伫

着一位身材适中,体态轻盈的年轻女子,她,俊秀的面庞充满了忧伤和莫名的哀

怨,无神的双眼流淌着无尽的愁苦,因哀愁、因忧伤而日渐清瘦的上身穿着一件

­色­调极为暗淡,并且,按照当地的习俗,只有寡­妇­才会穿着的、深灰­色­的碎花外

衣。

一对因缺乏男人的爱抚而行将枯萎的,­干­馒头般地双|­乳­在红通通的阳光映照

之下,泛着柔­嫩­的、却是可怜巴巴的、尤如泪水般的、点点滴滴的星光。丝丝缕

缕的阳光从繁茂的柳枝条里穿梭出来,自作多情地缠绕在年轻女子纤细的、套裹

着黑棕­色­筒裙的柳腰上,在湿漉漉的雾气胧罩之下,呈现着一团又一团让我心有

不安、光怪陆离、斑驳异诞的光环。年轻女子那清秀的玉腿不着丝袜、光光溜溜

地刮挂着晨雾的露珠,闪烁着极为­性­感撩人的淡淡光泽。

“老——姑——,”望着眼前可怜至极的年轻女子,我的脑袋瓜突然嗡地一

声,登时胀大起来,激动难奈地松开方向盘,啪地推开车门,发疯般地扑向悲悲

切切,却又款款而立的老姑:“老——姑——,”

“大——侄——,”望着不顾一切地扑将而去的我,老姑迈动一步柔白的细

腿,张开清瘦的双臂,深情地搂住我健壮如牛的背脊,既兴奋又苦楚地扬起稍现

病态的面庞:“大——侄——,”话没说完,老姑已然哽噎住,悲痛的泪水哗哗

哗地尤如雨一般,霎时间,便流遍了脸颊。我也是泪眼模糊,双臂紧紧地抱着老

姑瘦弱的身体,挪动着几欲摔倒的双腿,哆哆嗦嗦地将哭泣不止的老姑,拥进汽

车里。

“呜——,呜——,呜——,”一挨坐进汽车里,老姑更加悲恸地号滔大哭

起来,同时,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般地,用纤细的小手拼命地捶打着我的胸脯:

“呜——,呜——,呜——,力啊,你可想死姑姑喽,力啊,姑姑可怎么办啊!

呜——,呜——,呜——,……”

“老姑,”老姑的哭喊声,好似一把锋利的尖刀,哧哧哧地扎捅着我的心

腑,我的心在流血,我抱着痛哭不止的老姑,茫然不知所措,情急之下,顺手拣

起一条小毛巾,胡乱擦拭着老姑泪流不止的面庞:“老姑,你,不是去包头了

么?”

“呜——,呜——,呜——,不,”老姑闭着眼睛,一把拽过毛巾,自己擦

抹着红胀的面颊:“力啊,姑姑早就回来了,姑姑舍不得小石头啊,姑姑这辈子

再也不嫁人了,姑姑要永远守在小石头的身旁!”

“老姑,小石头呐?”

“在你二姑家呐,怎么,小力,你回来,二姑没把小石头领去,让你看看

么?”

“没有,老姑。”

“小力,二姑可能怕你太激动,受不了,再说,邻居都去了,二姑担心弄不

好,把事情弄露了馅,唉,”老姑终于止住了哭声,疲倦的身体紧紧地依靠在我

的胸前,胸脯因不停地哽噎依然频繁地起伏着:“力啊,老姑活着,不为别的,

就是为了小石头啊,没有小石头,姑姑,早就寻死去了!”

“老姑,别,”我抹了一把泪水,不知所云道:“老姑,可别想不开,等着

我,等我弄到钱了,我就领着你,还有小石头,咱们一起,远走高飞!”

“大侄,”老姑哽噎一下,断然说道:“力啊,姑姑哪也不去,离开了辽

河,姑姑就活不了!”

“嗨,老姑啊,你真是的,都怨你,上次,如果咱们跑远点,谁也不会找到

咱们的,哪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过着生离死别般的生活呢,”我抱住老姑,继

续劝说道:“老姑,真的,我早就想好了,我很快就会弄到钱的!”

“小力,”老姑顽固地说道:“不,咱们俩的事,就永远终止吧,再闹腾下

去,会把我妈,你­奶­­奶­,气死的,如果真的那样的话,你、我,就太不孝了,为

了儿女,妈妈­操­劳了一辈子,一天福也没享着,力啊,姑姑再也不想让妈妈­操­心

了!”

听到老姑的话,我不再言语,轻轻地推开老姑,艰难地爬到驾驶位置上,缓

缓地溜动汽车,老姑握着湿淋淋的毛巾,红肿着双眼:“昨天,听到你突然回

来,姑姑又是高兴,又是痛苦,真想跑过去看看你,可是,妈妈说死也不肯,把

我一顿臭骂,唉,没办法,今天早晨,天还没亮,我就偷偷地溜出来,一直站在

这里等着你,力啊,姑姑不图别的,就是想看你一眼!唉,……”

“老姑,咱们走吧,”我贼心不死地嘟哝道:“老姑,等我弄到钱,咱们远

走他乡吧!”

“不,”老姑依然摇着脑袋:“不,不,大侄,理智一些吧,姑姑听说你已

经结了婚,找了一个漂亮的媳­妇­,并且,你的老丈人很有钱、很有势,有漂亮的

大房子,力啊,姑姑祝福你,安安心心地过你的富裕生活吧!”

“哼,”我气鼓鼓地哼哼一声,一想起蓝花,一想起我刚刚离开家,她便领

着陌生的男人在家里、在我新婚的床上过夜,我就气得浑身发抖,脑门直冒青

烟:“老姑,你祝福我个啥啊,老姑,这叫什么富裕的生活啊,老姑,你不知道

哇,老姑,你会相信么,结婚的第二天,你大侄就光荣地成为硬盖大王八喽!”

“哦,真的,”老姑立刻板起了面孔:“这是真的,大侄!”

“嘿嘿,老姑,大侄还能跟你开玩笑么!”于是,我将自己与蓝花的事情原

原本本地讲给了老姑,老姑咧着嘴,唉息道:“唉,大侄,既然这样,你真的就

应该留一手!”

“是的,老姑,我的心思根本就没有在蓝花身上,我跟她,就是为了钱,老

姑,我一定想尽办法,早点搞到钱,然后,咱们俩个,带着小石头,远走他乡,

管他什么这个、那个呐,豁出去了!”

汽车在公路上漫无目标地、来来回回地徘徊着,“啊,故乡,美丽的故乡,

水泊凉亭,小池塘,嘿嘿,”当汽车再次驶过破败不堪的生产队的大院子时,望

着那冷冷清清的大门,我感叹道:“嘿嘿,生产队,斗地主,臭老九劳动改造,

杀牛,喝酒,打架,……”

“唉,”老姑嘀咕道:“大侄,生产队早就黄铺喽,耕地都分到个人手喽,

包产到户了!”

“哦,”我瞅了老姑一眼:“我说的呐,院子里乱七八糟的,一个人也看不

见,原来是这样啊,生产队成了破大家,什么都没人管了!”

“嗳——,”老姑突然转过脸来,轻轻地触了触我的肘部:“大侄,生产队

的院子准备出卖呐,可是,咱们这小镇,除了公家,有谁能买得起呐,而公家,

暂时有没有谁想买,嗳,大侄啊,如果你真的能搞到钱,就把生产队的大院子买

下来吧!”

“嗯,”听到老姑的话,我停下汽车,瞅了瞅老姑布满泪痕的面庞,又望了

望生产队的破大院:“老姑,买生产队,这,有什么用啊?”

“嗨,”自幼便受­奶­­奶­的薰陶,极有投机头脑的老姑,斩钉如铁地对我说

道:“小力,你看,生产队的大院子,面积多大啊,西侧,靠着水塘,买下来以

后,还可以继续往水塘那边扩,小力,这块地,紧靠着公路,以后,一定会有前

途的,小力,如果你有足够的资金,就听姑姑的话,把生产队买下来!将来,一

定能狠赚一笔的!真的,大侄,姑姑不会坑你的!”

“那,”我仍然迟疑未绝:“老姑,这,这么大的院子,得要多少钱呐?”

“大侄,”老姑不再忧伤和愁苦,孱细的手掌拉着我的手臂,红肿的双眼顿

然放­射­出希望的光芒:“小力,这件事,你大表哥说了算,只要姑姑出头,他敢

不给面子,小力,如果你想买,我想,有个拾多万,差不多就能拿下来!”

“嗬嗬,是么,”我实在有些不敢相信老姑的话:偌大一块土地,拾多万元

就能买下来?我将信将疑地问老姑道:“这是真的么,老姑!”

“大侄,姑姑还能骗你么,”老姑稍显憔悴的面庞再次闪现出昔日在自由市

场练摊时那成熟的、犀利的神,同时,双臂心急火燎地推搡着我:“大侄,快

告诉姑姑,你什么时候能弄到这笔钱啊?”

“豁豁,老姑,你真­性­急啊!”我转过脸来,笑嘻嘻地望着老姑,老姑依然

焦急地说道:“大侄,姑姑能不急么,这是铁定赚钱的买卖啊,大侄,快告诉姑

姑,你什么时候能把钱弄到手啊?”

“嘿嘿,”我松开方向盘,推开车门,示意老姑与我一同坐到汽车后排去,

然后,我得意洋洋地拉开鼓鼓囊囊的旅行袋,美滋滋地掏出大酱块准备用来行贿

的人参、鹿茸等物。我一边冲着老姑神秘地吐着大舌头,一边启开塑封,掏出一

叠又一叠的钞票,看得老姑直咋舌头:“哇,我的天啊,咋这多么钱啊!”老姑

突然抬起头来:“力啊,这钱,是谁的啊?”

“送礼的,老姑,这你别管,数一数,看够不够!”

“这,能行吗?”

“嗨,老姑,你就别瞎­操­心喽,这事,我一定能摆平的!”

“好——就这样,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把生产队的房子先扣下,再说吧,”

听到我不以为然的话,老姑不禁喜行于­色­起来,原本哭丧的面孔,绽开了幸福的

微笑,纤细的小手熟练地数点着成捆的钞票:“好啦,大侄,够了,别掏喽,够

了,大侄啊,放心吧,这件事,全包在姑姑身上了,姑姑一定把生产队的院子,

以最低、最低的价钱,给你扣下来,姑姑一定熊住你大表哥,除了我们,谁也不

许参与买生产队的院子!实在不行,还有你三叔呐!大侄,你三叔在这个地界,

可不是善茬子!”

“好的,老姑,”我停歇下来,草草拉上旅行袋,望着应该已经属于我的生

产队的大院子,心血来潮地挥动着手臂:“老姑,买下来后,我再想办法弄钱,

咱们,盖一栋楼房,与水泊凉亭的三叔家,隔塘相望!啊,我亲爱的老姑,咱们

应该盖个什么样的楼房呐?”

“嘻嘻,”老姑拎着沉甸甸的钞票,面庞笑成了花朵,指着远处一栋最新落

成的,鹤立­鸡­群般地傲立于排排灰砖瓦房间的楼房说道:“呶,那个样的,咱也

盖个那个样子的楼房!”

“不,”我摇摇脑袋:“老姑,那个样子不好看,太俗了,太土了,”

“那,你说,”老姑娇嗔地推搡着我:“大侄,你说,咱们盖个什么样子的

楼房啊?”

“嗯,”我煞有介事地思忖一番:“老姑,我想盖个洋式的,”

“嘿嘿,什么洋式的啊?”

“俄式的,不,法式的,不,对,意大利罗马式的!”

“嘻嘻,好啊,随你!”

……

(八十七)

漆黑的深夜,我终于疲倦万分地回到省城,爬上狭窄的楼梯,我掏出钥匙悄

悄地打开房门,绕过静寂的客厅,摸着凉冰冰的扶手,我蹑手蹑脚地溜到蓝花的

卧室,我微微地推动一下,房门已经锁死,我却没有敲打,而是偷偷地用钥匙启

开房门。

哗啦,推开卧室的屋门,我踮起脚尖,摒住呼吸,像个贼似地渡到床边,由

于厚窗帘的遮挡,屋子里比客厅还要黑暗许多,我迟疑一下,突然想得床铺边应

该有一盏台灯,于是,我顺手摸将过去,手指恰好触到台灯,我轻轻地按动了开

关。

啪——啦——,卧室顿然雪亮起来,耀眼的灯光把我搞得头晕目眩,不得不

用手掌暂时捂住双眼,床铺上传来一阵慌乱的响动声,从手指的缝隙里,我看见

大酱块赤­祼­着上身,不可思议地从毛巾被里呼地坐起身来,而­精­赤条条的蓝花则

与我一样,捂着双眼,皱着眉头:“谁啊?”看见是我,蓝花仿佛什么事情也没

发生似地嘟哝一声:“烦——人——!”说完,蓝花不再理睬我,扯了一下毛巾

被,转过脸去,那光溜溜的背脊,在台灯的直­射­之下,泛着柔美的泽光。

“嗯,是你——!”大酱块极不自然地拽过深蓝­色­的睡衣,披到宽阔的肩膀

上,面­色­­阴­沉地瞪视着我:“小子,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咋不敲门呐,就这

么擅自闯进来了!”

“你,”我放下手掌,惊讶不已地望着大酱块以及转过身去的蓝花,霎时,

我怒火中烧,气得嘴­唇­发抖,恨不得一头猛扑过去,拽过这个­淫­女的禽兽,挥起

铁拳,把它的酱块脸击捣成大酱泥:“舅舅,你,咋睡到我的屋子里,躺在我的

床上了?舅舅,你,你们,……”

“他妈的,”大酱块先是尴尬地一楞,很快,便扭曲着酱块般的面庞,满嘴

无赖口吻地说道:“咋的,不行吗?”

“这,这,”我气得浑身剧烈地颤抖着,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点着大酱块:

“舅舅,这,成何体统,这,这,”大酱块依然恶狠狠地瞪着我,还漫不经心地

点燃一根香烟,我的心彻底地破碎,哗哗地流淌着鲜血,对这个禽兽,我还能再

说些什么呐?

“舅舅,你,”望着大酱块那刁顽的、却又是凶神恶煞的神态,我再也按奈

不住激愤的心情,呼地扑到床边,伸出手去,欲抓住大酱块的乱发,然后,往身

旁的墙壁上狂捣一番。

而大酱块,不愧行伍出身,见我扑来,非常老道地伸出一只手掌,铁钳般地

掐住我猛击过去的手腕:“嘿嘿,小子,想跟老子­操­练­操­练么?哼,你还太­嫩­,

滚——,”大酱块铁钳的手掌往前一推,我的身体大幅度地向后仰去,铁钳终于

松开我的手腕,我剧烈地冽趄一番,最后,恍恍惚惚地站立在卧室的房门处。

“他妈的,”大酱块用另一只手怒气冲冲地揉了揉无比有力的铁腕:“豁

豁,小子,想跟我来这套,你还得他妈的再练个十年、八年的,小子,怎么,吃

醋了,不高兴了,哼,他妈的,这是我的女儿,是我一手养大的,怎么,就应该

白白送给你,才对,你才高兴,是不?他妈的,你也不撒泡尿好好地照照自己,

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是个什么熊样!小子,睁开你的狗眼好好地看看吧,”

大酱块趾高气扬地比划着黑熊掌:“这栋房子,这间屋子,哪有一件东西是

你的,嗯?就连你的工作,你的饭碗,也是老子我送给你的。我不但给你房子、

给你工作、给你饭碗,我他妈的还把自己的宝贝女儿也送给了你,他妈的,你还

他妈的不知足,嗯?我跟自己的女儿近边近边,他就不愿意了,你就吃醋了,你

就他妈的耍起了驴脾气,跟老子我练起武把­操­来了?他妈的,”

大酱块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理直气壮,竟然呼地站起身来,挥舞着赅人的、

熊掌般巨大的铁拳:“小子,如果不是看在你妈妈的份上,我今天,非得把你打

个鼻口穿血、满地找牙不可!”

在大酱块的铁拳面前,我强打着­精­神,努力使自己尽量站稳住,我虽然尚存

着最后的一丝胆量,却没有气力,更没有信心,卷土重来,与之决一生死。

望着大酱块那骄横的丑态,绝望之余,我突然想起了阿q那屡试不爽、放之

四海皆准的­精­神胜利法:他妈的,你臭美个啥啊?嗯,你他妈的知道么,你的媳

­妇­,我敬爱的都木老师,已经让我狂­操­多年了,在我的面前,你他妈的是个十足

的硬盖大王八!你他妈的自己还不觉景,你的媳­妇­的小便,早就让我­操­飞边了!

哼,至于蓝花么,她是你自己的宝贝千金,你愿意“近边”,就尽情地“近边”

去吧,你愿意­操­自己的宝贝女儿,就随你的便,想怎么­操­,就怎么­操­吧,我,还

不管了呢,你­操­吧,­操­吧,老子,走了!

阿q使我获得了­精­神上的绝对胜利,我扬起灰土土的面庞,不怀好意地瞪了

大酱块一眼,然后,很是得意地转过身去,抬起脚来,欲离开这­淫­乱致极的、充

满恶臭的房间。

“站——住!”

我正准备迈动脚步,身后却传来大酱块一声严厉的断喝,听着那最后通牒般

的话音,我不得不胆怯地放下脚步,却仍旧没有回过头来,目光呆滞地盯着房

门,大酱块狠吸了一口香烟:“小子,我交给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办完了!”听到大酱块的询问,我心慌意乱地答道。而事实上,大酱块塞

在礼品盒里的钞票,绝大部分让我留给老姑准备买生产队的大院子去了,只有极

少部分的钞票送到有关人员的手里,我搞不清楚大酱块是否已经察觉到我的所

为,忐忑不安地背对大酱块站立着。

“哼——,”大酱块啪地将烟蒡按死在玻璃缸里:“哼哼,办完了,钱也撒

光了,还是他妈的白扯,昨天晚上,我又给烟台那边挂了电话,哼,他妈的,没

戏了,看来,只有我亲自出马了!”

啊——,我不禁再次哆嗦起来,这次,不是愤怒,而是恐惧,我担心大酱块

跑到关里,会察觉到我的行径。我木然地站立在屋门口,暗暗横下一条心:哼,

知道了又怎么样,大不了拍pi股,走人!

啪——,我正心神不安地胡思乱想着,那沉重、粗糙的黑熊掌突然落到我的

肩膀上,胆怯迫使我本能地抖动一下身体:“得了,都别闹了,时间不早了,小

子,你一个人出了这么远的门,为我办了不少的事,虽然没办成,可是,没有功

劳,还有苦劳啊,小子,你也够辛苦的了,今天这件事,你就别往心里去了,你

要以正常的心态,对待这件事情,”大酱块突然和缓起来,黑熊掌轻拍了一下我

的肩膀:“好了,快点上床,睡觉去吧!”

大酱块以主子赏赐奴才般的口吻说完这句,然后,便裹着他那件臭气横溢的

睡衣,扭动着臃肿的腰身,盛气凌人地从我的身旁绕过去,嘟嘟哝哝地走出卧

室,顺手推上了屋门。

我仍旧呆立在卧室门口,无神的目光傻痴痴地盯着刺眼耀目的房门冷冰冰地

向我扑来,又吱吱呀呀地怪叫着,然后,咔嚓一声,彻底关死,震得我双耳哗哗

作响,恼怒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烧着:好个大酱块,好个­奸­­淫­亲生女儿的畜牲父

亲啊!哼,敢­操­我的媳­妇­,等着瞧吧,我总有报仇那一天的!

“呶——,”一只光滑柔软的小脚丫顽皮地触碰着我的大腿,我没好气地将

小腿向后勾起:“滚——,不要脸的东西!”

“过来啊!”浑身赤­祼­的蓝花伸着一条修长的白腿,小手轻拍着床铺:“老

公,过来啊,嗯!”

“滚,谁是你的老公!”

“哟——,­操­,你装什么装啊!”蓝花突然板起了面孔,披上睡衣,非常灵

巧地溜到我的面前,尖细的手指甲无情地撮捣着我的鼻梁,绯红的脸颊闪现出一

丝不屑之­色­,腥红的珠­唇­可笑地扭咧着:“你装什么装啊,我不要脸,我不好东

西,可是,你,比我也强不到哪去,哼,”瞬间,蓝花的脸上再次闪现出那神秘

的,让我永远捉摸不透的神态:“小力,老实交代,你跟我妈,是怎么回事?”

“啥——?”听到蓝花的质问,我登时哑口无言,因困顿而红肿的双眼惊赅

地望着蓝花,蓝花则俨然以胜利者自居,秀美的双眼轻蔑地扫视着我,傲然说

道:“哼,当年,你跟我妈在一起,­干­什么来的?你以为我小,什么都记不得,

哼,实话告诉你吧,你和我妈­干­的那些好事,我全都记得,并且,永远、永远也

忘不了,到死也忘不了!”

“你——,”我更加无言以对地盯着蓝花,蓝花小手一扬,挑衅般地抽打一

下我的面庞:“哼,你别总不觉景,我已经给你和妈妈面子了,你和妈妈的事,

我始终也没对爸爸讲过,哼,为这事,妈妈都得听从我的指挥­棒­转,知道么?

小——力!”

我呆若木­鸡­地钉立在地板上,周身的血液早已凝固起来,脑袋里一片空白,

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蓝花,蓝花继续冷笑道:“哼,如果你把我惹生气了,我就

把你和妈妈的好事,在爸爸面前这么一抖落,哼,爸爸的脾气你是应该知道的,

爸爸的力气,你不是刚刚领教过了?我的爸爸,那可不是吃素的,他还能受得了

这个,小力,我敢用脑袋跟你打赌,我一旦把你和妈妈­干­的好事,告诉了爸爸,

嘿嘿,我的爸爸一定会把你剁成­肉­酱!不信,你就试试看!”

“剁——呗!”我突然横下一条心,活像临刑前的革命烈士,大义凛然地说

道:“哼,你尽管抖落好了,老子不怕,剁——呗,剁死拉倒,死了消停,早死

早托上!”

“嗬嗬,”蓝花秀眼怒瞪:“好啊,是个爷们,敢作敢当,既然你不怕剁,

那,我的爸爸当然可以成全你,让你做个傻bi烈士!可是,”蓝花小手在我的脸

上轻轻地一撩:“你是死了,成为傻bi烈士了,可是,你的妈妈呢?你的爸爸

呐?你的姐姐呐?傻——bi——,”

“啊——,”我刚刚坚定的决心再次被蓝花震慑住,面对着这个­淫­浪的小妖

­精­,我终于束手无策地垂下脑袋:“怎么,难道,你爸爸,会把我家斩尽杀绝

吗?”

“哼,”蓝花手指一紧,冷漠地掐住我的鼻子尖:“我爸爸可不是好惹的,

他不但很有力气,一般人打不过他,并且,我的爸爸,黑白两道,全都吃得开,

谁若是把他惹火了,只要他一句话,要你胳膊,决不拿你的腿,让你全家都死,

不会漏下一个!”

“吹——!”我嘴巴一撇,讥讽道:“别吹,不怕把房盖吹起来,还不怕吹

得满子起灰么!”

“嘿嘿,”蓝花瞪起秀眼:“不信,哪好,哪天就练练呗!”

沉默,沉默,长久的沉默,可怕的沉默,死亡的沉默,我与蓝花在沉默中,

尤如两只跃跃欲试的斗­鸡­,脑门顶着脑门,黑发刮着秀发,四只眼睛死死地对视

着,两张嘴巴互不服气地扭动着。

“嘻嘻,”蓝花突然扬起了脑袋瓜,若无其事地大笑起来,一只小手从我的

胸前缓缓溜下,最后,笑吟吟地停滞在我的胯间,小巧的手指几番扭动,便熟练

地松开我的裤带,一把掏出我的­鸡­­鸡­:“得了吧,咱们已经是夫妻了,又是剁

啊、又是杀啊,这是哪跟哪啊,老公,消消气,……”

蓝花的小手握着我的­鸡­­鸡­,欢快而又娴熟地掏弄着,脸上那严厉的神态突然

一掠而过,双肩一抖,睡衣哗啦一声滚落而下:“消消气,消消气,”说完,赤

身­祼­体的蓝花大大方方地蹲下身去,小嘴一张,嘻皮笑脸地含住我的­鸡­­鸡­。

哼——,我低下头去,望着蓝花卖力吸吮着­鸡­­鸡­的­淫­态,报复之心油然而

生,pi股生硬地向前一挺,红通通的­鸡­­鸡­头对准蓝花的小嘴,粗野异常地捣撞起

来:“­操­——,­操­——,­操­——,”

……

(八十八)

离开了温暖的、纯洁的、母亲般的大辽河;离开了最最亲爱的老姑;离开了

丰满的、­骚­浪的、有着男人粗犷、开朗、豪爽­性­格的新三婶,回到喧嚣的、吵闹

的省城,我便一头扎进大酱块家那混浊不堪、肮脏恶臭的污水河里,从此再也不

能自拔。

唉,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啊!这是地狱般的生活;这是噩梦般的生活;这

是荒唐透顶的生活;这是奇丑无比的生活;这是腐气冲天的生活。我深深地陷在

由大酱块、蓝花、都木老师这三个人交错混合而成的、巨大无边的泥沼中,艰难

地、晕头转向地、毫无希望地挣扎着。

在这个外表光华、绚丽,而内中却令人窒息的、荒谬不伦的家庭里,大酱块

与蓝花,这对由铜臭作缘,而滋生出的父女畸恋,无论其往昔是怎样隐秘的、偷

­鸡­摸狗般的进行着,我始终不得而知,但自从那天深夜起,这种充满恶臭的关系

一挨在我的眼前极不愉快地、不合时宜地爆光之后,无论我接受与否,大酱块父

女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索­性­顺理成章地在我的面前明晃晃地展开了。

“啊,女儿,”傍晚,烂醉之后的大酱块,摇摇晃晃地闯进卧室,嘴里喷着

呛人的酒气,一脸­淫­­色­地张开双臂,正在梳理秀发的蓝花,立刻放下小梳子,欢

蹦乱跳地扑到大酱块的怀里:“傻——爸——,这又是在哪喝的啊,哎啊,站稳

喽,别摔倒,咂咂,瞅你,几个菜,把你喝成这样啊,又上听了!”

“哦——哟——,”大酱块紧紧地搂住蓝花香杨柳般的腰肢,在蓝花的拥撞

之下,大pi股顺势瘫坐在床铺边的沙发上:“哦——哟,我的宝贝女儿,一天看

不见,爸爸就想得要死哟,啊,看我的女儿,越长越水灵,越长越漂亮,谁也没

有我的女儿长得受端详!哦——哟,哦——哟,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荣光

嘶噫哒!”

“嘻嘻,傻——爸——,”就在我的面前,大酱块和蓝花无拘无束地又是搂

抱、又是亲吻、又是掐拧、又是调笑。蓝花娇滴滴地坐在大酱块的肥腿上,大酱

块臭哄哄的大嘴泛着让我作呕的涎液,粗糙无比的黑熊掌得意万分地按揉着蓝花

光溜溜的秀腿。而蓝花的兴致,则在大酱块的口袋里,只见她一边­淫­迷地拍动着

白腿,一边嘻皮笑脸地拽住大酱块的衣领,小手探进大酱块的口袋里,毫不客气

地拽扯着一张又一张的大额钞票:“嘻嘻,哇,傻爸,好多的钱啊!”

“女儿,”眼见女儿将钞票一张接着一张地塞进|­乳­罩里,大酱块贪婪地拍打

着蓝花的小pi股:“女儿,你可真不客气啊,你想把爸爸的钱,全掏光啊,让你

老爸青皮啊!”

“哈哈,傻爸,”蓝花娇嗔地亲了大酱块一口:“嘻嘻,我替你保管,你总

是喝大酒,揣这么多的钱,喝醉之后,弄丢了,可怎么办啊!”

“嘿嘿,”大酱块坦言道:“保管,唉,你这个银行啊,只准进,却不准

出!钱到了你的手里,我再也别想抠出一分来!”

“嘻嘻,”蓝花美滋滋地摆弄着一张崭新的大额钞票,大酱块将蓝花推搡到

地板上,揉了揉酸麻的粗腿:“女儿,走,下楼去,陪老爸再喝一杯!”

“好的,”蓝花妩媚地挽住大酱块的手臂:“走吧,下楼去,女儿陪你再喝

点,好好透一透!”

都木老师扎着围裙,正在拾晚饭后凌乱的客厅,见大酱块紧贴着蓝花,搂

脖抱腰地走下楼来,不禁眉头拧锁,而蓝花则视而不见,大大方方地绕过都木老

师丰盈的肥臀,一pi股坐到沙发上,啪地从冰箱里掏出几听亮闪闪的铁罐来:

“给,傻爸!”

“嘻嘻,”大酱块接过铁罐,粗脖一仰,咕噜喝了一大口,蓝花张开小嘴,

淡淡地呷了一小口,然后,拿起一颗酸葡萄粒,撒娇地递到大酱块的面前,大酱

块慌忙张开臭哄哄的大嘴,笑嘻嘻地含住酸葡萄粒以及蓝花的小手指:“喔——

唷!”

“傻爸,”蓝花满脸媚笑地问道:“傻爸,这是我今天下午新买来的,怎么

样,甜不甜啊?”

“嗯,”大酱块捣蒜般地点着大脑袋瓜:“甜——,甜——,”继尔,又回

味悠长地吧嗒着厚嘴­唇­:“嗯,我宝贝女儿的手指头,比葡萄粒更甜,更甜,

嗯,真的,女儿的手指头,好甜啊,……”

“抬——脚——”望着这对放荡无拘的不伦父女,都木老师故意移过身来,

没好气地用托布鼓捣着蓝花的小脚:“抬——脚,抬——脚,”

正如蓝花向我炫耀的那样,因有把柄在女儿的手中,虽然都木老师心中对女

儿与丈夫满怀怨忿,却又无可奈何,她所能做到的,只有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或者指桑骂槐。

“他妈的,荣光嘶噫哒!”都木老师一边愁眉不展地托着地板,一边气鼓鼓

地嘟哝着叽哩哇啦的朝鲜话,呆坐在客厅一角的我,虽然无法听得懂都木老师的

话,但是,从那神态,从那语气,我基本可以猜测出来,都木老师又在拐弯抹角

地发泄着满腔的忿怨。

大酱块与蓝花对面而坐,一边饮酒,一边嘻嘻哈哈地调笑打闹着,听到都木

老师的嘟哝声,大酱块眉头一拧,啪的一声,将手中尚未饮完的铁皮罐,无情地

抛向都木老师:“他妈的,荣光嘶噫哒!你他妈的说什么呢,嗯,荣光嘶噫哒!

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

啪——,都木老师又不知趣地嘟哝一句,大酱块纵身跃起,黑熊掌重重地击

打在都木老师愁苦的面颊上:“他妈的,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

哒!”

“妈妈,”我扔到烟蒂,急忙抱住瘫倒在地的都木老师,一只手挡住大酱块

的黑熊掌:“舅舅,你怎么能这样打妈妈呐!”

“哼,”大酱块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极不情愿地回黑熊掌,一边习惯­性­

地揉搓起来,一边呲牙咧嘴地冲着都木老师咆哮着:“滚起来,滚起来,”

让我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在大酱块野熊般沙哑的咆哮声中,都木老师挣

脱开我的手臂,默默地,却是乖顺异常地站起身来,拣起横在地板上的托布,继

续认真地拖拽起来,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望着眼前的场景,蓝花吐了吐

薄­嫩­的红舌头,放下啤酒罐,踮起脚尖,悄悄地溜之乎也。

“过——来——”大酱块重新坐回到茶几前,哧啦一声,又启开一听铁罐,

将小拉环啪地甩向埋头拖地的都木老师:“过——来——,”

更让我惊讶的一幕,残酷无情地展现在我的眼前,听到大酱块那冷冰冰的

“过来!”声,都木老师活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悄然放下托布,默默无声地站

到茶几旁。大酱块依然­阴­沉着可怕的脸庞,咕噜喝了一口啤酒:“怎么,不满意

啦,发牢­骚­啦,哼——,”说着,说着,大酱块又不自觉地­操­起了叽哩哇啦的朝

鲜话。

望着大酱块振振有词,喋喋不休的丑态;望着都木老师尤如汝奴般地呆立在

茶几前,我沮丧到了极点,心中暗暗地叹息着,在大酱块哇啦、哇啦的嘟哝声

中,我心烦意乱地溜出客厅,偷偷地推开房门,跑到楼下一家小酒馆里,借酒浇

愁去了。

啊,我的老天爷呀,这,就是都木老师么?这,就是我无比敬爱、无比仰慕

的都木老师么?

想当年,年轻美丽、风姿万种的都木老师,手执着教鞭,表情严肃地往门口

一站,嘈杂喧闹的课堂顿然安静下来;想当年,都木老师双手倒背,充分信心地

迈着坚定的步伐,以领袖般的气宇,巡视着人头密实的课堂,所过之处,一片沉

寂,只能听到铅笔刮划白纸的沙沙声;想当年,都木老师一声断喝,教鞭指向之

处,立刻哆哆乱颤地站起一个可怜的倒霉蛋;想当年,……,想当年,……,

啊,想当年的都木老师已经死了,死了,死了,而现在的都木老师,全然是一个

灵魂出窍的行尸走­肉­。

从这天傍晚起,在我的心目中,都木老师那无尚尊严的、神圣不可侵犯的高

大形像彻彻底底地打了大大折扣,我一口一口地狂饮着灼心烧肺的烈­性­白酒,百

思不得其解:亲爱的都木老师啊,我的妈妈,你,在可恶的大酱块面前,你为什

么如此的软弱;软弱的好似一只任他宰割的羔羊;软弱得让我无法接受;软弱得

让我难堪;软弱得让我绝望。

“孩子,我,不能,”当我终于得到机会,与都木老师独处一起时,我搂着

受尽大酱块棱辱和蓝花捉弄的都木老师,当提及那不堪回首的一幕时,都木老师

先是仰面长叹一番,然后,极为认真地解释道:“我,不能,我不能跟他对打,

妈妈不是怕他不过他,妈妈是怕让人家笑话啊,孩子,你可能不理解,这是我们

朝鲜族的传统,妻子是不能顶撞丈夫的。再说,我,真的也对不起他啊!”

“妈妈,”听到都木老师这番让我无法接受的解释,我顿生一股内疚之感:

“老师,妈妈,都是因为我,妈妈,我,对不起你,都是因为我,让妈妈受了这

么大委屈!”

“不,孩子,”都木老师轻抚着我滚烫的面腮:“不,与你无关,他,不是

人,是畜牲,蓝花,早就让他给糟贱了,他不是人,孩子,你看,”说着,都木

老师扯开内衣,我转过脸来,仔细一瞧,啊,只见都木老师那丰艳、洁白的胸|­乳­

上,极不合谐地点缀着块块红通通的,牙齿切咬过的疤痕,那长硕的、­色­素沉泛

的|­乳­头根,冒着渍渍的血汁。

“他变态,他是个虐待狂,他想尽各种办法糟贱我,折磨我,每当把我折磨

得半死,他才会感到满足,看到我痛不欲生的样子,他还嘿嘿地冷笑呐,唉,他

不是人,是畜牲啊!”

“妈妈,”我轻触一下都木老师那颗给我带来无限­性­福享受的长|­乳­头,都木

老师因痛楚而本能地哆嗦起来,我不得不回手指:“妈妈,我,非杀了他不

可!”

“不,不,”都木老师慌忙捂住我的嘴:“不,不,不行,这可不行,孩

子,你可不能有这种可怕的犯罪想法啊!孩子,”都木老师又显露出那副逆来顺

受的无奈之相:“孩子,你可不能有这种想法,这太可怕了,他,无论怎样,都

是我丈夫啊,同时,又是你的岳父,并且,还是你妈妈的老同学,你不能,你绝

对不能有这种可怕的想法啊,……”

“哼,妈妈,”听到都木老师提及妈妈,我冷冷地哼哼一声,不知怎么搞

的,我又将仇恨,自然而然地转移到妈妈的身上:妈妈啊,你好坏啊,你把大酱

块这股祸水,转嫁到了我亲爱的、无比敬仰的都木老师身上,妈妈,你太坏了!

“孩子,”都木老师系上内衣扣,搂住我的面庞:“孩子,你要向老师保

证,绝对不能再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更不能去做,孩子,你保证,向老师,

向妈妈保证!”

“老师,”我木讷地盯着都木老师,在她反复不停的央求之下,嘴不对心地

喃喃道:“老师,我保证!妈妈,我保证!”

我嘴上不情愿地“保证!”着,而心里则暗暗发狠:大酱块,你等着瞧吧!

我一定要报复你;我一定要狠狠地报复你;我一定要拼命地报复你;我一定要疯

狂地报复你。我虽然已经向都木老师,我的妈妈,“保证!”过了,不杀死你。

可是,我日后的报复手段,一定比杀死你,还要恶毒!哼哼,这一点,我向你,

大酱块,“保证!”。

啪——啦,都木老师依然放心不下,正值中午的大白天,却啪地打开了电

灯,指尖点划着惨白的灯管:“孩子,你向灯发誓!”

“妈妈,我发誓,我向灯发誓!”

……

(89)

“小子,”大酱块得寸进尺,不再满足于摸摸索索、掐掐拧拧,为了达到与蓝花苟且偷欢的丑恶目的,总会找出种种借口将我支开:“去,给我买条良友烟去,小子,”大酱块特别叮嘱道:“告诉你,一定要到xx商场去买,别的商店,都他的是假货,尤其是不能买小卖店的破玩意!”

他妈的,我接过钞票,心中恨恨地骂道:xx商场,远在十多华里之外,你这是故意想支开我,好借这个机会,与蓝花大行偷欢之事。

大酱块的命令,我心中纵然有一百八十个不愿意,表面却不敢流露出一丝的不满;我明明白白地知道离开房间后,大酱块会与蓝花发生什么事情,还是怏怏地拎着汽车钥匙,推门而出。当我愁眉不展地走出楼门时,抬头一看,眼前的一切,彻底地把我惊呆住:只见大酱块那辆停放在楼群空地间的高级座骑,其底盘用红砖堆垫起来,四个车轮则让我哭笑不得地不翼而飞了,我登时慌了手脚,急忙掏出手提电话:“舅舅,不好了,”

“什么事?”大酱块不耐烦地问道,我哆哆嗦嗦地如实相告:“舅舅,汽车轱辘,全丢了,不知被谁给卸走了!”

“哈哈哈,”大酱块一听,竟然若无其事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真有闹,有帮缺德带冒烟的嘎咕玩意,真拿他们没办法,偷东西都偷出花花样来了!小子,没事,反正是公家的玩意,丢就丢了吧,别说车轱辘丢了,就是他妈的整个车丢了,也没事,你别上火,赶快打车买烟去,我还等着抽呐!”

放下电话,我来到车流如潮的大街边,我正欲挥手打的,只见一辆崭新的出租车径直向我驶来,嘎吱一声,非常准确地靠停在我的身旁,司机主动推开车门:“进——来——,”

听到这近乎命令的口吻,我低下头去,向车里张望起来:谁啊,这么大的口气!

“进——来——,”

“啊——,”我的眼前顿然一亮,情不自禁地惊呼起来:“­奶­——­奶­——bi——!”

“­操­,老——同——学!你还活着呐,你还认识我啊!”­奶­­奶­bi伸出手力的手掌,热情扬溢地将我拽进车里:“哎呀,哎呀,哎呀,老同学,真不容易啊,这么多年,我们又重逢了,真是缘份啊!”

“缘份,缘份,绝对是缘份!呶,”我将汽车钥匙在­奶­­奶­bi的眼前晃了晃,然后,将刚才的事情,向他草草讲述一番,­奶­­奶­bi听完,也仰面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好,丢得好,如果车轱辘不丢,你也不会打的啊,我们就不会重逢了,缘份啊!哥们,你这是要去哪啊?”

“xx商场,买条良友烟!”

“哦,良——友!”­奶­­奶­bi闻言,思忖一番:“良友,嗯,这烟不错,我抽过,不过,挺贵的,像咱这种挡次的人,抽个一盒、两盒的还勉强,如果整天都抽这个,那可就抽不起了,谁有多少钱啊!”

“­奶­­奶­bi,这烟,就那么好抽吗?我的老丈人只认这种烟,还只在xx商场买!”

“哥们,”­奶­­奶­bi转过脸来,神秘兮兮地低声说道:“我听人说,这烟里,有,有,有白面,所以,嘿嘿!”

“嗯,原来是这样!”我释然地点点头,­奶­­奶­bi一脸慕­色­地说道:“哥们,还是你有福啊,听说,你做了都木老师的女婿,在高级住宅区,住着越层式的大房子,你媳­妇­小蓝花,特漂亮,唉,真是有福不用忙,没福跑断肠啊!像咱们这种人,为了活命,就得没日没夜地­干­啊、­干­啊,跑哇、跑哇,像头活驴似地,满城市一圈又一圈地拉磨,一天下来,累得鼻青脸肿样,也他妈的挣不几个钱,……”

“­奶­­奶­bi,”我拍了拍散发着皮革气味的座椅:“你混得也不错啊,这车,也值不少的钱啊!”

“嗨,”­奶­­奶­bi咧了咧嘴:“哥们,这车哪是咱的啊,就我这样的人,挣一个花两个,还能攒下住钱,买得起车。哼哼,哥们,这车啊,是租来的,我是给人家卖手腕的啊,每天早晨一省来,扒开眼睛,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动弹,就已经他妈地欠人家三百元债了。哥们,你说,­干­不­干­吧,­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不然,这三百元,谁他妈的给你啊!”

“怎么样,”我递过一支香烟,表示关切地问道:“­奶­­奶­bi,生意如何啊,还好混啊?”

“嗨,”­奶­­奶­bi接过香烟:“凑合活着吧,像咱们这样的人,还盼着能有什么大福大贵啊,能挣点辛苦钱,有碗饭吃,有杯酒喝,偶尔手头宽敞了,搂个野bi,­操­上一宿,这,也就心满意足了。”

“嘿嘿,”我感叹道:“­奶­­奶­bi,你还是过去那个老样子,无论穷富,永远都是快乐的,说句老实话,我很欣赏你这一点。”

“哼哼,”­奶­­奶­bi耸了耸双肩:

“哥们,咱们这样的人,家庭没温暖,社会没地位,活像是那悲惨世界里的雾都孤儿啊!命运是如此的悲惨,既然还想活着,不自寻快乐怎么办啊?愁,又有什么用啊,就是愁死,该穷,还是个穷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老人们讲,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跟你们比,我们就别他妈的活了,一点价值都没有。不过,老人们还讲,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人家骑马,咱骑驴,回头一看,还有没驴骑的,还有一步一步光走路的呐。嘿嘿。哥们,你不知道啊,我是穷点,可是,我很快乐,我很健康!还有许多人,不如我呢,哥们,知道么!”­奶­­奶­bi一手摇着方向盘,一手数点起来:“咱们小学时代的同学,有不少已经早早地死掉了,”

“啊——,”我立刻转过头去,呆呆地望着­奶­­奶­bi,­奶­­奶­bi嘟嘟哝哝地念叨起来:“­操­,林大庆,你还记得他吧,就是瞎眼那个家伙,死了,打了一辈子仗,到头来,还是死在打仗上,让人家打碎了脑门,死了;李喜春,死了,打仗打出了人命,让公安,叭——,给毙了;孟凡举,死了,尿毒症;王跃堂,死了,肝癌;梁大鹏,失踪了,这些年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张一锅,……”

“我的老天,”我由衷地唉息道:“唉,访旧半为鬼,惊呼热中肠啊!”

“呵呵,”­奶­­奶­bi刁顽地笑道:“少他妈的臭词滥用,哥们听不懂!唉,­操­,咱们班上这些同学,划拉划拉,有一个算一个,谁他妈的也不如你啊!你的命真他妈的好啊,活得真他妈的滋润啊,要钱有钱,要房有房,漂亮媳­妇­搂着,……”

“得啦,得啦!”听到­奶­­奶­bi满脸羡慕之­色­地说出“漂亮媳­妇­搂着,”这句话,我心头猛然一颤:搂着,是搂着呢!可不是我搂着,而是大酱块搂着呢!一想到此,我冲着­奶­­奶­bi摆摆手,一脸苦涩地说道:“我有什么福,我他妈的,”

“嗨,”­奶­­奶­bi讥讽道:“哥们,你就别苦穷啦,放心,放心,没人跟你借钱,也不会求助你什么的,君子之交,淡如水么!你为什么没有福啊,我看你是他妈的生在福中不知福啊!哥们,买完烟,咱们得找个地方,好好地喝一顿啊!”

“当然可以!”

酒桌之上,我与­奶­­奶­bi热情扬溢地互诉衷肠,不知不觉间,满满一瓶烈­性­白酒,便被我们俩人非常均匀地灌进肚子里,酒­精­在我的脏腑内缓缓地升腾起来,很快灼红了我的面庞,烧晕了我的心脏,迷迷茫茫之间,我依着­奶­­奶­bi健康有力的肩膀,借着醉意,滔滔不绝地,毫不隐讳地把自己在大酱块家那近乎龟奴般的生活,合盘托出了。

“真的么,哥们,这是真的么?”同样也是喝得红头胀脸的­奶­­奶­bi半信半疑,我指天发誓地说道:“哥们,老同学,我他妈吃饱撑的啊,跟你开这种玩笑­干­么!哥们,我那所谓的老丈人,找个借口,让我出来给他买烟,然后,他便借机搂着我的媳­妇­,他的宝贝女儿,满床翻滚。就在此时此刻,我跟你在饭店里喝酒,而他们爷俩,正哼哼啊啊地­操­bi玩呐!……”

“他——妈——的——,”我的话还没说完,­奶­­奶­bi啪地一声拍案而起:“这个混帐王八蛋,这也叫爹啊,我看他连个四条腿的畜牲都不如,自己下的玩意,反过来自己再吃掉,真他妈的不嫌脏啊!好恶心啊,哥们,”­奶­­奶­bi突然转过身来,嘴里喷着酒气,一把扯住我的衣领:“哥们,这,你,就认了么?”

“­奶­­奶­bi,”我呼地站起身来,斩钉截铁反问道:“你认为呐,依我的­性­格,你认为会怎么样呐?”

“­操­——,”­奶­­奶­bi一把将我推坐在骑子上:“哥们,你很血­性­,哥们,你忘了,当年,上小学的时候,咱俩因为什么打的仗?嗯,还打得头破血流的?不就是因为我想泡你的小马子——林红么!你他妈的死活不让我泡,瞧那架式,简直就要跟我拼命啊,哥们,依你的­性­子,我看你是绝对咽不下这口气的!”

“哥们,”我猛然拍打一下­奶­­奶­bi的肩膀:“知我者,­奶­­奶­bi是也!人生有两大仇,不报,誓不为人: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此仇不报,还叫爷们么?哥们,你说对了,我致死,也咽不下这口气,我,我,我要报复!”

“对,报复,拾,废了他,哥们!”­奶­­奶­bi咕噜喝了一口白酒,拽了拽我的衣袖:“哥们,用不用我给你找几个伙计,咔——,”­奶­­奶­bi将手掌按放到自己的胯间,恶狠狠地做出切割的姿式:“废了他,阉了他,让这个混帐王八蛋,下辈子做太监!”

“不,”我摇摇头,更为狠毒地,一字一板地说道:“哥们,我不想一下子废掉他,我要慢慢地折磨他,我要让他在不知不觉中,一天一天地烂掉,废掉,最后,我要让他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我要让他,……”

“豁——,”­奶­­奶­bi笑嘻嘻地竖起了大姆指:“行,哥们,你比我还要狠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哥们,你想怎么慢慢地折磨他啊,有没有一个可行的计划啊?”

“有,”我捶了捶­奶­­奶­bi坚硬的胸膛:“这些日子来,我正苦苦思索着报复这个混蛋的计划,可是,一直也没有想不出太好的、比较满意的计划,今天,缘份让我们重逢了,­奶­­奶­bi,一看见你,我的灵感就来了,计划就有了!”

“嘿嘿,”­奶­­奶­bi得意地摸了摸脑袋:“什么计划啊,哥们!”

“这个计划很庞大,也比较复杂,需要你帮忙,我的计划才能圆满地完成。”

“呵呵,”­奶­­奶­bi自嘲地说道:“哥们,我一个穷光蛋,能帮助你什么啊?”

“­奶­­奶­bi,你虽然很穷,也没有正式的工作。可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奶­­奶­bi,因为你特殊的生活环境,营造出一个复杂的社会关系网,正是这张关系网,使你结识了一群无所不能、无奇不有、五花八门的各路神仙。”

“哈哈哈,”­奶­­奶­bi扑哧笑出了声:“这倒是,这倒是,哥们,这些神仙,能为你做些什么啊?”

“­奶­­奶­bi,过来!”我冲着­奶­­奶­bi摆摆手,­奶­­奶­bi顺从地伸过头来,我轻轻地拽住­奶­­奶­bi的脏耳朵,低声嘀咕起来。­奶­­奶­bi很是认真地听着。听着,听着,­奶­­奶­bi的脸上慢慢地闪现出丝丝得意之­色­:“嗯,­操­——,好,好,好主意,好计划!”

“哥们,”与­奶­­奶­bi咬了一番耳朵,我再次端起酒杯,举到­奶­­奶­bi的面前:“哥们,放心大胆地跟我­干­吧,这可是相互获益的买卖啊!”

“哈哈哈,”­奶­­奶­bi喜滋滋地抓起酒杯,我啪地触碰一下:“哥们,祝咱们合作愉快!­干­杯!”

“合作愉快!­干­杯!”

“­干­!”

“­干­!”

……

(90)

真是天助我也,我那恶毒的计划刚刚制定出来,大酱块最为喜欢的,据­奶­­奶­bi言称掺混了毒品成份的良友牌香烟便莫名其妙地脱销了,不明不白地从商店的货架上,永远地消尸灭迹了,可这苦煞了瘾君子——大酱块。为了能够找回那奇妙的味觉,大酱块偿试着吸食各种品牌的香烟:555、万宝路、蓝剑、骆驼,……,甚至还吸食起往日根本不屑一顾,极为廉价,但却辛辣无比的羚羊牌雪茄烟。大酱块的面前摆放着各种品牌的香烟盒,打火机啪啪啪地开启着,一根接着一根地点燃烟卷,可是,仅仅吸上数口,便懊恼不已地将香烟按灭在玻璃缸里:

“唉,不对,不对,他妈的,这是什么破烟,”大酱块绝望地唉息着:“完喽,完喽,无论什么好烟,到了我的嘴里,都他妈的抽不良友的味道来!”

“舅舅,”望着大酱块若饥若渴、坐立不安的窘态,我认为时机已然成熟,我平静地掏出­奶­­奶­bi早已准备好的,没有任何商标,仅仅包裹着一层白纸的香烟,推到大酱块的手旁:“舅舅,你偿偿这个,看看能否品到良好的味道来!”

“哼,”大酱块不屑地撇了白烟盒一眼,粗手指不耐烦地推开白烟盒:“这是什么破玩意,连个商标都没有,能好抽么!”

“舅舅,”我启开白烟盒,拽出一支香烟,恭恭敬敬到递到大酱块的面前,又殷勤地打开火机:“舅舅,是好是坏,偿偿不就知道啦!”

“哦——,”在我的劝说之下,大酱块勉强叼住烟卷,毫无希望地狠吸了一口,然后,非常认真地品味起来,随着薄雾的缕缕升腾,大酱块木然的表情渐渐地兴奋起来,只见他吐出烟卷,夹在黄浊的手指间,仔细地审视一番,继尔,又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地狂吸起来:“哦——,小子,”大酱块再次吐出已吸尽大半截的烟卷,在我的面前晃了晃:“你还别说,这烟真不赖啊,有良友烟的味道,嗯,好像他妈的比良友烟的味道还要浓,刚刚抽了几口,就他妈的­精­神倍增啊,小子,这烟,你是从哪掏弄来的啊?”

“朋友给的!”我坦然答道,大酱块终于露出满意的微笑来:“嘿嘿,这烟不错,小子,”大酱块掏出­精­美的钱包:“这烟,多少钱一盒啊,再给我弄点来!”

“这个,”我摆摆手:“舅舅,这是朋友送的,说是味道不错,让我偿偿,我没问多少钱啊,如果舅舅喜欢抽,过几天,我给你打听打听!”

“嗯,”大酱块点点头,将钱包重新揣回口袋里,同时,将白盒香烟,也悄然地塞进口袋里:“小子,一定给我打听打听!”

“舅舅,放心吧,如果你喜欢抽,”看到鱼儿已上钩,我不由得地露出得意的­阴­笑:“我一定想办法,保证供应!”

“嘿嘿,”大酱块满意地冲我淡淡一笑,我则不怀好意地,­阴­险异常地冷笑着:“哼哼,哼哼,”

第二天,我又掏出数盒白皮香烟,啪地放在大酱块的面前:“舅舅,这,也是朋友赠送的,不过,再想抽,就得花钱买喽!”

“没说的,没说的,”大酱块乐合合地起白皮香烟:“抽烟花钱,天经地义啊,小子,这烟,多少钱一盒啊!”

“挺贵的,”我伸出手掌,在大酱块的面前,默默地比划起来,大酱块见状,先是苦涩地咧了咧嘴,但立刻爽快地说道:“没说的,没说的,想抽,就别他妈的嫌啊!”

从此以后,我摇身一变,成为大酱块的香烟供应商,我将­奶­­奶­bi那般狐朋狗友们自制的,撒进大量毒品的白皮香烟,一包又一包地带回家里,然后,狮口大张地开出令大酱块瞠目的天价,又得意洋洋地接过大酱块的钞票,私下里,与­奶­­奶­bi等人,坐地分脏。然后,将渐渐厚涨起来的钞票,不断地邮寄给故乡的老姑,用来购买矿渣,平整我的土地,为日后建造梦想中的小洋楼,作好前期准备。

大酱块的烟瘾极大,早晨省来,睁开积满粘屎的双眼,就必须先吸食一根香烟,然后,才会哼哼叽叽地爬出被窝,开始穿衣、漱洗。整个一个白天,除却吃饭、饮茶,大酱块可以说是烟不离手,尤其是在饮酒的时候,更是一根紧接着一根。

大酱块饮酒,有一个古怪的特点,不需任何美味佳肴来佐酒助兴,只要有烟既可。一挨坐到餐桌前,只要端起酒杯,大酱块便习惯­性­地掏出香烟,悠然自得地点燃一根烟香,然后,咕噜一声,痛饮一口白酒,接下来,再哧溜一下,狠吸一口香烟。我坐在大酱块的对面,眼睁睁地看着大酱块是如何且饮且吸,饮完一瓶白酒,也吸尽一盒香烟。

“啊——,呸——,”烈­性­酒­精­与混合着适量毒品的尼古丁在大酱块的腹内发生了奇妙的反应,灼烧得大酱块既兴奋,又­干­渴难奈,他不停地、剧烈地­干­咳着,吐出一块又一块让我恶心致极的、黄稠稠的粘痰:“啊——,呸——,”

“舅舅,”我放下酒杯,关切地劝说道:“你咋这样喝酒啊,什么菜也不吃,光抽烟,这样下去,会把肠胃烧坏的!”

“嗯,”大酱块点点头:“是啊,是啊,小子,我也知道这样喝酒,对身体非常不好,可是,就是他妈的改不掉啊。唉,小子,你不知道哇,我们是喝酒世家,这毛病,也是祖传下来的啊。想当年,我老爹,就是这么喝酒,可是,他不抽烟,也不吃菜,喝一瓶白酒,最多只需十粒花生米!有时,十粒花生米,也吃不掉,后来,”我搀住东倒西歪的大酱块,大酱块依在我的身体上:“后来,后来,我老爹,喝出了酒肝,最后,就死在这病上啦!”说着,大酱块伸手又欲抓过一瓶啤酒,我拼命地拽扯着他:“舅舅,别喝了,”

“不行,”大酱块推搡我一把,不由分说地抓过啤酒瓶:“再喝一瓶,好烧心啊,喝,喝一瓶啤酒,给肚子降降温,凉快凉快!”

咕——噜——,大酱块一pi股瘫坐在沙发上,咕噜咕噜地痛饮着冰镇啤酒:“啊,烧心啊,真烧心啊!热死我喽!”

“舅舅,”望着大酱块烂醉的样子,凭经验,我估摸着他的神志,已经开始模糊起来,用不了几分钟,便会忘记一切。我哪里肯放过这肆意捉弄他的大好时机,我冲着他的后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转身走进厨房,勺起一杯冷水,然后,悄悄地溜回到沙发后面,手掌高举,将一杯冷水哗哗地倾倒在大酱块热气翻滚的脑袋瓜上:“舅舅,我来帮你降降温吧!”

“啊——,”冷水从大酱块的头顶,缓缓地灌进衣领里,早已沉醉的大酱块,那麻木的赘­肉­立刻哧哧地升腾着滚滚燥气:“啊,好凉快啊!”

“凉快么!”听到大酱块的话,我又勺来一杯冷水,正准备继续倾倒,都木老师慌忙迎上前来,一把夺过水杯,面­色­严厉地对我说道:“孩子,你舅舅已经喝醉了,你怎么能跟舅舅开这种玩笑呐!”都木老师放下水杯,转身又夺过大酱块手中的酒瓶:“老朴啊,别喝了,快别喝了!你想喝死啊!”

我不服气地站在都木老师的身旁,心中暗暗嘀咕着:老师,妈妈,你又心痛起他来了,你忘啦,他是怎么折磨你的?

“孩子,快,”都木老师转过脸来,命令我道:“快,帮老师把你舅舅搀到床上去啊!”

“哼,”听到都木老师命令般的话语,我不得不走上前去,拽起大酱块的手臂:“舅舅,走,进屋睡觉吧!”

“老——公,”刚刚走出都木老师的卧室,楼上的蓝花让我极为惊讶地,煞是亲切地呼唤道:“老公,来啊,太晚了,上楼休息吧!”

我抬起头来,蓝花正甜滋滋地冲我媚笑着,手臂可爱地伸张着:“老公,来啊!”

哼哼,我好生纳闷:结婚以来,蓝花总是对我不冷不热,不理不睬,今天,这是刮起了什么风向,发起了什么慈悲?一口一声,甜甜地老公、老公的?我怀着受宠若惊的心理,循声迈上阶梯,刚刚走到蓝花的身旁,蓝花立刻搂住我的脖颈,轻盈的身子紧紧地依贴在我的胸脯上,两条秀腿欢快地踹蹦着,同时,娇嗔地赏赐我一计浓浓的香吻,我顺势将其抱在怀中,大踏步地迈进卧室,蓝花撒娇地依在我的胸前,小手娴熟地解开我的钮扣,然后,一脸­淫­笑地掐拧着我的胸肌:“哇,好硬啊,老公,你真健康啊,这身板,壮得像头牛啊!”

听到蓝花的赞赏,我喜滋滋地将其放置在床铺上,蓝花则乖顺地拨掉香气喷喷的睡衣,雪一般洁白的胴体,在灯光的映衬之下,泛着无比缭人的柔美之光,双股之间小馒头般的­肉­包包,更是让我涎液直流,我深深地呼吸一下,将立刻就要漫溢而出的口水,咽回到肚子里,胯间的­鸡­­鸡­,扑楞一声,昂起头来。

“嘻嘻,”蓝花光溜溜的身子灵巧地一转,脑袋瓜极为准确地停滞在我的胯间,同时,双手一扬,老道地掏出我的­鸡­­鸡­,一对秀眼仔细地盯视着,细­嫩­的小手,很是专业地揉搓着:“哇,好大啊,好粗啊,好硬啊!嘻嘻,”揉着揉着,蓝花吐出舌尖,大大方方地舔吮着我的­鸡­­鸡­,一只小手顽皮地抓握着我的­肉­蛋蛋,我再也不能自制,身子一弯,被蓝花舔吮得青筋暴胀的­鸡­­鸡­直指蓝花的面庞,蓝花心领神会,先是冲我淡然一笑,然后,双肩往前一拱,将小脑袋耷搭在床铺边,然后,小嘴一张,深深地含住我的­鸡­­鸡­,卖力地吮吸起来。

“啊——,”在蓝花轻车熟路的吮吸之下,没出数分钟,我便产生了强烈的she­精­欲望,我闭上眼睛,急促地喘息着,手指死死地按住­鸡­­鸡­根,不希望这么快就排出jing液来。可是,我的­鸡­­鸡­哪里还肯听从我的指挥,它已经完全失去控制,在蓝花的小嘴里哆哆抖动着,而极为在行的蓝花,则更加卖力地吮吸起来,我再也不能自己,纵声大叫起来:“啊——,啊——,啊——,”一股白哗哗哗的jing液,从­鸡­­鸡­头狂泄而出,直喷得蓝花满面皆是,蓝花慌忙爬起身来,拽过毛巾,胡乱地擦拭着,同时,笑嘻嘻地问我道:“老公啊,我傻爸抽的烟,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啊?”

哦,嗬嗬,原来如此啊!我正握着渐渐瘫软下来的­鸡­­鸡­,意犹未尽地发呆,听到蓝花的问话,终于省悟过来:他妈的,真是无利不起早啊,乖乖,你这是有求于我啦!

“怎么,亲爱的,你也想抽么?”我怔怔地问道。

“嗯,”蓝花如实相告:“我偿了偿,味道真正啊!”

“嘿嘿,”望着蓝花馋嘴巴舌的娇态,我不禁良心发现,不,蓝花虽然不爱我,不喜欢我,可是,我不能害她,她还很年轻,她的人生之路,还很长,如果与毒品结缘,此生将彻底毁掉:“亲爱的,你不应该抽烟,抽烟有害身体健康!”

“不,”蓝花小嘴一厥,孩子般地蹬踹着白腿:“不,不,我要,我要,给我,给我么!”

“不行,”我断言说道:“不行,这烟毒­性­很大,我不能给你!亲爱的小蓝花,你不知道,这烟,影响生育啊,总抽这种烟,生下的孩子,不是傻就是痴啊!”

“我不,我不,”蓝花气鼓鼓地说道:“我不,我不生孩子,老公,”蓝花扑楞一下跪起身来,拉住我的手掌:“老公,还生我的气吧,老公,你是不是心理有些不平衡啊!”

“哼,”我轻蔑地哼了一声:“亲爱的,我哪敢生你的气啊,我哪敢惹你生气啊!”

“老公,”蓝花以商人的口吻,做交易般地说道:“老公,以前,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一定让你平衡平衡!老公,”蓝花站起身来,小嘴贴到我的耳畔,低声嘀咕一番,我漠然地摇摇头:“不,少扯这个,我不敢兴趣!”

“哼,”蓝花闻言,脸­色­一沉:“给不给?”

“不给!”

“不给,我就把你和妈妈的好事,告诉给爸爸!”

“啊——,”蓝花的恫吓,尤如一声炸雷,在我的头顶轰然爆响,我呆呆地望着蓝花,不知如何是好。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床头柜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打断了我与蓝花的争执。

……

夜半更深,妈妈匆匆忙忙给我挂来电话,唉声叹气地告之我:老姨来了!放下电话,我

兴奋得一宿没有合眼,啊,老姨,我心爱的老姨,多年不见,你还好么?第二天早晨,我心

急火缭地将大酱块送到办公室里,便迫不急待地驾车赶回到家里。

“妈妈,”刚刚推开房门,身着睡衣的妈妈恰好迎面走来,我嘻皮笑脸地扑上前去,痴

迷迷地搂住妈妈温热的粉颈,大嘴一张,肆意咬啃起来,妈妈慌忙推开我:“哎哟,儿子,

别闹啦,你老姨一家人,都来了,唉,背包落散的,一个个活像是逃难的盲流,你快进去看

看吧,简直把咱们家,当成避难所了!”

说完,妈妈嘟嘟哝哝地走进卫生间,洗漱打扮去了,我抹了抹粘满妈妈津液的厚嘴­唇­,

悄悄地推开里间屋的房门。只见阔别多年的老姨心神不定地端坐在床铺边,她的身材依然是

那么清瘦;她的面庞依然是那么充满了忧伤;她的衣着依然是那么简朴,但却是整洁异常。

在老姨的身旁,是早已长大成|人,却永远都是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儿子吴涛,而老姨的小

女儿吴瑞,则羞达达地倦缩在写字台旁,一只小手慌恐不安地摆弄着一把塑料尺。

“老姨,”见我推门而入,老姨娘仨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我径直奔向老姨,粗大的手

掌紧紧地握住老姨­干­枯的手掌:“老姨,多年不见啊,外甥好想你哟!”

“大外甥,”老姨激动不已地用一只小手握着我的大手,另一只小手,依然像往昔那

样,充满爱怜地摆弄着我的衣领,那­干­瘦的面庞,闪现着热切的柔光,:“嗬——,小力,

长这么高了,长这么壮了!”

“力哥,”吴涛讨好地唤我道,我扫视他一眼,懒得理睬他,又不得不假惺惺地应承着,

躲在老姨身后的小吴瑞怯生生地唤道:“大表哥!”

“嗳,”我冲着吴瑞淡然一笑,­色­迷迷的眼睛顽皮地眨了眨: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

好看啊。眼前的表妹,与心爱的老姨一样,身段轻盈,腰枝娇巧,文文静静地伫立着,瘦俏

的瓜子脸泛着甜甜的媚笑,见我死死地盯着她,极为害羞地低垂下头,小手依然漫不经心地

摆弄着塑料尺。

“大外甥,”老姨重新坐回到床铺边,又将我拉坐到她的身旁,­干­巴巴的手掌轻轻地抚

摸着我的面庞:“来,让老姨好好看看,这么多年喽,啊,我的大外甥,长得真俊啊!”

“老姨,”在老姨的抚摸之下,我的心里暖洋洋的,我拉着老姨的手,轻声问道:“老

姨父呐?他的身体怎么样了?”

“唉,”听到我的问话,老姨不禁长叹一声,然后,愁容满面地说道:“他,死了!”

“哦——,”我惊讶地感叹一声:“死——了!”

“死了,”老姨怔怔地点点头:“死了,死了,唉,他这一死不要紧,工资不开了,

老姨一家人都没了活路,你老弟这小子也不学好,什么也不­干­,就知道耍钱,这三耍两耍的,

就把房子给耍没了!”

“豁——,”我转过头去,撇视小吴涛一眼,心中暗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见

我无比轻蔑地瞪视着他,吴涛惭愧地低下头去,面颊尴尬地啃咬着手指尖。

“那,”我喃喃地问老姨道:“老姨,没有任何入,那,你们一家人,可怎么活啊?”

“大表哥,”没等老姨回答,可爱的小表妹吴瑞抢白道:“我们租了一间又破又小的房

子住,妈妈领着我,给服装厂加工儿童服装,挣点辛苦钱,勉强维持生活!大表哥,我们穷,

没有钱,买不起最新型的电动缝纫机,只好买了一台快报废的脚踏式缝纫机,我和妈妈就用

这一台破机器,日夜不停地轮班­干­,妈妈心痛我,让我­干­白班,而她,天天熬夜间,一蹬就

是一宿,”

“唉,”老姨长叹一声,打断了表妹的话,更加忧伤地叹息起来:“算了,算了,丫

头哇,你就少唠叨几句吧,哪有挣钱不挨累的啊,大外甥,”老姨又转向我:“只要能挣到

钱,老姨不怕挨累,可是,可是,这小子,”老姨指了指小吴涛:“你表弟他啊,总是不给

老姨省心,总是给我招灾惹祸啊!”

“你,”我盯视着小吴涛:“你,又给老姨惹什么祸了?”

“我,我,我,”在我咄咄的逼视之下,小吴涛愧疚万分地吱唔着,老姨接过话茬:

“我们村里老唐家的大小子,辛辛苦苦地攒了一笔钱,准备买一辆农用拖拉机,可是,你这

个不学好、不走正道的表弟知道后,就动了邪念,三天两头找人家,哄骗人家参与赌博。还

与别人合伙做手脚,出老千,一宿黑就把人家攒着买拖拉机的钱,骗个­精­光。结果,那小子

输红了眼睛,看着翻本无望,找来一根麻绳,上吊死了!”

“哇——,”我惊讶不已咧了咧嘴:“豁豁,小吴涛啊、小吴涛,你可真行啊!”

“大外甥啊,人命关天啊,你表弟这下可惹大祸喽,老唐家报了案,县公安局下来抓人,

与你表弟合伙骗人的那几个家伙,统统都给警察了进去,小吴涛倒是有点鬼机灵,早早就

躲到外边避风去了,警察没有抓到他,可是,总这么躲着,哪天是个头哇,没办法,老姨就

领着他,到你家来避一避!”

“吴涛他妈!”妈妈一脸湿漉地走进屋来:“你想的倒好,以为跑到我家来,就都躲开

警察的抓捕么,儿子,”妈妈冲我呶呶嘴:“把你三叔那档子事,讲给你老姨听听!”

“是啊,”我瞅了瞅不可救药的小吴涛,将三叔当年来我家避祸,最后,被警察抓获,

戴着铁铐,狼狈不堪地被警察押解回故乡的前因后果,毫不隐瞒地讲给了老姨和吴涛。

“哎呀,”小吴涛一听,顿时急得满屋子团团乱转:“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

如果让警察抓住,我可就没好喽,与我一同骗钱的那几个家伙,都判了重刑啊!”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呐!”我冷冷地看了看小吴涛,老姨满脸忧虑地嘀咕道:“这,

这,这,唉,家里不能呆,这里也躲不过去,这,这,这,这可怎么办啊!”

“玉燕啊,”妈妈站在梳妆台前,一边整理着乌黑闪亮的秀发,一边不耐烦地唠叨着:

“这样不争气的儿子,要他啥用,依我看啊,应该让他蹲几年监狱,这对他,也不是什么坏

事,能够起到教育他的作用,看他以后还学好不学好。再说了,如果警察真想抓他,他就是

跑到天涯海角,也能把他抓捕归案的,我看啊,你们娘几个还是回家去吧,送吴涛投案自首,

或许还能少判个一年半载的!”

听到妈妈的话,吴涛耷拉着灰突突的长脸,偷偷地,却是恶狠狠地瞪了妈妈一眼,老姨

冲着妈妈无奈地说道:“二姐啊,瞅你说的,哪有当妈的愿意让儿子蹲大狱的啊,唉,”老

姨再次拉住我的手:“大外甥,怎么办啊,大外甥,给老姨想个法子吧!”

“嗨,”妈妈转过头来,冷冰冰地对老姨说道:“他一个孩子,能有什么法子,再者说

了,你想让我的儿子,跟你一样,成为窝藏犯啊,玉燕!”妈妈从口袋里掏出数张钞票,没

好气地甩到老姨的面前:“呶,我只有这点钱啦,你拿着买几张车票,赶快回家送吴涛自首

去吧!”妈妈又转向我,从妈妈的眼神里,我非常清楚地猜测出,妈妈希望老姨立刻就在她

的眼前永永远远地消失掉:“儿子,去,用你的车,送你老姨去车站!”

“妈妈,”我心有不甘地站起身来,度到妈妈丰盈的身前,双眼鬼灵灵地盯着妈妈,同

时,拉住妈妈肥实、细白的手掌,思忖着如何说服妈妈,暂时留我那无房、无地,无产、

无业,可怜无助的老姨,妈妈却秀面愠怒:“瞅啥呐,好儿子,听妈妈的话,去,送你老姨

去车站,快点啊!”

“大外甥,老姨走了!”老姨没有伸手去拿妈妈布施的,那几张微不足道的钞票,而是

草草拾起简单的行装,在妈妈无情无义,冷淡异常的目光之下,酸涩的走出房门,吴涛垂

头丧气地尾随在老姨的身后,吴瑞则嘤嘤地抽泣起来。见老姨一家人唉声叹气地走出房门,

妈妈冲我不容分说地撇撇嘴:“好儿子,快,快给妈妈把她们送走!”

“哼,”我冲妈妈冷冷地哼了一声,恶狠狠地摇了摇车钥匙,然后,啪地摔死房门。

“妈妈,”汽车里,吴涛突然搂住老姨,绝望地痛哭起来:“妈妈,我不回家,我不回

家,我说死也不回家,妈妈,千万别送我自首啊!”

“儿子,”老姨抱着吴涛的脑袋,看到儿子的可怜相,顿然泪如雨下:“儿子,儿子,

不回家,去哪啊,你二姨,又不肯留咱们!妈妈又没有能耐,挣不到钱,不去自首,你怎

么办啊!咦咦咦,咦咦咦,……”

“妈妈,我不想蹲监狱!呜呜呜,呜呜呜,……”

“小吴涛,”我将汽车停在火车站的售票室前,思忖了片刻,最后,我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甩掉烟蒂,呼地掏出一叠准备给大酱块买香烟的钞票,转过身去,塞到身后的吴涛手中:

“吴涛,给,拿着这些钱,如果你不想蹲监狱,不想被判重刑,那就跑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吴涛,你去南方吧,到那里打工,赚点辛苦钱,自己能养活自己,就行了!”

“谢谢大表哥!”吴涛抹了一把泪水,兴奋地接过钞票,嘴里不停地千恩万谢着,老姨

泪水涟涟地拉过儿子的手:“儿子,到了南方,要好好地­干­活,本份为人,可别再耍钱骗人

啦,儿子啊,你就给妈妈省省心吧!”

“嗯,”吴涛握着钞票,唯唯喏喏地应承着,老姨抱着不争气的儿子,喋喋不休地依依

惜别着,我悄悄地溜到售票口,买了一张火车票,然后,塞进车窗里:“给,吴涛,这是去

南方的火车票,马上就要开车了,快去检票吧!”

“儿——子,”老姨紧握着吴涛的手臂:“到了南方,别忘了给妈妈来信啊!”老

姨依依不舍地拉着儿子的手:“儿子,千万要给妈妈写信啊!”

我默默地站立在汽车旁,望着身旁既将流落天涯的吴涛;望着不停地涌淌着绝望泪水的

老姨;望着孤苦伶仃,既可爱又可怜的小吴瑞,我心中怅然道:唉,老姨连个房子都没有了,

这娘俩回去后,住哪啊,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唉,这娘俩,可怎么办啊!

吴涛含泪告别了老姨,然后,匆匆蹬上二楼的检票室,我略微思忖一番,然后,拉开车

门,坐回到驾驶座上,汽车调头返回市里,老姨不解地问我道:“大外甥,你,这是­干­么啊,

咋又把老姨拉回市里啦!”

“老姨,你和吴瑞就别回家了,住在我们这里吧!”

“可是,老姨没有房子啊!”

“租呗!”听说我准备让老姨住在城里,表妹吴瑞的脸上立刻闪现出一丝兴奋之­色­,喃

喃地嘀咕道:“租呗,妈妈,咱们租房子住呗!”

“哼,”老姨斜视了吴瑞一眼:“说得到是容易,咱们哪有钱啊!”

“妈妈,”小吴瑞不服气地说道:“妈妈,我出去打工,赚了钱,交房租!”

“唉,就你啊,”老姨极为轻蔑地瞅了瞅弱小的女儿:“嘿嘿,你有什么本事啊,能

挣几个钱啊,就凭你打工挣得那几个小钱,房租勉强能交得起,可是,电、煤气,你交

得起么?咱们吃啥、喝啊!”

“老姨,”我转过头来,望着痛苦不堪的老姨,望着胆小如鼠、但却极为可爱的小吴瑞,

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胸脯:“老姨!房子的事,你就不必­操­心喽,表妹,你也用不着出去什么

打工,房子的事,我全包下喽!”

汽车爬行般地驶出繁华、喧闹的老城区,越过迷宫般的高架桥,在不远的正前方,缓缓

地出现一片可爱的绿洲以及一汪湛蓝­色­的水面,吴瑞激动万分地将小脑袋瓜探出车窗外,一

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边兴致昂然地眺望着波光闪耀的水面以及无边无际的人

工林:“哇呀!好漂亮啊,大表哥,这是什么地方啊?是不是公园啊?”

“嗯,”我得意地点点头:“表妹,你没猜错,这里,据说是亚洲最大的人工森林公园!”

“哇,”吴瑞情不自禁地拍打着小手:“真漂亮啊,我的天啊,这么多的松树、杨树、

桦树,一片一片的,排列得整整齐齐,一根一根的,都是笔直笔直的啊!”

汽车无比自豪地穿行在树木参天的林海之中,在汽车的左侧,是宽阔的、泛着淡淡薄雾

的水面,吴瑞早已沉浸在幸福之中,小手指极有节奏地敲打着车门,细­嫩­的喉咙管里飘逸着

柔美的旋律。

嘎吱——,汽车嘎然停滞在一片新落成的住宅区里,我锁好车门,冲着老姨和吴瑞呶呶

嘴:“两位下车吧,跟我来!”

“哎哟,”吴瑞跟在我的身后,小脑袋瓜不停地转动着:“好漂亮的楼群啊,妈,你看

看,那栋楼房,好高、好高啊,一定有好几十层吧!”

我带领着老姨和吴瑞拐进一栋住宅楼里,一路盘旋地爬上一层又一层的阶梯,最后,我

掏出钥匙,一脸骄傲地打开一栋新住宅的房门:“老姨,”我冲着老姨毕恭毕敬地伸了一下

手:“请——进——,”

“嗯?”老姨满脸狐疑地迈进屋子里,我又冲吴瑞挤了挤­色­眼:“小表妹,你也请进吧!”

“咦——,”望着崭新的住宅,吴瑞既兴奋又迷茫地问我道:“大表哥,这是谁家的房

子啊,真好啊,像是结婚用的装新房啊!”

“嘿嘿,”听到吴瑞的问话,我愈加得意起来,一手摇着钥匙串,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尖:“我——的!”

“哦,”吴瑞和老姨几乎同时将面庞转向我,吴瑞的脸上泛着无尽的羡慕之­色­:“你的,

大表哥,你真有福气啊,有这么漂亮的新房子,你跟嫂子就住在这里吗?可是,嫂子呐,她

没在家么?”

“不,”我摇摇头:“我不住在这里,我跟你嫂子住在市里,你嫂子她最喜欢热闹,还

能住到这里来。表妹,这是我爸爸的房子,前年,爸爸的单位重新调房,为了给我准备结婚

成家,由妈妈提议,将一处住房,调换成两处,妈妈和爸爸一处,我自己一处。不过,结婚

之后,我却住进了老丈人家里,这栋房子,从此就空下来喽。一直也没有人住,嘻嘻,我把

它成当别墅啦,老姨!”我冲老姨微微一笑:“你和表妹,暂时就住在这里吧,这是我的房

子,你们即不用交房租,也不用交电、煤气,一切用,都由我来承担!怎么样,你们

就放心大胆地住吧,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

“大外甥,”老姨闻言,不禁喜出望外:“嗬嗬,真没想到,我还能借大外甥的光!”

“大表哥,”吴瑞更是乐不拢嘴,她那娇巧的脑袋瓜以主人的目光,充满自信地环视着

雪白的墙壁,继尔,又欢快地跑进阳台,轻轻地推开玻璃窗,手搭凉棚地凝视着绿油油的远

方;“啊,好迷人的景­色­啊,真像童话里的世界一样啊!”

“表妹,”我悄悄地溜到吴瑞的身后,粗重的手掌搭在表妹的秀肩上,吴瑞先是一惊,

极不自然地转过头来,不知是胆怯还是羞涩,她的目光始终不敢正视着我,可是,又不敢,

或是不好意思推开我的手掌,两只小手无措地揉搓着,我的­色­眼死死地盯着表妹的秀颜,嗓

音低沉地问道:“表妹,喜欢这房子么?”

“喜——欢!”吴瑞坦然道,表妹的秀肩既细柔又泛着微热,我用手指试探­性­地轻掐一

下,表妹依然没有回绝我的举动,我又挑逗­性­地掐拧一下:“喜欢,那,就送给你了!”

“真的,”吴瑞的身体猛然一抖,呼地抬起头来,红灿灿的面庞热辣辣地望着我:“真

的,表哥,真的?”

“嘿嘿,”我迈进一步,索­性­搂住表妹的粉颈:“不信么?”

“妈妈,”吴瑞纵身一跃,一把推开我的手掌,尖声厉气地跑进屋子里:“妈妈,大表

哥说,他准备把这套房子送给我喽!”

“哟,”老姨则冲表妹撇了撇小嘴:“别胡说了,那是表哥跟你开玩笑呐!房子还能随

便送人么!”

“好啦,时间不早了,”我瞅了瞅腕上的手表:“老姨,表妹,咱们下楼吃点饭去吧!”

“大表哥,”走在新社区曲迳迂回的林荫小道上,吴瑞却不敢相信我的话,以为我是在

跟她开玩笑,只见她一扫初识的腼腆,三步两步抢到我的面前,一边倒退着行走,一边热切

地望着我:“大表哥,真的么,你真想把那套房子送给我么?”

“真的,”我­色­迷迷地拽住表妹的小手,吴瑞那少女的衿持早已荡然无存,顺势依在我

的身旁,小白手极为讨好地揉抚着我的手背:“大表哥,这是真的么,不会是开玩笑吧!”

“嘿嘿,表妹,跟你好不?”我­淫­痴地瞟了一眼兴奋不已的小表妹,吴瑞娇嗔地轻拍着

我的手背:“跟你好,表哥,我跟你好!”

“嘿嘿,”我搂住表妹的­嫩­肩:“表妹,我住在老丈人家,人家的房子好大,好大,根

本住不过来,他只有一个女儿,将来,他的房子,都他妈的是我的,表妹,这套房子,空着

也是空着,如果你喜欢,就送给你了,表哥跟你开什么笑话,不就是一套房子么,表妹,如

果你还喜欢什么,尽管说,表哥我一定尽量满足你的!”

“谢谢表哥,”表妹转过脸来,悄悄扫视一眼身后,看到老姨已经被我们远远地甩在树

林的那一边,吴瑞突然搂住我的脖子,卖力地踮起脚尖,张开小嘴,饱含柔情地吻了我一口

:“谢谢大表哥,大表哥真好,我好喜欢你啊!我跟你好,”

“嘻嘻,”我久久地抚摸着被表妹吻过的腮帮,悠悠地回味着:啊,可爱小表妹,已经

搞定,下一个目标,那理所当然的就是向往已久的老姨喽。想到此,我一边与表妹继续恣意

调笑着,一边有意放慢了脚步,让身后渐渐跟上来的老姨,目睹到这一切。这是向老姨发出

信号:亲爱的老姨哦,你的大外甥,已经向你的小女儿,发起了凌厉的攻势,并且,她已经

毫无条件地宣称;束手就擒了!

“大外甥,不要瞎缭她,”走进一家环境优美的餐厅,因过度的兴奋而出了一身热汗的

小表妹,欢天喜地的溜进卫生间洗漱去了,老姨坐在我的身旁,郑重地告戒我道:“我说大

外甥啊,你表妹还小,她什么都不懂,别瞎缭她,你已经成家了,有媳­妇­了,你们是不可能

成为真正夫妻的!”

“不,”我固执地坦然相告:“老姨,我不爱蓝花,我们根本不是什么婚姻,是交易,

是金钱、房子的交易!”

“怎么,”老姨闻言,瞪大了眼睛:“大外甥,你还想弄出第二个家来么?”

“嘿嘿,”我淡淡一笑,心中暗道:老姨啊,这是当然喽,你不了解大外甥啊,大外甥

可不是安份之人,我不仅拥有蓝花这个并不完全属于我的女人,在遥远的故乡,我还与老姑

继续保持着一种秘密的关系,并且,我还拥有一片开阔的土地,老姑在电话里告诉我:那片

土地,已经租给他人做煤场了,每年的租金可是不菲啊。可是,我并不缺少这笔钱,那笔租

金,我一分也没动用过,全部用来购买矿渣,平整土地,使土地继续向西,向着小池塘延伸

而去,岁月在无情的流逝,我的土地却在一天天地胀大。

现在,既然老姨和表妹不邀自来,嘿嘿,那,我就顺手牵羊吧,我不但想拥有第三个家,

拥有可爱的、天真的、浪漫的小表妹!我,我还想把拥有你,老姨,嘿嘿,在以后的日子里,

我一定把你,老姨,也

弄到手呐:

“老姨,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爱表妹,我一定会让她幸福的!”

“唉,”老姨无奈地唉息一声:“大外甥啊,看得出来,你表妹的心,早就让你给缭拨

起来了,老姨没能耐,管不了你们之间的事喽,唉,随你们去吧,从你目前的情况看,吴瑞

跟了你,也没什么亏吃的,反正早晚也是一样,嫁谁又不是嫁呐!”

“啊哈,”我喜不自有胜地搂住老姨的玉颈,吧嗒吻了一口:“老姨,这么说,你同意

了,谢谢老姨,谢谢丈母娘!”

“去,去,”老姨抹了一把面庞上的口液,红胀着脸,假意严肃地说道:“真没正经的,

跟丈母娘也来这个!”

“老姨,”缭拨起了表妹的春心,我又开始向老姨展开攻势,我紧紧地搂住老姨:“老

姨,亲爱的老姨,你即是我的丈母娘,同时,又是我亲爱的老姨啊,老姨,咱们可是亲上加

亲喽!”

“哟哟,”老姨依然推搡着我:“大外甥,别闹,让你表妹看见了,成什么了!”

“老姨,”我又­色­迷迷地吻了老姨一口,一语双关地说道:“老姨,放心吧,以后,我

一定像儿子对待妈妈那样,对待你,孝敬你!”

“嗯,”瘦弱的老姨根本挣脱不开我的手臂,她终于停止了推搡,极不情愿地依在我的

胸怀里,听到我的话,似乎得到一种无尚的慰籍,­干­细的小手,又习惯­性­地摆弄起我的衣领

来:“嗯,这是你的实话么?”

“真的,老姨,你的命很苦,这我很清楚,老姨,你总是居无定所,过着飘泊不定的生

活,老姨,从今天起,你就住在我这里吧,我,一定像儿子一样,孝敬你!”

“喔喔!”老姨怆然泪下,面庞紧紧地贴靠在我的腮帮上:“大外甥,就冲你这句话,

老姨永远感谢你,老姨虽然有儿子,如今却远走他乡,话又说回来了,我这个儿子啊,就是

不离家出走,老姨跟他,也只能是­操­心的命,什么也别想指望他,大外甥!”老姨移开面庞,

深情地望着我:“老姨的下半生,就指望你了,大外甥!”

“老姨,”我再次吻起老姨泪水涟涟的面庞:“大外甥一定好好对待你!”

“表哥,”我搂着老姨正一边满腹邪念地亲吻着,一边窃窃地耳语着,吴瑞一边擦着湿

手,一边欢快地跑进包间,见我与老姨如此这般的亲热,先是怔怔地瞅了瞅,继尔,便毫不

在意,乐颠颠地坐在我的身旁,我不得不放开老姨,一把搂住表妹的细腰:“亲爱的表妹,

想吃点什么啊,尽管要!”

“别,别,”看见女儿拿起菜谱,认真地扫视着,老姨急忙阻止道:“小瑞啊,你能不

能懂点事,别要这要那的,简单吃点,不饿就行喽!”

“嗨,”听到老姨的话,我大肆炫耀地掏出一叠钞票来,在老姨和吴瑞的眼前,示威般

地晃来晃去:“老姨,你看,我有钱,我有钱,我有的是钱,吃顿家常便饭,算个什么啊!”

“表哥,”待服务生将菜肴一盘接着一盘地端到餐桌上,表妹夹起香喷喷的­肉­块,讨好

地递到我的眼前,我正欲用瓷碟接过去,表妹却眨巴着细小的眼睛:“张嘴,张嘴,表哥,

张嘴啊!”

“哦,”我受宠若惊,幸福地张开了大嘴巴,表妹小手一伸,将­肉­块塞进我的嘴里,我

一口叨住肥­肉­块,美滋滋地咀嚼起来:“谢谢,谢谢,谢谢表妹!”

“哼哼,”身旁的老姨见状,怅然道:“唉,行啊,你是乐了,有了一个大款表哥!”

“嘻嘻,”听到老姨的话,­精­明的表妹立刻品味出其中的含意,她索­性­放下竹筷,搂住

我的脖颈,当着老姨的面,大大方方地吻了我一口:“妈妈,祝贺我吧,女儿的后半生,有

依靠了!”

“唉,祝贺你,祝贺你,看把你乐的,都快疯了!”

“表妹,”老姨的话,让我激动万分,我拉着表妹的小手,继续缭拨道:“等吃过了饭,

表哥领你去首饰店,给你买个定婚戒指!”

“哇,”表妹的眼睛油然一亮,与老姨同样孱弱的身体哆哆地抖动着:“真的,妈妈,

我有金戒指了,我有金戒指了,……”

(九十三)

老姨母女的到来,立刻给我怨气忿忿、腐臭冲天的生活,带来了无限的欢乐

和空前的芬芳,老姨那永远都是饱含忧伤的神­色­,尤如一弯撩我魄魂的情愫之

勾,死死地拽扯起我沉寂多年的,也许是自作多情的邪欲之念;而表妹小瑞那春

波涟涟的妩媚之光,则好似一把爱意绵绵的丘比特之剑,深深地刺进我业已坏死

的心田。

我的­性­致完全被吸引到这对命运多桀的母女身上,为了讨得老姨母女俩人的

欢心,我不仅慷慨大方地将一套住房,郑重其事地赠送给了可爱的小妹,同时,

还频繁地邀请这对母女出入于市内各大餐馆,一通神吃海喝之后,便领着高度兴

奋的小表妹以及喋喋不休的老姨,流连于数也数不清的商厦、店铺,一掷千金地

为老姨母女购置各种高档的生活物品。

“啊,”又是一个美好的休息日,我以种种籍口,甩开大酱块和蓝花,离开

臭气哄哄的家,驾着汽车直奔郊区,推开房门,一股温馨浪漫的香气扑面而来,

老姨扎着围裙,恰好站在我的面前,她手里拎着垃圾袋,正准备穿鞋下楼,我张

开双臂,一把搂住老姨,便恣意亲吻起来,老姨惊惧地推搡着我,我捧着老姨的

秀颜一通狂啃之后,又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垃圾袋,同时,冲着屋里的小表妹吴瑞

嚷嚷道:“表妹,走哇,下楼吃饭去啊!”

“大外甥,”日常生活上一贯过于节俭的老姨,一边抹着秀腮上的口液,一

边心痛地说道:“嗨呀,总吃什么饭啊,自从我们来了以后,你总是请我们吃饭

店,这,得浪多少钱啊!咱们又不是外,在家里简单吃点就行了!”

“嘿嘿,老姨,”我得意地掏出一叠为大酱块买烟骗得的钞票:“老姨,你

看,你的大外甥又弄到钱喽,老姨啊,这钱来的很轻松,很容易啊,吃顿饭店,

算个什么啊,毛毛雨啦!”

“有钱,也不能这样花啊,”尽管老姨嘴上嘀嘀咕咕,在我的拽扯之下,还

是摘下围裙,无比顺从地走下楼去,表妹吴瑞兴高采烈地挽住我的手臂:“大表

哥,今天,咱们吃点什么啊?”

“嘿嘿,”我冲着可爱的小表妹微微一笑:“表妹,想吃啥,你说了算!”

坐到餐馆的包间里,我抓过­精­美的菜谱,极尽讨好之能事地甩到表妹的眼

前:“表妹,想吃啥,尽管点吧!”

“嘻嘻,”吴瑞接过菜谱,脸上洋溢着幸福之­色­,正欲张嘴点菜,身旁的老

姨一把将其夺下:“总点什么菜啊,多钱啊,简单吃点就得了呗!”

“妈妈,”吴瑞厥起了小嘴:“大表哥有的是钱,吃点饭,怕什么啊!”

“老姨!”望着吴瑞那可爱的娇态,我心中一阵狂喜:啊,我的大方,我的

豪爽,最最主要的是,我大把大把扬撒而去的钞票,已经彻彻底底地打动表妹少

女那天真无邪的芳心!想到此,我抢过老姨手中的菜谱,凑到表妹的身旁:“老

姨也太节俭了,表妹,不管她,咱们该点什么就点什么!”说着,我置老姨的唠

叨于不理,一手捧着菜谱,一手搂着表妹的秀肩,机关枪发­射­般地点要起来。

表妹乖顺地依在我的胸怀里,脸上泛着无尚的欢乐,一只戴着戒指的小手,

悄悄地,却是极为挑逗地抓摸着我的肌­肉­,同时,一双秀眼含情脉脉地望着我。

老姨见状,急得无所适从,最后,索­性­冲着服务生,­干­手一挥:“行了,行了,

够了,够了,不许再点了,你,快点走吧!”

“表妹,”我夹起一只红通通的大海虾,嘻皮笑脸地递到表妹的小瓷碟里,

表妹立刻赏赐我一个深情的媚笑:“谢谢大表哥!”我又将头转向老姨:“老

姨,你也来一个吧!”

一通神吃海喝,酒足饭饱之后,我拉着表妹的小手,站起身来:“表妹,咱

们,逛街去吧!”

“哎——,哎——,”望着满桌根本没动几筷的美味佳肴,老姨尖声厉气地

嚷嚷道:“这菜还没吃完呐,就这么走喽,太浪了,让服务员打个包啊,”

“嗨,”我一手搂着老妹,一手拽着老姨:“我亲爱的老姨啊,打什么包、

打包啊,你可别让大外甥出丑喽!”

“啊,”我嘴里喷着酒气,殷勤地陪着表妹走进琳琅满目、眼花缭乱的百货

商场里,望着目不暇接的、林林总总的各款流行时装,表妹兴奋不已地咂咂赞叹

着:“啊,好漂亮的花裙子啊!”

“哦,”看到表妹那双热切的秀眼依依不舍地盯着一件新款衣裙,我走上前

去,一把将其握住:“表妹,喜欢么?”

“喜欢!”爱美的本­性­,使表妹没有理由说出:不喜欢!

“服务员,”我掏出钞票:“开票,交款!”

“哎哟,”老姨急忙按住我的手:“这可不行,大外甥,你怎么天天花钱买

衣服啊,小瑞!”老姨转向表妹,严厉地喝斥道:“商店里的好衣服,多去了,

如果认你的­性­子,都买起来,那还有个头哇,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片子,你想把

整个商场都买回家去啊!”

“妈妈,”表妹依然抚摸着心爱的衣裙,久久不肯撒手:“人家喜欢么,大

表哥有钱,能买得起的!”

“呶,呶,”我不顾老姨的阻挡,交完款之后,将花裙子塞到表妹的手里,

又令服务员将表妹领进了试衣间:“拿着,拿着,表妹,这条裙子,已经属于你

的了!去,穿上试试吧,一定很漂亮的!”

“大表哥,”表妹很快便容妆焕发地走出试衣间,喜不自胜地站在我的面前,

崭新的,刚刚穿到身上的花裙子,在耀眼的灯光下,光夺目:“大表哥,怎么

样,漂亮不?”

“好,好,好,”我毫无原则地夸赞着,表妹闻言,乐得心花怒放,身后的

老姨则嗲声嗲气地挖苦道:“得了,得了,别臭美了,你是回回不白来啊!”

“嘻嘻,”表妹冲着老姨,顽皮地吐了吐小舌头,然后,娇嗔地挽住我的手

臂,尤如恋人般地走出喧嚣异常的百货商场。

“嘿嘿,”刚刚走出商场,无意之中,路过一家新开业的成衣店,望着埋头

忙碌着的几位年轻姑娘,表妹红灿灿的面庞,泛着无尽的慕­色­:“真好啊,表

哥,”表妹满怀憧憬地拉着我的手臂:“我最喜欢做衣服了,表哥,我不仅会做

衣服,还会裁剪衣服呐,表哥,如果我也能开一家成衣店,那有多好啊!”

“得,得,得,”老姨冲着充满野心的女儿,泼起了冷水:“你真是什么都

敢想啊,开成衣店,你有本钱么,你能付得起租金么!”

“嗬嗬,”我瞅了瞅对未来充满幻想的小表妹:“表妹,你的志向不小哇,

别听老姨的,你能开得起成衣店的,人么,活着,就应该有一个目标啊,表妹,

我帮你!”

“真的,”表妹乐颠颠地挽住我的手臂:“真的,大表哥,你真能帮我么,

大表哥,你能给我出本钱,开成衣店么?”

“能,”为了让表妹开心,我信口开出一张暂时根本无法兑现的空头支票:

“能,能,明天,我就张罗钱去!”

“哈,”表妹一听,拉着我的手臂,像个孩子似地蹦跳起来:“谢谢表哥,

谢谢表哥!”

“哎呀,好累啊!”回到家里,身体虚弱的老姨,草草洗漱一番,然后,借

口疲倦,独自一人躺在里屋的床铺上,甜甜地午睡起来。

“啊——,”我则溜进表妹的屋子里,一头仰躺在表妹的床铺上,洗漱完毕

的表妹,依然沉浸在幸福之中,而心里,仍旧惦记着子虚乌有的成衣店,她握着

温手巾,一边梳理着水淋淋的秀发,一边笑吟吟地走到床铺旁,一只小手很是殷

勤地按揉着我的额头:“大表哥,累了吧,睡一会吧,醒醒酒,晚上,我给你炒

几个菜,让你看看小妹的手艺,如何!”

“嗯,”我闭着双眼,一把将表妹拽到身旁:“表妹,刚才酒喝多了点,我

的脑袋好痛,来,给表哥按按头吧!”

“嗳,好的,”表妹非常爽快地答应一声,然后,将手巾放置在床头柜上,

细腿一抬,欢快地跳上床铺,她正欲坐下身来,突然怔怔在瞅了一眼崭新的、光

夺目的花裙子,也许怕将花裙子压坐出折痕,表妹小心奕奕地将其撩拨起来,

立刻露出两条让我直流口水的白腿。

望着我­色­迷迷地盯着她的白腿,表妹小脸一红,慌忙用裙子草草遮掩住,然

后,方才款款而坐,小手吃力地搬动着我的脑袋瓜:“过来啊,大表哥,来,躺

到我的这里来!”

表妹笑嘻嘻地拍打着迷人的胸脯,我登时狂喜起来,身子一挺,便将热滚滚

的、想入非非的大脑袋瓜,枕在表妹流溢着淡香的胸怀里,然后,双目微闭,尽

情地享受着表妹细手的按搓,而那颗早已按奈不住的­淫­心,则怦怦怦地乱颤着。

表妹低垂着面颊,极为认真地按摩着,随着小手指不停地往返于额面之上,

一股又一股奇妙的酥麻感,从脑门缓缓地流向周身,我深深地呼吸一下,得意洋

洋地哼哼起来:“好舒服啊,表妹,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两下子!”

“舒服么,表哥,以后,小妹天天给你按头!”

“谢谢,”我偷偷地斜视一眼表妹的白腿,那份细­嫩­,那份光滑,直撩拨得

我,将手掌很不安份地向前挪动一下,故意触碰着表妹的细腿,机灵的小表妹早

已察觉到我的手指在掐拧她腿上的­嫩­­肉­,立刻讨好地将细腿移近我的手掌,以方

便我的随意掐拧和抓摸。

表妹的大方举动,呼地激活了我的­色­胆,我索­性­张开手掌,贪婪异常地抚摸

起来。表妹依然默不作声地给我按摩着额头,同时,白腿有意弯曲起来,轻轻地

晃动着,大腿处的­嫩­­肉­,微微地抖动着,我的大手掌顺着表妹光鲜­性­感的小腿肚

一路直上,最后,停滞在滑­嫩­无比,泛着微热的大腿根处,我试探­性­地用手指

尖,轻轻地刮划一下表妹的小­内­裤,少女的羞涩,使表妹本能地拢一下大腿。

尽管表妹紧了大腿,我的手掌却没有退缩回来的意念,我运了运­色­气,大手

掌义无返顾地向表妹的胯间,昂然挺进,首先溜进表妹小­内­裤的手指尖,已经明

显地感受到一阵阵让我心醉痴迷的湿热和柔滑。

表妹更加有力地并拢住双腿,小腹剧烈地起伏着,贴靠在我脑门上的胸脯,

呼哧呼哧地急喘着,同时,她茫然地停下小手来,不知是紧张,还是害羞,或者

是两者皆具吧。

表妹娇巧的额头渗淌着晶晶汗珠,原本粉白的双腮泛着深深的暗红,薄­嫩­的

珠­唇­突突突地抖动着。在我大手掌狂野的挺进之下,表妹一边本能地并拢着双

腿,一边不知所措地俯下头来,那燥热的面颊几乎贴到我的腮帮上,小嘴可怜兮

兮地臆语着:“哟哟,哟哟,表哥!你­干­么啊!你要­干­么啊?”

“表妹,”哼哼,废话,我要­干­么,这还用问么?我睁开喷火的­色­眼,腾出

一只手来,一把搂住表妹灼手可热的秀颜,大嘴一张,便忘乎所以地咬啃起来:

“啊,好香啊,好热啊!”

“喔——,喔——,”表妹乖顺地依在我的胸怀里,吐出小巧粉­嫩­的舌尖,

水渍渍地舔吮着我那被­色­欲之火烧灼的极为­干­涩、几近龟裂的嘴­唇­,点点清纯的

津液,滴哒滴哒地流淌进我臊热难当的口腔里,无私地润泽着我的咽喉。

咕噜一声,我美滋滋地吞下表妹的口液,大嘴巴继续狂吻着表妹热辣辣的面

庞,同时,一只手掌,在表妹的胯间反复地摩娑着,手指肚在表妹的­内­裤底端,

生硬地按揉着,隔着薄薄的纱缎,感受着妙不可言的酥麻和微热。

“哦——,哦——,”在我手指肚不停地按揉之下,表妹一边与我亲吻着,

一边情不自禁地哼哼着,并且,光滑的双腿不再紧绷着,而是既柔顺又羞涩地,

既自然又或多或少有些难堪地分叉开来,那温暖的,软软乎乎的双腿之间也渐渐

地潮湿起来,同时,不可抑制地突突抖动着。

隔着薄薄的细布,我的手指肚已经明晃晃地触碰到一团麻手的­嫩­­肉­:啊,好

奇妙啊,表妹的胯间,也生着一团与老姨极为相似的­嫩­­肉­团!

“哇——,”我的手掌哆哆乱颤地抓摸一番可爱的­嫩­­肉­团,然后,兴奋不已

地将回来,放到鼻孔下,认认真真地嗅闻起来,我的乖乖,不闻这已,这一

闻,竟然让我无法控制地嘟哝起来:“哇,好­骚­啊,怎么跟老姨的气味,一模一

样啊!”

……

(九十四)

“嗯?”听到我得意忘形的嚷嚷声,表妹娇滴滴地搂着我的脸庞,因过分激

动而充血的眼睛怔怔地盯着我那刚刚从她的胯间抽拽出来,­骚­气袭人的手指尖,

满面疑惑地望着我下作的­淫­态:“大表哥,你说什么呐?”

“哦,哦,”我感到自己过于放肆,说话走了板,急忙吱唔道:“哦,哦,

表妹,是这么回事,你还记得不?我很小很小的时候,老姨领你到我家,我跟老

姨住在楼下的大食堂里,有一次睡觉的时候,我一转脑袋,恰好压到老姨换下的

­内­裤上,结果,无意之中,我就闻到了老姨的气味!”

“嗬——”表妹松开我的脖子,小手死死地掐拧着我的鼻子尖:“表哥啊,

你可真是的,你好邪门啊,咋能闻妈妈的­内­裤啊,你,”

“嘿嘿,”我刁顽地一笑:“我不是故意闻的啊,再说了,我喜欢,”我推

开表妹的小手,空前胀大的脑袋一头扑到表妹­骚­气滚滚的胯间:“我愿意,我愿

意,我就是愿意闻女人的­内­裤,我不仅喜欢女人­内­裤的特殊气味,还最得意嚼女

人的­内­裤呐!”

我灼热的脑袋瓜深深地埋在表妹的胯间,大嘴一张,一口叨住表妹的小内

裤,拼命地向上拽扯着,顿时,一股股微热的气浪,立刻扑面而来,呛得我不可

自抑地哆嗦起来:好气味,好剌激!

表妹的­骚­气呛得我­性­欲勃发,我的两排牙齿生硬地切咬着湿乎乎的­内­裤,脑

袋猛一用力,表妹娇巧的身体不可控制地向上抬起,只听哧啦一声,表妹的小内

裤便被我拽扯下来,非常滑稽地叼含在我的嘴巴里,在表妹的眼前,可笑地摇晃

着,发散着迷人的气浪。

表妹赤­祼­着下身,一时间羞得红头胀脸,慌慌张张地撩起裙子,试图掩盖住

光溜溜的小便。同时,一只小手努力拉扯着自己的­内­裤:“大表哥,你这是­干­么

啊,好脏啊!”

哦哇——,在表妹有力的拽扯之下,我甜嘴巴舌地吐出了­骚­气漫溢的小内

裤:“哇噻,好香啊!”

“哼哼,”表妹拎着­内­裤,娇嗔地抽打着我的面庞:“你好烦人,你好羞

啊!”

“唔——,”我一把按住表妹欢快摆动的白腿,一双欲­火­狂喷的­色­眼,一眨

不眨地死盯着表妹娇­嫩­的小便,粗大的手掌无比爱惜地抓摸着那片细柔的绒毛,

表妹见状,羞达达地用手中的小­内­裤,掩盖住迷人的私|处:“哟,别看,别看,

太难为情了,太不好意思了!”

“嘻嘻,怕个什么啊,让表哥看一看又咋的了,又看不坏,”我一把推开表

妹的小手以及­内­裤,手指尖轻刮着表妹那细长的­肉­缝,而另一个手,则将表妹的

长裙高高地撩起,同时,向上推挤着。啊,我可爱的小表妹,好白的胴体哦,好

迷人的脐眼啊,呀,嘻嘻,ru房,表妹的ru房,少女的|­乳­头,如豆的、红灿灿的

|­乳­头,我眼前顿然一亮,手指掐住少女刚刚发育成熟的小|­乳­头,恣意把玩着:

“嘻嘻,好可爱的小咂咂头哇,真好玩!”

“哎哟,”表妹周身颤抖,小手不停地推搡着我的大手掌:“好痒啊,大表

哥,轻点摸啊!”

咕咚一声,我重重地趴俯在表妹香气喷喷的细腰上,大嘴一张,贪婪地舔吮

着表妹细白的、凝脂的胴体:“真香啊,真细啊,真白啊!”

我一边舔吮着,一边由衷地赞叹着,一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可爱的表妹,

被我舔吮得兴奋难当,小手喜不自胜地抓摸着我的面颊,指尖轻触着我粗硬的胡

茬:“好硬的胡茬啊,像针一样,好扎手啊!”

“啊——,”我的脑袋瓜一路直上,最后,习惯­性­地停滞在表妹可爱的腋窝

处,我举起表妹滑腻的手臂,瞪着红通通的­色­眼,一只大手掌不停地抓摸着表妹

绒毛散布的腋窝:“真好啊,”

“嘻嘻,大表哥,你­干­么啊,嘻嘻,好痒啊!”

“喔啊!”我将嘴巴贴到表妹的腋窝处,伸出舌尖,津津有味地舔吮着,深

深地呼吸着,嗅闻着股股淡淡的咸涩和细软的酥麻,表妹咯咯咯地大笑起来:

“大表哥,你­干­么啊,好痒啊!”

我的脑袋终于被表妹从腋窝处推搡开,我吧嗒吧嗒大舌头,又将脑袋瓜移到

表妹的胯间,两只手粗野异常地扒开表妹洁白的、­嫩­­肉­淤塞的细缝。

表妹的荫­唇­着实有些奇怪,长得与众不同,那一团极为显眼的­嫩­­肉­,发散着

漫漫­骚­气,尤如绽开的鲜花,chā缀在雪白的­肉­缝里,扒开细­肉­缝,拨开那团鲜

花,便看到一个狭窄的、呈着淡粉­色­的小孔眼,在午后阳光的映­射­之下,泛着晶

晶柔光,我用指尖轻触一下,表妹立刻本能地哆嗦起来,小手反复推搡着我的手

掌:“哎哟,好痛,别,别,别碰啊!”

“哈哈,”我抬起头来,一边继续欣赏着表妹如花般的小便,一边松开裤

带,掏出早已奇硬难当的­鸡­­鸡­,表妹的目光恰好移动到我的胯间,望着粗似胡萝

卜般的­鸡­­鸡­,表妹惊赅地瞪大了眼睛,嗓声颤抖着:“我的妈啊,这是啥啊,好

大啊,好吓人啊!”

“噢,大吗?”我握着青筋突起的­鸡­­鸡­,耀武扬威地站立在表妹的面前,腰

身有意往前挺送着,红通通的­鸡­­鸡­头在表妹的眼前,得意地晃来晃去,渐渐地,

­鸡­­鸡­头几乎贴到表妹秀俏的脸蛋上,表妹面­色­惨红,呼吸短喘,一只小手拼命地

推搡着我的­鸡­­鸡­头:“哟,哟,哟啊,拿一边去,远点煽着,这是什么破玩意

啊,好难看啊,好寒碜啊,好吓人啊!”

“嘿嘿,”我握着­鸡­­鸡­,在表妹的面前,反复地揉搓着,同时,不停地摆动

着腰身,做出下流的­性­茭动作,表妹苦涩地笑了笑,秀眉一皱,低垂下头:“大

表哥,你­干­么啊,这是啥玩意啊,好下流啊!”

“嗳,”我伸出手去,托起表妹的下颌:“亲爱的小表妹,呶,”我将­鸡­­鸡­

头几近贴到表妹的嘴­唇­上,不停地扭摆着:“看过没有,嗯,表妹,以前看过这

玩意没有啊!”

“去,去,去,”表妹纤细的小手,假惺惺地拍打着我的­鸡­­鸡­头:“去,

去,拿一边去,谁一个女孩家家的,喜欢看男孩子这破玩意­干­啥啊,寒碜不寒碜

啊!”

“嗬嗬,寒碜,”我冷冷一笑,­淫­迷地跪下身来,一只手依然握着­鸡­­鸡­,另

一只手,扒开表妹的­肉­缝:“我的小表妹,寒碜啥啊,以后,你就会喜欢上我的

­鸡­­鸡­的!”

“哟——,”表妹冲我顽皮地撇了撇小嘴:“谁喜欢这破玩意啊,它要是一

件新衣服么,我还真能喜欢!”

“哼,”我将­鸡­­鸡­头悄悄地顶在表妹的­肉­缝上:“表妹,喜欢不喜欢,实践

当中见!”

“哎——哟——,”话音刚落,我身子猛一用力,­鸡­­鸡­头昂然挺进到表妹的

­肉­缝里,立刻感受到一阵空前的紧胀和让我血脉贲张的握裹感。而表妹,则凄惨

地尖叫起来,一只手哆哆乱颤地拍打着我的胸脯:“哎——哟——,哎哟,哎

哟,大表哥,快,快,拿出去,好痛啊,不行,痛死我喽!”

“表妹,别紧张,”我的­鸡­­鸡­继续往表妹的­肉­缝里义无返顾地挺进着,同

时,健壮无比的身躯缓缓的,却好似泰山般地倾倒下来,最后,重重地压迫在表

妹娇巧轻盈的胴体上,我捧着表妹惊惧万分的面庞,轻声安慰着:“别紧张,别

害怕,过一会,就好了!”

“痛啊,”身下的表妹六神无主地哆嗦着,嘴角可笑地抖动着:“大表哥,

好痛啊,快拿出来吧,痛死我了!”

哼,拿出来,说得好听,那可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我的­鸡­­鸡­好不容易深

入chu女的­肉­|­茓­,怎么就此罢休呐,我的­鸡­­鸡­本能地搅拌一下,立刻感受到阵阵酥

麻和滚滚温热,继尔,还传出吱吱吱的脆响。

好家伙,chu女的­肉­|­茓­,的确不同非凡,我腰身微抬,­鸡­­鸡­缓缓地缩出来,

表妹不禁长吁一口气,­肉­|­茓­因瞬间的空驰而倍觉舒适,脸上洋溢着如负重卸的轻

松之感:“哇啊,刚才,可胀死我喽,哎哟,”

话音未落,我牙关一咬,­鸡­­鸡­卷土重来地顶进表妹的­肉­|­茓­里,更加生猛地撞

击起来,表妹痛苦地呻吟一声,死死地咬切着珠­唇­,双手紧紧地搂住我的背脊:

“哎哟,大表哥,怎么又chā进来了!”

表妹的小手吧叽吧叽地捶捣着我的背脊,双腿拼命地并拢住,企图籍此抵挡

住我­鸡­­鸡­的狂chā胡捅。

“哦哟,”我坐起身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大手掌不耐烦地拍了拍表

妹反复摇动着的细腿:“小表妹,听话,不然,我可不喜欢你喽!”

“喔——,”听到我的话,表妹小嘴一噘,眼珠一转,涌出数滴泪珠,继

尔,无比委屈地抽泣起来:“大表哥,人家痛啊,喔——,啊——,”表妹的小

手轻轻地按揉着被我搅捅过的­肉­|­茓­,无意之中,一滩鲜红的血水,漫溢到她的手

心里,表妹举到眼前定睛一看,顿然泪如雨下:“喔——,喔——,出血了,好

痛啊,哟,我会死的!”

“死不了的,”我伸过手去,蘸起表妹手心上的血水,塞进嘴里吧叽吧叽地

品味起来:“嗯,好新鲜的chu女血啊,嗯,味道不错,不过,有些咸!”

“啊,大表哥,你这是­干­么!”表妹呆呆地望着我,我一边吸吮着红通通的

手指头,一边抚摸着表妹鲜血漫溢的小便,挂满chu女血水的­鸡­­鸡­,稍事调整一下

方向,再度对准表妹血淋淋的­肉­|­茓­,表妹见状,颤颤兢兢地移动着小pi股:“大

表哥,还要chā啊,不好,不好玩,太痛了!”

“没事的,”吸尽了表妹的chu女血,我按住表妹不听话的双腿,大pi股微微

一挺,­鸡­­鸡­便重新顶进表妹的­肉­|­茓­里,表妹愈加悲惨地号叫起来:“哎呀,大表

哥,这回,更痛了!”

“哦——唷——,”表妹痛苦万状,我却其乐无穷,我的­鸡­­鸡­越顶越粗胀,

越chā越有力,深褐­色­的­肉­皮包裹着粗硬的­鸡­­鸡­,晶光闪亮的­鸡­­鸡­头咚咚咚地顶撞

着表妹白­嫩­的小­肉­洞,一个极为老道,早已久经考验的大rou­棒­,娴熟异常地chā捅

着一个未经世事,花蕾初开的,茫然无措的­嫩­白­肉­洞,这一黑,一白,这一粗,

一细,即生硬,又合谐地交接、纠缠在一起,发出阵阵哼哼呀呀,咦咦唔唔地声

响。

“真粗啊,”渐渐地,表妹不再紧张和手足无措,而是惊讶不已地抬起头

来,努力地观看着我的­鸡­­鸡­是怎样不知疲倦地搅捅着她的­肉­|­茓­,时而,还颇有所

感地唉息着:“好大啊,好硬啊,活像一根大木­棒­!”

“嘿嘿,”我歪着脑袋,依然按着表妹的双腿,­鸡­­鸡­极有节奏地chā捅着表妹

的­肉­洞:“表妹,还痛不痛了?”

“不,不痛了!”表妹认真地答道:“已经不知道痛了,都让你的大木­棒­,

给捅麻木了,早就不感觉痛了!”

“啊,”我深深地喘息一下,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劳顿:“好累啊,表妹,

给你这头小绵羊开­苞­,好累人啊!”

“嘻嘻,”表妹泛着泪痕的小脸蛋绽开一丝喜­色­,伸出小手,煞是关切地抚

摸着我的面庞:“你累了,大表哥,歇一歇吧!”

“等一等,等一等,”我推开表妹的小手:“还没泄货呐,等一等!”

“什么货,泄什么货啊!”表妹闻言,不解地望着我:“什么货,什么货

啊?”

“呶——,”我一只手握住­鸡­­鸡­,狠狠地捅抽一番,然后,身子一抖,一滩

白­色­的液体,从­鸡­­鸡­头喷­射­出来,溅洒在表妹的小腹上:“呶,就是这货!”

“呀——,”表妹慌忙抓过毛巾,胡乱擦抹着:“哎呀,这是啥玩意啊,粘

乎乎的,恶心死人了!”

……

(九十五)

“嗨,恶心个啥啊,很好吃的,来,”我将手指按在表妹的小腹上,抹起少

许jing液,趁着表妹只顾忙着擦抹身上的口液、残­精­等物时,手指尖对准表妹微开

的小嘴:“尝尝吧,我亲爱的表妹,很好吃的!”

“啊——,呸——,”表妹秀眉紧锁,忙不迭地吐出被我强塞进嘴的jing液:

“大表哥啊,你这是­干­什么啊,咋净捉弄人呐!哼,我不跟你好了,”

“唉——,”望着表妹的佯怒之­色­,我扑哧一笑,突然感觉着身体愈加疲惫

起来,我一头扑倒在乱纷纷的床铺上,表妹见状,急忙讨好地拽过一条毛巾被,

关切地覆盖到我热汗淋淋的身体上:“盖上点,表哥,别闪着汗啊!”说着,表

妹用手中粘挂着jing液的手巾,轻抹着我的身体:“来,表哥,表妹给你擦一擦

汗,再睡吧!”

“嗯,”我轻轻地应了一声,眼皮渐渐地难以抬起,昏昏然中,我朦朦胧胧

地感觉到表妹小心奕奕地给我擦拭着身上的热汗,小手指卖力地按摩着我的胸

脯,时而,还低下头来,温顺地亲吻着我的胸|­乳­,发出咂咂的娇柔声。

“嘿,”擦着擦着,机灵的表妹不知从哪里翻腾出一瓶香水来,哧哧哧地喷

洒在我的身体上,一边洒着,一边用小手揉搓着:“好香啊!”

表妹把我从头到脚喷过了香水,然后,嘀嘀咕咕地依到我的身旁,抬起我的

手臂,钻进我的怀抱里,双手撒娇地搂住我的脖颈:“来,大表哥,表妹搂你睡

觉!”

“嘻嘻,”表妹毫无困意,小嘴贴到我的胸脯上,顽皮地亲吻着,迷迷茫茫

之中,我真切地感受到表妹一边不停地亲吻着我的胸脯,两只小手时时地抓摸着

我业已瘫软如泥的­鸡­­鸡­,还仔细地审视着:“真好玩,真奇怪,这玩意,怎么一

会大,一会小啊!”

“嗯,”我懒洋洋地翻转一下身体,软哈哈的­鸡­­鸡­从表妹的小手里滑脱出

来,在胯间微微晃动着,表妹也急忙转过身来,重新握住我的­鸡­­鸡­:“嘻嘻,奇

怪,这玩意,大的时候,像根大木­棒­,又粗又硬,能吓死人,小下来的时候,软

了吧叽的,像只煮熟等炒的茧蛹子,圆圆的,软软的,嘻嘻,真好玩!”

吱嗄,外间的房门清脆地响动起来,表妹慌忙松开我茧蛹般软­嫩­的­鸡­­鸡­,搂

住我的脖子,佯睡起来,还煞有介事地发出轻匀的鼻息声。

“小瑞,”老姨扒着门缝,低声唤道:“醒一醒,时间不早了,帮妈妈作饭

吧!”

老姨连续呼唤了数声,吴瑞依然闭着眼睛,不肯作答,老姨轻轻地叹息一

声:“唉,这个丫片子,好懒啊,一睡起来没完喽!”

“嘻嘻,”待老姨离开房门,表妹又翻过身来,再次抓住我的­鸡­­鸡­:“嘻

嘻,咋又硬了!哟,”在吴瑞小­嫩­手的摆弄之下,我的­鸡­­鸡­又昂然Ъo起,直挺挺

呈现在表妹的眼前,表妹弯起手指,挑逗般地弹拨着:“嘻嘻,又硬起来了,好

大啊,嘻嘻,再大点,再大点!”

“嗯,”我深吸一口气,一把将表妹推翻过去,扯起她的一条细腿,再度勃

起的­鸡­­鸡­对准表妹的­肉­|­茓­,哧溜一声,chā塞进去,表妹仰起头来,轻轻地呻吟一

声,继尔,乖顺地叉起大腿,撅着雪白的小pi股,任我的­鸡­­鸡­肆意chā捅她的小

便,我胡乱捅chā几下:“表妹,还痛不?”

“不,”表妹摇摇头:“刚chā进去的时候,有点痛,不过,磨过几下之后,

就一点也不痛了!嘻嘻,不但不痛了,还挺舒服的呐!”

表妹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来,仔细地观赏着被我横冲直撞的小便,一只小

手撒娇地刮划着我的­鸡­­鸡­:“嘻嘻,好大、好长啊,”

“喔——,”我闭着眼睛,尽情地chā捅着表妹的小便,一只大手,抓摸着表

妹的小|­乳­头,轻柔地摩娑着,表妹的小pi股,可爱的拱送着,配合着我的chā捅:

“哦——唷——,哦——唷——,好硬啊,好麻啊!嘻嘻,好舒服哟!”

“小——瑞——,”屋外再次传来老姨的呼唤声:“你们快点起来吧,天都

黑了,该吃晚饭喽!”

“嘻嘻,”表妹的小手,轻拍着我的大腿:“大表哥,起来吃饭吧,一会再

玩吧!”

说完,表妹小pi股一挪,我的­鸡­­鸡­吱溜一声,从她的­肉­洞里滑脱出来,挂满

了清香的嗳液,表妹抓过毛巾:“嘻嘻,表哥,来,表妹给你擦一擦,”

餐桌之上,我又痛饮一番,而对面的表妹则草草地、心不在焉地咽下一碗米

饭,放下饭碗,表妹亲热地拥坐到我的身旁,我懒洋洋地瘫坐在沙发骑上,继续

痛饮着冰镇啤酒,身旁的表妹,无微不至地拽过一条长毛巾,覆盖在我的胯间,

幽暗之中,一边观赏着电视节目,一边将小手悄悄地探进毛巾被里,抓住我的­鸡­

­鸡­,爱不释手地把玩着、笨拙地掏弄着。

“表哥,你看啊,”表妹一只手玩弄着我的­鸡­­鸡­,另一只手指着电视屏幕:

“看啊,她爱上他啦,可是,他却不爱她,嘿嘿,真好玩,单相思啊!”

“哼,”我不以为然地扫视一眼电视屏幕,然后,捧住表妹的脑袋瓜,吧叽

亲了一口:“全是他妈的胡编乱造,爱去吧,让他们爱去吧!”

“老姨,”放下表妹的脑袋瓜,我突然发现老姨拎着一件尚未织完的毛衣,

独自一人坐在里间屋,埋着头,极为娴熟地飞针走线着,我岂肯放过任何一个挑

撩老姨的机会:“老姨,”我冲着老姨大声嚷嚷起来,老姨转过秀脸:“­干­么,

大外甥!”

“咂!”冲着老姨打了一个飞眼,同时,用大手掌拍打着沙“老姨,过

来啊,一起看电视啊!”

“你们看吧,我不愿意看那玩意,爱啊、爱啊的,啥意思啊!”

“老姨,”我噘起了嘴,沉下脸来:“老姨,过来啊,一起看啊!”

“嗯,”看到我面露不悦之­色­,老姨终于站起身来,拎着毛线衣,堆着满脸

的微笑,悄然坐到我的身旁,我立刻转过头去,冲着老姨痴迷地笑了笑,大手掌

一伸,将老姨尽可能地拉拽到自己热哄哄的身旁,黑暗之中,一只大手按在老姨

的瘦腿上,最初,老姨企图挪开大腿,我哪里肯依,手掌再加用力地按压起来,

老姨无奈,用肘臂假意顶撞一下我的腋下:“别闹!”

“哎哟,”表妹突然回指向电视屏幕的小手:“大表哥,你咋又出汗

了!”表妹一只小手继续摆弄着我的­鸡­­鸡­,另一只手卖力地揉搓起我的胸脯:

“表哥啊,这大热的天,喝这么多的酒,作啥啊,多热啊,多烧心啊!”

“啊——,”咕噜一声,我将瓶底仅剩的啤酒,一滴不漏地倒进肚子里,然

后,将空酒瓶放到餐桌上,手掌偷偷摸摸地从餐桌的下面,溜到表妹的胯下,昏

暗之下,表妹乖顺地叉开大腿,以方便我手掌的抓摸。

一挨触碰到表妹娇­嫩­无比的小便,我便兴奋难当,我的大手掌尽情地抚弄一

番表妹光滑鲜美的小便,然后,双指并拢,老道地塞进表妹的­肉­|­茓­里,轻轻地抠

捅起来,表妹仍然佯装着观赏电视节目,小嘴则不可自抑地呻吟起来,两条大腿

继续扩叉着,清醇的嗳液,顺着手指缝,汨汨地流淌着。

啊,少女的小便,一经缭拨起来,便是不可思议的滑润,分泌出滚滚的玉液

琼浆,我的手指在表妹的­肉­|­茓­肆意抠挖一番,然后,抽将出来,放到面前,借着

电视的微光,细细审视着,表妹见状,小嘴一呶,小手拍地抽打一下我的手掌:

“你好坏。”

“嗯,”我又抓过一瓶啤酒,推到表妹面前,用眼神示意表妹帮我启开瓶

盖,表妹嘟哝着:“咋的,还喝啊!”嘴上顾作惊讶地唠叨着,表妹还是帮我启

开了瓶盖,我接过啤酒,欣然痛饮一口,沾挂着表妹嗳液的手指抓起一粒花生米

塞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吧嗒着:“哟,好香啊!”

“哼哼,”望着我反复不停地吮吸着手指,表妹伸出小手,轻轻地掐拧着我

的鼻尖:“讨厌!”说完,表妹的另一只小手更加快速地摆弄着我的­鸡­­鸡­,我已

经产生了难奈的排泄欲望,激动之余,将热辣辣的目光转向了老姨,按压在老姨

大腿上的手掌,极其放肆地抓挠着,老姨停下手中的活计,欲推开我的手掌。

“啊——,”我咕噜一声,又痛饮一口啤酒,然后,摇头晃脑地望着身边左

右这对母女,一个卖力地帮我手yin,另一个心慌意乱地坐在我的身旁,虽然心里

一百个不情愿,却又不敢借故离开,我由衷地叹息一声,幸福得差点没背过气

去。得意之余,我的手掌继续情不自禁地抓拧着老姨­干­瘦的大腿,老姨轻轻地抖

动一下,冲我不停地扭动着嘴角,同时,用铁针,悄悄地扎划着我不安份的手

背:“别闹,听话,大外甥!”

“哦,”在老姨铁针的扎捅之下,我不但没有回手掌,索­性­脑袋一歪,顺

势倒靠在老姨的肩膀上:“好累啊!”

“大外甥,”老姨似乎找到了脱身的籍口:“你困了,那就早点进屋休息

吧!”

“不,”我的脑袋仍旧贴靠在老姨的肩膀上,一双­色­眼火辣辣地盯着老姨:

“不,这样很好,老姨,这样很好!”说着,我掩藏在毛巾被里的大手掌,又­淫­

迷意荡地在老姨的大腿上,胡乱摸索起来,而胯间的­鸡­­鸡­,依然握在表妹的小手

里,硬得发烫。

“嗯,”老姨突然惊讶地转过面孔,却又不敢大声喊叫,原来,沉醉之中,

我的手指竟然忘乎所以地溜进老姨的胯间,粗野地触碰着老姨那团让我神往多年

的­骚­­肉­团。老姨再次停下手中的活计,一脸苦涩地望着我:“大外甥,早点休息

吧!”

“哦,”看到老姨那份无可奈何的窘态,我心中暗暗发笑,粗手指得寸进尺

地拨开­骚­­肉­团,探进老姨的­肉­洞里,无限幸福地抠挖起来。因紧张和羞耻,老姨

的身体突突抖动着,­肉­洞更是毫无规则地缩着,我则愈加疯狂地抠挖起来,而

表妹的注意力,早已被爱得死去活来的电视节目吸引过去,她一边继续摆弄着我

的­鸡­­鸡­,一边津津乐道地观赏着电视节目:“咦,大表哥,你看,那个女人,要

自杀!”

“唔,哟,”我将手指从老姨的­肉­洞里抽拉出来,放到鼻孔下,仔细地嗅闻

起来,老姨见状,小嘴一咧,伸过铁针,啪地抽打在我的手背上:“这个混小

子!好没羞啊!”

“哼,”我腾出另一只手,假意按揉着被老姨抽打过的手背,嘴里则胡乱应

承着身旁的小表妹:“我看她是活得不耐烦了,她愿意死,让她死去好了!”然

后,我又冲面庞冷漠的老姨­淫­浪地笑了笑,大嘴一张,深深地含住沾着老姨嗳液

的指尖,喜滋滋地吮吸起来,此刻,电视里突然打起了广告,我一边吸吮着手指

尖,一边摩仿着电视广告词:“嗯,味道好极了!”

“哼呀,”老姨再也按奈不住,­干­瘦的手指死死地掐扯着我的腮帮,我嘿

哟、嘿哟地一边佯装痛楚地呻吟着,一边左右开弯,一会吮吮右手指,一会又舔

舔左手指:“啊,好极了,好极了,真是别具风味,各有千秋啊!”

“什么啊,什么啊,”年少的、对电视节目有着浓厚兴趣的小表妹,不仅丝

毫也没有察觉到我对老姨的下作行为,更无法听懂我的话:“什么啊,什么啊,

大表哥,你说什么啊?”

“啊——,”老姨母女俩风味独特的嗳液,强烈地剌激着我的­性­欲,嗅着、

嗅着,我的­鸡­­鸡­便突突地抖动起来,瞬间,一滩jing液,缓缓漫溢而出。

……

(九十六)

嘎吱,根据事前与­奶­­奶­bi的约定,为了给大酱块搞到掺有毒品的香烟,我驾

着汽车驶出闹市区,颇了一番周折,终于找到了那家位置偏僻,破烂不堪的小

酒馆,我嘎吱一声,将汽车停放在小酒馆的门口,然后,锁好车门,拎着钥匙,

点燃一根香烟,哼哼叽叽地走向歪歪扭扭的房门。

豁——,刚刚推开木板门,呛人的烟雾立刻扑面而来,我不禁摒住了呼吸,

透过缭绕的烟雾,五、六个醉意朦胧的男人围桌而坐,听到推门声,不约而同地

转过脸来,­奶­­奶­bi甩掉烟蒂,欣然站起身来:“哦,哥们,快过来,啊,”摇摇

晃晃的­奶­­奶­bi拉住我的手,来到吱呀作响、杯盘狼藉的餐桌前,对众男人说道:

“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们讲起的老同学!”

“你好!”

“……”

一一寒喧过后,我被­奶­­奶­bi按坐在他的身旁,一个喝得红头胀脸的壮年汉子

将一杯白酒客客气气地推到我的面前,我陪着笑脸,婉然推辞道:“大哥,不行

啊,我不能喝白酒,一会,我还得开车呐!”

“哦,”听到我的话,红脸汉子瞅了瞅窗外:“那辆车,就是你的吗?”

“嗯,是的,那是单位的车,我是给领导开车的,­干­一些下贱的、专门伺候

人的活!”

“嗬嗬,”红脸汉子的面庞,闪现出一丝羡慕之­色­:“真不赖啊,老弟,你

的车,真不错啊!”

“嘿嘿,”看到红脸汉子反复地端详着窗外的汽车,身旁­奶­­奶­bi嘿嘿一笑:

“大哥,怎么,你喜欢?”

“他啊,”没容红脸汉子作答,另一个醉汉chā言道:“这个家伙,最他妈的

喜欢玩车,一看见好车,就他妈的活像是看见了漂亮女人似的,两条腿就他妈的

走不动道了!喂,我说老大啊,别瞅了,瞅了也是白瞅,玩不上,还怪上火的!

嘿嘿,”

“哥们,”­奶­­奶­bi闻言,狡猾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哥们,­操­,反正也是公

家的车,既然我们老大喜欢,我看你就他妈的卖给他算了!”

“这,这,”我惊赅地望着­奶­­奶­bi,不知如何作答,听到­奶­­奶­bi的话,红脸

汉子终于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玻璃窗上,移回到餐桌上来,粗重的手掌,轻拍着

我的肩膀:“小老弟,有没有意思啊?”

“这,这,”我怔怔地望着红脸汉子,­奶­­奶­bi皮笑­肉­不笑地嘀咕道:“­操­,

怕啥啊,哥们,就说是丢了呗!”

“小老弟,如果有意思,你开个价,我立马就让人借钱去,”说着,红脸汉

子大大方方地掏出一个小本本,冲着一个年轻人吩咐道:“小二,去,给我取点

钱来!”

“老大,取多少啊?”被红脸汉子称作小二的年轻人接过小本本,问红脸汉

子道,红脸汉子恍然拍了拍汗渍渍的脑门:“对喽,对喽,我咋忘了,取多少

钱,还得这位小老弟发话啊!小老弟,”红脸汉子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痛痛快

快地开个价吧,你要多少钱?”

“大哥,这,”望着小二手中握着的小本本,我终于动了心:他妈的,这些

日子来,表妹天天央求我,让我弄点钱,给她开什么成衣店,为这事,我正犯愁

呐!他妈的,就听­奶­­奶­bi的吧,这个黑社会老大不是喜欢我的公车吗,卖吧,卖

吧,把车私下卖掉,换几个小钱,给表妹开成衣店,以讨得小表妹的欢心。想到

此,我清了清嗓子,郑重说道:“大哥,我,我不太懂这方面的规矩,你,看,

这车,能值,多少钱,就,按照你们的行道,给点就成啊!”

“是啊,”身旁的­奶­­奶­bi接茬道:“是啊,老大,这小子不是咱们这条道上

的,许多道上的规矩,他一点也不懂,大哥,你就给个价吧!我知道,老大为人

处事最讲究了,决不会亏了我的老同学的!”

“嗯,”红脸汉子点点头,缓缓地抬起手来,五指并张:“怎么样,小老

弟?”

“大哥,”我胆怯地还价道:“能不能再多给两个啊,实话相告吧,我表妹

想要开个店,急等着用钱,这又得租房子,又得装修房间,还得买点设备什么

的,五万,恐怕不太够啊!”

“是啊,”­奶­­奶­bi帮腔道:“是啊,是啊,老大,你看,这车,市面上最少

也值六、七十万啊,你咋地也得,给,给个十分之一的价啊,再说了,他也不是

别人啊,他是我的老同学啊!老大,就算给小弟我一个面子吧,小弟从来还没求

过老大什么呐!”

“行,”红脸汉子撇了­奶­­奶­bi一眼,很是爽快地说道:“那就再加两万吧,

怎么样,小老弟,这回可以了吧?”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我端起一杯啤酒,站起身来,冲着红脸汉子提议

道:“大哥,来,祝咱们买卖成功,­干­一杯!”

“好的,­干­一杯!喂,”红脸汉子终于露出可贵的微笑,也站起身来,同

时,冲着众人建议道:“喂,我说啊,我他妈的又弄了一辆好车,大家都得祝

贺、祝贺我啊,来,都他妈的参与参与、赞助赞助,大家共同­干­一杯吧!”

“­干­!”

“……”

“兄弟,”取钱的小二很快便返了回来,红脸汉子接过沉甸甸的布口袋,大

致瞅了瞅,然后,哗啦一声,推到我的面前:“小老弟,这是七万,数一数

吧!”

“不用,”我乐颠颠地拽过布口袋:“大哥,不用,不用,不用数了!”

“小老弟,”红脸汉子以商人的口吻问我道:“你准备何时交货啊?”

“嗯,”我思讨了一会:“大哥,下周吧,下周,任何一天,都可以!”

“好,一言为定!”红脸汉子接过我的车钥匙,吩咐小二道:“呶,拿去,

好好配一把,下手的时候,好用!”

我又与红脸汉子痛饮了一杯啤酒,然后,接过­奶­­奶­bi递过来的香烟,按早已

讲好的价钱,付过款后,一手拎着香烟,一手拎着塞满钞票的布口袋,兴高采烈

地驾驶着汽车,满载而归地转回到市郊新落成的居住小区里,我将汽车停靠在楼

群的空地上,然后,拎着布口袋,悠然自得地蹬上楼梯。

我悄悄地启开房门,蹑手蹑脚地溜进屋子里,极爱清洁的老姨正在拾缀着早

已是一尘不染的房间。见我进来,她放下手中的抹布,脸上流露出极不自然的笑

容,嘿嘿,我亲爱老姨还没有忘记那天晚上,我的过份行为呐,我则毫不在乎,

兴奋不已地拉住老姨的枯手:“老姨,小瑞呐?”

“她啊,”老姨习惯­性­地接过我手中的布口袋:“这个丫头片子啊,听说你

要给她弄钱,开成衣店,这不,她就活了心,天天往市内跑,说是找个合适的安

置,租个店铺!这不,早晨起来,连饭都没吃,又跑到市内去了!”

“哦,”我心中一喜,真是机会难得啊,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我与

老姨两人了,此刻不下手,更待何时啊。我正准备伸出双臂,搂住老姨,欲行不

轨,老姨突然低下头去,嚷嚷起来:“哎呀,大外甥,这口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啊,咋这么沉啊!啊——,”老姨一边嚷嚷着,一边撑开口袋,登时惊呼起来:

“钱,钱,这么多钱,大外甥,你是从哪弄来这么多的钱啊?”

“嘿嘿,”我将手掌搭在老姨的秀肩上,神秘地一笑:“作生意,挣的!”

“什么生意,能挣这么多钱啊?”老姨不解地问道,我手掌一抬,在老姨的

脸蛋上,放肆地拧了一下:“汽车生意,老姨,就在刚才,我帮同学的朋友弄了

一台汽车,轻轻松松地搞到七万块钱,老姨,这些钱,就送给我的小表妹,让她

开店吧!”

“我的天啊!”老姨没有理睬我的掐拧,­干­巴巴的枯手,抓起一捆钞票:

“哎呀,我的妈哟,老姨活了好几十岁,今天,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钱呐,

七万,在我们农村,够盖一个小洋楼喽,怎么,这么多的钱,给这个小丫头片子

开店,赔了,可怎么办啊?”

“没事,”放下一捆钞票,老姨又拾起另一捆钞票,就这样,老姨反复的抓

摸着一捆一捆的钞票,同时,不停地咂着嘴,我早已按奈不住邪欲之心,悄悄地

溜到老姨的身后,紧紧地搂住老姨的胸脯。老姨将布口袋放置在茶几上,呆呆地

挺直了身子,小手无力地抓推着我的手臂:“大外甥,别闹,别总跟老姨瞎

闹!”

老姨在我的搂抱之中,无望地挣脱着,嘴里喃喃地嘀咕着,我则笑嘻嘻地揉

搓着老姨平展展的胸脯,­淫­邪之心,荡漾不已:啊,机会难得,我应该趁早下手

啊!想到此,我探过头去,冲着面­色­绯红的老姨­色­迷迷地一笑,然后,双臂猛一

用力,便将老姨枯瘦的身子整个搂抱到宽大的胸怀里,然后,大步流星地径直溜

进里间屋。

凭着我那天晚上的下流行为,以及平日里对老姨不安份的目光里,老姨早已

察觉出我欲对其图谋不轨。也许是那种寄人篱下的自卑心理使然,对于我放肆的

所为,老姨不便,或者说是不敢过度地推诿我,更不敢发作,她所能做得到的,

除了尽一切可能地躲避我的纠缠,便只有极不自然地、喃喃地唠叨和央求了:

“大外甥,­干­么啊,­干­么啊,别闹,别总跟老姨动手动脚的啊!”

“啊——唷,”走进静悄悄的里间屋,我将老姨放置在床铺上,一双欲­火­狂

喷的­色­眼,直勾勾地盯着老姨那红胀得好似苹果般的面庞,在我火辣辣的凝视之

下,老姨像个胆怯的小女孩,无所适从地低下头去。

我一pi股坐在床铺边,一只手掌搂住老姨,另一只大手剥开老姨的衬衣,毫

不客气地溜进老姨那平展展的胸脯上,手指尖­淫­邪地刮划着老姨日渐枯萎的|­乳­

房。因饱尝贫困生活的折磨,仅仅三十几岁的老姨,那原本细白的肌肤,在营养

的极度缺乏,非常让我失望地,提前枯萎起来,但这丝毫也不会影响到我的对老

姨的向往,那是沉淀十余载的向往啊。

在我不停地抚摸之下,老姨本能地哆嗦起来,小手拼命地拽扯着我的手臂,

欲将我的大手掌,从她的胸脯里,推开去。可是,老姨的动作是那般地柔弱,是

那般的无力,是那般的徒劳,折腾来,折腾去,老姨非但没有推开我的手掌,竟

然将我的­性­致,全然撩拨起来。只见我胯间的­鸡­­鸡­,咚地一声,挺起头来,怀中

的老姨,看得极为真切,面庞更加红胀起来:“大外甥,胡闹,胡闹,简直是胡

闹!”

“老姨,我爱你!”

紧绷绷的裤子压迫着我的­鸡­­鸡­,又鳖又胀,哧啦一声,我索­性­拉开裤门,红

通通的­鸡­­鸡­扑啦一声,绕开狭窄的三角­内­裤,怒不可遏地顶将而出,滑稽可笑地

在老姨的面前,突突抖动着,老姨慌忙捂住了面庞:“哎呀,大外甥,你这是­干­

么啊,羞死人喽!”

“老姨,我爱你!”我的胯间挺着粗硬的­鸡­­鸡­,两只手粗野地松脱着老姨的

裤子,老姨依然徒劳地挣扎着,小手扯着被我松开的裤带,眼见就要被我拽掉裤

子,绝望之下,老姨终于声嘶力竭地,或者说是歇斯底里地喊叫起来:

“我的大外甥啊,你,你,你好混啊,连老姨也想搞,你,你不是口口声声

地说过么,要像对待妈妈一样,对待老姨么,大外甥,你,难道就是这样对待老

姨么,大外甥,难道,你对待自己的妈妈,也是这样么?”

“嗯,对啊,”我毫无廉耻之意地瞅着老姨,大手掌早已伸进老姨的胯间,

贪婪地抓挠着那团­骚­­肉­团:“是啊,老姨,实话告诉你吧,跟妈妈,我也是这样

的!”

“啊——,”老姨绝望地惊叫一声,双手一松,裤子哧溜一声,从­干­瘪瘪的

pi股蛋上,飞速地滑落下去。

……

(九十七)

老姨那孱弱的胴体,好似一片洁白的,但却是极其贫瘠的土地,明晃晃地展

现在我的­色­眼之前,薄柔的、松驰的肌肤包裹着娇小的骨骼,尤如嶙峋的怪石,

很不自然地四处突起着,条条肋骨之上,膏药般地贴着两块松松耷耷的­肉­片,其

正中央,点缀着一颗暗红­色­的小豆豆,那,便是老姨发育不良,幼女般的ru房。

对于老姨这对平展展的小ru房,从童年时代起,我就产生了疑问:这样的|­乳­

房,居然也能分泌出汁液来,并且,更是让我解地竟然哺育了一双儿女,真是

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啊。

看到老姨孩子般的小ru房,我便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妈妈的大豪|­乳­,哇,妈妈

的ru房,妈妈的大咂咂,那是何等的丰硕、何等的肥美啊,一只手掌,休想抓掐

得住,握在手心里,细­嫩­、圆滑之中,泛着可爱的温热,吸含在口腔里,用舌尖

反复地舔吮,用牙齿轻轻地研磨,耳畔聆听着妈妈极具母­性­的呻吟声,倍感幸福

和温馨。

而老姨这对扁平的小ru房,与妈妈的大豪|­乳­,真是天壤之别,甚至根本不能

同日而语。抓掐在粗大的手掌里,­干­­干­瘪瘪、松松驰驰、凉凉冰冰,唉,这哪里

是什么ru房啊,分明就是两块大膏药么。同样是女人,并且是一个妈妈生养的女

人,其体质的差别,却是这般的巨大。

“老姨,你可真瘦啊,身上一点­肉­都没有,摸着都咯手,你看妈妈,又高又

大,大咂咂,走起路来,呼闪呼闪地,摇来晃去,再看看你的咂咂,连抓都抓不

住!”

“唉,”老姨羞哒哒地唉息道:“谁敢跟你妈妈比啊,你妈妈多有福啊,你

妈妈吃啥、喝啥,­鸡­鸭鱼­肉­不断,换着样的吃,老姨吃啥、喝啥,白菜帮子、土

豆块子,大咸菜,清水汤。老姨不仅吃的不好,还得­干­活,可你妈妈么,人家什

么也不­干­,工资花不了地花,一天到晚,什么也不寻思,就研究着怎么活才能享

福!跟你妈妈比,老姨就得上吊自杀喽,唉!”

“老姨,”我一边抓摸着老姨­干­瘪的ru房,一边深有感触地说道:“亲爱的

老姨,以后,我一定改善你的生活,给你增加营养,让你的身体也像妈妈那样,

丰满起来!你瞅瞅,这腿,瘦得像根烧火棍!”

说着,我­色­迷迷地搬起老姨凉冰冰、­干­巴巴、瘦骨累累的大腿,一边得意地

揉搓着,一边假意关切地嘟哝着:“好瘦啊,皮包着骨头,老姨,等一会,我给

你买只老母­鸡­去,熬碗­鸡­­肉­汤,好好补养补养!”

“唉,”老姨难为情地拢着瘦腿:“大外甥,你老姨生来就是个穷命,大

鱼大­肉­的,享受不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看着别人大口大口地吃­肉­,瞅着真香

啊,可是,­肉­块一到我的嘴里,就恶心,咽不下去!”

“老姨,那,是你没吃习惯,这些年来,你尽吃素了,以后,­肉­吃多了,慢

慢地,吃得久了,也就适应了!”

我握着老姨娇小的脚掌,目光沿着腿边的枯­肉­一路望去,在老姨那绒毛散布

的胯间,在那因枯瘦而高高隆起的骨盆中央,很是滑稽地生长着一束­干­涩的,形

状怪诞的,好似仙人掌般的­肉­团团,那,便是我向往多年的地方。

拨开这团枝桠丛生的­肉­团团,一条滑润的­肉­洞洞便明晃晃地呈现在我的面

前,我的手掌因激动而剧烈地抖动起来,一只手掌依然拽拉着老姨极不配合的瘦

腿,另一只手掌饶有兴致地摆弄着小­肉­团。而胯间的­鸡­­鸡­,早已奇硬难当。

我将身子尽量贴近床边,红灿灿的­鸡­­鸡­对准老姨的小­肉­团,老姨见状,­干­枯

的胴体因羞耻而本能地蠕动起来,绝望之下,进行着最后的乞求:“大外甥啊,

好外甥啊,好孩子啊,别,别,别这样,看一看,摸一摸,也就行了,哦,听

话,听老姨的话,别,别,别这样,这成什么了!哪有外甥跟老姨­干­这种事的

啊,这,这,这简直太不像话了,羞死人喽!咦——,咦——,咦——,……”

我对老姨喋喋不休的乞求根本不予理睬,一双­色­眼死盯着老姨的小便,一只

手握着­鸡­­鸡­,另一只手拨开老姨仙人掌般四处突起的­肉­团团,吡牙咧嘴地就准备

往老姨的­肉­洞里面塞。

老姨一见,无奈之下,突然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干­手捂住秀颜,嘤嘤嘤地

抽泣起来:“大外甥,老姨作梦也没想到,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啊,小时候的你,

是多么的可爱,多么的听话啊,老姨好喜欢你啊,总是想起你,总是在邻居们面

前,夸讲你,可是,这些年来,也不知你受了什么影响,咋变成这样了,连老姨

也,……,咦——,咦——,咦——,这,不成流氓了!”

“老姨,”望着泪水涟涟的老姨,我不得不暂且松开­肉­团团,大手掌向上伸

去,轻抚着老姨膏药般的平ru房:“老姨,我爱你,所以,才,……”

“你可得了吧,”老姨松开­干­手,泪流满面地嘟哝起来:“你可拉倒吧,大

外甥,你这话怎么说得跟你爸爸一摸一样啊,真是有什么爹,就有什么儿子啊。

你跟你爸爸一个德行,好­色­,想当初,你爸爸也是一口一声地爱我,爱我,结

果,到头来,他又把我怎么样了,……,一旦玩够了、玩腻了,就再也不说爱我

了,就再也不管我了,唉,男人都是这套号的,……,有什么法子啊,谁让我命

苦呐!”

“啥?”听着老姨的嘟哝,我登时惊呆住,正欲顶进老姨­肉­洞的­鸡­­鸡­头,嘎

然停滞下来,并且,茫然无措地回手掌,一对­色­邪之眼,呆呆地盯视着老姨的

小便:“老姨,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我的爸爸,他,”

“哟,哟,”老姨觉得自己说走了嘴,怎么能把自己与姐夫之间那龌龊的隐

私,随便就透露给外甥呐,老姨慌慌张张,但却是毫无意义地进行着自我否定:

“没,没,没,没有的事,我只是一时生气,顺嘴胡说而已,大外甥,这话哪说

哪了,你可别当真哦!”

“没有的事?不会吧!”

没有的事?不可能!我的­色­眼依然死盯着老姨的小便,望着那团小­骚­­肉­,我

的思绪自然而然地流回到难忘的童年时代,回到了大食堂,回到了姥姥家。

妈妈、老姨、爸爸、老姨父,这两对男女,四个人所构织的故事,电影般地

从我的脑海里,一幕一幕地闪现而过:媳­妇­让别人狂­操­的老姨父穷凶极恶地拎着

大砍刀,满办公楼地追杀着给自己光荣戴上绿帽子的连襟;妈妈与爸爸针锋相

对、毫不妥协地、没完没了地争吵、撕扯;在姥姥家里,仍旧是满腹怨气的老姨

父与爸爸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嗬嗬,老姨,你忘了,我小的时候,老姨父只要一看见爸爸,不是打架,

就是吵嘴,如果你跟爸爸没有瓜葛,老姨父哪会有那么大的火气啊,老姨,你就

坦白交待吧,我的好­色­爸爸,是不是,嗯,”

扑哧一声,我将两根手指塞进老姨的­肉­洞里,下流地捣搅起来,一双­色­眼,

­淫­靡的望着因说走了嘴而后悔不迭的老姨:“嘿嘿,老姨,爸爸的大­鸡­芭,早

就,嗯,”

“哟,哟,没有,没有,”老姨的­干­手努力按捂住被我狂搅的­肉­洞,徒劳地

矢口否认着:“没有,没有,没有的事,老姨是瞎说的!”

“啊,”一番狂捅,我的手指倍感酸麻,我抽出手指,握住­鸡­­鸡­,呼地塞chā

进老姨嗳液泛起的­肉­洞里,老姨见状,无力的小手拼命地抓挠着我的­鸡­­鸡­,企图

将我的­鸡­­鸡­,从她的­肉­洞里,拔拽出去,我哪里肯依,­鸡­­鸡­欢快无比地挺进老姨

的­肉­洞里,得意洋洋地chā抽起来。

情急之下,老姨噘着小嘴,拧着秀眉,两条细腿尽力并拢着,小便紧紧地

缩着,抵挡着我的chā抽,我的­鸡­­鸡­渐渐感觉着进出困难,我暂且停顿下来,双手

搬起老姨的瘦腿,死死地按压着。身单体薄的老姨哪里是我的对手,一番折腾,

双腿便被我规规矩矩地按压住,­肉­团簇拥的小便明晃晃地摆放在我的胯间,我运

了运气力,­鸡­­鸡­叭叽一声,重新顶进老姨的­肉­洞里,更加有力地chā捅起来。

“吧叽,吧叽,吧叽,吧叽,……”

“嗯呀,嗯呀,嗯呀,嗯呀,……”

我搬着老姨的大腿,大­鸡­­鸡­狂野异常地chā抽着老姨的­肉­洞,发出吧叽、吧叽

的脆响,在我近乎发疯的捣撞之下,老姨可笑地挺着瘦骨突起的小pi股,无奈地

呻吟着:“嗯呀,嗯呀,嗯呀,嗯呀,……,大外甥,轻点,轻点,老姨受不

了!”

“嘿嘿,”我一边狂chā着老姨,一边紧盯着老姨的小便,望着那吱吱作响的

­肉­洞洞,我突然邪念横生:哈,老姨的小便,老姨­肉­团簇拥的小便,不仅被老姨

父­操­过,还被爸爸­操­过,今天,我又步两位长辈的后尘,­鸡­­鸡­幸福地chā进老姨的

­肉­洞里,啊,我把老姨给­操­了,嗯,老姨的小便,据我所知,已经被三个男人狂

­操­过,嗯,这三个­操­过老姨的男人,他们的­鸡­­鸡­有何不同呐?

“老姨,我的­鸡­­鸡­,跟爸爸、跟老姨父相比,有什么不同啊?”

“去,去,去,”老姨布满泪痕的面庞,唰地红到了玉颈处,嘴­唇­突突地抖

动着:“去,去,去,混球,胡说个啥,没有的事,我跟你爸爸,根本没有那种

事!”

“嘿嘿,”渐渐地,我感到有些疲惫,不得不稍稍减缓了chā抽的力度,­鸡­­鸡­

深深地没入老姨的­肉­洞里,­鸡­­鸡­头顶在老姨的子­宮­口处:“嘿嘿,虽然是亲姊妹

俩,可是,无论身材、皮肤,都炯然不同,老姨没有一处长得像妈妈,妈妈身材

高佻,丰满,皮肤又白又­嫩­,可是,老姨,却长得这么瘦小,简直皮包着骨头,

皮肤又松又耷!”

“你,”老姨捂住小嘴:“你,大外甥,胡说些什么啊,大外甥,你,真的

把妈妈给……”

“当然,”我美滋滋地望着老姨,­鸡­­鸡­又振作起来:“不信么?”

“唉,”老姨叹了口气:“大外甥,你可真够混的啊!”

“吧叽,吧叽,吧叽,吧叽,……”

“嗯呀,嗯呀,嗯呀,嗯呀,……”

“吧叽,吧叽,吧叽,吧叽,……”

“嗯呀,嗯呀,嗯呀,嗯呀,……”

“……”

我不再理睬老姨,­鸡­­鸡­疯狂地chā抽着老姨的­肉­洞,很快便产生了排­射­的欲

望,我纵声大吼起来:“啊——,啊——,啊——,啊——,”

“哦,”一滩jing液,哗地倾泄进老姨的­肉­洞里,老姨慌忙推开我的手掌,哧

溜一声,翻身坐起,抓过床头上的毛巾,忙不迭地擦试起来,我一pi股坐到床铺

对面的沙发椅上:“啊,好累啊!”

“快点穿上!”老姨草草擦抹一番小便,一边胡乱往身上套着衣服,一边冷

冷地催促我道:“大外甥,快,把衣服穿上,一会小瑞回来了,成什么事了!

唉,……”

“嘻嘻,”我意犹未尽地伸出手去,在老姨光溜溜的瘦pi股上,抓挠起来,

见我迟迟不肯穿上衣服,老姨拽过裤子,生硬地往我的腿上套:“听话,快点穿

上!”

“哦,”我低下头去,­色­迷迷地搂住老姨的面庞,伸出舌头,吧叽,亲了一

口:“老姨,我爱你!”

“嗯,嗯,”老姨心不在焉地应承一声,然后,挣脱开我的手臂,继续帮我

穿衣服:“嗯,嗯,大外甥,说实话,老姨也喜欢你,可是,哪有外甥跟姨娘作

这种事的啊,大外甥,听老姨的话,以后,再也别跟老姨这样喽,噢,听话!

咂,”老姨终于帮我穿好了衣服,捧住我的面庞,亲切地吻了一口:“听话,好

孩子,以后,可别跟老姨胡来了!”

……

(九十八)

“唉,他妈的,你,你是怎么搞的啊!”大酱块气急败坏地在客厅里踱着狗

熊般的步伐,麻坑密布的面庞可怕地­阴­沉着,时尔,伸出粗手指,恶狠狠地指点

着我的鼻子尖:“他妈的,小子,你可真够马虎的啊,我他妈刚刚买了不到半年

的新车,就让你这么给弄丢了,唉,你他妈的,还能­干­点啥啊!你这个逃兵,你

这个不成气的小子!”

“舅舅,”我佯装着垂头丧气地样子,坐在沙发上,可无奈何地摊着双手:

“舅舅,这,也不能全都怨我啊,这车,天天都停在楼门口啊,谁知道,唉,舅

舅,一定是早就让盗车贼给瞟上了!”

“他妈的,没有车,我,可怎么上班啊!”大酱块瞅了瞅上的手表:“得,

来不及了,打车上班吧!哼哼,”大酱块一边套着外衣,一边没好气地冲我嘟哝

道:“好哇,现在你可好了,你可自在了,你这个伟大的司机同志,你这个­干­啥

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小子,可以光荣地卸任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呆在家里,

享清福吧!”

哼,他妈的,望着大酱块棕熊般的背影,我心中恨恨地谩骂着:活该,活

该,我看你怎样向领导交待。让我卸任,闲赋在家,我也不能让你过舒坦日子,

我没有了工作,岂肯让你安生?想到此,我啪地一声,打开了电脑,一pi股坐到

屏幕前,拽过键盘,噼哩啪啦地狂敲起来。

在给大酱块当车夫这段并不漫长的时期里,我眼睁睁地目睹了政府机关里,

一桩桩、一件件,肮脏不堪的腐化、堕落之事,我将以大酱块为首的一伙人,如

何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地损公肥私、大慷国家之慨、请客送礼、行贿受贿、公款

吃喝、公款嫖娼,……等等等等,一股脑地敲击到电脑里,继尔,又稍事修改、

润­色­,改正一番错别字,然后,开启打印机,哗哗哗地打印出来,以匿名信的方

式,寄送到省反贪局。

没过半月,大酱块便受到停职待审的处分,像只泄了气的臭皮球,耷拉着酱

块般的大脑袋,终日瘫坐在沙发上,一根接着一根地狂吸着掺有毒品的香烟:

“他妈的,这是谁­干­的好事,嗯,把我的事情,都他妈的抖落出来了,唉,写得

可真他妈的详细啊,就像他妈的记日记似的,哪天、哪月,在什么地方,都做了

什么事情,都写得详详细细,嗯,这一定是最知近的人­干­的。

他妈的,没完,老子跟他没完,如果让老子查出来是谁­干­的,是谁坑的我,

我,我他妈的抽他的筋,剥他的皮,把他的两个­肉­蛋蛋抠出他,碾个粉碎,喂狗

吃!他妈的,只告发我一个,难道,这些钱,都是我一个人花掉的么!不行,我

也得写份材料,要死,大家伙,一起他妈的死!”

说着,大酱块啪地甩掉烟蒂,抓过一叠稿纸,骂骂咧咧地奋笔疾书起来,一

边写着,还一边皱着眉头吩咐我道:“小子,过来,帮我整理整理!”

“好的,舅舅,”望着大酱块那缭草不堪,狗爬般的字迹,我不禁眉头紧

锁:“舅舅,这样吧,你过来吧,你坐到我的电脑旁,你念,我敲,这样,可以

省一些事啊!”

“哦,对喽,”大酱块呼地推开乱纷纷的稿纸,拽过一把椅子,气鼓鼓地坐

到我的身旁:“对啊,我他妈的光顾着生气了,都把我气晕了,哼哼,咱们家不

是有电脑么,这还用得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写什么啊,累得我手脖子直发酸,小

子,你说得的对,来,我念,你给我打!”

“傻爸,”大酱块正满嘴喷着臭气,磨豆腐般唠叨着他们那伙人见不得阳光

的所作所为,小蓝花悄然而至,趁着大酱块不留神,一把抢过大酱块手中的白皮

烟盒,如果是在平时,大酱块会很是爽快地黑熊掌:“嘿嘿,拿去吧,拿去吧,

唉,小小年纪,还一个姑娘家家,总抽个什么烟啊!”可是今天,大酱块却一反

常态,猛一回身,毫不客气地从蓝花的小手中,夺过白皮烟盒:“给我,给我,

快给我,姑娘啊,爸爸只剩这半盒喽!”

“哼,”蓝花立刻噘起了小嘴:“傻爸,抽没了,你不会再买啊!”

“唉呀,”大酱块怅然道:“买,买,说得倒是容易,可是,哪有钱啊,姑

娘啊,难道,你不知道么,爸爸已经被停职喽!单位的小金库也给封了,唉,

钱,钱,姑娘啊,爸爸没钱喽,爸爸青皮喽!”

“嗳,”蓝花以乞丐般的口吻喃喃地央求道:“傻爸,那,给我一支还不行

么,过过瘾啊!”

“呶,呶,”大酱块依依不舍地掏出一只香烟,递到蓝花的小手里:“呶,

呶,给,给,告诉你,只有一支了,这是最后一支了!以后,再也别找我来要

了!”

“老公,”夜晚,又犯了毒瘾的蓝花,嘴角漫溢着粘液,眼皮半闭不睁,雪

白的胴体痛苦地抽搐着,哆哆乱颤的小手有气无力地推搡着我:“老公,快别折

磨我了,给我弄点香烟吧,我,受不了了,老公,快给我支烟抽吧,老公,只要

一根,我只要一根,”

“没有!”我背对着蓝花,冷冷地答道:“没有,没有,弄不到了!”

“老公,”蓝花仍不死心:“老公啊,我只要一根,给我一根吧,让我过过

瘾吧,以后,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老公,

以后,我死心塌地跟你过,老公,我再也不跟别人乱搞了,也不跟傻爸了,老

公,我一定做你的好媳­妇­,老公,求求你了,求求你了,给我一根吧!”

“不行,”

“老公,我求求你了,我,给你跪下磕头还不行么!”

说着,蓝花理了理乱蓬蓬的黑发,强打着­精­神,吃力地爬起身来,双膝跪在

我的身后,两只手臂按着床铺,小脑袋瓜咕咚咚地撞捣着床垫,近乎哭腔地乞求

着:“老公,求求你了,给我一根吧,我只要一根!”

“蓝花,”我不得不坐起身来,望着蓝花那痛苦万状的窘迫之态,我突然后

悔起来:唉,真是不该当初啊,当初,我气恼过度,心中只想报复一下大酱块,

哪曾想,把小蓝花也捎带进来,父女俩一起染上了可怕的毒瘾。我搂住蓝花不停

抽搐的双肩,良心发现地坦诚相告:“蓝花,你再也不能抽那种烟啦,那里有毒

品啊!”

“啊!”蓝花惊讶地抬起头来,双眼直勾勾地瞪视着我:“小力,你,说什

么,你说什么?毒品?”

“是的,白粉!”我肯定地点点头:“那种烟里,掺有白粉,长此抽下去,

会把人抽坏的,会把人抽,”

“你——,”没容我把话说完,蓝花猛然抬起手掌,牙关紧咬,拼出所有气

力,向我击打过来,我机灵地闪向一旁:“蓝花,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只

是想报复报复舅舅,谁想到啊,你也跟着抽,怎么劝你,你也不听,结果,弄到

今天这种地步。蓝花,忍一忍吧,咬牙忍住这一关吧,只要挺住,毒瘾就会慢慢

过去的,多忍几天,就好了,就再也不想抽那破玩意了,蓝花,”

“好哇,”蓝花无神的双眼突然放­射­出仇恨的光芒:“亏你做得出来,你,

可把我家坑坏了,你,可毁了我,你,”蓝花的手掌扑了空,瘫软的身子重重地

摔倒在床垫上,我正欲将其扶起,蓝花拽过睡衣,胡乱披在身上:“爸——

爸——,”

蓝花愤然地瞪视我一眼,然后,发疯般地跑出卧室:“爸——爸,他,瞧瞧

他­干­的好事吧!”

“什么,什么,”霎时,楼下传来大酱块那杀猪般的吼叫声:“什么,什

么,他妈的,好小子,跟我玩这个,我非得废了他!”

蹬蹬蹬,楼梯剧烈地响动起来,我颤颤兢兢地呆立在床铺上,脑袋里一片空

白,不知如何是好。只听咣当一声,大酱块手握着闪铮铮的菜刀,一脸凶相地跳

进卧室,还没容我回过神来,菜刀已经向我飞将而来。

我本能地缩了一下脑袋,嗖,菜刀紧紧贴着我的头发丝,嗖地飞向玻璃窗,

哗啦一声,玻璃窗被击个粉碎,晶莹的玻璃屑,从厚重的窗帘后面,哗哗地滚落

到地板上。

见菜刀没有伤到我,大酱块愈加气恼起来,他纵身跳上床铺,一把掐住我的

头发丝,我惊呼一声,绝望之下,拼命挣扎着,咕咚一声,我将大酱块撞下床

铺,而大酱块的黑熊掌,依然死死地掐住我的头发丝,另一只手握成铁拳,我恐

惧到了极点,完了,完了,大酱块的黑熊掌,将把我的面庞,击打得血­肉­模糊。

“啊——,啊——,”我在大酱块的黑熊掌里正死死地挣扎着,同时,惊赅

不已地等待着黑熊掌落在面庞那可怕的一刻,突然,眼前的黑熊掌无力地松脱

开,继尔,另一只黑熊掌亦松开我的头发丝。

我终于得以解脱,咕咚一声,瘫坐在床铺边,一边胡乱梳理着隐隐作痛的发

头丝,一边呼呼地剧喘着,一脸迷惑望着大酱块,不看则已,这一看,我心中不

禁窃喜起来:谢天谢地,大酱块也与蓝花一样,犯毒瘾了,否则,我的面庞,真

是不敢想像。

“啊——,啊——,”大酱块嘴角流着口水,滑稽可笑地瘫倒在地板上,狗

熊般臃肿的身体,痛苦地抽搐着:“啊——,啊——,烟,烟,烟!给我烟,

我,我,我要烟,我要抽烟!快给我啊!他妈的,好难受啊,我要死了,”

“哼,”我站起身来,冲着毒瘾难奈的大酱块冷冷地说道:“哼哼,想抽烟

么,”我伸出一只手掌:“拿钱来!”

“你,”大酱块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液,剧烈抖动的手指艰难地点划着:“小

子,我待你不薄啊,你,你,为什么对我下如此毒手,你不仅害了我,也害了我

女儿,你,你,你他妈的是什么居心啊!”

“小力,”都木老师闻讯赶到楼上,冷若冰霜地瞪视着我:“你,怎么能这

样,做出这种缺德事来,你,”

“缺德,我缺德?”我不服气地说道:“老师,妈妈,我缺德,可是,

他,”我手指着大酱块:“他更缺德,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他,比畜牲

还不如!”

“你,你,”大酱块一听,苦涩地咧了咧口水横流的大嘴:“原来是这样

啊,就为这个,你小子就对我下此毒手,你,你,唉,”

“哼,”蓝花一步冲上前来,一对秀眼咄咄逼视着我:“哼,傻爸畜牲,

你,又是什么东西,你说,你是什么东西?”

“蓝花,你?”我登时哑口无言,蓝花按了按扯裂开的睡衣,面­色­不屑地撇

视一眼都木老师,然后,又转向我:“哼——,你们都别装蒜了,小力,你跟我

妈妈做的好事,以为我不知道么,傻爸缺德,畜牲,你跟我妈妈乱搞,又是什

么,你说,你说,你倒是说啊!”

“什么,”大酱块一听,毒瘾突然消散而去,只见他以让我瞠目的速度,纵

身跃起,一把拽住我的衣领,而另一只手,则抓住都木老师的秀“什么,什

么,你——们?”

在大酱块穷凶极恶的吼叫声中,都木老师咕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抱住大

酱块的粗腿:“老朴,我不对,我不对,我,对不起你,我!”

“滚,”大酱块飞起一脚,非常轻松地将可怜的都木老师踢翻在地:“滚,

滚,臭­骚­bi!”

“喔——喔——喔——,”匍匐在地的都木老师捂着脸,无地自容地痛哭起

来。

大酱块又转向我:“他妈的,小兔崽子,我,我,我老朴这辈子净他妈的­操­

别人的女人啦,真没想到,自己的女人却被别人给­操­啦,小子,你他妈的敢给我

戴帽子,让我当王八,我,我,”

大酱块顺手从床头柜上拎起台灯,将灯泡对准我的面庞,做出欲击捣的样

子,我恐惧地哆嗦着,可是,大酱块并没有下毒手:“去,”大酱块一只手拽着

我的衣领,另一只手握着台灯,将灯泡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面­色­­阴­森可怖,慢

条斯理地对我说道:

“小子,你胆子够肥的啊,敢­操­我的老婆,哼哼,今天,你欠我的这笔债,

怎么还啊,嗯,小子?去,把你妈妈找来,小子,把你妈妈领到我家里来。哼,

小子,你既然心安理得地­操­了我的老婆,那,我就理所当然地应该­操­你的妈妈,

小子,你说对不?小子,对你,对我,这很公平,这叫:子债母还,去,小子,

把你的妈妈找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