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老者,范闲丝毫不留情面,那老者闻言也依旧面不改色。
用苍老的声音回答道:“回平北侯,老夫乃是枢密副使张正伦,有良言相告,若……”
“哦?姓张?”范闲很没礼貌的打断老者的话,从他那有些面熟的长相中,突然开口问道:“那你与大理寺司直张吉是何关系?”
“犬子。”张正伦语气冰冷。
范闲这才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人,在他的官帽之下,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条白布带。
神色稍作缓和后,范闲说道:“世伯可是被推出来的?”
张吉因为自己丧命万朝谷,而这张正伦又一年迈,枢密院这时将人推出,着实打的一手好算盘。
可张正文好似没听出话外音一样,拱手说道:“平北侯,您若有何冤屈,大可向庆国三司上报,不必像兵匪一般,落人口舌。”
范闲眉头一皱,目光冰冷,盯着张正伦。
“这话是里边儿的人让你说的,还是世伯自己的想法?”范闲轻摸马背,面容平静。
张正伦微微低了低头,不再言语。
范闲看了一眼枢密院的门,将目光重新放在张正伦身上,笑着说道:“范某这就退下。”
说完,他便调转马头,向街道另外一边走去,没走两步,就听到枢密院大门里,有偷笑声和击掌声。
“赵将军!”
范闲没有回过头,却突然大声喝令道。
赵将军顿时领会范闲的意思,高高抬起右手。
“铛!”“铛!”……
紧接着白马义从抽出佩刀,用力砍断八牛弩的绳索。
“砰!”“砰!”……
八牛弩射出的箭矢重重的扎在枢密院的围墙上,大门上,瞬间将大门砸的粉碎,里面惊慌失措的管吏现出身来。
“侯爷有令,万朝谷贼人用八牛弩十三座,皆在此处,请枢密院自行处置。”
接着赵将军便率领白马义从,追着范闲而去。